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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皇叔-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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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小侄一时猪油蒙了心,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吧”刘和知道刘璋心软,他立刻做出一副惨象,一副受人蒙蔽的样子说:“都是袁熙,他说叔父不肯救我父亲,是忌惮我父亲在幽州的名望,还说…”

“你是猪啊别人说什么你都信?”听了刘和背叛的理由,刘璋好气又好笑,他只知道刘和蠢,没想到刘和竟然蠢到不可救药这么白痴的说辞,是人都不会相信

“叔父,我一时糊涂,您…您看在我父亲的份上,饶我一命…”看着刘璋无喜无怒的表情,刘和越发惊慌,因为他知道,刘璋越是平静,他的下场越惨当年,刘璋凌迟李傕的时候,正是现在这个表情

“我与你父亲没有交情”刘璋淡淡的说:“当初,我愿意收留你,便是看在汉室宗亲的份上否则,就你这种废物,哪有资格在我麾下效力?”

“我是废物,我是猪叔父,你就把我当成一个屁,放了吧”刘和不停的用脑袋触地,他的额头已经鲜血淋漓。

“饶你也不是什么大事”刘璋平静的问道:“可若是饶你,我怎么向死去的百余虎卫交代,我怎么向重伤的典韦将军交代?”

“这…”刘和闻言愣了一下,便只是磕头求饶

“来人”刘璋叹了一口气道:“将此人拖下去,洗刷干净,绑在柱子上,待我沐浴焚香,活祭死去的兄弟们”

“叔父,我是您的侄子,我是汉室宗亲…”刘和直起身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刘璋,满脸不可置信。他真没想到,刘璋会为几个小卒杀他。

“是啊你是汉室宗亲,是我的侄子”刘璋道:“传令下去,所有人到校场集合,并召集诸将士”

一个时辰以后,洗刷干净的刘和,被一丝不挂的绑在十字木架上,让人抬到校台中央,就好像耶稣。刘璋沐浴更衣后,来到校场,站在校台上,设置香案。台下的士卒、将领都静悄悄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前天夜里,我被人暗算,差点死在蓟城,我想大家都知道了可大家并不知道,暗害我的人,却是我最信任的侄子”见众人都到齐了,刘璋站在校台上,开始说话

校台下鸦雀无声,可众将士的脸上都露出了愤慨之色。刘璋笑指着刘和道:“他就是那个暗害我的侄子,或许大家觉得,他背叛了我,我应该要杀他”

“杀杀”众将士愤怒的情绪,仿佛有了宣泄口,刘璋举起双手,将手掌下压,众人立刻安静了下来。

“杀是肯定要杀的,却不是因为他背叛我若仅仅是背叛我,甚至是刺杀我,我都可以饶他一命”刘璋顿了一下,苦笑道:“他却是听信敌人的谎言,竟愚蠢到设计暗害我,导致典韦将军重伤,百余虎卫军士卒死于非命那些虎卫功勋卓著,典韦将军更是形影不离的保护我。今天,我并不是惩罚叛逆,而是要活祭死去的兄弟们来人,请兄弟们”

随着刘璋一声大喝,在蓟城为保护刘璋而战死的百余虎卫的尸体,全部被抬上校场,摆成队列,头朝着校台。刘璋一一掀开蒙在尸体上的白布,那些阵亡的士卒,死不瞑目,双目圆睁,更有甚者,眼珠子都爆了出来,样子是无比凄惨。

“兄弟们,我刘璋对不起你们”看着两天前还活蹦乱跳的人,如今却死的不能再死,还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上,刘璋不由一阵心酸。他单膝跪下道:“兄弟们,你们看好了,我现在就为你们报仇”

“报仇报仇”见刘璋跪下,校场内所有士卒都激动的跪下了。他们从没有想过,会有诸侯为了士卒之死而愧疚。更没有想过,会有诸侯为了士卒之死,竟要杀死自己的亲属。因为在诸侯眼中,士卒的命根本不值钱,就连士卒自己,也觉得自己很贱。

像刘和这种情况,无论哪个诸侯,都会赐他白绫、毒药或者匕首,在暗中处死,可刘璋却用他活祭麾下士卒。将心比心,士卒也是人,他们看见刘璋这么疼惜士卒,心中岂能不感动?

