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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债,得还!-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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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还要去。”

“那是他的使命,一出生就注定的。”逃避不了的,我们每个人都一样。

“我偏不认命!”

※※※ ※※※

西郊方亭中。

贺斩风走近,看着悠闲地剥开花生抛着吃的叶子,眼角抽了抽:“我是受顾兄拜托来照顾你,不是你呼来喝去的仆人,好不好。”

叶子嘎嘣接住一颗花生,嚼碎:“不好。”

“你——”贺斩风都被她磨得没脾气了,“唉,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叶子丢过去一颗花生,好笑:“别也了,就你会的两首诗,可别丢人了。”

贺斩风嚼着花生,得意:“人家可是参加过春闱的!”

“嗯,去凑数,打廊的。”叶子难得同意地直点头。

嘿!贺斩风两手撑在桌上,磨牙:“你今天专程把我叫过来,供你消遣的,是吧?”

叶子见耗子急了,赶紧顺毛:“没,哪能啊。”一边陪笑,一边态度恭敬地倒茶奉水,“我今天是专程来巴结你的。”

“噗——”

贺斩风好悬没给呛死:“你又打什么歪主意?”说完,神色紧张地双手护在腰间荷包上,“我没钱啊。”

叶子直翻白眼:“切,谁稀罕!少爷和小姐留给我的银票,这辈子都花不完。”

贺斩风一听这话,立刻双眼放光,激动得差点流出口水:“这么多啊,分我点呗。”他十分狗腿的贴过来,可没一会儿,又似突然想到什么过来,一下蹦出老远,“老子也不卖身!”

“咳咳……”

这回轮到叶子好悬没被呛死了,鄙视道:“贺少你能不那么自恋么?就算你不爱照镜子,洗脸时也总有瞧到水中倒影的时候吧。你自问,就你那熊样,除了母熊瞎子谁能看得上?”

贺斩风呼哧呼哧,直觉自己再不走,指定就要爆了:“好,既然我这么不受欢迎,我走还不行吗?”

“哎……”叶子见他当真转身要走,也急了,赶紧上前拉住他,“我错了,行不?贺少大人有大量,别与小女子计较,我今天是真有正经事和你商量。”叶子面上可怜兮兮地苦苦哀求,然却心中却无限懊悔,她怎么净说实话呢。

贺斩风可不是她肚里蛔虫,还以为她真心改过,便仰着脸,拽拽地问她:“说吧,什么事?”

叶子满意,一字一顿:“我要去战场。”

“咚!”贺斩风光荣倒地,叶子都不禁替他呲牙——疼的。

贺斩风一骨碌爬起,气得脸都青了:“你说你一个姑娘家上战场干什么,回家绣花去!”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这不是添乱吗。

叶子冷笑一声:“好。”还就真从怀中掏出一根针,只是她是向贺斩风的脸上扎去。

贺斩风吓了一跳,一边逃一边大叫:“你、你干什么?!”

叶子紧追不放,十分淡定地道:“绣花啊。”

贺斩风听了,差点没把鼻子给气歪了。顾荣你个不讲义气的,我说不来嘛,你偏求我来,你说你只跪了一下,我就要搭条命,我冤不冤啊。

不知绕了多少圈,贺斩风不得不佩服她的毅力,同时想起那天收她做徒弟的事,果然顾荣所担心的事,现在一一应验了。

贺斩风只能咬紧牙关,气喘吁吁地坚持:“不……不……行!”

“我也去。”温润如玉的男子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慢慢走出来轻道。

是清澜。叶子大喜,贺斩风心一突突。

“我也要去。”柔美淡雅的女子由远及近,不是慕容雪又是何人。

叶子激动地扑上去与她抱成一团,而一直做垂死挣扎的贺斩风却很不幸地再次倒下。

贺斩风无限悲愤的趴在地上,双手指天,眼中全是委屈的泪光:“你们……”

可怜,话未说完,竟“啪嗒”眼一翻,晕了。

※※※ ※※※

一拳难敌四手,经过连续几日的疲劳轰炸贺斩风最终缴械投降,带着三尊大佛向着边境战地进发。

为了途中方便,更为了掩人耳目,叶子和慕容雪都被清澜易容成男人。

“哇,太像了!清澜,你这手艺不简单啊”贺斩风竖起母指,心里乐开了花。

因为慕容雪的身份特殊,本来想着不行得出点血本给她们弄两张上等的人皮面具,但这下省了,清澜只是涂涂抹抹就轻易搞定,想变成什么样都行,真是一本万利,太赚了!

