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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帝有点狂!-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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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也不勉强,将她放了下来。

小青禾便蹭蹭的跑回了薄柳之身边,不再看他。

那男子又看向她,薄柳之无奈的朝他点了点头,便准备牵着两个小家伙进殿。

“本王在拓跋一族排行十四,薄姑娘可唤本王十四,自然,若是姑娘愿意,大可直呼本王名讳,连勍。”

我等你来,激动吻我(八)【小野猫】

“本王在拓跋一族排行十四,薄姑娘可唤本王十四,自然,若是姑娘愿意,大可直呼本王名讳,连勍。”

连勍?!是他!

薄柳之停下步子,脸色微僵,只是片刻,掀了唇。瓣,眯眼看着他道,“见过十四爷。”

“呵呵……”连勍低低的笑,踱着悠闲的步子慢慢朝她走进,眼底逆流清光,“其实本王更喜欢你唤我……十四哥!”

呕膣!

薄柳之差点焖出来,暗暗撇了撇嘴,语气却保持着客套,“十四爷说笑了。”

“本王哪里有说笑,本王当真得不得了。”连勍站定在她面前,微弓了身子,虎目犀利,紧迫的盯着她,黑亮的瞳仁儿里印着两个小小的她。

大眼细唇,明眸皓齿,不算美,确属清秀佳人,容貌温婉,只是她眸低深处透着的果坚告诉他,这个女人,绝不似她的长相温婉,不定还是一只带着尖利爪子的小野猫儿,不过,这样的女人,征服起来,才有趣蜮!

薄柳之抽了抽嘴角,往后退了几步,漂亮的额头微微皱了皱,笑道,“十四爷正值青春,若是唤您十四哥,柳之自己该笑话自己了。”

他看上去,与拓跋聿年纪相仿,喊他哥,她想吐!

“呵呵……”连勍又笑,终是没有再说什么,低头拍了拍衣摆,状似漫不经心,“那本王该如何称呼你,薄姑娘太生分了,唤你阿之,之之,还是柳之,柳柳,或者……皇后娘娘!”

他越说,薄柳之眉头蹙得越紧,直觉来者不善。

她都不想问他是如何是知道她身份姓名这种愚蠢的问题了。

红唇轻抿了抿,正欲答话。

连煜小爷率先道,“之之是我亲爹的专称。”

“你亲爹?!”连勍垂头看连煜,冷唇一勾,微蹲下。身子,大手在连煜脑袋上使劲儿揉了揉,语气依旧温柔,“小不点,告诉本王,你亲爹是哪位?”

“拓跋聿!”连煜大声道,不爽的拍开他的手。

连勍心里颤了一下。

眯了眼青禾,抬头看薄柳之,嘴角勾了莫名其妙的笑,“难怪!”

薄柳之看着他嘴角的笑,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就是不舒服。

连煜回宫,除了拓跋瑞几人便是蔷欢知道他的身份。

其他的人,拓跋聿原是打算在青禾五岁生辰那日宣布。

这之前,温昕岚前往龙栖宫撞见过连煜几次,只是并不知道她有无察觉出。

知晓连煜的身份以后,连勍又盯着连煜看了一阵,他低着头,看不清他的神情,而后并无多留,离开了。

薄柳之心里惴惴,带着两个小家伙进了殿。

不想她刚走进花房,殿门口便热闹了起来,出去一看。

竟是有过几面之缘的苏贵人。

而她身后还领着一些打扮华美的妃子和一些随侍的宫女。

苏贵人眼尖儿的看见站在花房门口的薄柳之,朝后挥了挥小手,领着众人朝她走了过来,而后哗哗在她面前跪了下来,吓得薄柳之差点没反跪回去。

睁大眼咽了咽口水,不明所以。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苏贵人率先道。

她一说完,在她靠后的一众人便纷纷附和。

薄柳之提了一口气,脸部神经快被她抽瘫了,蠕了蠕唇,不可思议,像是才反应过来,飞快走了上去,急道,“你们快起来吧,不用,不用跪我……”

我去,还从来没有这么多人跪过她,不是折她寿吗?!

“这礼不可废,娘娘贵为皇后,这礼,臣妾们应该。”苏贵人颔首答。

什么皇后?!

