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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牛驸马爷-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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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纸的发行量已经打开了,现在柳永每一期的报纸都要印六千份,这在宋朝已经是一个很大的销量了,完全可以覆盖京师八府。

现在许多人都以这报纸上的消息为自己的消息来源,所以陈元需要柳永做些宣传,宣传一下高丽和东瀛之间的战事进展。这场战争大宋迟早是要介入的,现在要做的就是打下这个基础,为以后介入战争减少一些阻力。

东瀛,他真的需要去一趟,不是为了那些被抓走的宋人。那些人的生命安全还是有保障的,小日本再狂,也没有狂到高丽的问题还没有解决的时候就来招惹大宋,更何况自己手里还有一批他们要的船和兵器。

陈元去东瀛是为了以后打下东瀛做一个准备。

想打赢一场战争,不光要在军事上准备妥当,在其他的一些方面如果能有收获的话,可以让将士们少流很多学,这一点,是吴昊教会陈元的。

他现在不叫吴昊了,改回了原来的名字,叫吴天琪。

在去东瀛之前,陈元要做的就是和老庞分出胜负。老庞肯定已经察觉到自己和苏晓悠之间的关系了,就像陈元从沈蕊那里知道有辽国人和庞吉联系一样。

陈元一直以为自己是先出招的人,现在才知道老庞的出手居然也是这样的迅速,究竟是陈元技高一筹,还是庞吉更为老练?相信很快就有结果了。

正文 第532章 偶遇故人

第532章 偶遇故人

出手慢了,就意味着陈元现在处于一种很被动的境地。他必须扛住庞吉这一轮攻击,才有还手的能力。苏晓悠什么能怀孕,这一点不是陈元可以决定的。

他不知道庞吉和辽兴宗到底达成了什么样的同盟,他们之间的关系是相互利用还是庞吉已经出卖了大宋。

耶律缕伶就是对方抛出来的一个诱饵,至于耶律缕伶本身知不知道自己是个诱饵,陈元也弄不清楚,这个诱饵到底会抛到什么地方阴损自己,他更不知道。

坐在马车上面陈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一段时间他看上去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那是因为他成熟了,学会了隐藏。当时伪装真的很累。当他坐进马车里面的时候,当周围没有其他人的时候,陈元下意识靠在马车的拐角,努力让自己的身躯所占的空间更狭小一些。

在心理学上来说,这是一种恐惧的表现。

他真的害怕这和以前在辽国的时候那场争斗完全不同,那场争夺如果自己输了,顶多就是一条命而已。

但是这一次,自己赌上的是全部身家。

如同赌博一样,陈元和老庞都已经拿好了牌,准备下注。这个时候要是知道对手的底牌,就可以很顺利地让对手上钩,甚至把对手赢得一无所有。可是陈元不知道老庞下一步要做什么

沈蕊要帮陈元打听一下,陈元拒绝了。老庞这个人老奸巨猾,沈蕊虽然深的他的宠信,但是如果问了不该问的话,他依然会起疑心的。假如耶律缕伶能说出她下一步要做什么,陈元就能猜测出老庞会把陷阱布置在什么地方,可耶律缕伶是不会说的,陈元也不想逼她。上一次在辽国自己已经利用她了,这一次他不想再拿耶律缕伶来做什么文章,他不想让这个女人再成为他和别人斗争的时候手里用的武器。

还有什么办法么?陈元还没有想到。

从柳永那里出来的时候,韩琪一直等在门口:“掌柜的,现在是不是去驿站?”

