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顽主-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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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黑和二肥跟着发出了得意的笑声。

　　　　“你们这是盯梢？”出租车司机是个魁梧汉子，一脸的胡茬和油腻腻的头发让人感觉倒像是个卖肉的。他的生意一直不好，所以才答应耳钉这趟活儿。没错，他这个打扮，生意怎么可能好？还喜欢乱搭腔。

　　　　“嗯，那辆车里的人欠我们的钱。”耳钉说道。

　　　　“欠你们的钱？”司机笑了，“这别墅里住的，非富即贵，你们三个小，呃，小年轻，怎么会欠你们的钱？”司机本来是想说小混混的，幸亏及时止住了。

　　　　“我们是私家侦探，故意打扮成这个样子的。”耳钉跟着笑了两声，故意装出一副老练的样子。

　　　　“不错！”说这话的时候，司机点了一根烟，脑海里浮现出《国产007》中，司令夸赞文西的情景。

　　　　这个时候，罗化生已经站在了二楼的阳台上，也点上了一支烟，看着离去的出租车，嘴角泛起不屑的笑容。一支烟抽完，他迅速下了楼，来到地下室。

　　　　在走廊的尽头，他转动了一个插座，轰隆隆一声，地面分开，居然出现了一处通道！

　　　　走下通道，居然又是一处类似地下室的结构。他走到一扇铁门前，透过带着铁栅栏的小窗看了看里面，而后走出了别墅，重新上了那辆奥迪a6，发动离去。

　　　　耳钉、小黑、二肥三人倒也算小心，让出租车在闹市区停下。而后买了炸鸡、烤鸭、卤羊排和啤酒，重新打了一辆车，回到了大杂院。

　　　　“老大，我们回来了。”回到的杂院里，耳钉忙不迭地敲了敲张扬的房门，要报告这一重大发现。

　　　　不料，张扬并不在房中。

　　　　过了一个小时之后，张扬才回来。耳钉他们已经开始吃喝。

　　　　“老大，快来喝点儿！”耳钉道。

　　　　“看来收获不小啊。”张扬笑道。

　　　　“那是，我们的任务很顺利，跟到了南郊的一处别墅，原来除了他家之外，还有这么一个地方！具体地址我都记下来了，还画了图！”耳钉道。他这一次算是极为用心，自己对自己都很满意。

　　　　“很好啊。他什么时候从别墅走的？”张扬坐下后，随即问道。

　　　　“走？他晚上就住在哪里，要走也是天亮啊！”耳钉道。

　　　　“你怎么知道他住在那里？”张扬复又问道。

　　　　“呃······”耳钉一想，对啊，我怎么知道他住在那里，说不定又走了呢，真该等等。

　　　　“他后来又回家了。”张扬说道。

　　　　“你也跟着他了？我们怎么没看到你？”耳钉大吃一惊。

　　　　“我没有跟，我只是在他家附近盯了一下，他刚回家，我就回来了。”张扬喝了一口啤酒，突然觉得很苦，轻轻摇了摇头。

　　　　“老大，还是你牛b啊。”耳钉举起酒杯赞道。

　　　　“你们打车跟的？”张扬放下酒杯问道。

　　　　“是啊。”耳钉答道。

　　　　“很好，辛苦了，钱不够跟我说！来，再喝点儿！”张扬拍了拍耳钉的肩膀。

　　　　“老大，明天怎么办？”耳钉看张扬脸色不对，不由立即问道。

　　　　“明天你们休息，我出去办点儿事儿。”张扬笑了笑，“今天成果已经很丰富了，我们不能打草惊蛇！”听张扬这么说，耳钉、小黑、二肥放下心来。

　　　　吃完喝完，三人都去睡了。张扬站在院子里，心想，罗化生肯定发现了三人，但是为什么要带他们去这个别墅呢？

　　　　“嗯！”张扬想了一会儿基本明白了，自己一时妇人之仁没有杀沈轻水，沈轻水势必会汇报给罗化生，虽然自己易容了罗化生不知道自己回山州没有，但是必定加强了防范。这几个小子被发现，罗化生应该能猜到是张扬安排的，故意引他们去别墅，是想利用自己的好奇心。

