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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当国-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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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里面烧的是雪水,一片忙碌景象。

历威连忙跑过去,开口急忙说道:

“少爷不要急,明日宣府那边见不到人,就要派大军过来了,小的拿银子给外面的鞑子,一定让少爷……”

话还没说完,历韬脸涨的通红,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左右看看,低声咆哮道:

“快闭嘴,少爷我的脸全都被你丢了,虎威营打赢了你知道不知道,还要给鞑子什么银子!!”

李虎头和孙鑫都是带着笑,看到众人这个表情,历韬更是羞怒,用杀死人的眼光瞪了历威一眼,这才干笑着转了回去。

……

“你们现在知道本官为啥带着这么多马车出来了吧!?”

王通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得意的对下面人说道,这么多大车,沿途不断消耗不断补充,进了塞外之后,上面的物资还是满的,除却充足的弹药之外,虎威营这么多人的消耗吃用也可以供给几天。

“大人实在是神机妙算!”

“大人高明……”

大家看到这个情况,难道还不知道凑趣,王大人难得有自夸自傲的时候,众人凑趣几句都哈哈笑了出来,王通也是大笑,他自然不是因为心中得意,而是想要让营内的气氛轻松些,听到这个笑声,目的显然达到了。

王通走在营伍之中,拍拍这个肩膀,和那个聊几句,就是为了让大家放松,正这个时候,脚步声鲞,蔡楠快步跑了过来,眼眶点发红,靠近了涩声说道:

“王大人,有三个弟兄被箭射到了要害……顶不住……还有两个民夫也是……”

虎威营不同他处,蔡楠和这些兵卒虽说不怎么亲切,可也接触的多,这么死人实在是心疼的很,他本来年轻,更是控制不住情绪,低头沉默了会,又是抬头咬牙说道:

“王大人,外面抓进来二十几个活口,杀了给弟兄们报仇。”

王通摇摇头,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说道:

“先不急着杀,这件事蹊跷,楚兆仁能使唤动草原上的鞑子,我就不信他有这么大的本事,等拷问了之后,回宣府再杀就是。”

蔡楠咬牙点点头,回去继续忙碌。

……

现在太阳已经升起老高,凌晨激战到这个时候,虎威营的兵卒还没有吃饭喝水,此时在营内架起大锅,把那马肉收拾了丢进去炖煮,加了盐巴佐料,香气四溢,把面饼掰碎了泡在汤中吃着极为熨帖。

一直到日头偏西,鞑子那边也没动静,就在那边停驻,从飘过来的香味来看,似乎也在生火造饭。

……

“大人,鞑子的大队又靠过来了……前面好像……好像有几十个走路的……”

四百三十

木墙挡板之后有弓手、火铳手。还有火炮,又有手持长矛的兵卒守备,鞑虏骑兵冲了两次,不把队形散开,不依靠马匹的速度冲击,很难冲到跟前。

鞑虏也不是傻子,难道他们要用步卒冲击不成,那无非是给木墙后面兵卒当靶子,用步卒上来岂不是送死吗?

凌晨时,鞑虏骑兵大部突袭,虎威营的上上下下,包括王通都有些惊惧,可到现在,大车和挡板组成的木墙车阵将敌人挡在外面,内部的人可以从容的射杀防御,众人的胆气也都壮了起来。

什么鞑虏铁骑,骑射无双,好像也不比那天晚上偷袭天津卫的海盗勇悍多少,虎威营兵丁的自信都大大增强。

听到望楼上的哨兵大喊,已经是填饱肚子的众人在军将的指挥下站起,各自落位准备。都是从容镇定。

那辆改造成厢房的马车,现在则是套上了马,监军蔡楠就在其中,而王通则是在厢顶上,那边有警,他就让马车靠过去,他站在厢顶也是登高望远,就近指挥。

“不对,步卒攻打,骑兵牵着马跟在后面干什么?”