拓跋聿是有说要封后,可不是还没封?!

而且,她回宫的消息是不是传得太快了些。

薄柳之头疼,无语道,“你们先起来吧,起来再说。”

“谢皇后娘娘。”

众人这才站了起来。

苏贵人往一侧挪了一步,顿时一排端着各式各样吃的,用的,穿的,戴的的宫女走了上来。

“皇后娘娘,臣妾们知道娘娘平安回宫时日尚浅,吃穿用度许不周全……“说道这儿的时候,她红着脸笑了下,“皇上这般疼宠娘娘,娘娘应是什么都不缺才是,只不过这些都是臣妾们的一点心意,望皇后娘娘笑纳。”

也难怪,这些个妃嫔迫不及待的在她面前邀宠,五年前的冥婚以及拓跋聿罢朝五年,紧接着便是太皇太后气得离宫,不仅于东陵王朝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这小小的后宫也是受害匪浅。

在拓跋聿罢朝的五年里,后宫形同虚设,拓跋聿从不召见妃嫔,亦不许妃嫔主动找他,曾有妃子耐不住主动送上。门去的,皆是被废入冷宫,郁郁寡欢而终。

久而久之,便没了妃子敢去找他,却都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直到前几天,有魂兰殿的婢子传出消息,说是已薨了的昭仁皇后突然复活回宫了,且,连着几日,宫里许多曾见过这昭仁皇后的老人也不一时间撞见她,开始还以为撞了邪了,还是这魂兰殿的婢子给了准确的答案。

这昭仁皇后真真是“复活”了。

按理说,这备受宠爱的皇后娘娘复活了,于后宫妃嫔绝不是什么大好的消息。

可是众妃嫔却似看到了希望。

五年前的时候,即便皇上宠爱这位娘娘,可后宫至少还偶得去一次,不像这娘娘“没”了的五年,皇上一次也未去后宫。

众人进宫的任务,除了伺候皇上,为皇家传宗接代以外,肩上还担着家族的荣誉。

即便不得盛宠,享得圣恩,有幸产下一子半女那是最好不过的。

而且皇上现今只有青禾一个小公主,他们若是为皇上生下一个儿子,身份和地位那可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所以私下里众妃子便聚在一起商议,约着来拜见一次这皇后娘娘,说是打探“军情”也不为过,大家纷纷想看看这五年后的皇后娘娘是何摸样。

却因为五年来对拓跋聿的忌惮,让她们不敢擅自行动,而这次拓跋聿出宫前往缙云寺,无疑是绝佳的时机。

小青禾和连煜听到外面的动静儿,早就溜溜的跑了出来,而青禾直接在宫女端着的红木托盘上找吃的。眼看着小丫头就要开吃了,薄柳之不知道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上前先一步抢过青禾手中的糕点,而后将她抱了起来,“青禾,你想不想瘦瘦的?”

小青禾忙点了点头,两只眼珠儿念念不舍的盯了眼她手中的糕点,果断转了头,小吃货表示很煎熬。

众人似乎没注意到薄柳之和青禾的互动,反是一个劲儿的盯着连煜看。

表情不一。

长长的眉毛,黑而密,一双凤目,已见几分妖灼,嫩白的脸蛋,尖细的下巴,粉。嫩纤薄的小。嘴儿,眉目间不经意折射而出的桀骜轻谑,像极了某个男人。

众人忍不住吸了口气,转而轻轻看向薄柳之。

苏贵人紧了紧唇,似是深呼吸了一口,谦和的笑道,“娘娘,这位公子是……”

“她是我亲娘……”连煜斜眯着她,小眉头皱得紧紧的,打心底不喜欢这些个莫名奇妙出现的女人,看着就烦!

