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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BOSS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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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华闪烁间,遗骨无声破碎,化作一道五色霞光,钻入他膻中穴,闪电般在肺经游走一圈,挟裹化血刀气,直冲他脑海之中。
欧阳靖脑海,那遮天魔影仍在肆虐,似乎不把他搅得精神分裂、如疯似魔势不罢休。
就在这时,一道人身蛇尾、身披五色霞帔的朦胧身影,骑着一头煞气腾腾的狰狞白虎,蓦地闯入欧阳靖脑海。
那朦胧身影修长蛇尾卷住白虎雄躯,人身高踞白虎背上,一冲进欧阳靖脑海,便驾驭白虎,往那魔影狠狠一扑。
轰!
欧阳靖只觉脑海之中,爆起连环霹雳巨响,震得他七窍流血,身不由己跌坐在地。
但巨响过后,他脑海又瞬间恢复清宁。
脑中魔影、白虎、人身蛇尾的朦胧身影等异相,霎时消失,种种混乱、杀念,亦随之烟销云散。
欧阳靖跌坐在地,大口喘息,颤抖着手,将最后一枚大还丹取出咽下,又调息一阵,方才苦笑摇头:“没想到天魔功与古神道体水火不容,冲突这般激烈……袁术都成功杀掉了,却差点在拿战利品时翻车……”
没错,那块青色皮毛,正是天魔功秘藉。
此秘藉,并非著于文字,而是蕴于一道魔念之中。欧阳靖手触皮毛,魔念入体,却因古神道体与魔念水火不容,险些当场精神混乱、走火入魔,变成只知杀戮的疯子。
幸得女娲遗骨中残存的女娲气息,挟化血刀气救场,方才泯灭魔念,令他重归清明。
不过,女娲遗骨也因此耗尽能量,彻底消失。
而欧阳靖也没能如愿得到天魔秘藉那块青色皮毛,已经化成了碎末。
但……
他并非一无所得,反而大有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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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孙尚香的坚持
欧阳靖低头一瞧,只见浑身上下,被天魔刀斩出的十余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此时已然全部愈合,连痂都掉了。
虽然他连服了两枚大还丹,古神道体的自愈能力也是极强,但天魔刀斩出的伤势,哪有这么容易就恢复如初的?
据他自己估算,起码要休养五到七天,才能伤势尽愈。
然而现在,所有刀伤,却是瞬间痊愈!
受伤后,他状态大有折损,自估战力只及巅峰时六七成。
但现在,非但状态恢复巅峰,实力亦大有提升。
他抬起右手,默运玄功,手上皮肤,尽作暗金色泽,比之前的淡金色,更显深沉厚重,像极了袁术施展天魔金身时的状态。
这自然不会是天魔金身。欧阳靖连秘藉都没得到,哪能练出天魔金身?
不过,女娲气息似通灵如意,在挟化血刀气泯灭魔念时,竟遂他心愿,截取了魔念之中,小部分无关魔功心法的天魔金身奥义,以化血刀气衍生的金行灵气,强化了他的“古神金身”。
纵不及袁术掠夺强者血肉精气速成的天魔金身,亦相差不远。
欧阳靖得到的好处,还不仅如此。
当他运功时,暗金皮肤表层,还浮现了一层半透明的鳞片,隐隐闪烁五色晶光。
原本肉眼不可见的“无形鳞片”,赫然有了实质形象,变成了半透明的“五色鳞片”。
而五色鳞片的出现,正是女娲遗骨中,那最后的女娲气息,又一次强化了他的古神道体。
无形鳞片的防御力,本就相当强大。现在化作有形的“五色鳞片”,防御当然更加强大。
欧阳靖确信,古神金身,加五色鳞片,再加护体罡气,三重防御叠加,防御力绝不会逊于袁术的天魔金身,甚至可能比袁术的天魔金身,还要略胜一筹。
若以此时的状态,与袁术再战一场,被袁术的天魔刀斩在身上,怕是连白印都不会留下。
古神道体、金身防御全面提升,欧阳靖的化血神刀,亦有进步。
他拇指一按,发出一道化血刀气,刀气一分为九,于空中往来纵横。而他视线落往何处,那九道刀气,便斩向何处,竟是能以目光锁定目标。
虽还不及袁术的天魔刀,自动追踪敌人气息那般顺心如意,但目光锁定,也是相当犀利了。
不仅如此,化血刀威力也有所提升,已臻至“七品小成”境界。
刀气飞斩之时,蜿蜓灵动,曲折如意,宛如条条飞蛇,射程亦提升至二十丈。
化血神刀的提升,自然也是因女娲气息,截取了“天魔刀”中,无关内功心法的部分刀法奥义。
“古神道体、化血神刀皆有提升,我现在的实力,应该已接近甚至晋入四星中阶了吧?”
