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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莽警探-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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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章书平并不知道这些,自从章小春被拘捕审讯,他便见不到儿子了。
看了新闻以后,章书平再也无法淡定了。
他仅剩的孩子即将面临严重的法律制裁,甚至有可能是死刑。
那可是杀人罪啊!
这才有了他主动自首,将罪名往自己身上揽的结果。
重案一组几人在监控玻璃外看着这位焦灼的父亲,有的摇头,有的暗自叹气,可怜天下父母心!
“你说是你杀了周希正,那你说说杀人过程。”
“过程……的确是在小秋的葬礼之后……假葬礼的主意是我和小春一块想出来的,不这么干,我老婆就要撑不住了……葬礼中途小春跑得没影,我就觉得不对劲儿,一直给他打电话。
后来,等答谢来宾的饭局结束,他才回了电话,说是找着小秋了。
我一听这话,激动得心脏病都要出来了,哪儿顾得上别的,赶紧按小春说的去了老房子。
我赶到的时候,周希正已经被捆起来了只是捆起来!小春没杀他!是我杀的!”章书平强调道。
吴错点头,让他别激动,“为什么要拘禁周希正?”
“小春说,是周希正把小秋骗走,藏起来了。”
“他?”
“周希正一看事儿闹大了,才交代说,他只是谎称知道小秋在哪儿,想问我们要点钱。”
“你相信周希正的话吗?”
“我……”章书平叹了口气,“我其实看出来了,小秋失踪跟他没关系,况且,我们早就知道小秋有自杀的想法……”
“那为什么还杀他?”
“他……该死!……但凡他能有一丁点儿人性,我也不会杀他……都是他自找的!”
章书平粗重地喘息了几下,双手握拳,努力压制着气愤的情绪。
吴错也不插话,等他调整好了情绪,继续道:“姓周的说,就算小秋死了,跟他没关系。他就是要钱,我们不给钱,他就把小秋的事儿抖出去,闹到人尽皆知,死了都每个好名声。
太毒了!一家子被他要挟,我受够了!我真忍不下了,我就……”
吴错追问:“你是怎么杀他的?凶器是什么?具体说说。”
“勒死的,凶器得话……之前我们就打算翻新老房子,小秋情绪一直不稳定,事情就搁置着,但一些工具已经拿出来了……我记得,是锤子……我用锤子把他砸死的。”
“锤子是怎么处理的?”
“我……不记得了……好像……跟尸体一块扔了?应该是吧。”
“你具体怎么杀死周希正的?他在屋里的哪个位置?什么姿势?你又站在哪儿?怎么砸他的?麻烦简单画一下。”吴错递给他纸和笔。
“好,”章书平接过来,一边画一边道:“就在客厅,他当时被捆住……”
吴错道:“不好意思,打断一下,你们是用什么捆住周希正的?”
“搬家用的捆扎绳,我们时不时要从老房子往新房子倒腾点旧东西,所以家里一直准备着捆扎绳。”
“绳子是怎么处理的?还记得吗?”
“绳子一直捆在他身上,没解开过,跟他一起沉了水泡子。”
“好的,请继续画吧。”
第四五一章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22)
“姓周的就躺在客厅中间……额,靠窗户近一点,就在桌子和这面墙中间……头冲着外头,脚对着窗户……
我站在窗户这边,面对他……我不想让姓周的活着出门,一旦把他放了,我们家的噩梦就又要开始了。
我就弯腰砸他,朝他的脸砸了几下……好像只砸了脸,应该是吧……他就不动了,我感觉……是死透了。”
“只砸了脸?”吴错问道,“你再仔细想想。”
章书平摇头,“情绪太激动,我记不清了,可能身上也砸了几下吧……身上不明显……我就记得他脑袋开花,死了。”
吴错道:“那你做这些的时候,你儿子在干嘛?”
“他……我没注意,可能吓傻了吧……”
“请你仔细想想。”
“真想不起来……我当时大脑一片空白,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光顾着看姓周的,压根没注意小秋在干嘛。
他好像喊了一声’爸’……我……真记不太清了……”
“他站在哪儿,你记得吗?”
章书平犹豫了一下,不答话,只摇头。
通常,对话的一方如果将语言改为肢体语言,就意味着说谎。
他想要用模棱两可的肢体语言掩饰真相,当对方下一次确认或者追溯时,便可以谎称自己“没说过”。
这是人在撒谎时下意识的自我保护。
所以,吴错立即就明白了。
章书平知道儿子当时站在哪里?