眯着眼睛眺望了会,王通却有些迷惑,兵书操典和战例上都说的明白,步卒攻打工事防御,骑兵要保持几十步的距离,要给前面步队腾挪的空间,但也不能距离太远,那样很容接应不上。

可现在是步骑混杂的样式,看着紧密,可真要冲锋后撤,骑兵和步卒必然会互相冲突,彼此践踏,死伤甚至比杀伤还要多,鞑虏来的匆忙,但行军布阵也看得出老练,怎么会出这样的昏招。

距离这么远,也看不太清楚什么,而且这次鞑虏的大队却放在车营的东南。方才已经进入木墙开始肉搏的方向。

那步骑混合的队伍越走越慢,差不多一百五十步的距离的时候,队伍停下不懂,王通一纳闷,下面的木恩却高声喊道:

“大人,他们在射程之外,咱们的炮打不到!!”

原来如此,可不攻不进,在那里傻站着作甚,王通皱了下眉头,低声喝道:

“木恩,让各个方向上的弓箭、火铳准备调动到这边,火炮也调来十门,历韬,传第一营和第二营也来这边!”

命令才下,外面就有了动静,不过这次却不是催动攻击的号角,而是一阵阵凄厉的哭喊声,后面却还有嚣张的大笑。

距离一百多步,想要让这边听清,那还真要扯着嗓子喊才行。可那哭喊声实在是尖利异常,这边能听得清楚。

“官爷爷,救救小的们吧!!”

“皇天在上,对面的诸位祖宗快把小的救回去……”

木墙之后严阵以待的虎威营兵卒没等来敌人的冲锋,却听到了这个,不少人都诧异的从木墙挡板后探出头,有的军将也是上了大车张望,王通在车顶看到这个,大声吼道:

“全力备战,不得分心,沙场之上容不下你们这般松垮,各营官,妄动者立斩!!”

下面也有些分神的营官百户听到王通的大吼也都是清醒过来,下面轰然答应,立刻开始约束属下。

王通在那皱着眉头定睛细看,却有人手脚麻利的翻上了厢顶,冲着王通抱拳施礼,开口说道:

“小的眼神好,请老爷让小的上望楼看看。”

却是谭家家将中的谭弓,谭弓是神射手,眼神也比寻常人好不少,王通点点头,上面那亲兵和谭弓换了上下,那边谭将又是上了厢顶,谭弓张望几眼,开口大声说道:

“老爷,怕是鞑子抓的汉人……”

听到这个结果,王通眉头皱的更紧,大明的北地和西方。就是蒙古的各大势力和小部落,这些大大小小的鞑虏,除了和大明为了土地草场征战不休,在固定的地区进行贸易,再有就是不断的劫掠。

大规模的入侵不必说,每年零零散散的入寇也是不少,经常有边镇靠近北地的民户百姓,甚至是普通军户被掳走,妇女自然被百般凌辱,男丁则被当作牲畜奴隶使用,苦不堪言。

百姓不是人,被掳掠去也就掳掠去了,只要一次不是上千人,地方军将能隐瞒就隐瞒下来,只做未见,瞒报的极多。

这么成年累月的累计下来,加上其他的原因,鞑虏部落中的汉人当真不少,要不然御马监几个大营也不会主要以北地逃回的青年充任主力。

……

那些汉人的哭声凄厉异常,口中翻来覆去的说着几句话,都是请求王通他们救援接纳的言语。

但他们站在那边却不敢乱动,显然被身后的鞑子控制,方才死伤惨重。狼狈异常的鞑虏们看到汉人奴隶的凄惨恐惧,心里的怒气似乎得到了平衡,在那里哈哈大笑。

这边哭,那边笑,却让车营中的兵卒们明显心浮气躁起来,王通眉头越皱越紧,死盯着前面的,下面的营官看着王通的脸色,不用吩咐,就更加严厉的对待躁动的属下,稳住队伍。

“鞑虏喜好用俘虏。驱使俘虏奴隶打头阵,骑兵在身后跟上,若是守军不忍,他们趁机突入,若是守军开杀,他们也没有什么损失,但守军的士气却大受影响。”

谭将在边上低声的说道,这桩事王通却知道的,鞑虏这手段套路天下闻名,就连锦衣卫中闲聊偶尔都会谈到。

还没等他说话,对面一声呼哨,那些汉人俘虏奴隶的约束似乎开了,这些人看着前面就是大明的军队营地,身后是如狼似虎的鞑虏骑兵,他们未必不知道鞑虏们的用意,可前面却是生的希望,生死大事,每人会放弃这一点点的希望。

能跑动的,不能跑动的,每个人都哭喊着向前跑去,身后的鞑虏骑兵都跟着驱动马匹缓缓跟上。

“狗日的鞑子,谭将谭弓,都跟我下去!”

