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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大民国-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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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狂人阿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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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这里是库伦
第一节这里是库伦
赵书礼在自己位于公司顶楼的阔绰办公室,坐下是真皮的劈叉椅,手边是冒着热气的咖啡,双目微闭心里琢磨着:王秘书是个有脑子的女人,风骚够味也肯为公司献身,但是目的太不纯了,总想曲线救国直接从他的肉体上下手;宋部长也不简单,敢拼命喝酒喝的吐血了还会继续,能喝的老毛子都害怕,只是这种人对自己都这么很,不靠谱;张经理,倒是学识不错,可太学院派了,随机应变差点而且这种人忠诚度不够;廖科长喜欢搞裙带关系,冯助理太花心···
窗外的太阳穿过玻璃幕墙把整个办公室映照的亮堂堂的,赵书礼徜徉在这暖洋洋的环境中,一待就是一下午,除了琢磨手下们的性格能力人品外,直到下班也没有什么事情。
现在的赵书礼每天几乎都是这种日子,在别人看来,作为一个年利润以十亿计的贸易公司老总,他算是一个成功人士了,但是他自己却不这么认为。不是因为平淡,不是因为不知足,而是他总觉得他这辈子如果就这样结束,就瞎活了一次。
赵书礼硕士生毕业,就读于东北某著名大学政史系,研读中俄蒙三国历史,研究生在俄罗斯莫斯科大学研读。读书的时候他可是相当认真的,总觉得自己学习的东西可是大学问,要是放到过去那可是帝王之学,轻易不会外传的。因此每当跟同学讨论国际情势,那可真是争的面红脖子长的,好像他们嘴里的决定会成为摆在中南海和华盛顿领袖办公室的拍板文件一样。
可当他毕业后才知道,文史哲在中国就是渣,堂堂海龟连工作都找不到。后来还是父母支持他,抵押了老房子给他凑了第一笔资本,干起了跨国贸易。仗着熟悉俄罗斯法律历史语言等优势,他从小到大渐渐的在满洲里立住了脚,现在圈里他可是相当有地位的,被誉为倒爷时代过后的新一代典型。
这些辉煌说起来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可是其中的辛酸只有当事人自己心里知道,他至今还记得当年受的那些苦:记得由于坏掉账款,在冬天莫斯科的大街上露宿;记得被警察勒索,被光头党追打;记得跟俄国人拼酒后的胃痉挛;记得在蒙古戈壁上长途跋涉被马匹磨的痔疮流脓;记得为了生意被蒙古狼女差点没有榨干。但是当这一切都过去后,想想后怕归后怕,但也是无比宝贵的财富不是吗。
终于到了今天,不用他自己在亲自动手,甚至连账目他都可以不过目,自然有公司的会计核实,并且请专业的事务所定期来审计。于是他每天的兴趣爱好又仿佛回到了年少时期,兴致来了会悄悄的跑到公园中,跟一群退休老干部激烈的辩论辩论苏联政策的得失,跟小屁孩说蒙古想回归中国。当然这些只是恶趣味而已,更多时候他是一个人心里YY下自己那些手下,从能力情商直到桃色绯闻。而他的学习习惯也跟以前不一样了,过去是抱着国际关系史论,外交学这些西方教科书奉若神明,现在更多的是看看国学,什么老子庄子鬼谷子,长短经菜根谭厚黑学,还有一些小窗幽记之类的古代儒士心得笔记之类的。也只有真正细心读过这些东西后,他才明白什么外国人的哲学政治学其实都是渣,玩这些他们给中国人提鞋都不配,要是真正国力相当的情况下,中国人能玩死他们。因为中国的文化史,政治史压根就是一部勾心斗角的历史,当然也正因为这些消耗了太多的经历才导致国力不济,一呼一吸一落一长,时运也。
