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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帝有点狂!-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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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座微下,一左一右分别留有一个空位。
殿上的三位之前皆摆有一张长案,上面是横放有序的珍馐,美酒依旧果实哦。
殿下的叶清卿身着橙黄镶层纱裙优静坐在拓跋瑞身侧,脸上不知是脂粉太厚还是怎么,白得有些不正常,且眼角眉梢倦怠,眼帘下有青黑的痕迹,看上去十分憔悴。
她悄看了一眼在她身边独饮闷酒的男人,放在长案下的指微微蜷了蜷,在他拎着金壶倒酒之际才伸手拦了拦,语调轻柔,“王爷,少饮些酒,对身子不好。”
拓跋瑞冷抿了下唇,不冷不淡道,“不要让本王后悔带你进宫。”
说完便拂开她的手,将杯中的酒水仰头一饮而尽,便连眼角都未看她一眼。
“……”叶清卿眼中闪过受伤,艰难扯了嘴角,眼角黏染了丝水光。
抬头正准备说什么,却撞见她亲爹叶启贤沉蔼的注视。
心里微疼了下,她硬是压住喉咙里的话。
装作丝毫不在意,往拓跋瑞身边更是靠了靠,接着道,“王爷,此次小公主生辰妾身送了一串东海珍珠,想着小公主如此晶莹剔透的粉娃儿,便只有这罕见珍贵的珍珠能配得上她。”
拓跋瑞这才扫了她一眼,鹰眸半眯,没说话,嘴角却勾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
叶清卿心一抖,明明他的脸色比适才还软了一些,可那双眼睛,却让她有种被看透的错觉。
唇瓣轻蠕了蠕,眼珠儿晃动,尴尬的笑,“王爷公事繁忙,妾身担心王爷忽略了,便善做主张决定了,王爷……生气了吗?”
拓跋瑞嘴角的弧度更深了深,他状似叹了口气,眼尾扫了眼在他一侧作者的叶启贤,柔声道,“卿卿做得很好,本王何故生气?”
说着,轻拍了拍身侧还有余空的地方,“卿卿坐过来些。”
叶清卿看着他脸上久违的温柔,眼中含了满眶的泪,抖着唇瓣激动的坐了过去,却不想她走过去一只手不妨碰了他的手臂一下,几乎立刻的,他的手臂一下子便挪开了。
叶清卿心中一寒,抬头去看他,他却在此时转了头,与她父亲低低聊了起来。
双眸微暗,她低了头。
拳头一瞬拽得紧紧的。
每当此刻,她心里便疯狂的恨着一个人,那股恨,怒长在她身体里每一个角落,越恨,她便越后悔当初没有一刀剥了她!
她鼓瞪着双眼,眼里猩红一片,苍白的脸蛋也因为这股恨意渲染成红色,瘦削的额头青筋密布。
而她这幅摸样,被在她下方,中间隔了一个南乾的南珏尽数看在眼里。
南珏皱着眉头,脸上闪过震惊。
这是第二次,在她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
第一次,是在……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不愿意回忆起那惨痛的画面。
狠狠闭了闭眼,玉面微白,便连握在双膝上的手也拽了个紧。
“珏儿,你没事吧?”南乾关心的看着他道。
南珏看着老父两鬓边花白的痕迹,心中又是一阵愧疚,“爹,对不起。”
“……”南乾微显混沌的双瞳一滞,接着眼眶一红,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珏儿,都过去了,而且……”他神秘一笑,“而且只要玥儿现在过得开心自在便好,往事……就任它过去。”
南珏闻言,脸上呈出惊疑,“爹,您这话是何意?玥儿……您见过玥儿了?!”
