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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莽警探-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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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的注意力又回到赵三刀身上了?”吴错问道。

    “我一直惦记着他,毕竟,他是唯一与两名受害者都能扯上关系的人。而且,因为他的原因,我倒是梳理出了一个方向。”

    “说说看。”

    “首先我要强调一件事,还有一名死者,于司娜。另外,杀害于司娜的凶手是个冒充了代驾司机的年轻人。

    已经进入咱们视线的人里,只有郭爱能跟年轻沾上边,可于司娜死亡当晚,郭爱有不在场证明,凶手不是他。

    那就说明,至少,杀害于司娜的凶手还没有进入咱们的视线,他藏得很深。”

    吴错张了张嘴,想插话,又咽了下去。

    “你想说什么?”闫儒玉道。

    “两个凶手……你那两个凶手的想法,好像……也有些道理。”

    闫儒玉白了他一眼,“所以你要认错?”

    “认错?不存在的,大丈夫宁折不弯!”

    “大丈夫?”

    闫儒玉上下打量着吴错,直到他后脖领子发毛,自己改口道:“好吧,当我什么都没说,你继续说案子吧。”

    闫儒玉道:“既然现在所有线索都围绕杨秀,那就从她查起,她身上无非情感纠葛和金钱流动两条线。

    钱,她和其余三个女人合资开办公司的钱究竟哪儿去了?我需要一个专业的财物人员,甚至,可能需要工商、税务等企业管理部门协作……”

    “你没找个网友?”吴错脱口而出。

    因为通常情况下,这种需要专业人士协作的事儿,闫儒玉总是自己搞定。

    “我说,你今天是不是智商欠费了?”闫儒玉已不记得这是他今天第几次冲吴错翻白眼,“你当我有十三亿网友?”

    “我错了。”吴错耸耸肩,“感情线呢?”

    “感情线没什么好说的,该暴露的问题已经摆上桌面了,这就是老公和小三合力坑害原配,原配绝地反击的故事。唯一的问题是赵三刀,这个人太可疑了。我想换个方向再查查他。”

    “从于司娜这边入手吗?”吴错问道。

    闫儒玉打了个指响,又拍了一下吴错的脑袋,“你看,我的要求也不高,你的智商只要能保持在这种水平,咱们就能正常交流。”

    “滚!”

    叮铃铃……

    吴错正欲还击,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闫儒玉断了话头,对吴错使了个先去接电话的眼色。

    吴错接起电话,只听了一句,脸色就变了。

    “这就过去。”

    他匆匆应答一句,挂了电话,对闫儒玉道:“高档小区附近的车里,又死人了!”

    闫儒玉和金子多也是一惊,三人一同往外跑,闫儒玉道:“老吴发动车子,我去叫老徐!”

    金子多也道:“我给明辉和小白打电话,让他俩完事儿直接去现场。”

    车辆所在地点距离百合庄园大概两公里多,那一片都是别墅区,一路上,闫儒玉格外沉默,吴错两次想要跟他搭话,他都是闭目养神,也不知是真没听见,还是装作没听见。

    他似乎早有预感,还会有案件发生。

    报案人在现场哭天抢地。

    “我的闺女啊……妈就你一个孩子啊……你走了……妈可咋办啊……不活了……”

    现场一片混乱,两名协警试图将报案人拽起来,可她瘫在地上,就像一团软呢。

    “什么情况?”吴错问协警道:“报案人是死者的母亲?”

    “老人家吃过晚饭,去广场锻炼身体,见路边儿停着自家车子,凑近了一看……已经哭了半天了,你们想问话……估计今天是不行了,情绪彻底崩溃,且得缓缓呢。”

    “死者家就住附近?”吴错又问道。

    “玫瑰庄园。”协警指了指路旁的围墙,“就在里面,别墅区。”

    这会儿工服,徐行二已经对尸体进行了初步检查。

    他一边招呼吴错闫儒玉帮忙抬尸,一边道:“还是勒颈,绳子交错的位置还是在颈部左侧,作案手法与前两起基本一致。”

    “第三个了!”吴错咬牙切齿。

    四天了,走马灯似的审了好几个人,却总是扯不开那道突破口,案件几乎没有进展,你在又出了新案子,他简直心急如焚。

    吴错挠了挠嘴角,他能感觉到,嘴角想要起泡,老话说“急得冒泡”大概就是这意思。

    闫儒玉从车上拿出一瓶水,递给吴错,对吴错一着急嘴上就起泡溃疡的毛病,他再熟悉不过了。

    递完水,闫儒玉又对金子多道:“查到附近监控了吗?”

