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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皇叔-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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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哭声戛然而止,须卜骨都候一脸无辜的望着刘璋,嘴里还不时的抽泣一下。

刘璋的嘴角抽了抽,他无奈的问道:“你是何人?”

“我…”须卜骨都候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该不该报出匈奴大单于的身份。见刘璋的表情越来越冷,须卜骨都候不敢再考虑,他颤巍巍的说:“我…我叫…须卜骨都候,是…匈奴大单于”

“什么?你是匈奴大单于?”刘璋眼珠差点瞪爆,他还真没想到,这么没骨气的家伙,居然是匈奴大单于。

见刘璋一脸怀疑,须卜骨都候赶紧争辩道:“不是我想做大单于,是他们逼我的其实于夫罗才是做大单于最好的人选,可是左右谷蠡王和右贤王都不愿意,然后就把我推举上来了其实他们根本看不起我”

刘璋好奇的问道:“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还要做大单于呢?”

须卜骨都候沉默了半晌道:“我不想死凭什么他们争权夺利,却要我来抵命,我不服”

“所以你就甘愿被我俘虏?”其实刘璋并不知道,这位倒霉的大单于若不是被俘虏,不出一年,就会死去。至于怎么死的,没人知道,但可以猜测,多半是被人害死的。

“鬼才想做你的俘虏”须卜骨都候心中暗暗咒骂,可他却满脸上谄媚的说:“大人神勇,身边的将领都有鬼神莫测之能,我能成为大人的俘虏,实在是三生有幸”

“行了”刘璋一头冷汗的说:“我虽不想杀你,但也不想要浪费粮食。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这…”须卜骨都候知道,如果说错一句话,便要人头落地了。他一头汗水的看着刘璋,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突然看见了被刘璋俘虏的两万匈奴兵。须卜骨都候单膝跪下道:“我愿在大人麾下效力,为大人收服那些桀骜不驯的匈奴兵”

“哼”刘璋冷哼道:“没有你,我也照样能收服”

须卜骨都候吞了吞口水,他当然知道刘璋能收服那些匈奴兵,他还知道刘璋会用什么方法收服。为了族人不再被屠戮,须卜骨都候扬起脸,十分坚毅的说:“便是大人要杀我,我也要说。大人收服匈奴士卒的方法,实在不怎么好纯粹用杀戮,您在这两万人中,如果能收服五千人就算多了。可如果您把这些人交给我,我虽不敢说全部能收服,但最少能收服九层”

“嗯那就让你试试吧不过,若是有不服的,肯定是死路一条”刘璋说完又把张飞叫过来道:“翼德,这两万匈奴人就归你统帅,平时不得打骂士卒,凡有违犯军令者,杀无赦”

第一百四十九章思政才拜访冀州

听闻自己多了两万骑兵,张飞兴奋的像一个孩子。赵云、关羽十分羡慕,却知道刘璋这么做,肯定有深意。的确,刘璋之所以把匈奴兵全部交给张飞,是因为他知道,张飞喜欢鞭打士卒。汉军士卒,刘璋肯定不让张飞打,可张飞有时候,偏偏忍不住。

刘璋把匈奴士卒交给张飞,既能让张飞带上梦寐以求的骑兵,又能磨练张飞的性子,而且匈奴人本来就是强者为尊,将领殴打士卒是家常便饭。而匈奴士卒被将领殴打,绝不会对将领产生不满。当然,将领太过无能除外

有匈奴大单于帮忙收拢匈奴士卒,张飞又是勇武无双的万人敌,再加上一系列铁血政策,两万匈奴兵还没有走进并州,就被张飞拾掇的妥妥帖帖了。刘璋立刻把战马和兵器发还给匈奴兵,并给这支骑兵起名为‘霸王骑’。

为了不让朝廷发现自己麾下还有这么一支精锐骑兵,刘璋把张飞留在了玉门关外的草原上。当然,刘璋绝不会让张飞的物资短缺。不过,比起关内的将领们,张飞自然要辛苦些,可他乐在其中。

去的时候五个人,回来的时候却少了一个,众人自然要询问。当张辽知道刘璋有了一支骑兵,还是匈奴骑兵的时候,眼中充满了羡慕。其实又何止是张辽羡慕,凡是能征善战的将军,谁不希望麾下有一支强兵?只是刘璋有些担心,张飞能不能把匈奴骑兵练出来。