“不过是糊弄人的玩意。”清澜淡淡一笑。

慕容雪和叶子互相看着对面活脱脱的“真男人”,同时开口:“你其实是男的吧?!”

贺斩风被她俩逗得前仰后合,只是心里莫名有点醋醋的。擦,要不要比他还帅呀!

此行路途不远不近,但顾及有两个女子,贺斩风还是买了辆马车,他和清澜则坐在外面充当车夫。

历经风吹日晒,没几日他们就成了两黑个炭头。贺斩风委屈得在心中流泪,怕节外生枝,不能雇车夫,怕影响不好,只能宿在车外……他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偏那两人还不领情不道谢,一会儿取笑他车技不好,一会儿拿他的黑脸说事。

贺斩风瞥了眼旁边的清澜,真佩服他能如此从容淡定,同时悲愤——为啥他俩的待遇不同。

在经过一处浅滩时,他们决定先休息一会儿再赶路。

“把你们水袋给我,我去灌点新水。”清澜接过两个水袋,又对叶子道,“还有你的。”

叶子可记着自己的下人身份,赶紧摆手:“清澜公子这些事还是我来吧,你在外面驾车辛苦,不如趁现在进车里休息一下。”

贺斩风听着别扭,敢情他是在外面玩呀!

清澜温和一笑,伸手:“我不累,而且那边地滑,也不知道水有多深,万一出事就不好了。”

“哦,那就谢谢清澜公子了。”叶子也不好再坚持,赶紧把水袋放到他手中。

清澜接过去,迟疑了一下,轻声笑道:“出门在外,我们两个男的本来就该多照顾你们,也无所谓身份之差,所以你就干脆直接叫我名字吧。”

叶子愣了,看着另外两人似笑非笑的模样,顿时感觉面上发烫:“这、这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这也是为了路上方便。”清澜转头,“你们说是不是?”

“是,是。”贺斩风与慕容雪连忙附和,“出门在外,没那么多规矩,以后大家都以名字相称。”

叶子其实无所谓的,很合群地“哦”了一声。

清澜笑笑,心情很好的样子:“一会儿看能不能捕到鱼,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便转身走向浅滩。

叶子一囧,你把我的活都抢了,那我干啥呀。

她刚想和慕容雪趴回车里眯一会儿,贺斩风就很不识相的一摆手:“走,跟我去那边生火烧水。”

“是。”叶子认命跑过去,却不忘在肚里鄙视他。刚刚是谁同意清澜的说法,才这么一会儿就又支使上了。

叶子正专心看火呢,突然听到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问话:“你为什么一定要去找他?”

她回头便见贺斩风探究的目光,心下一颤,慌忙继续摆弄火堆,故意大声道:“现在我是他的贴身丫头,贴身懂不懂,当然应该时刻在他身边服侍他啊。”

“你就嘴硬吧。”贺斩风不信。

“我没有!”叶子睁大眼睛使劲瞪他。

贺斩风摇摇头,一副我不与无知小儿争辩的模样。

叶子一口气憋在胸口,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抡起了拳头。

慕容雪掀开车帘,看贺斩风狼狈逃窜,时不时被叶子逮到挨上两拳,不由莞尔。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绝配。

39第5章 撞见命案

再说顾荣。

他刚到这边时;那些老兵虽然高兴有人增援,但是却并不看好他,再加上顾将军态度的冷漠;也就没人真正把他放在眼里,不过是表面敷衍。

顾荣深知这一点,唯有更加努力融入其中;与众将士同吃同住;绝不搞特殊。操练是最多的,睡得是最晚的,但是这些只能说明他不是一个好逸恶劳的纨绔子弟,还不足以让人完全认可。

