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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帝有点狂!-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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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在发上重重一吻,似承诺。
“呜呜……”这一刻,在他怀里,薄柳之放肆的哭出了声,似乎想一次性将多年来压抑在心底的害怕和想念一一哭出来。
拓跋聿眼眶跟着一红,听她说完这些,一颗心释怀的落回原位,喉头微微动了动,只是不断的吻着她。
宋世廉和甄镶坐在马车前驾车,听着她的诉说,听着她悲怆的哭,两人提着心相互看了一眼,又同时松了一口气。
或许,这就是一个母亲的伟大之处,坚强之处。
又不由自主的想,若是换做其他女人,也会如她一样,坚守不放弃吗?!
答应,不得而知。
马车内,拓跋聿已将薄柳之重又抱坐在了双腿上。
大手扶着她的发,微带了分倦怠的凤眸放远,不知在想些什么。
薄柳之哭过之后方觉矫情,最难熬的时候都过去了,偏偏面对他时忍不住哭了。
在心里自嘲笑了笑,倒有些分不清是她长他,还是他长她了。
拓跋聿垂眸看了眼怀里的女人,伸手又去扶她的腿,当看到她腿上缠绷的白色纱布时,脸色微微沉着,“还疼吗?”
薄柳之乍听到,愣了愣,感觉他的手在她膝盖弯下轻抚着,似乎这才想起她受伤的腿,摇头道,“不是很疼,就是有点痒,可能在结疤了。”
结疤?!
拓跋聿蹙眉,“放心吧,我不会让你留疤的。”
为了缓和马车内微闷的气氛,薄柳之故意道,“你介意我留疤?”
拓跋聿微怔,抿着唇认真看着她了一会儿,她晶亮的双瞳还带了些微湿意和散不尽的担忧,却也能轻易扑捉到她眼内一闪而过的狡黠,俊眉微挑,道,“我不介意,即便你全身都有疤……我也不会介意。”
“……”薄柳之抽了抽嘴角。全身都是疤?!
她会介意好不好?!
失笑的抡拳给了他肩骨一下,“你别咒我。”
她这一下带动了后背的伤口,拓跋聿脸微白,俊脸隐忍的抽了一下,凤眸涌了分无辜,正要说话。
一阵马蹄声从后方疾奔而来。
马车也一瞬停了下来。
拓跋聿绷唇,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甄镶盯着越来越近的人,车前悬挂的油纸灯搭在马背上的人身上,微微皱了眉,“回皇上,是姬莲夜的人。”
他话一落,一阵马鸣声响了起来,接着便安静了下来。
拓跋聿脸色一下黑了,菲薄的唇瓣冷锐一勾,凤眸在灯火下印得忽明忽暗,看不真切。
脑中第一时间闪过的是连煜的小脸。
薄柳之瞬间坐直了身子,猛地打开车帘抬头看了出去。
姬修夜端坐在马车,眯了眼探出半个头希翼的看着他的薄柳之,冲着马车道,“在下有事要与薄姑娘讲……”而后才看向薄柳之,“薄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等你来,激动吻我(一)【坏蛋!】
姬修夜端坐在马上,眯了眼探出半个头希翼的看着他的薄柳之,冲着马车道,“在下有事与薄姑娘说……”而后才看向薄柳之,“薄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薄柳之快速点头,而后放下车帘,恳请的看着拓跋聿。
拓跋聿眉头轻皱了皱,她眼底柔软的光芒让他不忍拒绝,微微点了点头。
“谢谢你拓跋聿!”薄柳之欣喜的在他脸上吻了一下。
刚要撤离,下巴被攫住,一抹温软覆上唇瓣,清幽的气息让薄柳之微晃了一瞬,他只是含住轻吮了一下便松开了她攴。
薄柳之不由抿了抿唇,那上面似乎还沾有他独特的味道。
顾忌到她腿上有伤,拓跋聿与甄镶几人便从马车上下来,站在马车一侧。
姬修夜并未进车,礼不可废弼。
从马背上翻身而下,走到了车窗口。
薄柳之拽紧车帘,明明心里紧张得不行,表面却转作很平静,眯眼看着他。
“本王希望,从今往后,薄姑娘与皇上再无瓜葛,两不往来。”姬修夜与这句堪称无情的话作为开场白。
薄柳之掀了掀唇,“这正是我所希望。姬莲夜应该有属于他自己的幸福。而我,也希望他幸福。”
若他执迷与她牵扯不清,于两人都不是什么幸事。
她的回答让姬修夜蹙了眉吗,盯了她一会儿,突问道,“在西凉国的五年,薄姑娘当真一刻也不曾对皇上动过心吗?!”