可他选择隐瞒。
会不会是……因为当时儿子正站在他的位置,杀死周希正的不是他,而是章小春。
吴错并不戳穿他,而是不露声色地继续道:“之后处理尸体时,你们怎么分工的?”
“也没什么具体分工,就是趁半夜3点多把人抬上车,运出城,沉进水泡子,这活儿是我俩一块干的。
又趁天还没亮赶回来,收拾房子里的血迹。”
“为什么卖房子?”
“死了人,房子我们肯定不住了,卖了换点钱,以后儿子结婚了,给他买个新房。
再者说,那是我们杀人的地方,如果房子不在我们名下,万一哪天东窗事发了,就像现在……”章书平苦笑一下,“呵呵,我以为房子不在我们名下,你们查起来会很难,没想到……以前听说,警察要捉贼,就得比贼聪明十倍,我还不信,现在看见你们,我信了。”
这话明显就有巴结奉承的意思了,为什么要奉承?大概他实在太希望自己成为结案报告里的凶手,给儿子换一条活路。
吴错深深叹了口气,走出了审讯室。
另一边,对张小春的审讯依然没有任何进展,得知父亲为了保他而自首的消息,章小春只是愣了一会儿,无论审讯的刑警问他什么,还是不开口。
吴错站在走廊上思索片刻,进电梯,上了十三楼。
未侦破案件档案室。
闫儒玉叼着一根铅笔,目光聚精会神地盯在电脑显示器上。
嘴里不时含含糊糊地蹦出一句“宝贝儿……来吧……”
“握草!”吴错大惊,“老闫你这是……***儿呢?……”
闫儒玉懒得理他,吴错绕到背后,看了一眼屏幕,原来闫儒玉去对面视野内卖了一波残血,把对方5人一个个勾搭出来,来了个五杀。
“漂亮!”
这一刻,吴错的心情也跟着游戏情节激动起来,暂时将烦恼抛开。
闫儒玉带领队友迅速推到对面高地,结束了一把游戏。
“你来干嘛?”他开口问道。
吴错拉了张椅子,在他旁边坐下。
“我来歇会儿。”
“到我这儿?歇会儿?”闫儒玉挑眉。
“在办公室呆着,脑子里不由自主就在案子,明辉和小白还老追着我问,搞不定章小春怎么办……别提了,还是你这儿清净。”
闫儒玉仰着上身靠在椅背上,一副十分惬意的样子,“当初我就说你,当什么刑警啊,跟我一样走后门进来,随便干个闲职,混口饭吃,多自在,你偏不听,现在知道我这儿好了?”
吴错把脑袋往远离闫儒玉的方向偏了偏,“我错了行吗,别挖苦了。”
“不想听也成,在我这儿休息收费,一小时两百。”
“靠!”闫儒玉不紧不慢道:“你怎么不去抢钱?一小时两百?!那起码你得推个背按个摩。”
“滚!”闫儒玉被他逗乐了,揉搓着双手,一副要收拾人的样子,“老吴你确定?”
“我错了。”吴错再次认输,能看出来,他是真累得不想说话。
闫儒玉推了他一把,“尽人事,听天命,懂吗?”
“什么意思?”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尸体位置知道了,等打捞,等老徐的尸检结果。”
“可是……4年了,如果尸检不能帮我们揪出凶手呢?”
闫儒玉突然少有地认真道:“咱们为什么非要抓住那个对的凶手?究竟抓章书平,还是抓章小春,重要吗?”
“你什么意思?”吴错一下坐直了,盯着闫儒玉。
闫儒玉耸耸肩,“皆大欢喜,交出去一个凶手,结案不好吗?反正章书平已经认罪了。”
“小金子刚刚查出来,章书平癌症晚期,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这就是上公安局碰瓷来了,牺牲他一个,幸福家人。”
“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才查下去的。”
“不是,”吴错眯了一下眼睛,一边思索一边道:“我这两天一直在想,我干嘛要给自己找这个麻烦,章小秋的案子结了,连环杀人犯抓着了,本来已经圆满结束,谁也没提周希正的事儿,谁让我查他的事儿了?我这是干嘛呢?