欧阳靖心道:“不过,这次又是靠女娲遗骨庇护,才能因祸得福,不但没事,反而实力大进。只是这一来,欠刀妹的人情,当真越来越多了,以后真不知该怎么偿还了……”
轻叹一声,收敛思绪,他起身来到供桌前,打开了那方木匣。
匣中盛放的,正是那和氏璧雕成,刻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字,一角缺失,以黄金镶补的传国玉玺。
方才因天魔功之事,已耽误了不少时间。欧阳靖顾不得欣赏这方传国玉玺,将玉玺收入储物戒中,又把身上遍布血渍、刀痕的衣袍脱下,换上放在储物戒中的吕布战衣、战甲、头盔,整理好形象后,他手提袁术首级,纵身疾掠,往外折返。
寝殿外。
只身镇守寝殿大门的孙尚香脚下,横七竖八躺倒了数十具尸体。她身上那副金红相间的漂亮皮甲,此时已遍染鲜血,只见血红,难见金色。
她守住了寝殿大门,直到现在,仍未有一名皇宫卫士,越过她的防线,冲进寝殿大门。
不过,孙尚香虽斩敌数十,但打得并不轻松。
她实力不错,与吕玲绮在伯仲之间。以她身手,袁术手下这批没有“大将”统帅的皇宫卫士,她一人独斗两三百人不成问题但那有个前提,便是能够随意机动。
可她只身镇守寝殿大门,活动范围,只能是寝殿大门前这一小块区域。
而一旦机动范围受到限制,就难免要遭受一波又一波的箭雨覆盖。
一百皇宫守卫,手持射程高达四百米的“大黄弩”,分成两拨,轮流攒射。
射击间隙,又有持长枪重戟、大盾长刀的近战卫士,列阵上前,轮番进攻。
而当近战卫士攻击时,一些擅射的神箭手,突施冷箭,以极刁钻的角度,穿过人群间隙,偷袭孙尚香。
孙尚香不止一次想要先击杀那些弓弩手。
可她给自己设定的任务,是把守寝殿大门,不让一兵一卒跨过门槛。加上又有近战卫士不断进攻,不给她突袭弓弩手的机会,所以她只能咬牙坚守在寝殿大门前,忍受着箭雨覆盖、冷箭偷袭。
久守必失,孙尚香实力虽不比吕玲绮逊色,但她的日月乾坤圈,是纯粹的攻击性武器,不像吕玲绮一手剑一手盾,攻守兼备。
孙尚香擅攻不擅守,却偏给自己设定了防守的任务。因此连场恶战下来,她已被冷箭射中数次,左肩、右臂、大腿、后背,各钉了一支利矢。
好在她的皮甲防御不错,后背要害中的那一箭,入肉不深,并未伤及内脏。但她衣着风格,与三国无双世界诸女将一致,别处遮掩再严密,大腿也是绝对不会有片甲遮挡的。
因此,她大腿上中的那一箭,入肉极深,令她身法大打折扣正因大腿中了这一箭,移动速度大跌,她上臂、肩膀、后背才会又接连中箭。
不过孙尚香倒是有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蛮劲。明明已受伤不轻,却仍然死死把守在寝殿门前,竟是丝毫没有趁还有几分力气,赶紧突围保命的念头。
又打退了一波近战卫士的攻击,看着数十步开外,那弩矢上弦的一百大黄弩手,孙尚香深吸一口气,紧握日月乾坤圈,准备抵挡接下来的箭雨猛袭。
她知道,以自己现在的状态,这一轮箭雨下来,自己恐怕又得吃上一两箭了。
她全神贯注,严阵以待,注意力全集中在弓弩手身上,以至于竟忽略了背后的脚步声。
直到看到对面的弓弩手、近战卫士,统统面色大变,甚至有个别卫士抛下武器,转身就跑时,她才莫明其妙地眨了眨眼,又若有所悟般回过了头。