王通恶狠狠的吐了口吐沫,自从领兵出行,他说的脏话就多了起来,几个人从厢顶跳下来,上了大车。

大车上对着那些汉人奴隶的方向,已经摆下了十几门火炮,那些人也已经跑进了射程之中,可炮兵们却都在那里迟疑,就连统领木恩也没有下令。

“火炮做好发射准备,若本官下令,却有人没有开炮,那就行军法杀头,射箭好的和火铳兵都上大车,到本官跟前!!”

王通盯着前面又是下令,本来都集中的差不多。王通一句话也就是让这些人凑近,王通又扭头大喊道:

“本官喊一句,你们都跟喊一句,不跟着喊的,一样是杀头!”

听到这个,众人又都是一愣,心想这当口大人还有意思玩吗?说话间那些哭喊着踉跄靠近的汉人奴隶们已经到了八十步之内,王通扭头低声说道:

“向天开火铳,谭将,把箭射到他们身前去!”

通译在身边急忙大喊,众人差点就跟着喊出来,那些番人士兵倒是整齐,举起火铳向天开枪,多支火铳的动静极大,鞑虏骑兵已经被这个吓怕了,本来跑的就不快,下意识的勒束住了马匹,停顿了下。

仓惶奔跑的汉人奴隶们也是一愣,对面嗖嗖连声,几十支箭已经钉在了他们身前的地面上,人人吓出一身冷汗,不自觉的停住了脚步,有那惶急的直接哭喊道:

“对面的老爷,小的们都是大明的百姓!!”

“你们是大明的百姓,我们也是大明的兵丁,你们几十人,我们近四千人,死你们几十人还是死我们四千人,鞑虏驱赶你们要做什么,你们难道不知道,你们难道愿意当成鞑子的刀来杀大明的官兵!!”

每一句一顿,好像是几百人喊出来的声音,刚被吓住的汉民都是愣住,彼此看看,却都有了几分迟疑,身后的鞑虏却反映过来,开始怒骂着拿马鞭和马刀驱赶汉民,什么大义和集体,都未必大的过生死,这些奴隶们迟疑了下,还是哭喊着向前跑去。

“想要活,你们现在就趴下,趴下!!趴下!!!!”

这“趴下”的喊声越来越大,汉民奴隶们已经惶恐无主,听到这喊声,许多人下意识趴在了地上,却又听道前面有许多人齐声大喊道:

“开炮!!!!!”

像是闷雷,又像是大鼓敲响的声音密集的响起,在身后跟着的鞑虏士兵,他们方才的猖狂大笑变成了惨叫和惊叫。

火炮炮口调高了些,炮弹划着弧线砸进了奴隶身后的鞑虏骑兵队伍中,很多人以为明军不会开炮,这一轮打击,却是让他们猝不及防,也有汉人奴隶被炮火打死,但不会超过十个。

“站起来跑过来!!!!”

炮声和惨叫让趴在地上的汉民完全已经呆滞了,听到那边的大喊,下意识的起身向着木墙那边就跑,能反应过来跟上的鞑虏骑兵也就是几十骑而已。

“射死那些跟着的鞑子!”

王通对身边的射手们下令,车营内众人下意识的跟着大喊道:

“射死鞑子,射死鞑子!!!”

