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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小厨师-第7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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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发明,立刻就给他带来了一万贯的财富,因为军器监直接花一万贯购买了他这一套设备,投入了马口铁的冶炼当中,因为几乎是在同时间,虞允文已经将马口铁应用在了箭头上面,他发现马口铁打造的箭头要更为锋利,并且极为耐用,因为寻常铁器会生锈,导致箭头不是那么的锋利,但是马口铁就很好的弥补了这一缺点,一旦某种原料投入到军事设备中,那么这种原料必将要大量生产,所以军器监在得知有人改良的水排装置后,虞允文亲自前去勘察,并且要求他老爹购买这一套设备。
军器监有钱呀,一万贯只是小意思啦。
在此之后,汴梁的商人们开始都打这水排的想法了,希望将水排用于自己的买卖上,因为汴梁水道想当发达,这也是大宋为什么会建都汴梁的一个主要原因。
然而,这一股水力风潮只是刚刚开始,军器监再得到这一项技术后,不断的改进,又应用于战船上面,利用齿轮的相互带动原理,进一步改善了脚踏战船和战车,甚至用于地雷上面,军器监已经研究利用齿轮发火,从而完成脚踏引爆地雷的战略构想。
大宋时代周刊也专门发表题文,将这一股风潮定义为“齿轮风潮”。
这名姓贾的商人,也因此名动京城,同时成为无双奖的最有利争夺者,瞬间跃入京城首富行列。
虽然大宋已经参战,但是国内还是处于迅猛上升的阶段,什么箭筒、弓弩等等的制作原料,都得到了很大的改善,这一个个进步,让百姓对于这一场国战是充满了希望。
当然,他们也有担忧的地方,那就是皇帝御驾亲征,赵楷即位后,获得天下百姓的追崇,甚至已经有人将赵楷与李世明、汉武帝等明君相比较了,换而言之,就是赵楷在大宋百姓心中,已经超过了太祖、太宗两位开国始祖了。
所以在得知赵楷御驾亲征的初期,百姓都非常担心,觉得赵楷此举有些冒失,偌大一个国家还需要你来管理了。
但是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百姓这种顾虑渐渐变淡,因为秦桧掌管朝政后,将整个国家打理的井井有条,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中,当然。其中郑逸、李纲等人也是功不可没。
不得不说,秦桧的手段还是非常了得,关键他能够获得很多人的支持,李奇走后,汴京他是一手遮天,而且他又非常敢有作为,不说皇帝走了,我就萧规曹随,他在掌政之后,提出一个非常重要的改革方案。就是普及教育,先从军队做起,换而言之,就是提倡军校的重要性,并且从三司那里申请十万贯的军校费用。
郑逸明知秦桧是想借用军校掌控军权,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如今正在打仗,秦桧在这时候提出这个改革方案,是非常具有针对性的。一切都是为战争做准备,我在提高军队素质,你若反对,岂不是耽误战机。只能拨款给他。
然而,秦桧的手不禁伸向了军队,同时也伸向了财政,他又提出扩建京城的建议。但是这一建议,立刻遭到郑逸、李纲、毛舒的一致反对,不为其它。就是因为秦桧在此之前,他手下的商人购买了大量的城郊土地,而且都是一些荒地,价格极为便宜,一旦扩建城区,那么这些地价将会成倍增长,而且一旦大兴土木,工部首当其冲,而工部又在秦桧手里,这分明就是以公谋私。
要知道学院和医院的建设,已经让工部成为一个肥的流油的部门,虽然朝廷对于这方面管控非常严格,但是多多少少还是能够捞一点,毕竟工程太大了,同时也为秦桧获得了更多的政治支持,因为地上的建设需要求于工部,那么秦桧的地位自然是水涨床高。
但是他们也不能明言,只是说前线正在打仗,人力吃紧,你这时候扩建城区,大兴土木,又要耗费大量的人力,这事情都凑到一堆来了,三司也拨不出这么多钱来,因为你扩建城区,必须要再修建配套的防御设施,这是需要大量的资金,郑逸以此为理由,死也不肯拨钱。
不过秦桧大权在握,既然提出来,他肯定要收获回报,双方经过一番商谈后,选择先行规划,等战事结束后,再来进行,他的理由也非常充沛,汴梁人口与日俱增,旧城区已经容纳不了了,必须的扩建城区,杭州都在规划扩建新城区了,身为首都不可能落后杭州,可是秦桧那边又偷偷将消息放出去,那么地价还是涨了起来。
