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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莽警探-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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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这么容易就同意了?”闫儒玉挑了挑眉。
“毕竟,只有极少数人,能看到我金灿灿的人格光芒,他们很有眼光啊,”吴错拍了拍闫儒玉的肩膀,“小闫同志,你要多向人家学习。”
“噗”闫儒玉少有地没挤兑他,“那可说好了,你抽空去给人家当教练,以后房租就免了,我这儿可就帮你答应下来了。”
“我有个问题,”吴错道:“你跟他们谈的价钱究竟是多少?”
“商业机密,无可奉告。”
“我怎么感觉我的身价远远超过房租,你肯定从中扒了一层皮。”吴错撇撇嘴,“我有点后悔。”
“哼哼,晚了。”闫儒玉拿过打印机吐出来的几张纸,并在上面签了个字,“卖身契已经给你签好了。”
“什么鬼?”吴错接过几张纸一看,是一份合同,“这事儿还要签合同?你什么时候成我的代理人了?还全权负责?!”
闫儒玉耸耸肩,“走个流程总是好的,毕竟对方是个生意人,你就别管了,又吃不了亏。”
吴错也正懒得去看条条框框,就又将几张纸还给了闫儒玉。
“不过先说好,五条命的案子侦破之前,我不可能有这个闲工夫。”
“嗯,考虑过这个情况了,对方按你的时间走。”
……
地铁到了世贸大厦站,一大波人要下车,更多的人则要挤上车来。
吴错收起思绪,跟着人流下车,顾不得挤出来的一身臭汗。
到了站台上,他低头翻看手机,装做上班族的样子,眼睛却已经盯上了一个瘦小的身影。
地铁站里除了上班族,还有上学的孩子,孩子们大都穿着校服就是那种或深蓝或浅蓝的运动服。
有一块介于深浅之间的蓝色,乍一看,你会以为他也是个穿着校服的学生,可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差异。
他不仅没背书包,也并不急于往地铁上挤,而是在人流中四处穿梭,一会儿从站台这边跑到那边,等过了一辆车,他再斜插一遍。
如果仔细看他的长相,眉毛很浓,长长的睫毛,高鼻梁,典型的西北少数民族长相。
人挤人,即便被这个孩子碰了一下,也没人会注意到他手上的小动作。
等发现自己的钱包不见了,恐怕已经坐上地铁到了其他的站点。
吴错眼看着那孩子如鱼得水,不一会儿就接连偷了三个钱包。
照他的脾气,早就想去抓那孩子了,可他忍住了。这次的任务是顺藤摸瓜,找到控制这些孩子的人。
这么偷下去,小孩儿的裤兜很快变得鼓鼓囊囊。
他娴熟地溜向地铁出口,跟一个站在地铁口抽烟的中年男人碰面。
两人来到墙根隐蔽处,小孩儿从口袋里掏出两沓钱包,迅速塞进中年人手中的一个提兜里。
交接完,小孩儿一回头又钻进了地铁站。
那男人四处张望一番,将手伸进提兜里,一番动作之后,他走向了附近的一个垃圾桶,娴熟地将钱包全部扔了进去。
钱已全被他掏了出来,放在了提兜里。
看着被随便丢掉的钱包,吴错气不打一处来。
丢点儿钱事小,那些丢了身份证、银行卡的人得有多闹心。
吴错再次压下抓人的**,进了地铁站旁边的肯德基,点了份早餐,坐在靠窗的位置,默默注视着那个男人。
从七点半开始,到九点半,两个小时里,那小孩儿总共往外送了三趟钱包。
吴错眼睁睁看着男人手里的提兜,从干瘪状态到慢慢的鼓起来。
九点半整,两人收工,也进了肯德基。
小孩儿一进门就轻车熟路地找了个位置,男人去点了两份早餐,两人沉默地吃东西,谁也没说话。
直到吃完了,那孩子小声说了一句什么,吴错坐的位置距离两人不远,他很确定,那是一种他听不懂的语言。
男人没答话,只是严厉地瞪了孩子一眼,并摆了摆手。
他一手提着提兜,一手拽起孩子就走。
第二八二章 逃生!(5)
一大一小两人又进了地铁站,这一次却不是为了偷东西,而是乘坐地铁。
吴错紧跟其后,隔着一个车厢,上了同一班地铁,跟着两人到了位于市中心的站点。
飞霞路。京北市有名的步行街。
街道两边全是特色小吃,以及京北市特色的小商品,是外来游客必逛的一条街。
现在时间尚早,早点摊子刚刚冷清下来,商家陆续打开了店门,路边老式的黄包车也出来了。
黄包车当然不是代步工具,而是一种旅游特色。
花10块钱,你就可以坐在上面拍照,车夫会配合地摆出各种姿势,50块钱就可以让人拉着你在飞霞路上逛一圈儿。
那男人和小孩儿到了飞霞路,男人在一个卖大碗茶的摊子上坐下,要了一碗茶,慢慢地喝着。
从前的茶馆儿里有一种人被称做茶腻子,就是指一杯茶从早能泡到晚上,这男人大概就是个茶腻子。
小孩儿默默站在一处角落,并不引人注意。
吴错在靠近黄包车师傅的地方驻足,正好听见两名黄包车师傅的议论。
“你看嘿,又来了。”
“哼哼,哪天不来,不是我说,警察都是吃闲饭的吗?”