薄柳之一愣,柳眉皱紧,没有出声。
她的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姬修夜冷笑,“都说男儿薄情,女人狠起心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女人的心,当真是石头做的,或者连石头都不如。
一块石头若是让人悟了五年,怕是也热了。
她却始终是冰冷的!
他倒有些庆幸于她今晚的狠心,不然,对于皇上,绝非益事。
“……”薄柳之抿唇,依旧不说话。
拓跋聿虽让位于他二人相谈,一双深沉凤眸却始终勾着姬修夜,瞳内竟缀了分不安紧张,脸色更见不好,青黑交加。
甄镶和宋世廉皆是一脸愁云。
某帝身上的毒拖一刻便多一刻的危险。
姬修夜将该带的话与薄柳之说完之后,便往马儿走了过去,坐上马背之后方冲拓跋聿几分微微点了点头,策马离开。
拓跋聿眉头深深勾着,瞳色复杂的盯了眼马车内,这才跨步走了过去。
长指挑开车帘,便见某人含泪激动的注视。
心头一跳,便要跨上去,她却整个不顾一切猛朝他扑了过来。
结果……悲剧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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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龙栖宫。
龙榻上的男人已经整整昏睡了三日,梦里不知被什么事困扰,两道英挺的浓眉一直紧蹙着。
“娘,他真的是我亲爹吗?”嗓音带了几分天真和希翼,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始终盯着床上的男人。
薄柳之低头看了眼坐在自己腿上的连煜,脸颊柔和,“这还有假,你看你的眼睛和你亲爹的眼睛是不是很像?还有鼻子,嘴巴,都很像呢。”
像吗?!
连煜鼓着嘴,使劲儿看啊看。
薄柳之失笑。
轻叹了口气。
目光轻柔落在床上的男人身上。
心头又酸又涩。
那日姬修夜特地前来告知,他在去接连煜的时候被姬澜夜拦了下来,所以连煜至今仍在茶楼。
她高兴坏了。
所以一看到某人,一个没忍住就扑了过去。
他似乎吓住了,跨腿就要上来,可是已经晚了。
他一条腿刚步上,便被她狠狠一扑,两人双双倒在了地上,而她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毫发未损,便连受伤的双腿也被他护得安好,只是,他却一下子被她压昏了过去。
宋世廉和甄镶吓坏了,这才告诉她,他背上中了毒箭,怕她担心,所以一直忍着没说。
几人快马加鞭,一天一夜的路程,硬是第二日上午便到了。
幸好事先毒性被他运力稍压制,后经楼兰君用针用药将毒性逼了出来,虽无性命之虞,却仍需用药疗养几日。
而连煜是差甄镶从茶楼带进了宫。
她的腿稍开始的时候,楼兰君是打算不管的。
后来见到了连煜,这才给治了治。
不得不说,他虽不待见她,可这神医的名讳可没白当。
经他用药如神,她腿上的伤已经完全结了疤,正在蜕皮,能动能走。
而青禾始终不黏她,每日都会过来转几次,之后莫名其妙看了她和连煜一阵,委屈的嘟着小嘴儿让宫人送回了她的青禾殿,她喊她,她也当没听见。
看来,要青禾接受她,任重而道远!
之后,薄柳之便去了膳房,这几日他喝的药都是她亲自动手熬的,而她能为他做的,也只有这些小事了。
被留下的连煜,坐在榻前的矮凳上又看了拓跋聿一阵子。
而后小心走了上去,龙榻驻得有些高,他双手撑在榻上,两只眼睛好奇的盯着拓跋聿的脸。
好半天,他忽然伸出一根胖乎乎的小手儿去摸他的鼻子,嘴里喃喃小声嘀咕,“真的很像吗?!”