身后的大门内,一道高大魁梧,仿如鬼神的身影,手提一颗死不瞑目的人头,龙行虎步,昂然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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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树倒猢狲散
唐猊乌金铠,蜀锦百花袍,金冠束发,雉翎修长,殷红似血。
这身装扮,天下无双,独一无二。
再配上那魁伟如山的雄躯,稍有见识之人,见到那人的第一眼,便能认出他的身份。
而直至此刻,方才首次见到欧阳靖“真面目”的孙尚香,回首之际,美眸已瞪得老大,小嘴张得溜圆,俏脸之上,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对面的皇宫卫士,更是人人色变,如见鬼神。
“吕……吕……吕……”
一声声颤抖的惊呼,自皇宫卫士们口中发出,却无一人能完整地说出那个名字,只反复念着一个“吕”字。
欧阳靖手提袁术首级,阔步走出殿门。每前行一步,对面离他明明还有二三十步远,明明处于相对安全距离的皇宫卫士,便都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
欧阳靖行至殿外,走到孙尚香前方,一言不发,高举袁术首级,虎视四方。
视线到处,众皇宫卫士,如遇洪水猛兽,连连后退。
“吕,吕,吕……吕布啊!”
终于,有人叫出了这个名字。
“快跑,是吕布啊!吕布斩了陛下啊!”
这声撕心裂肺的呼喊过后,数百皇宫卫士,再也坚持不住,哄地一声,四散奔逃。
看着皇宫卫士们仓惶逃窜的背影,欧阳靖气沉丹田,舌绽春雷:“斩袁术者,某与江东孙尚香是也!”
声如雷霆,响彻皇宫上空,甚至震动了半个寿春城。
听到他的大喝,皇宫卫士们逃散得更快,就像是背后有铁骑追杀一般。
欧阳靖连喝三声,方才回过头来,笑看着身后的孙尚香:“如何,某说话算话吧?”
“你,你……”孙尚香手足无措,结结巴巴说道:“你怎会是吕,吕,吕伯父?”
到了此时,她才终于明白,为何之前他说无须报名,亦能人尽皆知了。瞧皇宫卫士们方才的表现,可不是人人皆识吕奉先吗?哪里用得着报名。
欧阳靖眉头一挑:“为何不能是我?”
“可是,可是你不是,不是正被曹操……”
欧阳靖傲然一笑:“曹操的包围,对我来说,只若纸糊的一般。我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顿了顿,又道:“好了,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尚香你也受了伤,我们还是赶快出去吧。嗯,你腿上中箭,还能走吗?”
孙尚香小声道:“能,能吧……应该。”
“我看不成。”欧阳靖瞧她样子,摇了摇头,大步走到她面前,转过身,单膝跪下,“来,我背你。”
“啊?”孙尚香一怔,俏脸唰一下变得通红。
“啊什么啊?快上来。这皇宫里,应该有养马的地方吧?为我指路,我背你去找马,找到马后,你便自己骑马赶路吧。”
“噢。”孙尚香嘟了嘟嘴,红着脸儿,趴到欧阳靖背上,双臂搭上了他的肩头。
欧阳靖调侃道:“我说,你小丫头分了一半斩袁术的功劳还不够,还想达成斩杀吕布的惊世伟业啊?”