刚才我想明白了。”
“哦?”
“你听说过这么一个悖论吗?出轨的人不能原谅。”
“你?出轨呀?……啧啧啧,你也不怕对方打断你的腿……三条……”闫儒玉越说声音越小。
不知吴错是没听见,还是不想理他。
吴错继续道:“为什么出轨的人特别容易习惯性出轨?因为代价太小,成本太低,反正家里那位总是原谅,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犯罪也一样,一次恶劣犯罪逍遥法外,凶手发现既可以用简单粗暴的方式除掉妨碍自己的人,又不用受到惩罚,何乐不为?他再次犯罪的概率就比普通人高得多。
抓住真凶不是为了什么正义或者真相,对已经死去的死者来说,迟到的正义和真相能有多大意义?也不是为了炫技出风头虽说这案子要是破了,我真的会骄傲,太他娘的难了。
但最重要的,是保护下一个可能成为受害者的人。
这是我做这件事的意义,所以,我要抓住真正的凶手,让他受到惩罚。”
第四五二章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23)
闫儒玉伸手在吴错脑袋上拍了两下,“你能这么想,老夫很是欣慰。”
“滚!”吴错把头偏开,“别吵了,我头疼。”
尸体打捞持续了整整三天,市厅甚至雇了一台挖掘机,把水泡子里的淤泥全挖了出来。
果子岭恶臭滔天,鸟都不在那附近飞了,真不知法医们是如何从翻涌着各色虫子的烂泥里把尸体刨出来的。
那已经不能叫做尸体,说是一具零散的白骨反倒更为合适。
不,不止一具。
法医总共发现了三块头骨,三块盆骨。两个大人,一个孩子。
可惜,凶器锤子没找到。
经过对骨骼形态的勘验,三人性别均是男。
在对死亡时间和dna进行甄别比对以后,确定死亡时间最迟的尸体就是周希正。
“先把其余两具白骨录数据库报备,通知果子岭附近的派出所,看死亡时间左右有没有报失踪的人,让他们带失踪者dna来比对。”吴错有条不紊安排着工作。
“得嘞。”明辉立马进入状态,负责起了对外联络的工作。其余几人则进了尸检室。
徐行二正在对周希正的尸骨进行检查,看到吴错进来,便道:“头骨上有多处钝器伤,伤口集中在面部,从伤口大小、形态来看,章书平没撒谎,凶器应该一把锤子。”
吴错道:“能从伤口判断凶手特征吗?比如体态什么的。”
徐行二摇头,“头骨状态不好,许多碎骨已经丢失了,常规办法肯定不行,容我想想吧。”
吴错道了一句“您多费心”,心却已经沉到了谷底。
尸体状况他也看到了,几块干巴骨头而已,想要凭这个认定凶手,简直就是在为难老徐。
吴错走出尸检室的时候,闫儒玉正往这边溜达,一打照面,他便问道:“听说尸体捞出来了?”
“嗯。”
“走吧,审讯去。”
“你有办法撬开章小春的嘴?”
“算不上什么办法,只不过翻了翻章书平的病例,又看了几桩类似案件的审判结果,以你的名义跟法官聊了几句,发现了点有意思的东西。”
审讯室。
最近章小春几乎每天都要在审讯室呆上十来个小时,他整个人死气沉沉,目光呆滞,似乎要与屋里的椅子墙壁融为一体。
闫儒玉和吴错进屋,他并未多看一眼。
闫儒玉也不管他的态度,开门见山道:“等会给家里打个电话,让你妈来看看你,案子快结了”
章小春眼睛一亮,“真的?”
“呦,会说话嘛。”停顿了一下,闫儒玉道:“你爸来自首了,这事儿你知道吧?”