他的声音本是不大,却让有意听者,一下抓了过去。
拓跋瑞鹰眸飞快一亮,虽仍旧面对着叶启贤,可一颗心已被彻底勾了过去。
叶清卿眼一狠,秉着呼吸看了过去,眼中流出恐慌和警惕。
南乾察觉到身后的目光,伸手抚了抚长及脖颈的胡须,摇头,“和你一样,为父已有五年未见过玥儿,倒是日日盼着见她一见。只可惜……”
南珏是了解自己的父亲的,他说话一向有根有据,且惜字如金,若是没有玥儿的消息,以他的性子是断然不会说出“她如今过得开心”之类的话。
正要追问,却见叶清卿投注的目光,抿住唇,深深看了她一眼,闭了嘴。
叶清卿大松了一口气,身子也一瞬放松,一只手软撑在桌上,已被薄汗浸透。
拓跋瑞微垂了眼睫,好半会儿,牵唇苦笑,心尖儿上那股莫名的涩意却久久无法散去。
“太皇太后驾到!”
正在这时,一道尖细的嗓音从殿上传了下来。
众大臣纷纷起身,往殿中央汇集,齐齐跪了下来,“参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皇太后今日着了一袭玫红锦袍,头戴灿黄金饰,雍容华贵的在苏嬷嬷和惠妃贾青莲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嘴角挂了得体的笑,横扫了一眼殿下跪着的众大臣,目光在贾震和叶启贤身上纷纷停了一会儿,这才朗声道,“平身。”
众人得令,刚准备起身,另一道嗓音适时传了过来。
“皇上驾到!”
众大臣一听,忙匍了身。
拓跋聿身着明黄龙袍,左手牵着一身鲜美红裳的小青禾走了出来,随意往殿下看了一眼,“都起来吧。”
“谢皇上。”众大臣低着头退回了原位。
小青禾一只手抱着同样穿了一件红衣裳的小白有些吃力,睁着大眼睛看着拓跋聿,小嘴儿瘪了瘪,“聿哥哥……”
拓跋聿低头,“怎么了?”
小青禾咬了小嘴儿,“青禾一只手抱不住小白。”
拓跋聿挑眉,瞄了眼身着红衣有些滑稽的小白,了然的松开了手。太皇太后一双眼睛至青禾出来便一直盯着她,如今见她乖乖巧巧的摸样,顿时心头激动,眼中带了星星水花。
拓跋聿看见,凤眸微眯,看向青禾,“青禾,给你皇祖母请安。”
“皇祖母?!”小青禾愣了愣,大眼亮晶晶的盯着太皇太后瞧。
太皇太后努力朝她温和的笑,似乎想给她留下好的印象。
小青禾看她慈爱的看着她,又是眨了眨眼,突地她恍悟的叫了声,欢快朝她跳了过去,“皇祖母,你就是皇祖母……青禾给皇祖母请安。”
“恩恩,好好……青禾真乖!”太皇太后激动的伸手要去牵她的小手儿,却又在看见她怀里的小白时,干干的收了回去。
不想那丫头却突然腾了手主动握住她的手,摸样讨巧,“皇祖母,你可以抱抱青禾吗?”
她眨着长而黑的睫毛,可爱的看着她。
太皇太后心头一阵发软,那祈求的小表情简直让她疼到了心坎里,连连点头,“可以可以,皇祖母还怕青禾不要皇祖母抱呢。”
“呵呵……”青禾笑,糯糯甜甜的声音纯真如水,回档着大大的殿内,仿佛能融化人心。
太皇太后躬身去抱她,不知是年事已高还是小丫头太胖了,她才刚抱她起来,便禁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众人一吓,惶恐。
还是拓跋聿反应及时,一把托住太皇太后的背,紧声道,“皇奶奶,您没事吧!”
太皇太后背脊落汗,双手却小心的拖着青禾,关心的看着也是吓得脸微白的青禾,“汝汝有没有事?啊?”
小青禾见她看着她,便以为是在问她,乖乖的摇了摇头,又去看拓跋聿。
她是不是不该让她抱抱啊?!
拓跋聿见太皇太后完全被小丫头勾去了心,摇头,摸了摸青禾的头,“青禾,聿哥哥抱你可好?”