四百三十一

谭家的家将和站在大车上的弓手各个都紧张异常。他们在走上大车前,都以为王大人是让他们射杀这些可怜的汉人百姓。

这一连串下来,各个都是振奋,看着衣衫褴褛,瘦弱异常的汉民奴隶朝着这边跑来,身后跟着鞑虏骑兵,听到王通发令,立刻张弓搭箭。

谭家的家将各个弓马娴熟,箭无虚发,这个不必说,王通说“射箭好的上来”,其他弓手要不是对自己有自信,也不敢上这个大车上丢脸。

他们站在火炮间隙中,对着几十步外的鞑虏骑兵射箭,大明制式长弓,射程本就比草原上的弓射程长,何况是健壮弓手,精工打造的兵器。

没有被那突入起来的火炮打死打伤的鞑虏兵卒,看着汉民奴隶拼命的前冲,他们也昏了头以为这是自己的机会,打马跟在后面。

最当先者被一箭从马上射下。这时候才反应了过来,这个距离是前冲不是回头不是,左右是个死,有的人抽出了刀,有的人在马上张弓搭箭,既然攻不进前面的明军营地,那也要杀几个明狗出气。

可这个他们也做不到,急速飞来的箭支好像是点名一样,尽朝着要害处射去,何况还有那不断轰鸣的火铳。

在马上的鞑虏骑兵不断的被射死打杀,距离前面奔跑的汉民奴隶越来越远,这样的过程对鞑虏骑兵是个煎熬,追了二十步不到,不管后面的号令,终于有人直接拨转坐骑,直接逃走,再也不敢向前。

汉民奴隶也有被身后的鞑子砍倒,也有被身后的弓箭射死,可毕竟有一大半的人活了下来,看着前面的木墙越来越近,每个人都在放声大哭,但这哭声不是惊惧,而是喜极而泣。

在这一方向的虎威营众人也都是面露轻松之色,让大明的子民就这么被鞑虏杀死在自己面前,怎么也说不过去,也多亏大人的杀伐决断和应对才有这样的结果。

汉民奴隶们就要靠近边墙,边上一名营官开口请示道:

“大人。是不是搬开营门的挡板和大车,放他们进来?”

王通沉吟了下却摇摇头,肃声说道:

“让他们一个个的顺着木墙爬过来,爬过来一个就捆起来一个,搜身之后聚在一旁,派专人看管,战场之上,容不得万一!”

营官一愣,却连忙吩咐了下去,除却炮兵在装填之外,弓手和火铳兵都分散到两边,长矛兵和刀盾兵却凑了上去。

一边防备那边在整队的鞑虏骑兵,一边吆喝着汉民奴隶一个个的上来,没救人前大家心中着急,救了人之后却难免有些后怕,这些被抓去的汉民为了自己的生死朝着营地跑,如果营盘就这么破了,死的就是大伙了。

心有怨气,捆绑起来也毫不留手,汉民们也没什么埋怨,好歹被救出来了。还能说什么,王通站在一旁却没有理会,一直是盯着对面的鞑虏大队。

这一天折腾下来,对方死了八百人至少,以自己了解到的战例,不到四千人的队伍有这样的伤亡已经可以说伤了元气,怎么对方还不退,而且靠的很近,几十名游骑还在营地的不远处游荡。

汉民奴隶们都被救了上来,也都按照王通的吩咐捆绑起来放在牲口卷那里,专门有五十人在那里看守,历韬快步走过来说道:

“王大哥,一共是九十七名百姓,男七十名,女二十七名……”

话没说完,却听到营中有人尖声大喊道:

“他是鞑子的奸细,他是鞑子的奸细……”

接着粗声的咆哮和惊叫响起,这尖声听着倒像是个孩子的声音,王通回头看过去,发现圈汉民奴隶的地方已经乱了起来。

不过没什么可担心的,在自家军营之中,几十个捆结实的难道还能翻上天去,李虎头在营内待命,本来心思就烦躁,此时他已经赶了过去。

看到一个小孩子在那里拼命的尖声大叫,拼命的朝着一边躲,而同样衣衫褴褛满脸乌黑的粗壮汉子却怒骂着靠过去。

“他娘的,这么粗壮,看着那像是奴隶!”

李虎头暗骂了声。拎起手中的长矛抽了下去,他武艺精熟,矛杆抽下,两个汉子立刻被打昏了过去,王通也是赶到了这边,拍拍李虎头的肩膀,开口吩咐道:

“这小孩子带下去,披上棉被弄点热乎饭菜,这两个人带出来!!”