陈元抬头看了一下天色,还早。

他忽然想起自己很长时间没有逛街了,从这里到驿站有七八里路,半个时辰足够他走到了:“你先回去吧,我自己上街走走。”

韩琪有点不放心,他知道陈元最近有人盯着,要是万一陈元有什么意外,他这个破了腿的伪侠客连混口吃的都困难的很:“那我赶着车在后面跟着你吧。”

陈元摇头:“不用,我一个人走在街上根本不显眼,你如果赶辆马车跟着,反而惹人怀疑。”

韩琪想了一下,自己这身手也确实不行,与其自己跟着,还不如赶紧回头通知呼延平他们的好,要是陈元慢慢散步,呼延平他们一会也就找来了。

想到这里点头:“那掌柜的我先回去了。”

陈元一个人走在街上,他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真的很长时间没有看看路旁的那些商贩们了。

随着粮食问题的解决,商贩们的生意也好了许多,那些船厂开工之后流民的数量是大大的减少了。船厂不光雇佣技术工人,一些体力活也需要人去做的。更何况因此而带动的运输,伐木等行业的发展都需要有劳动力的加入,汴京城真的已经恢复了和党项大战之前的那种繁荣景象。

商贩们大声的叫卖着自己的商品,一些路过的人偶尔在他们摊前的停留都会招来他们一番热情,不管最后客人买是不买,他们都客客气气的打声招呼把人送走。

当然也有吵架的,生意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有的人能把一个小摊子做成大买卖,有的人能勉强糊口,还有一些人则是连小本生意都无法经营的。

这和人的天赋没有关系,就是陈元上辈子怎么也念不好书一样,有些人就是做不好买卖。

不远之处,陈元看见几个披着衣服,摇头晃脑的家伙往自己这边走来,就往旁边让了一下。

这些人都是混混,他们在每一个摊位的前面都停下来,也不说什么,手一伸,那些卖东西的就塞给他们几十个大钱。这种情况陈元见多了,对于这样的人能不搭理的就不要搭理他。

陈元也对自己手下所有的商号都说了,对于这些人,如果他们只是要一些小钱的话,给他们算了。

这是陈元的态度,但是这些做小本买卖的商户就不一样了,一日赚不了多少钱,若是再被收去一些,那日子当真就有些困难了。

陈元听到旁边有个女人小声咕噜了一句:“不是昨天刚收过么?”

陈元回头看了一下,忽然发现那女人有些面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再哪里见过的,他不由停了下来,多看了两眼。

“嘭”一只拳头狠狠的砸在那摊位之上,一个坦露胸膛的家伙说道:“你昨天也吃饭了,今天不吃行不行?”

这一声喊过,马上七八个人围了过来,只待一个不顺眼就动手砸摊子。

那女子显得有些惶恐:“诸位别误会,我不是不给,只是,只是你收的也太勤了一些,我们这小本买卖,架不住的。”

一个混混看看那女子:“哎呦,我说小娘子,大爷多来看你几次你不高兴是不是?”

说着一只手就往那女子脸上摸了过去。

陈元看的更仔细了,他敢肯定,自己一定见过这个女人在什么地方呢?确实想不起来了。

那女子张的很有几分姿色,二十多岁,正是一个女人充满诱惑力的年纪。眼看那混混的手就要摸上去的时候,旁边忽然蹿出一个人来,那人动作是相当的快,伸手一把将那混混的手打开。

混混们有些错愕,那人赶紧抱拳冲四周鞠躬:“各位大哥,各位大哥不要生气,我们照给就是,照给。”

他说着从那钱盒里面把钱都拿出来,端到那些混混面前,一个劲得笑着。

这人四十多岁,陈元看到他那张脸之后心中暗暗一笑:“这个世界当真太小,竟没有想到在这里碰到他。”

混混看了那男人一眼:“我说你是她爹还是她男人?”

那男人卑微的鞠躬:“这是贱内,是贱内,不懂规矩的,诸位大哥行行好,不要和她一般计较。”

一个混混看了那男人两眼,忽然一拳打了过来。

那男人先开始想躲避的,可是身形晃了一下之后居然又晃回来了,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等着挨这一拳。

拳头打在那男人的脸上,他踉跄的往后退了五六步,一屁股摔倒在地上。旁边的混混一见大哥动手,马上就想上去砸摊子,但是那打出一拳的人却一挥手让所有人都停了下来,上去把那男人拉了起来:“大哥,练过是么?”

