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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枭在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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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
苏紫紫又气又羞,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她是想逃离这里,可是李怀唐又再次扯住她的胳膊。
“无耻是吗?我不在乎,去她的恶婆娘,去她的洗脚盆。我喜欢你,只想每天看见你的笑脸。”
李怀唐干脆将无耻进行到底。
苏紫紫满脸羞愤,满脸幽怨,而心里,不知为何却泛起一丝丝甜意。
见到美人没有暴走的意思,李怀唐笑笑,松开了她的胳膊,从怀中掏出一把银制弯刀不由分说就塞到她的手中。
“我不在你的身边,你要小心。这把小弯刀,当初送你,你不要,我一直放在身边,现在再送你防身用,希望你不要拒绝。比起你那破步摇,这东西可顺手多了。”
好好甜蜜蜜的话,越听就越不是味道,苏小娘拿着弯刀,红着脸,狠狠地瞪了李怀唐一眼。
“你,答应过我,要送亲自我一程的,我,我等你,别再食言……”
留下怔怔的李怀唐,苏小娘的身影消失在花园的转角处……
第41章夜袭
夜色浓厚,万籁寂静。
站在城头上,透过重重帷幕,李怀唐极目远眺,视野尽头的天际泛着暗红。李怀唐知道,暗红之下,必定是突骑施人的营地,此刻,他们应该正在篝火边上忙活着攻城器械,明天的血战将异常激烈。
白天的两场胜利虽然难能可贵,可突骑施人并没有受到重创,依然还有攻破乞史城的实力。
李怀唐心似明镜,他那才成立没几天的军队,还有那羊群一样的奴隶,若非凭借着城墙,战斗早就结束。明天的激战,一旦有所闪失,突骑施人突破城防之际,就是光明部灭顶之灾之时。
自己获胜的可能性有多大?李怀唐回头望了望他那乱七八糟的军队,心里也没有底。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突骑施人从头到尾,所表现出的都是傲慢与偏见,高估他们本身的同时,还低估了他们的对手。在没有攻城器械的情况下,居然不顾远来疲劳,悍然发动强攻。这说明突骑施人相当轻敌。如果他们得到白天草原一战溃兵的消息之后,还如此的轻敌,那么就更不可药救了。
或许,这就是机会。在不停的转动思绪中,一个相当冒险的念头从李怀唐的脑海里一闪而过,迅速被他抓住。
“六猴子,害怕否?”
六猴子一直跟随在李怀唐的身边,以亲兵自居,也引以为荣,听到将军的问话,立刻挺胸抬头:
☆、血熊黑骑 (35)
“怕个球,跟着将军干掉他们就是。”
语气随意轻松,确实听不出一丝担忧的迹象。
“好,好胆魄!去,把骑兵们都给我叫起来,随我去给突骑施人送夜宵。”
从来不缺胆气的李怀唐已经抛却种种顾虑,开始谋划夜袭的过程。在他看来,思前想后已是多余,机会稍纵即逝,没有果敢,永远就没有机会。
“将军,是否有欠考虑。”
骑兵默默地集合完毕。护都忧心忡忡。
李怀唐望向护都,笑而不语。
“白天的两战将士们已经很疲惫,而且突骑施人要比我们,比我们人数多得多,夜袭,恐怕风险很大。”
“你是想说突骑施人要比我们实力强吧,没关系,这个我承认。连你都这么认为,突骑施人更是想不到。那正好,就打他个出敌不备!”