抓进来的时候,为求快速,加上要捆绑结实,所以也就是粗粗搜了搜,摸摸小臂和腰间还有后背,看着没有武器就放了进来。

这次仔细搜索,却在大腿内侧藏有短刀,亲兵们都是冷汗,如果没按照王大人的吩咐捆绑,到时候让这两个人趁乱做出些什么事来,那可就大麻烦了。

不过众人对这些奴隶却更加的愤恨,如果不是那个孩子喊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发现,看他们一个个畏缩之极的模样,难道分不出里外吗?

有了这个例子。王通直接让那历威领着人每个人仔细的搜索,这历威胆子虽然小,这样的搜身查我问倒不含糊,不多时,又有两个人被揪了出来。

外面这伙鞑子的心思还真多,用汉人奴隶打头阵不说,还在这其中埋伏了桩子,等待进来发难。

那四名鞑子暗桩醒来后,也知道自己活不了,各个在那里破口大骂,另一边方才被抓进来的几十名鞑虏的伤兵俘虏。各个跟着鼓噪起来。

虎威营的兵卒怎么会和他们客气,甚至连民夫丁壮们都火大了,拿着木棍皮鞭上来就是痛打,如果不是王通不允许杀,他们早就要换上刀枪活剐了这些鞑子了。

“约束军纪,营内不许喧哗!”

王通冷声说了一句,身边立刻有亲兵过去维护秩序,众人都是不解,这些畜生一样的敌人,怎么还不杀呢,但军法如炉,谁也不敢多说或者牢骚。

边上的谭将却暗自皱眉,方才收汉民入营维持住了士气,可要对这些俘虏不杀,士卒们心中愤懑,肯定有坏处,王大人一向看的明白,这是怎么了,他刚要上前劝说,却发现王通正在仰头看天。

还没等去问,却听到王通开口吩咐道:

“木恩,给四门炮装上号炮,等我号令!!”

所谓号炮,其实就是空包弹,往往用做传信,木恩在下面答应了一声,急忙去准备,王通却爬上了车厢顶,开口大声吼道:

“刚才看鞑子杀咱们大明的百姓,你们生气不生气!!”

下面一愣,随即大声的回答说道:

“生气!!”

王通哈哈大笑,手臂一挥,开口大声说道:

“现在就给你们出气去!!”

……

几个混入汉民奴隶的鞑子暗桩,多少懂得几句汉话,他们刚才被打的死去活来,可也听懂了明国大将所说的话。

看到十几名明国的军兵过来,把他们架起。都觉得不能幸免,在那里破口大骂,但没想到的是,四个暗桩,却被人架着上了大车。

边上那明国大将站在车上点点头,其中一名暗桩直接被人推下了木墙。

木墙离地几尺,冬日土地又是坚硬,摔在那里自然很疼,可这是明军营地的外面,难道放走自己。

暗桩来不及细想,蠕动着爬起来,向着本阵那边跑去,鞑虏骑兵的本阵看到有一人出来,顿时骚动起来。

……

那名暗桩跌跌撞撞的跑出去,王通等人却在大车上看着他的背影,王通转头对边上的历韬说道:

“梨子,你自小习弓马,现在给本官看看!”

历韬脸色兴奋的有些发红,点了点头,已经把手中的雕弓拿在手上,张弓搭箭,他宣府大将幼子,所用兵器自然更是精品,历韬微微眯眼,缓缓呼吸,这是在上司面前演武,可不敢大意了。

瞄准后,弓开圆,那暗桩才跑出不到四十步,“嗖”的一声,那羽箭急速飞来,正从后心钉入,让那暗桩踉跄了两步,倒在了地上。

“好!”