刘璋的担心明显是多余的张飞本来就饱读诗书,加上曾经接受过黄忠的特训,不光对刘璋的练兵方法十分熟悉,他还能从其中找出一些不足。只是张飞常常犯浑,才让人觉得十分不可靠。不过,张飞与匈奴人倒是相处的不错,因为他们都那么豪爽。

既然,那些匈奴兵成为了刘璋手中的利器,刘璋自不会亏待他们。回到晋阳后,刘璋按照后世骑兵用的马刀,打造了一批介于弯刀和马刀之间的刀具,送到玉门关外的骑兵大营。就连原本使用环首刀的张飞,也喜欢上了弯刀。

为了实验弯刀的效果,张飞竟然偷偷出兵,跑到凉州把羌人打劫了一番。打劫完,他给刘璋送了几万匹马。西凉刺史董卓接到奏报,还以为是匈奴人跑到凉州作乱,赶紧通知朝廷,希望能多征兵以防备匈奴。

刘宏一向没有眼光,在他看来,匈奴的事与大汉根本无关。在何进的建议下,他不仅同意董卓征兵,还允许于夫罗回匈奴收拾烂局。刘璋怎么也想不到,本来借着大汉战乱,才得以回匈奴的于夫罗,竟然因为他擅自出兵,提前回去了。

要知道,南匈奴虽然大乱,但元气未伤,尚有控弦将士二三十万。如今于夫罗这个枭雄回去了,就为大汉增加了不少变数。不过,刘璋现在没有心情考虑于夫罗的事,因为数日前,他得到消息,刘宏病危。

刘宏快死了这早就是郭嘉等人的共识。可郭嘉等人不明白,刘璋为什么会那么吃惊。其实也不怪刘璋,因为现在才是中平五年,在刘璋的记忆中,刘宏可是在中平六年才死。如果刘宏提前一年死去,那就增加了许多变数,让后面可能发生的事,变得不确定了。

虽然刘璋总有一天会失去穿越者知道历史发展的优势,但他并不希望,这一天来得那么早。最起码,在他还没有成为一方霸主之前,他希望尽可能保持这个优势。这也是刘璋为什么不选择荆州、冀州这种富庶的大州,而选择并州的原因。

当初,挑选州牧的时候,刘璋若是费点力气,完全能够争得荆州牧或者是扬州牧,可他选择了并州。一方面,并州民风彪悍;另一方面,刘璋想让历史在正轨上,继续走下去。只有历史不发生偏差,在刘宏死后,他才能得到更多的好处。可如今刘宏竟然病危了,刘璋岂能不担心?

为了得到确切的情报,本来不准备回洛阳的刘璋,竟打算再去洛阳一趟。正当他收拾好行装,准备出发的时候,洛阳来了一位宦官,而这位宦官竟然是张让派来的。原来,大将军何进为了独霸京师军权,准备在刘璋回洛阳之时,暗害刘璋。至于刘宏,现在已经病糊涂了。

得知刘宏只是病糊涂了,刘璋松了一口气。还有几个月就到中平六年,只要刘宏能撑过去,刘璋才懒得管他送走了宦官,刘璋又恢复了往日的风轻云淡,这让郭嘉等人十分不解。不过,刘璋似乎很难闲下来,他打着招收人才的名义,带着关羽、赵云、典韦离开了并州,连去哪都没有说。

刘璋到底想去哪呢?原来,并州虽然发展的不错,但刘璋总觉得,还有很多地方不足。可无论是郭嘉,还是戏志才、刘晔,都是军略高于政略。刘璋现在亟需一个内政方面的人才,而东汉末年,刘璋最熟悉的内政人才就是诸葛亮、荀彧、田丰

诸葛亮现在才几岁,还不知道在哪里撒尿和泥玩。荀彧是世家大族的人,虽然心向汉室,但家族才是他心中的首位。故而刘璋便把目光放在了巨鹿田丰,这位既有才华,又是寒门,一生还十分坎坷的大才的身上。

