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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枭在唐-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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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头上,响起了一片欢呼声。接着,牛角声,战鼓声也跟着响了起来,数里之外,声犹可闻。
两名传令骑兵狼狈地回到了大营,添油加醋地向骨啜他们述说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当然,某些细节就被选择性地漏过。
“哼!我早说了,多此一举。现在还赚个自取其辱!”
莫贺达干满脸嘲意地看着骨啜。
“你!”骨啜几乎跳了起来。
“好了,好了。大汗既然有令如此,你我就该服从。”
阙伊难如出来打圆场。
“史国人不知天高地厚,狂妄自大。伏击我军在先,辱我使者在后。置我苏禄汗之善意于不顾,宁愿涂炭全城的生灵,也不愿接受来之不易的和平。他们早已背叛了光明,背叛了善神,迷途于黑暗之中,流连忘返,甚至将会给我们这些虔诚的信徒带来无尽的灾难。为天下苍生计,我突骑施大军只好勉为其难,诚承光明善神使者的旨意,消灭他们的肉体,让他们的灵魂重新回归善神的怀抱,让感染上邪恶的他们得到善神的指引和感化。”
阙伊难如背书一般一口气念完,又道:“来人,给全军照此发布告!再加两条,首破城者,提拔两级,赏牛百头,羊千只。破城之后,全军自由行动!”
显然,阙伊难如早已准备好了,不用问也知道,这个也是大汗的意志。骨啜暗暗地琢磨着。这难道就是大汗的化被动为主动的妙招吗?这样一来,此战貌似就师出有名了,作为光明使者的大汗传达了善神的旨意,不但赚足善名,还顺带收获了军中的威望……
第115章无间三策
城头上,响起了一片欢呼声。接着,牛角声,战鼓声也跟着响了起来,数里之外,声犹可闻。
两名传令骑兵狼狈地回到了大营,添油加醋地向骨啜他们述说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当然,某些细节就被选择性地漏过。
“哼!我早说了,多此一举。现在还赚个自取其辱!”
莫贺达干满脸嘲意地看着骨啜。
“你!”骨啜几乎跳了起来。
“好了,好了。大汗既然有令如此,你我就该服从。”
阙伊难如出来打圆场。
☆、不反了 (11)
“史国人不知天高地厚,狂妄自大。伏击我军在先,辱我使者在后。置我苏禄汗之善意于不顾,宁愿涂炭全城的生灵,也不愿接受来之不易的和平。他们早已背叛了光明,背叛了善神,迷途于黑暗之中,流连忘返,甚至将会给我们这些虔诚的信徒带来无尽的灾难。为天下苍生计,我突骑施大军只好勉为其难,诚承光明善神使者的旨意,消灭他们的肉体,让他们的灵魂重新回归善神的怀抱,让感染上邪恶的他们得到善神的指引和感化。”
阙伊难如背书一般一口气念完,又道:“来人,给全军照此发布告!再加两条,首破城者,提拔两级,赏牛百头,羊千只。破城之后,全军自由行动!”
显然,阙伊难如早已准备好了,不用问也知道,这个也是大汗的意志。骨啜暗暗地琢磨着。这难道就是大汗的化被动为主动的妙招吗?这样一来,此战貌似就师出有名了,作为光明使者的大汗传达了善神的旨意,不但赚足善名,还顺带收获了军中的威望……
黑夜,终于笼罩大地。
莫贺达干出神地坐在他的大帐里,手中把玩着斥候缴获上来的一把大马士革弯刀。原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不料,自己终究还是成了苏禄汗的棋子。这样的结果,明显不是他需要的。
数名部将一声不吭地站在他的下首两侧,其中还有才吃了败仗的篾尔格提和伊毕兹。
气氛很压抑,除了沉默,还是可怕的沉默。都知道莫贺达干正郁闷着,憋屈着,没有人敢主动去撩拨他那蓄势待发的火苗。
还是莫贺达干打破了尴尬的局面,他环顾众人,无奈道:“再这样下去,我们就要面临灭顶之灾,数年后,草原上,就不会再有勇武的处木昆部了。你们都说说,该怎么办?”
