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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莽警探-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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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闫儒玉和吴错认真的样子,赵建国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难道这把刀真的杀过人?

    然后我家又拿它削过水果?

    赵建国两口子脸色都不好看,估计胃里正在翻江倒海。

    离开赵建国家,两人赶往市厅,对刀柄纹路中的红色痕迹进行检测。

    是血迹!

    dna检测结果要等好几个小时,两人不想干等着,闫儒玉提议道:“咱们去走访郑书齐的前妻吧,他越是刻意伪装,我越想知道他究竟是怎样的人。”

    “俩人都离婚十多年了,能问出什么啊?”

    “所以啊,当初为什么离的婚?”

    ……

    郑书齐的前妻离婚后很快再婚,她有着种种顾虑,担心跟警察聊起前夫会对现有家庭造成影响。

    在闫儒玉的一再保证下,她才答应在咖啡馆里与两人见面。

    这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穿着得体的职业套装,化淡妆,举手投足间透着优雅。

    “感谢您能抽出时间,我是市厅重案一组的吴错,这位是闫儒玉。”

    “吴警官,闫警官,”女人伸手与两人分别握了一下,“我姓方,我时间有限,有什么问题两位就赶紧问吧。”

    “好,您当年为什么跟郑书齐离婚?”

    “我们……哎!也没什么大事儿,可能就是没有做夫妻的命吧。”

    女人缀了一口咖啡,继续道:“当年我嫁给他,他家是看不上我的,他那个工作是铁饭碗,说起来还算是警察呢,吃香。我嘛,个体户,虽然不比他挣得少,说出来却不好听。

    虽然他父母,尤其是他妈对我不好,但我想着日子终归是我俩过,跟他妈没关系,好多时候我也就忍了。

    刚结婚没多久,他就被派出去学习了,说是监狱里要搞什么心理辅导。

    这也挺好,出去学习不像工作的时候那么忙,他能多在家陪我。

    可是后来,等学习结束重新回到工作岗位,他忙得天天不着家,就跟住在监狱里似的。

    那阵子我怀着孕,还要开店,在外忙店里生意,回家还要受婆婆的气,都快抑郁了。

    家里的事,就算老郑偶尔回来,跟他说吹枕边风,他也管不了,他总不能向着我,指责他妈,是吧?

    我生孩子的时候老郑都没来,我爸妈又不在本地,只有公公婆婆在跟前,我当时特别害怕出危险,生怕他们跟医生说保小的。

    我记得那天店里关门,我两个伶牙俐齿的店员小姑娘来医院陪我,我偷偷跟她俩交代:万一婆家人要保小的,就在医院里闹,千万不能让他们得逞。

    生完孩子,我觉得心特别累,一家人还要互相防着,老郑又靠不住,这种日子好像永远熬不出头,我就下了决心离婚。

    刚出月子我就跟老郑摊牌了,婆婆一哭二闹三上吊地闹了一通,说什么都要把孩子留下。

    老郑倒是挺平静,跟我谈妥:孩子由我抚养,他出赡养费,他可以探望孩子。

    他心里只有工作,我和孩子在不在家,过得好不好,他根本不关心,他只是希望尽快了结了离婚的事,好继续一门心思工作。

    不过,这么多年来,赡养费的事我倒是挺佩服老郑。赡养费他只会提前给,从来没有拖欠过,后来物价涨了,每年的赡养费他也主动涨一涨。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现在日子过得也不错,好几次跟他说让他别给钱了,我们娘俩儿不缺钱,他还是给,说是给孩子的,他这个亲生父亲没为孩子做过什么,也就只能给点钱。

    我觉得吧,老郑这个人其实特简单,他就是个工作狂,不适合结婚过日子。”

    女忍一口气讲了这么多,又有点不好意思道:“让两位见笑了,好长时间没跟人聊起过以前了。”

    “嗨,哪儿的话,我们还得谢谢您的配合呢,”闫儒玉继续问道:“那郑书齐跟孩子的关系怎么样?”

    “不怎么样,”女人叹了口气,“当初我带着孩子再婚,男方对我的孩子也不差,但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后来我又生了孩子,厚此薄彼不就体现出来了吗。

    我怕孩子心里有落差,就跟老郑商量,能不能让孩子时不时过去住一住,他们父子俩亲热亲热,孩子知道亲爹疼他,这不是心里也好受点吗。

    结果你猜怎么着,老郑一口就回绝了,说他忙工作没时间,气死我了。”

    闫儒玉又问道:“像郑书齐这样一个工作狂,跟同事的关系应该不错吧?”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们离婚都十多年了。”

    “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呢?他有没有跟你说过同事关系之类的事情?比如,当年跟他一批开展心理辅导工作的赵建国,你听说过吗?”