不解的眨了眨眼睛。
他趴在床上,侧着脑袋眼珠儿在殿室内转悠。
突然,他飞快跑了下来,蹭蹭拿着梳妆镜又蹬蹬的跑了过去。
蹭下两只小长靴,扑哧扑哧爬了上去,小身子靠在他拓跋聿身上,小脸就在他下巴处。
这只铜镜有些笨重,他两只手费力的举着,镜子里便瞬间多出了两张脸,一大一小,一个睁着眼睛,一个闭着眼睛。
所以连煜小爷为了配合他的“造型”,也故意眯着眼睛,与他相对比。
越看越就觉得还真是有些像,连煜小爷也越照越来劲儿。
各种在拓跋聿身上翻来翻去照,很是兴奋,兴奋到完全忘记了,他小小身子下压的人还是个伤患。
拓跋聿眉头一点一点皱深,像是实在受不了这恼人的叨扰,薄唇微微动了动,紧闭的双眸竟是缓缓打开了。
入目的熟悉的房间让他有片刻的恍惚,而在身上滚动着的小肉球又那么不容忽视。
拓跋聿微疑的垂了头,首先落入眼帘的是一只黑呼呼的小脑袋。
凤眸微滞了滞,以为是青禾,又轻舒了口气疲倦的闭了闭眼。
无奈的伸手抚了抚下巴下的小脑袋。
玩得真兴的连煜小爷察觉到头顶上的动作,当即吓得浑身一颤,手中铜镜啪的从手中跌落,在榻沿上转了转,嘭的落在了地上,砸了个粉碎。
拓跋聿手下的动作一顿,眼尾扫了一眼地上碎掉的铜镜,薄唇轻轻抿了一口,嗓音有初醒是沙哑,“青禾,你又闯祸了……”
突然转过来的小脸一下子截止了拓跋聿接下来要说的话。
凤瞳巨缩了缩,呼吸滞在胸前,俊脸微微绷着,盯着面前的小家伙。
脑中划过什么东西。
拓跋聿又是止不住深吸了一口气,眯着眼看着他。
小家伙眉清目秀,粉琢精雕,小小的人儿已初见几分清俊之姿。
是那日在茶楼见过的孩童。
性感的喉头不可思议的微微动了动。
一股类似激动的血气在血脉内彭勃翻跳着。
感觉很奇妙。
那日他便觉得他有一股莫名让他熟悉的感觉。
却不想,竟是这般美妙的缘分。
连煜也盯着他,得出一个结论,睁开眼睛的他比闭着眼睛的时候还要好看。
好一会儿,拓跋聿不是很熟练的扯了一抹慈爱的笑出来,喉头滑了滑才道,“你是连煜……”
连煜咬了咬小嘴儿,小脸蛋皱成了一团儿,突然从榻上嗦了下去。
“小心……”塌下全是碎渣,拓跋聿有力的大手抓住他的小胳膊。
连煜小爷却不领情的甩开他的手,拎着两只小靴子就往外飞了出去,背后却突然传来一道“虚弱”的嗓音。
“能给我倒杯水吗?”
拓跋聿用了商量,甚至有些恳请的语气。
连煜小爷犹豫的停下了步子,想了想,还是将靴子放了下来,往脚上一套。
看似不情不愿的扭着身子转了回去。
费力的给他倒了水端过去。
拓跋聿眯眼,盯了眼他小手上的水杯,得寸进尺,“我身上没有力气。”
意思是,他连杯水都端不住。
连煜小爷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却还是乖乖的蠕动着身子给他喂。
拓跋聿垂眸掩笑,张嘴碰上杯沿,喝得极慢。
水还是平淡无味的,杯子还是普通的杯子,他却觉得,这喝进腹中的不是水,而是琼浆玉液。
连煜小爷乖乖的等他喝完,没有催他。
薄柳之端着药汁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这样温馨的画面。
眼眶不争气的有些发酸。
如果不是怕手里的药凉了,她还真有不舍得开口打扰。
用力吸了吸鼻子,快步走了进去。
听到身后的响声。
拓跋聿和连煜几乎同时看了过去。
拓跋聿看着朝他款款走进的女人,嘴角不由微牵了一抹弧。
有什么东西将他心房涨满,他知道,那是满足。
连煜看见薄柳之,更显局促,糯糯喊了她一声,“娘,你熬好药了?”