“咚咚!”映着敲门声,一个曼妙的身影扭了进来,又到了下班时间了。
“赵总,明天九点的飞机,您确定不要我陪您去吗?”中俄混血的王秘书娇滴滴带有一丝抱怨的味道说道。
这个秘书是自己朋友介绍来的,他爸爸当初也是个人物,在中俄两国商界能量很大,可惜犯事了。否则这女人绝对是个天之骄女,也轮不到给自己打工了。
赵书礼回答道:“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就好了,人多了也不方便啊。”
秘书娇嗔一声,诱惑道:“那要不要今晚我给您送送行。”
看着秘书露出那一对勾人的眸子,赵书礼嘿嘿一笑,显得憨厚诚实,“不用了,俄罗斯又不是蒙古,那里可不缺水灵妹子。”
女秘书冷哼一声,甩门而去。
赵书礼这次去俄国是陪同中矿的领导还有中央的领导去谈判的,关于俄国西伯利亚地区的几个大矿藏的合作。本来这跟他这个贸易商没什么关系,但是因为他是牵线人,在那边的关系够硬,所以中矿还是希望能带上他。当然他绝对不会白辛苦,对方答应的条件是,这次促成这次合作后,以后矿石的通关报税等都交给他的公司,提三个点的利润。现在也就只有这样大的生意,才能劳的动赵书礼亲自出马了,平时基本上他是连陪客都不去的。
第二天终于被司机送上了去俄罗斯的飞机。
轰鸣震动中飞机起飞了,俄罗斯的航空公司跟国内的还是有差距啊,不说服务态度等软实力就说这飞机质量就不行,乘坐感觉一个字,累。但是赵书礼什么没经过,压根就是小儿科,一上飞机他就睡着了,要是不出意外他能一直睡到莫斯科。
飞机中途到蒙古国转机一次,要经过乌兰巴托。
在空姐中俄双语提示声中,赵书礼醒了过来。
“各位乘客大家好,我们即将到达的是蒙古国的首都乌兰巴托,乌兰包托古称库伦···”
听着空姐用不合标准的普通话讲解着蒙古国的历史,赵书礼就一阵蛋痛,蒙古从中国割裂,这可是中国近代史上最大的伤啊,想想就能让每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心疼,真是伤不起。
说着说着空姐突然停了下来,神情严肃了起来,话音一转:“各位乘客,非常抱歉,刚刚接到塔台通知,暂时我们不能降落。请各位乘客系好安全带···”
话音未落,飞机上的乘客就开始骚动起来,有骂娘的有指责的,真是没素质。赵书礼想着,恨不得在地上吐一口痰鄙视他们一下,但一想想这是飞机上,还是算了。
眼不见心不烦,打开窗口朝下望去,没有出现自己熟悉的乌兰巴托空景,而是一片云雾。难道是天气原因,导致不能降落。
赵书礼想着,突然空姐的话音又起,声音中似乎带有一丝颤抖:“各位乘客,很抱歉的通知各位,我们的飞机出现了一点故障,请大家再次确认安全带是否系好。我们真的非常抱歉,至于什么时候能降落,我暂时不能回答大家,但是我们的机组人员一定会尽力尽快解决的。”
空姐急匆匆的说完,然后进了机长室,乘客继续吵闹,谩骂诋毁俄罗斯航空的不是,抱怨后悔做了这趟飞机等等。不一会儿,空姐们又出来,但开始悄悄给大家发放铅笔和纸张,并且到每个乘客身边都轻轻的解释着什么。突然乘客们不吵闹了,没有人谩骂诅咒了,但是开始有人低声呜咽起来。
“▕妈▏的,难道遇上空难了!”
赵书礼心里一惊,正要向已经到了自己身后,正在安慰那个大块头黑脸乘客的空姐,突然飞机猛烈的震动了一下,赵书礼只来得及记下那肥胖的中年空姐的惊容,接着就不省人事。
······
“良悟,良悟!”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
赵书礼又活了。
眼前站着一个低身材,黑脸,瘦瘦的中年男人。
“良悟!”
赵书礼睁开眼看到的第一幕,就是这个男人的大声喊叫声。
“啊,什么良悟啊,我在哪里?”