“不用,哀家抱吧。”太皇太后虽然穿着华服,此刻却丝毫不顾仪态,微微吃力的抱着青禾绕开拓跋聿坐在了龙座靠左的椅座上。
拓跋聿无奈,只好任她去了。
收回目光之际,感觉一道温浅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拓跋聿淡淡挑眉,看了过去,却是一改素色装着,一身靛蓝的贾青莲。
贾青莲也不在意被他撞见,微微螓首,嗓音温和,掩了悸动,“臣妾参见皇上。”
拓跋聿面上无甚表情,“莲姐姐入座吧。”
“谢皇上。”贾青莲柔柔应了声,便从他身边经过,步子有些慢,坐到了龙座靠右的位置上。
甄镶看了眼某帝,唇瓣轻轻一抿,又去看贾青莲,眼中有什么东西飞快掠过,而后便不动声色低了头。
拓跋聿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横于小腹前,凤眸轻如风扫过殿下的众人,微掩了眸,“今日是朕的小公主青禾五岁生辰之喜,朕设宴请众大臣进宫,其一便是为青禾庆生,这其二,当是朕为皇奶奶接风洗尘……”
众人屏息聆听,直觉他还有后话。
可是等了又等,却不见某帝继续。
好奇的微抬头看去。
拓跋聿牵唇,“其三……”
他卖关子的说了句开头,便又停下不说了。
这下,便连低头看着青禾的太皇太后也不由被他吸引了过去。
拓跋聿眼尾扫了她一眼,凤眸精光踔灼,忽的牵了衣摆绕过长案坐在了龙座上,嗓音尤带了丝愉悦,“这其三是普天同庆的大喜事,也是朕,此生最重要的事!”
“……”殿下唏嘘,好奇心已被他全数提了起来,殿内一瞬安静得能闻细针坠地。
太皇太后眼瞳微闪,嘴角勾了勾,“皇帝便不要吊哀家的胃口了,皇帝说说,是什么好事?说出来,让哀家和众大臣也高兴高兴。”
拓跋聿淡笑,说了句模糊不清的话,“皇奶奶稍后便知。”
“哦?……”太皇太后眉间一动,见他神神秘秘的样子,便更加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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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听拓跋聿安排故意错开太皇太后进殿的时间,所以从魂兰殿出发得有些晚。
再加之红袍的后摆过长,需几名宫女在后牵着,且一想到接下来的事她又是激动又是紧张,脚程也就慢了下来。
连煜在跟在她身边,充当绅士的牵着薄柳之的手。
在即将走到殿门的时候,明显感觉握住的手热湿一片,眉头皱了皱,抬头去看她,却见她咬着唇,一脸紧张。
小嘴儿轻轻绷了一下,懂事的握紧她的手,安抚道,“薄柳之,你别紧张,我会陪着你的。”
“……”心房登时被一股暖流涤过,那股子紧张劲儿也似乎因他软软的一句话带走。
薄柳之看了眼前方灯火辉煌的大殿,微微吐了一口气,低头冲他笑了笑,“恩,娘不紧张,因为有连煜陪着。”
连煜咧嘴笑,那小表情很是满足,又信誓旦旦道,“娘,不放心,我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欺负?!
薄柳之心一跳,“连煜,你怎么会这么说?”
连煜眨了眨眼,摇头,“没什么。我们快进去吧,亲爹还等着我们呢。”
说着便拉着她往前走去。
薄柳之狐疑,去看另一侧的蔷欢。
蔷欢眼瞳一闪,心虚的别开眼。
薄柳之见状,心一沉,担忧的看了眼连煜,张了张嘴,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殿内,歌舞管乐热闹。
众大臣饮酒畅聊。
拓跋聿不时与殿下的贾震和叶启贤说上两句,凤眸却总是有意无意的扫视着殿门口。
眼角无意带过众人,却一瞬停在连勍身侧。
不知何时,他身边多了一个人,温昕岚。
许是察觉到他的视线。
温昕岚嘴角微勾,抬头看向他,摸样不惊不扰,平平静静。
她这幅样子反倒让拓跋聿微沉了嘴角。
不动声色瞥了眼拓跋瑞。
拓跋瑞微蹙眉,也是看了眼温昕岚。
连勍虽有佳人在侧,可眼观八路。将他们几人的小眼神儿看在眼底。
左脸上的刀疤微微抽动几下,沉沉盯着身边的温昕岚看。
温昕岚从拓跋聿身上收回视线,纤柔的看着连勍笑,细白的指勾起他身前的金壶给他斟了一杯酒,将酒杯送到他面前,偏头朝他笑,“连……”
连勍狂妄挑眉,接过,却不喝,审视的看着她,“你今日有些不一样。”
温昕岚看了眼他手中的酒水,微微低头,“哪里不一样了?”