李怀唐信心爆满,胸有成竹。
六百人的骑兵被分成三部份,李怀唐亲率黑塔的右骑居中,李怀唐的鹰骑与护都的左骑在两翼,悄无声息地朝着突骑施人的营地进发。
子夜已过。借着微弱的星光,李怀唐率部摸黑前进。胯下的大食马很配合地安静前行,马蹄也绑上了破布条,除了与草丛的摩擦声外,基本上没发出任何的声音。
突骑施人的营地散布的很广,与李怀唐的想象丝毫不差,相当的松散懈怠。营地里,隔一段距离就点燃一堆篝火。巡查的士兵稀少,士兵们的大部分精力都消耗在了上半夜木梯子的准备上,懒散惯了的突骑施骑兵纷纷进入梦乡,鼾声四起。毕竟,明天还要拼命,战场上的一个任何小疏忽,就足以让自己付出生命作为代价。所以养精蓄锐才是硬道理,巡夜的任务还是让傻瓜去执行吧。
敌袭?不是看不起史国人,就凭他们白天那样的表现,再给他们多几个胆子也是不敢来的,我们不主动去打,他们就该偷着乐了。大部分突骑施人都是这么想的,甚至连巡游哨都是这么认为的。
突骑施人营地里明亮的篝火,终于让李怀唐有种穿透了夜幕的感觉。整个营地,睡意正酣,完全一副待宰羔羊的阵势。
战机难得!李怀唐发亮的双眼迸发出浓浓的战意。
估摸着黑子与护都他们都进入了攻击范围,李怀唐果断地带领着两百骑,慢慢地接近营地。四百步,三百五十步,三百步,战马已经开始进入小跑了。突然,一支响箭飞向天空。
被发现了!
李怀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一个突骑施游骑带着惊愕的表情,举着一把角弓挡向一把扑向他脖子的弯刀……
☆、血熊黑骑 (36)
突骑施人征战多年,大军驻扎野外,预防被偷袭的手段还是有不少的。这个突骑施游骑就是奉命游弋营地外警戒的斥候,与他一起在这个方向的还有三骑。不过,这些兵油条将任务打了折扣,没有按要求前出到预定地点,而是在营地附近的草丛里偷懒睡觉。李怀唐刚靠近大营,就惊动了卧在地上的马匹,突骑施人没有忘记使命,慌乱中本能地发出了手中的响箭。他的任务是完成了,可李怀唐就功亏一篑了。愤怒的李怀唐用手中锋利无比的弯刀,做了这个突骑施人的生命终结者。
响箭刺耳的预警声,死亡恐怖的喊叫声,惊醒了其余突骑施斥候。三骑慌乱地跳上了战马,狠狠地打着战马,朝营地里冲了回去。
“杀!”
李怀唐没有任何犹豫,三百步的距离不过骑射的两箭之地,虽然突骑施人有了预警,但是在慌乱之下还是可以混水摸鱼。
依仗着汗血马的极速,李怀唐一马当先,飞一般地突进突骑施人的大营,在此之前,越过了一名逃跑的斥候,轻松地砍下了他的脑袋。
大营里,突骑施人已经爬了起来,慌乱地寻招着武器和自己的战马。
如同狼入羊群的李怀唐,只恨父母生给自己的手太少了,要是有三头六臂该多好,前后左右,那么多大好的头颅等着他去收割。
数年之后,李怀唐在和将士们吹嘘这次突袭的时候,他还很奇怪,自己当时为什么这么客气,一口气只砍了五颗脑袋。
实际上,李怀唐在这次夜袭中,一共杀了十个突骑施人。在进入营地前就杀了两个斥候,在营地里,被他坐骑撞飞的就有三个。
两百骑稍后才到,从黑暗中冲入营地的光明骑兵把营地的前段搅了个稀巴烂。右翼方向,突骑施人也出现了骚动混乱,应该是黑子的鹰骑在冲营。
李怀唐很聪明很果断,没有继续向前突进,因为,突骑施人已经反应过来,隐隐约约中,可以看见前方有大队人马在集结。没错,再向前,就是莫贺达干的中军,也是莫贺达干最精锐的血狼骑和血熊骑的驻地。
不愧是精锐中的精锐,反应比其余的突骑施人要快的多。李怀唐刚冲过前营,血狼骑和血熊骑就已经全部蹬上了坐骑。如果李怀唐他们贸然冲进去,必然死伤惨重。
李怀唐顺势带领着两百骑从左侧穿杀了出去。突骑施人有了防备就不好再恋战,否则将难以全身而退。
此战,光明骑不折一人,却给莫贺达干造成了近两百人的损失。连败三场,让莫贺达干感到前所未有的耻辱,暴怒,甚至让他的对手,李怀唐都有所感应。
第42章你要战,那便战
☆、血熊黑骑 (37)
夜袭,似乎很顺利,也似乎并不顺利。
右骑与鹰骑都发动了雷霆一击,脱离也很快,没有遇到任何阻拦。让李怀唐担忧的是,不知何故,护都的左骑没有如约发动袭击。夜色茫茫,眼睛无论如何努力搜寻,也无法知道护都在哪,在干什么。
“将军,也许护都他迷路了,说不定,他们已撤回城里。”
六猴子说出心中的猜测。
“嗯,也许吧。撤!”
