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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帝有点狂!-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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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连煜出宫之后真是被赫连一众人掳带了去,赫连一势便多了一份保障,那么他们的计划自会提早提上日程……
赫连的势力要靠连煜为筹码威胁他,那么现在连煜暂时便没有危险,怕只怕,那小家伙一个人不知在何处,他身上又带了许多珍贵的首饰,若是遇上歹人,那后果……
凤眸猛烈缩动着,拓跋聿捏了拳头,突然盯着甄镶,沉声问道,“派出去的虎卫还没有找到连煜的下落?”
甄镶眉一蹙,脸上的表情凝重,微微摇头。
拓跋聿脸一沉,殿内的气息也随之冷凌了几分。
也正在此时,有虎卫来报。
“参见皇上。”虎卫拱手跪礼。
拓跋聿脾着他,“说!”
虎卫背一震,忙道,“属下在当铺发现了娘娘丢失的珍宝,而后找到当主,得知小王爷曾用这些珍宝从那当主手中买去了许多的弹弓。”他说着,将拿回来的首饰从怀里拿了出去,恭敬的呈上。
只需一眼,拓跋聿便认出那些首饰确实是他之前送给某人的东西。
眉一凛,凝向那虎卫,“还有呢?”
虎卫咽了咽口水,继续道,“那位当主看小王爷……不像平常人家的公子,担心因为他的贪心引来不必要的杀身之祸,便一直暗中一直跟着小王爷……”
他说到这儿的时候,有些不确定接下来的话能不能如实说出来。
“……”拓跋聿见他吞吞吐吐,顿时脸一黑,“说!”
这些虎卫可是侍卫中挑选而出的精英,并且也经过严格的暗中训练,这类遇事犹豫徘徊不前的人根本不配进他的虎卫,若是个个虎卫都似他这般,那他真得考虑重新换一批人!
那虎卫嘴角一抖,没敢耽搁,继续道,“据那当主而言,小王爷将身上所有的盘缠都用来买了弹弓,最后没有银两买吃的,便问包子铺的伙计用弹弓换,无果,最后在被那伙计追打的时候……”
说道这儿,一阵骨节脆响声猛地传来过来。
拓跋聿凤眸裹着沉重的灰色,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追打?”
那虎卫暗暗叫苦,忙道,“那伙计并没有得逞,小王爷便被一个男人救走了。后来在绝仙楼住了一宿,第二日便出城去了。”
那当主见他们出城了,也终于安了心,确定他们不会找他算秋后账,便将首饰拿去当了,他们这才找到这当主,得知了一切。
出城?!
拓跋聿绷紧唇瓣,俊美的脸庞如一块分明的大理石,便连其间浅印的细纹都刻着暴戾。
拳头被他拽紧死死的,放在桌面上,好似只要他将拳头挪开,质地坚硬的棕红木桌便会碎掉。
“连煜是自愿跟那个男人一起走的?”他不带感情的问。
虎卫想了想才道,“据那当主说,小王爷看见那人很兴奋,并听见小王爷喊那人‘莲爹爹’。”
拓跋聿眉头勾了勾,对于这个称呼他可清楚得不得了。
抿了抿唇瓣,他却似松了口气般,冷然让早已吓到不行的虎卫退了下去。
那虎卫冷汗淋漓的退下之后,殿内有一瞬的静默,静得连彼此的呼吸都听不见。
拓跋聿捏了捏眉心,坐在了椅凳上,芹长的身子靠在椅背上,阖上双眼,并未多言。
拓跋瑞等人迷惑,开口问,“皇上,连煜可是被姬莲夜带走了?”
对于那虎卫口中的“莲爹爹”,他们几人或多或少知道些。
拓跋聿轻恩了声,便没了二话。
拓跋瑞皱了眉头,“皇上,既然现下知道是姬莲夜带走了连煜,何不派人将连煜救回来?”
救?!
拓跋聿冷唇轻勾了下,缓缓开眸看着他,“九哥,姬莲夜现在的立场,你说他能轻易让人将连煜从他手中救出来?”