他一说完,便是一阵抽气声。

薄柳之摇摇头,上前摸了摸连煜的头,扫了一眼面前的众人,道,“东西我收下了,多谢。”

“哦……应,应该的。”苏贵人脸色有些尴尬。

而其他一众妃子亦是像受了巨大的打击般,脸色惨白惨白的。

蔷欢准备好连煜喜欢吃的马蹄糕回到前殿的时候,苏贵人等人已经离开了。

薄柳之摇头苦笑。

这连勍和苏贵人等人还真是有趣。

皆是在确认连煜身份之后便离开了。

其他妃子面色有变,她倒是可以理解。

只不过这连勍,她还真拿不准他的意图……

蔷欢惊奇的看着铺满花房的东西,“姑娘,这些是……”

薄柳之耸肩,“其他妃子送的。”

“……”蔷欢皱眉,没出声。

薄柳之扭头看着吃着马蹄糕的连煜和小青禾,道,“欢儿,你等会儿陪我去一趟朝晖殿。”

她想去看看溱儿。

————————————————————————————————————————————————

缙云寺。

拓跋聿加速行程,一日便到了缙云寺,意料之中的,太皇太后不愿见他,他索性便在寺中住了下来。

一间宽阔的禅房内。

拓跋聿临窗而立,凤眸凝着远处阁楼上的古钟,思绪却不知飘向了何处。

禅房的房门紧阖。

宋世廉,甄镶及南珏站在他身后,神色皆有些严肃。

而拓跋瑞则被留在了皇城,暂处朝事。

寂静的空气,沉闷得压抑,仿佛各自的呼吸都变得沉甸甸的。

突然,一道敲门声传了进来。

宋世廉冷眸忽而闪过一抹亮光,沉闷的空气仿佛也投注了新的气息,变得轻。盈起来。

却各自都没有擅自行动开门,反是盯着背对着众人而战的高大背影。

直到第二声,第三声,第四声敲门声响起,拓跋聿才淡淡开口,“还不快请贵客进来!”

与这间禅房相隔两间房间的另一间禅房内。

一头银发寒眸的楼兰君阴测测的看着站在他房中的娇美女人,凉寒道,“马车已备好,立即回宫去!”

“师兄,我刚来你就要赶我走?”温昕岚脸上漏了几分小女儿家的撒娇,轻扯着楼兰君的衣袖。

楼兰君闭了闭眼,清透的眸内寒芒乍现,“你若光明正大的来,我岂会赶你走!”

“……”温昕岚拉着他袖口的手顿了顿,语气有些失落,“聿不许我跟,我只好偷偷的来啊。师兄,你帮帮我……”

楼兰君不为所动,语气寒凉,“他不许你跟,那你就更得回宫去。你私自跟来一事若是被他发现,你知道他的性子,到时候有你好受的!”

“我……”温昕岚咬了咬唇,眼中浮出点滴水光,盯着他冷冰冰的脸。

心房的温度也因为他的冷然一点一点寒了下去。

心里知道,五年前的事发生之后,他对她便没了以往的宠爱,她不怪他,这些都是她自找的。

深深吸了口气,垂眸看着脚尖儿,好半天才道,“师兄,我知道错了,我是真的认识到我当年的错误……”声线微微哽咽,抬头看他,“师兄,原谅我?!”

楼兰君薄唇抿了一口,盯着她含泪的双瞳,缓缓拉开了一道弧,讽道,“温昕岚,他人不了解你,我是看着你长大,了解你,比你自己都甚。

所以你这些博人同情的把戏在我眼里,除了可笑以外,没有丁点作用!”甩开她的手,嗓音重沉,“所以,省省吧,今日,你必须回宫!”

温昕岚倒抽了一口气,眼中滕饶的水渍还未散,她紧紧盯着他,突地冷冷笑了起来,绝美的脸颊有些微扭曲,尖声道,“楼兰君,我是你师妹啊,我不过是五年前选错了人,拓跋聿可以恨我,那是因为我对不起他,可是你呢,你为什么也同他一样?呵呵呵……”

她说着笑了起来,眼泪冰冰的往下掉,“我就知道,这世上,除了师父,没人有真正疼我,没有人关心我。

尤其是你,师父在世的时候,你千百般对我好,可师父一离世,你便弃我于不顾,我离开的三年,你亦从未寻过我。我明白了,你对我好,不过是因为师父与你尚有用,而师父疼我,所以你怕对我不好,师父便不教你才能,你是逼不得已的对我好,楼兰君,你真虚伪,真卑鄙……”

楼兰君银牙咬紧,拳头拽紧,咯吱咯吱的响,妖美的容颜似是承受了飙风般的狂怒,清透的双瞳全是暗沉到永不会开明的黑色,高大的身子因为怒意颤抖,一字一字从牙缝中蹦出来,“温昕岚,我警告你,不要在我面前提师傅,你不配!”

