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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牛驸马爷-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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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元长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是暂时吓住对方了。暂时安全之后,陈元回头忽然阴阴一笑:“九王子,让我抽两鞭子吧?”
耶律涅咕噜还没反应过来,陈元一鞭子已经打下来了。耶律涅咕噜大声痛呼一声:“嗷!你为什么抽人呢?”
陈元狠狠说道:“抽人?我告诉你,我现在都想抽死你!你为什么非要和我的商队一起走?嗯!”
又是一鞭子抽在耶律涅咕噜的身上,耶律涅咕噜只感觉自己浑身的伤口都被这一鞭子打痛了一样,大怒:“够了!你再打我还手了!”
这话比较有效果,陈元真的怕他还手,虽然说他伤的很重,可是拼起命来,自己还不是他的对手。
陈元愣神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人从自己手中夺过鞭子,又听见一声鞭响:“啪!”这一下打的更重,把耶律涅咕噜打趴下了。
转头一看,胡静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边上,替他打了这一鞭子。胡静很温柔的问道:“还打么?你若是还想打他,我来打!”
陈元发觉这女人被推倒以后就是和以前不一样,不禁夸赞道:“见你打过好几次架了,这次出手最帅!”
耶律涅咕噜顿时收起和陈元厮杀的眼神:“我求求你们了,别打了行不行?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我承认我一开始时怀疑你去辽国的目的,现在我知道了,我相信你就是一买卖的了!”
陈元现在才感觉到,找一个女侠客还是有好处的,有了胡静站在旁边,最少可以欺负一下这些身受重伤的高手。气焰顿时嚣张起来:“九王子,你必须说清楚,那个耶律舒宝到底为什么这么狠着要杀你?我们就算被追杀,最少我们应该知道,自己为什么被人追杀!”
耶律涅咕噜点头:“好吧,因为我皇伯父说了,哦,也就是当今大辽的皇帝说了,我这一趟回去,就要找机会立我为太子。”
陈元等人顿时都惊了,他们本来就知道这是辽国的朝堂争斗,是一个漩涡,没想到,这个漩涡这么大。
陈元看看庞喜,庞喜好像也不相信:“你吹牛吧?你们皇上不是自己有儿子么?干嘛立你为太子?”
耶律涅咕噜说道:“诸位有所不知,我那兄弟天生胆小,让我伯父很是失望,现在整个大辽朝堂上都知道,我那兄弟连只羊都不敢杀。我伯父曾经对我父亲说过,他死之后,就让我父亲继位。这些年也确实在慢慢的把一些很重要位置让我父亲去做,这次我伯父让我去大宋拿地图,就是给我找一个增加声望的机会,回去以后好直接立我为太子,向朝堂发出的信号,想看看那些大臣的反应。”
陈元顿时不说话了,凭他对这个年代的知识,辽国现在的皇帝应该是辽兴宗,而后来继承辽兴宗位置的辽道宗是辽兴宗的儿子还是侄子他就不知道了!
不过有一件事情他现在很有成就感,如果耶律涅咕噜真的就是日后的辽道宗,那自己刚才岂不是抽了辽国皇帝么?
虽然是所谓的蛮邦皇帝,可是心里还是很得意的。
历史上说,辽道宗这人阴险,狡诈,残忍,想来和耶律涅咕噜的性格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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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110章 河边一战
耶律涅咕噜继续说道:“那耶律仁先是我的族叔,他一向和我父亲不和,所以不想让我坐上太子之位。哼,这老儿倒是明智,这一次我若是回到燕京,定然将那耶律舒宝杀了,让这老贼尝尝丧子之痛!等到日后我登上皇位,再将他抄家灭族!”
想到这里,耶律涅咕噜仿佛看到了耶律仁先抱着耶律舒宝的尸体哭泣一样,仿佛看见他跪着求自己饶他一命一样,嘴角泛起了得意的笑容,阴阴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应该有的。
正在想着,忽然一支羽箭从侧翼射了过来,打断了耶律涅咕噜的意淫。陈元赶忙站了起来:“跑吧,有命回去再说!”