这秦桧不亏是李奇带出来的,那见缝插针的本事,是一等一的厉害,看到打仗了,立刻想尽办法提高军校的地位,看到汴梁人口在增多,特别是外来人口增多,因为到处都在打仗,西夏、西域、日本、高丽的有钱人都偷渡来到了汴京,而汴京应对这方面的策略,就是只要你有钱有能力,我就给予你大宋子民的身份,秦桧借机提出扩建城区的建议,为工部谋取肥差。
其实就事论事,秦桧这两项提议,都非常好,对于国家也是相当有利的,军校自然就不用说了,扩建城区,一来可以造福城郊外的百姓,地价涨了,他们也会发财的,二来,朝廷也从中盈利。
但是,这里面的政治意义太大了,秦桧在政治上面受益太大,所以李纲他们才会强烈反对,要是财、政、军三权都落入你手中,那我们还玩什么,你一个人玩得了。
可是唯一能够阻止秦桧的李奇,如今身在燕云,鞭长莫及,所以李纲、毛舒他们只能联合一起,对抗秦桧,而他们手中唯一的利器,就是律法,所以李纲暗中联合毛舒、陈东等一干律法大臣,开始着手调查城郊土地、以及工部手中的工程。
虽然他们也知道秦桧这么精明的一个人,不太可能会让他们抓住把柄的,但是他们此举可以很好的向秦桧施压,让秦桧也有所顾忌,不要太目中无人,以为自己一手遮天
这一日上午,大理寺坐落的俊曦桥街突然出现一行人等,约莫四五人,引起了路过百姓的主意,只见这一小撮人都是戴白,为首的是一个中年人和一个妇人,那妇人哭哭啼啼的,其中两个青年人还抬着一副担架,担架上睡着一人,不过是用白布盖着的,这一行人来到大理寺门前,突然全部跪倒在地。
大理寺门前的衙差见了,赶忙上去,询问道:“你们这是作甚?”
那妇人放声哭喊道:“各位官爷,我女儿惨死,我们希望审判官能够为我们讨回公道。”
那衙差道:“这里是大理寺,如果你们要告状的话,应该去司法院,等司法院审理之后,才能来这里。”
大理寺只有审判权,没有调查权,除非极为特殊的案件,一般的刑事案件,必须得去司法院备案,而且大理寺是最高审判机构,不是什么案件都往大理寺扔,下面还有一些专门审判院。
那中年汉子却道:“官爷说的,草民都知道,但是草民不敢去司法院,要是去了司法院,草民一家都会性命不保,只能请审判官为草民做主。”
这话说的那衙差惊讶不已,道:“你这话怎说?”
但是这汉子却是不答,大呼喊冤,那妇人也哭的非常凶,任凭衙差如何询问,就是不说,嚷嚷着要见审判官。
而周围的人是越围越多,都好奇的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那衙差见罢,赶紧与一旁的弟兄使了一个眼色,那人立刻跑到里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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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三十五章 他爸叫李纲
过了一会儿,那名衙差又走了出来,朝着那些戴白之人道:“好了,你们别哭了,审判大人已经答应召见你们了。”
“多谢审判大人,多谢审判大人。”
这些人听后,才停止了哭喊,站起身来。
那些围观的百姓心中都非常好奇,见门一打开,就开始往里面涌。
“干什么。”
那衙差立刻挡在众人面前,官威十足的说道:“看清楚了,这里可是大理寺,岂是你们想进就能进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在这里瞎凑热闹。”
这律法可没有规定,百姓能够随意进去观看审案。
那中年汉子这脚都迈过门槛了,突然又转过身来,向一干围观者拱手道:“各位乡亲,还请留步,请替我做一个见证,如果我一家人若没有再出来,还请各位乡亲将此事告知大宋时代周刊。”
那衙差一听,敢情我们大理寺是杀人放火的地方呀,不禁怒道:“你这村夫好生刁蛮,我们审判大人已经答应见你,你怎还如此说,真是不知好歹。”
那汉子忙道:“这差爷息怒,只是草民状告之人非一般人,草民死不足为惜,就怕不能为我女儿伸冤。”
那些百姓一听,立刻躁动起来,当然,更多的是好奇,这话说的太令人惊悚了。
“我们要与这位大叔一块进去。”
“这又不是什么机密,为什么不能公开审理。”
“是啊,莫不是你们大理寺还有见不得人的事。”
突然,一位身着长衫的老者走了出来,掏出一面长方形的令牌,道:“这位官爷,我乃是立法司,此案非同寻常。而且受害者似乎也害怕,为了保证律法的公正性,我希望你们大理寺能够公开这一次审理。”
不会这么巧吧!