“哪里都不一样!”连勍说着,握住她的手。
温昕岚脸微变,条件反射看了眼殿上的男人,却见他压根儿没往她这处看,
手腕微微挣了挣,不想他的力道却是一下加重了。
温昕岚蹙眉,盈盈看他,“连,你弄疼我了。”
“呵……”连勍轻笑,俯身对她耳边呵气,“我就喜欢你娇娇柔柔的样子,哈哈……”
他放肆说完,便举杯,一饮而尽。
他的笑声如他的人,肆意狂荡。
引得众人纷纷朝他行了个注目礼,尤其是殿上的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盯着他,心中百转千回,眼底闪过多种情绪,有厌恶,有怒其不争,有……一丝愧。
却很快的,被他身侧的温昕岚引过视线。
嘴角露出温蔼的笑,刚要开口唤她过来。
不想坐于中间龙座的天子一下站了起来,速度绕过长案,疾步往殿下走了下去。
独挽相思,赠与君别(三)【太皇太后便只有一死~】
不想坐于中间龙座的天子一下站了起来,绕过长案,疾步往殿下走了下去。
太皇太后和众大臣一惊,目光齐聚在某帝身上。
可是很快的,便被殿门口突然出现的两道亮丽的大红色风景捉住了眼光。
女子大红色衣袍奢美而矜贵,将她玲珑的身躯勾勒得凹凸有致,落落大方。
而她一头长丝未挽,拉至腰臀,其中尤属她发上的金簪以及她外跑上的金丝图案鲜为夺目…旄…
众人不约而同抽了一口气。
只因为那金簪和外袍上的图案是一只翩舞尊贵的凤凰。
而她身侧站着的小男孩儿亦是一袭红裳,将他小小却已见英美的脸蛋撑得红润而又光泽,两道浓眉却是微微勾着,而他一双狭长凤目竟是一眨不眨盯着殿上的太皇太后,眸光警惕崮。
一大一小就那么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众人眼底,却足够炫目,足够引人猜度。
尤其是某帝此时已一脸温柔的牵着那女子的手,缓缓走向龙座之上。
就在他三人踏上通往高坐的铺了红毯的阶梯时,又大臣惊呼了一声,“昭仁皇后……”
“嘶~”众大臣越发惊恐,双双眼睛惊愕的几乎瞪了出来,忘了眨眼。
太皇太后脸上表情不可谓不精彩。
白了又青,青了又红,最后直接由红专为沉暗的黑色。
硝钝的双瞳盯着薄柳之,从头往下,越看眼眸越黑,最后才将目光放在了连煜身上。
只一眼,她霍的从位上站了起来。
手里还抱着青禾,此刻反而将她搂得紧紧的,一点晃悠都无。
而青禾在看到薄柳之和连煜的时候,早已不安分。
挣着小身子要下去。
太皇太后怕摔了她,无奈便将她放了下去。
青禾便抱着小白蹬蹬的跑了过去,清澈的双眼亮亮的,脆生生的喊她,“夫子,你真好看!”