就这样,陈元他们在河南岸一路狂奔,那些马匪也不敢过来追杀,只是在北岸不断的放箭,两股人马沿着这条河流并排向西跑去。
陈元不会离河太远的,他始终要看住对岸,因为如果离得远了,那些马匪肯定会冲过来。
整整跑了一个时辰之后,耶律涅咕噜实在支撑不住人,整个人一下瘫倒在地上。
这个时候陈元如果丢下他,那他就死定了。
阿木大看看陈元:“掌柜的,怎么办?”
陈元想也没想:“把他捆在马背上,带着往前走。”
阿木大照着陈元说的,把耶律涅咕噜给绑在马背担架上,胡静的心中不由一陈茫然。
陈元见她的神色,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知道她有话要说,却又想起了和陈元之间的约定。
他当即说道:“就算我们把他丢下,那些人杀了他以后一样会来杀我们。杀他是为了辽国的朝堂争斗,杀我们是为了灭口。”
胡静看着陈元:“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陈元轻轻拉了一下她的手:“我当然知道,因为我很在乎你。若是我不说出来,怕你在心里会憋的难受。我们必须带上他,前方的路上不可能有人救我们,但是很有可能有人在接应他,明白了么?”
胡静点头,很顺从的说道:“明白了。”
陈元说:“你放心,我做每一件事情都是想清楚了的。”
他们日夜不停地逃了一天一夜,但仍没能撇下时近时远,紧追不舍的敌人。第二日凌晨,最令人担心的事发生了,终有伙计支持不住。
这不能怪伙计们,逃亡的路本来就艰辛,特别是在一条看不到尽头的路上逃亡,更会使人更感心疲力累。
但想要活着,就必须向前。陈元也开始下来步行,他定下规矩,规定每一个人走了两个时辰之后,可以骑一个时辰的马,确保让伙计们保留一些体力。可即便如此,面对越来越难走的河道,众人按不住在心里升起的颓丧感觉。
傍晚通过一块河道比较狭窄的地面时,陈元他们遭到了对岸马匪的弓箭袭击,虽然早有准备,却已然出现了伤亡。
他曾经想过忽然转变方向来迷惑那些马匪,可是几个计谋却都因为河岸两旁的地势无法实施。
现在不要说那些伙计,就连陈元自己都有一种绝望从内心升起。越往前走路就越险峻,可是如果不走,无异于等死。
陈元心烦神困,过去看望被绑在马背上的耶律涅咕噜。
耶律涅咕噜已经处于一种完全的昏迷状态,全身发热,嘴里模糊的说着一些旁人听不懂的话,若是再不找到郎中,他真的没命去当太子了。
陈元烦上加烦;朝前方望去,却是一片山脉。
这连绵数的山脉,肯定很不好走。一行人的眼神中也都露出了绝望的神色。这里的地势已经不允许他们沿着河道来走,可是,如果让对方过来,凭借伙计和马夫的战斗力,是无论如何也挡不住那些马匪的。
庞喜见他呆望前方的眼神,明白他的心意:“掌柜的,必须想象办法才可以,这如果进了山脉,我们可能就出不来了!”
陈元一鞭子打在马屁股上:“庞兄,跟我来。”陈元深深的呼吸了两口气,让自己的神经松弛下来,他就是怕死,正因为怕死,所以他要想尽一切办法活下去。
吩咐了众人人暂作休息后,他和庞喜走上附近一处小丘之上,纵目四顾。
前方是一座山谷,旁边的这条小河从山谷中一穿而过,现在已经是天亮了,陈元能看见对面来的敌人显然情况并不比他们好多少,停了下来,隐隐地能听到那些马匪的呼叫声。
陈元注意到,自己头顶上有水珠落下,一滴一滴的,居然很有节奏。那水珠滴落在陈元的头上,不是很冷,还带着一点点温度,陈元不由愣了一下,抬头看上面马上明白过来,心中暗道,看来这耶律涅咕噜是注定命不该绝了。
当然,前提是自己能摆脱这些马匪,有条件救他才可以。
庞喜手指对岸:“他们也很累了,不过只要我们一离开河岸,他们马上就能追过来,这些人追踪的本领一流,我们跑不到的。”
陈元已经有了注意,嘴角泛起笑容来:“庞兄,如果我们造竹筏入河,他们追的上么?”