    女人诧异地看着两人,“赵建国?不是早就下去了吗?”

    闫儒玉和吴错面露迷茫之色,显然不知道赵建国究竟下到哪儿去了。

    “嗨,都是旧事,跟你们说说也无妨。

    心理辅导在第一看守所试点没多久,就在全国监狱推广开了。这一推广开,市第一看守所里只有两个人当然不够,就又配了几个心理学专业的年轻人。

    人多了,自然有的当领导,有的当小兵呗,有人的地方就有竞争嘛。

    有资历的就老郑和赵建国两个人,后来,听说领导考评的关键时刻,赵建国办了一件错事,上头很生气,别说提拔,反倒把他给撸下去了,连铁饭碗都丢了,老郑就顺理成章当了领导。”

    闫儒玉身子向前倾了倾,显然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您是说,郑书齐和赵建国曾经是竞争关系?”

    “是啊。”

    “赵建国办了什么错事?您知道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工作上的事,老郑本来就不怎么跟我提,再说都过了这么多年,我哪儿能记得住。”

    ……

    之后的交谈,女人再没能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加之她看了两次手表,两人不好意思多耽搁人家时间,于是结账告辞。

    厅里传来了dna检测结果,经检测,刀柄纹路中的血迹与死去的犯人关小虎dna相符,是关小虎的血迹!

    同时,将刀子与死者高大国身上的伤口进行比对,恰好吻合!

    几乎可以确定,这把匕首就是凶器!

    可惜田硕和关小虎的尸体已经不在,否则凶器就能坐实了。

    “看来有必要翻一翻旧事了,赵建国当年究竟为什么被处分?有没有可能是郑书齐使绊子?凶器为什么会被放倒赵建国的东西中?是不小心还是有人另有目的?”

    “这倒可以让小金子来查,嘿,真别说,自从他进了重案一组,咱们还真是事半功倍。”

    “人家什么时候成你重案一组的人了?卖给你了?”

    “这话说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承认,他是被你的大神光环吸引,自愿来协助咱们。你是没见小金子抱着电脑赖在咱们组的样子,网监科科长还以为这小子玩消失呢。”

第一零三章 北郊墓园跪尸案(9)

    晚间,会议室,依然是闫儒玉、吴错、小白、明辉、金子多五人。

    一落座,明辉就激动道:“我们今天发现了一条重要线索!”

    闫儒玉和吴错对两个年轻人报以鼓励的眼神,年轻,有激情,真好啊!

    明辉兴奋得脸颊都有些泛红,小白则是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

    “我们发现,案发当天高大国曾去过第一看守所附近!”

    “详细说说!”

    “快说说!”

    闫儒玉和吴错异口同声的催促着。

    “我们调查了4月14日案发当天高大国的活动轨迹。

    那天,他和往常一样中午才出门,出门后在小区门口的炒面馆里吃饭,面馆隔壁超市的监控拍到了高大国。

    在面馆吃饭时,高大国接到了那个陌生号码的来电,我们暂时称这个陌生号码的主人为神秘人吧。

    当时已经过了饭点儿,面馆老板没在后厨忙活,而是坐在一张桌边剥大蒜,无意间听到了高大国与神秘人的通话。

    高大国曾提到“拿钱”和“看守所”。毕竟,看守所这种地方还是比较容易引起人的窥探欲。面馆老板当时还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这人不会是刚放出来的吧?

    吃完面,高大国像往常一样离开了。

    通常情况下,高大国吃过午饭后要么去跟踪李小芹的家人,要么直接回家,这次他进了家附近的地铁站。

    地铁内的监控显示,他倒了2趟车,在较为偏远的一站下了车,这一站,距离第一看守所最近。

    之后的路面监控显示,高大国坐上了一趟能够直达第一看守所的公交车。

    然后是公交车内的监控,监控显示高大国在第一看守所这一站下了车。

    因为这时已经到了城市边缘,路面监控较少,且小路较多,就无法继续跟踪高大国的去向了。”

    明辉一笑,露出两个酒窝,“这一整天啊,我俩啥都没干,净调监控了。”

    吴错冲两人竖起了大拇指,“干得不错!”