那男人苦笑了一下:“以前当过兵。”

混混头子点头,小声说道:“成,你给兄弟面子兄弟知道,以后你这里我就不收了,有空咱哥俩喝两杯就是。”

说完他带着七八个人就走了,那女人赶紧走了过来,看看那男人的脸庞:“没事吧?”

男的笑了一下:“没事。”

“萧圜丘。”

男人听到这个名字顿时一愣,猛的回头看向陈元,脸上出现一丝笑容:“原来是驸马爷,当真把我吓了一跳。”

茶楼的雅座里面,陈元和萧圜丘面对面的坐着,萧圜丘现在已经不像一个将军了,他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做着点小买卖,养活着自己的老婆和孩子。

“生意还行吧?”陈元给他倒了一杯茶水。

萧圜丘点头:“去年不太好,勉强度日,今年就好多了。看着这个摊子,多了也不想,一天两顿米饭还是有的。我把孩子送到学堂里面去上学去了,现在他们都以为我是一个宋人,说的官话讲的十分标准。”

他说道这里笑的很是开心,陈元也笑了:“我真不知道你在汴京,怎么样,有什么要帮忙的么?”

萧圜丘摇头:“不用了。我现在不叫萧圜丘,我有一个宋人的名字,叫丘远,我自己取的。当初驸马爷放我一条生路,当真是感激不尽。现在我才知道,能和自己老婆孩子守在一起,哪怕是累点苦点,都没有关系。”

陈元也替他高兴:“这里也没人,还是喊你原来的名字吧。其实你当初也帮了我很大的忙,若不是你告诉我那条地道,我可能没办法活着走出燕京城。如果你对现在的生活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和我开口就是,说真的,刚才看着你被那些混混欺负,我这里觉得好像欠你一些什么。知道我宅子吧?”

萧圜丘呵呵一笑:“自然知道,您现在是大宋的驸马爷,谁不知道你呀。不过我想我用不着找你了,我现在挺好的,真的。我倒是害怕以前的那些熟人把我给认出来,一直尽量低头做人,没想到还是被你看见了。”

看的出他现在对自己的生活很是满意,陈元心底也替他高兴:“那你可以当做不认识我。以后你做你的丘远就是了,只是如果有麻烦,记得来找我。”

萧圜丘点头:“知道了,这些糕点你不吃了吧?不吃我带回去给我儿子吃去。”

这话说过陈元更是确定,以前的萧圜丘真的不在了,他现在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商贩,为了一家人的生活而忙碌着。

正文 第533章 事有巧合

第533章 事有巧合

萧圜丘把几样精致的点心小心的包起来,放入自己的怀中,冲陈元很不好意思的一笑:“让您见笑了,我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能盘下一间铺子来,那样每天能多赚一些。”

陈元没有说什么。他有铺子,但是他知道萧圜丘不会接受自己的帮助。

萧圜丘又是喝了一口茶水:“昨天晚上我还看到那耶律必如了,都到很晚的时候了,他忽然出现在街上,我正在收摊子,差点被他看到,当真把我吓了一跳。”

他说的很随意,陈元却是眉头皱了起来:“昨天晚上?大概什么时候?”

萧圜丘很是肯定的说道:“戌时一刻,不用大概,我每天都是这个时候收摊子的,错不了。”

耶律必如是耶律涅咕噜的心腹,昨天晚上和耶律涅咕噜一起去陈元新月山庄喝酒的。中间陈元和耶律涅咕噜谈一点事情,给他找了一个姑娘,一直到亥时耶律涅咕噜才和他一起离开

戌时一刻,这也就是说陈元和耶律涅咕噜单独商谈一些问题的时候这个耶律必如偷偷出来了一次

他出来干什么?陈元的脑袋急速的旋转着。如果他是奉耶律涅咕噜的命令出来做什么事情,完全不用偷偷的出来。若是他连耶律涅咕噜也瞒着,那中间有问题了。

陈元敏锐的感觉到这其中有什么不对经的地方。萧圜丘看着陈元的脸色:“驸马爷,怎么了?”