庞喜的双眼亮了起来道:“当然追不上,只是,我想他们不会让我们造竹筏的。”
陈元点头,“假如你是马匪,看见我在造竹筏,你会怎么做?”
庞喜微微一沉思道:“我会双管齐下!一方面派人骚扰,另一面亦伐木造筏,好能以最快方法赶过来,假如能先一步赶抵过来,我们将陷于插翼难飞之局。”
此时远方前方山林中宿鸟惊起,发出阵阵啼鸣,陈元信心十足的笑道:“被他们追了一天一夜,也该出出心中这口鸟气了。”
庞喜点头道:“嗯,只要我们能比他们快一点造好竹筏,他们就没办法了。”
陈元呵呵一笑:“庞兄,你还没懂我的意思,我是说,咱们现在提醒一下他们造竹筏就可以了。咱们么,造砸竹筏的东西。”
庞喜一愣,马上明白过来,一拳轻轻打向陈元:“陈兄,你真的足以去当一个师爷。”
陈元就是这样的人,很懒散,他的潜力,必须要靠敌人逼出来才可以。
经过了一日一夜有若丧家之犬的逃亡后,特别是现在整个队伍都处在一种生死存亡的绝境里,强烈的求生欲终于激起了陈元的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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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111章 夜色中杀意正浓
伙计们马上按照陈元的要求,躲在后面不远处的树林里,用枝条编成竹筐,砍下盘在树上的藤蔓当绳子,利用天然的树干,做起了做简易的投石机。
把所有阻挡发射的树干都砍下来,搬到河边去造木筏,迷惑对面的马匪。
果然,那些马匪见他们造木筏之后,如同庞喜说的一样,一些人开始朝这边放箭,还有一些人也跑到后面去砍树枝造筏去了。
白天天色很明,双方都是明刀明枪的较量,无论是陈元偷偷溜走,还是马匪摸过来偷袭,都必须等晚上。
双方渡过了一个还算平静的白天。
今晚的月亮比两天前他们被赶出商队时,大上了整整一圈,但由于厚云多了,加上山谷中的树木和山脉阻挡,夜色显得更是浓重。
整个队伍都非常紧张,身后的林野间杀机四伏。陈元这是第一次指挥战斗,心中有些忐忑。
陈元把伙计们分成两队,一队在树林的左边,一队在右边。在他的设想中,敌人一冲上来,两边的伏兵一起杀出去,然后投石机把河里的敌人砸入水中,让对岸的无法过来,就成了。
刚刚布置好,一个人影在黑夜中跑到陈元身边,小声说道:“掌柜的,你这样布置人手不行!”
陈元回头一看,是那杨文广。心中顿时懊悔,怎么刚才把这位小侯爷给忘记了?他可是打仗的行家,人家从小听到的就是怎么打仗。
反正现在耶律涅咕噜也昏迷着,陈元想了一下说道:“这样吧,你以后的身份就是庞总管的弟弟,这场战斗我交给你来指挥,该怎么布置,你看着办,行不行?”
杨文广点头:“放心吧掌柜的,那你们以后就叫我庞文,好不好?”
庞喜呵呵一笑:“小人荣幸之至。”
陈元一拍杨文广:“别啰嗦了,你看该怎么布置,就去,我让所有人都听你的!”