“就是,好好的一条步行街,被这些人搞得乌烟瘴气。”
“你们可小点儿声吧,”又一名黄包车师傅插嘴提醒道:“你们忘了老李的下场了?这些人惹不起!警察?哼哼,我看警察也跟他们穿一条裤子。”
“对了,你去看老李了吗?”
“是啊,他怎么样了?伤的重吗?”
一开始谈话的两人追问道。
“脾脏让人给打破了,还能怎么样,不说成个废人也差不多吧,这人啊,缺了哪个器官都不行,你们看着吧,以后的麻烦事儿多着呢……所以我就说啊,别去惹他们,没事儿也别议论人家。贼有贼道,咱们互不干涉,太太平平地把钱赚了就行。”
吴错插嘴道:“师傅,你这车要是包一天多少钱?”
“一天500。”第一个提起老李的人积极应道。
“便宜点儿,不用你拉车。”
吴错身后,闫儒玉的声音响起。
两人对视一眼,闫儒玉简短地问道:“跟过来的?”
意思是说,他是不是跟着小偷过来的。
“嗯,跟过来了。”吴错给出答复。
两人不必将话说明,一切都是心照不宣。
黄包车师傅显然更关心生意,追问道:“不用我拉车?什么意思?”
闫儒玉伸手指了指吴错,“你把工作服给他,他来当车夫。”
“这……”
“我也不跟你讲价钱了,说说老李的事儿,算是送给我们一故事,这买卖怎么算都划算。”
“您二位……是?”黄包车师傅有点儿拿不准闫儒玉的用意。
“我们啊,三流写手,靠写故事混口饭吃。”
“这样啊,那没问题!”
有钱赚,又不用出力,那车夫撸胳膊挽袖子,做出了一副要好好讲故事报答两人的样子。
“看见那小孩儿了吗?穿蓝衣服的。”车夫的下巴朝小孩儿挑了一下。
“嗯。”两人点头。
“那小贼可厉害了,你从他身边儿一过,眨眼的功夫,钱包手机就没了。
我干这行有五六年了,不知遇见过多少失主,这两年还好点,大家都用手机支付了,随身带不了几个钱,前些年,有的拖家带口来旅游,身上备着好几万现金,被偷一次想自杀的心都有了。”
吴错皱眉,“你的意思是,前几年这些贼就在这儿了?那会儿小孩才多大一点儿啊?”
“也就六七岁吧,你别看六七岁的小孩儿,偷起东西来猴精猴精的,再加上游客对这些小孩没有防备,才容易得手呢。”
“那老李是怎么回事儿?”
“嗨,还不是他那个臭脾气。
我们跟这些贼也算有默契,大家都在这片地方讨生活,谁也别为难谁,我们看见他们偷东西,也权当没看见,但只要是上了黄包车的游客,他们也不来偷,免得给我们惹麻烦。
新来的老李偏不按规矩办事儿,看见小孩儿偷东西,就大声提醒,一来二去就把这些贼给弄毛了。
老话说得好,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那伙儿贼能善罢甘休?
我也没亲眼看见,就只是听说。大概一个月前吧,我们收工以后我们收工的时候一般天都黑了,老李跟往常一样坐地铁回家,出了地铁站没多久,他正走着,路边儿突然停了一辆面包车,下来四五个人,不由分说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打到老李昏倒在路边,这些人才停手,又坐着车离开。
好在有路人打120把老李送到医院,算是捡回了一条命。可惜,脾脏破裂,切除了。
我去看望他的时候,老李跟我说,那些人骂他多管闲事,说要狠狠教训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抓小偷。
一听这话,那准是这片的小偷干的呀,肯定是管着这些小孩儿的大人!”