不配?!

温昕岚怒红了眼,绷咬着唇,狠狠道,“楼兰君,是我不配还是你不配?!你为什么离开香峪山,愿意放弃逍遥自在的日子不过,甘愿被困于皇城?原因是什么?嗯?!你敢把你龌龊的想法大白于天吗?”

楼兰君身子重重一颤,眸中快速溢出一丝痛苦,炫黑的双瞳深不见底。看出他的异常,温昕岚冷嗤,咄咄逼人道,“楼兰君,不可否认全天下属你最为了解我,而我亦敢保证,全天下,我温昕岚,亦是最了解你的人,呵……楼兰君,你真恶心!”

楼兰君全身的经脉绷得紧紧的,仿佛再用一点点力便会折断,她的话像千万只野蜂在戳着他的耳膜,心房缩紧再缩紧,胸腔团了一把火,那火势几乎焚毁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猛力的咬了咬牙,寒瞳克制不住的猩红一片,他捏紧的拳头几乎要错骨而出,周身散发着浓烈的寒烈之气,如困兽瞪着温昕岚,嗓音如敲响的城楼古钟,沉重浊哑,“滚!”

温昕岚心房一滞,也被他这个样子吓住了,她太了解他,若是她此刻再不走,也许就永远走不了了。

轻蔑一笑之后,甩袖走了出去。

这一条路走不通,她便走另一条,她温昕岚要的,一定会得到!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楼兰君终是忍不住,捂住胸口嘶哑的低吼了一声,那一声绵长而悲戚。

那一声一声恶心,如恶虫在他心底繁衍滋生,爬满了他身体里每一个细小的角落,几乎将他所有能畅快呼吸的毛孔都堵塞住,窒息般的闷痛着。

我等你来,激动吻我(九)【好猖狂】

那一声一声恶心,如恶虫在他心底繁衍滋生,爬满了他身体里每一个细小的角落,几乎将他所有能畅快呼吸的毛孔都堵塞住,窒息般的闷痛着。

寂静能闻细针坠地的房间内,是他压抑得粗而重的呼吸,楼兰君簇紧着眉头,黑深的双瞳是一汪死寂的冥潭,他微微佝偻着身子站在屋内,像是永不会再动一下一般。

可是突然的,他却猛力一抬头,身子似是一把拉弯的弓弦放出的利箭,霍的朝门口飞掠过了过去。

拓跋聿刚行至门口,便感觉一股煞气极强的气流猛地朝他袭了过来。

妖霰的凤眸厉光闪过,灵活的身子微微向后一弯,险险躲开了这突如起来的攻击膪。

却不等他反应过来,一抹掌风便击中了他的心口,他防不胜防,准确的说,他压根未想过,有朝一日,他楼兰君会对他漠然出手。

冷魅的俊颜沉黑,拓跋聿展开双臂运气退后了几步,怒瞪他,“楼兰君,你好大的狗胆……”

却不等他说完,楼兰君寒眸又朝他攻了过去极。

拓跋聿凤眸猛地一缩,怒得咬紧银牙,劈手将他扫过来的掌风挥震开,胸腔怒意横迭,“楼兰君,你究竟发什么疯!?”

楼兰君冷笑,一头银发如妖散开,旋身握爪直逼他咽喉而去。

拓跋聿见状,气得险些冒粗语。

怒瞪着他的凤眸赤红,却硬是站定在原地,不躲不闪。

他倒要看看,他楼兰君究竟得了什么奇难杂症。

换句话说,他当真不信,他会对他不利!

楼兰君眯眼,却是加快速度,硬是生生掐住了他的咽喉,将他逼迫到回廊内的木柱上,拇指和食指又是加重了几分力。

宋世廉等人听见动静赶出来的时候,便见他二人这般情境,几人纷纷惊了惊。

宋世廉最先反应过来,几步走了上去,一把握住楼兰君的掐住拓跋聿的手,一碰上便感觉到他臂上的气流乱窜,欲上欲下,很矛盾。

冷眸微微眯了眯,嗓音微肃,“兰君神医,请松手!”