男人皱眉,似乎是恨铁不成钢的道:“什么良悟,你说什么良悟。赵良悟,我告诉你,要不是你爹我早不想管你了。还不赶紧起来,你难道忘记了今天要给扎萨克图王爷送烟土吗。”
赵书礼还是没有弄明白,不仅因为这模棱两可的对话,更是因为脑子至今还是昏昏沉沉的,很多事情想不起来,稍微一想头疼欲裂。
“啊,这个我头痛,我真的不知道要干什么。”
“给!”男人把一个包裹扔给赵书礼,看到赵书礼茫然的神情,无奈道:“好——好——好,我的大少爷,您记性不好,小的就再给您好好说说。今天到了给王爷送烟土的日子了,这些呢麻烦您赶紧给送去,明白了没有?”
这时候赵书礼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掂量了掂量手里的包裹,黑色碎花包,里面是一个方形物体。
赵书礼点头道:“明白了。”
“那还不快去!”男人怒道。
赵书礼一个激灵,见鬼了,好久没人这么跟自己说话了。但是抬头一看,发现对方简直是气势汹汹,好像自己不送这个东西,就不止是挨骂了,恐怕还得挨揍。
可是凭什么啊,为什么要送这什么破包裹,还有这是什么地方啊,记得我好像是在坐飞机,对,飞机,飞机怎么了来着——
“你还在等什么?”
男人很不耐烦了。
赵书礼收回思绪,抬头很严肃的道:“请问你是谁!”
“你你你!”男人没有回答,反而是指着赵书礼连说三个‘你’,接着左右看了看,找到了一把扫帚,说着就抡起扫帚把子来打赵书礼。
赵书礼一惊,赶紧就蹿了出去。
······
看着赵书礼飞窜出铺子的模样,傅伦心中长叹,扶不起的阿斗啊。
第二节 民国八年
出了铺子,赵书礼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这里不知道是何地方,典型的中国老城。两面青砖碧瓦,石砖街道,只是街上的人衣装奇怪了些,很多穿着蒙古长袍,还有粗布长衫短褂,但最奇怪的是竟然还有人留辫子。
活动了片刻,或许是因为身上的血液流通了,赵书礼的意识已经清楚了。他已经想起了,自己是发生了空难了,但之后的事情却茫然一片。他琢磨着,自己遇到空难,但是没有死,姑且不提这个几率有多大,但是发生了就是百分之百。那么之后呢,赵书礼想着肯定是自己侥幸从落地的飞机上幸存,但是却不是被政府的救援队救助,而是被刚刚那个男人救了。而这个男人觉得自己能干活,于是留自己帮他做事。
想着想着,赵书礼自己都觉得难以自圆其说了,首先有这么巧的事情吗,其次那个男人蠢吗,难道想奴役自己,开玩笑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个,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你要搞,可也学学人家山西的黑砖窑啊,就这么大胆的把自己放出来送货,这不等于白白放自己走嘛。
因此赵书礼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可是事情到底是什么,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怎么到了这里,又是为什么那个男人要自己做事还一副应当如此的态度,自己随便问问就要挨揍?
想不明白赵书礼干脆不想了,先弄清楚这里是哪里的好,然后回家,还有救命之恩不能不报,回家后给那个男人一笔钱好了。
路上时不时的走过行人,赵书礼随便拉住了一个挑担儿的。
“兄弟,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神经病!”挑担儿的,停都不停就走了。
问了好几个人,总算有一个憨厚的穿着蒙古袍的汉子停了下来,奇怪的看着他:“这里是库伦啊,你不知道吗?”
赵书礼没听明白,因为这个人说的不是汉语,竟然是蒙古语。不过蒙古语赵书礼照样精通,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而已。看看这人身上的蒙古袍,扁平的鼻子,短额头,他应该是个蒙古人。
因此赵书礼也用蒙古语问了一遍:“什么,你再说一遍。”
蒙古人重复了一遍,赵书礼‘哦’了一声,库伦,不就是乌兰巴托吗。自己好像就是在乌兰巴托上空遇难的,这么说掉到这里也正常,可是不对啊,乌兰巴托他来过不少次啊,不像现在这样的啊。这里的建筑一看就是那个古城,难道是乌兰巴托的郊外?
