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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临天下-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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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毅惊得站了起来,“贤弟,你这是做什么?”

    “这是刘太守知道二哥家境不太好,特地让我送给二哥,给伯父看病!”

    冯毅眼睛瞪大了,猛地拔出刀,指着曹云喝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曹云摇摇头笑道:“我是什么人,二哥还不知道吗?”

    冯毅盯着他看了半晌,刀慢慢收了起来,但眼中依旧惊疑,“贤弟,你难道是江夏军?”

    曹云笑了起来,“江夏军不就是荆州军吗?我们有什么区别,不过是我武昌,你在宜城而已。”

    话虽这么说,曹云也知道今天他们是敌军,他又从怀中取出刘璟的亲笔信,放在桌上推给了冯毅,“这是太守给二哥的亲笔信,你先看看吧!”

    冯毅坐了下来,慢慢拾起信,手却在微微颤抖,他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是刘璟看上自己了,才派同乡曹云来劝降,他打开信看了一遍,果然是刘璟在劝自己去江夏。

    冯毅低头不语,虽然他也极为讨厌张允,也对蔡瑁和刘琮不感冒,但这毕竟是大事,遇到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一口答应,心中的纷乱也是在情理之中。

    曹云又劝他道:“现在荆州的局势大家都很清楚,我也不多讲,但是有一点,如果曹操大军南下,蔡瑁张允必然会投降,而北方士兵不习水战,曹操一定会用我们为前锋,也不会怜惜,我们迟早会拼死,与其成为曹军之奴,还不如跟随刘太守保卫家园,而且我没有记错的话,二哥的兄长可是死在曹军手上。”

    冯毅浑身一振,他的大哥是个小商人,在徐州经商谋生,结果在徐州被曹军所杀,大嫂和侄儿也不知所踪,想到这,冯毅的拳头慢慢捏紧了,他抬起头对曹云道:“你说吧!刘太守要我做什么?”

第235章 偷梁换柱

    副尉陈朔在逃江逃生时受了轻伤,额头被一块碎木片擦破了皮,尽管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伤,陈朔的心情却极坏,推说受了重伤,不肯去替张允防御湖口,额头上也夸张地包扎起来。

    营帐内,陈朔躺在一张床榻上,双手枕在头下,目光怔怔地望着帐顶,他脑海里不断出现让他难以忘怀的那一幕:沉重的木杆猛然砸下,木屑四溅,船体裂开,断成了两截,就俨如被拦腰斩断,那犬牙交错、触目惊心的断裂面,如烙印般深深地刻进了他的脑海,他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那一场景。

    陈朔轻轻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这噩梦般的场景,几时才能从他头脑中抹去?

    “仲仁兄在吗?”这时帐外传来了别部司马冯毅的声音。

    荆州水军最高统帅是校尉张允,其次就是副尉陈朔,再其次就是五名别部司马,其中冯毅和陈朔交情最深,他们从前都在吴巨帐下为将,有十年的交情。

    陈朔知道冯毅是来探望自己,便起身道:“进来吧!”

    冯毅走进大帐笑道:“听说仲仁受了重伤,我特地前来探望。”

    看冯毅一脸笑容,陈朔便知道他不相信自己受了重伤,他苦笑一声道:“你不用这么可怜,我没有受伤,只是心情不好,不想去防御找个借口罢了。”

    停一下,他又自嘲地笑了笑,“如果老弟说我是被江夏军吓坏了,也可以!”

    “仲仁从军二十年,怎么可能被一次作战吓坏,应该是感到震惊才对,就像我一样,说实话,今天这一战让我心中很慌,感到很茫然。”

    陈朔点点头,“坐下说话吧!”

    两人坐下,冯毅小声问道:“你觉得刘璟会放弃继续攻打我们吗?”

    陈朔冷笑一声,“千辛万苦弄到的十五匹西域良品种马被拦截,刘璟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再说,他在襄阳已经做好了宣传,人人都知道张允理亏,准备如此充分,这一战必然会打到底!”

    “那仲仁以为,胜负如何?”

    陈朔叹了口气,“我们必败无疑!”

    两人都沉默了,半晌,冯毅又沉声道:“仲仁,我不想为张允卖命。”

    “我也不想!”

    一语既出,陈朔忽然觉得不对,冯毅的这句话不是随口而说,倒像是深思熟虑后的结论,他有些惊疑地看了冯毅一眼。

    冯毅仿佛明白陈朔的心思,他默默点了点头,又重复了一遍,“我不想为张允卖命!”

    陈朔注视他良久,这才叹息一声,“那你准备怎么办?去苍梧找吴太守吗?”

    冯毅摇摇头,“我打算去江夏!”

    “你。。。。要投靠刘璟?”

    “是!”