    “邪了门了,这两天附近好几处监控也出了问题,什么都没拍到。”

    “也?出问题了?”吴错道。

    “凶手提前破坏了监控设备?”闫儒玉提出了假设。

    金子多又是一阵噼里啪啦地敲击键盘。

    “还真是,我黑进了相关维修部门的网站,百合庄园和玫瑰庄园附近的两次报修记录都显示,故障源于人为损坏,有人剪断了监控探头的电源线。”

    “不仅慎重选择路线,全程避开监控,还提前破坏监控探头,看来,这回的对手比咱们想象得要难缠,按部就班地来吧,急也没用。”

    吴错一口气喝完了一瓶水,“连环杀人案啊!我能不急吗,凶手不落网,就随时可能有下一名受害者。”

    闫儒玉低头,低声道:“这不是你的错,我们的工作就是亡羊补牢罢了。”

    说完,闫儒玉也意识到,此刻来这种消极言论,简直是去碰吴错的逆鳞,只不过他脾气好忍着不发作罢了,于是又赶紧问金子多道:“小金子,查查监控探头被破坏前最后拍到的内容……”

    不等他的话说完,金子多突然“嘿”了一声。

    “真有发现嘿。”

第三五二章 赏金猎人(17)

    两人赶紧凑上前去,恰巧小白和明辉也赶到了,也凑上前来看着金子多的电脑屏幕。

    屏幕上定格的画面十分模糊,根本看不清那是什么。

    金子多一边调整播放参数,一边道:“就一瞬间,你们可要看清楚了。”

    他这么一说,几人就瞪大了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

    调好播放速度、明暗等参数,视频开始播放。

    那是一处十字路口的监控,黑夜里,视野并不太好,能看到一对对的车灯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最后驶离监控区间。

    “看这个!”

    一辆车经过,车灯照亮了金子多所指的一块区域,众人看到朦朦胧胧的有个人影沿马路向着监控所在的地方前行,那人身上似乎背着什么东西,走得并不快。

    到了监控附近,那人抬头朝监控的方向看了一眼,直接路过了,众人也看清,他所背的是一把折叠梯子。

    那人戴着鸭舌帽,嘴上还捂着口罩,将面部特征遮了个严严实实。上身棒球衣,衣服拉练敞开着,露出里面纯黑的t恤。下身牛仔裤,休闲运动鞋。

    “注意这里。”金子多停止了视频播放,指着那人棒球衣的胸口处。

    吴错几乎将鼻尖贴到了显示器上,终于看出了端倪。

    “衣服上……好像有……花儿?”吴错也不敢确定,“可这也说明不了什么。”

    “记住那东西的形状,再看这个。”金子多调取了另外一段监控画面,那画面抖动得让人眼部肌肉都想要跟着抽搐。

    小白迅速眨了一下眼睛,问道:“这是?……”

    “还是刚才的地方,不过是20分钟以后。”金子多道:“画面之所以抖动,因为有人正试图剪断监控探头的线路……就是这儿……注意了!”

    金子多突然提高了声音,众人便随之睁大了眼睛。

    画面是无声的,但观看画面的四人在这一刻都给监控脑补出了声音。

    支撑监控探头的轮轴似乎出了什么问题,探头猛然向下一沉,下沉的过程中又向左转了约莫三十度。

    这一沉,一转,虽没照到嫌疑人的脸,却照到了其胸口处。

    “你们看!他穿的棒球衫,胸口有一个logo!是盾牌形状的!”金子多喊道。

    “刚刚那个人胸口的花,好像也是盾牌形状……”吴错道。

    “而且,他扛着梯子。”小白补充道:“想要毁坏监控线路,就得登高,必用折叠梯。”

    “玫瑰庄园附近的监控探头是什么时候坏的?”闫儒玉问道。

    “今天凌晨1:18开始,第一个监控探头遭到破坏,直到2:24,嫌疑人总共破坏了9处监控。”

    ……

    徐行二已经将尸体装进了尸袋,吴错小白帮他将尸袋抬上车。

    临走前,徐行二道:“我看这次凶手的杀人没那么顺利。”

    “哦?”

    “死者脖颈处除了绳子勒痕,还有一圈更粗的淤紫痕迹,像是掐颈。并且,手臂上也有划伤及束缚伤。

    另外,我在死者指甲缝里发现了一些dna样本……”

    “您的意思是,死者曾经反抗,并与凶手搏斗,还把凶手给……挠伤了?”