“……”拓跋瑞不羁扬眉,“又不得他!”
拓跋聿凤眸闪过赞赏,他这个九哥从来都很自信。
这也是,他们拓跋家的子孙,可没哪一个懦弱之人,就连当年的拓跋宇和拓跋森,不也是这个样儿。
拧眉,“姬莲夜现在很有可能与赫连一族结为联盟,如今他突然冒险进入东陵城内,又因为突然遇到并救下连煜带他出城,便说明,他此次踏进东陵城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要一个威胁朕的筹码。
而恰好的,连煜此时又主动送上·门去,正好称了他的意,所以他才迫不及待的在第二次便带着连煜出城了。若是我没猜错的话,现在的姬莲夜已经带着连煜和赫连一众会和,正商讨着,如何利用连煜对付朕……”
拓跋聿淡淡分析着利害,看向他,继续道,“以连煜如今对他们的价值,若是换做九哥,会让人救走他吗?”
鹰眸涣然一缩,拓跋瑞抿唇不出声。
南珏蹙眉道,“总不能让小王爷一直呆在敌人的势力范围内吧,若是有人对他不利……”
“在连煜还没有失去利用价值之前,朕相信他们不会对连煜怎么样?他现在很安全!”拓跋聿微屏了口呼吸,暗自捏了捏拳头,说明道。
而且,他总有一种笃定,既然是姬莲夜将连煜带走的,那么他断然会将连煜护好,即便赫连一族要以连煜胁逼于他!
“……”众人默。南玥去了一趟魂兰殿回到建行宫,便看见某个男人站在殿门前。
脚步微滞,眼珠儿转了转,南玥咬了咬唇瓣,转过身想等他离开之后才回去。
不想刚一转身,身后便传来他沉稳淡冷的嗓音。
“姑娘为何看到本王便躲?”
南玥隐抽了嘴角,不躲你躲谁啊?!
闭了闭眼,她牵扯了嘴角,转头,笑眯眯道,“参见瑞王……”
“去哪儿了?”他打断她的话,迈着稳健的步子朝她走来,像是他们认识许多年般熟稔的问她。
“……”南玥看着他越走越近,脚步也不受控制往后挪了几步,“民女头……一次进宫,便四处转转……”
“嗯。”拓跋瑞见她往后躲,微微垂下的鹰眸冷了冷,却也停下步子,没有再朝她靠近。
可两人的距离已经隔得很近了。
南玥莫名感到有丝压迫,微微握了握拳头,道,“瑞王可是找司爷有事?”不等他回答,便兀自绕过他往前走,“民女这就带瑞王进去。”
在她跨过他身边的时候,两人的胳膊冷不丁的撞了下。
南玥心口一紧,蹙眉,眼角看了他一眼。
明明她很小心的避免和他相碰,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刚才好像看他往她身边靠了靠……
拓跋瑞微微转头看她,南玥心一慌,匆忙别开眼,便欲继续往前走。
“本王不找司谷主。”拓跋瑞盯着她的背影,突然道。
“……”南玥诧异,停下步子,转头看他。
却在被他眼中焕发的奇异光芒刺了下,低下头,道,“这样啊……”舔了舔唇瓣,颔首,“既然如此,那民女便告辞了,我家司爷还等着民女做午膳,民女告退……”
一口气说完,南玥便想飞走。
可那个男人不放她。
“宫里有御厨。”拓跋瑞淡淡道,仔细听能听出他话里没来由的冷鹜。
南玥像是没听出来一般,静回道,“我家司爷吃不惯宫里的膳食……”
“吃不惯?”拓跋瑞嗓音带了微嗤,如鹰般锐利的眸子隼着她,“难不成姑娘做的饭菜与别个不同,或者姑娘有独门厨艺?”
不难听出他话里的暗讽,南玥皱眉,眸子也冷了,这个男人为什么每一次见都这么惹人生厌,对她这个陌生的女子说话也这么夹枪带棒的?
臭男人到底是什么做的?!