田丰是冀州巨鹿郡人,可到达冀州以后,刘璋立刻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巨鹿郡太大了,鬼知道田丰住哪,难不成一个县一个县的走访?眼看刘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嗝屁着凉了,他哪有那么多时间在这里磨蹭

想了半晌,刘璋决定铤而走险,去拜访冀州刺史韩馥。在刘璋看来,韩馥麾下别驾沮授,乃是田丰挚友,应该知道田丰的下落。当韩馥听说刘璋来访,顿时愣住了,他不记得曾经得罪过刘璋。可无论是贵客盈门,还是小人踢馆,这都打上门了,韩馥当然要接着。

“见过冀州刺史韩大人”刘璋带着关羽等将,十分虚伪的向韩馥行礼。

韩馥笑道:“并州牧刘大人,请”

“我是恶客上门,岂敢走先?若韩大人不弃,一起如何?”刘璋拉着韩馥的手,韩馥自然不好推辞,两人一起走入冀州刺史府。

韩馥把刘璋带入刺史府大厅,分宾主坐下后,韩馥笑问道:“不知并州牧光临冀州,有何见教?”

刘璋自然不会把心里话告诉韩馥,他笑了笑道:“我并州和冀州相邻,我和韩大人也算是邻居。今天来,就是想拜访一下韩大人,顺便见识见识冀州大才”

“还是来砸场子的”韩馥脸上依旧挂着微笑,可心中却在冷笑,他指着在座的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道:“冠军侯,我虽然是冀州牧,其实没有什么才华,若说冀州高士,首推广平沮公”

“莫不是广平沮授?”刘璋作惊讶状,双目死死的盯着那个中年人。

“正是在下”沮授拱手行礼,只是他感觉刘璋的目光似乎有些怪异。

“今日得见先生真是三生有幸,先生受我一拜”沮授只是坐在位置上,向刘璋拱了拱手,谁料刘璋居然站起来,对着沮授便一躬到底。

这下沮授坐不住了,他赶紧站起来还礼,并笑问道:“我不过是一个别驾,而大人既是州牧,又是九卿,何必向我行此大礼?”

刘璋笑道:“我非敬先生之爵,乃敬先生之才”

“这…多谢大人”沮授一躬到底,心中微微有些感动,可韩馥心中却有些不爽了。要知道,韩馥是沮授的上司,而刘璋的官职却比韩馥高很多。刘璋给沮授行大礼,岂不是看不起韩馥?不过,韩馥并不是心胸狭隘的人,虽然他心中有些不爽,但他没有多说。

“我之才哪能与韩大人相比”沮授也是汉末有名的谋士,韩馥只是一个小动作,他就知道韩馥心中有些不悦。不管刘璋出于什么心思,沮授始终是韩馥的属下。见韩馥不爽,沮授赶紧出声恭维。

“韩大人之才,我自然知晓”刘璋就是想让韩馥和沮授发生龌龊,他好从中取利,可如今离间计失败了,他自然要装作无辜,否则沮授对他起了恶感,不把田丰的居所告诉他,他可就得不偿失了。

“沮公谬赞,冠军侯谬赞了”韩馥知道自己不如沮授,可如今沮授和刘璋都在恭维他,他若是再计较,就显得小气了。

“韩大人,冀州物华天宝,我想在冀州游玩几天,为陛下和我的妻子们带点礼物,不知可否?”既然韩馥和沮授都不中招,刘璋也不再纠缠,先找田丰才是关键。

“这当然极好”为陛下买礼物,若是韩馥敢说不,他的冀州刺史也就别干了。

刘璋笑道:“我对冀州人生地不熟,若想买什么好东西,也着实不易。不如请韩大人派一个人,陪我在冀州城里走走,可好?”

“当然没问题”韩馥松了一口气,在他看来,刘璋虽然很有本事,但现在好歹才二十岁,少年没有不贪玩的,或许刘璋仅仅是来冀州游玩而已。

第一百五十章忠贞沮公之约定

刘璋是年少贪玩么?当然不是见韩馥答应了请求,刘璋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他嘿嘿一笑道:“既然韩大人如此热情,就劳烦一下沮公吧毕竟我的身份在那里,若是对方的身份太低,那是对我的藐视,我说的对么?韩大人”

“冠军侯所言甚是”被刘璋阴冷的目光扫过,韩馥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好像凝固了,就连身边的空气,都似乎变得凝重起来。韩馥毫不怀疑,只要他敢说一个不字,刘璋就会毫不犹豫的把他干掉,只是韩馥敢说不么?