　　　　即便是觉得别墅有危险，自己还是有可能去一趟！同时，一个别墅而已，能有什么厉害的机关，偏要试试！

　　　　不过，罗化生应该不会发现自己盯着他回了家，也就是说，今晚如果他不在别墅，那倒是去的最佳时机！

　　　　想到这里，张扬点了一根烟，重新把思路捋了一遍。

　　　　不对，既然算到了是我安排人跟踪，就应该随时做好了我可能前去的准备，为何还要回家呢？

第195章　项圈炸弹

　　　　张扬一时琢磨不透，有些烦躁，不由轻轻一跃出了大杂院，想出去走走。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街头的行人也多了，张扬自信易了容没人能认出，很随意的在街上走着。无意中，张扬突然瞟到，有一个黑影如风一般飘进了一条小巷，速度极快，要不是张扬恰好向一侧瞟去，可能就注意不到了。

　　　　张扬突然起了兴趣，迅速跟了上去。

　　　　这一条小巷，左边是一个博物馆，院墙高近4米，右边不知道什么单位，院墙也有3米高，上面还拉着铁丝网。小巷到不是死胡同，两头都能出入，但是很长，而且到了中部，有一处被围起的老树，可能是保护树木，所以有一个小小的场地。

　　　　张扬隐隐觉得树上有动静，正待细察，突然间树上窜出一条人影，急速向巷口掠去。

　　　　张扬立即跟上。虽然此人速度很快，但是张扬自忖很快追上不是问题，但是，他突然改变了想法，远远得跟着这个黑影。

　　　　只是，到了大路边之后，却有一辆车接上了这个黑影，迅速离去。

　　　　张扬打了一辆车，依然在后面跟着。

　　　　半个小时后，这辆车到了南郊。

　　　　张扬心里一惊，这不是耳钉给自己说明的罗化生去的地方吗，远远已经能望见山间的别墅！

　　　　就在此时，这辆车已经不见了踪影！

　　　　张扬让出租车停在了路边，熄了火。他需要考虑一下。

　　　　“我说，你到底想干嘛？还要待多久？”出租车司机显然已经不太耐烦了，不停地嘟囔道。

　　　　张扬甩出几张大票，“放心，不会让你吃亏，我回去的时候还有更多。”出租车司机收起钱，立即闭了嘴。

　　　　“难道是罗化生发现了我的行踪，一直在监视我？故意引我到这里来的？”张扬暗暗想到。半晌之后，他对出租车司机说道，“在这里等我三个小时，如果我不回来，你就可以走了。如果我回来，肯定会多给你不少钱。”说罢，又甩给司机几张票子。

　　　　司机乐颠颠地把钱揣了起来，掏出一根烟抽上，“等你一晚也不要紧，我懒得跑了。”

　　　　张扬迅速来到罗化生去过的别墅前，里面一片漆黑，带院的别墅院墙并不高，张扬一跃而入。“我好像养成了翻墙入院的习惯。”张扬苦笑一声，走到了别墅楼门前。

　　　　门居然没锁，张扬轻轻推开了。里面依然是一片漆黑。

　　　　“哈哈哈哈，你果然来了！”大厅里突然灯光大亮，传来了罗化生的声音。

　　　　张扬一看，罗化生居然就在大厅里坐着。只是在大厅的中央，隔上了一块透明的玻璃，将大厅一分为二，张扬和罗化生各在一边。

　　　　玻璃严丝合缝，居然还能传出声音，张扬打量了一下，原来玻璃上，还设置了细微的传声孔。

　　　　“你费尽心机不就是要引我过来么？”张扬看了看旁边，也有沙发，也坐下了。

　　　　“我真是不明白，在天机集团，前途无量，你为什么偏偏要自己瞎胡闹？”

　　　　“前途无量？有你这种人在，怎么会前途无量？”

　　　　“我和你一样，同样是惩奸除恶，只不过多要了一点儿报酬，这又何妨？”

　　　　“一点儿？呵呵。你私下里安排黑水这个组织杀过多少人？”