李怀唐不敢再做停留。既然寻找没有任何效果,停留只有风险,没有收益,还不如立刻回城。
李怀唐的丝丝担忧还没完结,身后就响起隆隆马蹄声,声声急,仿欲夺命。
“糟糕!”
李怀唐的一颗心顿时下沉,感觉不妙。黑夜中,策马狂奔的只能是追兵。看来,恼羞成怒的突骑施人发飙了!
虽然李怀唐的胆生毛,可他还没有狂妄自大到认为,凭他目前的实力,就可以和凶悍的突骑施骑兵平等对决,就算追兵不多,可一旦陷入纠缠,等待他的就只有灭亡。
“该死,黑天瞎火的跑马,不怕崴了马脚么?等老子我强大了,必定让你尝尝被穷追的滋味。”
骑术糟糕的李怀唐恶狠狠地腹诽着。
草原上,百名血狼骑疯狂地追逐着李怀唐和他的两百骑。李怀唐未有预料到,气急败坏的莫贺达干派出了他最精锐的骑兵,他要找回场子,把凶手的脑袋提回来,挽救深受打击的士气。
顽强与精锐在血狼骑的身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他们凭着直觉,凭着细微的感观,愣是在黑夜中找到了敢于袭击他们的敌人,并且牢牢咬住不放,不断地缩短双方的距离。
幸亏是在夜间,局限于视线,血狼骑的速度无法提到最高,在夜色的帮助下,右骑抵销了与对手在骑术上的差距,延迟了被追上的时间。
乞史城城头的火光越来越亮,城郭越来越清晰,安全近在咫尺,而危险也越来越接近,追兵却没有放弃的意思,紧追不舍。
“乌龟你个王八,他们难道想跟我们一起进城吗?”
欺人太甚!李怀唐甚至有种返身搏杀的冲动。
血狼骑岂肯半途而废,他们也是迫不得已。莫贺达干的怒火告诉了他们,今天必须要有所收获,回去才好交代,锲而不舍追逐是他们唯一能做的。
距离,在渐渐地缩短着。
终于,双方都看到了乞史城。城头上,燃点着数十把火把,黑影涌动着,号角声响彻天地。
李怀唐率先向城头发射了响箭,告知他们是自己人。
吊桥缓缓放下,城门洞开张开欢迎的臂弯。上百名长弓手则紧张地站在城头上,准备着给自己的骑兵断后。
☆、血熊黑骑 (38)
“快,快进城!”
李怀唐的汗血马速度快,早早就过了吊桥,勒马停在城门口处,着急地指挥着他右骑骑兵冲进城内。
入城的骑士无不长出一口气,呼出心中的紧张,换上懈怠。
“终于安全了!”
世事难料,安全,还言时过早。血狼骑最后的杀招告诉光明右骑,要想从他们手中逃脱至少得掉一层皮!
数十支羽箭带着疾风,破空而来,二十来名正在通过吊桥的光明骑兵纷纷中箭落马,其中,超过一半的人很遗憾地倒在了最后时刻,倒在了城门前。
数支羽箭破空扑向目标明显的李怀唐。
“哐!”“哐!”
两支羽箭被斩飞。夜色,让李怀唐无法看清来箭,只能凭感觉挥舞战刀,一支羽箭透过刀幕,扎入李怀唐的肩膀……
城墙上的长弓手顾不得目标在哪,马上盲射,试图逼退突骑施追兵。血狼骑也并非泛泛之辈,整齐默契地来个急转,与城墙平行呼啸而去。
有时候,中箭并不一定就是坏事。李怀唐中了一箭,却安然无恙,他惊奇地发现,穿在身上的丝绸里衣居然奇迹般将箭头包住,没有让带倒钩的箭头穿透与身体接触,只要轻轻一拔,整支羽箭就脱离,伤口,只有一个口子,流一点血而已。丝绸的特殊作用从此启发了李怀唐。
“护都他们呢?”