“那就多谢韩大人,劳烦沮公了”刘璋站起身对着韩馥和沮授行了一礼,而刚才阴冷的目光,似乎没有发生过。

和刘璋又聊了一会,韩馥无比热情的将刘璋与沮授送走,并嘱咐沮授要好好招待刘璋,尽地主之谊。看着刘璋离开的背影,韩馥嘴里喃喃道:“太…太可怕了”

“冠军侯真英雄也”就在韩馥发愣的时候,冀州刺史府长史耿武,从厅后走了出来,他见韩馥的神情有些异样,不由笑问道:“主公与冠军侯皆是一州之长,为何主公对冠军侯面露怯色?”

“呃…”韩馥愕然道:“连你都说冠军侯是英雄,如此英雄,我岂能不惧?”

“主公,你不该惧,更不能惧,唉…”耿武盯着韩馥看了半晌,突然摇摇头,长叹一声,从刺史府走了出去。只留下韩馥一个人,有些莫名其妙的站在那里。

“沮公,天色已晚,不如找个地方,你我喝两杯如何?”从冀州刺史府出来,刘璋便邀请沮授喝酒。

“冠军侯盛情相邀,在下岂敢拒绝?”沮授带着刘璋来到一处酒楼道:“这间酒楼,乃是冀州大商甄家的产业,是全冀州最好的酒楼,就是价钱嘛…”

刘璋大笑道:“请沮公喝酒,自然要好酒才行。些许银钱,又算什么?更何况,我这些兄弟都是嗜酒之人,没有好酒,他们会有意见的”

“那在下可就不客气了”沮授笑道:“往日里,我每月的俸禄,有一半要花在这个酒楼里,却依然不够喝,今日沾冠军侯的光,倒是能了却一桩心愿”

刘璋将右手一摊道:“沮公请,今日您可以尽兴”

沮授哈哈笑道:“恐怕冠军侯的酒,不怎么好喝啊”

“沮公玩笑了”刘璋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沮授不置可否,昂首走入了酒楼。

常言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以沮授的眼光,岂能看不出刘璋别有目的。若是大汉乱了以后,刘璋再这么做,沮授就要考虑一下他的目的了。可现在,沮授相信,刘璋就是再胆大包天,也不敢暗害刺史韩馥。既然不会有损主上,沮授也就能够安心喝刘璋这顿酒了。

进入酒楼,以刘璋和沮授的身份,自然有小二将他们送入雅间。很快,酒菜就上齐了,菜色都是沮授点的冀州特色菜。沮授拍开酒坛上封泥闻了闻道:“好酒,最少是三十年的陈酿,冠军侯,请”

接过沮授的敬酒,刘璋便开始与沮授推杯换盏,关羽、典韦早已经抱着酒坛到一旁拼酒去了。只有赵云端着酒碗,一边打量着沮授,一边小口小口的抿着酒,好像在防备沮授对刘璋突然发难。

“冠军侯,有一件事,我实在不懂,还请您赐教。”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沮授和刘璋慢慢熟络起来,也开始聊起一些别的话题。

“哦?”刘璋知道沮授的兴趣已经被勾起来,他颇有些玩味的说:“沮公有话直言,我定然如实相告。”

“这…”沮授颇为犹豫的端着酒碗,过了半晌,他似乎下定了决心。只听沮授用疑惑的口气说:“在下怎么看冠军侯,也不像年少贪玩,不知您为何来冀州?要知道,并州虽然民生凋零,但也是一州之地,其政务十分繁芜,离了您这位州牧,似乎有些不妥吧”

沮授不好说刘璋擅离职守,可刘璋听的出来。只见刘璋哈哈笑道:“沮公所言甚是,然我不敢苟同”

“哦?”沮授目不转睛的盯着刘璋笑道:“冠军侯此话,似乎别有玄机啊”

刘璋笑问道:“沮公,不知韩刺史是否每日都有繁忙的公务?”