　　　　“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

　　　　“我也该杀？你先派了倭国忍者，又派了吊眼，最后沈轻水自己也来了。”

　　　　“你阻挡了我惩奸除恶！不能留了！”

　　　　“哈哈哈哈哈。”张扬大笑起来。他突然想起，当年玄真子在杀张寻求之前，张寻求也说自己杀的都是该杀之人，并称自己又惩奸除恶之志。现在，罗化生竟然也有如此说法。

　　　　“你既然知道是我引你过来，为何还要来呢？”罗化生很有耐心，等到张扬笑声完毕，这才问道。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张扬道，“如果你答应我去自首，我可以放过你。”

　　　　“不然你就直接结果了我，继续易容隐姓埋名，你这次易容的面貌真难看，不知道她们还能不能认出来。”罗化生突然笑道。说完，他按下了手中的一个遥控器，墙上的一个大屏幕上，出现了一处房间内的情景。

　　　　房间里，丁薇薇，褚若溪，宗翎栩居然分别被绑在了一张椅子上，似乎都昏睡过去了，向后靠着。她们的脖子上，都有一个闪亮的金属项圈。

　　　　“看到她们脖子上戴的项圈了么？只要我一按遥控器，脑袋都得飞上天！”罗化生笑道。

　　　　张扬没有说话，扬手就打出一枚一元硬币，向罗化生呼啸而去。张扬自忖，虽然隔着玻璃，但是这股力道足以穿透玻璃，在罗化生反应过来前将其击中。

　　　　“铮！”

　　　　硬币打到玻璃上，居然发出巨大而又清脆的声响，反弹落在了地上。

　　　　“别忙活了，这玻璃能防穿甲弹。你的身手提升了不知多少倍，我能不做好准备？别再乱动，再动一下，我就按动一次按钮！”罗化生摇了摇头。

　　　　“你想怎么样？”张扬平静下来，问道。

　　　　“我本来想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和我合作，一个是就地自裁。可是我想了想，你可以先答应和我合作，然后再找机会对付我，实在是很不安全。所以，就只剩下一个选择了，就地自裁。”罗化生说道。

　　　　“我如果答应和你合作，就不会出尔反尔。”张扬拖延着时间，脑子里飞速转动。

　　　　“不要提了。我说了，你只剩下一个选择了。沙发旁边的小柜里有一把沙漠之鹰，你不是很喜欢沙漠之鹰么？里面有一颗子弹，大脑袋，够了。”罗化生抬手看了看手表，“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没过一分钟，我就按一次炸弹引爆按钮。”

　　　　“我自裁了，你能放过她们？他们知道了你的秘密，你肯定一样会杀掉她们。”张扬拿起了沙漠之鹰，一字一句问道。

　　　　“她们一直在昏迷中，根本不知道谁绑架了他们，你死了，我可以保证他们的安全。”罗化生举起了手中的遥控器，盯着张扬说道。

　　　　“其实，我早就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张扬说着，笑着举起了沙漠之鹰。

第196章　铤而走险

　　　　张扬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两只手扣住枪柄，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额头。

　　　　确切的说，是对准了额头上的蓝色刀锋状疤痕。

　　　　如果张扬不按照罗化生说的做，那么以罗化生的特点，很可能会引爆炸弹。如果张扬按照罗化生的做，张扬死了，罗化生也未必不会杀死丁薇薇、褚若溪、宗翎栩。

　　　　如果张扬不顾三女的死活，就此离去，以后可能还有机会杀死罗化生。

　　　　这些选择，张扬都考虑到了。

　　　　只不过，在生死关头，他在考虑的同时，他脑中的蓝色人形却又舞动起来。

　　　　这一次的舞动，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奇怪，奇怪得难以形容，仿佛带着一种对突破的渴求。这种渴求看不出具体指向是什么，但是却如同到达了一个临界点。