杨文广好像真的很喜欢打仗,虽然这次只是指挥一群伙计和马夫,他依然很是兴奋。
他的布置要比陈元布置的复杂的多。陈元只能想出用投石机打对方竹筏的办法,你让他上阵指挥,他真的不行。
杨文广把两百人分成四队,五十多个专门在树林里面发射那十几台简易的投石机,在剩下的一百五十人中,挑出三十多个身体好的,敢主动站出来的人,作为第一批攻击队伍,由他和庞喜带领,将对敌人发起第一轮的攻击,力求一次把对方推入河水里去。
还有一百人交给阿木大和胡静,各自带领五十,阿木大作为第二攻击梯队,而胡静负责警戒,一旦发生了意外情况,由胡静的这个梯队去解决。
还剩下十几个身体不好的,和这两天受伤的,杨文广把他们交给陈元,作为总预备队。这也就意味着,一旦动用这支总预备队的时候,说明整个战斗失败了。
一切安排好了以后,众人等伏在河边离敌较远的对岸林中,蓄势以待。马匹都被带往远处,尽量给予它们休息的机会。
陈元感觉这种等待是非常难熬的,手心里面都是汗水,紧张,兴奋,恐惧,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让他的内心无法平静下来。
手在发抖,脑袋里面一片空白。
杨文广却四处跑着,时不时的拍拍那些伙计们的身体,陈元根本每注意他在说什么。直到杨文广跑到陈元这里,居然也在陈元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掌柜的,别紧张,一会看我手势,我们能打赢他们的。”
陈元下意识的嗯了一声,杨文广接着说道:“咱们兄弟一起来的,一定能一起回去,掌柜的你说对不对?”
陈元点头:“对。”
这声应过以后,他忽然发觉有些不对,不管怎么样自己才是掌柜的,应该自己去安慰别人才是。
有心起来像杨文广那样四周安慰一下众人,却发现自己两只腿在打颤,好像站不直一样。
当弯月到了中天处时,河对岸的那些宿鸟忽然一阵惊飞,陈元明白,敌人正潜往他们的方向来。
水声响起,只见上游处出现十多条木筏的影子,顺水飘来。木筏上没有火光,接着朦胧月色勉强可以看出,每个木筏上面最少坐了十个人!
于此同时,陈元忽然听到自己东方的山林中的鸟也被惊了起来,这一下让陈元大为惊慌,对方居然派人从上游绕了过来,这样的形势就很复杂了,水陆两路同时攻至。
杨文广却并没有多少慌张,他判断,河道相对狭窄,对方不可能派大批人马过来的,马上让胡静带着五十人往东方迎去,自己则全心全意先收拾了渡河而来的敌人。
杨文广对陈元说道:“他们的人估计有五百多人。”
陈元点头:“我知道,咱们两百人造成四条筏子,他们比咱们多一倍还多,当然是五百左右。”
杨文广呵呵一笑:“掌柜的再猜猜,沿河攻击的敌人有多少?”
陈元摇头:“这我不清楚,但愿少一些吧。”
杨文广手指前方:“从木筏上看,对方如果按照标准的渡河办法,把人分为三批的话,那沿河偷袭的顶多一百人。”
陈元顿时一惊:“一百人不少了!那胡静岂不是很危险?”
杨文广毫不在意,对方虽多达五百人之众,但是这在杨文广看来,却是一个极好的证明自己的机会。陈元说的很对,他这一趟出来就是想证明一下,离开了天波府,他依然可以!不过陈元没有猜到的是,杨文广不是证明给别人看,而是证明给他自己看。
所以即便敌人很多,很强,杨文广的斗志却是非常的旺盛。特别是在他看来,这一仗自己完全有机会打赢。
敌人是渡河强攻,而自己手里有敌人没有想到的利器,还是以逸待劳。
眼看着那些竹筏就要撑过来了,杨文广一挥手,这边的伙计和马夫们把所有的简易的弓箭都拉了起来,所有箭锋都朝向敌筏,居高临下,占尽了优势。
这些弓箭虽然不一定能射杀敌人,但在夜色之中,给登陆的第一批敌人造成混乱的效果是肯定能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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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112章 我是谁?