打仗,这些人在行,可是说到出谋划策呢,除了那个被视为胆小鬼的阿鲁敦以外,其他人就勉为其难了。此刻,勇武的将领们忽然开始怀念阿鲁敦了。
莫贺达干失望地看着一众部下,欲爆发的怒火燃烧得愈加猛烈,眼看就要降临到众人头上。
关键时刻,这个世界上总不缺乏倒霉蛋。躲在角落里的大度莫贼眉鼠眼的样子恰巧落入了莫贺达干的眼里。该死的东西,都是因为沾上了这头蠢驴,才让自己连折两阵,损失惨重。
“你这头蠢驴,怎么还活着?来人,给我拉出去砍了!”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大度莫是众望所归,来承受这可怕的怒火最合适不过。
“啊!?”
大度莫发出莫名恐惧的惊呼,“别,不要杀我!莫贺达干,让我将功赎罪。给我五千兵,我一定攻下乞史城。”
☆、不反了 (12)
两名如狼似虎的卫士闯进了大帐,抓住大度莫就往外拖。
莫贺达干冷冷地向卫兵挥手示意,两名卫兵不敢有违,架起了大度莫往帐外走去。
不甘心的大度莫发疯一样,徒劳地嚎叫着,可是没有人愿意站出来为他说活,投向他的目光都是如此的冰冷和不屑。
没过多久,帐外传来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帐内的将领都知道,那是血熊血狼骑在分吃大度莫的血肉。
“大度莫死不足惜,莫贺达干请息怒。”
伊毕兹知道,此次的惨败,很大程度上也有他的责任。既然大度莫受了严厉处置,而莫贺达干却没有继续追究其余,就说明莫贺达干放过了自己。
伊毕兹很自信地脱颖而出,把之前早就准备好的计划摆了出来:“末将寻到一名谋士,他献了三策,末将不知妥否,欲献于莫贺达干帐下。”
驾驭部下需要恩威并济,难得糊涂是一种巧妙的艺术,精明如莫贺达干当然精于此道。虽然连续的败仗,让他损失了五千精锐,可越是非常时期就越是需要笼络人心。威,已经在大度莫身上有所体现,恩么,就施舍给亲信伊毕兹吧。
当他听到伊毕兹给自己寻来了一名谋士,兴趣大增,自动忽略了伊毕兹战败的责任。
“哦,是何策略?快带他上来。”
伊毕兹出去一会,就领了一个高个子的栗特人进来。此人虽高,却低着头,无法看清他的样貌。
“奴婢迦木见过主人!奴婢愿效忠主人。”
高个子一进来就赶紧跪在地上,一副卑微的模样。
“好!起来回话。”
莫贺达干很满意,面前跪着的人很懂尊卑,一般阴险歹毒的人大都能屈能伸,智慧内敛。莫贺达干甚至有一种感觉,这个人与阙伊难如有异曲同工之妙,正是他需要的人才。
“听说,你有三策欲献于我?那你就说说看。如果说的好,赏赐绝不会少了你的。”
“是,是,奴婢遵命!”
迦木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帐外的厉叫声犹未绝。刚才,那些凶神恶煞的突骑施人就在他的视野之内,割着他的前主人大度莫的肉分吃,给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视觉冲击,吓得他两股颤颤,浑身冒汗。这别开生面的一幕,让他怀疑起自己投靠新主子的权宜选择了。昨天,兵败之后,伽木就猜到大度莫的下场了,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凄惨。
也许自己不该去找伊毕兹,也许隐姓埋名更稳妥点。不过,自己还有选择吗?横竖是死,乱世之中,哪里都不安全。罢了,富贵险中求,赌上一次吧。
迦木道:“在献策前,请允许奴婢先说说自己的猜想。”
☆、不反了 (13)
莫贺达干不动声色地点点头:“说吧。”
“主人难道就不担心布哈拉内堡的一幕重演么?”
迦木小心翼翼地说道。
“你说什么?想挑拨离间?”