章小春点了点头。
“他是不是凶手,你最清楚。”
章小春不说话。
闫儒玉继续道:“四年前,你爸查出来胃癌,做了全胃切除手术,之后一直靠药物控制,直到半年前,又查出来癌细胞,那时已经到了胃癌晚期,我详详细细看了他的病例,医生说他顶多还有两个月。
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白害了一条人命,几乎什么代价也不用付出。”
“我能出去了吗?”章小春问道。
“出去?”闫儒玉连看傻子的目光都懒得给他,“你想得也太美了,你父亲的确揽下了杀人的罪名,但也仅仅是杀人行为,之后的处理尸体、清理现场全是你们俩一起完成的。
一开始我无法理解,既然要救你,他为什么不把所有罪责都揽下来,为什么还要让你负次要责任。
直到查了病历,我明白了,这已经是他能为你做的全部。
周希正死亡当天,你父亲的胃切除手术刚做完还不足一个月,可以说,老爷子一出院就面临家庭分崩离析的状况,女儿想自杀,周希正时不时冒出来敲诈你们,紧接着女儿又失踪了,老婆崩溃,别说一个刚做完大手术的病人,就是个正常人也熬不住。
所以,很自然的,在周希正死亡前三天,你曾经送老爷子去过医院。
刀口感染,高烧。
医生不得不打开老爷子已经开始愈合的刀口,进行创脓处理。
这种术后感染,处理起来最为痛苦,患者会变得很虚弱,医生建议老爷子再次住院,他拒绝了,顶着高烧找女儿,还跟你一起筹备女儿的假葬礼。
可他的身体真扛不住了,葬礼当天早晨,他还昏倒了,有一次急诊记录,我想葬礼都差点取消吧?是老爷子坚持的?他真的很爱家人,爱老婆,也爱你们,这些你都已经快忘了吧?
这样一个虚弱的老人,又在葬礼上忙活了将近一天,最终赶到杀人现场的时候,他还有力气抡起锤子杀死一个人吗?我很怀疑。
不过,这倒是解答了我的疑问,他为什么不说处理尸体和清理现场也是他独自完成的?
不能这么说,他知道自己当时的状态根本做不到,会露馅的。他只能退而求其次,把最最关键的犯罪行为揽在自己身上。
为了保你,他可真是机关算尽。”
章小春的目光又开始变得呆滞,看来是要破罐子破摔。
闫儒玉继续道:“当然,我怀疑什么并不重要,到了这种关头,两名嫌疑人全到案了,凶案现场你家的老房子已经把凶手范围缩小到两个人。
多名嫌疑人共同犯案的时候,互相推诿责任的不少,长辈包庇小辈的也不少。
你们这种情况,别以为有多特殊,能把谁难住咋的?
说实话,法官见得多了。
这时候,最重要的是法官的态度……”
章小春虽然故意闪开目光,不去看闫儒玉,却听得很认真,眼珠不时咕噜噜转一圈。
“谁都能看出来你爸是在护犊子,判你爸没用,病入膏肓了,出于人道主义,判完就得放出去治病。
法官当然也不傻,所以,虽然你爸认罪了,但最终结果很可能是两人都重判,各打50大板。”
章小春微微皱了下眉头。
闫儒玉嗤之以鼻,“杀人罪,不判你死刑就烧高香吧。
我只想提醒你一点,从你爸自首的时候起,我们已经不需要你的任何供述了,你就继续保持沉默吧。”
“不!”章小春终于喊了一嗓子。
第四五二章 山(1)
两天后,家中。
吴错少有地一连睡了10个小时,直睡到自然醒。醒来的时候,他甚至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不是被通报案件的电话吵醒的。
他躺在被窝里,走了好一会儿神。睡个足觉而已,心中竟有了种“由俭入奢易”的感慨,最近连轴转实在太累了。
“章家父子已经移交看守所了,案件材料也递交检查机关了。”闫儒玉听到吴错翻身的动静,一边打游戏,一边说道。
吴错头枕着双手,伸了个大大的拦腰,“好在那小子最后关头承认了杀人事实,不然还真难办。
老闫,你说他为什么承认?”
闫儒玉专注于眼前的团战,直杀了三个人之后,才道了一句:“我哪儿知道。”
吴错不吱声,他知道,闫儒玉还有下文。
果然,等这波团战彻底打完,闫儒玉又道:“我猜他发现自己还剩那么点良心。
反正招不招供判决结果差别不大,那就为时间不多的父亲做点什么吧,这大概是他唯一能尽的孝。”
“可我觉得……”
闫儒玉不耐烦地摆摆手,“别说他了行吗?翻篇吧,归根到底不还是你自找的麻烦。”
好吧,翻篇。
吴错决定不再赖床了,他看了看自己手机,有点不可置信地问道:“今儿一直没来电话?”
“没……老吴,那个……借点钱。”
“啥?”