“正是”沮授点了点头道:“韩大人的公务,每日都堆积如山,他常常处理到掌灯时分。”

“那沮公呢?”刘璋又问道:“沮公身为冀州别驾,这每日的公务应该也不少吧?”

“这…”沮授有些纠结的说:“我的公务自然不少,难得闲下来,才能陪冠军侯喝喝酒”

“此话不尽然吧”刘璋打趣似的看了沮授一眼,并给他斟了一碗酒道:“天下,之所以需要朝廷;各州,之所以需要刺史、州牧,是需要大家各尽其职。刺史、州牧只需要总览全局,而别驾、治中、从事自有分工,何须州牧、刺史越俎代庖?就好像朝廷,我那皇兄每日并不怎么操劳,然天下皆平,此乃知人善用也”

“噗…咳…咳…”刘璋的前半句,还像那么回事,可后半句,沮授直接被酒呛着了。开什么玩笑,刘宏那也叫知人善任?明明是昏君一个不过,沮授不得不承认,刘璋说的很有道理。

“冠军侯,难道你就那么信任你的别驾、治中等人么?”要知道,沮授虽然是冀州别驾,但并不受韩馥信任,世家子弟怎么可能信任寒门子弟?韩馥招揽沮授,完全是看重沮授的名望。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古之先贤早已有言,难道沮公不知么?”刘璋笑道:“我麾下有三位大贤,除了刘晔与我同宗,那郭嘉和戏志才皆是寒门大才,一州政务全由他们决断。也多亏了他们,并州才能欣欣向荣,我才能在此与沮公饮宴。若他日沮公有暇,可来晋阳做客,我定然相陪”

“冠军侯的度量非常人可及,某甚是羡慕”沮授似乎有些醉了,他身体微向后仰,双手撑地,嘴里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

刘璋也有些微醺,他见沮授失落,不由笑道:“沮公何必如此若是你在冀州不得意,可来并州助我,我正愁人手不够呢”

“忠臣不侍二主,何况韩大人对我有恩?此事还请冠军侯万勿再言”沮授虽然心动,但他本身的道德,不允许他弃韩馥而去。

“咦?”刘璋上下打量了一下沮授问道:“常言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都是大汉的,敢问沮公所言之主是谁?若沮公有意,我请陛下下旨,调沮公来并州如何?”

“这…”沮授哈哈一笑道:“冠军侯醉了”

“非也”刘璋正色道:“我观韩馥并非英雄,冀州早晚被他人所趁。我不求其他,只望有朝一日,若韩馥献土他人,就请沮公来助我一臂之力,如何?”

“我主如何会献土他人?”沮授笑着摇摇头道:“授不才,尚知忠义之道。冀州被他人所夺,韩大人岂有命在?授秉忠义,定追随韩大人于地下”

“沮公言之过早”刘璋笑道:“不如我与沮公约定,若韩馥真被他人所趁,我当为韩馥报仇,若韩馥果真献土他人,就请沮公前来助我”

“这…”沮授在心中暗暗揣度,他并没发现其中有何不妥。若韩馥果真献土他人,沮授便是无主之人。到时候,无论沮授选择任何人为主,都是他的自由。虽然与刘璋相处不到半日,但沮授已经被他的气度折服。

想了半晌,沮授抬起头道:“果如冠军侯所言,授便随你驱策”

“好”刘璋大笑道:“既如此,我们击掌为誓”

“啪…啪…啪…砰…”手掌相碰,发出三声清脆的拍击声,就在刘璋与沮授应该相对而笑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好似撞击的声音。

“怎么回事?”刘璋被人打扰了雅兴,不由拉雅间之门,愤怒的看着门外的掌柜和小二。

“对…对不起客官”掌柜和小二的脸都绿了,因为他们看见,雅间中坐着的人,正是沮授。能和冀州别驾一起喝酒的人,会是小人物么?

