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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度荒村-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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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回头!快跑!”师远喊道。
刘潋不明白为什么要跑,但她没有问,因为她相信师远这样做必然有他的原因。
对师远来说,任务完成并不意味着那个木屋变得安全了。恰恰相反,在任务完成的那一刻,师远突然感到了一股强烈至极的不安。
除了他们之外,刚刚酒吧里有十三个人。
不,应该说,有十三个鬼。
他们联手演了一出戏,为师远等人提供着虚假的信息。而他们的任务,就是在零点到来时恢复真实的样貌,并杀死所有还在小屋里的人。师远之所以没有感知到异常气息,是因为他们隐藏了一切,故意让师远察觉不到。
师远的那种能力,终究还是不够稳定和强大,还不足以让他在任何情况下都能感知到鬼的存在。师远现在还只能感知到一些没有隐藏气息的鬼,而一旦鬼不想让他感知到,他便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区别。
这一点,师远直到后来才慢慢领悟到。
一阵催命般的钟声猛然响起,在这山林中激荡出无数看不见的波动。
零点,到来了。
急速飞奔的四个人在短短的两分多钟时间内已经与小屋拉开了很远的距离。然而,这点距离对师远来说,还远远不足以保障他们的安全。
十三个鬼在一瞬间停止了对气息的隐藏,在师远的感知域里如同引发了一场巨大的爆炸一般,仅仅是气息本身,已经险些让师远的呼吸凝滞。
“快快跑”师远没有意识到自己发出的声音听起来有多么怪异,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他的喉咙里仿佛有一枚火炭,似乎要把他的喉咙烧穿。但他的全身,却是如同被投进了冰窖一样冰冷。
那里,到底有什么?
恐惧从师远的手上传到了刘潋的心脏,她感觉有一股力量在抓着她的头向后转去,仿佛在强迫她回头去看那座小屋,同时却也有着另一股力量在死命地与那股力量对抗,让她的头保持向前。
所幸的是,那些鬼终究没有冲破小屋的束缚,而只是在里面狂乱地撞击着四壁门窗。在感知到这一点的一瞬,师远突然失去了对双腿的控制,全身虚脱,竟被一截突出地面的树根绊倒在地,扯着刘潋也摔倒在了地上。
“师远!你怎么了?”刘潋顾不上疼痛,心急如焚手足无措地问道。
听到声音,罗亚森和陈蔚杰也停了下来,迅速跑回师远身边,喊着他的名字。
师远没有对任何人做出任何回应,却用尽全力翻过身子,面向着漆黑的天幕和惨白的月亮,裂开嘴笑了。
“师远?”罗亚森有些茫然。
“慢一点吧。接下来,不用那么急着跑了。他们不会出来的。”师远有气无力地说。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就这么躺在地上吧?你要是走不动的话,我背你回去。”罗亚森说着就要俯身去背他。
“不用。”师远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并没有什么大碍。
回到罗亚森家的时候,已经是一点多了。这一路上,自从师远重新站起来之后,刘潋就像失了魂一样一言不发。师远他们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由着她这样沉默下去。一个普通的女孩经历了刚刚那些事情,还能期望她怎样呢?
罗亚森家的大厅里,四个人坐在沙发上,沉默继续笼罩着所有人。师远和罗亚森面面相觑,刘潋和陈蔚杰眼神空洞。
“你们,先去休息吧。都累了吧?”罗亚森说。
“哦。”陈蔚杰木然地回应着,却还是没有动。
先跟大家道个歉,由于下个月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考试,所以从今天开始暂时改为一天一更,考试结束后会改回来。感谢大家的支持!未完待续。
。。。
第37章 关于苏釉的回忆
“刘潋,你”师远小心地措辞,他知道对刘潋来说最近生的事情已经出了她的想象,她没有疯已经算是个奇迹了。不过,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究竟应该说点什么。
刘潋仍然双目呆滞地看着空中,嘴唇颤动着,左手紧紧地攥着,右手无意识地放在胸前。
“刘潋,如果你想哭的话就哭吧,憋着对身体不好。”罗亚森突然说。
刘潋没有说话,眼神却生了一些轻微的变化。她轻轻垂下眼睑,抬起左手,握住了自己的右手。
“你有什么话想说吗?”师远问。
“我我是在做梦对不对?你们告诉我,我是在做梦,对吧?”刘潋突然抬起头,眼中带着一种渴望的神色。
刘潋有着一张很干净的脸,皮肤很白皙,五官都长得恰到好处。不会让人一眼惊艳,但却让人觉得很舒服。
“很抱歉,我知道这样说很残忍,但是我不想骗你。这一切都是真的。”师远说。
刘潋的眼帘再次垂了下去,啜泣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琴玉和釉釉都是为了陪我才来到这里的,可如今,我还活着,她们却”
师远和罗亚森对视了一眼,说道:“有的人也许一直陪在你身边,但不见得是你真正的朋友。”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刘潋泪眼婆娑地看着师远。
“你还记得在苏釉死时我对你说,很抱歉你失去了一个真正的朋友吗?”师远说。
“嗯。难道你说的那个人不是苏釉吗?”