不想跟他废话,南玥冷淡说了一句告辞便转身就想走
那男人却与他杠上了,直接跟她进了殿,说是也要尝尝她超脱寻常的厨艺!
南玥恨得牙痒痒,却无力阻拦,只好一进殿,便闷头钻进了建行宫唯一的小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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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内。
南玥拿菠菜当仇人,切了丝还不说,最后直接砍成了渣滓。
最后还不解气,抓了一把大蒜,皮也不剥,放在砧板上,便啪啪啪的几个刀背,小嘴儿嘀嘀咕咕的不晓得说得什么。
“小玥,这菜是跟你有仇吗?”嗓音冷幽幽的。
南玥冷不丁一吓,差点摔了刀。
没好气的瞪了眼斜靠在房门上,噱笑看着她的少年,“滚远点,老娘烦着呢,不然待会儿连你一起拍!”朝他举了举刀。
司爵笑,更是幽幽的转了进来,“这么凶小心将来嫁不出去!”
“我为什么要嫁?反正有你在,我又不怕没人给我送终……”南玥理所当然的回道。
便开始把蒜皮弄出来。
司爵脸色却微微白了白,将他本就苍白的脸颊显得没有丝毫血色。
而他的嘴角却始终挂着浅笑,“如果我比你先去见了阎王爷呢?”
南玥剥蒜的指一顿,而后继续,瞪了他一眼道,“不要以为你这么说,就可以逃脱为我养老送终的责任?谁让九岁……十岁,还是十一岁……”
像是记不清了,南玥挥了挥道,“不管是几岁,反正你答应我了,要是你敢比我早死,老娘就是追到阴曹地府也不会放过你!”
“呵……”司爵被她的一番话逗笑,漂亮的眸子散去几分冷郁,突问道,“那男人和小玥之前认识?”
“……”南玥点头,没打算瞒他,“他是我前夫。”
“……”这下可把司爵惊住了,张了张好看的唇瓣,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南玥抬头看他一眼,见他傻乎乎的样子,倒像是第一次被打屁股那次。
这家伙脾气不好,再加上,在兽霄谷的时候,所有人都顺着他,却都与他不亲近,他每天所有的时间,几乎都用作弄谷内的人来打发时间。
她刚去的时候,也被他整过几次,忍了。
后来有一次他过分的在她洗澡水里放了一条拇指小的小蛇,她这辈子别的不怕,就怕蛇。
虽然那蛇没毒,但还是被他咬了一口。
气得不轻,便抓住他,一把按到膝盖上,拔掉他的裤子,啪啪就是几巴掌。
这家伙也不闹,一动不动的也不喊痛。
她惊住了。
搬他起来的时候,他一双眼睛夹了惊愕,还有一丝什么,她不知道。
就那么直直的盯着她。
她也吓了一跳。
真怕把人给打傻了,虽然从未听说过有人被打屁股打傻的。
那次被司天烬那冷血知道了,硬是将她丢进了毒蛇窟,害她差点一命呜呼。
最后也是这家伙救了她。
说来也奇怪。
那次之后,这家伙便黏她,也不再整她,司天烬为难她的时候,都是这家伙帮她躲过。
在过去的五年里,幸得有他……
想着,心下感概,便情不自禁想像那时候去拉他温暖的手,不想还未碰上,便立即惹来他一阵怒嚎声,“该死的,别碰我,你手上刚剥了大蒜,臭死了……”
“哈哈……”南玥大笑,“那你不也吃啊,还嫌臭!”
“我会漱口!”司爵黑着脸低吼,在她再一次毒害他的时候,先一步逃出了厨房。
“哈哈……”南玥又是一阵大笑。经他来一闹,突然心情便好了。
哼着小曲儿做起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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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摆放了四盘小菜,一盆汤。
菜香缭绕房间,菜色可口,可……
“韭菜太咸,青笋太荤,糖蒸茄太甜,鸡肉太老……雪菜汤……”盯了南玥一眼,“你竟然加了辣椒!”
“……”南玥眼角狠狠抽了几把。
能安静吃饭吗?!