    小白补充道:“还有一点值得注意,高大国虽然是中午过后进的地铁站,但因为他的住处距离第一看守所实在太远,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北,加上中间等车耗费了不少时间。等他从公交车上下来,已经是下午6点半了。”

    “距离死亡时间很近!”吴错道。

    “对!我就是想说这个,从时间上判断,我怀疑有人将高大国约到了一看附近,并且杀死了他。”小白说完,再次不好意思地低头。

    吴错转向闫儒玉道:“死在一看附近的。”

    “是啊。”

    “现在能说说你的推论了吗?关于郑书齐杀死高大国。”

    闫儒玉点了一根烟,“没有证据,没有动机,只有推论,我说出来,仅供参考。”

    “4月14日下午7点到8点,案发当时,郑书齐一直在第一看守所加班,监控显示7:03时他出了一趟门,6分钟后返回,据他自己说,他去停在外面的车里拿资料了。

    我推测,郑书齐的作案过程是这样的:

    因为工作关系,郑书齐与死者高大国认识,所以他一个电话就能把高大国约出来。

    当然,无利不起早,为了保证高大国赴约,郑书齐大概会编造一些好处。

    这并不难,郑书齐本来就有帮助刑满释放人员回归社会的工作职责,可以编一个诸如政府补助金的噱头,让高大国来领钱。这也就解释了,高大国与神秘人的通话中为什么会提到’拿钱’。

    有钱,高大国自然会按时赴约。

    至于见面地点,郑书齐只要将车牌号告诉高大国,让他在车子附近等自己。

    确定高大国到了,郑书齐在7:03时出来赴约,并趁其不备,一刀将其杀死。

    尸体直接藏在车子后备箱里,下班后再想办法运往北郊墓园。

    别忘了,无论是第一看守所,还是郑书齐的住处都在城北,距离北郊墓园并不远。”

    闫儒玉用指关节敲了一下桌子,示意发言结束。

    吴错向其余三人介绍了郑书齐、赵建国的情况,并总结道:

    “现在,怀疑郑书齐就是本案凶手的依据有两条。

    第一,高大国死前曾去过一看附近,而郑书齐恰好也在一看,两人有交集,并在案发时间几乎处于同一地点;

    第二,在赵建国家里找到了沾有第二名死者关小虎血迹的匕首,匕首是夹带在赵建国的物品中被他带回家的,而当时郑书齐主动帮赵建国收拾东西。

    据此推测:匕首是郑书齐偷偷放在赵建国的物品中,这才被赵建国带回了家。出于某种原因,郑书齐想要陷害赵建国。”

    吴错说话时,金子多已经开始摩拳擦掌,待他话音刚落,金子多就道:“动机……我……可能……查到动机了……吧……”

    能让话唠不可思议到结巴的杀人动机,还真是吊起了众人胃口。

    众人目光聚焦向金子多,使得他更紧张了,“这份文件应该能说明当年赵建国丢饭碗的缘由,但是……这种保密级别的文件,咱们根本没有权限阅读,即便通过黑客技术看了文件内容,也不能做为定案依据。”

    “不要紧,说来听听,即便不能当做定案依据,能帮咱们指明侦破方向也是好的。”闫儒玉道。

    吴错对众人嘱咐道:“小金子给咱们说的,咱们自己知道就行了,出了会议室半个字也不能提。”

    众人达成一致,金子多将电脑连接上室内投影,投影上出现了一份简短的文件。

    金子多解释道:“第一看守所成了心理辅导试点单位以后,上面多次派领导来视察,了解心里辅导工作开展情况。

    这是其中一份视察报告,其中有几句话要特别留意:

    三名犯人实名举报心理辅导员赵建国,说他在心里辅导过程中辱骂犯人,并传播犯人都是人渣不值得挽救的消极思想,甚至对犯人拳打脚踢,影响十分恶劣。

    建议赵建国立即下岗,重新学习后如果仍不能端正工作态度,应当直接开除。”

    闫儒玉眯眼看着投影上的字,“三名犯人实名举报,死的……也恰好是三人……有举报人的名字吗?”

    “没有,这份记录明显是后录入电脑的,仅对当时的事情进行了基本描述,作用是为了方便查找纸质文件……您看,这里着重标明了纸质文件的编号……纸质文件咱们没有阅读权限啊。”

    吴错皱眉道:“这件事为什么会有如此高的保密级别?是因为监管者被服刑罪犯举报,监狱方面面子上过不去,还是另有隐情?”