莫贺达干眯着双眼,右手按在腰边的佩刀上。
杀人,不过头点地,用不着威胁。迦木知道,他说中了对方的心事,戳中了对方的忌讳。
“奴婢妄言了。先说第一策,以退为进。”
没有理会莫贺达干的威胁,故意留了个悬念,迦木继续道:“退,就是回碎叶川流域。”
“岂有此理?此僚必是细作,乱我军心,请斩之!”
一名部将火爆现身,指着迦木恶狠狠地嚷道。
莫贺达干也掩饰不住脸上的失望,部将的反对,正道出了他的心声,不过,也正是部将的这一闹,他才隐忍不发,硬是挤出了一点点耐心,冷声问道:“退?我还有退路吗?”
迦木赶紧辩白:“现在对主人来说,最重要的是实力,没有实力,一切都没有意义。能够增强主人实力的地方,不是这里,而是北面,主人放羊牧马之地。那里有主人需要的兵员,和大量的马牛羊。只要实力强大,何愁诸事不成?”
见到莫贺达干在凝思,迦木知道他已经被自己说动,打铁要趁热,继续道:“此次出征,主人已经获得大量的财富,这些财富正好聚拢草原豪杰。可问题也出在这里,首先,眼下,冬天即将来临,主人收获来的牛羊如果不及时赶回领地的话,恐怕十将不存其一二。其次,听说,”说到这里,迦木瞥了伊毕兹一眼,表示,这个传言是从他那里听来的。
“听说,苏禄汗已经派了数万人回去碎叶镇,他们可是带着收获来的牛羊财宝回去的,碎叶川流域,包括周围的各部族肯定会首先慕名前往一探虚实,到时,如果他们早一步被笼络,主人再回去就迟了。就算乞史城被踏平了,又有何意义?”
莫贺达干一边听着伽木的分析,一边天人交战着,一时无法接受。可眼前这个迦木说的也有道理,自己领地的北面是怛罗斯,那里是大片的草原荒漠,养育着不知道多少荒蛮野人,其西面更是还有数不清的绿眼长毛,东面,越过湖泊,有突厥人,铁勒旧部,回纥人和葛罗禄人,只要有粮有马,还愁招不到勇士吗?回去迟了,恐怕真的是被动了。自己犯不着与史国这些马匪同归于尽。
念及至此,他狠狠地一拍大腿,带着坚决的神色站起来。看来,自己已经被仇恨给蒙蔽心眼了,这一点居然还看不出来。
莫贺达干露出了笑意,对迦木道:“那,你说,下一步,我该如何?”
☆、不反了 (14)
迦木终于松一口气,道:“主人可以派轻骑将所有马匹,携带金银细软回去,抢在所有人的前头,大肆招兵买马。”
听说要撤退,第一个不干的就是篾尔格提。
“不行,难道我们就这样放过乞史城那帮史国人?就这样让勇士们白白地死掉?”
又一头有勇无谋的蠢驴,莫贺达干一脸的鄙视,他伸手阻止了暴跳如雷的篾尔格提,道:“雪恨之事,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恢复元气。”
莫贺达干少谋,却不缺乏独断的魄力。尽管他也非常的不乐意就这样放过踏平乞史城的机会。
“难道,我们就不能等明天攻陷乞史城之后再回去吗?”
篾尔格提不依不饶。
“攻城之事休要再提,吾意已决。”莫贺达干狠下心了,“耗费时间先不说,伤亡也不说,关键是利益,利益能分到多少?苏禄汗能让我们如意吗?”
还有一层莫贺达干没说,就是迦木最初的提醒,万一苏禄汗真的有吞并自己的阴谋,那才是最可怕的。
篾尔格提悻悻地退了下去。
看着篾尔格提还不服气,莫贺达干指着他说道:“你还有多少兵?消耗得起吗?再不赶紧回去,草原上的勇士都要别人给抢走了!”
“伽木,你且说,第二策又如何?”