杨文广和庞喜带着那三十多个身体好又敢拼命的人悄悄向前靠了一点。
木筏上隐见幢幢人影,他们都俯伏筏上,这些人可能根本没有想到陈元他们已经制作了远距离的弓箭武器,居然没用木盾护身,外围的手拿钢刀,内围者则弯弓搭箭,只等竹筏靠岸之后强冲上来。
杨文广等闷声不哼,任由敌人自远而近。五丈、四丈、三丈……
第一条筏子一下靠岸之后,上百人的马匪马上跳上滩头,也不急于进攻,紧紧守在这里,等着竹筏去接第二批人。
没过多久,竹筏把第二批人接到了河水中间,于此同时,上游忽然传来激烈的打斗声,想是胡静已经和对手碰在一起。
杨文广一看时机到了,马上大喊一声:“杀!”
瞬时间,树林中的飞石朝着河中间的木筏就砸了上去。
这种简易的投石机准确度并不是很高,但是对付这种简易的木筏却也能造成杀伤力。十几块石头飞入河中,把两艘木筏立马砸的碎裂开来,这让正在渡河的马匪们一阵心慌。
已经渡河的那一百人一见形势不对,为了让后面的兄弟能上来,他们马上发起了攻击,嚎叫着向树林冲了过来。
陈元这时候忽然感觉自己不怕了,什么时候不怕的他也不知道,只是看到对方那木筏翻了以后,他马上知道自己该实行第二步计划了。
树林中忽地响起漫天喊杀声,火把熊熊地燃点了起来,照红了半边天。这让那些正向这里冲过来的马匪们顿时惊慌不已,不知道对手到底布置了什么陷阱,气势上顿时为之一顿。
陈元知道是时候了,一声令下,那些简易的弓弩立马射出。
事实证明,这些简易弓弩的杀伤力确实有限,可就算如此,射到身上也是很痛的!
马匪们顿时乱成一团。
杨文广抓住战机,带着三十名伙计,齐声喊叫着,一鼓作气冲向那已经混乱不堪的马匪队伍。
在这样的混战中,庞喜就是一个怪物,只见他整个人高高跃起,一下跳入对方的人圈之中。
那些马匪举刀砍他,可是那刀砍在庞喜身上,跟砍一块铁块的感觉差不多!
本就惊慌的敌人这下更是以为碰到了魔鬼一般。
第一条筏子上那站着撑竿的敌人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被一块三十斤重的石头匝得倒跌入河水里,那木筏上只留下他崩出来的脑浆。
上面的马匪也慌了,正不知道自己该上前还是后退的时候,又一块石头飞来,将木筏从中间砸开,十多人马上滚入河水之中。
倒是那些依然在对岸的敌人,惊而不乱,他们虽然看这边的情况不是很清楚,可是劲箭却盲目的往这边射来,意图压住阵脚。
他们根本不知道,混战之中的队伍有他们一百人,却只有三十个伙计。这直接导致了他们射来的箭矢大多伤了自家兄弟。
“啊!”
又是一阵惨叫纷起,只见随着又一块巨石的在河中砸起一丈多高的水花,一条筏子上的人纷纷翻腾横飞,掉往水里去。
那些第一批登岸的马匪一看形势不对,有些人转身就往回跑,这一跑,杨文广马上就知道胜利要来了!
他一杆长枪带着那些伙计们直冲过来,同时冲身后的阿木大一打手势,阿木大马上率领五十多人也跟着喊杀出来!