    “很有可能。”

    “好嘞,看来这次收获不小,老规矩,分头行动,您回去尸检,我勘察现场。”

    之后吴错便一头扎进死者所在的车里,恨不得将车用放大镜一寸寸检查过去。

    死者的母亲坐在路边嚎啕,绵绸布料的老年裤上滚满了土,还有一坨坨的鼻涕眼泪。

    明辉上前,试图跟她沟通,无果,她只好对辖区派出所的民警道:“死者基本信息有吗?”

    民警递上一张死者资料,并介绍道:“死者陈姗姗,京北市本地人,家里做建材生意,她父亲经营着一家建材市场。

    陈姗姗二本大学毕业,毕业后在自家公司任职……”

    明辉收好死者资料,想要上前帮吴错勘察车内,刚走到近前,吴错就将死者的手机递给了她。

    “你看她的微信聊天记录,昨天她约了朋友出去玩,联系一下这位朋友,问问昨晚的情况。”

    “好。”

    朋友姓曾,是个和死者年纪相仿的漂亮女孩。

    明辉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曾姓姑娘在听闻朋友的死讯后,第一时间赶到了案发现场。

    赶到时她已经哭红了眼睛,看到死者母亲滚地,又是止不住的眼泪。

    看来她与死者的母亲也是相熟的,两个女人又抱头哭了好一阵子,直至吴错的勘察工作即将结束,曾姓朋友才终于接受了明辉的询问。

    “先说说你与死者的关系吧。”

    “朋友,很好的那种,跟姐妹也没什么区别。高中就在一个学校,大学又挨着,工作以后也一直保持着联系,周末经常一起出来玩。”

    说话时她的眼泪不住地往下淌,她便用手背去擦,竟有些擦不急。

    明辉赶紧递上纸巾,并引着她坐进一辆警车,让她的情绪稍微平复一下。

    “昨天是周五,好不容易到周末,可以放松一下,我们就约出来吃饭唱歌,临走都还好好的……没想到现在却是……”她低下头,黑长直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只能听见眼泪掉下来打在牛仔裤上的啪嗒啪嗒声。

    明辉又地上纸巾,“你们昨晚几点散场的?”

    “3点多,快4点的样子,反正挺晚的了,我本来想让她去我家住的,因为我家就在我们唱歌的ktv附近,可她说她今天一早要去见一个客户,我那儿没有可供她换的衣服,所以还是回家吧。

    以为喝了酒,我不放心她自己开车回家,还帮她叫了代驾……”

    “什么?你叫了代驾?”

    “是啊,我还陪着她等到代驾来,还专门跟人家交代,一定要把她安全送到家……怎么了?……不会吧?代驾有问题?”女孩倒吸一口凉气,捂住了自己的嘴,“难道是……我害了她?”

    女孩一把握住明辉的手,“给句痛快话吧。”

    明辉拍拍她的手,安慰道:“现在还不能确定,你也别多想,但我们的确需要你详细描述一下那位代驾司机的特征。”

第三五三章 赏金猎人(18)

    “好,”女孩深吸一口气,尽量克制着自己的眼泪,“当时,我们从ktv出来,我正拿着手机,想用软件帮她叫个代驾,这时候有个年轻人凑上来。

    他说他就是代驾,比软件上价钱便宜。我俩也没多心关键当时实在太晚了,人困马乏的,晚上找还得等着人家来,眼前现成的代驾为啥不用呢。”

    “你记得他的样子吗?”

    “很年轻……我当时心里还嘀咕:这人成年了吗?后来再一想,有些人显老,有些人显年轻,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其实说实话,就是因为他看起来太年轻,我才会放松警惕……就是觉得,一个小屁孩,能坏到哪儿去。

    至于长相……不好意思,我有点脸盲。”

    明辉还是不放弃,“衣着特征呢?还记得吗?”

    “穿的也挺年轻的,戴着鸭舌帽,棒球外套……下身穿什么我没注意……呃,好像是白鞋……对对对,就是白鞋,晚上看着还挺显眼的……”

    这身穿着,不就是毁坏监控探头的人吗?