他说话的时候,甄镶和南珏也疾步走了上前,三分分为两边,将他和拓跋聿围在木柱和他几人之间,眉头不约而同深深勾着。

不为别的,楼兰君会对某帝出手,已远远超出了他们想象的范围。

甄镶绷着唇,不赞同的看向楼兰君,“楼兰君,你可知你对面的人是何身份,你知不知道,光凭你现在的举动,就足以要了你的脑袋!”

“是吗?”楼兰君脸颊微微抽搐,一双黑瞳至始至终盯着拓跋聿,冥潭深处有淡淡的殇流轻轻滑动,不明显,声线冷漠,“若是他有能耐要我的脑袋,现今被他掐着脖子的便是我楼兰君!”

“……”众人吸了一口气,好猖狂!

拓跋聿呕得吐血,怒道,“楼兰君,让你一二招,你便以为你天下无敌了,什么东西!”

楼兰君似是他这幅明明被他压制着还不服气的样子愉悦了,寒眸奇迹的掠过一丝温柔,挑唇,“天下无敌我倒是不稀罕,能赢你就行!”

说着,不顾他怒得猩红的眸子,凉凉眯了眼握住他手腕的一只修长。

宋世廉皱了眉头,不为所动。

楼兰君眼中飞快闪过不耐,脸颊滑过嫌恶,像是极难忍受了,他突地使力置在手腕,宋世廉只觉掌心一麻,不自觉松了手。

楼兰君表情恢复淡淡,也不再看拓跋聿,松了手,不动声色掩袖轻拂过被宋世廉握过的手腕,泠泠转了身。

拓跋聿梗着脖子上的气在他松手的一瞬松开,凤眸微微深了深,盯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

薄唇阴沉一扯,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他忽然往楼兰君袭了过去,一只手死死扣住他的肩甲,五指直往他肩肉内钳去。

深瞳暗暗划过无奈,就知道他好胜的性子定不会轻易放他走。

楼兰君如是想着,反手便掐住他的手,谑道,“想打?!”

“打!”拓跋聿哼道,扣住他肩甲的手猛地用力,另一只手也随之抓住他的长臂,像是要将他整条臂膀卸下来才罢休。

楼兰君微微蹙紧了眉峰,冷唇一勾,突地身子一弓,从他臂下转过,往回廊外的石院飞去。

拓跋聿不甘落后,追了上去。

两人这一来一回,宋世廉等人阻拦都不及,只好背手观战。

拓跋聿与楼兰君悬于半空中,斗战激烈。

空隙中,拓跋聿冷讽道,“说吧,你兰君神医今儿闹什么脾气?!”

刚才他本事有事寻他,不想刚走到他门口,便见他朝他攻了过来,让他始料未及,硬是挨了他一下,虽然不重,却无法规避他突然出手的严重性。

这楼兰君,豹子胆吃多了!

楼兰君哼笑,“脾气?本神医倒是见过某人闹过‘小孩儿’脾气。”

“……”拓跋聿瞪圆了眼,抿唇霍的朝他肩膀劈去,“楼兰君,朕今日定要生宰了你!”

他拓跋聿此生最烦他楼兰君的便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他曾栽在他手上的事。

自然,他这“小孩儿”脾气,他理所当然想成了,他八岁那年做的荒唐可笑事,再一想,便是被他楼兰君欺压的一段“凄惨”时光,每每想起,他恨不能将其捏成碎渣滓!

“呵……”楼兰君轻蔑的笑,凉飕飕抛给他两字,“试试!”

他这赤果果挑衅的语气彻底将拓跋聿激怒。

拓跋聿的脸黑沉黑沉的,发誓今儿必须给他留两个印子不可。

接下来,两人打得畅快淋漓,只是可怜了院中的甲山石和遮阴的大树。

大战一场之后,拓跋聿和楼兰君单腿支着坐于禅房的屋顶上。

拓跋聿眯眸凝着微暗的天空,两只手臂随意撑在屋瓦上。

楼兰君臀下垫着他的紫袍外衣,唇瓣牵了一道浅微的弧,斜斜的看着拓跋聿,犀冷的寒眸有点点类似温柔的光浮动,将臀下的紫裳往他的方向牵了牵。

拓跋聿察觉到,瞄了他一眼,撇嘴,“你不会让我和你一同坐在这上面吧?!”