　　　　张扬想起了当时被阮少文一枪击中刀锋，结果融合了橙色层级的事情。

　　　　他已经融合了奇魂的蓝色层级，要想融合最高的紫色层级，要借助金性的物质，而天乙生给他的两枚金丹，他都已吃掉，虽然感觉灵力上了一个层级，但是却仍未突破紫色层级。

　　　　现在，他再想，如果再有一枪集中额上刀锋，会不会不仅没有生命之虞，而且还能升级！

　　　　他虽然不知道升级后灵力会出现怎样的变化，但是最起码多了一分希望。

　　　　于是，他决定，铤而走险。

　　　　是的，铤而走险的意思就是，用枪击中刀锋，试一试。

　　　　罗化生盯住张扬，他对这个奇怪的动作也有些不理解。一把人拿枪自尽，都是直接一只手持枪，对着太阳穴。而张扬，却如此怪异地双手持枪，对着额头。

　　　　“哎，我劝你，不要耍花样！”罗化生忍不住喊了一句。

　　　　“不会，我都说了，活着其实没什么意思！”张扬说着扣动了扳机！

　　　　“嘭！”

　　　　枪口的火焰喷出，弹头出膛就击中了额上的蓝色刀锋！

　　　　果然，弹头并没有射入，仿佛进入了一个漩涡，高速旋转，在刀锋之上如同被吸附住了一般。只是，张扬在这股巨大的冲击力的作用下，飞了出去，啪的一声落到了沙发的后面。

　　　　罗化生看得真切，确实是开枪了，而且一枪击中脑门，还被打飞了出去。

　　　　这是一瞬间的事儿，罗化生并没有看到，弹头虽然击中了张扬，但其实并没有射入。

　　　　张扬躺倒之后，弹头仍旧在蓝色刀锋的漩涡中急速旋转！罗化生想了想，决定过一阵再出去看看张扬的情况，稳妥一些。

　　　　此时，张扬仿佛失去了知觉，却又好似没有失去知觉，弹头旋转之中，意识仿佛静止了，但仍有一种吸附力在旋转。

　　　　一片寂静。

　　　　“唰！”突然有一声细微的声音，弹头在旋转中突然化为齑粉，无数细小的碎片通过蓝色刀锋进入了张扬的身体。

　　　　张扬静止的意识中，出现了舞动的蓝色人形，人形越舞越快，最后居然化成了一道光，直冲而上！

　　　　紫色的光！

　　　　光芒在脑海中不断向上直冲，仿佛要穿透无尽的黑暗，张扬的意识也仿佛被这道光带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不断前进，却无穷无尽，但是在前进的过程中，却不断吸收着紫色的光芒。

　　　　突然间，意识好像吸足了紫色的光芒，好像再也不受张扬的控制，于光芒之中渐渐成型，最终化作一抹刀锋的形状，向着无尽的黑暗挥去！

　　　　咔嚓！

　　　　黑暗中仿佛出现一片亮光，刀锋进入！随即，又恢复了黑暗。

　　　　······轰隆隆。罗化生终于按动了打开玻璃门的开关，从里面走了出来，走出的时候，一手拿着炸弹遥控器的按钮，一手拿着手枪。

　　　　他慢慢走上前来，看到了躺倒在地上的张扬。

　　　　张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但是罗化生明显感觉到了他的呼吸声！

　　　　“怪了，难道一枪也打不死他？”罗化生小心凑上前，发现张扬虽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但是果然还在呼吸！而他额上中枪的地方，居然是一个刀锋状的疤痕。

　　　　紫色疤痕。

　　　　“尼玛，我就不信这些装神弄鬼的东西！”罗化生大吼一声，举枪就朝地上的张扬射去！

　　　　“啪！”

　　　　枪声响起。

　　　　罗化生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额上出现了一个血窟窿。而他手中的枪，并未扣动扳机。

　　　　沈知鱼带着几个人冲了进来，手中的枪，枪口还似乎有一缕轻烟。原来，是沈知鱼刚赶到门口，就发现罗化生要对张扬开枪，立即一枪击中罗化生！

　　　　上前检查，罗化生已经没气了。

　　　　“仔细搜！”沈知鱼道。几个人立即赶赴不同的房间。随后，大批武警涌入，医护人员也到了。

　　　　“卧槽，我给你说不要轻举妄动，幸亏我来的及时。”沈知鱼试了试张扬的鼻息，感觉有气，暂时稍微放了心，也不管张扬能不能听到，直接对地上的张扬喊道。随后，医护人员将其抬走。