    明辉心中已有了判断。

    那姑娘的情绪又紧张起来,带着哭腔道:“是我跟她说’就用这个代驾吧,网上约还得等半天,我还抢着帮她付了钱’,警官,我……”

    姑娘情绪激动得大哭起来。

    明辉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儿,一时六神无主起来,一旁的小白这时开口道:我的手机 23:03:47

    “我不想瞒你,那个毛遂自荐的代驾司机,很可能就是本案嫌疑人。

    好心办错事,谁都不想,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可能会为此事自责一辈子,我很理解。每个摊上这种事儿的人都会自责吧,况且你们情如姐妹。

    但自责解决不了问题,有这个哭的时间,不如协助我们找到凶手。”

    姑娘又哭了几声,渐渐由放声大哭变成低声抽泣,“你们说吧,需要我怎么帮忙?”

    小白下车,拿过金子多的电脑,“你仔细看看这个人,昨晚的代驾司机是不是他?”

    监控画面定格在扛梯子的人抬头看监控探头的瞬间,这是整段监控里那人影最清晰的时刻。

    “就是他!”女孩指着屏幕上的人大喊道。

    “你这么确定?”

    “我……因为我脸盲,所以我对人的肢体特征记得很清楚。

    你看他的肩膀,肩很窄,对不对?所以这件衣服穿在他身上有点儿垮垮的,跟昨晚那个代驾司机一模一样。

    还有裤腿,裤腿和鞋子之间露出来一截脚踝,我很讨厌男人这种穿法,显得有点儿……娘,所以我记得很清楚,那个代驾司机就是这么穿的。

    再者就是,衣着很像,这一件棒球外套我不会认错的。”

    小白和明辉对视一眼,终于有了个大概的嫌疑人轮廓。

    询问工作告一段落,吴错也完成了对车内的勘察,沮丧地擦着汗道:“没有,什么也没有。

    凶手作案手法干净利落,反侦查意识很强,没留下有价值的痕迹。”

    众人忙碌时,闫儒玉一直坐在警车里翻看大家的调查记录,刚刚有点发现,却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思路。

    吴错的手机落在了车里。闫儒玉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以为是推销电话,便没去打扰吴错,直接帮他挂了。

    不多时,对方竟然又打了过来。

    闫儒玉只好接起。

    “是吴错吗?”对方率先问道。

    “呃……是……怎么了?”

    “你是闫哥吧?”

    闫儒玉挑挑眉,被听出来了?看来对方跟吴错很熟悉,还知道自己。

    如此一来,他倒觉得对方的声音也有些熟悉。

    “闫哥,我是白野呀。”

    “哦……”闫儒玉恍然大悟,“有什么事儿吗?”

    “新的孤儿院已经开始动工了,用不了多久大家就能搬进去。院长说想要感谢吴哥和你,明天想邀请你们来,跟大家一起吃顿饭,你们有时间吗?”

    “明天吗?”

    “对……不过,知道你们忙,时间还是你们来定比较好。”

    “我听说跟你关系要好的那个人叫章台柳,明天他能来吗?”

    “当然,他可一直叨念着想见见二位,还要当面感谢呢。”

    “不忙,就明天,我们去。”

    “那……那真是……太好了!”

    直至吴错完成勘察,大家收队离开,闫儒玉突然对吴错道:“明天,孤儿院请咱们回去吃顿饭。”

    一听到“孤儿院”三个字,坐在后排的明辉和小白屏住了呼吸竖起了耳朵。

    可能牵涉到闫儒玉和吴错小时候的那段经历,两人心中有数,做为外人,还是别插嘴得好。

    吴错开着车,思绪显然还沉浸在案件里,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闫儒玉咂舌,“老吴你行不行啊?思想跑毛就别开车了,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吴错这才道:“你说什么?去吃饭?”

    闫儒玉一把揪住吴错的耳朵,“靠边!停车!”

    吴错只得照做,并调侃道:“小公举?又怎么了?”

    闫儒玉拉开车门,下车,并丢下一句:“明辉小白去前头开车吧,姓吴的,你,滚后面来!”

    换了前后位置,车子再次发动,闫儒玉继续道:“明天去孤儿院吃饭,我已经答应下来了。”

    一听到“孤儿院”三个字,坐在后排的明辉和小白屏住了呼吸竖起了耳朵。

    可能牵涉到闫儒玉和吴错小时候的那段经历,两人心中有数,做为外人,还是别插嘴得好。

    吴错开着车,思绪显然还沉浸在案件里,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闫儒玉咂舌,“老吴你行不行啊?思想跑毛就别开车了,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吴错这才道:“你说什么?去吃饭?”

