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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大民国-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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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小差难得的休闲了,成都又恰好是一个休闲的好地方,这里多闲人,自然就有供闲人消遣的地方。

茶馆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成都的茶馆,你泡上一壶茶,坐半天一天都可以,走的时候再付钱。中间有事离开一下,只要把茶杯盖反过来放,茶博士就不会把他收掉。没有钱的不喝茶也可以,茶博士问你喝什么,你说喝玻璃,就会送来一玻璃杯的开水。

而成都比较有名的喝茶的地方是一个叫做少成公园的地方,这地方有茶座,有棋室,是成都名人贤士、遗老遗少聚会的地方,经常可以看到穿长袍、着布鞋的,各种各样古怪的人。

沈瑞麟此时就转到了这个地方,他倒不是有意或者慕名而来的,而是偶然路过。本来他坐着滑竿在成都的大街小巷,名胜遗迹转悠了一天,到了这个地方的时候恰好又热又累,当然挑夫更累。他就让大家去茶馆喝喝茶,消解一下成都的酷暑。

刚刚落座沏上了一大壶茶,还没开喝,这时茶馆里进来了一个人,这人高高的个子,背稍稍有点驼,戴一顶毡帽,打扮跟面相都很特别,象一个古代人。喝茶的人见到他都打招呼,只见他汲着一双布鞋,脚后跟落在外面,沈瑞麟见多识广,陕西人喜欢这样穿鞋,俗名懒汉鞋。

只见那人落落坐在一个桌子前,很快就有三五人聚到他跟前,有老有少,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跟他聊天打趣起来。稍加挑逗,这人就开始长篇大论起来,说的都是奇谈怪论,内容不外乎骂军阀混战,骂官员腐败,骂社会黑暗。沈瑞麟听着好笑,尤其是他坐的位子后恰好挂着一个匾,上面写着“莫谈国事”四个大字。骂归骂,但是骂的很儒雅,很文明,很尖锐,但是不俗气。

恰好茶博士来添水,沈瑞麟借问了一句:“此人是谁啊,怎么在这里擅议国事,没人管吗。”

茶博士笑道:“这人你都不认识,他可是大名鼎鼎的厚黑教主,别人不能议论国事,他却可以。”

“厚黑教主,原来是他啊。”

沈瑞麟心中叹了一声,这人他所知不多,但是在四川却颇有名气。一身才学,颇为精通中国传统学问,同时也通西学。当过官却辞了,宁可做蜀地一个闲人。他写过一本书,名叫《厚黑学》,也正是因为此书得名。世人不解真相,都说此人脸厚心黑,虽然乐看他的书,却不敢与他为伍。沈瑞麟也看过他的书,不过只翻看过几页而已,那是在赵书礼的书房。此人的书倒也有些意思,但是在沈瑞麟这个前清举人,本身就有深厚国学功底的人看来,不过平平无奇,因为他看的前几章中叙述的是宋江等人的成功,讲宋江的厚是仁厚忠厚,而不是脸皮厚。到后来他的文风才一改,变成用戏谑和调侃来阐述大道理,那个厚才变成了脸皮厚之厚。

“你想不想成功,成名?”

沈瑞麟听到那厚黑教主问一个清秀青年道。

少年回答想,教主又道:“那你就骂人,要想成功、成名,就要骂人,我就是骂人骂出名的。你不用骂别人,你就骂我,骂我李宗吾混蛋该死,你就会成功。不过,你的额头上要贴一张大成至圣先师孔子之位的纸条,你的心理要供奉我厚黑教主李宗吾的牌位。”

“面上要挂大成至圣先师,心理要挂厚黑教主排位”这倒有些意思,大成至圣先师沈瑞麟这个举人自然是尊崇的,当年不读他的书考不上科举。孔子在过去就代表光明正义伟大,而厚黑就是说要做事不择手段,按照这点来说李宗吾的话到有几分道理。这不就是古人说的得民心者得天下吗,得民心就要标榜正义,但仅此还不够,宋襄公倒是够有仁义的名儿,但是太迂腐还是失败了,因此既要得民心还要会玩手段才能成事。这厚黑教主倒是用这厚黑的道理,阐述了这样的大道。