“啊?”孙尚香一呆,这才意识到,自己两手还抓着日月乾坤圈,胳膊搭上他肩膀后,双圈锋刃,恰好一左一右,堪堪抵在他脖子上。
孙尚香俏脸一红,强辩:“谁叫你刚才用刀架人家脖子的?我这是报复!”
话是这么说,她还是把双圈收起,背到背上。之后再往欧阳靖背上一趴,双手老实不客气,紧紧搂住他脖子。
欧阳靖把人头收回储物戒中,双手往后一托,兜住孙尚香大腿,起身道:“走,指路去养马处。”
孙尚香指了个方向,欧阳靖当即迈开大步,往那边飞奔而去。
奔跑之时,难免颠簸摩擦。
孙尚香胸脯压在欧阳靖宽厚的脊背上,大腿亦被他宽大有力的手掌托着,不知不觉,一抹异样情愫,自她芳心之中悄然升起,俏脸一时彤红似霞,美眸中波光闪烁,羞不自胜。
欧阳靖却是毫无感觉他战袍、盔甲太厚,实在感觉不到什么。
至于双手……呃,他脑子里正设想着回去以后,怎么在刘备面前装一个**,用袁术的人头打动刘备,所以根本就没有抓住机会,去体会某些滋味。
片刻后,欧阳靖找到了皇宫马房,挑出四匹高大健壮的纯色好马,装好鞍鞯,将孙尚香放到了一匹红马背上。
离开欧阳靖宽厚若大地,极富安全感的脊背,孙尚香一时怅然若失,悄悄一瞥欧阳靖,却见他面无异色,正忙着给马系缰绳,顿时好一阵气苦。
系好了四匹马的缰绳,欧阳靖翻身上马,随口一问:“自己能骑吧?”
不待孙尚香回答,他便一抖缰绳,喝了声“驾”,催动了马儿。
见他打马就走,孙尚香又一阵气苦,银牙暗咬,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忙不迭催动健马,跟了上去。
二人各乘一骑,身后还带着两匹换乘的空骑,一路往皇宫外驰去。
因欧阳靖方才的大喝,惊动整个皇宫,此刻皇宫之中,已是一片混乱。
到处都是没头苍蝇一般四下乱跑的卫士、宫女、宦官,以及袁术的后宫美人。其中不少人还背着大包小包,显是准备卷款跑路。
欧阳靖也懒得理他们,带着孙尚香直往前驱。所过之处,无论卫士还是宫女宦官,又或是后宫美人,只要一看到他,无不吓得面无人色,连滚带爬让开道路。
就这样,欧阳靖与孙尚香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皇宫城门前。
皇宫城门已然大开,之前把守皇城的戍卒,早已逃散得无影无踪袁术在时,尚能勉强维持最后一支亲卫的士气。他一死,当然只会是树倒猢狲散,不会再有半个人为他尽忠了。
此时天色已亮,雪亦暂停,尽可放马飞驰。
欧阳靖与孙尚香冲出城门大开的皇城,堂而皇之纵马大道,冲出内城,又至外城,途中未遇一个袁术军卒阻截。
至外城后,欧阳靖看了看身上仍插着四枝箭矢的孙尚香,想了想,驰离大道,找到一座无人的大宅,带她进了大宅院中。
拴好马匹,欧阳靖对孙尚香说道:“先在此处理好你的伤势再赶路吧。你进屋休息,我去找柴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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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吕布不可能这么温柔!