“你见过这些大人吗?”
“喏,那个。”黄包车师傅朝大碗茶摊努了努嘴。
“就他一个?还有吗?”
“大人得话,就见过他一个,至于小贼……嘿嘿,那边儿,又来了。”
地铁站出口的地方,一个少数民族小孩儿走了出来,他远远地朝茶摊儿上的男人扬了扬下巴,算是打招呼,紧接着就走到早一步到达这里的少数民族小孩儿身边。
两个孩子凑在一起,低着头不知在相互说些什么。
黄包车师傅解释道:“我总共就见过这么一个大人,他应该就是负责看住这些小贼的,嗯……总共……应该有六七个小贼吧,我也没细数过。”
“一直都是这些人吗?小孩有没有变过?你仔细看看,全是熟面孔吗?”
“是啊,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肯定熟啊……哎你们问这个干嘛?”黄包车师傅困惑道。
“警察难道不管?”吴错赶紧岔开话题。
“管?怎么管?抓几个娃娃能管啥用,过两天不还得放出来?
别说这点小偷小摸的事儿了,老李脾脏都让人打坏了,还不是照样没人管?警也报了,可是警察说没法证明打他的人就是这些贼。
靠,这不是屁话吗,要是老李自己能证明,还要警察干什么?……”
闫儒玉拍了拍吴错的肩膀,示意他别显露情绪。
吴错脸上保持着微笑,“多谢您告诉我们这些,真是个好故事。”
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车夫收了500块钱,将极具特色的黄色马甲给了吴错,又问两人要了500块钱押金。
“下午8点之前回来还车就行。”说话时他不无得意地看着旁边的同行。
休息一天,白赚500块,这的确值得得意。
上午12点,总共来了6个孩子,吴错拉着车上路的时候,孩子们也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第二八三章 逃生!(6)
两人并不去刻意关注这些孩子的动向,而是一边漫不经心地在街上游逛,一边交流着刚刚获得的信息。
“看来公交线路和商业街上的是同一伙儿贼。”吴错道。
“还不好说,咱们只跟踪了一波儿人,不知道其他地方的盗窃者是什么情况。”闫儒玉道,“不过,刚刚那车夫说,对老李动手的可是好几个成年人,这些是什么人?专门的打手?还是团伙领导者?”
“晚上跟过去,只要找到他们的老窝,八成就有答案了。”吴错道。
然而,还没等到晚上,一件出乎两人预料的事发生了。
事情也并非毫无端倪,观察敏锐的吴错发现,有几个人正慢慢靠近茶水摊儿上的男人。
吴错有点儿迷茫,“有其他组的人来配合工作吗?生面孔?”
他的话刚一出口,还没等到闫儒玉的答复,那几人突然暴起,从衣服里掏出砍刀、木棍等物,照着茶水摊上的男人便开始招呼。
一时间鸡飞狗跳,游客们叫嚷着四下散开,桌子掀倒,茶碗落地,叮当乱响。
那挨揍的男人根本来不及反应,瞬间处于绝对的劣势,脑袋上也流血了,身上也被人砍出了口子,爬在地上嗷嗷直叫。
不仅他挨了揍,两个小贼也被逮住了,那些人不仅早有准备,而且心狠手辣,不管他们是不是孩子,拳头只管往小贼身上招呼。
“靠!帮派火拼?!”
吴错稍加判断,冲向了其中一处混乱。
那是两个对小孩儿动手的人,其中一个胖子将孩子死死踩在地上,另一个瘦子对孩子拳打脚踢。
小孩儿操着没人能听懂的语言大声叫嚷,围观的人不少,有的在打电话报警,有的拿手机拍摄。
吴错穿越人墙,便也听到了两名男人的叫骂声。
“小鳖崽子!让你抢地盘儿!让你丫的抢地盘!打死你丫的……”
“记住教训了没?老子弄你一次,让一辈子不敢再犯……”
一拳,直砸向瘦子的下巴,将他砸得一头栽倒在地。
一脚,正踹在胖子胸口,胖子闷哼一声,趔趄着后退几步。
“靠!管闲事儿的嘿!”