厚黑教主一直在唾沫乱喷,沈瑞麟越听越有味道。

“厚黑之学乃是大道也,孔子见之曰仁义,老子见之曰道德,孙子见之曰妙算,这万事万物无不能以厚黑盖之矣!”哲学是一切科学的总纲,这话不假,因为所有的道理都能用哲学来阐述。而哲学又分不同的流派,每一派都自成一体,都能用来解释道理。厚黑学既然已经是一套完善的哲学,那么他自然也能概括万事万物。

但沈瑞麟可不懂厚黑学,他心里笑着,这丫也太能侃了吧。

果然那个青年跟他想的一样,哈哈笑道:“教主你牛皮吹破了吧,既然你的厚黑学这么厉害,那为什么你这么失败,做官做不成,做事每每失败,你的学生本领都还比你大,你每每还要吃他们的亏?”

厚黑教主哈哈笑道:“此话差矣。凡是发明家,都不可登峰造极。儒教是孔子发明的,孔子登峰造极了,颜、曾、思、孟去学孔子,他们的学问,就比孔子低一层;周、程、朱、张去学颜、曾、思、孟,学问又低一层;后来学周、程、朱、张的,更低一层,愈趋愈下,其原因就是教主的本领太大了。西洋的科学则不然,发明的时候很粗浅,越研究越精深。发明蒸汽的人,只悟得汽冲壶盖之理;发明电气的人,只悟得死蛙运动之理。后人继续研究下去,造出种种的机械,有种种的用途,这是发明蒸汽、电气的人万万没想到的。可见西洋科学,是后人胜过前人,学生胜过先生;我的“厚黑学”与西洋科学相类。我只能讲点汽冲壶盖、死蛙运动,中间许多道理,还望后人研究,我的本领当然比学生小,遇着他们,当然失败;将来他们传授些学生出来,他们自己又被学生打败。一辈胜过一辈,厚黑学自然就昌明了!”

青年又道:“你把厚黑学讲得这样神妙,为什么不见你做出一些轰轰烈烈的事情?”

教主道:“我试问:你们的孔夫子,究竟做出了多少轰轰烈烈的事情?他讲的为政为邦,道千乘之国,究竟实行了几件?曾子著一部《大学》,专讲治国平天下,请问他治的国在哪里?平的天下在哪里?子思著了一部《中庸》,说了些中和位育的话,请问他中和位育的局面实际安在?你不去质问他们,反来质问我,明师难遇,至道难闻,这种‘无上甚深微妙法,百千万劫难遭遇。’的法子,你听了还要怀疑,未免自误。”

听到这里沈瑞麟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儿,本以为只有北京人能吹牛,没想到在四川遇到宗师了,此人值得认识一下,起码也多一个乐子。

于是走上前去,抱拳道:“闻听厚黑教主高见,真是五内鸿鸣,颇有感触啊。”

“你能得个一星半点也算入道了,善哉善哉!”教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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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引用了厚黑教主作品中的一些内容,特此声明,教主大人已经归天了,应该没人告我抄袭吧,哈哈。同时求票票啊,各种票票啊。

一百二十三节 厚黑教主(2)

时间已经不早,沈瑞麟借故邀请李宗吾小聚一聚,李宗吾乐得接受。

两人找了一个饭馆,要了个包间开始天南地北的畅聊起来。

“大凡行使厚黑之时,表面上一定要糊一层道德仁义,不能赤裸裸的表现出来。就是要表面仁义道德,背后阴险毒辣方才能成就大事!”

教主大口的嚼着炒腊肉,嘴里喷着唾沫星子,言性大发。

沈瑞麟道:“那么您看蒋介公如何?”

“这个人啊,占据中央大义名分,相当于糊上了一层仁义道德。北伐军进上海的时候,恰逢上海大亨张嘉璈母丧,为笼络上海财阀之心,此人上门跪在地上纳头就拜,全然不顾及身份可谓皮厚。之后排除异己发动整变干脆利落,可谓心黑。即心黑又脸厚,所以此人才能做到如今之大位。”

“那你认为此人能成事了?”