“拿刀来”刘璋伸出右手,自有小校递来一把牛耳尖刀,他走到刘和身边,大声吼道:“自今日起,谁敢用任何原因,戕害我军士卒,我刘璋必不与之干休我希望,此人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说完,刘璋一刀剖开刘和的胸膛,直到腹部,接着又在他腹部,横着划了一刀。刘和被开膛破腹,内脏流了一地,却没有死去,他瞪着双眼,喉头发出咯咯的声音。刘璋复一刀挖出了他的心脏,他才气绝身亡。

捧着一颗鲜红、温热的心,刘璋走到虎卫士卒的尸体前道:“你们的仇,我已经报了安息吧…”

第三百六十三章说起兵无奈蹋顿

“主公英明”当一个鲜血淋漓,还在跳动不止的心脏,放在百余虎卫士卒的尸体前,校场上的士卒几乎疯狂了他们欢呼、呐喊,为自己有这样一个主公而庆幸。可是刘璋的心情却异常沉重,因为典韦发高烧了

身中四五十箭,若是普通人,早已经一命呜呼。典韦凭着强健的体魄活了下来,可是一番处理,他的伤口还是感染了。最重的一处伤口,已经开始腐烂、流脓。看着昔日的兄弟,竟然命悬一线,别说刘和只是刘璋的挂名侄子,就算是亲侄子,刘璋也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幸好,华佗与张机都是明白人,听说刘璋遇险,典韦为了救刘璋而命悬一线,二人竟不需要刘璋派去的信使催促,安排好徒弟主持邺城瘟疫事宜,就钻上马车,往蓟城赶来。终于在典韦命丧黄泉之前赶到了

仔细诊治一番后,华佗再次施出那高人一等的外科手段,割肉剜疮,针线缝合,典韦身上一个个箭孔,变成了一条条蜈蚣。当然,若典韦想除去身上的疤痕,华佗和张机有的是手段。不过,就算能除去,典韦也未必愿意,在他看来,伤痕是男儿身上的勋章

七天,典韦整整昏迷了七天。以前都是他护卫刘璋,可是这七天,刘璋一直守在他的身旁,为他默默祝福,就连典满都有些感动或许是典韦的生命犹如小强般绵长,又或许是刘璋的祝福与真诚感动了上苍,老天终究没有将典韦的生命收去。

“水…”第八天早晨,典韦终于度过了危险。烧一退,几天水米未进的后遗症便显现了出来。虽然他嘴里要水,但一旁的刘璋,却用一个壶灌了鸡汤喂他。几口鸡汤下肚,典韦的强悍便显现了出来,他竟然睁开了眼睛。

“主公…”看见服侍自己的人竟然是刘璋,典韦立刻就要爬起来行礼。

“老典,别动”轻轻将典韦放平,刘璋笑道:“你小子,一睡就是七天,可把老子急坏了你醒了,老子也放心了”

“我睡了七天?”典韦笑道:“我就是感觉有些累,没想到睡了这么久,让主公担心了不过,主公万金之躯,岂可服侍我这个粗人?”

“粗人怎么了?粗人就不是我兄弟了?”刘璋笑道:“一日是兄弟,一辈子都是兄弟,记得城门地下,你我说的话么?”

“怎么不记得”典韦指指胸口道:“老典这里,一直把主公当兄弟”

“这就够了”刘璋道:“老典,百余虎卫兄弟的仇,还有你这一身箭伤的仇,老子都已经报了”

“主公抓到袁熙了?”典韦笑道:“袁熙一死,主公便是北方霸主了”

“袁熙没死,老子也是北方霸主”刘璋道:“更何况,我并没有抓到袁熙。”

“那主公说的报仇,难道是刘和?”典韦没有提起刘和,因为刘和是刘璋的亲戚。被亲人背叛绝对是耻辱,典韦不想让刘璋难看。

“是我当着所有士卒的面,在百余虎卫兄弟的尸首前,亲手将他开膛破腹,用他的鲜血、人心,活祭死去的兄弟”刘璋满面狰狞,听的典韦一愣。

“主公,刘和是你的亲族,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同室操戈,宗族相残,自古比比皆是,可无论胜利者,还是失败者,都会找一个体面的方式结束。刘璋竟然用如此直接而又血腥、残暴的手段,典韦不由有些担心。

“放心,我有分寸”刘璋微笑道:“你小子好好给我养伤,老子还要带你去东征西讨北方安定后,我们就该收拾曹操了你不是一直想和吕布耍耍么?”