被踹的胖子毫不收敛,仗着自己这边儿人多,张牙舞爪地就冲吴错扑了上来。
与此同时,那被打翻在地的瘦子也爬起来,挥着拳头,气恼地扑向吴错。瘦子挨得一拳可不轻,嘴里都出了血,脚下也踉踉跄跄,还没扑到跟前,先是左脚绊右脚把自己又弄了个跟头。
吴错八成也没见过这么笨的对手,“嘿”了一声,顺势朝着倒地的瘦子又补了一脚,直踹肋骨尖儿上,痛得他大叫一声。
胖子已扑到了近前,吴错双手交叉挡住了他的几下攻击,手臂被砸得生痛。
“靠!”
吴错也急了,大骂一声,瞅准机会一记勾拳,也招呼到了胖子下巴上。
咯噔
上牙磕下呀的声音。
“哎……哎……我的妈……”
胖子倒地捂嘴,发出一阵阵惨嚎,口中不断有鲜血流出来,看样子是咬着舌头了。
解决完了这俩人,其余几人也围了过来,他们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吴错,手中的砍刀发出冷光。
吴错做出防备的姿势,与他们对峙着。
“小子,多管闲事是吗?”为首的光头发话了。
吴错不答话,只是目光在几人之间逡巡。对手在人数和装备上都胜于他,他不敢有一丁点儿分心。
光头终于挥了一下手,“上!”
“警察来啦!”人群里,突然有人喊道。
已经举着砍刀,木棍冲向吴错的人又突然停手,紧张地四下张望。其中两个胆小的已经撒腿朝着人群外蹿去。
光头恼火地呸了一声,扭头就跑。一边跑一边还回头指着吴错骂道:“别让老子碰见,弄死你丫的!”
吴错将那被打的孩子扶起来,闫儒玉则抱起了另一个被打的孩子警察当然还没来,刚才喊话的正是闫儒玉。
两个小孩儿显然受到了惊吓,口中不断叫嚷着。
出人意料的是,围观群众的舆论出现了一边倒的势头。
“他们是贼,活该!”
“早就该教训他们了!干得好!”
“这人怎么回事儿?有劲儿没处使了吧?”
“就是,别是跟贼一伙儿的……”
甚至还有一名挎着菜篮子的大妈上前揪住了吴错。
“你不能走!你是不是跟贼一伙儿的?!等警察来你得说清楚!”
吴错头一次遇到如此荒诞的情况,无奈他又不能表明自己的身份,以免打草惊蛇。他只能一脸愤懑忍气吞声。
就在这时,那名在茶摊儿上挨打的男人一瘸一拐走了过来。
他手上拎着敌人丢掉的砍刀,抹了一把脸上的血,举起砍刀指着围观的人骂道:“你们哪只眼睛看见贼了?啊?老子砍瞎你!同归于尽信不信?!”
凭他这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的样子,还真有震慑力。
他拽上两个孩子,对吴错和闫儒玉来了一句:“多谢,我欠你们一条命。”
说完就要走。
他的目光扫向混在人群里的其他孩子,那些孩子显然明白他的意思,乖乖地跟上。
“你们……不会真是贼吧?”闫儒玉也厚着脸皮跟上那人,并暗暗朝吴错打手势,示意吴错也跟上来。
那人刚想朝闫儒玉挥刀,看见吴错,又收了势。
“别误会,你是不是贼我不管,但围观群众认为你是,还把咱们当成同伙了,你跑了,我们不跑,等会儿被群众扭送派出所就冤枉了。”
“呸!”男人对着前方空气瞪了一下眼,“乌合之众!”
这说法倒是在理,围观者伸张正义也是有选择的,说白了,专挑软柿子捏。
但这也不能怪他们,归根结底还是警方没能抓住这群贼,在根源上将问题解决。
跑了一会儿,进入了一条大路,男人开始向着车流张望。
不一会儿,一辆面包车在路边停下,孩子们轻车熟路地上车,最后上车的男人看了一眼可怜兮兮的闫儒玉和吴错,一咬牙,无奈道:“上来吧!挤一挤,带你们一段!”
成功打入!