李宗吾喝了口酒,不再吃了,撸起袖子开始了长篇大论。

“非也,后来北伐成功后,此人大有一副唯我独尊之势,行事开始独断专行,在上海勒索抢劫,舆论评论他也毫不在意,不在伪装道德仁义。单论此点,比之致死不称王的曹操就落了下乘,此人要是拜于我厚黑教主门下,倒是大有可为。到后来他胜桂系,败冯系,逼的其人留洋,却是斩草不除根,心黑却不够彻底。难成大器,难成大器啊。”

这评价倒有点意思,沈瑞麟又问道:“那教主观乎塞北赵良悟何如?”

“这个人吗,现在正倡导和平谈判迎合民心,这仁义道德有了。观其起步,先投徐树铮,又靠马福祥,最终夺了马家军的绥远,借口英国人刻薄南洋人,实际却是为了勒索钱财,心黑是有了。标榜实业救国,实乃是发展自己,即是救国为何把钱物都往自己地盘上聚拢,不去关心天下百姓,他赵家也是大建产业,这脸厚也有了。可惜心黑还不彻底,打败奉系何不仰仗日本人占了东北,脸厚也不彻底,即是为了聚敛钱财发展地盘,却只肯鼓励中国人投资兴业,洋人才是真正有钱的主儿啊。所以此人只能比孙权,割据一隅足以,图谋天下则不足。”

想到自己的上司被人如此评判,沈瑞麟心中竟生出一种莫名的快感。

继续探讨其他诸侯。

李宗吾给冯玉祥的评论是,大打割命牌身穿破衣烂衫标榜节俭一副为民做主苦大仇深的样子,完全得到了百姓的同情,仁义道德做的到位,行事倒戈无常投谁叛谁,可蒋桂战争之时却始终不敢越雷池联桂抗蒋的中央,心黑但不如蒋瑞元。巴结苏俄索取援助,及至蒋瑞元反苏,其当即响应,吃人饭砸人锅,但始终亲俄没有决裂,脸厚也不如蒋瑞元。结论是遇蒋必败。

阎锡山则是脸够厚,袁世凯得势靠袁世凯,段祺瑞称霸靠段祺瑞,蒋瑞元得势靠蒋瑞元。骗冯玉祥入晋联合对蒋却囚禁之,大势不利却不舍河北退守山西巢穴,行事不果决,因此是心黑不彻底。脸厚心黑都不彻底,难成大器。

对于李宗仁则是想厚但是不知道怎么厚,想黑也不知道怎么黑,跳梁小丑不足为虑。

对于四川的军阀则这厚黑教主都懒得评价了。

酒足饭饱,又听了一番奇谈怪论,沈瑞麟也大感畅快,该是到了走的时候了,问明了厚黑教主在成都的住处表示日后拜访后,两人便就此分别。

之后沈瑞麟又投入到一团乱麻般的军阀谈判中去了。

自从跟厚黑教主一番闲聊之后,沈瑞麟竟然发现自己的心态竟然神奇般的变了一个样子,在混乱的军阀会议上,也不在头痛了,反而好像是看猴戏一般轻松自在,仿佛是一个围观之人,不知不觉中他的心态转变到了旁观者上了。这种神奇的转变,让沈瑞麟不明所以,他是不信李宗吾那些鬼话的,但是有一种东西,只要你接触了,他就开始深深的影响着你了,若非功力深厚难以割断,这就是哲学的魅力。甚至当开会之时,有时沈瑞麟都会不自觉的把军阀们的表现,套用厚黑学的一些原理来解释。

所谓旁观者清,当站在旁观者的位子上后,沈瑞麟看这些军阀的嘴脸也更加清晰了。好似一条条疯狗,为的只是那一口叫做权力的肉。但是他始终有一点不明白,那就是蒋价石派来的人为什么要搅乱会议,他们似乎没有明确的目标,有时候甚至不为自己的利益考虑,比如有次杨永泰建议把河南交给阎锡山管辖,而现在的河南是属于中央军的地盘的。

“教主,有个问题想请教先生。”

现在的沈瑞麟一旦有时间就去跟李宗吾去把酒言欢,两人已经成了相当好的朋友了。

“说吧,本教主包你满意。”

“你可知,现如今一帮子军阀代表正在成都开会。”

“略有所知。”

“可是你可知道,这军阀间争吵不休。”

“也略有所闻,报纸上不是天天都有各路军阀的发言吗。”

“可是有一路军阀却似乎不为此,他们似乎更像是在捣乱。”

终于沈瑞麟把心中的疑问讲了出来。

“你说的可是蒋价石的中央代表?”