“不是。”
刘潋沉默了几秒,放下了手,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问你,既然你们是朋友,那么苏釉对你,究竟有多好?”
“很好很好”刘潋陷入了回忆,“每一次我伤心难过痛苦沮丧时,她都会陪在我身边,安慰我,鼓励我。正是因为她一直以来的陪伴,我才能那么坚强地面对一切。”
“每一次?”
“是的,每一次,无论大事还是小事,只要我有困难或是心情不好,她都必然会来到我身边,哪怕会很麻烦。去年夏天,我爬山的时候不小心腿部受伤,不过不严重。但是当釉釉知道后,她就立刻抛下了自己的男朋友,从遥远的西班牙飞了回来,到我家来陪我,还亲手帮我换药,陪着我聊天”
“她的那个男朋友,以前追过你吧?”
“你怎么知道?”刘潋惊讶地抬头看着师远。
“然后在那之后没多久就和她分手了吧?”
“嗯,是的”刘潋低下头,好像犯了错一样,“都是我不好,要不是因为我受伤,她也不会把那个男生一个人扔在国外,之后也就不会大吵一架然后彻底分手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苏釉在照顾你的时候,应该不止一次地说,她是为了你才千山万水地飞回来,男朋友什么的没了可以再找,好闺蜜只有一个之类的话吧?”
“是是说过类似的”
“每次她说这些,你就愧疚就会加深一分,对吗?”
“嗯”
“还有呢?”
“还有,今年三月份,我和室友闹了点矛盾,她知道后连课也不去上,一直陪着我,数落那个室友的不是。当然,是在人家背后说的。因为她,我的心情好了很多。”
“还有呢?”
“每次我生病,她都会来照顾我,嘘寒问暖,帮我端水拿药。这一次,我的妈妈留下那封遗书后就失踪了,我马上就打电话告诉了她,她没有半分犹豫,立刻说要陪我来这个村子寻找答案”
听着刘潋的叙述,师远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开心的时候呢?”师远问。
“什么?”刘潋没明白师远的意思。
“你说了这么多,都是在你不开心的时候她做了什么。当你开心的时候呢?比如,游泳得了奖时?”
“嗯上次我得奖时,她恰好要参加一个亲戚的婚礼,没能来。不过她也了短信。”
“再上次呢?”
“再上次是团体赛,我们也得了冠军,是游泳队一起去聚餐,所以她没有去。”
“我猜那次,宋琴玉说过想和你一起去,但是苏釉没有提过,对吗?”
“是是的”刘潋睁大了眼睛,“你怎么”
“而且,游泳队聚餐后,宋琴玉单独请你吃了饭,苏釉还是没有来,没错吧?”
“你”刘潋的眼睛越睁越大,“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你之前”
“不,我之前并不认识你。”
“那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师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说道:“你回忆一下,认识苏釉这么久,她有没有在你得奖后请你吃过饭或是陪你庆祝过?”
“这这个”刘潋说不下去了,因为当她仔细回忆后,她现,这么多年以来,只要是她有什么开心的事情,苏釉必然有事。
“你觉得,真的会这么巧吗?你腿上只不过受了轻伤,她就能从西班牙飞回来照顾你,但别的时候,她就怎么也抽不出时间了?”