某个挑剔的男人随后同情的看了眼一直低着头优雅用餐的司天烬,“司谷主不觉得可以换一个烧饭的丫头吗?”
司天烬撇了他一眼,低下头继续吃。
司爵看了眼气得眼睛喷火的女人,笑得好不幸灾乐祸!
南玥一记冷眼射向他。
司爵抿唇,无辜耸肩。
南玥深深闭了闭眼睛,看着不知何时已转头看向她的男人,双眼微微缩了缩。
选择闷闷的低下头不理睬她。
她倒不信了,所有人都不搭理他,他还好意思呆在这里不走!
可是下一刻,她算是领教了这个男人厚脸皮且无耻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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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再要个孩子吧【薄柳之,你真残忍!!】
可是下一刻,她算是领教了这个男人厚脸皮且无耻的程度!
一根暗红色筷子突然指向糖蒸茄,在瓷盘边沿敲了两下,鹰眸夹了嫌弃瞥向南玥,“姑娘做的这道菜果然与别个不同……”冷嗤道,“头发丝?呵……果然是调味精品!”
头发丝?!
司爵正夹了一团茄子往嘴里喂去,一听他的话,握住的箸子的手一抖,茄子掉了下来。
漂亮的眸子抽缩着去看,果然看到一根晶莹的长丝盘绕在盘子里熹。
顿时喉咙一氧,他之前可是吃了不少……
在自己吐出来之前,他飞快闪了出去。
司天烬握住箸子的指也是紧了紧,冷峻的脸颊隐隐抽着,安静的垂下眸子,放下碗筷,站起身子,便往外走便冷冰冰道,“下次注意点!虚”
“……”南玥正趴在桌子上看那根头发丝,听到他的话,眼角狠实抽了一下。
抬头去看某人。
眼角又是一抽。
这个男人把其他人恶心走了。
自己竟然还能若无其事的闷头吃饭。
眼皮挑了跳,又去看那根头发丝,她做菜一直很小心翼翼,因为知道司爵那家伙的怪脾气,在炒的菜中发现头发丝还是第一次……
忍不住瞥了眼那男人。
不会是他……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便被她否决了。
他应该不会做这么恶心……而幼稚的事才对。
他在这里,她也吃不下。
南玥干脆起身,准备出去。
不想身子才微微动一下,搭在桌上的手便被一双干燥的大掌握住。
南玥背脊一颤,凤眼微微缩着,便连呼吸也细了细,吞了吞口水,去他看。
拓跋瑞眯了她一眼,似乎并不觉得他的动作有什么不妥,理所当然道,“陪我吃完。”
“……”南玥觉得不可思议,想要抽出手,他又像是提前便察觉到,一下子将她往他身边扯了下。
南玥不妨,竟是一屁股坐在他身边的位置上。
而手,仍旧被他紧紧握着,只是从桌面上,移到了他的腿上。
南玥心跳微乱了节奏,拧眉去看两人握紧的双手。
他的骨节分明,几乎将她的整只手握在掌心里,动作霸道,却让她有种被他握在手心里宠溺的感觉。
这中想法在她脑中一闪,南玥整个人都惊了一下。。
猛地摇头,她恨恼的甩开他的手,用了重力。
可是那个男人像是与她扛上了,无论她如何用力,都无法摆脱他。
手被他越握越紧,她甚至能听见自己手骨节的被他捏碎的响声。
她却感觉不到疼,只是心慌了。
也轻易让她动了气,她冲他吼,“瑞王,请你自重……”
最后一个字因为他冷冽的眼神儿倒映在她眼前在喉咙里便消失了。
拓跋瑞凛然而专注的盯着眼前这张丑陋的脸颊,好看的唇瓣隐隐绷着,胸脯微微起伏着,似乎压抑着莫名的怒意。
南玥心口一抽,莫名有些难受。
然而她还是选择理智的跟他交谈,她牵了牵唇瓣,弧度却是冷的,“瑞王,是不是民女什么地方冒犯到您了?若是,民女向瑞王请罪。今日这顿饭就算是民女的诚意。瑞王若是还想吃其他的,大可告诉民女,民女这就给瑞王做去……”
拓跋瑞豹子般犀利的眸子深深看了她一眼,嗓音虽极力缓和,却仍旧能从中听出几分冷意,“不用了……”停了停,又是看向她,黑潭里有南玥看不懂的深沉,“你陪本王用膳就好。”
南玥愣了愣,最后还是选择妥协的看着他道,“是不是只要民女陪王爷用膳之后,王爷就不会再为难民女了?”