如果说刚才还有几个马匪看杨文广他们人少,能鼓起勇气作战的话,当阿木大带着队伍冲上来的时候,这些人的勇气也马上消失了。
在他们看来,对面那喊杀声四起的树林里,可能还有对方的很多人马。
而伙计们和马夫们着时候却是精神大振,一个个不由的想到,原来追了自己一天一夜的这些家伙也不过如此!正好把一股鸟气全部撒了出来。
包括陈元,都有一种想冲出去赶杀一番的冲动。
战场就是这样,当你兵败如山倒的时候,孙武再生也救不活你。河这边的马匪发觉无路可逃的时候,纷纷跳入河水之中向对岸泅去,而马匪那仅剩的两艘木筏,见势色不对,忙往一旁靠去,岂知两只木筏没有配合好,一个往左掉靠,一个往右靠,上游那木筏留不住势子;猛撞在旁边一筏上,登时又有人掉进水里去,筏上的人则东翻西倒。
那些泅水到河中间的马匪却又伸手去抓住木筏,希望能省一点力气,这上面也乱,底下也乱。
追到河边的伙计和马夫们用简易的弓箭,或者直接从地上抄起石块朝水中砸去。
箭石如雨而下,加上马匪早是人人身疲力尽,气势低迷,许多人居然被打死在河水之中。
这条河宽不过三四丈,给两条筏子横拦在前,也挡住了那些泅水人的路,加上惨叫连连,人心惶惶下,水中的马匪不知道是哪个,一气之下喊道:“把筏子掀翻!”
这句话立即得到许多人的相应,毕竟许多人在水中。筏子一翻,上面的人也落了下来,众马匪这才把路弄通,纷纷泅水到对岸
河水中只剩下两条空筏,还有十几具马匪的尸体飘往下游去。
杨文广也不敢过河去打,打个招呼,领着众人又向胡静那里杀去。那里的马匪早被下游的声音闹的有些不知所措,攻势大不如一开始的时候,胡静带着五十多人紧紧的守住一个比较狭窄的地方,倒也没有吃亏。杨文广带着一帮气势如虹的伙计和马夫赶来之后,没费多少工夫就把这里的马匪也赶下河里去了。
陈元清点战果,自己这边伤了三十一个,死了七个,而马匪不算被砸死在水里的,光是岸上的尸体就已经达到了八十三具,想来死亡最少在百人以上。
就算不统计马匪受伤的人数,这一仗也是大获全胜了。
陈元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他始终没有想过。自己来到宋朝以后,不管什么事情的进展都不是很如意,麻烦总是不断的来。相比之下,二十一世纪的生活就顺畅许多了。
可是为什么二十一世纪的种种在自己脑海中慢慢的淡去了,相比之下,陈世美的记忆却逐渐清晰起来,他甚至能感觉到陈世美对家乡妻儿的怀念。
为什么会这样?陈元以前也想过他们,但那只是出于一个人责任,或者说是怕面对包拯的铡刀。但是现在他感觉到的,是一种发自于心底的牵挂,这到底是为什么?
打赢了马匪,生命刚刚有了保障,陈元的嘴里不由的说了一句:“这次回去,一定要把他们接来。”
话一出口,陈元顿时愣住了,这是陈世美说的,还是自己说的?还有一种更让他感觉到害怕的想法,自己现在到底是陈元,还是陈世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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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113章 谁是真佛
第113章谁是真佛
伙计们大声的谈笑着,两日来的阴霾在每个人的脸上一扫而空,陈元看的出,他们也像自己一样高兴。
庞喜的膀子又是光着的,他每次打架都是这样。身上那一道道白色印记就是对方刀枪留下的。
陈元不羡慕他,因为他现在知道,这一身铜皮,是用一辈子不碰女人的代价换来的。这个代价自己无论如何不能接受。
庞喜却是很得意:“掌柜的,我们抓了两个活的,从他们的嘴里,我们得到消息。”
陈元说道:“别卖关子了,快说!”
庞喜说道:“这些人只是那耶律舒宝收买的马匪中的一股,他们发现我们人少,就想独自贪功。所以没有和其他的马匪联系。”
陈元的手挠挠头,这个消息传递了两个信息,第一是,他们这几天安全了,对方去联系其他马匪,一来一回最少要两天时间。第二个是,两天以后,来的敌人绝对比今天要多。
陈元想明白这些,马上对庞喜说道:“把战场清扫一下,那些马匪留下的刀,枪,特别是弓箭,一定要全部收好。还有,让那小侯爷不要再用枪了,给他把刀!”