“没错!”

“哈哈,此乃乱中取栗之法,把水搅浑了,好摸鱼啊。”

一语道破天机,其实沈瑞麟不是没有往这方面想过,但是他看不到这对蒋价石有什么好处。

“可是他能怎么做呢。”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关心这些无聊的东西。”

“在下沈瑞麟!”沈瑞麟笑着道。

不过李宗吾却没有怎么大惊小怪,直说了句“原来如此”。

“先生还没有教我,他们会如何办呢。”

“其实完全都是一群蠢材,都是在打歪主意,都在拖延时间,可是何必整的这么麻烦呢,干脆摆开了阵势,告诉对方我三个月后打你,你且等一会儿,岂不英雄。”

“哈哈哈哈!”

“沈先生何故发笑。”

“先生说的太妙了。难道先生以为蒋价石会对其他军阀动手吗?”

“必然如此,此人也就这点出息了。”

“那么先生以为他会先对谁动手呢?”

“对谁好就对谁动手呗。”

“阎锡山?”

“这可是你说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阎锡山现在最是兵力雄厚,坐拥山西河北京津等地,乃是北方富庶之地,手下军队五十万,对他动手岂不是不智!”

“虽有大军五十万,可多是仓促扩充,能战之兵顶多二十万。”

“先生此言差矣,以我之见蒋价石或许会先攻西北军,并且以他一贯的作风,恐怕会许阎锡山以重利,诱其共攻冯玉祥军。”

“你太小看阎锡山了,他会这么好糊弄吗。”

“此人更像一个商人,重利轻义,上次不就是因为他贪图蒋价石给的副总司令一职,而误了跟西北军联合的时机,让西北军一败涂地吗。”

“此种人物逼急了也会咬人的,难道你以为他还会上第二次当?”

“在下不敢苟同啊,起码他不会傻到先进攻晋军,否则西北军一定驰援,反倒是攻击西北军,晋军没准做壁上观!”

“静观其变吧!”

······

事情的发展果如厚黑教主所言,蒋价石一面在成都跟各路军阀虚与委蛇,一面调兵遣将,加紧训练整合军队。这些年的战争实在是太频繁了一点,从北伐开始,几乎月月有仗打。虽然蒋军的势力扩充的很快,但是成分却太过驳杂了一些,有自己招募的嫡系军队,但更多的是杂牌军。有些军队甚至连枪都没有一只,尤其是上次从西北军中拉拢过来的韩复榘石友三部,虽然士兵悍勇,但是枪支太少,即便有枪的也没几发子弹。利用这几个月,蒋价石一面部署训练军队,一面大肆采购军火,已经做好了跟北方两大军阀来一场大决战的准备了。

他的目的谁都能看的明白,包括阎锡山和冯玉祥,但是他们也需要时间,能晚点摊牌对他们也有好处。尤其是西北军,连续两次被打残,急需要休整和重新整编。加上冯玉祥这次想联合阎锡山,军中也颇多意见,西北军更愿意打不讲信用的阎锡山。就在他回到西安的时候,手下大将陆钟麟刚刚跟蒋价石谈好,中央军援助的物资车辆正行驶在河南的路上,本来西北军上下都做好了东进山西解救他老冯的准备了,可他突然回来了,还说要该打中央军,一时间人人都有怨言却不敢发。冯玉祥需要做通他们的思想工作,同时也需要老阎的物资来重建西北军。