　　　　原来，自从张扬被通缉，沈知鱼就接到了上头的秘密任务，那就是调查罗化生。但是，罗化生这样的老狐狸，哪能轻易露出马脚。只是这一次，他为了彻底消灭张扬，选了下策，利用与张扬关系密切的三个女人做饵。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沈知鱼也盯上了这一行动。有这事儿，就好办了，最起码是绑架拘禁，实打实的犯罪行为。至于搜刮巨额钱财的事儿，慢慢审总有办法。

　　　　不料，张扬先行一步。得知在附近盯梢的人员的汇报后，沈知鱼感觉不妙，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动用了私人关系，找了几个好手和一支武警的队伍，前来查看。结果看到了罗化生要向张扬开枪的一幕。

　　　　罗化生死了。张扬昏迷送医院里。地下室的暗门里，又找到了丁薇薇、褚若溪、宗翎栩。

　　　　“真够乱的！”沈知鱼嘟囔了一句。

　　　　在医院，丁薇薇、褚若溪、宗翎栩倒是很快就醒来了，本来就是被用了药物。但是张扬，却让医生束手无策。

　　　　“一切正常。只是却始终处于植物人的状态，而且，脑电波很奇怪。”医生将一张脑电图递给了沈知鱼。

　　　　沈知鱼的嘴巴合不上了，脑电图上显示的脑电波，居然是一抹刀锋的形状！

第197章　虚空界

　　　　宗翎栩和褚若溪醒转过来，急忙到了张扬的病房，听说张扬很可能就此成为植物人，脑袋都嗡的一声大了。接着，褚若溪直接哇哇大哭起来，宗翎栩的眼圈红了，在一旁轻声安慰着褚若溪。

　　　　丁薇薇不知所以，“这个人好像去看过自己，当时老爸还说是自己的同学，而自己这次被绑架，好像也和这个人有关。”

　　　　待到褚若溪哭声小了一些，宗翎栩将她和丁薇薇带出了病房，来到医院的小花园中。

　　　　“你还有得哭，薇薇还不知道什么事儿呢？”宗翎栩说道。

　　　　褚若溪知道丁薇薇的经历，听宗翎栩这么一说，控制力顿时强了一些，立即看向丁薇薇。

　　　　丁薇薇还处在懵懂之中，不解地看着眼前的两位大美女。

　　　　“唉！”宗翎栩叹了一口气，向丁薇薇介绍了整个事情的前后经过，“你老爸对你隐瞒了这些，可能是怕你再受伤害，不过眼下张扬也成了这个样子，我如果不告诉你实情，确实是有些残忍了。”宗翎栩缓缓说道。

　　　　“薇薇，你在干嘛呢？”正说着，一阵声音传来，原来是丁薇薇的老爸丁召堂赶到了。女儿失踪的这两天，他心急如焚，现在好容易找到了，却听说又是和张扬有关，再路上就已经气得吹胡子瞪眼。

　　　　“爸，她们说的都是真的么？”丁薇薇待丁召堂走到眼前，突然问道。

　　　　“嗯？”丁召堂看了宗翎栩和褚若溪一眼。

　　　　“我只是觉得现在张扬这样了，不告诉薇薇，对她对张扬，都不算公平。”宗翎栩平静地说完，拉着褚若溪直接走了。

　　　　“看来，你都知道了。”丁召堂看着宗翎栩和褚若溪的背影，对丁薇薇说道。

　　　　丁薇薇一听这口气，已经基本断定这件事儿是真的了，“她们说的都是真的，对不对？”

　　　　“我也是为了你好，这小子身份特殊，到处惹祸，你曾经昏迷了很长时间，就是因为他的仇家找上了你，现在，你又被牵连了进去。真的也罢，假的也罢，你反正现在已经忘了，不如就此结束吧。”丁召堂叹了一口气。

　　　　“我······”丁薇薇显然一时间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张了张嘴，却说不下去了。