“小伙子,刚来的吧。”
这时候一个声音响起,赵书礼一看,是一个老汉,背着手,手里还拎着一个烟袋。
“是啊,大爷,听说这里是库伦,不就是乌兰巴托吗。”
老汉咳嗽了一下,露出一口黄牙,摇摇头:“什么巴托的,库伦就是库伦啊。你是从哪里听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对了你连这里是哪里都不知道,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来了。你不是跟军队来的吧。”
赵书礼摇摇头:“什么军队,我是一个人来的。”
“哦,那你太糊涂了。是谁带你来的,你爹还是兄弟啊。”
赵书礼不想跟他扯这些没用的,他就想知道怎么尽快的离开这里。
“请问大爷,这里是库伦的哪里,郊外吗。还有,我到哪里能坐到公交,我想去机场要怎么走。”
老汉仍旧摇头:“什么鸡场鸭场的,语无伦次。这里库伦,也不是郊外。看看,哪里就是博格多格根夏宫,活佛住的地方。这里是北街,你要去哪里啊。”
活佛夏宫,赵书礼知道,他到乌兰巴托的时候参观过,在城南的河边山下,说是活佛消夏的地方,蒙古活佛还有一个冬宫。不过这两个宫殿在乌兰巴托可是旅游热点,是有公交想通的,现在却完全是两个样子,因为赵书礼已经明显的看到这个宫殿是在城外,虽然摸样没怎么改变,依然巍峨但是城却变了。
难道自己所在的这个库伦,不是历史上的那个库伦,乌兰巴托?
赵书礼有些迷糊,又想到了刚才铺子里那个男人跟自己说的扎萨克图王爷,于是问道:“我想问扎萨克图王爷是谁啊,他在哪里。”
老汉道:“哦,扎萨克图啊,外蒙古三大汗啊。过去可神气了,不过现在啊不行了,被徐大帅关了起来,每天都不能出自家大门的。他就在那里——”
老汉指向了一个大院落,这是一个典型的中国北方院落,有点像山西大院的样子。
赵书礼决定去那里看看,告辞了老汉,一个人朝目的地走去。却在王府门外遇到了阻碍,两个荷枪实弹的士兵拦住了他。
“站住,干什么的。”这两个士兵穿着藏青色的军装,赵书礼奇怪这不是中国军装,但是士兵怎么说中国话啊,虽然不是地道的北京话,有点像是河北方言的样子但是还是能听得懂,绝对中国味。
赵书礼虽然不怕兵,但是作为中国人对这些国家暴力工具天生敬畏,不敢放肆,道:“我是来给扎萨克图王爷送烟土的。”
“哦,是这样啊,什么好东西,我们要检查检查,哼哼。”
两个士兵脸上露出奸笑,这种笑容赵书礼熟悉,这是典型的敲诈勒索表情。但不是勒索自己,八成是看上自己的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烟土,哦,赵书礼明白了,烟土可不就是鸦片吗。他竟然一直没有留意,这也是因为心一直乱糟糟的没有转过来。突然他心惊了,他手里拿着一包大烟啊,面前是两个士兵。
没等赵书礼反应,两个士兵已经拿走了他手里的包裹,打开后开始品头论足,赵书礼一直没有反抗,静静的等着处理。许久两个士兵才注意到了赵书礼,脸上一副不耐烦,然后从包裹中挑走了一大半的黑色膏块后,把剩余的给了赵书礼,挥挥手放他进去了。
赵书礼诚惶诚恐的跑了进去,很快碰到了一个女人,一个蒙古女人,说了自己的来意,女人把他带到了一个屋子,里面靠窗铺着一大块地摊,席地坐着一个半老头子,穿着蒙古袍子身边两个侍女正在此后他抽烟袋。
带赵书礼来的女人打了报告,王爷噌的做直了。
“你可算来了!这▕狗▏曰的汉兵,给我弄来的这些烟土真没劲,还死贵!还是你们义常盛好啊,也就是你们现在还想着我了。”
赵书礼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在旁边有个明眼的侍女已经过来要接他手里的包裹,他直接给了。接着老扎萨克图迫不及待的让侍女扣除了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膏药,对着油灯吱吱的吸了起来。
赵书礼不知道要怎么做,看着他那么陶醉,不忍心打扰。
良久,老扎萨克一脸潮红,舒服的呜呜喘气。
总算说话了:“对了,差点忘记了,你是等着拿钱的吧。”
说着一扬手,一个女人从旁边一个落地小柜子里,取出了一个盒子,划拉了几下,抓出了一把钱,数了两遍后交给了赵书礼。
赵书礼接过来一看,傻眼了,只见都是明晃晃的圆形钱币,上面印着一个人的头像,上面还有一些繁体字:民国三年造!