“借点钱。”
“我没听错吧?我工资卡喂了狗吗?……问我借钱?你是怎么想到的?我现在兜比脸都干净你知不知道?!……”
闫儒玉关了电脑,看着吴错,意思是“我等你说完”。
吴错无奈地打住抱怨,“说吧,你用钱干嘛?”
“双十一,剁手,一时没忍住,换了台电脑,还有手机,还有……呃,总之……没忍住……”
吴错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老闫,你也有冲动消费的时候,怪不得昨晚上坐电脑跟前狂刷电商网站……”
“少废话,借不借?你不救我我就得去借高利贷了,到时候家门口被人泼油漆……砍手砍脚……”
吴错搓了搓脸,无奈道:“虽然你已经暴露了,在你高冷严谨的外表下,内心住着一个购物狂萌妹子。
但是。
但是。
真没钱,爱莫能助。”
闫儒玉翻了个大白眼,摊子椅子上,一副“老天爷你到底要怎样”的可怜相。
“卖装备呗,你不是一直靠打游戏赚外快的吗?”
“最近行情不好,大家都剁手,没钱买装备。”
“好吧……我怎么把这茬忘了,不过……你把你那些旧手机卖一卖,钱不就来了,别只进不出啊。”
一提起这个,闫儒玉就更沮丧了。
“小金子说他帮我卖,我就把旧货都给他了,结果……丫卖完就把钱吞了……想不到,真想不到,他有这个胆子……
哎,老吴要不你去把他抓起来吧,就以……呃……这应该是个什么罪名?……总之就是抓起来!等他把我的钱吐出来再放人!”
城市的另一边,维少的住处。
金子多查了大半宿资料,此刻也是刚刚睡醒,顶着熊猫眼。
坐在餐桌前的维少看了一眼从客房走出来的金子多,打趣道:“春梦了无痕啊。”
“啥?”金子多还有点迷糊。
“我说……你耳朵怎么那么红?”
“红吗?……哦,知道了,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我赌一包辣条,绝对是闫儒玉。”
他还真……说对了。
吴错刚进卫生间冲澡,电话响了。
他听见闫儒玉在外头简短地应答了几声,紧接着,闫儒玉就喊道:“有案子!老吴!你还能洗5分钟!”
果然罪犯都是不休假的。
吴错胡乱洗了一把头,7分钟后两人已经整装出发。
吴错开车,闫儒玉坐在副驾驶位置,翻看着手机上刚刚收到的资料。
“嘿,这回的死者……是个名人啊……”
“快说说。”吴错一听,当然按耐不住。
“唐立培,听说过吗?”
“唐……立培……呃……有点耳熟啊……不是明星吧?”
“他不是明星,不过明星都怕他。给你个提示:明星界的那位模范老公,出轨照片就是他爆出来的,还有,说昔日的摇滚天王落魄街头的……”
“哦哦哦!”吴错恍然大悟,“那个第一狗仔啊?!唐立培,想起来了。
怎么?他……死了?!”
闫儒玉咂嘴,“不仅死了,还挺惨,死了十几天才被发现,都臭了。”
“现场什么情况?”吴错追问道。
“具体的还不清楚,只说可能是意外。”
“意外?”吴错思索片刻,问道:“那找我们干嘛?”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了,也正是辖区分局把案件上报重案组的原因。”闫儒玉吸了吸鼻子,像是烟瘾犯了。
吴错从车门内侧的置物空档里摸出一瓶口香糖,递过去。
闫儒玉胡乱倒了几粒,丢进嘴里。
“现场……是所谓的密室,死亡状态看起来也像意外……或者自杀,但却有一名重要嫌疑人,而且,这位嫌疑人还是个小明星……”
吴错加快了车速,看来是对案件有了兴趣。
“玉山区分局的案子是吧?”吴错问道。
闫儒玉点头。
“果然是云姐的风格,牵扯到娱乐圈,也能捂得严严实实,一条新闻没爆出来……”
云姐,本名白云。
别看她有这么个既乡土又诗意的名字,性格却是出了名的雷厉风行。
京北市共有九个辖区分局,九个分局局长,白云是唯一一名女局长。
她破的案子可一点不比男人少,其中不乏连男人都不敢碰的案子。
当年组织曾想安排她进重案组,可她所在的辖区有开发商强拆,打伤三十余名住户,三人死亡,影响极其恶劣。
通常,这种案件都是参与强拆的工人顶罪,法律哪儿管得着开发商,办案的人也多心照不宣,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谁知关系盘根错节的开发商能跟哪位领导说得上话。
白云才不管那些,凭借项目负责人与强拆团伙的信息记录,一抓一大片,相关人员全部落网,老百姓拍手叫好,一时间,就连强拆的风气都有所改观。
第四五三章 山(2)
正因为看到她在处理群体**件上强硬做派和突出能力,组织才没将她调入重案组,毕竟,重案组面临的大多是疑难个案。
“老弟,来了?”