黑子稍后也回到了城里,他们是从东门入城的。
而护都的左骑依然没有踪影,期待和焦虑写满了李怀唐的脸上。
如果护都他们在野外遇到这伙突骑施骑兵,恐怕得凶多吉少。
一直到天亮,护都他们依然杳无音讯。
抱着一丝侥幸,天刚一亮,黑子领命带上两百骑兵,挑选了好马,一人双马出城去寻找护都。
突骑施人也没有爽约,如期地出现在了城北,驻马于距离城墙数百步之外,肃杀之气直冲云霄。
一个突骑施骑兵从大队人马中脱离出来,策马奔向了城门前。
“史国国王殿下,我家王子传话。”
说完,就把绑着一张小羊皮的羽箭射向了城头。
士兵把羽箭取了,送到李怀唐面前。李怀唐拿下小羊皮,展开来,只见上面写着许多奇怪的符号。李怀唐苦笑着把羊皮递给了乌蒙,乌蒙接过后,念了出来:
“苏禄汗自碎叶川起兵,所向披靡,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好比天上翱翔的雄鹰。而大食人则如丧家之犬,莫敢撄其锋。昭武九国,无不视我苏禄汗为拯救之英雄,箪食浆壶。何以史国例外?我苏禄汗素有仁慈之善名,不忍生灵涂炭。贵国何不效其余诸国,开城尊我苏禄汗。如再冥顽不化,待大军到达之日,当是屠城之时。”
☆、血熊黑骑 (39)
李怀唐冷冷发笑,屠城,突骑施人已经把他们的目的透露得很明白了。无论降与否,只要突骑施人进城,等待乞史城的就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去你大爷的恐吓,看谁怕谁!我李怀唐的弯刀也不是吃素的。李怀唐满腔豪气,夺过身旁长弓手的弓箭,引弓向着城下待复的突骑施骑兵放了一箭。羽箭擦过突骑施人的头顶,钉入了他身后的泥土里。吓得这个突骑施人冷汗直冒。
“你要战,那便战!”
李怀唐吼出了一腔激情。
“你要战,那便战!”
激情,迅速渲染,响彻了整个城头。
“唐,唐军?”
莫贺达干和骨朵禄王子吃惊地对望了一眼。
莫贺达干摇了摇光秃秃的脑袋,仿佛想把脑袋中的疑惑给甩掉。不可能,难道唐军会飞么?数千的唐军飞过葱岭来到这里?而且,从昨天他们的表现来看,完全没有显示出唐军应有的战斗力。虽然,自己连续吃了三次败仗,但是,还是可以肯定对手不是唐军。否则,今天就不可能站在这里了。
“好,想死。莫贺达干成全你。”
莫贺达干恶狠狠道。
“王子殿下,今天有劳殿下正面佯攻,莫贺达干侧面袭击。务必一举而下。破城后,城里的财富,愿与殿下共享。”
莫贺达干放下了骄傲的身份,用合作的语气向骨咄禄示好。
“呵呵,正该如此。我们突骑施人需要精诚团结。”骨咄禄假惺惺回应道。“莫贺达干就请放心,骨咄禄必不负所望。”
骨咄禄昨晚很幸运,黑子的偷袭没有给他造成任何的损失,死伤的都是莫贺达干的人。所以,骨咄禄毫不怀疑是自己的领导才能,让本部避免了不必要的损失。自信之下,也没和莫贺达干计较什么。
其实,骨咄禄心里所想的和莫贺达干是一样的。就是第一个破城,先取财富。什么佯攻,那是糊弄傻子的话,佯攻随时可以变成正攻。
第43章初战血熊骑
“呜……”
催战的牛角号从突骑施人的队列里响了起来。一支上千的突骑施骑兵发动了进攻。
数百的骑士策马奔向护城河前,一块块木板从他们的手中扔向了护城河里面的浅水淤泥。
城头上的长弓手当然不会让他们如此轻松的离开。在那些突骑施骑兵掉转马头的时候,劲矢纷纷射向了他们的背部,三十多名骑士应声落马。