刘潋彻底沉默了。她瞠目结舌,无法相信这一切背后那种令人心似寒冰的可能。
过去的一个画面在她眼前回放。
“刘潋,怎么样?还疼吗?”苏釉的眼神中满是关切地询问着躺在床上的刘潋。
“不怎么疼了。”刘潋微笑着说。
“都怪我,要是我不去国外旅游,陪你去登山,你就不会受伤了。我保证会保护好你的。对了,是不是该换药了呀?我来帮你换药吧。”
“太麻烦你了,釉釉。”
“说什么呢?我们是好闺蜜,换个药是我应该做的。来。”
苏釉说着,揭开了纱布,仔细地查看伤口。随后,拿着药,用棉签小心地为她擦拭。
刘潋突然现出了痛苦的表情。
“哎呀,刘潋!你怎么样?疼不疼?你别怕,忍着点啊,一会儿就好了。我会小心的。轻轻的,轻轻的,我保证轻一点。哎呀!对不起对不起,你看我笨手笨脚的可能是因为我把我男朋友一个人扔在西班牙,心里有些牵挂吧。哎呀,刘潋,你不要有负担啊,又不是你的错”
刘潋回忆着,心脏仿佛被冻结了一般。未完待续。
。。。
第38章 周发财之死
“刘潋,这件事情你不要想得太深。想得越深,你就会越痛苦。”看着刘潋的表情,师远说。
过了许久,刘潋才说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从你第一次跳进湖里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怎么会……可是我……我……”刘潋的眼睛仿佛极为慌乱地左右晃动着。
“不,刘潋,你不要怀疑自己,你一点都不笨。我只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听到师远的话,刘潋稍稍平静了一些。但随之,她的双眼猛地瞪大,透出了一种近似发狂的眼神。
“不要想得太深!记住我刚才说的话。”师远非常清楚刘潋在想什么,他大声地说着,试图阻止刘潋继续想下去。
刘潋浑身颤抖着,语调都有些变了。
“我怎么可能不去想?我真是蠢,这么多年居然一直对我们的友情深信不疑。我……我的妈妈离开了,这件事情我居然第一个告诉了她,她……她会怎样?”
“不要再想了!”师远大声喊道。
师远的头脑中浮现的,是酒吧任务中苏釉收到的短信,以及她背对着他们时抖动的肩膀。
他知道,她在笑。如果不是因为旁边有人,她必然会疯狂地大笑。
到底是怎样铭心刻骨的仇恨,才能让那个苏釉产生如此扭曲的心理?
“好了,刘潋,你只要知道你没有必要为了苏釉的死而感到难过就可以了。”师远说。
“我……我知道了……”刘潋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过了许久,刘潋再次睁开眼睛,低声说道:“今晚我是不可能回去了。我打算明天一早就出发。”
“刘潋……”师远有些不自然地动了动身子。
“咳咳!”罗亚森突然咳嗽起来。
“你怎么了?”师远问。
“没事。那个,刘潋,陈蔚杰,时候不早了,都快两点了,你们收拾收拾睡吧。”
师远没有再说什么。安排两人分别睡下后,罗亚森和师远也都各自到自己房间休息。
刘潋在黑暗中盯着天花板。
这里,好陌生。陌生的地方,陌生的感觉。妈妈,你能相信吗?我居然睡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家里。疯了,我真是疯了。
胡思乱想着,刘潋在昏昏沉沉中睡去。
而后又猛地醒来。
天已经亮了。
一阵嘈杂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刘潋有些好奇,她穿上鞋,走到窗边,向外望去。
这是她在明亮的天色中第一次看到暗鸦岭村的人们。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外面,不少村民正涌向村西,神色各异,脚步匆匆,显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很有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刘潋急忙穿好衣服,向楼下走去,却恰好在楼梯上遇到了正要上楼的师远。
“师远,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吗?该不会有什么灾难发生了吧?”
“我也是刚刚才看到大家都在向西边走。走,我们一起去看看。在这个村子里,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忽视。”
“嗯。”
刘潋答应着,快速地向楼下走去,脑子里却产生了疑问。
师远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这个村子有什么古怪?难道昨天晚上那些可怕的事情,不是什么偶然,而是经常发生?