“袁大头!大洋,银元!”
赵书礼惊叫了出来,大洋他是见过的,此刻认出来却是非常意外。
一股不好的感觉袭来,他心里闪出了一个很流行的字眼‘穿越’。
穿越到了古代或者异时空,他得弄清楚,希望不是一个稀里糊涂的时代。
赵书礼小心的问了句:“请问今年是哪一年?”
老扎萨克道:“这个你可考不到我,今年哪是民国八年,哎,转眼大清国都亡了八年了!”
赵书礼心里一惊,民国八年,库伦,外蒙古这几个词像电影快镜头一样从心里闪过。他可是中俄蒙史的硕士,这些东西还没都还给老师。
民国八年,也就是公元1919年,这一年发生了一件影响三国近代史的事件,那就是徐树铮带兵入蒙,逼迫蒙古活佛宣布取消自制。而这一年新生的苏联政权还没有从外国势力的干涉中恢复过来,国内也是困难重重,因此没有能力干涉中国内政。这是一个多么好的契机,徐树铮也正是瞅准了这个机会,才会提兵入蒙古的。可惜的是,两年后他又走了,因为国内军阀大战,结果导致了蒙古得而复失,让中国人遗憾千古。否则的话,带兵收回外蒙的徐树铮恐怕会有一个很高的历史地位,就像汉朝的班超。
第三节 考试
拿了钱,赵书礼却没有立刻就走,他有太多的问题要问了,好容易到了王爷府,好像还是一个关系户,不问问清楚怎么行。
于是他拉住王爷身边的一个侍女,开始打听起了情况,倒也没有太认真的问,夹杂着的幽默逗的侍女咯咯直笑。王爷根本不管,早休息去了。
从侍女这里赵书礼知道了原来现在是1919年底了,徐树铮已经带兵入蒙了,现在包括扎萨克图王爷在内的蒙古大大小小十几个王公和活佛都被他囚禁或者软禁了起来。
而赵书礼呢,则是库伦这里一个晋商铺子的半个少东家,为什么说是半个呢,因为铺子是自己老子和别人合作的。而他老子呢,已经死了,死在前几年陶克陶胡等土匪来库伦城的时候,那时候正是蒙古人闹独立的时候。
郁闷了,这算什么,穿越,还不是完整的穿越,而是灵魂附身在了某个人的身上,想到这里赵书礼心里顿时阴森森的,他觉得自己是个阴魂。
对了自己附身的这个家伙叫什么忘记问了,现在怎么办啊,回铺子继续打工,还是趁机走了拉到。至于这个时代便宜老子留给他的半个铺子,就便宜那个人好了,反正像这种合作,一方早死儿子未成年的情况,早晚是要被人独吞的,直接给了他省得到时候被他算计,在这个乱世为钱搭上性命就不值得了。可是自己就这么走了,该去哪里,这里可是外蒙古啊,还是民国八年1919年,铁路公路飞机神马的通通没有,靠双腿可走不出蒙古的戈壁沙漠。
赵书礼想着想着,仍旧决定不下来该去哪里。
但是已经出了王爷府,腿似乎自己在走路,而方向正是他家的半个铺子,难道身体还是有记忆的。
“各位,各位别挤别挤!大帅招贤纳士,望各位贤达踊跃报名。”
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街角,跟前围了一大堆人,叽叽喳喳吵吵闹闹。
赵书礼看了一下,发现有一张告示,告示旁边站着两个士兵。还有一个文人模样的中年男人站在告示前,大声想要压住众人的议论。
“别吵啊,应募条件不高,就是要懂蒙语。识字?识字不识字都没关系的,当然了狮子识字当然更好了,有报名的没?这位兄台你说什么,工钱啊,一个月五个大洋,要是有本事的话还更多。什么,是不是当兵?当然不算当兵了,怎么能算当兵呢···”
文人说了半天也没有人报名,赵书礼的心却动了,心道:“徐树铮在招人啊,机会啊机会,不能错过,这个人虽然最后失败了,可是很长一段时间可是风云人物啊,更何况这个人还很值得人钦佩,我何不跟着他在民国也叱咤风云一回”。赵书礼很快就打定了主意,跟他混了。
于是高声叫道:“你看我行不行?”