那衙差接过令牌一看,还真是立法院的令牌,若是几个百姓的话,他们倒是不会惧怕,但是立法院来人了,那情况又不一样了,因为立法司有旁听的权力,于是道:“你们稍等一下。我去禀告审判大人。”
又过了一会儿,这衙差从里面走了出来,道:“各位乡亲,我们审判大人已经允许你们旁听,但是事先申明,尔等进去之后,不得喧哗,否则,休怪我们不讲情面。”
这些百姓跟着那老汉一家人来到里面。不过他们在堂外就被拦住了,只能在门外观看,即便是立法司也是一样,除非有立法院的指令。立法司才能代表立法院坐在里面旁听,否则的话,只能站在外面,说白了。立法司其实就是百姓,不能算是官员,所以。他们不能享受官员待遇。
只见堂内正上方坐着一人,正是大理寺审判官赵执,其实他也非常好奇,故此才受理了这案件。
“审判大人,还请你为草民做主啊!”
这一家人一进到里面,又齐刷刷的跪倒在地,大声哭喊。
赵执拿起小木锤一敲,砰地一声,道:“若你们真有冤屈,本官自当为你们做主,不过你们先得将告诉本官,你是何人,为何来此告状?”
原本宋朝执法部门用得都是惊堂木,但是司法院用惊堂木,你大理寺也用惊堂木,那就太没有个性了,于是李奇才借用后世木锤,让大理寺使用木锤代替惊堂木。
那妇人已经泣不成声,于是那中年汉子就道:“回禀审判大人,草民乃是东城郊外梅林村的一名柴夫,姓彭名大树,草民要状告那司法院院长的三公子,谋杀草民的女儿彭花蕾。”
此言一出,群人哗然。
难怪这汉子说不敢去司法院,原来他是要状告司法院院长的公子,这的确不能去立法院,否则,不是自寻死路吗。
赵执也是大惊失色,连敲几下木锤,“肃静,肃静。”待百姓安静后,才再问道:“你说你要状告司法院院长的三公子杀害了你的女儿?”
那妇人突然哭喊道:“如今我女儿尸骨未寒,还能有假么,还望审判大人为我女儿伸冤啊。”
赵执瞥了眼那副担架,又道:“你们恁地笃定司法院院长的三公子杀害了你的女儿,那你们可有凭据?”
彭大树立刻道:“回禀审判大人,草民的大儿子亲眼所见。”
这时候,方才抬着担架的其中一人站出来道:“审判大人,草民彭磊乃是死者的亲大哥。此事发生在前日,当日午后,我三妹前去山林采摘野菜,可是到了傍晚时分,兀自不见三妹回家,家父家母都非常着急,于是让我和二弟前去寻找,我在村子附近找了好一会儿,兀自不见三妹人影,可是当路过一家破庙的时候,突然见到一个人慌慌张张的往庙里面跑出来,我赶紧上前,想问此人是否见过我三妹,但是我喊了几声,那人却不搭理,我心生好奇,进到庙里一看,发现我三妹躺在里面,但是——但是已经没气了,而且——而且还衣裳不整。”
说到这里,他不禁也落下热泪。
那妇人更是大哭起来,“我花儿死的好惨啊。”随即晕厥过去。
“娘——!”
她的两个儿子急忙上前抱住母亲。
赵执见罢,急忙道:“快去请郎中,抬这位妇人去偏厅休息。”
“遵命。”
立刻上来两个官差,将这妇人给抬走了。
赵执又向彭磊问道:“你说你在傍晚时分看到一人从破庙里面慌慌张张的跑出来?”
“正是。”
“那你可有看清楚这人的面貌?”
“由于那是正值黄昏,草民不敢说看得十分清楚,但是如果让草民再见到此人,一定可以认出来。”
“如此说来,你事先就认识司法院院长的三公子?”
彭磊摇头道:“草民不认识。”
赵执道:“那就奇怪了,你既不认识,为何敢一口咬定那人就是司法院院长的三公子?”