庞喜点头:“好,交给我吧,咱们接下来做什么?”
陈元还没有回答,胡静却从旁边飞奔过来,一下跑到陈元身边停下,很温柔的说了一句:“陈大哥,你太棒了!”
这就是被推倒后的女人,其实整个战斗陈元除了想出一个计策,弄了几个投石机之外,全部都是杨文广的功劳,但是胡静把这一切都归咎在陈元的身上。
陈元当然不会否认了,看着杨文广过来,陈元拍拍他的肩膀:“小文,谢谢了!”
杨文广呵呵一笑:“我要谢谢掌柜的给我机会才是。对了掌柜的,敌人不会来了吧?”
陈元仰首观看天上的星空,说来也是奇怪,刚刚在眼里还是压顶的乌云,现在看起来却别有一番壮美之色。微笑道:“他们这一仗损失惨重,而我们正是士气如虹之时,现在上山,先休息一会,然后打些猎物饱餐一顿。他们若是敢再回来,就在山岭处再教训他们,不过我估计他们是不会来了,现在八九要回去给他们的主子报信,诸位好生休养半天,以后的路,可能要更难走一些。”
旁边的伙计们着等都听得目瞪口呆,想不到这场大胜后对方仍不肯罢手。
旋又摩拳擦掌,因为这几天实在受够了气。就如陈元说的一样,他们刚刚胜了一场,正是觉得天下老子第一的兴奋阶段。忽然间,他们反希望敌人追上来。
天黑是不能爬山的,陈元安排警戒之后,让众人就在这里休息。
陈元和胡静两人舒适地靠坐在一推乱石后,肩头相触,不由涌起一种同甘共苦的甜蜜感觉。
陈元见胡静眼睛亮闪闪的,问道:“我的女侠,你在想着些什么呢?”
胡静把头枕到他肩上去,娇痴地道:“我在想你说的话。”
陈元很是好奇:“那句话?”
胡静看着他:“非常有道理的那句。”
“我说的每一句话都非常有道理,不知道女侠到底想的是哪一句?”
胡静呵呵一笑:“不告诉你!不过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那次被柴阳接走以后就不回来了,你会找我么?”
陈元一拍双手:“那我就惨了,你是女侠,我想找也找不到,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我定会为没有你相陪身边而抱憾终身,自杀都有可能的。”
胡静哂道:“你才不会呢!不要哄我了。”
陈元失笑道:“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要不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看?”
胡静很干脆的抽出宝剑,往陈元面前一送道:“好,你掏出来。”
陈元顿时语塞,看看她:“你,不会玩真的吧?”
胡静没说话,只是用剑柄捅了一下陈元。陈元伸手把宝剑拿过来:“掏,是没有问题的,不过这把剑你先收好,我去尿个尿先。”
说着,陈元飞奔向一旁胖去,胡静脸上忽然笑了,接着叹了声气,看着陈元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不禁有些奇怪,小声的问道:“我怎么会喜欢他呢?”
身后一个声音说道:“是啊,你曾经说过,谁能帮你报仇你就嫁给谁,人品,年龄,长相不限。”
胡静猛的回头,正看见庞喜趴在她身后的一块石头上。庞喜见她望来,笑了一下说道:“陈世美的人品姑且不论,这年龄,长相,都与你很般配,唯独帮你报仇的可能几乎没有。其实我觉得你跟着他不错,总比四处找人杀太师要好许多。”
胡静冷冷说道:“陈大哥人品再差,好像也比你要强许多。”
庞喜点头:“嗯,这我承认,我是坏人。不过,碧桃姑娘,人品最差的不是我,是韩琦那些人。他们根本没有能力扳倒太师,就是在利用你而已。”
胡静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庞老贼时日不多了,他现在已经失去了权利,离人头落地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庞喜叹了口气:“有些事情,你真的不知道。你可以去问陈兄,算了,你还是不要问他了。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在客栈第一次暴露你的行踪之后,太师下了命令,让我不管怎么样也要杀了你。你知道我为什么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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