    吴错的提问使众人陷入了沉思。

    “考察时间!考察时间!”闫儒玉突然指着一个投影中的一处文字,站了起来。

    “怎么了?”

    “那个狱友的资料,你还记得吗?”闫儒玉转向吴错,激动道:“就是曾经殴打关小虎,致使他受伤的那名狱友,他殴打关小虎的时间,就在考察之后的第三天!你还记得吗?”

    吴错满脑袋黑线,心想你当谁都跟你似的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时间不是偶然!走!找这个狱友聊聊去!”

第一零四章 北郊墓园跪尸案(10)

    “王秋亮,42岁,现居住地址是……”

    金子多报出了这名狱友的信息,闫儒玉拉起吴错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嘟囔道:“没到深夜,现在去找他,不算扰民。”

    “你厉害,你说了算。”吴错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道:“就凭时间挨得近,你就确定这两件事有关系?”

    “跟王秋亮聊聊就知道了。”

    此后,闫儒玉始终闭目,一言不发,任凭吴错再怎么询问,他就是不肯多说。

    被问急了,干脆装睡着,吴错恨不得把他那一侧的车窗,让他感受一下微凉晚风的醍醐灌顶,又怕吹感冒了,终究没有使坏。

    据金子多查到的信息显示,王秋亮入狱前和媳妇一起做蔬菜批发生意,因为两口子是市场里新来的,经常受老菜贩的欺负。

    一次王秋亮为了保护妻子,拿刀砍伤了一人,伤者送医不及时,导致失血过多死亡。

    出事当天王秋亮就自首了,因为有自首情节,且对方有过错,王秋亮被判处10年有期徒刑。

    服刑期间,他的妻子独自支撑家庭,赡养老人,教育孩子,等着王秋亮出狱。

    如今,王秋亮出狱已有3年,两人依旧做着蔬菜批发的生意。

    王秋亮家就在蔬菜批发市场附近的小区。

    闫儒玉和吴错赶到时,王秋亮一家已经睡下了。

    当闫儒玉说明来意,王秋亮披上一件外套示意两人出门,去楼下说,不要影响他老婆孩子休息。

    三人来到楼下,闫儒玉递给王秋亮一根烟,问道:“出来以后挺好的?”

    王秋亮点上烟,默默点了点头。

    能看出,他的生活轨迹已恢复正常,他正尽力补偿之前十年对老婆孩子的亏欠。

    “我们来找你,是想跟你了解一件当年监狱里发生的事,关小虎这个人,你认识吧?”闫儒玉问道。

    “我揍过他,因为这个,我被关了整整两个月小黑屋,还被禁止了探视。”

    “为什么揍他?”

    “揍一个强奸杀人犯还需要理由?”

    “得了吧,别装,”闫儒玉长长地吐出一口烟,“你不是那种谁怕谁大不了一死的狱霸,老婆孩子在外头等着你呢,你在狱中表现向来良好,你想减刑,如果没有理由,你不会对任何人出手。”

    王秋亮底下头,狠狠吸了一口烟,“过去的事,别再提了,现在我就是个小老百姓,不想跟你们扯上关系。”

    “是不想跟我们扯上关系,还是不想跟赵建国扯上关系?”

    “赵头儿!他还不够惨吗?你们有完没完?!”

    闫儒玉的眼中闪过精芒,他上前一步,甚至想要伸手抓住王秋亮的衣领,手抬到一半,握了握拳,忍住了。

    “你打关小虎,跟赵建国,也就是你的赵头儿有关,对吗?”

    王秋亮依旧是闷头抽烟。

    吴错也上前一步道:“我们找你了解情况,就是想查清赵建国的事,他究竟为什么从心里辅导的岗位上下来,还丢了铁饭碗。我们不是要害他!”

    “你清楚当年的事,对不对?”闫儒玉步步紧逼。

    王秋亮清了清嗓子,问道:“我要是都告诉你们,你们能保证以后再不来找我吗?我好不容易有了现在的生活……”

    “明白,咱们就当没见过面。”

    “好,那我都告诉你们。

    在牢里的时候,赵头儿一直对我不错,他知道我惦记家里的老婆孩子,一直想要立功减刑,有了那什么心理辅导项目以后,我就成了他的辅导对象。

    如果在心理辅导过程中表现良好,就有可能减刑出狱,所以我一直积极配合。

    我是亲眼看着赵头儿写了我的减刑意见报告,可是,报告还没提交上去,赵头儿就被停职了,原本已经到手的减刑,就这么打水漂了,我当然生气!