彭磊道:“草民虽然不认识,但是有人认识。草民村中有两个船夫正好务工归来,突然遇到此人,此人还撞到其中一个船夫,恰好那两个船夫曾搭载过此人,他们一眼就认出那人就是司法院院长的三公子李贤,草民也特意询问过那人的穿着,他们口中形容的与草民见到的一模一样,而且时辰地点都非常吻合,故此草民敢断定从破庙出来的人定是李贤。”
彭磊的二弟又道:“而且最近几个月内,我们村里不少村民都见到一个身着华服的公子哥来我家附近偷看我三妹。根据他们的形容,与那李贤年纪、身形都相差无几。”
赵执立刻吩咐人,去把那两个船夫找来,又让人去提刑司名法院官来替死者验伤,而后又问道:“事情发生在前日傍晚,为何你们今日才来报案?”
彭大树一脸愧疚道:“这可是司法院院长的三公子,草民原本不敢前来告状,可是我家婆娘在家一个劲的哭闹,要为女儿伸冤。所以我们才商量着来这里告状。”
赵执点点头,虽然他脸色没有什么变化,但心里却非常后悔,不该让这些百姓进来旁听。因为这将会严重司法院的名声,道:“你们先起来吧,在这休息一下,等那两个证人来了之后再审。”
随即。他又命人奉上一些糕点,他自己则是起身回到内堂。
那主簿跟了进来,向赵执道:“大人。要不要通知李院长?”
赵执摇摇头道:“暂时先不用,等那两个船夫来了再说吧。”
那主簿又道:“如果正是如此,大人打算怎么办呢?”
赵执叹道:“这我也在考虑中,如果铁证如山,那么我们自然不能徇私枉法,可问题在于,如果那李贤真的犯下如此大错,将会影响到李院长,对于司法院极为不利,这才是我最担心的。”
大理寺、司法院、立法院虽然是相互独立的,但却是一个司法系统内,这会产生连锁反应的。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法医官检验完毕,来到后堂,向赵执报告,“审判大人,由于事先死者家属曾动过死者的尸体,故此很多证据都无法取证,唯一可以证明的就是,死者是被人用捂住嘴导致死亡的,而且,身上多出有伤痕,死前应该发生过挣扎,但是并未施奸,不过根据死者家属所言,不能排除凶手施奸未遂,杀死死者。”
赵执皱眉道:“就只有这些吗?”
那法医官点点头道:“目前只能检验到这些,主要还是死者家属前面并不打算报官,准备埋葬死者,因此破坏了不少证据。”
赵执捏了捏额头,道:“行,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又过去将近一个时辰,一个衙差走了进来,抱拳道:“禀告大人,那两个船夫已经带来,不过卑职前去他们家的时候,他们两个正在收拾包袱,似乎打算出远门。”
“哦?”
赵执皱了下眉头,道:“去看看吧。”
再度升堂,赵执来到座位上,目光往堂下那两个中年汉子一扫,随即一敲木锤,问道:“堂下何人?”
“大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是啊,是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那两船夫立刻慌张的大叫起来。
彭大树立刻道:“你们——你们怎能如此,那日你们分明告诉我,途中遇到了司法院长的三公子李贤,他还撞了水二哥一下。”
“彭大树,你可别信口雌黄,我——我们什么时候跟你说过。”
“够了。”
赵执猛地一敲锤,沉眉道:“你们两兄弟可知这是哪里?本官劝你们从实招来,若是让本官知道你们在说谎,那本官定判你们扰乱公堂之罪。”
“大人饶命啊!”
“大人饶命啊!”
这两人没有读过书,不知这扰乱公堂是和罪名,但是听着怪慎人的,于是立刻大叫起来。
赵执道:“那你们就从实回到本官的问题,你们姓谁名谁,家住何处?”
左边那稍微年长的人说道:“小人名叫水千里,他是我亲弟弟,水万里,家住梅林村,祖祖辈辈都是船夫,我们两兄弟也都是船夫。”
赵执道:“那你们可认识司法院长的三公子李贤?”
兄弟两相互瞧了眼。
“还不快从实招来,莫不是要本官大刑伺候。”
赵执突然喝道,其实现在关于用刑,已经有了非常明确的标准,虽然并没有废除用刑,但是也不能乱用,赵执很明显就是吓唬他们的。
果不其然,这么一吓,那水万里立刻道:“识得,识得,大人莫要用刑,我们兄弟曾有几回载过李贤公子他们游汴河。”
赵执又问道:“前日卯时时分,你们可有遇到李贤?”