但这些他并不担心;战争是最能检验一个将领的能力强弱;他会用事实去证明。

果然;不日东西盟军就再次挥兵攻了过来,身为先锋官的顾荣自然首当其冲上前迎战。

这场战役持续时间并不长,仅仅三天都结束战斗,这全要归功于顾荣的绝妙计策。

顾荣在这场战役中,先是以少量兵力诱敌到一地处低洼的空地,然后利用风向释放毒烟,最后亲率先锋队一举击退敌军,还俘获敌军一员大将。

对此,全军皆激动欢呼,久违的胜利冲刷了军中低迷的气氛,振奋所有人的情绪。众将皆夸虎父无犬子,将军大喜,终于在顾荣到来多日后为他举行接风宴。

顾荣在宴席上与父亲、与众将士举杯同庆,说不开心是假,但却也没有想象中的激动,更多的是自己也理不清的郁结。

不知饮下第几杯烈酒,顾荣借故离宴,望向于星空中高悬的银白冷月,迷蒙的眼前不知为何浮现一个瞪着灯笼大眼的小丫鬟。

顾荣想他果然是喝醉了,因为眼前的小丫鬟不但瞪他,还口中念念有辞、喋喋不休。她说的是什么,顾荣虽听不到,不过想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不由轻叹:“但愿这鬼灵精别惹出什么祸端。”

“阿嚏!”

“怎么凉着了吗?”清澜担忧地摸摸叶子的额头,良久,“不热。”为以防万一又给她把了把脉,最后确定没事才放心。

叶子收回手,气鼓鼓地嘟嚷:“指不定哪个小人在背后念叨我呢。”她狐疑地环顾一圈,最后视线定格在贺斩风的身上。

正在嚼牛板筋的贺斩风,闻言一惊,连忙撇清:“不是我!”

叶子鄙视地上下看了看他,冷哼:“量你也不敢。”

慕容雪被他们逗得直摇头,望着天边圆月,叹息:“也不知道顾荣怎么样了?”

叶子垂下眼帘,低头只见地上孤孤单单的人影晃动,顿觉一阵失落。

一瞬间空气都沉闷下来,安静无声,还是贺斩风率先打破沉默:“放心吧,他属王八的——活千年。”

叶子嘴角直抽,这都什么好兄弟,把骂人当夸人。啧啧,真是物以类聚。

※※※ ※※※

越是离得近了,路上遇到逃难的人就越多,难免会有碰撞,难免会起争执。

“哎哟!你们驾这么大一辆马车是想撞死人呀?!”

“大娘,你没事吧?我扶你起来。”是清澜的声音。

接着又是几个路人齐声谴责:“有钱人就可以不顾别人死活!这条道本来就窄,你横着这么一辆马车,谁还过得去!”

“可不是嘛!而且大家都是往北面逃难,他偏往相反方向行,这是要闹哪样啊!”

“我看是拉急着接富亲戚,拉金子去了!”

“大嫂,嘴别那么毒!想讹银子就直说,爷不差钱!”

叶子一听贺斩风这嘴欠的毛病又犯了,脸顿时就黑了。他是不知道大姨大妈的厉害,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

果然,几个大妈异口同声地指责他:“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可以撞人啊!有钱就能不顾别人死活啊!唉呀……这世道没法活了!”

慕容雪眉头都皱到一块,刚想下车劝劝,就被叶子拦住:“公主坐着,我去。”

慕容雪莞尔,笑道:“不说好了要叫名字,可不能只给清澜这种待遇哦。”

叶子脸红,嗫嚅一声“雪姐姐”,就快速冲下马车。

嚯,这一出来不得了!这场面比想象中还要壮观哪!

马车四周围满了人,挤得水泄不通,更有义愤填膺的百姓看样子随时准备抄家伙上来揍人,偏贺斩风还拿着少爷范梗着脖子和人吵吵呢。

叶子脸更黑了,再瞅另一边,清澜正给那位撞到的阿姨看伤。她叹了口气,使劲挤上前想先劝架。

可还没走多几步,就听有人喊了一嗓子:“大家小心!马车上的同伙下来帮忙了!”叶子在心中白了贺斩风一眼,我不认识他!