“有何不可!”楼兰君淡淡挑眉。“……”拓跋聿优雅翻了个白眼,估计是跟薄柳之和连煜学的,淡声道,“敬谢不敏!”

楼兰君浅笑,也不勉强,眼尾不经意瞥见他撑于身后的手,白皙的手背上,竟是淤青一片,想是他二人撕战时留下的。

他身上也有,不过被衣物遮住看不见而已。

黑瞳闪过微恼,起身从屋顶跃了下去。

“……”拓跋聿抽了抽嘴角,越发觉得他楼兰君中了邪,莫名其妙。

浅浅闭了闭眼,思绪落到在皇城中等着他的某小女人,削薄的唇瓣缓缓拉了拉,便连眼角眉梢都挂了暖意。

楼兰君折回的时候,便见他一脸春意浓浓的摸样,唇角微勾,重新坐回紫袍上,轻轻握住了他受伤的手。

手背微凉,拓跋聿睁大眼,浓眉纠结的皱了皱,不解的往后看去。

“你手受伤了。”楼兰君缓缓解释,举了手中的小瓷瓶,“给你上点药膏止疼消肿。”

有些暗恼,他不该与他动手。

“啧……”拓跋聿不在意的挥开他的手,“不必了,这点小伤不碍事……”邪邪勾唇,目光落在他身上,“留着给你自己擦吧,你比我更需要!”

他适才动手的时候,可没留余地。

他身上的伤定比他手上的伤重上许多。

他微扬的眉峰似乎在告诉他,打伤他是一件特别令他欣悦的事。

楼兰君微微低了头,知道他不会让他给他上药,于是将瓷瓶悄悄收进了袖口,“你适才为何不躲?便不怕我真的下重手拧了你的脖子。”

拓跋聿看了他一眼,“你不会!”

“……”楼兰君心一紧,唇角的笑却勾深了深,抬眸睨着他,眼瞳小心的藏着什么,“这么肯定?!”

拓跋聿耸耸肩,不作答。

楼兰君眸光渐渐柔软,突地伸手朝他肚腹而去,轻柔的落在他胃部的位置。

拓跋聿背脊一颤,躲开,眼角抽筋儿,大声道,“楼兰君,你干什么?!”

“……”楼兰君皱了皱眉,有些想笑,却淡声道,“看看你的胃!还疼吗?!”

拓跋聿看着他柔情的眉眼,硬生生打了个寒颤,别开眼,“偶尔。”

抿了唇,五年前他将自己关在魂兰殿七日,空饮了七日的烈酒,这胃疼的毛病便是那时落下的。

感觉到他的目光仍是在他身上,头皮微麻,拓跋聿突地扭头瞪他,怒道,“楼兰君,你这双狗眼珠子能不能不落在朕身上!”

真的很渗人!

吐了口气。

拓跋聿霍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摆,离开了。

只剩空气中还留有他片句淳朗的嗓音。

“按照那方子把东西弄出来,有用!”

楼兰君看着他的背影消失,这才偏头看向躺在他身侧一抹白色锦布。

白葱般的长指轻捻了起来,微微一抖,那锦布便顺开,露出里面的字符。

—————————————————————————————————————————————————

朝晖殿。

薄柳之领着两个小家伙逃难来的。

自昨日开始,那些个贵人妃子没事便往她魂兰殿里头跑,她实在懒得应付,索性便到魂兰殿来了。

喜儿仍和五年前一样,看见她总是冷冷淡淡的,却对小青禾和连煜眉开眼笑,好不温柔。

看着她又从回廊拐角端着糕点缓缓走向殿前的石桌上放下,便去招呼青禾和连煜,压根儿不把她这个活人放在眼底。

瘪了瘪嘴,薄柳之再次看了看围着糕点吃得正高兴的两个小家伙,便往后殿走了过去。

她离开之后,喜儿这才抬头往她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角微微展了道弧,便又低头与连煜和青禾小声说着什么。

薄柳之径直去了拓跋溱的房间。

一走进便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像是寒梅幽放。

目光轻折向珠帘内的软帐,脚下的步子竟情不自禁的放低了低,似是生怕扰到了熟睡中的人儿。

撩开珠帘,撑起温馨的紫色薄纱,那张剔白的娇小脸蛋便落入了眼底。

薄柳之眉头浅不可微的皱了皱,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轻轻握住她露在床侧的微握的手,眼角向上清清勾了勾,“溱儿,之姐姐又来看你了。”

时过境迁,五年似乎弹指之间便过去了,而那五年中,不论是伤是痛是想念,都随着五年的流水线一一过渡变化着,可唯有她,依旧是五年前的样子,沉默着,沉睡着。

看着她像是睡着的双眼,恬静的睡颜,她不由想,这样的她,会思考吗?或者,她有没有做梦,梦里又有什么?!