　　　　“走吧。”丁召堂伸出了手，丁薇薇恍惚间跟着丁召堂离去。

　　　　宗翎栩和褚若溪又回到了病房里，“照顾他的事儿，先交给你们了，罗化生的案子，有很多事情还没有收尾，我得先去忙了。”沈知鱼交代了一下，也离开了。

　　　　“我雇了两个护工，咱俩毕竟都是女流之辈，力气活儿干不了。不过这天气热，洗澡的事儿咱俩得多上上心，这活儿得细致，我对护工也不放心。”

　　　　“洗澡？”褚若溪的脸唰的就红了。

　　　　“哈哈，看来他挺本分的，还没对你下手。”宗翎栩忍不住笑了起来。

　　　　“还笑！”褚若溪似乎有些生气了，一下子扭过头去。

　　　　“唉，不高兴点儿，又能怎么样呢？”宗翎栩将双手轻轻放在褚若溪肩头，幽幽说道。

　　　　“我刚才问过医生了，他一切正常，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呈现植物人状态，既然这么奇怪，说不定哪天一下值就会醒过来。薇薇不也是这样么？最终还是醒了。”褚若溪握住了宗翎栩的手，突然说道。

　　　　“嗯，他也没有别的亲人了，我们得有信心。”宗翎栩点了点头。

　　　　两人相顾聊天，都没有注意到，张扬额上的紫色刀锋，突然微微闪动了一下。

　　　　此时的张扬的意识，正在逐渐清晰，他感到自己到了一片混沌的黑暗之中。

　　　　“你终于来了！”黑暗中，突然传来了一阵苍老的声音。

　　　　“你是谁？”张扬问道。

　　　　“张寻求，我在此地等你已经很久了，你连我都不认识了？”老迈的声音说道。

　　　　张扬陡然明白了，此人正是玄真子，这一片黑暗，正是天乙生的神识曾经到过的虚空界。玄真子以为，这是张寻求的魂魄在镇魂刀中修炼千年，最终来到了虚空界。实际上，张寻求的奇魂已经与张扬的魂魄相融合，只留下了灵力，现在占据主导的，是张扬的神识。

　　　　“你是玄真子前辈？我不是张寻求，我叫张扬。晚生于你一千多年。”张扬立即恭敬说道。

　　　　“哦？那你为何会有张寻求魂魄的灵力，这灵力，明显带着镇魂刀中修炼的痕迹！”玄真子不由问道。此时黑暗中并无人影闪现，只有一缕若有若无的轻烟，而张扬自己的神识，也是如此状态。

　　　　张扬把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造化弄人！”玄真子长叹一声。

　　　　“前辈，我听天乙生说他也来过这虚空界，还说您当时就要离去。怎么过了这么久，您还在这里？”张扬接口问道。

　　　　“天乙生不过走了弹指间的工夫。”玄真子道。

　　　　张扬恍然大悟，这虚空界的刹那之间，或许就似乎现实中的经年累月。

　　　　“前辈，这虚空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所在，可有不少人来过？”张扬随后立即问道。

　　　　“这虚空界，是人间和另一个境界的一个过渡境界，若在此悟不透玄机，或者滞留于此，或者重回人间，难以进入更高的境界。古往今来，不少人来来往往。”玄真子突然说道，“你年纪轻轻，未经修炼，只是融合了张寻求修炼千年的奇魂，想是更难了。”

　　　　“晚辈知道自己的浅薄。”张扬恭敬说道，“却不知虚空界的玄机是什么？”

　　　　“玄机不一而足，就是你脑中的最大疑惑。我这么说，你可明白？”玄真子道。

　　　　“那前辈的最大疑惑是什么呢？”张扬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苍老的声音停顿了一会儿，复又说道：“也罢，无人对答，告诉你也无妨，千年来，我一直在思索一个问题：何为正？何为邪？两者如何才能转化？