她终于冲破重围,挤到前面,还未等歇口气就感觉斜上方有个黑影照着她的头顶砸下,同时瞥见贺斩风惊惧地瞪大双眼——

“啊——!”

铁锹落下的瞬间,围观百姓的尖叫已经完成压过它击打在人身上的响声,但叶子却只听到一声非常容易被人让成错觉的闷哼。

身后之人紧紧抱住自己,她想要转身却是不能,试着回头,又被那人阻止:“先别动……让我靠会儿。”

一向温和的声音,变成从没有过的虚浮轻飘,每吐一个字都能感觉到主人的艰辛。

呼到后颈上的气息,淡漠得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叶子的心跟着那人的身体一起颤抖,她是怕得,那么他呢……

不知何时,不知怎么的周围的人都散开了,各自踏上各自的旅程。贺斩风与慕容雪都跑到她的身后,将那人脱离她的身体,得到自由的她立刻回头,见到的却是那人苍白的笑颜——

右手从脸上挪开,露出虽然黯淡却微微勾起的唇角,就连蒙着雾气的双眼也是带着暖意的。

明明已经神志模糊的人,说出口的话还是那么清晰,有说服力:“大伯年龄大,使不上什么力气,没伤着骨头,只是后背可能青了。”

叶子木然地点点,没有说话。

行凶之人三十来岁,确实年龄比他大,但离大伯还远着呢。

没伤筋动骨,但内脏呢?你以为用手擦掉,我就看不出了吗?

都已经神志模糊了,还逞强跟她解释……

“别担心,我真的没事。”

才怪!

叶子并不想这个时候顶撞他,只是帮忙一起将他扶回车里。清澜见她还是红了眼眶,轻声叹息,未再言语。

“你轻功这么好呢,这回真是看走眼了!”贺斩风适时打破沉默。

慕容雪见清澜闭目休息,便替他回敬:“你有哪一回看准过。”

贺斩风挠头,跟女人就是没道理可讲。

清澜睁开眼,笑笑:“三脚猫的功夫,中看不中用。”

贺斩风更上火:“你太谦虚了。这要是三脚猫,那我那个岂不就成瘸腿猫了吗。”

叶子被他逗笑了,一抬头正对上清澜过于温柔的目光,再次垂了头,脸颊也染上两朵红云,看得贺斩风心中一动,出口道——

“叶子,你发烧了?”

回应他的,是一顿飞踹。

慕容雪在一旁看得心惊,只感叹贺斩风做好人不容易啊。

※※※ ※※※

因为此事,他们在下一个城镇就将马车卖掉,换了三匹马。慕容雪和叶子共乘一骑,贺斩风和清澜各一骑。

虽然清澜坚持自己没事,但叶子更相信自己的眼睛,所以凡事尽可能多照顾他。比如……

“给,再吃个鸡腿。”

“他已经吃了一个了!”总是被迫啃鸡屁股的某人不干了。

清澜笑着推拒:“嗯,我吃饱了,这个你们分吃了吧。”

“不行!看你脸色从那天起就一直没缓过来,再不多补补伤势严重了怎么办?”叶子挑眉又补充了句,“你别理那个吃饱撑得没事干的人,明明自己爱吃鸡屁股,还偏偏说是被逼的,真是无耻到家了!”

贺斩风听了,瞪起炯炯有神的耗子眼,双手插腰:“我瞧你才是吃饱撑得——找打!”

叶子不由分说将鸡腿硬塞到清澜手中,就与贺斩风上演百玩不腻的猫鼠游戏。

慕容雪抚额,问清澜:“他们前世是冤家吧?”

清澜微微笑了笑,没有回答,然,眼中却是不容认错的羡慕。

※※※ ※※※

他们越是接近边境,越是感觉四周的荒凉,而他们见的最多的就是尸体。

“啊——!”