莫贺达干不再理会羞愧的篾尔格提,转向伽木。
伽木受宠若惊,更加的毕恭毕敬。说道:“第二策是买。”
“此次征战,各部收获不均。据我所知,各部许多勇士的身份都是各将的奴隶,主人可以与那些贪财薄收的部将做买卖,以金银和他们换取那些奴隶勇士和女子。这样一来,勇士可以增强主人的实力,女子可以为部族增加人口。”
“好!”莫贺达干的眼睛放着异彩,这个伽木真是太有才了。
伽木开始有点得意,接着又倒出了他的第三策:“第三策是卖。”
“奴婢斗胆,建议主人把大部分的羊只都卖掉。”
篾尔格提又跳了出来,激动地说道:“不对,不对。把羊给卖了,我们吃什么?吃金子银子吗?”
“就是!”其余的将领也跟着起哄。
莫贺达干也不解,期待地看着伽木。
“主人,”见到莫贺达干没有怪罪,伽木继续道:“如果奴婢没有看错的话,各部所抢的东西,无非就是羊最多了。我们把羊卖了,不是换金子,而是换牛马和骆驼。”
“哦?”莫贺达干开始琢磨了。
对呀!牛马骆驼可以迅速地赶回领地,而且还可以驮运财物辎重。
☆、不反了 (15)
“羊多了,就相对要低贱。而且,这个冬天恐怕也不好过,还不如换成牛马骆驼来得实惠,尤其是战马。”
伽木继续给莫贺达干增加信心的砝码。
计策献完之后,伽木就知趣地退到了一旁,等待着莫贺达干的决断。
莫贺达干闭着眼睛,沉默了许久。良久,他睁开眼睛,可还是没有作出决定。莫贺达干向伽木招招手,问道:“如果我消极怠战,苏禄汗可能放过?”
伽木慌忙上前,这个问题他也早也想到了:“主人何不称病?然后安排那些疲弱的义从俘虏去敷衍了事。至于撤回领地的事情,可以派将领兵偷偷回去。”
“嗯,善,甚善!”
莫贺达干回味着伽木的三策,突然,他的眼睛一眯。熟悉他的将领都知道,莫贺达干已经下定决心了。
“伊毕兹!”
“末将在!”
“买卖之策的执行,由你负责。伽木作为你的副将,协同行事。事毕后,率所有的骑兵将所有的马牛骆驼带回领地。”
莫贺达干果断地下了他的第一个命令。
“篾尔格提!”
“末将在!”
“命你领一千骑,一人双马,带上一半的金子,昼夜兼程,即刻潜回领地。以重金相邀,吸引草原各方豪杰勇士来投。稍后会合伊毕兹一起继续扩大招兵买粮,总之,兵粮越多越善。”
“末将领命!”
“哼!我倒要看看,那个阙伊难如和那个废物骨啜到底如何破城。”
安排完任务后,莫贺达干冷笑着。
与此同时,阙伊难如也和骨啜定下了计策。两人都各心怀鬼胎地嘲笑着莫贺达干……
第116章被夜袭
兵者,诡道也。只要身处战场,就会时刻面临着诡道以及被诡道。
这一夜,李怀唐以及他的光明三骑对这个古老的兵法都有了深刻的体会。
突骑施人没有守约,在第二天午时之后才发起攻击。而是在当夜,不顾远来疲劳,趁着守军麻痹大意,出其不意地偷袭了乞史城。
“主人,这样的黑夜,我们大部分将士都无法辨别方向,许多人也看不见。这个仗很难打啊!”
阿荔仆为显得很为难,倒不是嘴上说的冠冕堂皇的理由,而是现实与理想的冲突。如果让骨啜的阴谋得逞,那么自己的梦想和希望就要被无情地粉碎。也不知道骨啜何来的灵光,竟然敢连夜偷袭。
“哪来那么多废话?赶紧集结,误了我的大事,小心你的狗头!”