    赵头儿停职后,我就被郑书齐接管了,后来有一天我被带到心理辅导室,准备接受郑书齐的心理辅导。

    心理辅导室的门虚掩着,郑书齐当时正在里面打电话,狱警和我就没进去,我们在外面走廊上等了一会儿。

    就这一会儿工夫,我听到了郑书齐的电话内容。

    具体我已经记不清了,反正就是说赵头儿被他彻底踩下去了,有三个犯人想从郑书齐手里得到减刑机会,郑书齐让他们实名举报赵头儿,他们照做了。

    当时他在电话里提到了三个人的名字,其中一个就是跟我在同一间牢房的关小虎。

    我这才知道赵头儿为什么被停职,也知道了我的减刑机会是怎么飞走的。

    郑书齐我惹不起,但是关小虎,那个猥琐的强奸杀人犯?!一想到他在背后使坏,我气不打一处来,就把他打了一顿。

    事情就是这样,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以后就别再来找我了。”

    王秋亮要走,被闫儒玉一把拦住,“余下两个人叫什么名字?你还记得吗?”

    “田硕,还有一个,高大国。”

    “你……记得这么清楚?”吴错激动地搓着手,十几年前的阴谋终于揭开了面纱,为现如今的北郊墓园跪尸案指明了方向。

    三名死者之间的联系终于清楚了!

    “我还记得,因为当初我特意跟人打听过这两个混蛋!我本想教训他们的,可惜揍完关小虎就被关了小黑屋,后来我自己也想开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好服刑早日回家才是关键。”

    “那你对赵头儿说过这件事吗?”闫儒玉问道。

    “没有,我说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谢谢你的配合!”

    两人离开时,闫儒玉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兴奋地大口吸着烟,笑容没有浮现出来,眼睛却已成了月牙,嘴里还一个劲儿叨念:“这下好了!动机有了!”

    “赵建国的杀人动机?”吴错分析道:“当年三个人实名举报赵建国,使他走上了完全不同的生活轨迹,所以赵建国杀了他们,对吗?”

    闫儒玉看傻子似的盯了吴错好几秒,吴错投降,“好吧,你别看了,我知道我说错了。”

    “咱们的推论中,凶手一直都是郑书齐啊!老吴,你立场也太不坚定了!”

    “可是,郑书齐没有动机!对三名死者心怀怨恨,有杀人动机的明明是赵建国!”

    闫儒玉翻了个白眼,“一句话没点到,你就参透不了,智商啊,真是着急!得了得了,爷爷嚼碎了喂你嘴里,好不好?”

    “我靠!老闫你太恶心了!”

    “我这是比喻!”闫儒玉正色道:“一起做过坏事,他们知道郑书齐的污点,这就是杀人动机,就跟犯罪团伙起内讧是一个道理,明白吗?”

第一零五章 北郊墓园跪尸案(11)

    吴错恍然大悟,“郑书齐杀死三人,是为了掩盖当年陷害赵建国的罪行?”

    “对!”闫儒玉继续分析道:“郑书齐一开始未必动过杀人的心思,他要是想杀人,有得是机会让他们死在牢里,根本不必等到三人刑满释放。我想,他很可能受到了勒索!”

    “你是说,三人中有人以当年的事要挟他,问他要钱。”

    “是啊,你想啊,三人都四五十岁了,没有一技之长,有犯罪记录,且几乎没有亲友帮扶,出狱以后生活是个大问题,穷急了,总得想个弄钱的办法。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关小虎,他虽然有一份社区工作,但他吸毒啊!三人里最急需用钱的就数他了。”

    “对!最有可能向郑书齐勒索钱财的就是关小虎!我这就通知小金子,重点调查郑书齐的一切信息往来,看他是否收到过勒索信息。”

    联系过小金子,吴错好几次通过后视镜偷瞄闫儒玉,闭目养神的闫儒玉似有所感,睁眼瞧了瞧他。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那么确定凶手不是赵建国?好吧,我就跟你解释个透彻。

    有三点原因。

    其一,赵建国和郑书齐一样,要是想杀这三个人,让他们死在牢里更容易,而不必等他们刑满释放;

    其二,我们在赵建国家里发现了凶器,那把匕首就摆在果盘上!