“可惜,老典的双戟丢了”典韦有些落寞的说:“那可是主公送我的武器,用了那么多年,就算新打一把,也未必趁手”

“怎么会丢了”刘璋指指墙角道:“你看,那是什么?”

“双戟?”典韦讶然道:“主公竟找回来了?”

“其实当天晚上就找回来了”刘璋笑道:“本来你只是受伤,我倒没在意,谁料…算了不提也罢你醒了,我也放下了心中的大石,你好好休息我回头再来看你”

“好,恭送主公”典韦知道,占领了幽冀二州以后,刘璋有得忙呢他以为刘璋只是来看看他,却没想到刘璋已经守了他七天

站起身,刘璋忽然感觉一阵头晕,七天七夜的守候,加上提心吊胆,导致饮食几乎全无,就算是铁打的人,也有些受不了。典韦浑身是伤,实在动不了,见刘璋身形不稳,他惊呼道:“主公,你怎么了?快来人”

“没事”刘璋扶住墙壁,晃了晃发晕的脑袋。听见典韦的呼声,典满走进来扶住了刘璋。

“快扶主公坐下”典韦刚才着急,身体扭动了一下,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只是他担心刘璋,才没喊出来。

“父亲,还是让主公去休息吧”典满急道:“主公是累着了您昏迷了多久,主公就守了你多久,他还…”

“闭嘴这件事不许再提”刘璋扫了典满一眼,笑道:“老典是我兄弟,兄弟有难,我自然担心,没什么的”

“主公,你让老典情何以堪呐”如今正是稳定幽冀二州的关键时刻,刘璋身为主公,更是繁忙不已,可刘璋竟然将如此宝贵的时间放在典韦身上,典韦并非没心没肺之人,岂能不感动?

“屁话,什么是兄弟?你为我不惜性命,我却只是守你几天,我赚大了”刘璋笑道:“既然你已经醒了,我就不多说了我还真有些累,这就去休息,你好好养伤”

·文】“放心吧”典韦一拍胸口道:“我这身子可比铁打,用不了多久,我就能为主公驰骋疆场”

·人】“我等着呢”刘璋说完,大步走出典韦的卧室。看着刘璋的背影,便是典韦这样的硬汉,也不禁留下了泪水。

·书】“你还站这干吗?”。擦了擦眼睛,典韦突然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却是典满。被儿子看见自己软弱的一面,典韦不由有些恼羞成怒。

·屋】“啊?”见典韦突然向自己发难,典满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弱弱的回道:“我奉主公命令,在此守护…”

“啥?老子需要你守护?老子杀人的时候,你小子没出生呢”典韦说了一句大实话。他年少家贫,吃不饱就抢。做山贼的时候,还真杀了不少人,当时典满的确没出生被父亲训斥,典满实在不会应答,只能尴尬的站在那,挠了挠头。看着典满的傻样,典韦怒道:“你是虎卫,虎卫是主公的亲卫,你不去守卫主公,愣啥呢?也不知道像谁”

“还能像谁,像别人你乐意?”典满嘟囔了一句,转身便向外走。

“你小子嘟囔啥呢?”典满的声音比较小声,典韦没听清楚。

“啥都没有”典满可不想再被父亲训斥,他笑道:“我是让父亲好好休息,我这就去护卫主公”

“这还差不多”典韦挥挥手让典满出去了。没过多久,典韦再次进入梦乡,失血过多的人容易疲惫,而放下心中大石的刘璋,也进入了梦乡

刘璋和典韦睡得香甜,可是有人却十分难受。逃出生天的袁熙、高干,一路冲出居庸关,往乌丸而去,随他们走的人,还有居庸关守将韩衍,外带数百守卒。当然,这些守卒本就是袁军降卒,否则仅凭一个守将,还说不动刘璋军的精锐造反