掉转马头的突骑施骑兵没有离开的太远,就回过头来,开始上演他们的骑射功夫。城上与城下展开了激烈的对射。突骑施人的箭射的比较准,光明军则仗着城高防护好,一时双方各有优劣,各有死伤。
☆、血熊黑骑 (40)
突骑施的战阵中,又传出一阵催战的号声。数百的突骑施人纷纷下马,扛着昨晚临时打造的十多座木梯子,奔向城墙。
突骑施人踏着护城河里的木板,迅速越过护城河,梯子的末端靠上了城头,勇猛的突骑施勇士用牙咬着刀背,双手扶着梯子,敏捷地向上攀爬着。领头的是王子殿下最倚重的勇士——阿荔仆。阿荔仆艺高人胆大,他一手持小马盾,一手拿弯刀,可登梯的速度丝毫不比别人慢。
突骑施人很郁闷,石头雨,又见石头雨。
措不及防的突骑施人被砸得头破血流,哀嚎遍地。没有遭殃的突骑施人则举起了临时打造的木盾抵挡着,脑袋大的石块,从城头上落下,带着巨大的冲击力,把突骑施人举着的伪劣木盾砸的砰砰直响。有一个运气不好的,连续被砸中几个,本来就不牢固的木盾顿时破碎,木盾下的突骑施人顿时暴露,被淹没在石头当中。
阿荔仆用小马盾推挡开了两块砸向他的石头,顽强地向着城头接近。这时候,梯子的末端后面,冒出了一股浓浓的热汽。阿荔仆很奇怪,难不成史国人很好客,要请我吃顿热饭?啊!?,不对,是洗热水澡!
阿荔仆的头顶上,一个铁锅被抬了起来。
阿荔仆不曾练过挡水神功,所以,他很果断地选择了跳梯子,幸而乞史城的城墙不是很高。落地后,几个翻滚基本也无大碍。
可是跟在阿荔仆后面的那个士兵就惨了,滚烫的热水迎头淋下,热水透过衣甲,把他整个人几乎几乎烫熟,嚎叫着摔下了梯子。
一整个晚上的备战,让城头存放的石块非常充裕,守军近乎浪费地狂抛石块,根本就不在乎是否命中目标。
骑在马背上的骨咄禄关注着城下的攻防大战,己部每倒下一个战士,他的脸上就抽搐一下。照这样下去,自己的士兵很快就要被石块给全埋了。
☆、从跌停板到涨停板 (1)
着急的骨咄禄把脑袋转向莫贺达干。虽然骨咄禄没有吭声,但是莫贺达干知道那是求助的讯号。
“呜……”莫贺达干的骑兵队列里响起一阵牛角号。
一千多名突骑施骑兵在莫贺达干的率领下,绕城奔跑。
李怀唐一直在关注着远处那些没有参战的突骑施骑兵,直到他们有所动作,李怀唐知道考验来了……
与昨天同出一辙,莫贺达干不嫌劳累,又开始绕城跑。他要选择守军力量薄弱的地方发起必杀一击。
城头响起了警告声,通知着所有守军防备偷袭。
莫贺达干的骑兵没有昨天跑的那么迅速。因为,十来座梯子妨碍了骑兵的速度。
也许莫贺达干有南门情节,进攻再次选择在南门。
示警声,回荡在南城。
东门和西门的防守力量开始向南门移动,特别是长弓手。而城里的后备军也纷纷赶往南门。
进攻,还是一样的套路。数百的骑兵在城头下来回奔跑,向城头射去利箭,掩护着攻城士兵靠近城墙。
防守,也还是一样的套路,长弓手对射了几轮弓箭之后,就放弃了与突骑施骑兵比准头的想法,专职起抛石头的工作,还是这个有前途,只要背靠着墙头,把石块向后一抛就可以了,从城下射过来的弓箭根本就伤害不到自己。
石头在以惊人的速度在消耗着,但是密集的石头雨也给进攻中的突骑施人造成很大的困扰,迟迟没有爬上城头。偶尔几个身手利索的士兵快爬到城头了,也被城头上的守军冒死用开水或者长矛给赶下城头。
莫贺达干开始着急,回头吼了一声。一个壮如血熊的骑士从莫贺达干的身后赶了上前,恭敬地听着莫贺达干的吩咐。
命令很简单,破城!