这是上车以后闫儒玉偷偷给金子多发出的一条消息。
第二八四章 逃生!(7)
面包车严重超载,闫儒玉、吴错腿上也坐着孩子,两人倒是不介意。
那男人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两人有机会通过后视镜观察他。
只见他三十多岁的样子,中等个头,身材微胖,头发应该是刚刚过油,是一种很不自然的黑,黑得发亮。
他的烟瘾应该不小,坐在茶摊上的时候就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一说话就露出一嘴黄牙。
“刚才多亏二位,看您的身手,练过?”黄牙对吴错道。
“嗯。”吴错点了点头,并不多说。
吴错的态度越是冷淡,反倒引起了黄牙的兴趣。
黄牙追问道:“不知两位是干什么的?如果也在道上,或许今后还能有个照应。”
吴错眼珠一转,比了个拿两根指头走路的手势。
“两位是……”黄牙一看见手势,吃惊地转过头来,“两位刚出来?”
“是。”吴错又是淡淡的回应。
“去去去,你们上后头挤着去。”黄牙冲坐在两人腿上的两个孩子摆了摆手。
两个孩子因为诺诺地起身,往后挪。
车里空间本就拥挤,这一动弹,一个孩子的脑袋就磕在了车顶上,他揉了一把,忍着痛,没敢吱声。
“不打紧。”吴错重新将那孩子圈过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黄牙的脑袋向后伸了神,“我冒昧问一句,两位是犯什么事儿进去的?”
“打架,把人打伤了。”吴错道。
黄牙和开车的司机对视一眼,两人看到司机微微点了一下头,黄牙这才继续问道:“那兄弟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这种人,能有什么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先找个活儿把自己养活了再说。”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就不绕弯子了,我这儿有个活,兄弟要是不嫌弃,说不定可以先在我这儿落脚。”
“说不定?”吴错皱了皱眉。
“我说了也不算,你要是有兴趣,我就带你去见老大,最终能不能留下还是他说了算。”
“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吴错看了看车里的孩子,“欺负小孩儿的事儿我干不出来,要是让我看管这些小孩儿,那还是算了。”
“不不不,那太屈才了!”黄牙陪笑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两人说话时,闫儒玉一个劲儿的拿手掐吴错的大腿,意思是让吴错把他也带上。
他深知自己是个战五渣的水平,人家看上的是吴错,只有吴错开口了,他才好跟着一起去。
可偏偏吴错就不开口帮他说这个话,还对他到:“那你到前面先下车吧,我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回头再跟你说。”
奶腿儿的!
闫儒玉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表面上却还得笑道:“你运气可真好,刚出来就找上活儿了。”
“可不是。”吴错眼中狡黠的光芒一闪而过。
看着闫儒玉郁闷的样子,吴错觉得这几年被他欺负的憋屈一扫而光。
行至一处路口时,闫儒玉下车,等面包车走远,他终于露出了一丝担忧。
这打入内部,会不会来得太容易了点?
思忖了几秒,闫儒玉拨通了金子多的电话号码。
“在追踪器吗?”电话一接通,他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你们俩的手机我都追踪了,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们……分开了?”
“嗯,我被甩了……盯紧老闫的位置。”
“好嘞,闫哥放心。”
“还有一个车牌号,京a…xxxxx,查查这部车的车主,还有,联系辖区派出所,飞霞路出事了,妈的有没有人管?!”
闫儒玉少有地爆粗口,金子多明显在电话那头愣了一下,“我这就……呃……联系辖区派出所。”
在车上颠簸了近两个小时,终于到了一处偏僻的农家小院。
到今天出门做事的六个孩子,黄牙开门的时候,吴错看到,你有几个小脑袋扒在玻璃窗上向外看。
“老大,我带了个兄弟回来!”黄牙一进院门,就冲屋里大喊着。
“进来瞧瞧!”一个粗犷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来喽!”
黄毛笑嘻嘻地招呼吴错进屋。
屋内一个光着膀子的强壮男人正在吃泡面,就着一袋泡脚凤爪。
他啃鸡爪子的时候就像啃鸡腿儿一样,大口大口地往下咽,根本不吐骨头。
“老大!这兄弟跟你一样,也是蹲过大狱见过世面的!”一进屋,黄牙就拍着吴错的肩膀大声介绍道。
“来来来,吃肉,喝酒。”强壮的男人依旧坐在那里,一手捧着泡面,另一只手朝吴错指了一下。
令吴错感到诧异的是,除了这个男人,屋里还有几个少数民族孩子,显然都是小偷儿。这些孩子手里也拿着鸡爪子在啃。
而男人屁股底下所坐的土炕上,也摆着大大小小六七床铺盖。
好像,这些人对待小孩儿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差劲,至少做到了同吃同住。
“兄弟也进去过?”那男人冲吴错晃了晃一个矿泉水瓶子,“老白干儿,来一口吗?”