陈元看了他一眼,摇头说道:“没事,你做你的买卖,没有你什么事情。”

萧圜丘的手停了一下,看看陈元的脸色之后明白了什么,放下茶杯:“戌时一刻,他从城里往外跑,速度非常快,好像是急着赶路,手里没有拿任何东西,穿的也是一身很普通的衣服。”

陈元嘴角微微扬起,对萧圜丘笑了一笑:“多谢了。”

他今天来的显然有些迟了,耶律念陈已经等了很长时间,小孩子的耐心都被耗尽了,他在门口不停的张望着,见到陈元出现的时候一下就扑了过来。

陈元也面带着那最温柔的微笑远远的张开自己的双臂,等着孩子扑入怀中的时候一下把他高高的举起来。

这场景很温馨,落在耶律缕伶的眼里却有一种别样滋味。她心中经常再想,如果陈元真的能和她们生活在一起,那该有多好。

可是陈元不可能放弃大宋,就如同她不可能背叛辽国一样,辽国和大宋的仇恨注定最终要走向武力解决的道路。更悲哀的是陈元是宋朝的大臣,自己是辽国的公主,这注定了他们之间如果想生活在一起,必须有一个人要背叛自己的家庭,背叛自己的民族。

耶律缕伶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想着让陈元带她私奔的小姑娘了,陈元把伤的伤痕累累,却也教会了她许多东西。

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算了,不去想这么多了。今天晚上她就要把耶律念陈送走,因为她马上要去完成那件很危险的工作。

如果自己回不去怎么办?

耶律缕伶真的有些害怕,虽然辽兴宗说会把耶律念陈带大,耶律洪基也答应一定替她照顾,但是这个孩子再失去母亲的话,他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耶律缕伶不愿意去想,也不敢去想。她现在终于明白,那义无反顾的后面掩藏着多深的痛苦。她甚至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这次要来大宋?

她努力想把自己的心思全部隐藏起来,可是那心情却始终无法平静,现在这种情况真的很好,一家能在一起。这种普通人家的幸福对于耶律缕伶来说是那样的奢侈,这短暂的温馨还能维持到什么时候?

看着陈元带着笑容抱着孩子走过来,耶律缕伶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今天准备带孩子去哪里?”

陈元看看她:“你说呢?有没有你想去的地方。”

每一次都是这样,陈元先是问她,然后再问孩子,她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耶律缕伶说道:“听说汴京有一条街道上面都是做一些吃的的地方,哪里的口味都有,我想去尝尝。”

耶律念陈听到忙的拍起小手:“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陈元在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废话,什么时候把你丢下过?”

汴京的小吃可以说是汇集了大宋和那些藩属国所有的口味,前一段时间那些逃难而来的流民之中也有不少人在这里摆起了摊子,卖自己家乡的一些风味。

孩子的嘴很馋,见什么就要吃什么,他是不看味道的,只要那样东西外观非常合意,他就要买来尝尝。好吃的就吃,不好吃的就给陈元,或者给耶律缕伶。陈元和耶律缕伶并肩走在孩子的后面,两个人好像没有什么话可以说,所有的话题都围绕着耶律念陈。

转了一个时辰之后,孩子的肚子是再也吃不下去任何东西了,那肚皮撑的圆圆的,趴在陈元的怀里一动不动,小眼目光出现了些许的呆滞,眼皮很困难的支撑着,显然是想睡觉,却舍不得眼前这番热闹。

耶律缕伶说道:“孩子给我,今天他是玩累了。”

陈元也感觉到自己的双臂有些发酸,却没有把孩子给她:“没关系,我抱着睡就是了。”