    怎么说赵建国也是个警务人员,处理凶器的意识还是有的,怎么可能明目张胆地把凶器摆在自家桌上,说明他真的不知情,是被陷害了。

    其三,你不觉得赵建国最恨的应该郑书齐吗?三名犯人不过是受郑书齐指使的傀儡,真要说报仇,他应该杀了郑书齐。

    明白了吗?吴警官。”

    吴错忍住想要上扬的嘴角,“明白了,闫警官,可是……那啥……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

    “我是想问,仅凭两件事时间相近,你就能确定赵建国停职和关小虎挨揍有关系?这也太假了吧?”

    “这个啊,也不仅仅是因为时间,”闫儒玉点了根烟,抽完一口,才幽幽道,“你还记得那年吗,我因为偷东西被抓进去了。”

    “当然记得!那年你17,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你为什么要去偷东西?我记得,从我开始勤工俭学起,每个月都给你钱的啊!你虽然不比别人富裕,却也不差!怎么就沦落到偷东西的份儿上?”

    闫儒玉狡黠一笑,“我不是去自首了嘛,你就别揪着这事不放了,再说,我当年可不是为了偷东西,我吧,就是想坐牢,跟形形色色的罪犯生活一阵子。”

    “……”

    吴错的沉默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他的心理活动是这样的:

    我靠!这小子有病吧?!

    绝对有病!

    妈呀!这么多年跟我相依为命的,究竟是个人,还是个胎盘?

    淡定淡定,别让他看出来我在吐槽,我还不想死……

    不,我宁愿死亡!

    无所谓了,爱咋咋地吧,阿弥陀佛哈利路亚扎西德勒撒浪嘿呦……

    ……

    吴错甚至不知道该摆一个怎样的表情。

    “哎,好好开车,注意看路。”闫儒玉拍了拍吴错的肩膀。

    “那个……我记得你关了30多天吧?”吴错收敛心神,答话全凭下意识。

    “嗯,38天。被关押期间,狱友们可帮我涨了不少见识。”

    “比方说?”

    “比方说,在监狱里,针对女性、儿童犯罪的人是最受鄙视和欺负的,强奸犯、拐卖犯往往是每间牢房里生活在最底层的人,而关小虎,他就是个强奸杀人犯。”

    “你的意思是说……”

    “对关小虎的狱友来说,欺负、殴打他是常态。”

    “怎么可能?!……”

    “监狱就如同一个小社会,它的运行遵循一定的规则,只要在规则内办事,狱警和犯人也能达成某种心照不宣。

    比方说,打人可以,但要注意轻重,要是把人打死、打伤,那就麻烦了。

    出手殴打关小虎时,王秋亮已经入狱5年了,这点道理他不会不懂,怎么会冒着被加重刑罚的风险将人打成重伤?这不合理。

    只有一种解释,就是某个突发事件激怒了王秋亮,而殴打事件发生之前,明面上只有一个突发事件,就是王秋亮的心理辅导员赵建国被停职了。

    我也不能确定两件事一定有关联,但你不是说过吗,要勤奋,不漏过一丁点机会,这话是真理。”

    被闫儒玉一夸,吴错反倒不好意思了。

    闫儒玉真的很少……不,他就没夸过人。

    案情基本明朗,但还缺少定案的关键证据。

    闫儒玉自言自语地分析道:“赵建国的病退时间在高大国的死亡之前……嫌疑人郑书齐先将沾有关小虎血迹的匕首放入赵建国的物品中,然后才杀死了高大国……可是,高大国身上的伤痕系同一种匕首所致,这说明……郑书齐还有一把一模一样的匕首!对!他就是用这把匕首杀死了高大国!第二件凶器还没找到!”

    闫儒玉颓然靠在椅背上,“可是,凶器在哪儿?真没头绪了……”

    第二天清晨,当挂着黑眼圈的金子多抱着笔记本电脑来到重案一组办公室,案情再次有了进展。

    “我翻遍了郑书齐的短信、微信、qq聊天记录,敲诈勒索记录真没查到,估计是当面敲诈。

    后来我又翻了他的银行记录,倒是有发现。

    关小虎出狱后不久,郑书齐的工资卡出现了一次3000元取款对了,我先说明一下,郑书齐这个人的生活既节俭又规律。

    他的银行流水特别简单,进账只有工资和奖金,出账除了千把块钱的生活支出,就只有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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