“小——小人。”
水万里舌头开始打结了。
就在这时候,突然外面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不用为难他们了,那日我的确遇到过他们兄弟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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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三十六章 官场险恶
赵执一惊,举目望去,只见一个二十岁左右白面俊雅青年从外面走了进来,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公子,这人他自然认识,正是李纲的小儿子,李贤。道:“你来的正好,省得我再派去找你了。”
李贤上前一步,彬彬有礼一揖,“小侄见过赵叔父。”
赵执道:“在这里你还是叫本官官名吧。”
这李纲和赵执早就认识了,双方家庭竟然有来往,所以李贤称其为叔父。
那彭磊左瞧右瞧,突然指着李贤让道:“是他,是他,就是他杀害我了三妹。”
他那刚刚醒来不久的母亲一听,立刻蹦了起来,扑向李贤,“你这杀人凶手,还我女儿命来,老身与你拼了。”
这一旁的衙差立刻上前拉住这妇人。
赵执沉声喝道:“来人啊,将这刘氏请到偏厅去。”
那刘氏被两名官差架着,动弹不得,但是嘴上兀自不肯罢休,大声哭喊道:“杀人凶手,杀人凶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李贤突然变得异常激动,转头向刘氏道:“伯母,我与花蕾是真心相爱的,我就算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她,又怎会杀她了。”
此言一出,案情真是峰回路转。
赵执困惑的皱了下眉头。
彭磊指着李贤道:“胡说,我从未听三妹提起过你,你分明是见色起意,杀害我了三妹。”
李贤道:“在下敢对天发誓,绝无半句虚言。我是在两个多月前在相国寺遇到花蕾的,记得那日她提着花篮在相国寺卖花,我对她一见倾心,当时我还在她那里买了一束花,只是那时候我羞于启齿,不敢多言。但我一直注意着她,后来我又情不自禁的跟着她,才知道她住在梅林村,一开始我经常去梅林村偷偷看她,后来发现她每个月逢相国寺开门都会来相国寺卖花,于是我就每逢这一日都去相国寺遇她,直到上个月,她似乎也注意到我,于是主动问我,说我为何要跟着她。就这样,我们彼此认识了,并且很快就爱上对方了。
前日下午,我们约到她经常采摘花朵的那片树林里面,可是我去到的时候,发现她并未来,我当时以为是我早到了,可是等了一会儿,发现花蕾还没有来。我心中担心,正准备去寻找,可刚走几步,突然一只手从后面捂住我的脸。随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到我醒来时,发现花蕾躺在我边上,我连叫几声。她都没有反应,我这才发现不对劲,于是我伸手去她的鼻息。发现她已经断气了,当时我真的吓坏了,脑袋里面一片空白,适才听到彭大哥在外面叫喊,我一时不知所措,就冲出破庙,在路上还撞到了水二哥。”
彭磊鼓着双眼道:“你这只是你一面之词,而且我可从未听三妹说过,她与你相识。”
李贤道:“那只是花蕾认为我们两家相差悬殊,门不当,户不对,不可能会有结果的,故此才迟迟不肯告知你们,不过——不过这也怪我没用,因为我也——也惧怕我父亲,没敢他说,所以一直拖着,这是我对不起花蕾,但是我绝不会伤害花蕾的。”
堂堂司法院院长之子,怎能与村女邂逅,这可是不成文的规定,如今李纲也正在慢慢建立自己的势力,联姻对他而言也是非常重要的。
赵执听罢,问道:“李贤,你说你在树林里面被人从后捂住脸,然后就晕倒了?”
李贤点头道:“正是。”
赵执道:“那可有人证明这一点?”
李贤摇摇头道:“这我不知道。”
赵执又问道:“那是否人可以证实你说过的话?”
李贤还是摇头道:“因为我们两家家世的原因,故此我们都会选择在非常僻静的地方幽会,我也因怕被父亲知道,从未跟人提起过。”
彭大树忙道:“大人,你听见了,你听见了,他一定是在说谎。”
赵执又道:“那你为何会来这里?”