血熊骑士没有犹豫,兴奋地怪叫一声,数十名长相几乎同样的骑士一起应声,骑着骆驼冲向城下畏手畏脚的士兵,到了城下后,不由分说,举起斧头就把一个躲在墙角的伤兵砍成两段。
“莫贺达干有令,怯战者一律处死。”
血熊骑士带着暴戾的杀气,威胁着畏首畏脚的士兵。
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怯战一定会死,战斗却不一定。突骑施人的彪悍被激发,嗷嗷狂叫,不顾生死地顺着梯子往上爬。
莫贺达干看到骑射占不到便宜,就把数百名在城下的骑士也投入了攻城的战斗中,只留下百名血狼骑在城下游弋。
血熊骑士在鼓励起士气之后,也跟着爬上梯子。血熊骑士身高体壮高大,但并不意味着他们笨拙,爬起梯子的速度也相当快,一看就知道平时训练有素,动作敏捷。
☆、从跌停板到涨停板 (2)
一块石块砸了下来,一个血熊骑士奋勇地用斧头一拨,石块飞了开去,趁着空挡,血熊骑士迅速上爬。一个守军扛着一大块石头,举了起来,脑袋露出了城墙,血熊骑士暴喝一声,手中的斧头飞了上去,正好从守军的额头砍进去,深深地嵌入了脑袋,几乎就劈开成两半。
血熊骑士赤手空拳首先跳上城头的护墙,一把长矛由下而上,刺向了他的庞大的身躯。血熊骑士也不躲避,伸出大手一把抓住长矛,用力往外一拖,守军顿时一个趔趄,长矛从他的手中脱落。血熊骑士倒抡长矛,打折了两根随后刺来的长矛。然后从护墙跳了下来,一脚踢飞那个刚刚爬起来的长矛手,同时把手中的长矛当作标枪狠狠地掷出去,两个向他跑来的守军就这样被窜了起来,瞪着惊恐的双眼,痛苦地倒在地上。
更多的血熊骑士和突骑施人爬了上来,在血熊骑士的身边,无一例外是一圈的尸体,南城的形势岌岌可危。
乞史城,仿佛一支黑马股票,城头高度代表着五日均线,多空双方在此激烈搏杀,代表着多方的守军,颓势已明显。
许多没有经历过如此残酷场面的奴隶兵们,纷纷后退,试图躲开这些死神,甚至有人惊慌地跑下了城楼,就犹如那多杀多的羊群效应,抵抗之势一泻千里,大有跌停板的苗头。
敢于逃跑的,第一时间就被六猴子的督战队毫不留情地砍掉脑袋,可就是这样,也无法阻止溃败的趋势,六猴子着急地左顾右盼,与在绝望中期盼利好的小散一般:将军,将军怎么还没来?
第44章从跌停板到涨停板
利好,没有辜负六猴子的期盼。虽然利好的份量不够重磅,可也足以稳定军心。此利好,无疑就是将军李怀唐,和他的数名亲兵。
李怀唐刚刚带着几个亲兵赶到南门,正好遇上几个面目狰狞的,粗旷丑陋的突骑施人跳上了城墙。这几个突骑施人的战斗力确实恐怖,几无一合之敌。在他们的周围,倒下的守军至少有二十人。
李怀唐立马拔出弯刀,怒吼一声,扑向其中的一名血熊骑士。
听到声音后的血熊骑士也不多想,举起手中的斧头就格挡。
“咔察!”的一声响,血熊骑士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只剩下了半根木柄的斧头,心有不甘地向后倒了下去,鲜血从他胸口的一道裂缝处涌了出来。快,实在是太快了!这是垂死的血熊骑士最后的想法。
李怀唐正想去解决其余几个血熊骑士的时候,两个突骑施人也爬上了城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从跌停板到涨停板 (3)
越来越多的突骑施人爬上了南门的城头,到处出现了激战的场面。对于守军来说,形势危殆,甚至就快进入溃散的局面。六猴子带着更多的督站队也赶了到来,被当场处决的逃兵已经达到了数十名之多,可是仍然无法阻止被血腥吓破了胆的新兵。
两个突骑施战士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倒在了李怀唐的脚下。十步开外的一个血熊骑士刚好看到这一幕,好久没有遇上一个强大的对手了,他发出了一声兴奋的嚎叫声,迈着大步冲向李怀唐。