带着千余士卒,袁熙、高干往柳城而去,他们想见的人是蹋顿。原来,丘力居年老,希望楼班继位为单于,为防止蹋顿夺权,便将其支出了王庭。袁熙知道丘力居已经被刘璋打怕,便想请年青气盛的蹋顿相助。

柳城,郁闷的蹋顿正一杯杯灌着酒,他实在不懂,以他的英明神武,为什么丘力居不愿意将王位传给他,却要传给楼班那个小孩子。不过,虽然蹋顿对丘力居的命令很不满,倒也没起别的心思,毕竟蹋顿不是冒顿、伊稚斜之流

“大王子,营外有人求见”就在蹋顿喝得正开心的时候,一个小校闯进了他的大帐。

“什么人?”蹋顿有些不悦的说:“若不是什么紧要的人物,就打发走吧我懒得理”

“是袁绍之子,幽州刺史袁熙”小校道:“他们说,有重要情报”

“重要情报?难道他们要告诉我,父亲改变心意,让我继承王位么?叫他们滚,老子不见”有些微醺的蹋顿将酒爵砸在地上,直接抄起酒坛猛灌了一口,而那酒爵掼在柔软的地毯上却没有碎,骨碌碌滚了好远,停在了小校的脚边。

“是”小校赶紧拾起酒爵,放回蹋顿的小案上,就要出帐撵走袁熙。

“回来请袁公子'入帐”小校还没走出帐篷,蹋顿就回过味了。他虽然不是枭雄,却是一个英雄。他担心袁熙真有重要情报,便回心转意了

“是”小校走出大营,将营门口的袁熙请进了大帐。

“见过大王子”袁熙进入帐篷,顿时眉头一皱,他差点被帐篷里的味道熏晕了牛羊肉的腥膻,混着酒精的味道,再加上一股犹如烂咸鱼的腥臭,狠狠将袁熙的鼻子刺激了一下。

“袁公子',你求见我,有何要事?若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别怪本王子不讲情面”蹋顿起抬头,正看见袁熙皱眉,本就不怎么好的心情,更加糟糕他拿着割肉用的尖刀不停摩挲,似乎袁熙就是他即将食用的羔羊。

深吸了几口气,似乎适应了帐篷中的气味,袁熙笑问道:“蹋顿王子,我带来了冠军侯刘璋的消息,不知你可有兴趣?”

“刘璋?”蹋顿冷笑道:“你袁家无能,败在了刘璋手上,还连累我乌丸损失了大量勇士,如今还敢来呱噪,莫不是觉得我乌丸人的刀不够锋利?”

“哐当…哚…”蹋顿拔出腰间的弯刀,狠狠插在小案上,那锋利的刀刃,竟将厚实的小案刺穿。

“啧啧…此刀真不错”看着兀自颤抖不已的弯刀,袁熙走上前,将刀握在手中,笑道:“若王子用它杀我,那它下面要杀的人,便是王子自己”

“袁熙,你不用危言耸听,你们汉人就会糊弄人”蹋顿已经不是第一次上当受骗,他脸上仿佛写了三个大字:我不信

“大王子,由不得你不信”袁熙笑道:“我袁家败于刘璋之手,想必你已经知道了乌丸、匈奴二族,每年入冬,若粮草不足,便会来大汉打草谷。我父执掌幽冀,尚能放纵你们一二。如今刘璋占据幽并凉三州,大汉边境皆在其手。以他对外族的态度,若你们再到边境打草谷,下场可想而知”

“袁绍若能打过我们,他会放纵我们寇掠幽冀?”听了袁熙的话,蹋顿心中有些好笑,可关于刘璋的那一部分,却说进了他的心坎。不过,蹋顿不想在袁熙面前示弱,他撇了撇嘴道:“大不了,咱们乌丸不去大汉打草谷”

“果如大王子所言,我就没有什么好说了在下就此拜别,告辞”袁熙笑着拱了拱手,便要离去。

“唉袁公子'留步”蹋顿也知道,让乌丸不去大汉打草谷,是不可能的事。否则,每年冬天,乌丸都要冻死、饿死很多人。

“王子还有何事?”袁熙本就不想走,他只是做做姿态,毕竟他见蹋顿的目的,是借兵报仇听见蹋顿呼唤,他立刻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蹋顿。

“汉人有句话叫什么,自己的榻,不容别人睡觉虽然我们大乌丸不怕刘璋,但他成为我们的邻居,却是一件很讨厌的事。就算我们不去惹他,谁知道他会不会来惹我们”蹋顿的汉语说的很流畅,可是一些高深的语句,他还是说不出来。当然,对于外族来说,汉人孩子的启蒙读物都很高深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袁熙笑道:“大王子博学多才,在下佩服不过,依在下看来,刘璋一定会来找乌丸的麻烦”

“哦?”蹋顿有些不解的问道:“此话怎讲?”