案发现场,看到吴错和闫儒玉,穿着一身勘验防护服,正猫着腰看不知在检查什么白云,向吴错扬了一下下巴,算是打招呼了。
“车库?”吴错一边穿鞋套,一边四下打量,“这儿就是发现尸体的地方?”
“没错,昨天有住在这里的业主反应,说是这间车库附近有很浓的臭味,物业判断臭味就是从这间车库里传出来的,就去敲了车库主人唐立培家的门,没人应答。
没办法,他们就报了警,在片区民警的监督下,用备用钥匙开了车库门。
发现唐立培就坐在自己的车里,人已经死了十多天。”
车库里,尸臭味尚未完全散去。
对这种味道,闫儒玉和吴错已经习以为常,吴错没来得及戴口罩,拿戴着手套的手随便一捂鼻子,就走了进去。
一进屋,他先不勘察,而是凑到白云跟前道:
“姐,听说你们抓了个小明星,什么情况啊?”
闫儒玉不说话,只站在一旁听。
白云一看没有外人,低声道:“我告诉你,这事儿现在就几个人知道,我就怕那些记者胡写,还有狂热粉丝什么的,消息一旦走漏,麻烦事儿多着呢……你小子跟媒体关系好,别胡搞,听见没?”
吴错会意,“姐,你还不放心我?我就是个没嘴的葫芦。”
这回,白云终于道:“吴琼,听说过吗?”
吴错摇头。
“回去看看热搜,你就知道了,”白云显然不想过多解释,进入正题道:“死者被发现在自己车里,当时坐在驾驶位上,尸检发现唐立培当时是醉酒状态。
车没熄火,车库的门是关着的,形成了一个密闭空间,车尾气充满了整间车库,导致身在其中的唐立培一氧化碳中毒,并最终窒息死亡。”
闫儒玉笑了一声,“杀人手法挺巧妙啊。”
白云认识闫儒玉,却不太喜欢他,在她眼里,闫儒玉是个张狂的年轻人而已,不可取。
白云对闫儒玉的说法未置可否。毕竟年长,何必跟愣头青较真儿。
“我们之所以抓吴琼,有三个原因,其一,她跟唐立培关系亲密,据说她与唐立培是男女朋友关系,唐立培的资源没少用在她身上。
去年有部挺火的电视剧,女三号的位置就是唐立培用手段给她争取来的。”
“手段?”
“原先的女三号跟导演有一推,这把柄落在唐立培手上了,俩人怕他真把事儿曝光,女三号主动让位,导演赶紧让吴琼进组,这才保住了自己的名声。”
“行啊,姐,狗仔的活儿您也能干。”吴错跟白云闹。
“小兔崽子,别没个正形儿,”白云撇嘴,“小道消息多着呢,全是吴琼自己说的,就为了证明唐立培对她好,她也对唐立培有感情,她没有杀人动机,这狗粮撒的,恨不得举张’模范情侣’奖状。
哦,对了,抓她的第二个原因:方向盘上全是她指纹。
第三个原因,最近这个吴琼有了点名气,开始看不上唐立培了。”
“哦?她不是都把自己包装成模范女友了吗?”吴错道。
“没用,我们查到聊天记录了,跟一个小鲜肉打得火热,俩人偷偷约会已经有半年多了。
聊天记录里多次商议,让吴琼离开唐立培,吴琼表示唐立培手上也有她的把柄,不敢轻举妄动。
俩人还说过,要是唐立培死了就好了,就是类似这种意思的话。”
吴错点头,“要是这么看,吴琼的嫌疑确实大。”
闫儒玉皱眉思索片刻道:“吴琼找的那个小鲜肉,调查了吗?”
“别提了,就是个想借女人上位的小白脸,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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