拓跋瑞面无表情的掀了掀唇瓣,“本王没有为难你!”
“……”南玥无语。
他的为难不明显?!
闷闷的撅了撅小嘴儿,南玥不爽的瞥了眼仍旧被他握住的手儿,皱着眉头道,“能不能松开,我不舒服……”
“本王喜欢。”拓跋瑞仿似挑衅般,朝她扬了扬唇角,五指又是收了收。
而后优雅而缓慢的数着米粒,一点一点吃了起来。
南玥气得浑身发抖。
经过几次的奋力挣扎都没能摆脱他的手。
而且,他一个大男人,吃个饭怎么就这么慢!
气急的,南玥吼道,“你到底还有多久吃好?”
拓跋瑞神色晃了下,转头看她,“你什么时候做晚膳?!”
什么意思?!
南玥睁大眼,警惕,“问这干什么?这才中午……”就想晚上了?!
拓跋瑞没有回答她,总算大发慈悲的松开了她的手,拿起桌上的锦帕擦了擦嘴,看着她道,“多做点!”
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南玥僵直着身子坐在凳子上,双眼大大睁着,像是还没从这突然得知的噩耗里缓过神来。
好一阵子,她猛地一拍桌面起来,崩溃的转身,捏着小拳头,对着空空的殿门口就是一顿大吼,“拓跋瑞,你他娘的王八蛋!”
殿内突然传出来的嘶吼,传进走出殿外好远的拓跋瑞耳里,却如一缕春风,格外的悦耳。
薄唇好心情的掀了掀,脚下的步子也似乎变得轻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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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兰殿。
内屋里,薄柳之焦灼不安的来回走动,粉唇被她紧咬着,已经印上了鲜红的痕迹。
她看向床上已经打包好的行礼。
目光便再也移不开。
这些日子的坐以待毙,每日的惶惶不安,折磨得她都快疯了。
她真的快受不了了。
她必须,必须亲自找他,去找连煜。
否则,她一定会崩溃的。
闭了闭眼,薄柳之深深吸了口气,下定主意,她快步上前,一把提起包袱,便朝外走了出去。
蔷欢这几日不敢疏忽,守在门口一步也不敢走。
这下见她拿着包袱出来,吓了一跳,忙上前问道,“娘娘,您这是要去哪儿?”
“我要出宫找连煜。”薄柳之坚定的说道,便要绕过她走出去。
蔷欢听她的话也急了,不敢拦她,只好跟在她身后,“娘娘,您要出宫皇上知道吗?”
“……”薄柳之脚步一顿,眸光一闪,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蔷欢,“你把它交给皇上,就说我找到连煜之后就回来,让他不要担心。”
“之之,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一道犹如从炼狱里发出来的冰寒嗓音突地从耳边传来。
薄柳之整个人一颤,红了眼眶,转头看向正一脸黑气看着她的男人,有些不知所措的低着头,像是犯了错的孩子。
拓跋聿心口一软,也疼得厉害,上来,没有如往常一样抱她,哄她,安慰她,冷冰冰的好似另一个人,“薄柳之,你真残忍!!”
残忍?!
薄柳之眼中水光一闪,咬着唇,有些难过的抬头看向他。
迎上他如利剑般视线时,心尖儿绞疼了下。
不习惯他这样冰冷的态度,她朝他靠近两步,想去拉他的手。
他却先一步往后退了几步,避开她的手。
“一走了之?”拓跋聿咬着牙,凤目点点赤红,“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我知道你突然不见了我会怎么样?连煜不见,你伤心欲绝,那你可有想过,若是连你也从我身边溜走,我会怎么样?!”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骨节被他捏得吱吱作响,“就这么不相信我吗?我就这么不让你信任吗?!”