薄柳之本看到太皇太后惊诧的从位上站起来,心房微栗,此时听着小丫头那甜糯的嗓音,嘴角登时便牵了笑,礼尚往来,“青禾也很好看。”
青禾害羞的笑,躲到拓跋聿身边。
拓跋聿看了眼薄柳之和连煜,又看了看青禾,心里被奇怪的感觉充斥得满满的,胀胀的,那是一种由心底而发的类似于幸福的感觉。
削薄的唇瓣情不自禁便展了一抹弧,抬头轻轻看向太皇太后,目光轻而柔,又丝毫不保留的将他心里的满足感动通过眼波传递给她。
太皇太后身形微颤,一把握住苏嬷嬷的手,目光复杂的盯着连煜。
只觉那额头,凤目,薄红的小嘴儿,漂亮的脸蛋凑在一起,恍如见到了某帝幼年时的摸样……
忍着突涌进咽喉处的惊讶,太皇太后询问的看向拓跋聿,却不想又将他温情而希翼的目光收入眼底。
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像是被一双小手轻轻触动,太皇太后眉头簇紧,蠕动着的双唇半句话也说不出。
拓跋聿见状,凤眸轻闪,牵着薄柳之转身面对众大臣。
脸颊是众人从未见过的温柔。
薄柳之从殿上看下去,被殿中为数众多的人盯得有些不自在,手心的汗便又冒出了些。
左右两只手,不约而同被一双大手和一双小手儿握住。
犹如两股清泉,浇在她的心间。
纯美的脸蛋释然一笑,美眸盈盈看了眼身侧身形高大摸样俊美的男人,眼底流窜着濯濯的认定。
拓跋聿看见,右眉高挑,表情又是那种即戏谑又欠揍的狂妄,可他一双凤目却深情浓稠。
薄柳之娇嗔的瞪了他一眼,脸颊却红了个透,犹如最美最红的樱桃,粉嫩的让人想咬一口。
拓跋聿瞳色一暗,喉咙轻轻滑动了分。
他想,若不是接下来还有重要的事要办,他才不管是否文武大臣都在,他定要在她红嫩的小脸上咬上一口。
殿上郎情妾意,情意浓浓,一副羡煞旁人的姿态。
温昕岚嘴角微冷,眼帘微微一阖,再次看了眼桌案上的金壶,将脸上的怨恨一一藏起,翘指捻起金壶,导出酒水,送到连勍面前。
连勍若有所思的看她,将她情绪的变化看在眼底。
心里微讶。
现在的景象,某帝想做什么可谓一目了然。
可她却装作丝毫不在意,仍旧与他这她不中意的男人频频示好,打心底里,他觉得今日的温昕岚很异常。
浓眉一跳。
难道她现在改变心意,对他……
这个念头一冒,便被他硬生生否决。
其他女子或许会知难而退,可她是温昕岚,她便不会轻易放弃。
菱唇自嘲一勾,或许是为了缓解心中翳闷。
他端起酒杯仰头喝下。
事实上,她倒一杯,他便喝一杯。
拓跋瑞盯着殿上的一家四口,那股未散尽的涩意便又重了分。
心头始终卡着一根刺,那根刺总是有意无意刺着他的心。
不会疼到难以忍受,却总是不容他无视。
苦涩的牵了唇瓣,竟是直接拎着金壶往嘴里倒酒。
是他给外人一向温和儒雅的形象所不该有的野性。
叶清卿看着他白皙的嘴角下滑液而下的透明液体,心房抽疼,却只能乖乖闭嘴,因为知道,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会领情。
宋世廉心下感叹,看着殿上的场景,脑中不由自主浮出某个贪睡的丽影,他想,他应该将这个画面告知她。
宋世廉是行动派的,亦有几分潇洒不羁,想着的时候,他便起了身,离开了金殿。
南珏看见,眉头一皱,暗叹这宋世廉还真是越发不受约束了。
此时,殿上适时传来某帝磁郎的嗓音。
“朕适才要与众大臣宣布的第三件喜事……”他说着,微微握紧了薄柳之的手,“便是朕的昭仁皇后……”
“啊……太皇太后……”不想他还未说完,便听见苏嬷嬷从后传来的惊惧的声音
“太皇太后……”接下来众大臣亦一脸惊慌的看向他微后的地方。
而拓跋瑞早已牵衣奔了上前。
拓跋聿眉峰一跳,转眸看去。
竟是看见太皇太后整个仰躺在椅座上……
心一凉,拓跋聿猛地松开薄柳之的手,大步走了上前,揽着太皇太后的肩头,“皇奶奶……”
拓跋瑞睁大眼,椅座上的老人双眼紧闭,面色发青,牙齿死死咬住下唇,竟是出了血。
心下惶遽,大吼道,“传太医,太医……”
接下来,太皇太后便被拓跋聿抱下大殿,在即将走出殿门的时候,他突地停了停脚步,往薄柳之看了一眼,那一眼很快。
在薄柳之从回过神来的时候,殿中早已没了他的身影。
她蓦地抽了一口气。
刚才她也看见了太皇太后的样子,她泛白的眼仁儿,竟让她有种……她随时可能离开之感。
还残留着某人手上余温的小手儿握了握,薄柳之只觉一颗心窒闷异常,又慌,她担心,担心太皇太后是被她突然出现给……刺激的。
无外乎她这么想,太皇太后对她的坏印象,可不是一日两日了。
今日拓跋聿的计划又是在她毫无准备的前提下实施的,且她年事已高,被刺激到不是没有可能。
“夫子,皇祖母怎么了?”小青禾吓得小脸蛋白白的,小心翼翼的盯着薄柳之问。
薄柳之压住心里的不安,上前牵住她的手,“没事的,皇祖母……一定不会有事……”
一定,不能有事!