欧阳靖找遍整栋大宅,也没能找到一根柴禾。
大宅内外,门窗桌椅、柜子床板,统统不见。厨房之中,坛坛罐罐,一件皆无。连灶上大锅都被撬走。想是大宅无主后,所有能拿走的东西,都已被流民搜刮一空。
无奈之下,欧阳靖只能把偏厢房梁取下半根,以手作刀,劈成碎柴。又在院中取土垒灶,堆了个小灶台。
至于锅子……
欧阳靖做足了野外求生的准备,储物戒中,准备的物资很多。不但有各种调料、食品、美酒,锅碗亦都是不缺。
当下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口小锅,架到了灶台上。
院中水井已经废弃。好在连下了几天雪,到处都有厚厚积雪,取雪烧水,还算便利。
火生起来后,见火势不大,满锅的雪一时难化,欧阳靖深吸一口气,嘬唇一吹,灶膛顿时燃起熊熊烈焰,灶中柴禾飞快消耗。
欧阳靖一边吹气,一边往灶里添柴,不消片刻,锅中雪已尽化成水。待半根房梁劈成的柴堆耗去小半后,那一锅水也已烧得沸腾,前后还没用上一刻钟。
他做这些时,孙尚香站在屋里,倚着连边框都被扒走的窗台,默默看着他。
见他如此雄壮的一个汉子,居然蹲在地上,鼓着腮帮往灶膛里吹气,她不禁捂着小嘴,险些笑出声来。
不过很快,她美眸之中,笑意渐褪,眼波闪烁,有感动,亦有疑惑。
孙尚香是吕玲绮好友,早就认识吕布。
在她印象中,吕布虽对自家亲人温和,但在外人,特别是小辈面前,素来十分傲慢威严。孙尚香记得,自己每次见到吕布,向他问礼时,他都是一副长辈架子,说话措辞、神情语气,都分外高高在上。
可是今天的吕布,却与她印象之中的“吕伯父”截然不同,仿佛变了个人似地。
虽他曾挟持过她,但又信守承诺,将斩杀袁术的功劳,分了她孙尚香一半,声震寿春,为她扬名。还怜惜她腿上伤势,亲自背着她找马,亲手为她的马儿套上鞍鞯、缰绳,带她冲出皇城。
现在,他更是耐心地生火烧水,准备为她处理伤势。
堂堂温侯,人中吕布,天下无双,刚刚完成了单身闯寿春,斩杀伪帝袁术伟业的绝世战神,为何会对她这个小辈如此温柔?
不会因为她是吕玲绮的好友。
在这乱世,儿女情长,不值一文。莫说女儿好友,便是自己义父,吕布还不是说杀就杀?
亦不会是因为贪图她的美貌。
他背负她时,托着她大腿的一双手,未曾有过半点异动。放她下来后,亦未见他有半点不舍。
更不会是因为她为他镇守寝殿大门。
以吕布的赫赫威名,即使没有她镇守大门,那些皇宫卫士,看到吕布真面目后,未必有勇气冲上去与他搏命。
那究竟为什么……恶名与威名同样昭著,言而无信、杀伐酷烈、铁石心肠,只将温柔留给家人的吕布,会对她孙尚香也如此守信,甚至温柔?
“莫非是个假的?”
她如此想。
可是……身形、相貌、战甲、衣袍,又分明与印象中的吕布一模一样。
再说,世上又有谁,胆敢冒充吕布?
孙尚香心中满是疑惑,却怎也想不透,为何今日的吕伯父,会与往昔截然不同。
若说性情大变,那也总得有个由头。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改了性子吧?
可是,没听说过吕布身边,发生过什么巨大的变故啊徐州之战不算,吕布一生,大小战役无数,有胜也有败,怎会因一场战争改变性情?
正胡思乱想时,欧阳靖已烧开了水,抬头笑看着她:“尚香丫头,发什么呆呢?水开了,准备疗伤吧!”