吴错毫不不犹豫地接过瓶子,一仰脖子喝了几大口。
“哈哈哈,好样的!不是孬种!”男人从吴手中接过瓶子,也喝了一大口。
吴错表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则盘算着甲肝、乙肝、禽流感等疫苗都打过了没有。
酒真辣,直烧喉咙,像极了那汉子的性格。
“你也进去过?”吴错问道。
“嗨,别提了!倒霉啊,本来一点小事儿,判个三五年都算是重的,结果呢,赶上60周年大庆,一律严打,妈的判了我十年。”
“什么罪?”
“小事情。”
无错仔细看了那人一眼,左臂有一条醒目的龙纹身,一身腱子肉,起码一米九的个子,和小白差不多高。
但却是个粗中有细的人,关于自己的事儿,多一点都不肯说。
吴错只好先打开僵局,指着自己道:“我是因为打架,判了几年出来,啥都没了,爹娘也死了,女朋友也吹了。”
吴错指了指黄牙,“说你这儿有我能干的活儿,我来看看,能干就讨口饭吃,不能干,我立马走人。”
“打架?呵呵……”那大汉阴阳怪气地接了一句,眼睛不断瞟向黄牙。
黄牙赶紧道:“可能打呢!今儿要不是他……你看我这伤,我就死在飞霞路了!”
“好!哈哈哈……既然如此,我这儿有两种活儿,一种挣钱快的,一种挣钱慢的,就看兄弟你想干哪种了。”
第二八五章 逃生!(8)
“当然挣钱快的。”吴错毫不掩饰道。
“就喜欢你这爽快!”大汉把一个又将酒瓶朝吴错扬了扬,吴错摆手拒绝,他继续道:“挣得多,风险当然也大。”
“我明白。”吴错一副有心理准备的样子,“我八成猜到了一点。”
“哦?说说看。”
“不就是跟人打架吗?今天那些人,你不把他们打服,他们就会像狗皮膏药一样贴着你。”
“哈,你看出来了。”
“这么明显的事儿,看出来有什么稀奇?”
“那你决定帮我打架?”
“我总得知道对方是谁,你们为什么打架。”
“好说,你可以这么理解:那些人就好比是咱们竞争对手。”
“所以他们也是……”吴错组织着语言,“组织少数民族小孩儿乞讨的?”
男人点头,“我还可以告诉你,原本我跟他们是一伙儿的,我就是个小弟,负责跟人打架,专门收拾那些多管闲事儿的。
但我看不惯他们的做法,对小孩儿动不动就是打骂,分赃的时候永远自己拿大头,自己吃着肉,就给别人喝点儿汤。
妈的老子冒着风险跟你干,就是为了赚钱,结果他娘的钱也赚不上几个,屁事儿还多,今天收拾这个,明天收拾那个的。
后来我一生气,干脆自己单干,走的时候我从他那儿带出来十来个孩子,就这么另起炉灶了。
这么干就等于抢人家生意,挖人家墙角,当然就结了梁子你别以为我怕他,那种孬货,我还看不上呢!
你跟着我干,别的我不敢保证,但我敢说,有钱大家一起赚,我绝不会亏待你。
别看这行不起眼,我手下就十来个小孩,每天的进账可至少是这个数……”
男人伸出了五根手指头。
“五千?”吴错问道。
“我说的可是至少。”男人再次强调,他还指了指黄牙,“你可以问问他,我亏待过手下没有。”
吴错点头,“对方有多少人?咱们呢?这架你打算怎么打?”
男人挠了挠头,有点儿不好意思道:“人数上……当然有悬殊,对方至少有十来个打手,我这边儿……就你跟我俩人。”
像是怕吴错退缩,男人赶紧补充道:“咱们硬拼肯定不是对手,但可以智取啊,就好比……呃……反正我看古代打仗,以少胜多的事也挺多的,咱们可以偷袭。”
吴错现在算是明白了,这伙儿犯罪团伙算是创业初期,急需人手,所以自己才会这么容易就打入了内部。
“想要以少胜多,咱们得有个周密的计划,对方的老窝在哪?”
男人掏出手机,打开地图软件,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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