    闫儒玉一把揪住吴错的耳朵,“靠边!停车!”

    吴错只得照做,并调侃道:“小公举?又怎么了?”

    闫儒玉拉开车门,下车,并丢下一句:“明辉小白去前头开车吧,姓吴的,你,滚后面来!”

    换了前后位置,车子再次发动,闫儒玉继续道:“明天去孤儿院吃饭,我已经答应下来了。”

第三五四章 赏金猎人(19)

    “白野?十几岁的小孩儿,能有什么问题?”

    “他和章台柳的关系很近,章台柳被明辉询问过,其间还谈论起你,”闫儒玉转向明辉道:“我说得没错吧?”

    明辉点头,“那孩子一直想感激组长和闫哥,的确问起过你们。”

    “你是怎么说的?”

    “说你们在查案,很忙。”

    闫儒玉转向吴错:“听到了吗?章台柳知道我们在查案,很忙。”

    “那又怎么样?”

    “那就奇怪了,按说,章台柳和白野无话不谈,他被警方询问,而且是被我们的同事询问,没理由不告诉白野。

    也就是说,白野同样知道我们很忙,正在查案。这种情况下,他来邀请我们,是不是应该先问问我们的时间?

    他先入为主地定了明天,这个时间里透着几分急切,他着急什么?打探案情进展吗?”

    吴错摆了摆手,“你想得也太多了,他才十五六岁呀,办事不够周密不是很正常吗?别说他了,你小时候……”

    “我小时候,你还记得?”闫儒玉刻意停顿了一下,“你要是真记得,就应该清楚,当我得知你在外辛辛苦苦打工,还受人欺负,我会做出怎样的事来。”

    一句话,将吴错的所有解释都堵死了。

    记忆的闸门打开,眼前的闫儒玉仿佛回到了那个稚嫩的年纪。

    那时刚从孤儿院里搬出来,比章台柳白野两人独立得还要早,吴错才刚刚上高一。

    他上学,闫儒玉打游戏,除了卖游戏装备赚点钱,闫儒玉还和吴错一起四处打工。

    可惜他年纪还太小,许多地方只招吴错,而不敢用闫儒玉。

    因此,很多时候闫儒玉会在吴错打工的地方附近等他。

    有那么一次,周末,等待吴错中午下班时,闫儒玉看到了他挨骂的一幕。

    那是一家餐馆,一桌客人故意找茬不肯结账,还拿吴错撒气。

    客人人多势众,一看就是一帮二流子,餐馆老板当时连个屁也不敢放,战战兢兢给人家免了单,转过脸来,却要把损失算在吴错头上。

    吴错据理力争,老板更加无理,看他年纪小,直接将他赶出了店门,还拖欠着的好几百块薪水也不了了之。

    这一幕,闫儒玉全看见了。

    吴错以为他不知道,为了不让他难过,回家的路上他只字未提,还答应给他买最新的游戏。

    他不说,闫儒玉也不说,只顺着他的话应承下来。

    只是第二天,那群二流子又来了,这回,他们二话不说就是摔桌子砸板凳。

    “几位,几位大佬,小店儿小本生意,向来没敢得罪过几位呀……”老板又做出一副“贱民”的样子来。

    “没得罪?呵呵,明面上你是不敢,妈的背地里捅刀子,给哥几个下泻药!是不是你丫的!”为首一人拍篮球似的拍着店老板的脑袋,“哥儿几个在你这儿吃饭是给你脸面。欠你几个钱怎么了?说不还了吗?

    你丫的心可真黑,老子昨天晚上……跑了他娘的十几趟厕所!差点儿掉坑里!”

    “大哥……我真没……”

    “少他妈废话!砸!……不想让我们砸也成,哥儿几个这么惨,你总得补偿点医药费……”

    “别砸了!……”

    老板都快哭了。

    至今他还以为那些二流子是故意找茬坑他的钱。

    事实上,前一天晚上,闫儒玉找到了他们喝酒吹牛的大排档,不动声色地在几人喝得半醉时往酒里下了泻药,并在他们轮番排队上厕所时,在厕所的隔间里假装打电话给餐馆老板,聊起进展顺利的“下药计划”。

    “放心吧老板,中午那桌菜里我可是放足了泻药,让这帮孙子白吃白喝,咱们东成西就饭庄可不是好欺负的!”