慕容雪突然一声大叫,吓得大家立刻围拢过来:“怎么了?”慕容雪从来不是娇滴滴的公主,这些日子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也从没有如此失态过。

只见,慕容雪惨白着脸,连声音都是颤抖的:“好、好多……死人!”

他们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同样没有见过这种场面的叶子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太残忍了。

来的路上,就发现这里冬天积了不少雪,然,已进四月份,许多地方都开始融化,露出地表。所以林中的这处山包也渐渐坦露出来,让人一眼就能看到横七竖八堆压的十几口人,他们有老有小,甚至还有身怀六甲的孕妇。

清澜走过去,蹲下查看:“他们是被人杀死的,应该有段时间了。”

“谁会杀他们?连女人和孩子都不放过!”叶子气愤。

这时,慕容雪也缓过来了,不忍道:“看起来他们是一家人。战事当前百姓都争相逃命,难道是劫财害命?真是太惨了……”

“不对,你看,”贺斩风指着妇女的手腕和小孩的脖子,皱眉,“这是上好的羊脂玉镯和纯金打造的金锁,如果真是劫财不可能看不到。”

清澜仔细检查死者的伤口,肯定地道:“杀他们的人不止一个,且都是练家子。”

叶子疑惑:“难道是仇杀?”只是这得有多大的仇啊。

贺斩风提议:“他们应该是下面城镇的,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比起猜来猜去,他一向是行动派。

叶子和慕容雪对视一眼,虽然她们心急想尽快见到顾荣,可这人命关天的事不能当做看不见。而且进城不过是绕点远,最多耽误两三天,就算查不出什么,报个官也是举手之劳,就算给死者个安慰吧。

于是众人商量过后,一致同意进城,不过为了保留证据,他们没有安葬尸体,只是做了一些掩饰,不易被人发现。

进到城中,他们有些傻眼。

诺大的城镇中根本没剩几户人家,街道上冷冷清清,一片死寂。想不到边关的战事竟然影响这么大,或者确切的说是顾将军上次的战败给北月带来莫大的恐慌。

看来要从街坊邻居了解死者的身份已经不可能了,无奈他们只有先报官,也算尽力了。

原本就肃静的府衙门口,此时更是透着阴冷的压抑,贺斩风可不怕那个,大步流星地上前,可还未等他击鼓鸣冤,便有衙差出来撵人,骂骂咧咧道:“还击什么鼓,快逃难去吧。”

叶子瞧着贺斩风沉下脸,赶忙打圆场:“我们发现前面树林里有很多死人。”

衙差像听笑话似的,嗤她:“你要再不快点离开,等打到这里,也是个死!”

叶子这下不干了,吼回去:“你怎么说话呢,敢咒我!”胸口像烧着一团火,闷得她难受。顾荣怎么可能打败仗,怎么可能让战事继续蔓延,胡话八道!

衙差眼中凶光一闪即逝,冷笑:“我好意劝你不听。行,鸣冤是吧?击鼓后记得交受理费五百两。”

“什么?!你抢劫啊!”叶子瞪着大眼泡,被刺激得不行,“不说根本没听说过什么受理费,就是有也不用五百两啊,黑府!”

衙差视若无睹,淡定地继续道:“不交也行,不过五十大板而已,你自选。”说完头也不回进门了。

贺斩风听完,直点头,称赞:“这来钱的主意不错,值得推广。”

“你别添乱了,快想办法啊。”叶子狠狠推他。

贺斩风挑眉:“要不,我直接进去把那狗官暴打一顿给你出气?”

叶子也豁出去了,握拳:“我看行!”

贺斩风嘴直抽。这丫头太暴力了,殊不觉这主意还是他出的。

就在这两不靠谱的胡乱商定,并要付诸行动之时,清澜及时阻止事情朝不可挽回的方向发展,上前一把抓住欲硬闯衙门的贺斩风——

“你们不觉得刚才的衙役有什么怪异的地方吗?”

“当然察觉了。”

清澜赞赏地看向叶子,听她道:“他全身上下就没有正常的地方!”