孙尚香回过神来,见“吕伯父”正笑吟吟地瞧着自己,不由俏脸微红,飞快地转过脸去,避开了他的视线。
欧阳靖又是一笑,端起小锅,走进屋中:“腿上的伤你自己动手,其余三处我来帮你。”
孙尚香羞赧道:“我,我这是第一次受箭伤,不知道该怎么处置……”
“算了,都由我来吧。”
欧阳靖无奈摇了摇头,让孙尚香坐到只剩土胚的炕上,随后并指为刀,连斩几下,先将四枝箭杆斩去大半,只余短短一截。
他手法既快且稳,斩去箭杆时,未让孙尚香感觉到丝毫疼痛。
随后他在孙尚香面前蹲下,取出一条洁净方巾,放入沸水之中浸泡一阵,捞起方巾,拧至半干,细心擦拭她大腿伤口周围血渍。
将血渍擦净后,弃掉方巾,又取出一块药棉,一瓶烈酒,往药棉上倒了些烈酒,再次仔细地擦拭伤口周围。
他做事时,专心致志,一丝不苟,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伤口上,未曾被孙尚香象牙般雪白细腻的美腿,分散丝毫注意。
孙尚香怔怔地瞧着欧阳靖,只觉此时全神贯注、温柔细致的他,与威风凛凛、霸气无边的他,同样的极具魅力,令她芳心之中,隐隐悸动。
但同时,她又越发觉得,他的气质,与印象之中的“吕伯父”大相迳庭,浑不似同一个人。
欧阳靖擦拭再三,将血渍擦得一丝不剩,终于伸出左手,食中二指钳住短短箭杆,右手往伤口周围轻点几下,打入几道暗劲,震松箭头,左手再飞快一拔,将箭头拔了出来。
起出箭头后,他道一声:“忍着点。”径直将烈酒倒往了孙尚香伤口,冲洗涌出的暗色血液。
烈酒浇伤口,痛若火烧,孙尚香却吭都没吭一声,咬紧牙关忍痛。
“不错。”欧阳靖抬头,冲她赞许地一笑。
见了他这赞许笑容,孙尚香心中一甜,只觉腿上火烧般的剧痛,霎时减轻了许多。
欧阳靖不停冲洗伤口,直到伤口流出的血液变成鲜红色泽,方才停止冲洗。
他又取出一块新药棉,一卷绷带。先以药棉擦掉血液,再洒上金疮药,之后便将伤口包扎了起来缝合倒是不必,以四星强者的体质,伤口处理好了,很快就能合拢,用不了多久就会痊愈。愈合之后,或会有疤痕,但影响并不大,肯定不会比缝合痕迹更显眼。
帮孙尚香处理好了腿上伤口,欧阳靖起身道:“脱衣服吧,该处理你身上的箭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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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你不是吕布!
“啊?”孙尚香一呆,讷讷道:“还,还要脱衣服啊?”
欧阳靖道:“肩膀和手臂还好说,背上的箭伤,不脱衣服怎么处理?”
孙尚香吭吭哧哧:“可,可是……”
“可是什么?害羞啊?”
欧阳靖唰地一声,抖出一条两寸宽的黑纱,蒙上双眼:“这样总行了吧?”
“啊?”孙尚香又是一呆,“你,你蒙上眼睛,怎么帮我?”
“感知,感知懂吗?我用心眼,感知一切。”欧阳靖催促:“快点动起来,我赶时间!”
他确实赶时间。
下邳正受重围,他不能长时间离开下邳,必须尽快赶回去。
而神行甲马又用掉了,回程之路,必然会比昨夜赶来寿春时,花费更多的时间。
“我脱就是,凶什么凶嘛!”
孙尚香嘟着小嘴,委屈巴巴地嘀咕一句,悉悉索索卸去皮甲,脱掉上裳,只剩一件小小抹胸,一时风光大好。
尽管欧阳靖蒙上了双眼,孙尚香还是羞得俏脸彤红,一双欺霜赛雪的玉臂,情不自禁地环抱住胸口。
欧阳靖道:“别这么紧张,放轻松,我什么都看不到的。”
孙尚香小声道:“那,那你既然什么都看不到,又为何知道我紧张?”