李贤眼眶不禁一红,道:“前日我回到家后,一直躲在屋里,心中十分害怕,可是害怕过后,我又非常悲痛,于是我今日天未亮就赶去梅林村,希望能见花蕾最后一面,也希望将我与花蕾的事,告知伯父伯母,望能得到他们的原谅。”
赵执道:“原谅?原谅什么?”
李贤道:“若花蕾没有认识我,那天就不会去树林,也就不会——说到底,还是我害了她。可是当我知道伯父带着花蕾来这里告状后,于是就赶了过来,我不怕承当任何罪名,但是我希望能够为找出凶手,以求能够慰藉花蕾在天之灵。”
彭大树咬牙切齿道:“若不是你做贼心虚,当日你就不会仓皇逃窜,此事铁证如山,你休想狡辩。”
赵执又想彭磊问道:“彭磊,你当日在破庙,除了李贤之外,你可还有见过其他人。”
彭磊摇摇头道:“草民只见到李贤,一定是害了我三妹,还请大人为我三妹做主。”
赵执点点头,突然又看向水氏兄弟,问道:“水万里,水千里,为何你们方才迟迟不肯道出实情,而且,据我的人所告,他们去找你们的时候,你们正在收拾包袱,不知你们想去哪里?”
水万里惊慌失措道:“大人冤枉啊,小人方才之所以不肯说,是因为对方可是司法院长的公子,其实当日小人并不知道彭三妹的事,故此才顺口说出遇到了李公子,但是后来得知,心中就非常后悔,怕惹祸上身,昨日一日,我们兄弟两都是惶恐不安,甚至于都没有出去务工,今日听闻彭大树来城里告官,我们兄弟害怕会招到报复,所以准备去外地躲躲。”
赵执怒斥道:“混账东西,正是因为你们这等贪生怕死的刁民,才导致原本很简单的案件,变得更为复杂。在这朗朗乾坤下,要是你们没有做亏心事,谁敢报复你们,谁又会报复你们,尔等可知你方才的这一番话,已经让司法院蒙受不白之冤,真是岂有此理。”
“小人知罪,小人知罪,大人开恩呀,大人开恩呀。”
这兄弟两赶紧磕头认错。
赵执斜眼一瞥。心中也是无奈,其实他很能够理解水氏兄弟这种心理,以前十年前,大宋一直处于一个非常黑暗的时期,这些王公贵族为非作歹,是常有的事,而且他们是不受律法限制的,想要转变这种思想,绝非一日之功。但是他必须得说明白,不然这会给司法院带来很多的伤害,毕竟李纲可是什么都没有做,你这么说。不就是诱导百姓往那方面想吗。道:“你们虽没有犯法,我也没有权力治你们的罪,但是你们的这种行径极为可耻,希望你们能够改正。还有,此事你们是非常重要的证人,你们还需要在这里逗留几日。来人啊。待他们下去休息。”
两个衙差立刻走上来,道:“二位,请吧。”
水氏兄弟吓得浑身发抖,哪里敢走。
赵执道:“这么多百姓在这里看着,本官还敢把你们这么着么?你们放心,本官只是留你们在这里协助调查,只要你们没有犯法,本官到时自会放你们离开。”
水氏兄弟一听,这才稍稍安心,跟着两名衙差走了下去。
赵执又朝着众人道:“此案疑点颇多,本官还需调查,今日就暂且到这里,待本官调查完后,再做判决。”
彭大树急了,这尼玛是官官相护的起手式呀,道:“审判大人,此案证据确凿,还有何疑点?”
赵执道:“当时彭磊只是见到李贤从破庙里面跑出来,并未亲眼见到李贤杀害彭花蕾,彭磊也无法肯定当时四周并无其他人,而且,李贤拒绝认罪,若是本官都不调查,只是听信你们一家之言,就直接判决李贤是杀人凶手,未免也太轻率了,这也违反了司法制度,但是你们放心,既然本官接下这桩案件,一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来人啊,将李贤收押候审,退堂。”
言罢,他也懒得啰嗦,起身就走了
.
.
两个时辰后。
“赵审判,我方才听人说贤儿他杀人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纲急急忙忙赶到大理寺,见到赵执就急忙询问道,忽见边上还坐着两人,愣了下,道:“陈御史,毛院长,你们怎么也在?”
赵执伸手微微笑道:“李院长稍安勿躁,请先坐。”
李纲见陈东、毛舒都在,心下更是惴惴,一脸困惑的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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