“噗!啊——”贺斩风憋不住喷笑出声,后被叶子重重锤了一记。

清澜抚额,是他高估她了。

这时,一直沉默的慕容雪插口道:“清澜,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叶子与贺斩风停止打闹,同时用期待的目光看他。

清澜不动声色地错开视线,沉吟片刻,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说吧。”

于是,众人在城中找了个没人住的空房子,做为暂时歇脚的地方。

屋中桌椅板凳齐全,只须擦拭一下就可以用了,后院还有卧房和厨房,不过他们为了安全起见,挑了一间比较大的房间使用。

此时,大家围坐在桌前,叶子已经烧好开水,给每人倒上一杯。

清澜浅饮一口,便道:“刚才我注意到那衙差手上戴的戒子,上面的图案与遇害妇女和孩子身上的首饰是一样的。”

贺斩风惊讶:“难道那些人是他杀的?就为了抢一枚戒子,杀人全家,这也说不通啊?”

“笨!当然不止这么简单了。”叶子白他一眼。

“你知道,说来听听。”贺斩风屁颠颠贴过来,笑得那叫一个欠揍,清澜和慕容雪也同样吃惊地看向她。

叶子清清嗓子,脸不自觉地微微泛红:“清澜,你继续说。”

“噗!”慕容雪忍了半天也没忍住,到底失笑出声,而贺斩风则干脆直接栽在地上,一条腿朝上直抽抽。

清澜掩了笑意,轻咳一声:“且附耳一听。”

40第6章 营地再见

月夜星空;微风拂面,是让人思潮起伏的时候。叶子走进院子,看着站在树下如仙女下凡的慕容雪;不禁自卑起来。

婀娜身姿,玉容月貌,纤细腰肢;这样的美人我见忧怜;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他吧。

“雪姐姐,外面凉,进去睡吧。”那天被慕容雪教训,她不敢乱叫“公主”;免得再被他们取笑。

慕容雪没有回头;只轻轻叹息:“我睡不着。”

叶子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想了想宽慰道:“放心吧。贺斩风的功夫除了少爷,数他第二,再说还有清澜的独门迷药呢。”

慕容雪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叶子迟疑了下,又道:“少爷也不会有事……乌龟的祖先嘛!哈哈!”

“噗!”慕容雪失笑,打趣道,“你与贺斩风不做一家人着实可惜了。”

“哈,下辈子都不可能!”叶子皱眉,撇嘴道。

“你真绝情,伤自尊了……”但见,墙头上不知何时蹲了一个人,并作揉心状。

叶子两道眉毛都快打结了,讽刺道:“那东西你有过吗?估计连长什么样,你都不知道!”说完,假装作呕。

贺斩风挑眉,扯起一边嘴角,笑问:“你知道?”

叶子一下说不出话,憋得脸通红。啥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总算知道了!

慕容雪摇头,岔开话题:“怎么样,顺利吗?有没有查出什么?”

贺斩风“噌!”一下站起身,速度那叫一个快,把头用力往后一甩,挺直脊背,作玉树临风状:“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谁出马。”

叶子翻个白眼,也懒得理他,干脆问和他一起回来,现已落在院内的清澜:“人呢?”

清澜笑笑,纵容道:“等你来审呢。”

叶子高兴地欢呼,斗志昂扬:“好,即刻开庭!”

※※※ ※※※

再说顾荣这边。

转眼,他已经在边境待了两个多月,参加的大小战役没有十次,也有八次,经验是越积越多,人气也日益渐长,但这些似乎并不能让顾将军完全满意,除了那次接风宴,对他的态度又恢复以往的冷硬乃至苛刻。