两名长矛手正处于李怀唐和血熊骑士中间,见状,手中的长矛刺向了那名已经被血腥刺激得发狂的血熊骑士。面对着两把刺来的长矛,血熊骑士举起手中的斧头,左劈右砍,两支长矛轻易就被荡开。
血熊骑士继续突前,右手挥斧把挡在中间的一名不知所措的长矛手劈成两截,左手掐着另一个长矛手的脖子,发狠一捏,然后向前一扔,挑衅地砸在了李怀唐的脚下。
李怀唐瞪着血红的眼睛,怒吼一声,迎上前,闪电一刀切在了血熊骑士的脖子上。血熊骑士劈在空中的斧头失去了继续前进的动力,缓缓地从他手中掉了下来,惊恐地捂着鲜血喷涌的脖子,慢慢地倒向地面。
不可能!血熊骑士至死都不敢相信世界上还能有如此闪电般的速度。
李怀唐继续浴血奋战,战刀飞舞,死在那把大马士革弯刀之下的突骑施人已经突破十个,其中就有两个是血熊骑兵。可对于整个战局来说,也于事无补。相对突骑施人来说,他手下的士兵实在太弱了,几乎是在被压着打,如果不是身后的督站队,战斗恐怕早结束了。
李怀唐的惊人武力,很快就吸引了其余三名血熊骑士的注意。很久没有遇到像样的对手了,这个年轻人确实不好对付,两名血熊血骑已经倒在了他的弯刀下。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合力把他击杀,因为他们也看出来了,这个年轻人应该就是他们这里的领头。
李怀唐一个侧身躲过了一把斧头的攻击,接着又有一把斧头横削过来,李怀唐赶紧后退一步,避开对方凌厉的攻势。城头上可供回转的余地太小,这么一步的后退就已经靠上了城墙,再无路可退了。第三斧又当头劈来,李怀唐勉强再一个侧身,锋利的斧头狠狠地砍在了墙头上,崩出了无数的火星。
李怀唐想发起攻击,避免被动迎战。可血熊骑士不给他机会,两把斧头同时又向他砍了过来。李怀唐不假思索,狼狈地来个就地翻滚,从两个血熊骑士中间滚了过去。第三个正在后面虎视眈眈的血熊骑士,举起了斧头,趁李怀唐还没站起来,又砍向李怀唐。
☆、从跌停板到涨停板 (4)
李怀唐举刀格开当头砍下的斧头,同时抬腿,踢向血熊骑士的裆部。这个血熊骑士被李怀唐踢得惨叫一声,向上跳了起来,接着蹲了下去,双手紧紧地捂着裆部,脸色异常的痛苦。手中的斧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扔在了地上。
其余两个血熊骑士转过身来,看都不看蹲在地上的袍泽一眼,继续联袂攻向李怀唐。这个时候,李怀唐已经从被三强联攻的局面缓了过来,眼睛瞄准其中一个血熊骑士的手臂,蓄势待发。
突然,一点黑影带着破空声,从侧面扑向了一个血熊骑士的脑袋,还没等血熊骑士反应过来,就钻透了血熊骑士的脑袋。穿透的劲矢,余势未尽,又钉在了剩下那个血熊骑士的手臂上,把他的手臂和身体串在了一起,还没等他发出惨叫声,又是一支利箭飞了过来,从太阳穴处钻了进去,穿透了他的脑袋。瞬间死亡的血熊骑士凌空侧飞,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李怀唐侧头一看,两个弩手憨憨地对他笑了笑,其中一个李怀唐认得是公孙文远,手中提着一把沉重的臂张弩。
磨娑卖给李怀唐的十把臂张弩一直被李怀唐闲置在了仓库,因为数量少体积大的缘故,李怀唐把这些昂贵的武器打上了城防器械的标签。
这两天忙着各种事务,一时竟也忘了启用这一利器。是公孙文远带人取出库房的武器分配给新加入的城防兵才发现的。于是,公孙文远带着十把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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