众人都是喝了声彩,王通笑着拍拍手,第二个暗桩也被丢了下去,那边正在紧张关注的鞑虏骑兵本阵一阵惊叫怒骂,在那里游荡的几十名骑兵向前靠了靠,快进射程的时候犹豫了犹豫还是停住。

第二个暗桩自然看到了同伴的下场,可不跑也只有死路一条,挣扎着站起来,晃晃荡荡的向着本阵就冲,也不知道身上有伤还是有意如此,他不跑直线,绕着弯。

李虎头拿着弓箭眯眼跟着目标来回摆动,稍微错开一些,取了个提前量,轻喝一声,利箭疾飞而出,也是钉在那人后心,李虎头的弓比历韬的弓小了两分,力有不足,一箭却没有射死,那鞑子暗桩倒在地上,向前挣扎爬了几下才停住。

这情景让鞑虏本阵的人更加惊怒,又有更多的骑兵涌出,看着将要进射程,虎威营的炮兵立刻试射了一炮,那炮弹落下,在硬邦邦的地面上弹起,一匹马躲避不及,一下子被砸断了马腿,鞑虏骑兵立刻不敢向前。

那边第三个鞑子俘虏又被丢了出来……

四百三十二

第三个鞑子暗桩方才被打的重些。丢下去的时候半天没有爬起来,既然前面两个人都是跑了几十步才射,那孙鑫这边也不能现在动手。

这弓马长矛的功夫,从小练起一般人家可很难做到,历韬家中是将门,从小就培养,又有天份,自然不必说,李虎头家里要求的严,加上年纪小,出本事就是这两年,正好赶上虎威武馆和王通发达。

孙鑫父亲不过是个千总,他小时候父亲不过是把总,家里很是一般,打熬身体练练器械把式已经不容易,这弓箭却实在不行。

他的弓箭功夫也就是在虎威武馆才开始训练,但虎威武馆队列和体能训练为主,弓箭上也是少,来到天津卫后倒是每日下功夫,可这些需要从小打基础的东西,耽误也很难赶上来。

下面那鞑子暗桩带着哭腔不断的咒骂。蠕动着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向前跑去,孙鑫脸色为难的站在后面。

王通笑着说道:

“再不动手,可就晚了。”

“王大哥,那个……那个,我射不准啊!!”

孙鑫说完这个之后,满脸通红,王通笑着拍拍肩膀,开口勉励道:

“射不准不要紧,射就是了!!”

边上站着的众人都在那里鼓劲,死守车营,众人并肩血站,彼此之间的关系都比从前拉近了许多,孙鑫看同伴和长辈们没有耻笑,都在那里出言鼓励,重重点头,也是张弓搭箭瞄准了过去。

那鞑虏暗桩跑的跌跌撞撞,双臂被捆,又难以维持平衡,七歪八扭,也找不出什么规律,那边孙鑫额头上都有了汗水,射不中总归是丢人,那暗桩跑出三十步,孙鑫一箭射出。

这技艺容不得虚假,孙鑫好歹练过,可终归不精。一箭射出,却钉在那鞑虏暗桩的腿上,孙鑫是武馆少年中最壮的,他用着弓的力比历韬那个还要大一成半,尽管一箭没有射死,却把暗桩的大腿射了个透,那暗桩一个踉跄又是载倒在地上,一边大声的惨叫,一边挣扎着向前爬动。

大声惨叫,鞑虏骑兵本阵那边听的清楚,更多的惊呼怒骂,更多的人骑马向前,可方才进入射程却有匹马被打折了腿,这教训众人记的清楚,谁也不敢乱动,可几次死伤惨重的冲击都还能稳住的阵型却有些乱了。

孙鑫低头丧气的站在那里,王通笑着拍拍他肩膀,开口说道:

“这倒是本官要的效果。”

那暗桩爬出十几步,王通对边上的谭弓打了个手势,谭弓张弓搭箭,一箭射出。那人在地上爬,而且距离车营有几十步,这一箭射出却准确的钉在了那人后脑上,一箭毙命,这才是真正的神射。

车上众人都是叫好,谭弓却神色淡然,显然觉得不算什么,王通对一边低头的孙鑫说道:

“弓箭不成,那你试试骑战!!”