薄柳之含笑,垂眸遮住眼眶内的湿意,轻恩了声,而后便轻轻看向拓跋聿。
他的脸色仍有些灰白,两双盯着她的眼瞳却异常灼亮,精气神似乎恢复得不错。
连煜端着捧着茶杯站在床头,半个身子靠在床沿,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薄柳之看了他一眼,其他人不知道他,她却了解,他这个样子明显是害羞了。
眼底微微漏了丝笑,坐在床沿,黔首微微吹了吹,这才勺着给他喂了去。
拓跋聿眯眸,没有接,审视的看着她,总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儿。
薄柳之疑惑的抬头看他,嗓音平静,“怎么不喝?”
“……”拓跋聿抿唇,又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张嘴喝了下去。
直到一晚药汁见底,谁都没有说话。
薄柳之端着药碗在坐了一会儿,似乎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手被一只大手握住,有些紧。
薄柳之喉头微堵,转头轻轻看他,“怎么了?”
“你……”拓跋聿脸色微见焦色,潜带了分无措盯着她。
薄柳之微咬了唇,看了眼连煜。
连煜小爷奇怪的看着他们,小大人似的摇了摇头,撇嘴道,“我去恭房。”
而后便蹭蹭走了出去。
待他一走,拓跋聿一把拽下薄柳之。
薄柳之皱眉就要挣开。
“之之!”拓跋聿有些烦闷,绷着唇低吼了一声,“你怎么了?”
薄柳之挣不脱索性不挣了,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也不说话。
“……”拓跋聿见状,急得不行。
一下从榻上坐了起来,却不想睡了几日,骨头都乏了,且身子还有疼,咋一动作,让他不适的轻哼了声。
薄柳之急了,忙坐前一些,“你不要乱动,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疼了是不是?”
说着,一只小手从她肩膀穿下,在他一处箭伤口轻抚着。
她一靠近。鼻息全是她身上清新的气息。
拓跋聿不由深吸了一口,探臂紧紧的搂住她,很用力,很用力。
薄柳之浑身一震,也用力回抱住他,眼泪哗哗直掉,哭着斥他,“拓跋聿,你下次再这么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你看我还管不管你!”
这个笨蛋,就因为怕她担心,就一直忍痛不说。
若是他出了什么事,她该怎么办?!
越想心里越怕,两只拳头用了狠力垂了垂他的肩头,“坏蛋!”
拓跋聿硬是愣了一秒,而后便轻笑出了声,爱怜的在她耳边吻了吻,浓眉高挑,不以为意道,“我现在不是没事吗?不哭了!”
他这漫不经心的语气,让薄柳之又是一怒,气鼓鼓的推开他的身体,红着眼瞪他,“没事?你昏睡了三日你知不知道?如果这样还叫没事,那怎样才算有事?硬要,硬要……呜呜……你说,到时候我和连煜青禾我们该怎么办?”
拓跋聿看着她哭得满脸都是泪,鼻头红红的,心里便一阵心疼,不由分说再次紧紧搂住她,安抚的吻着她的发顶,蹙着眉头哄她,“乖,都过去了,别哭了,我现在不是醒了吗?恩?!”
薄柳之挣扎着从他胸口抬头看她,嗓音微哑,“答应我,不要骗我,任何时候都不要骗我,受伤了也不要骗我,不要不告诉我,就算我会担心也好,也不能再像这次一样,一个人默默承受,答应我?!”
拓跋聿心深深地看她,这次想来是真的吓坏她了。
凤眸滑过歉意,吻住他的额头,承诺道,“好,我答应你!”