想着这些,刘潋的脸色越来越白,双腿迈动的速度更快了。
四个人走到门外,罗亚森拦住了一个村民,问道:“大叔,发生什么事了?”
“听说,周发财死了。”
“什么?”
“我也是刚听说。这不,正打算去看看呢。”
“他是怎么死的?”
“好像是上吊。不说了啊,我得赶快过去瞧瞧。”
说完,那村民不再理会罗亚森,又匆忙地向村子西侧赶去。
“我们也快点过去吧。周发财正值壮年,怎么可能突然寻短见?”师远说。
四个人加快速度来到了周发财家门口,见他家的大门敞开着,周围聚集了不少村民,对着门口指指点点,议论声乱成一片,也听不出什么来。
“阿姨,周发财是怎么回事啊?”师远问旁边的一个中年女人。
“谁知道呢,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想不开了呢?”
“他是自杀?”
“那还能是什么呀?他家没别人,房门是从里边锁住的,肯定是自杀。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为啥。”
“你怎么知道是从里边锁住的?”师远怀疑地问。
“听先头进去的人说的。你看,这门不是打开了吗?村支书带着几个人进去了,刚才出来的人说的。不过,也挺奇怪的……”中年女人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
“什么东西奇怪?”师远非常焦急地问。
“这个周发财,平日里游手好闲,既不务农,也不工作,家里穷得叮当响,一共就两件衣服换着穿,一件黄的,一件蓝的。这上吊的时候,穿的居然是一身黑衣服,而且料子相当不错。你说,这人都要自杀了,还非得偷一身新衣裳吗?”
“一身黑衣服?”师远突然想起了什么,诧异地问。
“是啊,我听小王说的,刚才他刚从屋里出来,跟我们说的。”
师远刚想再问点什么,突然见门里有几个人走了出来,正抬着周发财的尸体。
周发财的脸色白中见青,两个眼球仿佛快要爆出来一样,舌头长长地拖在嘴外面,看上去十分诡异。此刻本就是清晨,空气中还隐约有着淡淡的水汽,泛起一股清冷。看到周发财的死状,师远等人也不自觉地感到有些心惊胆寒。
而最令师远惊诧的是,周发财的身形,竟然与他记忆中的某个画面中的身影重合了。
一身黑衣,男子,身材中等偏瘦……周发财如果此刻正蹲在地上,应该是个什么样子?
几天前的那个令他血液凝固的画面再次浮现。
他为什么死了?他真的是自杀吗?
师远的心中产生了深深的疑惑。
“村民们,大家静一静!”村支书安富强高举双手挥了挥,村民们都安静了下来,“有个情况和大家说一说。我们刚刚在周发财的身后发现了一张纸,大家看,”说着,他将一张大纸举了起来,“上面写着几个大字:我有罪,我害怕。周发财没有亲人,如果有任何人知道这两句话的意思,请到村委会来告诉我们。周发财的死有很多疑点,我们希望能找出真相。”(未完待续。)
。。。
第39章 电话
师远的眉头皱起,对安富强所说的那几个字,他虽然一时之间没有任何头绪,但却立刻察觉和他们所经历的事情有着莫大的关联。
这时,刘潋偷偷地用手肘杵了杵师远,小声说道:“师远,那个……我想先回去了。”
“哦,对,那好,我送送你吧。”
“嗯,好。”
师远再次看向村支书安富强,又转过头对罗亚森和陈蔚杰说:“我先……试试送刘潋离开,你们在这儿继续观察,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线索。”
罗亚森点了点头,陈蔚杰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师远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说道:“那……陈警官也和我们一起走吧,我知道,你早就想离开这个村子了。我们三个人,一起试一下吧。罗亚森,你留在这儿吧。”
罗亚森没回头,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
“走吧。”师远向刘潋和陈蔚杰点了点头,示意二人和他一起走。
从东边的村口出去就是公路,一路向前就是碎石镇。那里是陈蔚杰的家乡和工作地,也是刘潋回到海源市的必经之路。
三个人一路向东走去,前方是一片未知。对师远和陈蔚杰来说,多次的尝试已经让他们近乎绝望,此次虽然名义上是要再次进行尝试,可二人的心中却是一片彻底的黑暗。而刘潋,失去母亲和好友仅仅过了一夜,伤口并没有那么容易抚平,也一直处于沉默的状态。