……

“布博大人,下面的人约束不住了,他们都说冲过去给……”

一名穿着皮甲的头目在布博跟前说道,此时就连布博身边的亲卫都满脸的愤怒神色,那头目还没说完,布博一马鞭抽了过来,一下子抽在这头目的皮甲上,草原上的鞑虏精通骑术,马鞭也是用的熟,也不是真心想打而已。

“冲过去,冲过去死在明狗的火器和弓箭下,大汗勇士们的性命不能丢在这里。”

听到这句话,那头目回头看看车营,这次却看到那营地的挡板木墙开了个口子,两个自家被俘虏的同伴跌跌撞撞的跑出来。

躁动的鞑虏骑阵这时也安静下来,这两个同伴伤势似乎不重,跑的也快,出来之后就是狂奔,搞不好能跑出对方那火器的射程。

可这时,从车阵中一骑马疾驰而出,马上一个健壮的汉子。驱马飞快赶上,手中马刀左右挥砍,人马交错,两颗脑袋直接酒杯砍掉在地上。

手法干脆利索,那人砍杀完毕之后,勒马举刀,做了个威风的姿势,即便在鞑虏骑兵的本阵这边也能看到,从车阵中传来的欢呼叫好的声音更是清晰。

鞑虏骑兵看的眼睛都要冒出血来,方才自家驱使汉民奴隶上前冲打,却没想到这么快报应就加在自己身上。

人人在那里愤怒的大骂,又有十几名忍不住的骑马跟上,可那名砍杀玩的明人骑兵已经回返本阵,缺口被推上。

这十几个鞑虏骑兵刚进了火炮射程,那边嘭嘭两声响,又是两门火炮开火,这些骑兵下意识的勒马,还有倒霉被反弹的炮弹打断了马腿,直接翻倒在下面,其余的人匆忙退了回去。

“巴尔虎,传我的令,你带着你的亲兵去看着,谁再去乱冲。立刻砍了他的脑袋!!”

布博沉声发令,边上那头目已经急了,嘶声说道:

“布博大人,要不就走吧,再这么耗下去,就压不住,大家眼看着伙伴被杀,也没有勇气了!!”

“不要着急,明狗已经骄狂了,他们那车阵开了个口子,咱们等。就算被抓过去的同伴全被杀掉,也给我们争取了一个机会!!”

布博盯着对面咬牙沉声说道,那边车营的门又是打开一个口子,几个俘虏哭喊着跑了出来,这次又是跟出三匹马,有人在马上射箭,射死俘虏,还有一个却不同,半空中一个绳套丢了出来,正套在一人的头上,向后一扯,把人整个带飞了起来,直接是勒杀。

鞑虏骑兵的本阵又是骚动一片,这骑射和用绳套套人勒杀的手段,分明是草原上的,正惊怒的时候,听到那边有人用蒙语大喊道:

“阿勒坦的狗崽子们,爷爷是兀良哈的子民,早晚有一天,要杀光你们这些狗崽子!!!”

俺答汗又称阿勒坦汗,也就是土默特大汗,成吉思汗的后裔,被认为是草原各部的首领,他确定这个地位就是剿灭了兀良哈部,当年草原各部南下和大明交战,这兀良哈部却在后面滋扰抢掠,阿勒坦汗统领各部灭掉了兀良哈,得到了众人的效忠,兀良哈部等于被灭族,双方不共戴天。

听到那边蒙语的叫喊,鞑虏骑兵本阵这边已经是压不住了,人人叫骂大喊,布博大声吼道:

“不要动,不要动,等着等着,你们有机会煮了那几个狗崽子……”

……

站在马车上,王通看着赤黑一干人回返。都在车上发笑,赤黑直接骑马到了这边,在马上笑着说道:

“老爷放心,土默特那边和兀良哈不共戴天,肯定压不住火气。”

王通笑着点点头,开口大声说道:

“第五六七八营,每个营负责一辆大车,准备好了就一下子打开四辆大车缺口,何时开关听本官号令,第九营把所有的俘虏都给推出去,然后在缺口两侧做好预备!”

下面各营官轰然听令,王通转头对谭家的家将们点点头,开口说道:

“其余的人就交给各位料理了。”

谭将抱拳躬身,其余众人都是抱拳,大家一起下车上马自去做准备了,王通又对边上的人喊道:

“炮队、弓手、火铳都做好发射预备,随时开战。”

又是轰然答应,李虎头是做王通的亲卫,等王通下令之后,李虎头纳闷的问道:

“王大哥,赤黑他们我记得都是朵颜三卫的人吧,怎么说自己是兀良哈呢?”

“这就是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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