众人看终于有人应募了,都纷纷看着赵书礼,还自觉的让开了一条道,让文人能看到赵书礼。
文人看了看赵书礼,眉头皱了皱,琢磨了一下道:“啊,行,怎么不行。大帅招贤不问出身。”然后文人还刻意大声对大家说,已经有人应募了,问还有谁,可惜仍旧是没人肯站出来,似乎都想看看赵书礼的待遇。
文人无奈只能带赵书礼一个人走了,他们去的是活佛的宫殿,不行半个小时就到了。
活佛的宫殿跟前世赵书礼看到的没什么两样,只是多了很多荷枪实弹的士兵把守,喇嘛们的脸上也一副愁容。
文人把赵书礼带到了一个房间,交给了另一个文士模样的家伙后,他就撤了。
这个人黑瘦,四五十岁年纪,留着胡须,他坐在一个圈椅上,随便看了看赵书礼两眼后,淡淡的道:“叫什么名字。”
“赵书礼!”
“懂蒙语?”
“是,我还懂俄语,英语。”
这人‘咦’了一声,多看了赵书礼两眼,可是眼神中充满不信。然后还专门用蒙语跟赵书礼说了几句,赵书礼应答如流还可以说了几句不常用的俚语,让那人很满意。
“好了,你被录用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哦,没有了,请问你是不是徐大帅?”赵书礼问道。
“我不是。”
赵书礼有些失望,徐树铮这个人,研读中俄蒙历史的人绝对绕不过。他们当年的课堂上海专门开了一节讨论他的课程,课题是如果徐树铮不带兵回内地,外蒙古是不是就不会分裂出去?所以赵书礼对徐树铮此人是十分好奇的,好不容易穿越一次,不见见此人就太遗憾了。
“那我能不能见见徐大帅!”
“你迟早会见的,如果你没有其他私事要处理的话,我现在让人带你下去好了。你以后就住在这里,没有允许不能离开。”
赵书礼被安排了一个十平米大小的屋子安生住了下来。
他想见徐树铮的愿望没用多少时间就实现了,确切说是第二天中午。
“快点走,大帅要发火了!”
侍卫催促着,赵书礼只能加快脚步。
绕过一个花园看到一排厢房,此时已经能听到一个愤怒的声音了,“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告诉那些喇嘛不合作就把他们都杀了。”原来徐树铮正在生气庙里的喇嘛的不合作态度,他们既不肯帮徐树铮做跟俄国人的翻译,也不肯帮忙安抚蒙民。
终于到了门口,侍卫报告道:“大帅,翻译到了。”
“进来!”
赵书礼被侍卫推门送进去后,门就关了起来。
一个身材不算高大,大头圆脸,穿着将军服,满面怒容的人副手站立在屋中央,面前是四五个点头哈腰的人,有穿军装的,有穿便服的,其中就有上次带自己进这里和面试自己的两人。
“你就是翻译?”