村民们都聚到村西的周发财家周围,三人一路走去,居然一个人影也没有见到,仿佛走在一个无人的空村一样。清晨的寒雾还未完全散去,眼前的一切似乎都蒙上了一层模模糊糊的水膜,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就像走在诡异的惊悚画里一样。
刘潋的心莫名地悬了起来,她用力地清了清喉咙,看了看另外的两个人。
“昨天晚上,谢谢你们留我住宿。”刘潋找话说。当前的气氛太过压抑,这让刘潋很不舒服。
“哦,没什么。那房子是罗亚森的,我们其实也只是借宿而已。”
“这样啊。昨天晚上我给我爸爸打了个电话,和他说明了一下情况,免得他担心。”刘潋又说。
“是吗?嗯,应该的。”师远随口应和着,却想到了自己的父母。
他们,应该出差还没回来吧?这次是个大工程,他们说,至少要在万月市待上三个月,整个暑假期间他们是铁定不会回来。也正因为如此,师远才一直没有把他现在的情况告诉他们。他认为没有必要让他们担心。唯一的问题是,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活着回去。
“对了,我现在再给我爸爸打个电话,告诉他我马上就要坐车回去了。”刘潋说着,拿出了手机,很快便拨通了她父亲刘旭升的电话。
“喂,爸……嗯,我马上就回去了,您不用担心……这个回去再和您说……嗯……没,没什么事……”
刚说了几句,刘潋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隐约的门铃声。刘旭升立刻说道:“有人来了。小潋,我先去开下门。”
“嗯,好。”
刘潋没有挂断电话,还在继续听着。一阵脚步声传了出来,声音很清晰,刘旭升似乎将手机从耳边拿了下来,垂着手臂在走。很快,刘潋听到,父亲发出了疑惑的声音。紧接着,他又说:“你这孩子,怎么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和爸爸开玩笑?”
“嗯?爸,你说什么?”刘潋有些纳闷,她觉得自己没有开什么玩笑。不过这一点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感觉父亲这句话并不是对着电话里的她说的。从声音的大小来判断,父亲仍然垂着手臂,因此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远。随后,一阵开门声从手机里传出来。
他……他在和谁说话?
刘潋的脸突然白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升起。
“爸?喂?爸!你在和谁说话?”刘潋提高音量大声说道。
刘旭升突然挂断了电话。
刘潋的大脑嗡地一声,仿佛当机一般瞬间失去了一切思考的能力。
“喂!喂!”刘潋神经质地对着手机用力地喊着,尽管电话已经挂断。
“怎么回事?”师远立刻问道。
刘潋瞪大双眼,直直地看着手里的手机,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到底是怎么回事?”师远焦急地说。
“我……我爸他……好像有危险。”刘潋面色煞白地看向师远,不过这个动作并没有持续多久,她突然跑了起来,并且一边跑一边再次尝试着给自己的父亲打电话。
师远和陈蔚杰立刻也加快速度跟了上去。不需要刘潋说太多,他们就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只是,两个人的心,现在都异常的沉重。
对于刘潋能顺利离开暗鸦岭村回到家里的可能性,师远二人基本上不抱什么希望。
电话里的内容,师远并没有听到,他只能单从刘潋的反应来判断。他知道,电话里一定是出现了不合常理的声音,比如,出现了一个不可能出现在那里的人。
她的父亲到底在和谁说话?这个问题的答案,对师远来说,再清楚不过了。
刘潋的电话拨了过去,却一直无人接听。刘潋感到一股寒气从脊椎爬了上来,心脏也近乎停跳。她疯狂地继续拨着电话,而这一次,电话终于接通了。
“爸!喂!”
“小潋,怎么了?”父亲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听起来没有任何异常。
刘潋的脚步慢了下来,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爸,刚才是怎么回事啊?”
“什么怎么回事?”
“刚才你说我在和你开玩笑之类的,是对谁说的?”