袁熙笑道:“为了战胜刘璋,我父将幽冀二州的钱粮,尽屯于广宗,却让刘璋一把火烧光了幽冀二州钱粮紧缺,若不想让幽冀百姓受苦,刘璋自然要想办法搞来钱粮以刘璋的心性,他自不会为难汉人百姓。敢问大王子,除了汉人百姓,哪还有钱粮可以补贴幽冀百姓?”

“这…”蹋顿惊道:“刘季玉不会抢夺我乌丸人的口粮,去养活汉人吧”

“为什么不会?乌丸人能到幽冀打草谷,刘璋为什么就不能打乌丸人的草谷?”袁熙笑道:“乌丸多牛羊,又靠近幽冀。大王子,若你是刘璋会怎么做?”

“抢他丫的”蹋顿脱口而出,可是说完,他黝黑的面庞变得酱紫。

“大王子英明”袁熙笑着一躬身,却让蹋顿更觉得尴尬。

“袁公子',你们汉人不都讲究仁德么?我听说刘璋乃是皇室后裔,为什么他这样残暴不仁?”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蹋顿赶紧转换话题。

“我怎么知道?我只想让你出兵为我报仇”袁熙心中暗骂,可嘴上却不能这么说,他笑道:“刘璋从小习武,就没读过几天圣贤书,他哪懂什么道理”

“袁公子'所言甚是”蹋顿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却在心中暗道:“这些倒霉的圣贤书,以后可不能让乌丸人看。否则,乌丸人都成了汉人那样的软蛋、傻瓜,岂非不妙?”

见蹋顿赞同自己的话,袁熙笑道:“大王子,刘璋的凶狠,想必你也知道。不过,现在有一个机会,或许能击败刘璋,不知大王子可有意乎?”

“击败刘璋?”蹋顿猛站了起来,刘璋不仅仅是乌丸人的大敌,更是乌丸人的耻辱,若他能击败刘璋,就算丘力居再意属楼班,都必须传位给他,除非丘力居不怕乌丸四分五裂可蹋顿站起来后,又想到了一个很郁闷的问题,他有些失落的坐了下来,抱起酒坛猛灌了一口

“大王子,怎么了?”见蹋顿已经意动,却又退缩了,袁熙有些不解,他可不认为蹋顿能看出自己话里的漏洞

蹋顿挥了挥手,颇为失落的说:“袁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惜,我父亲年老,又被刘璋吓破了胆,就凭我麾下这点人马,根本无法与刘璋一争高下”

“这…”袁熙问道:“大王子何不向各部借兵?”

蹋顿苦笑道:“我本来应该镇守乌桓山,如今却到了柳城,以袁公子'的聪明,还能不明白其中的关节么?我父年老体衰,意属楼班,我被发配了若我四处串联各部首领,你觉得我父亲会怎么想?”

“呃…”袁熙愕然,他没想自己费劲心力,竟犹如竹篮打水。心有不甘之下,袁熙突然满脸狰狞的做了一个砍杀的手势道:“大王子,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我们不如…”

第三百六十四章袁显奕挑唆外族

袁熙倒没想让蹋顿干掉丘力居,毕竟丘力居在乌丸的地位、声望都非常高,就算他有些胆小,却也是为了族人,故而乌丸人都非常服他。若蹋顿真干掉丘力居,估计乌丸人就要造反了。

不能干掉丘力居,还不能干掉蹋顿的对手么?楼班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随便找一个人,就能把他轻松干掉在袁熙看来,兄弟就是碍事的东西。孰不见,袁绍死后,袁家三兄弟大打出手,如今一死两逃,连父亲的基业都丢光了