薄柳之这才大吐了一口气,窝进他温暖的怀抱,双手紧紧抱住他,耳朵贴在他心口,听着他强健的心跳声,这几日来的不安也在这一刻得以彻底放下。
拓跋聿勾着她的细腰,往上搂了搂,让她的脸搁在他的肩头,薄柳之便用侧脸在他脸蛋上亲昵的磨了磨。
拓跋聿失笑,微白的脸颊似踱了一层彩光,美轮美奂。
他探指勾起她的下颚,凤眸紧盯着她柔嫩的粉唇,微微垂头,一点一点靠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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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你来,激动吻我(二)【离开他】
他探指勾起她的下颚,凤眸紧盯着她柔嫩的粉唇,微微垂头,一点一点靠了过去。
眼看着就要触上佳人的唇,一声不合时宜的微带了分稚奶声的响声从门口传了过来。
“聿哥哥……”
几乎同时的,薄柳之和拓跋聿双双分开。
薄柳之更甚直接从榻上站了起来,尴尬的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小青禾……以及拉着她手的温昕岚攴。
拓跋聿亦是掩饰的咳了咳,俊逸的眉峰又是一皱,嚼了眼门口的两人。
目光在温昕岚身上扫了一眼,薄唇不耐的抿了一口,朝青禾招了招手,“青禾,过来……”
小青禾咬着小嘴巴,又是奇怪的看了眼薄柳之,这才松开温昕岚的手,扭扭捏捏的走了过去鬻。
看见小青禾过来,薄柳之当即迎了过去,地上有碎渣,她担心她隔着。
小青禾看见,却是受惊的缩了缩肩膀,直接绕开了她,却很好的避开了地上的碎渣,切切的又是揪了她一眼,这才将双手撑在榻上,咕噜噜的看着拓跋聿,软软道,“聿哥哥,你好了吗?”
拓跋聿点头,盯了眼一脸失落的薄柳之,悠悠靠在了床头上,表情微带了分严肃,轻看着青禾,“青禾,还记得聿哥哥与你说的话吗?”
“……”青禾有些惧他现在的样子,慌慌的转了转儿眼珠儿,弱弱摇了摇头,“聿哥哥,跟青禾说什么?青禾不记得了。”
拓跋聿眯眸,有些不忍,捏住她一只小手,嗓音软了分,“聿哥哥说,青禾要待夫子如聿哥哥一般,青禾忘记了吗?”
小青禾愣了愣,而后咧嘴可爱的笑了笑,原来是这个啊。
另一只手去捉他的手指玩儿,乖乖道,“青禾记得的啊。”
见她这样爽快。
薄柳之和拓跋聿倒是一愣。
拓跋聿挑眉,“那青禾现在应该做什么?”
“做什么?”眼睛从他手指上移上,看了他一眼,青禾表情懵懂。
拓跋聿眉头又是一蹙,“青禾不觉得应该对夫子说点什么?”