“我没有说过这种话,你一定是听错了。”
“怎么可能……那,那你刚才为什么挂断了电话呢?”
“是你那里信号不好吧,电话是自己断掉的。你这孩子,自己跑到一个小山村,真是太不听话了。你知道爸爸有多着急吗?你快点回来吧。”
“哦,好,好的,我马上就回去。”
挂断电话,刘潋深呼了一口气,脸上的血色终于渐渐恢复了。
“真的是我听错了吗?”刘潋喃喃自语道。
“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师远说。
刘潋点点头,三个人继续向东村口走。(未完待续。)
。。。
第40章 长途客车
师远的面色更加凝重了。他心里清楚,刘潋听错话,因为信号不好电话自己断掉什么的,发生的概率实在是太低太低。这个暗鸦岭村虽然地处偏僻,经济也较为落后,但是手机信号却非常好,与在城里时没有什么区别。
东村口就在眼前,师远和陈蔚杰都越来越是紧张。
能走出去吗?
他们同时在想着这样一个问题。
走出这个村这件事,陈蔚杰和徐春辉尝试过很多次了。他看着前方的路口,看着不远处那条东西走向的公路,手心不知何时沁出了汗水。
终于,他们走出了村口,踏上了公路。
一切,似乎非常正常。
而越是正常,师远和陈蔚杰就越觉得不安。
走出村口,刘潋说:“我们在这里等的话,会有长途客车路过的吧?”
“嗯。”师远点点头。
“会停车吗?”
“会的。”
“那我们就在这里等一下吧。”刘潋说。
“好。”
师远的反应有些木讷,刘潋察觉到了。不过她只是疑惑地看了看他,什么也没有说。
师远不禁回想起和申寒一起从碎石镇回来的那次经历。他们当时等了很久,一辆车也没有看到。
不过这一次,他们的运气似乎非常好。刚刚等了不到五分钟,一辆长途客车就开了过来,在他们面前停住。
陈蔚杰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心中升起了希望,但他却拼命压制着那一股微弱的希望,因为他害怕再一次地失望,但那希望,却还是渗了出来。那种感觉,就像皮肤上的伤口被纱布包裹,而鲜血却还是在顽固地试图渗透而出一样。
三个人上了车,在最后一排坐下。刘潋没有多想什么,就和来时一样翻了翻身上的包,然后就开始看窗外的风景。但师远和陈蔚杰,却怎么也放松不下来。
心,悬着,仿佛它已经脱离了自己原本的位置,卡在了气管里,阻塞了呼吸。陈蔚杰感觉自己有些缺氧。
真的能离开这儿吗?
陈蔚杰不停地问着自己这个问题。
长途客车平稳地向前开动着,车厢里异常地安静。师远向前看去,除了司机,车上还有十来个人,他们有着不同的年龄,不同的衣着,不同的体态,还有两个女人抱着孩子。
似乎有些太过安静了
师远感到头皮有些发麻。他的眼珠不停地转动着,观察着车上的人。
没有人动,除了随着车子的行进而产生的自然的颠簸外。
师远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向前走去。一边走,他一边小心地看向两侧的乘客。
大部分人都在睡觉,只有五六个人睁着眼睛。可是,无论是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所有人的表情都是一样的。
他们都没有表情。
包括女人怀里抱着的孩子。
师远越来越觉得不对。他走到司机旁边,问道:“师傅,请问这辆车是开到哪里啊?”
“开到哪里?”司机有些纳闷地说,转头看了一眼师远。
“是啊,下一站是哪里?”
“当然是开往暗鸦岭村啊。”司机说。
“什么?开往暗鸦岭村?我们我们刚才不是在暗鸦岭村上的车吗?”
司机没有回答他,目视前方,就像什么也没听见一样。
“师傅?司机师傅?”师远又叫了两声。
还是没有回应。
师远沉默了几秒钟,再次问道:“司机师傅,下一站是哪儿啊?”
“哦,下一站是暗鸦岭村。”
“那上一站呢?”师远说。
司机又不说话了。
师远感到有些惶恐,他知道这情况很不对,但又无计可施。他看向窗外,公路两旁的树木向后倒退着,他仔细地看着右侧,那里,应该是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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