小青禾不再说话,乖乖的靠在她身边。
薄柳之微微闭了闭眼,脸上是不加掩饰的担心,双眼迟疑的看向殿门口,也不管殿下的众大臣是否正看着她,低低议论。
现在的情况与她多少有些尴尬。
在拓跋聿离开的时候,拓跋瑞南珏甄镶等人便纷纷随了过去。
如今她站在殿上,接受众大臣目光的探究,她心里担忧之余,又有几分苦涩。
她和他要名正言顺的在一起,总是不容易……不容易!
“娘娘……”蔷欢不知何时走到她面前,眼眶发红。
薄柳之看着她,嘴角想安抚她冲她笑一笑,不想却是无论如何努力也扯不出一抹笑来。
索性作罢。
牵着两个小家伙往殿门口走去,背脊挺直。
而走到殿中的时候,一道目光存在感极强的落在她身上。
她不由微停的脚步,偏头看去,眼瞳轻跳,是温昕岚。
她嘴角竟挂了笑,眼底讥讽。
薄柳之蹙眉,温昕岚却在此时翩身在她之前离开大殿。
盯着她的背影,薄柳之心头闪过微疑,抿了唇。
蔷欢见她不动,关心的喊她,“姑娘……”
薄柳之看她,淡淡道,“走吧。”
连勍在太皇太后昏过去那一刻便从位上站了起来,铁拳握得紧紧的,虎目红丝横卧,脸颊却染了几分酔红,垂着头久久不动。
这一场宴会便在太皇太后突然昏倒之后结束。
但也知道了,五年前已薨的昭仁皇后“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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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薄柳之讷讷的坐在床上,低头看着床里熟睡的两张稚嫩的脸,思绪却一下子飘远到了寿阳宫。
她很想去看一看,可是转念一想,太皇太后不一定便想见她。
她去了,说不定还给某人添乱。
心里却始终放不下心。
而脑子叫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赛满,堵得她心里难受。
转眸盯着挂在床头衣架上的红裳,她打开被褥赤脚下床,站在衣架前。
细长的指一点一点描摹上面的图案。
指尖停在凤羽之上,心里那股压抑住的难受顷刻迸发而出。
眼泪抑制不住的迭出,她挑指拭去。
有什么东西在她脑中一闪而过,是某人离殿之时的一眼注视,给她的是一贯的安心和笃定。
她狠狠拭了拭眼角,急躁的抓了外衣批身而出。
这一刻,她应该陪着他。
无论太皇太后能否接受他,她也应该给他,她想和他在一起的坚定。
嘴角扬了扬,她脚程有些快的走了出去。
哪只她刚踏出殿门,便感觉颈边一麻,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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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晖殿。
喜儿奉命回殿取一些银针和护住心脉的药物。
捏着手里的银针和药瓶刚走出殿门口,便被一身酒气的连勍拦了下来。
喜儿盯了他一脸不正常红润的连勍,入鼻的酒气让她嫌恶的蹙了眉。
事态紧急,她主动绕开他想离开。
手肘被拉住一下将她摁到了殿门上,手中的穿着银针的黑皮和药瓶随之掉在地上。
喜儿怒,推开他,躬身去捡地上的东西,“卓荆王请自重!”