她的手温软,像是初生婴儿般滑嫩,这样一个细瓷一样的女孩儿,梦里,是不是正被人温柔宠溺,细心收藏,所以,她才舍不得醒来是不是?!

“她的身体已无大碍,只是不见醒来。”

一道幽浅的嗓音突地从背后传了过来。

薄柳之冷不丁抖了抖,扭头看了过去,瞳仁儿又是一缩,反应过来时已是嗤了声,“原来是我们东陵王朝‘温润谦和’的瑞王爷……”

“听闻姬澜夜与你一同回朝,他可知溱儿如今的情况?!”拓跋瑞打断她的话,因为知道接下来,必无好话。

薄柳之冷笑,“你问我做什么?你若想知道你大可直接问姬澜夜去!”

停了停,继续道,“拓跋瑞,你究竟把南玥怎么了?”

拓跋瑞脸顿时沉了下去,鹰眸冷锐盯着她,半响才道,“溱儿身上的伤已完好如初,可就是迟迟醒不过来,兰君言,她是心病,本王思来想去,或许,姬澜夜便是溱儿的心病。”

拓跋瑞顾左言他,绕开南玥的话题。

薄柳之一听他的话,思绪也被他拉了去,紧张道,“你的意思是,溱儿只是不想醒过来?!”

“可以这么说!”拓跋瑞眸色软了软,轻轻看着床上的人儿。

薄柳之吸了一口气,也知道事态轻重缓急,皱眉道,“我猜测姬澜夜并不知道溱儿的情况。若是他知道,他定不会这么久不采取行动。”

轻轻眯了他一眼,继续,“既然姬澜夜是溱儿心病的根源,那还等什么?!姬澜夜就在银庆茶楼,就是之前男囹管的位置,你大可与姬澜夜直言。”拓跋瑞蠕了蠕唇,鹰眸可疑的转了转,不答话。

薄柳之见状,了然似的挑了眉,“不敢?!拓跋瑞,你不敢去曾经属于南玥的地方?!”

“……”拓跋瑞眼圈儿一点一点泛红,鹰眸紧紧盯着他,死死绷着的唇有些发白,“我派人去过银庆茶楼,却皆不得见姬澜夜,像是有人故意不让姬澜夜见。”

拓跋瑞终是又转了话题,赤红着目缓沉道。

故意?!

薄柳之想起初次去茶楼的经历,想来这“故意”不让见的人便是那茶楼的总管事花翘!

蹙着眉头看了眼床上的女孩儿,薄柳之看着拓跋瑞道,“你想让我去找姬澜夜?”

拓跋瑞眯眸,不说话。

上次的经历看,她似乎能随意出入茶楼。

薄柳之挑眉,“让我去也行,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好看的唇瓣微微抿了一口,拓跋瑞幽声道,“请说!”

“我要知道五年前发生在南玥身上的所有事!”薄柳之冷盯着他,嗓音中尤带了丝愤。

我等你来,激动吻我(十)【正想你】

“我要知道五年前发生在南玥身上的所有事!”薄柳之冷盯着他,嗓音中尤带了丝愤。

拓跋瑞喉结微微滑动,阴下来的双眸翻滚着什么,凉悠悠的看了薄柳之一会儿,方道,“好!”

从拓跋溱房间出来,稀松的阳光稀稀落落的洒在绿色的叶,红色的小花上,冷清的殿内每一个角度几乎都被这暖绒的阳光一一爱怜了一遍,却独独薄柳之一人,浑身冰凉。

一只手覆在曲长回廊上的红漆木柱上,一颗心如跌入冰湖之中,凉彻骨髓。

撬筋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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