“感知,感知懂吗?都说我用心眼,感知一切了。”
欧阳靖一本正经地说道,“好了,要开始了,身子别绷太紧,这样没法起出箭头。”
说罢,他开始帮孙尚香处理背上的箭伤。
虽蒙上了双眼,但他一举一动,仍然无比精准,在不触及伤口的情况下,精确地为她清理着伤口周边感知?心眼?不存在的。
欧阳靖的感知确实很强,以他现在的实力,凝神倾听,五十丈内,落叶飞花尽收耳底;功聚双目,十丈之内可观蚊蝇翅纹。
但他的感知力,还仅止于五感。
精神虽因体魄、功力而随之水涨船高,但还远远未能达到精神外放,神念感知的境地。
所以……
欧阳靖之所以在蒙上双眼后,还能精确地掌握孙尚香的伤情,乃知察觉她的情绪,明显是因为,那条蒙眼巾有问题……
他的目力是很强大的,而他蒙眼的纱带看似密不透风,实则有许多细小的孔洞。欧阳靖便正是透过那些细小的孔洞,看到了外面的情况。
也不能说他欺骗小姑娘。实在是不这么掩耳盗铃一下,孙尚香还不知要磨蹭多久。
她的身材是很给力,在上身只一条小抹胸的情形下,大好风光,都给欧阳靖尽收眼底。
可他现在真的赶时间,只想着赶紧帮孙尚香处理完伤势,然后尽快赶回下邳主持大局。
所以风光再好,他也只是略作欣赏,便全神贯注、专心致志地为她治起伤来。
孙尚香虽依言放松了身体,但还是羞得脸蛋晕红,眼波似水。特别是当欧阳靖为她处理背上箭伤时,大手在她背上擦来擦去,令她情不自禁地阵阵战栗。
为缓解心情,孙尚香开始没话找话:
“吕……伯父……”
“别叫我吕伯父。”欧阳靖随口说道。
“啊?”孙尚香讶然道:“我以前都是这么叫你的……”
“那是以前。现在的我,不是以前的吕奉先。”
“那,那我该怎么叫你?奉先伯父?”
“什么伯父?我很老吗?”欧阳靖不爽道:“忍着点,起箭头了。”
说话间,两指一夹,将她背上的箭头起出,又倒烈酒清洗伤口。
孙尚香痛得额头冷汗淋漓,但还是一声不吭,反继续说话:“你,你跟我父亲是一辈人……”
“一辈人又怎么了?我有一颗少年的心。”欧阳靖大言不惭。
好吧,今年三十四岁的他,真的能算是跟吕布、孙坚一辈人。
因为刘备今年三十七岁,只比他大三岁,都跟吕布、孙坚都算一辈人……
而孙尚香听了他的话,心中古怪感觉愈发强烈。
她生性耿直爽朗,是个藏不住心事的姑娘,一时冲动之下,竟冷不丁脱口问出:“你不是吕伯父!你究竟是什么人?”
欧阳靖一怔,没想到她居然如此敏锐,竟如此笃定他不是吕布。貂蝉那位吕布枕边人,高顺等吕布下属,都没有发现他是个冒牌货呢,孙尚香又怎会发现的?
其实这也是他大意了。
他本以为,孙尚香再是吕玲绮好友,也不可能对吕布有多熟悉,因此在她面前十分放松,不知不觉,举止之间,便流露出了许多属于他自己的,却与吕布截然不同的习惯。
而在下邳之时,他身边有吕玲绮跟随提点,自己又一直小心谨慎,与貂蝉保持距离,甚至找借口不与她见面,在下属面前也是保持距离、做足姿态。
正因此,貂蝉及吕布下属们,都未曾怀疑他的身份。貂蝉虽偶尔也觉“奉先”有些小变化,但因欧阳靖距离保持得足够好,又有吕玲绮帮忙遮掩,貂蝉并未往深处想。
这正是“当局者迷”。
反倒是外人,都觉“吕布”大有变化。
比如刘备,就不止一次感觉吕布像是换了一个人。
而欧阳靖与孙尚香相处的这段时间,一直在与她做极近距离的接触。孙尚香恰好“旁观者清”,观其行,听其言,前后对比,早觉今日的吕布,迥异往昔的吕奉先。
她又是个敢开脑洞的,竟是一下就猜中了真相。
“我不是吕布?”欧阳靖当然不会承认,反笑问:“尚香丫头,我若不是吕布,那你说说我是谁?”
其实话刚出口,孙尚香就后悔了此人假扮吕布,恐怕有着惊天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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