连勍痞然一笑,虎目黑沉盯着她手中的药瓶,一下子夺了过去,嘴角斜勾看着她,“这是什么?给那老妖婆送的救命之药?!”
老妖婆?
太皇太后!
“……”喜儿抿了唇,垫脚去抢,“卓荆王不要忘了,你口中的老妖婆是我东陵王朝的太皇太后,也是你……皇奶奶!”
“皇奶奶?!”连勍冷哼,一把摁住喜儿的肩头,将她固定在殿门之上,高大的身子压住她的娇软的身子,连勍不知怎的,眼眶蓦地涌出一丝猩红,体内有什么东西疯狂往他某处涌去。
硬硬的抵在她小腹上。
喜儿被他奇怪的“武器”顶得有些不舒服。
气恼的挣着身子,不想她越多,那根“武器”越是嚣张。
喜儿脾气不好,见状心里又气又急,也不管他是何身份了。
心里只记得,她要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他家主子交代的事。
于是,一脚狠命的踩在他的脚上。
连勍吃疼的微微往后。
喜儿便一鼓作气一把推开他,动作迅速的抢过他手里的药瓶。
看着手中的东西,喜儿脸上一喜,便要离开。
连勍也不是吃亏的主儿,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二指掐进她的肩胛骨里,哼笑,“踩了爷就想跑?!”
喜儿不耐烦的往后瞥了一眼,想打掉他脸上的狂妄,“连勍,你莫要再胡闹,我不管你是否故意拦下我,但是,你休想耽误我送药给太皇太后!”
连勍虎目一眯,恨声,“是吗?!本王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送出这药!”
他说着,另一只手奋力扯过掐住她肩胛骨的手,微用力,卡兹一声,是骨头错位之声。
“啊嗯……”喜儿脸色一白,痛得大叫了一声,完全没料到他会突然发狠拧断她的手臂。
额上冒了一层冷汗,她死咬着唇,嗓音疼得发抖。
“连勍,你不要忘了,太皇太后无论对你做过什么,可她终究是你的亲人,你的皇奶奶,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亲人?!”连勍哈哈笑了起来。
若是亲人,她怎么会忍心在他面前将冰冷的利刃亲手插进他母妃的心口。
她哪怕有将他当成一瞬她的孙儿,她便不会这般做。
他恨她,恨不得她死!
轻而易举拿过她手中的药,脸颊阴暗,低声呢喃,“她想吃这药活命……”
他说话的时候,捏着药瓶的手用力,能看见他手背鼓出的青筋,可想他用力之猛。
喜儿慌了,“连勍,你不能……这药很难炼制,只此一瓶,你若是毁了它,那太皇太后便只有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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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儿慌了,“连勍,你不能……这药很难炼制,只此一瓶,你若是毁了它,那太皇太后便只有一死了!”
她这话不假。
适才她听他家主子言。
太皇太后或是情绪激动,一口气没上来,血液倒涌进脑门,若不是急时压住在她脑中逆流的血液,她怕是早就……没了!
而这瓶护住心脉的药,是她亲眼看着他家主子炼制三天三夜方成的药物,若是被他狠心捏碎,即便他家主子能力通天,怕是也回天无力啊旄。
死?!
连勍双眼一暗,脸上飞速划过一抹犹豫。
正是此刻,喜儿却奔着手臂不要,硬是反转了身子,一把抢下他手中的药瓶崮。
她的手便绕背在身后,骨头又是一阵撕裂声,她疼得磨牙,眼睫微微湿了湿,她却护宝似的将药瓶攥紧在手中,大喘着气盯着他。
“连勍,你好好想想,你真的想太皇太后死吗?!”
连勍反是不在乎她问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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