薄柳之心口疼得厉害,眼眶沝火,她摇着头想拉他的手。
可他是真的生气了,他躲她,不让她碰他。
心脏像是被人用重锤敲击着,好疼好疼。
薄柳之双手捂住脸,晶莹的泪珠从指缝间溢了出来,她呜咽着,那么无助,“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不信任,没有……我只是害怕,我真的好害怕,这么久了,还是没有连煜的消息,我难过,自责,我感觉我快要窒息了,我快受不了了,真的快受不了了……”
情绪在这一瞬全部爆发,她蹲下身子,纤柔的身子哽咽颤抖着,像是飓风中的迎春花,随时有可能被这风带走,不知去向。
她哭着,像是肆无忌惮的孩子,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压抑着的内心得以短暂的减刑。
蔷欢眼睛也红了,她从来没见过她哭得这么伤心,这或许就是一个母亲的心。
即便在强大的人,在面对自己孩子时,又往往是不堪一击的。
她想上去安慰她,却被一道冰冷的视线阻止。
拓跋聿铁拳握紧了松,松了又握紧,才不致让自己上前将小女人搂在怀里。
可是他也会怕。
他害怕她又会如五年前一般消失在他的生命里。
所以,这一次,他一定要打消她出宫的念头。
而连煜,他说过一定会将他带回来,他就一定能,即便到最后,要以他的生命作为交换,他也不会让她失望!
薄柳之哭得嗓子都哑了,到最后只能发出如刚出生的小兽般模糊的低鸣声。
差不多了,拓跋聿这才上前,拉住她的手臂想将她拉起来。
她却像撒气的孩子一把挥开他的手。
抱住膝盖将头埋进里面。
小女人用了不小的力气。
拓跋聿凤眸闪过浅微的宠溺,瞥了眼被她打红的手背。
轻轻叹息一声,不顾她的激烈反抗将她蛮横的打横抱紧进怀里,大步往屋内走去。
薄柳之眼泪再次倾轧,抽噎喉咙锤他的心口,嗓音带了浓浓的鼻音,“放,呜呜……放开我……”
不是不要她碰吗?
他干什么主动抱她?!
“呜呜……坏蛋……呜呜……你,你明知道……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误解我……你知不知道……我好难受……”
她断断续续的说着她的委屈,小拳头更是发泄的落在他的身上,每一下都不轻。
拓跋聿被她锤一两下不感觉疼,可她的拳头不断落下,那疼便明显了。
他微微皱了眉头,却任由她的动作继续。
直到将她放在床上,将她禁锢在床与他胸腔之间,他才轻轻握住她的手儿,盯着她泪眼朦胧微肿的大眼,目光轻柔,如一剂安定剂,让抗拒的小女人安静下来。
薄柳之抽嗝着,眼泪不受控制从她眼角洒落。
拓跋聿凤眸染上疼惜,微微低头,轻吻着她的眼睛,那么小心翼翼,仿佛她是一件稀世的珍宝。
舌尖舔吃掉她密睫上的泪珠,而后便是她小脸上的水润,而后落在她哭得红红的鼻蛋上,最后,他绵密却柔情的吻轻轻的落在她的唇瓣上,唇瓣微动间,他低低的喟叹,“真像个爱哭的孩子!”
他嗓音蕴含的浓稠到化不开的深情,让薄柳之刚被他吻下去的眼泪又冒了出来,她轻轻挣开他的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将小脸埋进他的脖子,又温顺起来,“拓跋聿,对不起,我只想到我自己会难过,没有顾忌到你,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拓跋聿喉口涩了下,轻柔的搂起她的背,轻拍着,吻她的耳鬓,“恩,答应我不再擅自行动,我就不生气……”
薄柳之胸口抽动着,真想在他怀里再次无所顾忌的大哭出来,她拼命点头,“好,我答应你,你不生气了好不好?”
铁臂紧了紧,拓跋聿轻恩了声,凤眸却红了红,“之之真乖!”