黑暗中,骨啜显然没有注意到阿荔仆的脸色,还以为他是要偷奸耍滑。
☆、不反了 (16)
刚吃完晚食,骨啜就下令集结精锐的战士,其目的是准备夜袭乞史城。
偷袭的主力将是骨啜麾下的三千名部将和阙伊难如带来的两千名勇士,为了达到他们的目的,甚至都没有惊动其余的士兵,也没有告诉莫贺达干。
阙伊难如留了亲信下来,只要看见乞史城城头出现异常情况,就让亲信带着自己的信物,命令步兵攻城接应。
这个作战计划是阙伊难如的神来之笔。当然,骨啜没有告诉阿荔仆,欣然地接受了部将们的误解。
阿荔仆一边集合着骨啜点名的精锐,一边在盘算着如何通知李怀唐他们。命运就是如此的奇妙,要搁在以前,阿荔仆是想都不敢想,自己的命运居然和李怀唐他们休戚与共。
让阿荔仆纳闷的是,骨啜并没有让自己的千人队从北门发动攻击,而是跟着阙伊难如的两千骑,在黑夜中悄悄地潜行。一直闷走了两个多时辰,才得到停下来休息的命令。等到骨啜下达攻击命令的时候,阿荔仆才知道偷袭的目标居然是乞史城南城门。而且,负责偷袭打开城门的是阙伊难如带来的五百名精锐,其余四千多名骑士,等到城门被打开,再骑马冲进城去。
阿荔仆在内心叹了一口气,只能祈求李怀唐他们福大命大了。如果是自己负责偷袭,那么还可以弄出点动静来提醒对方,可现在,他也无能为力了。他是从乞史城回去的路上遇到阙伊难如的大军的,他不知道为什么苏禄汗改变了主意,派了阙伊难如统帅大军而来,还有他的主人骨啜,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也跟着凑热闹,来攻击他自己的盟友。这回悬了!阿荔仆叹息着自己的命运。
索是五百名偷袭勇士的先锋将,也是苏禄汗直属部将中的一员悍将,作战勇猛。这样的艰巨任务,阙伊难如第一个点他的将。
黑夜,成了突骑施人的保护色。
索率领着五百名勇士慢慢地接近着城墙,虽然渡过护城河的时候难免发出了点响声,风声却及时地给他们提供了掩饰。
乞史城的城墙不高,悍勇的突骑施人用叠人墙的方式代替了攻城云梯,在索的指挥下,很快,就搭建起了人墙……
“快反击啊,快啊!”
阿荔仆的心里不断地呐喊着,拳头紧张地握着,出神地望着黑夜中朦胧的城墙。
突然,一只手碰了过来。阿荔仆吓了一跳,弯刀几乎脱手。
骨啜奇怪地看着身边的阿荔仆,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胆小了?
“不要紧张,等会冲进去的时候,记得跟在我的身边,”
骨啜低声吩咐道,“记得,任何情况下,不准离开我半步,保护我的安全。”
☆、不反了 (17)
阿荔仆哭笑不得,正欲回答,城墙方向传来了守军的锣鼓警报声,释放阿荔仆绷紧的心弦。
终于发现了……
爬墙发出的动静还是惊动了巡逻的守军,惊慌失措的守军胡乱地喊叫着,有冷静者,敲响了置于城头上的铜锣,发出警报声。
城墙下的偷袭者叠起三层人墙,顶端上的勇士用牙齿咬着刀背,手脚并用,连抓带爬,跳上了城头。猝不及防的守军根本就不是这些悍不畏死的突骑施人的对手,转眼十数名守军就倒在了血泊之中。越来越多的突骑施人爬上城头,索也上来了,杀气腾腾,浑身是血,他刚刚砍杀了一名守军。
“快,放下吊桥!你们跟随我杀下去,打开城门!”