至于阎锡山,自从西北军信誓旦旦要打他的那一刻开始,他就过着战战兢兢的日子,只能拼命扩充兵力,似乎这样能给他一点安全感。因此他也希望晚点打,最好是不打,他能保住北方老大的地位就已经很满足了。

当他们准备好后,战争就不可避免的爆发了,但是也说不准是谁先打的第一枪了。

战争是在三门峡开打的,一开战后,双方都说是对方先挑起来的,是对方故意破坏和平谈判。但是有一个事实是,三门峡是属于河南的,冯玉祥的军队出了潼关。而蒋价石跟冯玉祥一接火,山西的阎锡山立马通电斥责中央妄动兵戈,要求中央军立即撤回原住地。紧接着就是晋军,沿着津浦路南下。中央则通电谴责晋军跟西北军相勾结威逼中央,同时发兵阻击晋军南下,晋军跟中央军也交上火了。

比交火更激烈的是他们在报纸上打的嘴仗,互相骂不说,蒋价石还开除了冯玉祥和阎锡山的【堂籍】和各种职务。而阎锡山则宣布在北京另立中央,请汪精卫等人北上主持政务,双方都以正统自居。

其实除了老百姓没人在意谁先打谁,谁是正统,比如正从新疆往回走的赵书礼。

一百二十四节 如何抉择(1)

这些军阀一开打,成都的沈瑞麟就解脱了,他不用在跟这些家伙玩虚的了。

他也该回去了,傻子都能看得出,这次军阀混战会是中国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几方军队加起来超过两百万。

临走前他又去找了李宗吾,局势的发展确实如李宗吾所料,虽然不是他说的中央军会先打阎锡山,但是中央军一打西北军,阎锡山竟然当即就出兵了,这是沈瑞麟料想不到的。而李宗吾却有言在先,阎锡山不会那么短视的,他非常好奇此人如何预料的这么准,难不成那鬼东西厚黑学真有用?

“沈先生这是该走了吧!”一见面李宗吾打招呼,客气的把他请到家中。

“是的,来跟教主告个别!”

“你可别称呼我教主,你可不是我门下之人,要想成名啊,一定要跟我保持距离,最好划清界限。”

“我可成不了名啊。”

“那可不一定,能主持这次军阀大会,历史上就已经有你的名字了,可怜我堂堂厚黑教主却要埋没于荒野了。”

沈瑞麟知道李宗吾喜欢说笑,便也调笑道:“既然教主想要出名,何不去谋个一官半职,反而整天的骂军阀,骂整府呢。”

李宗吾叹道:“哎,沈先生有所不知啊,我骂整府正是为了出名啊。”

“你不怕被抓起来吗?”

“怕,怕就出不了名,他们一抓我,正好我就出名了。爱因斯坦与我同庚,他发明了相对论,现在是世界闻名的科学家,而我发明了厚黑学却在四川、在成都都还没有成大名,我希望他们抓我,我一坐牢,就世界闻名了。”

“教主既然如此想成名,何不跟我去塞北,那里应该是英雄成名之地。”

“不去,不去,在四川骂了这么久都没成功,去塞北重新骂人吗,多累啊,再说这一走以前在四川骂的人就白骂了。”

“教主当真不去吗?”

“去不得,去不得!”

“也好,省得教主成名了,把我比下去了。”

“比不下去,比不下去。你我成名的方式不同,我要成名也是要以厚黑成名,而你则是要建功立业的。”

“难道教主不想建功立业吗?”

“建功立业?我已经建功立业了,我发明了厚黑学就已经可以明传千古了,只是时人不识罢了。孔子发明论语就能进孔庙吃冷猪肉,我厚黑教主死后也是要进厚黑庙的。”

“如此甚是可惜了,本来想邀教主北上,这样以后我办外交有所不通也好常常向教主请教。”

“办外交实在是再容易不过了,你也不用向我请教,我送你几句话,你好好琢磨透了,就一世吃用不尽了。”

“教主赐教。”