“不行”楼班对袁熙来说只是外人,对蹋顿来说却是亲兄弟蹋顿可狠不下心,杀死自己的兄弟

“大王子,自古为了君位,父子兄弟相残者,比比皆是,难道你就甘愿屈居一个娃娃手下?”袁熙的一条毒舌,的确有三分本事,原本还顾念着兄弟之情的蹋顿,立刻犹豫了

“非是我不够狠毒,而是我父将楼班拴在身边,我根本不可能害到他就算真害死了楼班,我父尚在,我也掌握不了大权与其吃力不讨好,还不如明哲保身”蹋顿岂能不知道袁熙找他别有目的,只是两人都与刘璋有仇,有相同的目标而已。可蹋顿绝不会为了袁熙,反叛自己的父亲,这一点,蹋顿比刘和精明多了

“报”就在蹋顿与袁熙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小校冲进大帐道:“大王子,大王有使者至”

“什么?父亲的使者来了?快快有请”蹋顿向袁熙拱了拱手,请他先下去,赶紧起身亲迎。袁熙出帐,正与使者打了一个照面,他只是扫了使者一眼,便在小校的带领下离开了。

“苏仆延大人?”看见使者,蹋顿大惊。要知道,苏仆延可是乌丸三王之一,地位仅次单于。让三王之一做使者,这手笔有些大了

“大王子,老王去了”苏仆延扯开自己的外袍,只见里面穿着一水白色,腰间束着一道白绢,上身还有一件麻布做的坎肩,明显是披麻戴孝

“父亲”蹋顿闻言犹如雷殛,他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这可是真伤心了,不是假装的

“大王子,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老王有密令”苏仆延从怀里掏出一卷帛书递给蹋顿,却让蹋顿有些莫名惊诧。

“这…”蹋顿止住泪水,颤巍巍的伸出双手,他真的很怕接这封信。或许在蹋顿会顾念亲情,可丘力居身为上位者,杀伐果决,绝不过因为血亲而导致基业毁于一旦。为了给幼子铺路,天知道丘力居会不会命蹋顿自裁

“大王子,你怎么了?”苏仆延感到有些奇怪,赶紧把信塞到蹋顿手中

“是死是活,就看这一遭了”蹋顿一咬牙,便打开了帛书,只见信中写道:“蹋顿吾儿:你只是为父从子,可为父深知你勇武多谋。将你逐出王庭,只是想打磨你不想,为父天不假年,竟没有时间了为父死后,你当总摄三王,辅佐幼弟,虽不加单于之名,却行单于之事”

“父亲孩儿…”蹋顿看完信更加哀伤,他捶胸顿足,泣不成声,看得苏仆延都有些想哭了。

“大王子节哀顺变”苏仆延道:“老王说了,大王子看完信,立刻回归王庭,掌握大权,以备外敌来犯”

“好我定不负父亲重望”蹋顿一抹泪水,大吼一声道:“传我命令,拔营回王庭”

柳城到乌丸王庭并不是很远,蹋顿统帅大军,带着苏仆延,便往乌桓山而去。众人快马加鞭,只用了两天一夜便赶到了。不过,可怜的袁熙、高干,跟在乌丸大军中,差点被颠散架。虽然二人也算弓马娴熟,又岂能与从小就生长在马背上的乌丸人相比?来到乌丸王庭,年幼的楼班早已在大帐外等候,看见蹋顿,他立刻上前行礼。

“小弟”蹋顿见状,心中感慨不已,他跳下战马,猛拉住楼班的手高高举起,吼道:“奉乌丸大人丘力居命,楼班接任乌丸大人,在楼班年幼之时,由蹋顿总摄三王”

“呜呜…”外族人的传承一向很简单,听了蹋顿的话,乌丸士卒大吼着拔出弯刀,先是往天上一送,接着拍击身上的铠甲,向楼班宣誓效忠,并向蹋顿致意。宣誓完,这群最精锐的士卒,又策马围着大帐奔跑,而蹋顿则与苏仆延、乌延、楼班等首脑回到大帐。

根据地位高低坐下后,苏仆延、乌延等人把丘力居葬礼的安排,仔细对蹋顿说了一遍,蹋顿十分满意,只是对丘力居不得与刘璋为敌的遗命,颇有微辞

“几位首领,如今刘璋已经占领了幽州,就算我们不去惹他,难道他就不会惹我们?”蹋顿皱着眉头问道:“若今年天寒,我们的粮草不够过冬,又怎么办?不去惹刘璋,难道让大乌丸的勇士们统统饿死?”