一个男人怀抱幼子的时候,都是很温柔的。陈元一只手托着耶律念陈的屁股,另一只手轻轻的拍打着他的后背,不过几下,耶律念陈的眼睛就闭上了,头枕在陈元的肩膀上,从那口鼻中发出匀称的鼾声。

直到上了马车之后,陈元才把孩子交给耶律缕伶:“你先带孩子回去,等明天下午我再来接他。”

明天下午?明天下午孩子就已经走了,不过现在不能和陈元说。耶律缕伶知道陈元的脑袋有多聪明,要是让觉察到什么的话,自己的计划肯定不能成功。

在民族利益和陈元之间,她上一次选择了陈元,但是陈元却没有选择她。这一次,她选了民族,不敢在选陈元了。

耶律缕伶轻声说道:“明天就不用了,我知道高丽人今天去了你们的朝堂,想来你应该很忙的,明天我带他随处走走就可以了。”

陈元的眼睛注视着她,那眼神是那样温柔,让耶律缕伶不敢正视。过了一会之后陈元点头:“好吧,那我后天再来。“

耶律缕伶刚刚下了马车,等她的身影一消失在客栈之中,陈元脸上的神色马上就变了:“回山庄。”

韩琪回头,看看陈元,这个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按照陈元平日的规矩,现在应该是回驸马府。他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或者陈元顺口说错了。

“送我回山庄,然后你去告诉公主,就说我晚上不回去了。”确定陈元要去的就是山庄之后,韩琪赶着马车一路疾驰。

戌时,一道人影再次从太师府的后门溜了出来。那身影先是探出一个脑袋,确定周围无人之后才慢慢的闪到大街上。

他沿着墙角,低着头往前疾走,就像是一个晚归的路人很着急回家一样,就算偶尔遇到几个巡夜的捕快,也并没有引起什么怀疑。

为了速度能更快一些,也为了自己碰到的人能更少一些,他走过两条街道之后蹿入旁边一条小巷,过了这个巷子,他就可以回到他想回的地方,这一趟还是这样顺利。

小巷很黑,他忽然发现漆黑的夜色中,有一个人影站在自己前面,那人影靠在墙上一动不动,这让的内心忽然有些惊慌。这条巷子没有任何一个宅院的后门开再这里,为什么会有人呢?也许就酒喝多了吧。

他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继续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一样往前行走。虽然心下狐疑,可是脚步的速度却丝毫没有改变。

“耶律必如。”一个声音轻声的唤了一句。

耶律必如猛的加快,同时抽出自己藏在袖口里面的短剑,朝那黑暗中的人影就刺了过去。

两个人在黑暗之中一错而过,耶律必如只感觉自己手腕一痛,那短剑已经被对方给夺了过去。就这一个交手他已经知道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也不敢回头再战,撒腿就往前面跑去。

身后传来一阵笑声,那人说道:“还想走么?老朋友请你去喝酒,不要这么客气才是。”

耶律必如的前面又跳下来一个人,那人手拿一条长扁担堵在巷子口,另一只手很嚣张的冲他招了一下:“来啊过来啊。”

又有一道人影从墙头跃下,就停在他身边不远的位置,三个人摆出一个品字,慢慢向耶律必如压了过来。

耶律必如终于说话了:“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想打劫么?外面就有巡夜的官差,只要我一叫喊,他们马上就能赶来。”

其中一个人呵呵一笑:“那你喊呀?耶律必如,假如惊动了官差,我等不过是一个打劫的罪名,顶多坐上几年大牢。要是让耶律涅咕噜知道你半夜往太师府跑,我怕你回去之后脑袋都保不住吧?”

耶律必如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们胡说什么?我只是晚上出去转转,几时去过太师府?”