　　　　话音刚落，一道七彩光突然浮动在了张扬的神识上方！

　　　　“嗯？”玄真子不由得也发出了惊讶之声。

第198章　顽字之秘

　　　　七彩浮光跃金，闪烁不定。张扬的神识沉默良久，突然说道：

　　　　“没有正，也没有邪。因为无论正邪，其实只有一个本质，那就是‘顽’，顽强不屈可谓之正，冥顽不灵可谓之邪。‘顽’字的精髓，代表了正邪的秘密。试想，正人君子同样会做出邪恶只事，邪魔外道也会有正义之举。”

　　　　“若说玄真子是正，但却杀过人，若说张寻求是邪，但却救过人。无论玄真子还是张寻求，其实都有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在发挥顽的精髓，这是人性**同的东西。精髓不便，意念和环境的结合方式却在变，有此出现了正与邪的表面功夫，其实都是虚幻。”

　　　　玄真子也陷入了沉默。

　　　　良久。

　　　　“什么是顽？”最终，玄真子突然问道。

　　　　“顽是一种力量，一种驱使着人不断提升的力量，一种无穷无尽的力量······”张扬叹道。

　　　　“我明白了！”发出玄真子苍老声音的一缕轻烟，突然之间扶摇直上，消失在了茫茫的黑暗之中。

　　　　“恭喜你，你明白了顽的本质，也洞察了人性的力量。万物有法，生生不息，所谓长生不老，对于**来说是不可能的，但是精神力量，却可以永继，人性的精华就在于——无比巨大的精神力量。”虚空中，突然传来了一阵金石般的声音。

　　　　“玄真子到哪里去了，你是谁？”张扬不由问道。

　　　　“玄真子滞留太久了，他的神识已经消散。不过在消散之前，也算是圆了多年未解的一个心愿。我是元灵。”金石之声答道。

　　　　“元灵？”张扬对这个称呼闻所未闻。

　　　　“天地混沌，初开覆灭，周而复始。初开之时，人与野兽无异，后来，是我发力，赐予人类精神力量，让人类也拥有到了元灵之力。最初的元灵之力，都是一样的，说穿了，就是一种‘顽’，是一种追求的力量。但是这种力量，在不同的人身上，却发生了不同的改变。”元灵的声音缓缓传来。

　　　　“你既然能赐予人类力量，为何不能控制这种改变？”张扬继续问道。

　　　　“在这种力量的驱使下，有的人成了所谓的善人，有的人成了所谓的恶人，有的人善恶兼备。千万年来，人类甚至都忘了，所有的人性中，共同的力量是什么。过往之间，也有不少人的神识进入虚空界，但是能真正理解‘顽’的精髓的人很少，你算是其中之一。”元灵的声音飘荡在无尽的黑暗中。

　　　　“理解了又如何？我的神识将不能回归**，继续呆在这虚空界中？”张扬复又问道。

　　　　“这就是你的疑惑，也是理解了‘顽’的力量的人的共同疑惑。呆在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经成为一代大顽主，将肩负一个新的使命，继续追求精神的更高境界。”金石之声环绕，响彻无比。

　　　　“大顽主？”张扬的神识飘忽不定，但对这个问题却十分敏感。

　　　　“是的。顽有大顽小顽，小顽会被打上善恶的标签，大顽则是要探寻更高的精神境界。你已经突破了正邪善恶之念的束缚，应该追寻更高的境界。”元灵的兴致不减，继续解释着。

　　　　“如何追寻？”张扬立即追问。

　　　　“造化因缘，你无意中融合修炼千年的奇魂，自身又颇具慧根，方才侥幸进入虚空界；又因巧合，你一直在思考善与恶、正与邪的哲理，得以识破顽字之秘。接下来如何追寻，就不是我元灵所守的虚空界的事儿了。”元灵的金石之声依旧不紧不慢。

　　　　“元灵，你可知下一个更高的境界是什么？我可有进入的把握？”张扬渐渐感到自己越来越透彻，距离答案越来越近。

　　　　“下一个更高的境界，是澄明界。你有无把握，不在于我，而在于你自身。正好像现在你的肉身已然休眠，而你的神识却无比活跃，你的神识复返肉身之时，你可知将会是一个怎样的开始？”元灵的解释中似乎带着笑意，这让张扬又有些疑惑了，不由立即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