薄柳之眼底闪过尴尬,道,“拓跋聿,不用了,青禾还小,你这样……不好。”
“……”拓跋聿没有说话,看着青禾。
青禾睁大眼,突地抽回手,转身往殿外跑了出去。
薄柳之大惊,“青禾……”
青禾不理她,一个劲儿往外跑。
看着从身旁跑过的小人儿,温昕岚冷嗤的看了眼薄柳之,转身走了出去。
薄柳之心里难受极了,又不放心突然跑出去的青禾,垂睫眼底的晦涩,道,“我出去看看。”
说完,便疾步走了出去。
拓跋聿微微绷了绷脸颊,紧皱着眉峰,凤眸沉着的看着她纤瘦的背脊,心中已有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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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追出龙栖宫,却在甲山拐角处被拦了下来。
薄柳之疾行的步子微微顿了顿,脸色平静,只是微暗的双眼出卖了她此时心情的不佳。
温昕岚悠然走到她身前,嘴角嚼了丝不明意味的笑,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很不喜欢她看她的眼神儿,尤其不喜欢她嘴角那抹刺眼的弧。
薄柳之微蹙了眉,眼中带了几分不耐,“温姑娘特意在此处等我,想来是有事指教,不妨直说。”
她,担心青禾。
温昕岚眯了眯眼,突地探指在她脸上突兀的虚勾了勾,美眸往上一勾,嗓音纤柔,“果然是你啊……”
“……”薄柳之往后退了一步,不解。
温昕岚微微撇了撇嘴,每个动作都那么优雅,缓缓放下手,盯着她道,“五年前我们见过。”
“……”薄柳之微怔,飞快在脑中搜索了一遍,可是根本不记得有见过一个叫温昕岚的女子。
“不过你可能不记得,我记得就好。”温昕岚突然道。
不想跟她打哑谜,薄柳之不耐道,“温姑娘,我还有急事要办,先告辞了。”
说着,便要错开她走过去。
“别急。”在她走到她身侧的时候,温昕岚适时道。
薄柳之抿唇,侧目看她。
温昕岚轻轻转身面对她,绝美的脸颊竟是挑衅,“今日,你我算是真正认识了……薄柳之。”
“……”薄柳之心一紧,“你怎么知道……”
想起什么。
薄柳之顿恼。
前几日出宫,脸上的人皮被姬莲夜扯了去,后某人又卧伤在床,她压根儿就把脸这事给忘了。
难怪青禾总是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和连煜,想来是根本没认出她来。
即便在茶楼,她和连煜很亲密,小青禾也未必就能猜出,现在的她和“夫子”是同一个人。
而且,她盯着这张脸在宫里转了三天。
即便只限于龙栖宫和膳房和魂兰殿,难保没被熟知的热看见。
别,别都把她当鬼了才是。
温昕岚见她表情精彩,微动了眉,开门见山道,“你离开他吧!”
薄柳之耳膜炸了下,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温姑娘,抱歉,我没听清楚你适才说的话。”
“我说,要你离开他,你……配不上她!”温昕岚说得有些咄咄逼人。
薄柳之心滞了一下,却觉好笑,挑高眉看着她,“温姑娘,能告诉我,你现在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在与我说这样的话?”
“什么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定是那个最后陪在他身边的女人。”温昕岚傲然道。
薄柳之盯着她,突然发现她的某些神色竟与某人不谋而合。
比如某人得意的时候,两道浓眉一高一低,温昕岚也是。
心头闷了闷。
薄柳之微微眯眸,“温姑娘,我很佩服你有这样的自信。不过,要让我离开他,除非他不要我,撵我走,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他!”
温昕岚脸颊明显阴了阴,朝她逼近了一步,“你大概还不知道五年前你给他造成了怎样的伤害,你又可曾想过,你不在的这五年来,他如何挺过来的,又经历了些什么?!”
薄柳之肠子绞了一下,双手微微握了握,双眼深了深,“拓跋聿五年来是如何过来的,他要讲我便听,横竖皆是我和他二人之事,无关牵扯他人。”
意思是不需要她这个“他人”来提醒她过去发生了什么吧?!
温昕岚蓦地冷笑了声,莫名留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总有一日,你会亲自来找我!”
薄柳之盯着她婀娜的背影,眼皮猛地跳了跳。
烦闷的连吐了好几口气,这才稍稍稳了稳心神。
连煜小爷去完恭房回来,便见薄柳之在甲山口“唉声叹息”,小眉头皱了皱,喊了声,“娘……”
薄柳之看过去,握紧的拳头松开,笑着走了上去,“回来了?”
连煜点点头,两只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她,“娘,你没事吧?”
“……”薄柳之眼眶微热,突然觉得方才那不算好的经历也就那样,耸了耸肩,“我没事,只是刚才被一只马蜂盯了一下,被我赶走了!”
“……”连煜小爷抽了抽眉头,撇嘴,“那盯着哪儿了?连煜看看。”
“恩……没叮到就被我赶走了。”薄柳之捏了捏他的脸,“去吧,看你亲爹去。”
连煜扭捏了一下,“我还是跟娘在一起吧。”
又害羞?!