“酒…我还要喝”原来是醉鬼闹事,掌柜和小二正准备把这个醉鬼拖出去,不想醉鬼力气很大,不仅把掌柜和小二推开,还撞上了刘璋的雅间的门。

既然是无心之失,刘璋也不会苛责,他不悦的挥挥手道:“以后这种人不要让他到雅间来,酒后无德”

“是”掌柜忙不迭的点头,和小二拉着醉鬼就走。

醉鬼突然猛推开掌柜和小二,对着刘璋吼道:“你什么东西,那韩馥看不起我就算了,你也看不起我”

听醉鬼如此说,刘璋不禁摇了摇头。在他心里,韩馥就是一个废物,连韩馥都看不起,还只会借酒消愁的人,怎么看也不像大才。虽然刘璋感觉对这个醉鬼很熟悉,但雅间里还有一个沮授,为一个不知根底的人,怠慢一个大才,刘璋还没有蠢到这种地步。

第一百五十一章广平沮授荐田丰

刘璋才不会与一个醉鬼计较,他转身便要回去,可是那醉鬼竟来了脾气,跌跌撞撞的扑向刘璋。感觉背后有一股恶风袭来,刘璋将身体一侧,双手抓住醉汉袭来的手,一个大背,竟将醉汉砸在地上。

“噗…呕…”醉汉被摔的四仰八叉,一翻身竟然开始狂吐。一肚子的酒水吐完,醉汉晕头晕脑的爬起身,抬头就看见了捂着鼻子的沮授。

“别…别驾大人?”醉汉似乎认识沮授。

“嗯?你是…儁乂”沮授惊愕的问道:“你怎么搞成这样?”

“我…河东关云长?”醉汉刚想说什么,突然看见了,坐在一旁对饮的典韦和关羽,他不认识典韦,却认识关羽。

“你认识某家?”本来醉汉与关羽无关,可醉汉居然一语道出关羽的身份,这让关羽有些好奇。

“你…不认识我么?”醉汉有些失落。

“我们见过面么?”关羽想了想,他对醉汉并没有印象。

“也对我连你的手下败将都不如,你不该记得我。”醉汉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突然,醉汉想到了一个问题,他看着沮授惊讶的问道:“别驾大人,你怎么与冠军侯麾下大将一起喝酒?莫不是你投靠了冠军侯?”

“本候倒是希望沮公投靠,可惜沮公心比金坚呐”刘璋听见儁乂这个名字,立刻知道这个醉汉是谁了。除了冀州有名的大将张郃,还有谁叫儁乂?

“冠…冠军侯?”张郃今天似乎变成了口吃,一张嘴就结巴。

“坐”刘璋笑着招呼张郃坐下,可张郃却是一头冷汗。刘璋居然和沮授在一起,天知道他们在干嘛。要知道,张郃本来就是小人物,最近又被韩馥罢黜。对于冠军侯到访冀州的事,他根本就不知道。

“我…”张郃十分犹豫,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想走更不可能,因为关羽和典韦已经放下酒杯,直愣愣的看着他。张郃毫不怀疑,只要刘璋一声令下,典韦和关羽就会把他撕成碎片。关羽之勇,张郃可是见识过。

“儁乂,坐”沮授笑道:“冠军侯拜访韩大人,韩大人命我陪冠军侯到处逛逛相请不如偶遇,既然你也来了,就陪冠军侯喝两杯。”

“我哪有资格作陪冠军侯啊”张郃顿时送了一口气,虽说他嘴里谦虚,但他还是坐下了。坐下后,张郃双手立刻向酒坛摸去。

“儁乂啊刚才我听见有人怒骂冀州韩大人,你说此人该当何罪?”刘璋见张郃如此有趣,便想戏耍他一下。

张郃抓着酒坛的手猛然一抖,差点把酒坛扔了,他露出一个苦笑的表情说:“刚才有人怒骂韩大人么?我怎么没听见?嗯应该是我喝醉了不知者不罪,我就当没听见”

刘璋闻言哈哈大笑,连沮授都有些忍俊不禁。沮授笑道:“冠军侯,你就别打趣儁乂了儁乂最近可是苦闷的很呢”

“哦?”刘璋疑惑道:“我记得儁乂颇受韩刺史的爱护,怎么会苦闷?若不是韩刺史的亲信,哪有资格参加西园八校尉的选拔?”