“我们可以去抢别人”乌延笑道:“并州、幽州是刘璋的地盘,我们去抢扶余、百济”

“那两个弹丸之国,连自己的百姓都养不活,我们能抢到什么?”蹋顿笑道:“不如趁刘璋在幽州立足未稳,我们将他击败”

“这…”苏仆延也颇有智慧,他有些犹豫的说:“当年,刘璋只有两万大军,老王统军十二万,都奈何不了他,还被他端了老巢。如今刘璋统兵三四十万,我们岂是他的对手?”

“峭王大人,你莫不是怕了?”蹋顿笑道:“当年我们失败,并不是乌丸人不能打,而是不了解对手如今,我带来了两个人,他们十分了解刘璋,相信定能为我所用”

“哦?果真如此,也不妨与刘璋一战”苏仆延有智慧,却也有限,他依然是一个受不得激的外族首领。

“有请袁公子'与高将军”见苏仆延上钩,蹋顿立刻让人将袁熙、高干请来了。

跟着蹋顿来到乌丸王庭,袁熙、高干赶紧找地方洗了把澡,吃了点东西。二人知道,蹋顿也有野心,既然他总摄乌丸三王,起兵攻打幽州,便不是奢望了。果然,他们刚吃饱,还没来及擦去嘴角的油腻,蹋顿的人就来了

“见过诸位”进入大帐,袁熙、高干躬身行礼,他们可不会行外族礼节。在汉代,汉人都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就算袁熙要联合乌丸人,也不会自降身份。

“袁二公子'?高干将军?”乌丸人就在幽州活动,其中有不少人都认识袁熙、高干,二人一进大帐,就有人打招呼了

“好久不见了”看见有熟人,袁熙自然回身寒暄。一时间,大帐中竟然热闹起来。

“咳咳…”蹋顿见状赶紧咳嗽了两声道:“袁公子',袁氏与刘璋交战甚久,不知刘璋的实力如何?”

“说起刘璋的实力,大王可算问对了人”袁熙笑道:“刘璋麾下本就有三四十万人。如今他占领了幽冀二州,又击败了我父亲,少说也有七八十万人”

“噗…”蹋顿刚把一杯酒倒进嘴里,听见袁熙的话,又吐了出来,他在心中暗骂道:“这该死的袁熙,搞什么鬼?我要你坚定乌丸众将的心,你这么一说,他们哪还敢撸刘璋的虎须?”

果然,听了袁熙的话,乌延惊道:“我乌丸满打满算也不过二十万人马,刘璋麾下兵力竟四倍于我,打不得,打不得啊”

“是啊别说刘璋的兵力比乌丸多,就算少又怎么样?昔日,刘璋用两万人马,大破乌丸大军十二万,直捣乌丸王庭。后来,我父有百万雄师,竟败于其麾下三四十万人马手中诸位大人,若不想与刘璋交战,听袁某一句,将自己捆好,赶着牛羊去投奔刘璋,或许能保存一条性命”袁熙的话音一落,蹋顿就笑了,而大帐中的部落首领,却面面相觑。

“袁公子',你此话何意?莫非看不起我乌丸?”苏仆延听出袁熙话中有话,便有些不虞。

袁熙道:“刘璋有七八十万大军,可他却没有军粮。若换了别的诸侯,没有军粮自然向百姓盘剥,可刘璋爱民,他若没有军粮,诸位觉得,他会怎么做?要知道,刘璋在并州、益州发展势力,大部分牛羊可都是匈奴与乌丸的…”

“你…”见袁熙老揭乌丸人的伤疤,乌延就有些生气了,他怒道:“袁公子',袁氏都已经丢了基业,却来我乌丸耀武扬威,莫不是以为我乌丸人的刀不利么?”

“为什么这些外族人,吓唬人的话都一样呢?”袁熙心中暗笑,却摇头叹道:“汗鲁王,你没听懂我的话,我的意思是,刘璋没有钱粮养百姓,会来抢劫乌丸”

“什么?”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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