薄柳之眼底含笑,“连煜不是一直想见亲爹吗?怎么见到了,反而害羞了?”
“我才没有。”连煜红了把小脸,没那回事的仰了仰脖子。
薄柳之皱鼻嗤了声,“那你怎么不敢去?”
“谁说我不敢去。”连煜哼了声,特豪气的甩了甩手,扭着小屁股往龙栖宫走了去,用行动证明,他才没有不敢去。
薄柳之失笑,在原地看着他走进殿门口,又在殿门口站了一会儿,这才费力跨了进去。
摇了摇头,连煜这别扭的小脾气也不知道像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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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先去了青禾殿,被告知青禾并未回去,于是转折去了魂兰殿。
刚走到魂兰殿高墙外的小道儿上,便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哄笑声。
奇怪的挑了挑眉,加快步子走了进去。
走到殿门口,便见一群宫人围在苍树下,而某个小丫头就坐在苍树的低树干上。
“公主啊,好些日子没来了,可想死奴才们了。”其中一个年轻的太监激动的说道。
“是啊公主,该是把奴婢给忘了吧。”一个老嬷嬷接着道。
“哼哼哼……对啊,本公主忘了。”小青禾故意努着小嘴儿,指下下面的人道,“你们又跑到前殿来了,待聿哥哥发现,又要挨板子了,到时候我可不管你们。”
“呵呵……”下面的宫人一听她可爱的声音,纷纷低笑出声。
“小公主肯定不会不管奴婢们的,小公主是奴婢见过最善良最可爱的人。”其中一个小宫女道。
“不准拍马屁!”小青禾突然不高兴了,小鼻子皱成了一团。
下面的人不解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我要瘦瘦的,不要胖胖的。”小青禾突然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而后指着老嬷嬷哼道,“都怪你们,平时总是拿好多好吃的给人家,现在人家都好肥了,一点也不可爱了,哼……”
“噗……哈哈……”下面又是一阵哄笑。
老嬷嬷哭笑不得,眼泪都掉了出来。
薄柳之靠在门口,抿唇笑着,这小丫头还惦记着茶楼“小肥妞”的插曲呢。
如此看来,爱美之心不分老少啊。
正想着,一阵惊吓声猛地传了过来。
薄柳之心一骇,凝神看了过去。
又不由闷笑了声。
小丫头从树上挑了下来,众人便抢着去接她,人拌人,最后树下的人倒是纷纷错跌倒在了地上,小丫头得意洋洋的坐在了人肉垫子上,笑得不亦乐乎。
“姑,姑娘……”声音激动,颤抖,不可置信。
她这一声音成功吸引了树下一众人的注意,躺在地上奇形怪状的看过去,而后又纷纷站了起来。
有五年前魂兰殿的老人看见殿门口的薄柳之,脸上表情万分惊恐。
薄柳之浅不可见的蹙了眉,不适的摸了摸脸,这才看向站在长廊拐角处的蔷欢,嘴角微微扯了扯,硬着头皮道,“欢儿……”
适才因为担心青禾,所以便迫不及待先去了青禾殿。
这下回到魂兰殿一来便是想碰碰运气,看能否找到青禾。
二来也想回后殿重做一副人皮。
不想……
蔷欢猛地倒抽了口气,眼眶包满眼泪,又强行压了下去。
她已不是五年前胆小如鼠的蔷欢了。
努力深吸了几口气,将满腔的疑惑压下,对着树下的一众人道,“都下去!”
众人见她气势嚣张,敢怒不敢言,谁让这魂兰殿的宫人都归她管!
于是不舍的看了眼小青禾,退往后殿。
薄柳之再次见识了蔷欢的变化,抿了唇朝青禾走了过去。
小青禾看见她,又是往后退了退,转动着眼珠儿就是不看她。
薄柳之暗啧了声,蹲在她面前,“青禾,聿哥哥很担心你?”
小青禾登时看向她,眼睛睁得大大的,这才想起她来魂兰殿的目的,朝薄柳之走了两步,低低道,“你能带我去找夫子吗?”
“……”薄柳之愣了一秒。
原来她适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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