“这办外交啊,也无非是厚黑二字。我把世界外交史研究了多年,竟把列强对外的秘诀发现出来,其方式不外两种,一曰劫贼式。一曰娼妓式。时而横不依理,用武力掠夺,等于劫贼之明火劫抢,是谓劫贼式的外交。时而甜言蜜语,曲结欢心,等于娼妓媚客,结的盟约,毫不生效,等于娼妓之海誓山盟,是谓娼妓式的外交。娼妓之面最厚,劫贼之心最黑,大概军阀的举动是劫贼式,外交官的言论是娼妓式。劫贼式之后,继以娼妓式,娼妓式之后,继以劫贼式,二者循环互用。娼妓之面厚矣,毁弃盟誓则厚之中有黑。劫贼之心黑矣,不顾唾骂则黑之中有厚。如此厚黑集合,妙用无穷,你照章办理即能办好外交了。”

“哈哈,果如此,倒是要谢教主了。只是不知道列强如此精通厚黑之道,我如何应付的来啊。”

“这却不难,他以厚字来,我以黑字应之;他以黑字来,我以厚字应之。娼妓艳装而来,开门纳之,但缠头费丝毫不能出。如服侍不周,把他衣饰剥了,逐出门去,是谓以黑字破其厚。如果列强横不依理,以武力压迫,我们就用张良的法子对付他。张良圯上受书,老人种种作用,无非教他面皮厚罢了。苏东坡曰:高帝百战百败而能忍之,此子房所教也。我们以对付项羽的法子对付列强,是谓以厚字破其黑。”

沈瑞麟哈哈大笑不止。

李宗吾却仍然信誓旦旦道:“有越王勾践之先例在,有刘邦对付项羽之先例在,何愁列强不平。”

每次跟厚黑教主畅聊,沈瑞麟都能畅快离去,真是乘兴而来尽兴而归啊。

没想到这次刚回到公馆,突然秘书递来了,赵书礼从外蒙发来的电报,要他邀请李宗吾北上,沈瑞麟知道自己这个上司对什么厚黑学颇为喜欢。

上头有令自然得走一趟,但是李宗吾还是有各种插科打诨拒绝沈瑞麟。

沈瑞麟也不强求,反正他去不去塞北,对他沈瑞麟来说也没什么遗憾,他到不真的以为靠着厚黑学就能跟列强周旋。但是回到公馆后,他左思右想不对劲,心里突然想跟这厚黑教主开个玩笑,顺便也满足了上司的要求,就是不知道到时候这教主会是一副什么神态。

······

赵书礼在新疆跟日本人玩了一阵子后,又在盛世才的带领下,在新疆几个重要地方转过后,就打道回府。倒也不是因为军阀重开战了,在他们开战前,赵书礼已经过了阿尔泰山,他们开战的时候,赵书礼已经到了科布多。

对于这次军阀开战,赵书礼有思想准备,就在沈瑞麟把前几天的谈判情况给他汇报后,他就清楚了,恐怕他的苦心调停不会有结果,中国还是难以躲过这一劫难啊。老百姓何辜,又要限于战乱之苦了,难道这些军阀就从来不考虑百姓吗。可是一个个口里喊的多么动人,冯玉祥向来以廉洁,简朴自居,不穿新衣服,身上从来都是一身士兵的破军装,军队没到一地就修路,帮老百姓干活,名声极好。可是现在西北正是大旱之时,他们却要发动战争,他的心到底是怎么长的。

而阎锡山在山西苦心经营数十年,以此为基础,直到跨世纪后,山西百姓依然在念他的好,可是他依然醉心于权力,不肯妥协。

至于蒋价石吗,他就不用说了,他把持中央整府,以正统自居从来都把自己美化成自秦始皇开始的,中国法统的现时继任,因此他肯定是想要统一全国,把所有反对势力都干下去,然后俯视天下唯我独尊。从秦始皇开始,中国的权力人物都是这个心态,在歌颂始皇帝陛下伟业和贡献的时候,难道不应该反思一下这种不顾百姓死活,一心独裁的心态是一种病吗。