先前那个身影说道:“哎呀,还不承认?我从太师府就跟着你了,一直跟到现在,你当我是瞎子不成?再说了,你别在我们面前玩这套,我们不是官差,不会去太师府的后门找你的脚印的。”

他一提到太师府的后门,耶律必如更是慌张了:“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说话间一辆马车在巷子口停了下来,马车前端挂着一盏风灯,陈元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也没有走进这条巷子,站在那招招手:“必如,过来,我和你谈点事情。”

正文 第534章

第534章

耶律必如明白了,这心里是拔凉拔凉的。在辽国的时候他跟了陈元几个月,虽然那时奉耶律宗元的命令监视陈元,可是这陈世美的手段他还是知道的。

不去是不行了,他慢慢的挪动脚步,走到陈元面前。

陈元打开车门:“外面天冷,上车吧。”

耶律必如到也痛快:“陈大人,有什么事情你就在这里说,要是想动手杀我,现在就可以了。”

陈元笑了:“咱们好歹相识一场,不要说的这样不留余地。对了必如,你们皇上给你什么好处?让你能背叛大王和九王子?”

耶律必如的嘴巴动了一下,却没有开口。陈元接着拍拍自己的脑袋:“让我想想,我觉得吧,必如你是一个很有立场的人,绝对不会背叛的,是不是?”

耶律必如一声叹息:“陈大人既然了解在下,就杀了我吧,我不可能和你说什么的。”

陈元一摆手:“上车慢慢谈,你不用回答我什么,这样吧,我来说,只要我说错了,你就摇头,好不好?”

陈元的马车很宽敞,属于那种豪华型的。当耶律必如上车之后,呼延平和陈元坐在一面,而柴阳和清原坐在耶律必如的左右,这让陈元感觉到很安全。

他笑了一下:“必如,你是一个很不错的人,不贪恋权势,也不追求喜欢什么荣华富贵,其实我觉得像耶律宗元那样,这么多年一直把你当成一个下人,是一件很不公平的事情。”

车厢的中间挂着一盏油灯,油灯的灯光让整个车厢显得很亮,照在耶律必如脸上的时候,陈元看到他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没有赞成,也没有反对。

陈元自顾说道:“其实就算不公平我想你也不会在意,如果你想背叛他早就背叛了,用不着等着今日。”

耶律必如面无表情的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皇上能给我更多一些而已。”

陈元嘴角泛起笑容,微微摇头:“不要骗我。你是答应了皇上的条件,那是因为你知道耶律宗元要造反了,在你看来他根本不是你们皇上对手,可这并不是你背叛的原因。”

陈元的身体往后面一靠,手里拿出一个铜钱来:“这是铜钱,很多人都喜欢,可是我知道你不在乎。在面对死亡的时候很多人都会想尽办法活下去,包括我在内。可是我知道,必如你不会的,你是哪种视死如归的人。”

耶律必如的肩膀抖动了一下,陈元忽然把语调放的很快:“在辽国的时候我就知道太后在耶律宗元的身边放的有人,我一直奇怪这个人是谁,后来我离开了辽国,就没有再去问什么。可是今天我相信,太后放在耶律宗元身边的就是你”

耶律必如脸色大变,整个身体都有些微微抖动。这个神情无疑等于告诉陈元,他的猜测是完全正确的。

陈元看着他:“你没有背叛耶律宗元,因为你从来没有忠实于他。你在他的身边只是为了帮助太后刺探消息。你们的皇上找到你的时候你很干脆的就答应了,原因很简单,因为耶律宗元要造反,所以太后想让他死,你们就借着皇上的手要干掉他。”

车厢内陷入了沉默,耶律必如的脸色很难看,那嘴唇一动一动的,想辩白,却有找不到合适的话语。

陈元也没有再说什么,他要给耶律必如一点时间,让他自己去思考一下。

良久,耶律必如扛起自己的头:“你既然什么都知道,还问我做什么?”

陈元长长出了一口气,伸手去拍拍他的肩膀:“必如,以后帮我做事怎么样?”