索一边兴奋地吆喝着,一边挥刀冲下登城的楼梯,身后跟着数十名恶狠狠的杀神。
城头上各处的守军在将领的敦促下,聚集了过来,与偷袭上来的突骑施人展开激战,试图把他们赶下城头。
可是,已经迟了,吊桥终究还是被放了下去。爬上城的突骑施人牢牢地占据着城门正上的位置,把守着吊桥的拉索。
城门下的战斗也是一边倒的结果,如狼似虎的突骑施人疯狂地屠杀着守卫城门的士兵。杀死区区的守军对于索他们来说不是什么问题,麻烦的是城门之后堆积重重的石块。
索要埋怨也得责怪己方的兵势太盛,把守军吓唬得连城门都堵得死死的,没有丝毫突击的想法。
李怀唐也不愿意龟缩在城里,只是形势比人强,与突骑施人野战,还是想想罢了,以后再说。安全起见,乞史城的四个城门都被他下令从里面给堵得死死的。守军的执行力度远超出了李怀唐的相像,以致于堵城门的石块把索给郁闷得抓狂。
城门外的突骑施人骑军已经踏上吊桥,停在冷漠的城门之前,心焦地在门外团团转,期盼着城门的打开。
着急的索听到了城门外的拍门声,他知道大军已经侯在外面。他已经在挥汗如雨地搬移石块了,可是,不时赶来的守军妨碍了他的速度,好几名善战的部下都无为地死在了搬运石块的过程中。
黑沉沉的夜色中,城内的方向,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光点,向着城南方向涌来。索知道,那是守军的援军,如果在他们到达之前,自己还没有打开城门,那么自己就注定要葬身于此。
城门通道内的石块渐见稀少,眼看成功在望,喘着粗气的索却没有一点的高兴,隐约中,他听到了马蹄声,那是从城内方向传来的。
“你们快去,给我挡住!”
☆、不反了 (18)
索没有丝毫的犹豫,他无情地命令着身后的二十余名部下。城门的横闩近在咫尺,只要他们可以为自己争取到多一点点的时间,就可以为门外的铁蹄洪流打开一个宣泄的缺口。
接到命令的突骑施勇士纷纷义无返顾地转身,举刀迎向守军狂奔过来的骑兵,用血肉之躯硬是挡住了高速疾驰的战马,把他们阻截在城门通道前。
索和留下来的十多名部下,争分夺秒地搬开了最后的石块,取下横闩,然后合力拉开沉重的城门。
第117章懦弱的勇士(一)
门终于打开了,喘着粗气的索紧紧地贴在了城门通道的墙壁上,感觉大队骑兵通过带动的气流,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快,快冲进去!鸡犬不留,财富任取!”
阙伊难如骑着高头大马,在城门口处煽情地催促着蜂拥疾驰入城门的骑兵们。阙伊难如感到了莫名的兴奋和激动,这是他第一次将兵作战,胜利即将唾手可得。他知道,只要这些百战之兵都冲了进去,乞史城就将臣服于他的脚下。此战之后,他必将成为一代传奇名将,傲立于那些只知道猛冲勇打的蛮将之中。
转眼间,已经有上百名骑兵通过城门狭窄的通道。
忽然,鱼跃而进的骑兵队伍窒停了下来,通道,被密集地骑兵拥挤塞满,惨叫和喧嚣声通过城门通道的缝隙传进急欲进城的骑士耳朵里。
“怎么回事?”
阙伊难如蹦蹦乱跳的心肝几乎骤停,他急切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挡住了他无敌骑兵的去路。
要说计谋,张元没有,论勇武蛮力,张元也没有。他有的只是天生胆小和懦弱。曾经,他只是一名普通的唐民,膝下有两个儿子,在拔焕城外有二十亩良田。家境贫寒,长子已经过二十,当了府兵。不料,去年突骑施人突然来袭,把他们父子三人都抓走,最后被当作奴隶卖到了这里开矿。
加入光明部之后,两个儿子都成了战士,张元由于上了年纪,只好呆在民部里,成为伙夫长。
白天,张元接到命令,负责运热水和干粮上南城城头供应给守夜的将士。张元沿着城内的城墙赶着牛车,他刚刚带着车队送了几桶热水和干粮给东门的将士,现正向着最后一站,南门,赶过去。
远远地,张元就听到了南城传来了警报声,等他稍靠近城门的时候,他看见了数十名突骑施人在砍杀着守门的将士,惨烈的喊叫声,无情地敲打在了他的心头上,让他不寒而栗。害怕让他最终选择了默默地躲在城墙的阴影下,畏缩不前。
没事了,自己的骑兵到了,张元安慰着自己。
☆、不反了 (19)
南城大道,王宫方向疾驰来了十余骑,冲向岌岌可危的城门口。接着,张元口瞪目呆地看到,那些悍不畏死的突骑施人,举着弯刀迎向了驰援而来的守军骑兵。
微弱的火光下,张元看见一名突骑施人被快马撞了个正着,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纸鸢,轻飘飘地向后飞,砸在城墙上。张元甚至想象到了不甚牢固的墙体在嗡嗡作响,似乎有摇晃的迹象。
南城门出口处的激战,在张元的眼前真实地上演着,兵刃交碰声,嘶叫声,尖锐刺耳的惨叫声,还有不时飞起的人头。战场上的血腥震撼着他的心灵。
“伙头张,我们,我们要过去帮忙吗?”