    饭馆的名字,闫儒玉念得格外大声。

    打完这通电话,不等对方反应过来,闫儒玉便撒腿离开,深藏功与名。

    如果没记错的话,自那之后,那家饭馆的生意就没落了下来。

    这群二流子三天两头地去白吃白喝,一进店就一副要吃人的架势,谁还敢光顾呢?

    都说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得罪小人的事儿,闫儒玉算是帮那店老板一步做到位了。

    吴错点了一根烟,从回忆中回到现实。

    “好吧,我承认。那件事,事后我再想起来,真是后怕极了。”

    “后怕?”

    “我怕你误入歧途,怕你违法,尤其是,你还进过局子。

    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真恨不得无时不刻的盯着你,生怕你年少无知,一个冲动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儿来。”

    “我自己回想起来,也后怕得要命,不是你这个傻了吧唧的家伙,我真不知道自己现在会是怎样。

    所以,你别忘了,章台柳和白野的情况,跟当年的我们很像。

    章台柳受了委屈,如果跟他相依为命的白野知道了但愿不是他,我和你一样,不想看他们跟任何案子有任何一丁点儿关系,太不容易了!正因为不想,所以我要优先摸清他俩的情况,尽快排除他们的嫌疑。”

    “知道了。”吴错将掐灭的烟头扔出车窗外,“明天,孤儿院,咱们再走一趟,正式会一会那两个家伙。”

    “或者……先查查案发当时那个白野的行踪?”小白提议道。

    吴错一拍脑门儿,“对呀,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真是忙糊涂了!”

    “没什么可查的,杨秀她死在白天,不是同一个凶手。

    于司娜和陈珊珊都死在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白野就是偷偷摸摸出门,跟他同住的章台柳也未必能发现。”

    “那倒也是,”吴错瞪了一眼闫儒玉,“你小时候就经常半夜跑出去上鬼混,断断续续瞒了我一年多……”

    “什么叫鬼混?”闫儒玉嘴硬,却还是缩了缩脖子,“那会儿靠打游戏赚钱,半夜游戏里搞活动,我还不是想去刷点好装备,改善一下生活……哎!好心当做驴肝肺!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呐……”

    “你……”

    明辉和小白对视一眼,一同开起了“屏蔽闫儒玉和吴错日常斗嘴系统”。

    这系统在重案一组还真是……居家旅行必备佳品。

第三五五章 赏金猎人(20)

    孤儿院。

    在院长的争取下,有关单位终于又给了他们一套安置房,就在楼下。孩子们住得宽敞了些。

    闫儒玉和吴错一进门,最先迎上来的竟是那个聋哑小姑娘。小姑娘正和一个小男孩儿追逐玩闹,虽然发不出声音,可她脸上的笑却格外动人。

    没听到闫儒玉和吴错进门,她一头撞在了闫儒**上。

    小姑娘一愣,看到闫儒玉,是上次跟他玩儿的叔叔,便又开启了树懒模式,挂在闫儒**上不肯下来,还抬起小脸一个劲儿冲他笑。

    这一招使出来,纵然毒舌如闫儒玉,也忍不住把小姑娘抱起来,走到哪儿都抱着,临告别都差点抱走。

    当然,这是后话。

    闫儒玉的目光驱巡一圈,恰好与刚从婴儿室走出来的白野对视。

    白野一笑,转身轻轻关上婴儿室的门,上前来低声道:“你们来了?太好了!”

    闫儒玉点头,开门见山道:“章台柳前两天被我的同事询问了一些问题,希望没对他造成困扰。”

    “哦?”白野挑了挑眉,挑眉的表情还真跟闫儒玉有几分神似,“他向来报喜不报忧,这事儿我还不知道。”

    “所以,他被诬陷偷东西的事儿你也不知道?”

    “诬陷?偷东西?”白野的表情一下子凝重起来,“什么时候?在哪里?”

    “你还是自己去问他比较好。”闫儒玉。

    “问我什么?”一个年轻大男孩面带笑容地进门,对吴错道:“您是吴……吴大哥吧?”

    “章台柳?”吴错向他伸手,两人握了握。

    章台柳笑得很腼腆,握着吴错的手半天没撒开,可见其激动的心情。

    等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撒手,才打开了话匣子,“那个……吴哥……谢谢你,我这几年的续费,院长说……”

    吴错摆摆手,“不必在意,应该的。”

    吴错将章台柳拽到屋子一旁道:“我也是从你这时候过来的,日子苦点,好在还有个伴,而且,上了大学以后就有奔头了,再苦个几年,咬牙坚持住,总会过去。”

    “是,我也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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