耶律必如刚才已经想过陈元会用什么样的语言来说服自己,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陈元居然说的如此直接。

愣了一下马上摇头:“你还是杀了我吧,我不管效忠大王也好,皇上也好,还是如你所说我效忠太后也罢,我不会和一个宋人合作的。”

陈元有些失望,那失望的神情明显从眼神中流露了出来:“那好,我要把你关起来。这么做是为了你好,如果我放你回去,耶律宗元不会让你活着的。”

耶律必如有些错愕:“你不杀我?也不问我去太师府为什么?”

陈元点点头:“你能告诉我最好,你不说我也不会强迫你,把你拖入刑房过一遍大刑确实很好玩,可是那没什么意思。”

现在对于陈元来最重要的就是他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动手,用什么方法。但是他知道一件事情,不管对方用什么方法,耶律缕伶就是阴损自己上钩的诱饵。现在自己抓了耶律必如,他们的陷阱肯定会提前发动的,这就让陈元最少在时间上面不是那样的被动了。

耶律必如不一定会说,他说出来也不一定有用。

老庞的为人陈元太了解了,他不可能按照和辽国人商量好的套路来出牌。他是标准的小人,绝对不会去遵守什么约定。

辽国肯定是要对付大宋,而庞吉只是想除掉自己,他除掉自己是因为自己威胁到了他在仁宗心目中的位置。这说明他在意和仁宗关系,只要他在意这个,就不会出卖大宋,出卖仁宗。

说话间马车已经回到了新月山庄,柴阳下来先看了一下,然后和清原把那耶律必如从马车上面提了下来,押到里面看管起来。呼延平却很是兴奋的说道:“妹婿,是不是要跟老庞开打了?如果是的这样,我现在通知大哥他们回来。”

陈元摇头:“可能来不及了。明天早上对方发现耶律必如失踪,他们很快就会行动,让兄弟们做好准备,马上就有一场仗要打。”

第二天的晚上,月亮和昨天一样昏暗,那已经带着丝丝暖意的夜风吹动着树梢,发生那轻微的响声划破寂静的夜空。

借著府库大院透出的灯火,耶律缕伶一身黑衣,用面纱蒙住自己的面孔,借工具爬上了府库的墙头,看看四周,等一队巡夜的宋兵走过去之后,这才翻过来在府内轻松的落下。迅若灵猫一般地来到一颗大树底下,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又过了片刻,许多身影也闪了进来,他们和耶律缕伶一样,都是一身黑衣,都不发出任何声音。

耶律缕伶并没有盲目的行动,府库的守备还是很森严的,不时可见宋朝的巡卫,一组一组巡逻著。她趴在树下静静的等待着最佳的时机,同时心中暗暗盘算那些宋军每队巡视的士兵之间相隔的距离。

时近亥时之末,前面那个主楼里面仍有灯光透出来,不知是什么人仍未入睡。

那房间就是今夜他们的目标,现在里面明显有人,他们不敢轻举妄动。这是大宋,若是惊动了旁人,不要说东西,命能不能带出去都是两说。

满心焦虑地等了大半个小时后,那灯光依然亮着,耶律缕伶感觉自己手心里面全部都是汗水,身边一个声音小声说道:“公主,不能再等了。”

耶律缕伶思考了一下:“我去看看,你们在这里接应我。”

说罢整个人贴着地面,如壁虎一般向前面滑去,悄无声息来到那屋檐之上。然后沿着柱子几下攀爬,到了房梁之上。刚刚稳住身形,一队官兵就走了过来,他们一个个眼睛都打量着四周,却没有人往自己的头顶去看一下。

耶律缕伶极力控制住自己的呼吸,等那堆士兵过去之后,再度翻了下来,把那窗户打开一条缝隙,往里面望去。

只见里面有一个宋朝官员模样的人,正埋头在桌案上写着什么,看他那模样,显然短时间没有离开的准备。耶律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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