一名伙夫用明显带着音颤的声音问着张元。
张元没有吭声,他想,可又不敢。
另外一名伙夫也颤抖着说道:“你别问他了,他比我们还要害怕。”
张元没有听到嘲讽他的言语,他的注意力被一名勇敢的骑士吸引住。
新任将军骑副将张望,骑在一匹战马上,战马已经被突骑施人阻停了下来。面对着凶悍的突骑施人,张望没有丝毫的畏惧,手中的弯刀在左砍右劈。
一名突骑施人滚地靠近,一刀砍中了张望坐骑的前马蹄,受伤的战马惊立嘶鸣,把张望给抛落马下。
“啊?”
张元惊叫出声,他很想上前帮那些骑兵,可是,僵硬的身体已经不受他的支配。他眼看着突骑施人朝落地的骑兵一刀砍下去,张元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不忍将这一幕放进自己的眼里……
落地的张望狼狈地侧身一个翻滚,躲过了突骑施人的袭击。可突骑施人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紧贴着逼了上来,张望心急如焚,他手中的弯刀在落马的时候也不知道掉在哪里了。无助的张望四处寻觅着,一把长矛正好在他的附近。没有任何的犹豫,张望捡起了躺在地上,血迹斑斑的长矛,本能地捅向挥刀砍来的突骑施人。
张元紧张地握着拳头,手心已经冒汗,突骑施人的背影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只看见突骑施人手中的弯刀高高举起欲劈,当这把弯刀再次被举起来的时候,上面也许就会沾上己方勇士的鲜血。张元的体内酝酿着一股血性的冲动,控制马缰的双手开始抖动,一个声音从他耳内响起“撞上去,把他们给撞死!”
就在这时候,奇迹发生了,一把长矛矛尖从那突骑施人的背部穿透而出,高高举起的弯刀只挥到一半就停下,然后无力地松落在地,发出悦耳的响声。张元第一次感觉到刀兵的声音居然如此动听。
“好样的!”
张元激动地叫出声。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一个魁梧的身影威风凛凛地伫立在刀光剑影当中,长矛飞舞,又将一名突骑施人挑飞。
☆、不反了 (20)
守军及时赶过来的骑兵毕竟太少,只有张望的十数骑,而城门附近,到处都是石块,这些石块严重妨碍了骑兵的冲击。
面对着疯狂死战的突骑施人,张望带来的骑兵很快就战死过半。张望也负伤了,手中的长矛变成了短棍,刚刚被他捅穿的突骑施人,临死前挥刀砍断了他手中的劣质长矛。
城门处传来了“吱吱”的响声,显然,突骑施人正在打开城门。
张望焦急而无助,身后的援军不知道什么原因,还没有赶过来。狠下心来的张望,捡起地上的一把弯刀,不顾一切地冲向了城门。两名突骑施战士挡住了他的去路。
“杀!”张望怒吼了一声,手中的弯刀全力砍向挡路之敌。
“嘣!”
的一声,两刀相碰,刀口崩裂,火星飞溅。挥刀格挡的突骑施人后退了几步。另外一名突骑施人则瞧准时机,把手中的弯刀砍向张望。
刚刚的那一刀,张望使出了全部力气,根本就来不及回刀抵挡,也无法躲闪。张望索性就借着惯性撞向了袭击他的突骑施人。
“砰!”
冲力十足的张望与突骑施人来了个亲密的接触,两人身高都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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