顾荣早已习以为常,也不放在心上,只是军中下属有点迷糊,但谁又会吃饱撑的多管闲事,个个只做睁眼瞎子。

前日敌军又来叫阵,顾荣作为先锋官自然一马当先带兵出去应战。经过两天的厮杀,终于是取得胜利,然军中却没有多少喜悦的气氛。

不知敌军是怎么样做到未卜先知,摆下的阵是一环扣一环,要不是顾荣判断准确,应变得迅速,这次的死伤会更加惨烈,但饶是如此也是令人惊心,乃至动摇。

所以,为了稳定军心,顾荣一直冲在最前,退在最后,始终挺直脊背,如泰山般坚毅。

黄昏时分,一队将士带着猎获的俘虏及战利品整齐回到营地,首先出来迎接的是医疗士兵,他们和未受伤的士兵一起将伤员送到医疗帐蓬,交给军医进行救治。

不过,说是救治,又能救得了多少,更何况他们是在外面打仗,武器和粮食都是有限的。所以默认的原则便是伤势较轻,仍可上阵杀敌的优先救治,至于伤势严重的,如没有性命之忧,等人数一够就让几名伤势较轻的送他们回家,剩下的那些没有存活希望的,就只能自生自一灭。

但多数情况下,为了防止出现恐慌等负面情绪,顾将军一向会命人悄无声息地送这些人舒服的“上路”。

因此,顾将军是公认的无敌,但也同样无情。

顾荣是最后一个进到营地的,他刚下马还未等换掉染血的铠甲,就见军师向他急奔过来。

他心中惊异,沉声道:“出什么事了?”

军师刚想回答,猛然看到他身上的血迹,大惊失色:“少将,你受伤了?”

顾荣不答,再次问他:“到底什么事?”

军师知道他的脾气,不敢再耽搁,却又没想好怎么说,最后只能急道:“少将,你快、快去元帅的帐子吧!”

“我爹怎么了?”顾荣一时心惊,连称呼都忘了改了。

军师支吾了半天,也说不明白,最后一跺脚:“少将,快去吧!到了你就知道了!”

顾荣心乱如麻,瞬息之间已想了无数种猜测,当他一路飞奔到顾将军帐营,甚至连通报都顾不上就径直冲了进去。

擅闯帅帐是要受军法处置的,可是这时他已经顾不上了。

只是,等他进入看清帐中的情形,顿时有种被雷劈了的感觉——

“你怎么在这?!”

“还有他们……”贺斩风对着被吓得不轻的兄弟,不好意思地搔搔头,指了指旁边的几位。

这时,就听上座的顾将军冷哼:“这些可都是你的‘生死之交’呢!”

顾荣此时已恢复正常神情,快得仿佛刚刚看到的只是幻觉。他没有再看了他们,而是越过他们先跟顾将军汇报这次的战况和损伤情况。

贺斩风幽怨地回头看他们,无奈叹气。他知道顾荣这是生气了,怪他出尔反尔没守信用。

清澜接收到他的怨气,只能抱以歉意地微笑。慕容雪则痴痴望着前面一身戎装的那人,心潮起伏。

叶子却没有那种思念的心情,此时她的心中全是委屈。小气鬼!人家大老远千辛万苦赶来营地,你不惊喜也就算了,刚刚还瞪人家,过分!

“什么?!折了一半的兵力!”

突然一声怒吼,惊得所有人一跳,只见顾将军拍案而起,非常气愤地道:“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会让东幽后悔来此吗?这就是你所谓的后悔,所谓的胜利?”

面对顾将军的震怒,顾荣一如既往的平静:“这次是我失策,没想到他们会提前做好准备,让我军损失惨重,我愿负全部责任。”

“哼,士兵因为你一句话就冲锋陷阵,与敌寇拼杀,这是他们对你的信任!而你要做的就是尽最大的努力将他们平安带回来,让朝思暮想的亲人不再担心,不再流泪,不再孤单。所以,你下的每一个命令,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要斟酌斟酌再斟酌,绝不允许有半点的马虎和大意!”

顾将军难得对他说这么多话,且不单单是指责,不止叶子惊讶,更是令顾荣惭愧:“是,末将知罪,愿领责罚。”

“哼,军法是肯定的。”顾将军转眼看向他们,冷哼:“还有你们几个,居然敢擅自跑到军事重地,也要依法严惩!”

贺斩风等俱是一惊,满眼不可置信。他们这样是不合规矩,但以他们的身份及此行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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