“唉”张郃抱起酒坛猛灌了一口道:“正是那西园八校尉的选拔,我…唉…”

张郃欲言又止,沮授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替他说了出来。原来,张郃与张辽就是一对难兄难弟,张辽由于擅自出战,被何进所不喜,而张郃也是因为擅自出战,让韩馥介入了袁家兄弟夺嫡之争,引发了韩馥的厌恶。不过,韩馥比何进厚道,最少他没把张郃撵走。

若说张辽和张郃没有得到命令,就擅自出战的确不对,可这也不能完全怪他们。身为武将,谁不想做天下第一?常言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历史上,张飞就算明知不敌吕布,还常常要挑战吕布,这是因为张飞不服输。正因为这种不服输的性格,张飞才能成为汉末武将中,超一流的高手。武人最重要的就是那股不怕死的血性可惜,韩馥不懂武人,何进不配做武人。

看着张郃暗淡的眼神,刘璋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韩文节有眼无珠,竟为些许小事冷落儁乂。若儁乂不弃,来我并州,我以大将之位待你”

“好一个冠军侯,我总算看出,你来冀州的目的了。原来,你是想把冀州的人才全部挖走”沮授端着酒碗,摇头苦笑道:“我就说了,您的酒不好喝,果然如此”

刘璋笑道:“沮公此言差矣古人都知道,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河北义士何其多也韩文节既不能用,何不为我所用?像儁乂这种大才,若在我麾下,必是亲信大将,岂容他如此借酒消愁?可惜,太可惜,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这…”沮授有些无奈,因为刘璋说的是事实。其实韩馥和袁绍的性格很像,用人都看出身、名望。虽然张郃是世家出来的人,但他的家世实在不值一提,和寒门的区别不大。加上张郃又没什么名气,即便靠着智勇双全而受到韩馥的器重,可这份器重一旦不在,张郃又什么都不是了。

张郃对刘璋的器重倒也有些感动,可韩馥并不像何进做的那么绝,他也不好像张辽那样,直接改换门庭。张郃为了表示对刘璋的恭敬,他单膝跪在地上道:“多谢冠军侯厚爱,可冀州韩大人的确待我不薄。若弃之,实属不义等我报了韩大人的大恩,便到冠军侯麾下效力如何?”

“可以”刘璋笑问道:“儁乂可知雁门张辽张文远?”

张郃问道:“可是那位与您麾下大将张飞,大战了数十回合的张辽?”

“正是”刘璋笑道:“你不知道,张辽回去后,比你还惨。他直接被何进与丁原赶了出来。可他舍不得昔日袍泽,考虑再三后,才投奔到我的麾下。在他考虑的时候,我对他说:我的大门随时为他敞开。同样,我把这句话送给你”

“多谢冠军侯”张郃感动的无以复加,虽说当初韩馥对他不错,但绝没有刘璋这么器重。若不是无故背主,会被他人所不齿,张郃真的很想立刻就和刘璋走。

“唉”看着张郃也被刘璋折服,沮授不禁摇了摇头。刘璋笑问道:“沮公,你别忘记我们的赌约”

“什么赌约?”张郃疑惑的问道。

沮授把他和刘璋的约定说了一边,张郃有些惊诧的问道:“冠军侯,这怎么可能?哪有人会把自己的领地送给别人?”

沮授笑道:“莫说你不信,我也不信,所以才与冠军侯立下如此赌约。”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刘璋露出了神秘的笑容,在他记忆里,只要历史没有改变,韩馥一定会把冀州献给袁绍。

“这…”刘璋的笑容在沮授和张郃看来是一种自信,沮授在心中暗道:“难道冠军侯与韩大人达成了什么约定?不可能吧”

“既然冠军侯这么说,末将便拭目以待了”比起沮授,张郃的想法就简单多了。

刘璋点了点头道:“儁乂,我还有一件事要你做,不管如何,保护好沮公”

“冠军侯放心”张郃一拍胸口道:“沮公在,张某在;张某不在,沮公亦在若想伤沮公一根汗毛,必须从张某的尸体上踏过去”

“呃…刚才还颓废的要命,如今居然变得生龙活虎,这刘璋的影响力也太大了吧”沮授目瞪口呆的看着张郃,其实这并不是刘璋的影响力大,而是刘璋知道张郃需要什么。

人生在世,无非是名利。那种如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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