除了这三个主角外,其他的配角也都是各怀鬼胎,桂系想重整北伐中跟这三大势力并驾齐驱的势头。新近崛起的广东军阀陈济棠,想要扩充势力对广西虎视耽耽,图谋拿下广西坐实他南天王的名分。其余小军阀们,心思各异各自依附于不同的势力,野心小的则是希望这些神仙打架的时候他这凡人不要遭殃,野心大的,则是积极依附别人希望终有一天,自己也能一飞冲天在中国这个大舞台上表演。比如云南的龙云依附蒋价石图谋广西的同时对贵州也虎视耽耽,川军中则主要分列成两大势力,刘湘和刘文辉叔侄俩水火不容,势力娇小的川东军阀刘湘依靠占据紧邻的湖南的蒋价石抗衡侄子,刘文辉则是跟西北军走的很近,试图打到幺爸和其他军阀一统全川。

此时真正比较逍遥的大概只有两个势力,一个是东北军张学良,另一个就是久居塞北的赵书礼势力了。张学良所代表的奉系军阀在北伐中,被蒋价石这些新军阀打败,加上出身北洋的背景从根子上就跟蒋价石这些脱胎于孙中山同盟会的势力水火不容,尿不到一个壶里,因此对这些打来打去的新军阀们有着天生的不信任感,对关内的态度基本上就是你不打我就谢天谢地了,入关重霸中原那是一个奢望。

而赵书礼呢,自1921年到塞北立足开始,就一心一意的搞实业,他始终明白一个道理,国家的命运跟个人的前途息息相关,哪怕现今在辉煌,等到了国破家亡的时候,依然要做亡国奴。甚至更差的,连姓名都不保,比如张作霖以及后来死于日本人之手的吴佩孚,当然他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狠狠的搜刮民脂民膏荣华富贵一场,等日本人打来了,能舍弃一切的话出国躲避,舍不得荣华富贵的,可以当汉奸。但很显然他的选择是,尽自己最大努力,让自己国家有一个机会,一个自己决定自己命运的机会,不能付出巨大牺牲拖住日本大量军力,让西方国家以较小的损失打赢二战,然后还强力的贬低中国的贡献,野蛮出卖中国的利益。所以他除了必要的扩张以打下基础外,并不醉心于扩大势力,尤其是当扩大地盘和自耗国力式的内战之间产生矛盾的时候,他宁可自我克制。比如当时打败东北军,而没有趁势攻入东北,因为不想把战争带给东北人民。

那这次他无力干涉的军阀混战开始后,赵书礼该作何选择呢,是继续保持克制不加入战局以免军事冲突规模扩大化,还是采取积极态度扩张塞北势力也影响力,这是个问题。

一百二十六节 如何抉择(2)

这个问题赵书礼一直在思考,可一直没想好对策。

此时他身在科布多,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因此他不急着回塞北,他知道回到塞北后就要应对各路军阀派来的说客。

此时的科布多比他来之前繁忙了很多,因为一条铁路快修到这里了,这条铁路叫做包新铁路,从包头到新疆。该铁路由闯娃铁路公司投资承建,塞北整府给予大量的贷款支持,他们也在债券市场上发行大量铁路债券来融资。线路是包头到白云鄂博铁路的延伸,因为包白铁路经由固阳道穿过阴山山脉,因此这条铁路也避免了再次翻越阴山,从白云鄂博直接延伸向北,进入外蒙高原上由阿尔泰山脉余脉形成的一片高低不平的山地地带。这里地势地貌虽然复杂,可是生态环境并不存在太大困难,因为深处内陆严重缺水,这一代戈壁林立,但是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从阿尔泰山脉上留下来的雪水溪水,让这里虽然不至于形成大河但是沼泽遍布,把戈壁荒滩分割的支离破碎。而不像新中国失去蒙古后,走河西走廊到新疆所要经过的戈壁沙漠,对于铁路来说相比沙漠沼泽地不是不可逾越的,早在前数百年间晋商的商队在这些沼泽中就探出了数十条商道,用以到达新疆或者北上俄罗斯,这些商路被叫做小草地贸易。

其中数条路线是比较理想的,常年不会被泥淖埋没,闯娃铁路公司就选择了其中一条最方便的,从这里往西北一路到科布多,然后在往北延伸到乌里雅苏台跟日本人修建的东新线连接起来,从而打通一条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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