穿将军服的人问赵书礼道。
赵书礼琢磨这就是徐树铮了,看样子跟见到的黑白照片有些不同,更胖了一点,压抑下心里的好奇和一丝见到传说中人物的忐忑,赵书礼尽量模仿古人作出一副官腔道:“小人正是!”
没想到徐树铮却冷哼一声:“胡闹!你多大了?懂俄语?”
赵书礼楞了一下,回答道:“是的,我懂俄语。”
至于多大了,他一时没反应上来,自己多大了呢,前世的自己四十了,这个时代吗,还真不知道。
徐树铮似乎不打算放过他,又问了一句:“多大了?”
“额···十八!”
“屁,你顶多十四,算了不管了,懂俄语就行,反正就要个喘气的。”
赵书礼害怕不能跟着徐树铮混,刻意说了一个保险的年龄,岂料人家根本不在乎年龄问题,或许他之所以问年龄只是不放心,怀疑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会俄语。
“大人,有事请吩咐,愿效犬马之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赵书礼铿锵有声表决心道。
徐树铮看着他,颇有点意外道:“恩,说话倒也有模有样,可读过书。”
赵书礼道:“读过,俄文蒙文英文汉文书籍都读过。”
徐树铮更奇:“哦?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却有这样的本事,该不会是吹牛吧。”
赵书礼义正言辞道:“大人,小人说的没有半句假话,大人要是不信尽可以出题考我。”
“好,好,好!”徐树铮连道三个‘好’字,在房内踱步片刻笑道:“蒙语,俄语我可不懂,就靠靠你国学好了。来人笔墨伺候。”
徐树铮给赵书礼出了一道题,题目很简单,让他论述论述安蒙之策。
赵书礼心中好不得意,这个题目前世上学的时候做了没多少,不过当时不过是假设,现在却是真的了。于是抓过笔,刷刷刷,一蹴而就。
他写了三十多条,主旨有三点。第一安蒙要照顾当地民情,对王公尽可以打压,但是对于宗教却要慎重,不放利用民众信仰收拢普通牧民之心。第二是发展蒙古经济,蒙古虽然地处北方寒冷苦寒,但是矿藏丰富,地方广大草原辽阔,尽可以招募商人来开矿,并且发展轻纺织工业。第三,蒙古位于中俄之间,因此一定要搞好和北方强国俄国的关系。其他都是一些具体的细节,基本上是对这三点的补充,外加一些赵书礼的心得和共和国对西藏问题的经过检验的正确方法。
赵书礼写这些用了大约半个小时,构思其实不费什么,主要是他得把自己的简化字转化成繁体字。这也难不倒他,事业有成后,练字修身养性也是一个爱好,虽然字写的并不算出色,但是繁体字却学的八九不离十了。
徐树铮看这些却用了一个多小时,期间还拣出专条,仔细斟酌默念。
“好!没想到我徐某人,在外蒙竟然也能碰到这样的人才。”
良久,徐树铮赞叹道,眼中满是赞许。不过又狐疑起来,神色凝重的道:“这些可都是你自己想的,还是有人教你的。”
赵书礼认真回答:“都是我自己所思。”
徐树铮点点头:“敢问你家学渊源,令尊何人?”
赵书礼如实回答:“家父赵梦然,是山西人,在这里做生意。城中的商号义常盛就是家父所创。”
徐树铮哈哈笑道:“我说呢,原来是驰骋北地的晋商后人啊,令尊定然也是了不得的人物,我倒是要见见,不知道小兄弟可否引荐引荐啊。”
赵书礼作出一副难过样道:“家父已不在世了,就死在这库伦,死于蒙匪之手。”
见此徐树铮忙安慰道:“哎,小兄弟节哀。”
然后徐树铮眉头微皱,颇有深意的问道:“令尊死于蒙古人之手,小兄弟心里定是恨死蒙人了,是不是希望借助本帅来报仇啊。”
赵书礼抬头看到徐树铮正盯着自己,眼神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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