他知道,要她安心的待在宫里,忍受着连煜的久寻未果,对于一个母亲而言,是多么煎熬的一件事。
薄柳之抓住他的手摸上她的心口,“我好疼……一想起连煜,我这里就好疼……如果时间可以倒转,拓跋聿,我绝对不会再没收连煜的弹弓……我真的不会的……”
在她哭出来之前,拓跋聿摁住她的脑袋压在他的脖颈儿上,性感的喉结艰涩的滚动着,“恩,我知道,你不会的。”
“可是……时间不能倒转啊……”薄柳之抓握住他的手指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因为要隐忍不哭出声,她一张脸憋得通红,“我真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我把我的孩子……亲手弄丢了……”
“……”拓跋聿心口闷闷的痛着,他只有更紧的抱住怀里自责痛苦的小女人,声线微哑,“不会丢的,连煜不会丢,之之没有弄丢连煜,不要胡思乱想,再给我点时间,我很快就会将连煜带回来见你……”
薄柳之满脸泪水的从他脖子处抬头看他,目光闪动着期翼的光芒,“真的吗?”
拓跋聿盯着她满含希望的眼睛,嘴角安抚的掀了掀,揉了揉她的长发,点点头。
薄柳之吸了吸鼻子,柔美的小脸有些勉强,却很努力的朝他扬起一抹甜美的笑,“我相信你!”
拓跋聿凤瞳隐约闪烁着什么,他突地探臂,将她死死扣紧进怀里,双臂一点一点收紧,力道重得像是要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里,骨髓里一般。
而薄柳之不知是情绪宣泄得太过厉害,竟然在他紧致的怀里疲倦的睡了过去。
待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第一时间便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大眼猛地缩了缩,她霍的从榻上坐了起来,心慌意乱的撑开纱帐,入目的陌生环境,让她一瞬恐慌了起来……
我们再要个孩子吧【拓跋聿,我求你……】
大眼猛地缩了缩,她霍的从榻上坐了起来,心慌意乱的撑开纱帐,入目的陌生环境,让她一瞬恐慌了起来……
不是金碧辉煌霸气尊贵的龙栖宫,也不是她在魂兰殿所住的房间。
薄柳之揉了揉头,脑子混混沌沌的,总也想不起出什么来。
对于陌生环境的警惕让她飞快从床。上下来,鞋子也来不及套,便往门口走去。
手指刚碰上棕黑色的房门时,外面传来的肃穆嗓音让她顿停下了开门的动作,屏息聆听熹。
“赫连一众自半月起便举旗公然造反,驻扎在离鹭鸣镇十里外的土丘,而且,据报,西凉国和北辽国已于今日加盟赫连一众,并各以十万大军相助。而西凉国领兵相助的将领为五皇子姬修夜,北辽国则由当朝皇后姬芹亲自助阵,以目前的情势来看,对我东陵王朝十分不利!”
开口的人,声音雄浑而严肃,听上去已经有些年纪了。
“奇怪的是,赫连一众仅仅只是驻扎在土丘之上,却迟迟不见对东陵王朝有所行动。绪”
这声音一结束,外面便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好一会儿,另一道磁幽而熟悉的嗓音响了起来。
“赫连忍辱负重这么多年,他自然需寻一个合适且万无一失的时间行动,现在还没开始行动,只是那个合适的时机还没到罢了。”
他这话说完,外面的声音一下子小了,薄柳之竖着耳朵听,也不能听出个所以然。
薄柳之微微有些着急,便想打开一条门缝看一看外面。
咬着唇,她小心翼翼轻轻开了一道门缝。
双眼对准看出去,却正好看见一双暗红色的金靴朝她这个方面缓缓走了过来。
心一跳。
薄柳之忙咽了咽口水,而后飞快往床。上走了过去。
她刚躺上去,还来不及拉上被子,门便被推开,有人朝她走了过来。
薄柳之死死闭着眼睛,将脑袋往脖子下压。
接着,榻上一沉。
横答过身子,置在榻上的手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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