    陈朔又沉默片刻,苦笑道:“虽然我险些死在江夏军手上,但我不得不承认,你的选择是明智的,荆州人都在说,刘琮蠢、刘琦弱,刘磐平淡如白水,唯有刘璟可挑山,说实话,我也希望荆州由刘璟来继承,至少我们不会那么窝囊。”

    “我也是这样认为,一旦曹军南下,我们跟随蔡瑁刘琮等人投降,曹军必然会驱使我们去做替死鬼,与其死后背个叛逆之名,还不如轰轰烈烈和曹军打一仗,就算死了也值,至少我儿子会说,父亲是为保卫家园阵亡。”

    陈朔也被打动了,可以说冯毅这番话戳中了要求,不仅是冯毅、陈朔被这番话说动,任何一个荆州士兵都会考虑,毕竟这是一个大是大非的问题,关系到人格和荣誉。

    “你觉得刘璟会重视你吗?”陈朔又低声问道。

    冯毅从怀中摸出两封信,他看了看,把其中一封信递给陈朔,“这是璟公子写给我的亲笔信。”

    陈朔吃了一惊,他接过信,匆匆看了一遍,刘璟竟然如此重视冯毅,他心中忍不住生出一丝嫉妒,自己远比冯毅地位高,为什么没有自己的份?

    这时,他忽然想到什么,目光盯住了冯毅手中的另一封信,那是给谁的信?

    冯毅把手中之信递给了他,笑道:“这是璟公子写给你的亲笔信,如果你愿意看的话。”

    “你怎么不早点给我!”陈朔有些恼羞成怒地一把夺过了冯毅手中之信。

    。。。。。。。。在宜南以南,一望无际的树林内,一支军队正沿着树林内的小道,无声无息地向北行军,这支军队约由五千人组成,除了三千步卒外,还有两千骑兵,这支骑兵便是江夏军最精锐之军,和刘虎率领的五百重甲步兵,合称为龙虎二军。

    步卒由魏延率领,而骑兵统领是廖化,但此时,骑兵则由刘璟亲自率领,他把水军交给了李俊,水军并不是这次战役的主力,骑兵才是。

    刘璟位于骑兵队的前方,骑在宝马的卢之上,手执重达九十一斤的温侯战戟,他是在前年突破了力量的束缚,使他的力量又上了一个台阶,不仅将百鸟朝凤枪法练得出神入化,而且将落凤**的精髓领悟得淋漓尽致。

    更关键他又有所创新,将黄忠教他的刀法和戟法精髓加入到百鸟朝凤枪中,由十三式变成十七式,多了劈砍拍砸等刀法和戟法的招式。

    又经过两年的磨练,他武艺已日臻成熟,去年甘宁和他大战五十余回合,最终甘宁败在他的手中,黄忠也称赞他的武艺可和当年的小霸王孙策并肩。

    树林内异常安静,可以听见密林深处传来夜枭咕咕的叫声,这时前方不远处扑愣愣一阵翅膀风响,一只夜枭飞上夜空,只见一名年轻如风一般飞奔而至,很多士兵举弩对准他,但又随即放了下来。

    来人便是刘璟帐下最得力的斥候军侯刘正,刘正也就是当年的侯五,他今年已经十七岁,但身材只长高了那么一点点,初见他的人,都会以为他是**岁的孩童。

    尽管身材瘦小,他却有着很多人望尘莫及的本领,他有着追踪和搜索的天赋,有着惊人的奔跑速度,并且攀山越岭,爬树飞跃,如走平地,在江中,他也能像鱼一样畅游自如。

    正是这些超乎常人的本领,他被公认为江夏军的斥候之王,并得到一个绰号,‘土行孙’,不过大家都习惯地叫他五郎。

    今晚他是怕惊动树林中的鸟雀,才不敢像猴子一样窜树而来,而是在地上飞奔,他一直奔到刘璟战马前,单膝跪下道:“启禀太守,我们抓到两名巡哨敌军。”

    “起来吧!”

    刘璟没好气笑道:“要不是人人皆知你的身材,你这样没头没脑跑来,早就被射杀,我说了你多少年,你怎么就记不住?”

    刘正挠挠头,笑嘻嘻道:“每次都说要改,可一急起来,什么都忘了。”

    刘璟拿他也没办法,也懒得骂他,便问道:“你抓的敌哨在哪里?”

    “就在我后面!”

    他一回头,影子都不见一个,不由愣住了,又挠挠头骂道:“他奶奶的,人呢?”

    过了半天,一队斥候才押了两名敌哨气喘吁吁跑来,刘正上前骂道:“你们这群犊子,就不能跑快点吗?”

    几名士兵低声抱怨道:“你老人家就不能跑慢点吗?”

    刘璟催马上前,看了看两名敌哨,两名敌哨吓得跪倒在地,连连求饶。

    刘璟看了他们一眼,吩咐身旁的亲兵:“把他们带下去盘问。”

    亲兵将两名哨兵带了下去,不多时上前禀报道:“他们都说了,一共两万余人,其中一万人依然在船上,在湖口一带警戒,负责拦截江夏战船,另外一万人在军营。”

    刘璟沉思片刻又问道:“宜南县有多少驻军?”

    “大约千余人!”

    刘璟一招手,把刘正叫来,附耳对他说了几句,刘正点点头,转身飞奔而去,片刻不见了踪影,刘璟又命人将廖化和魏延找来,对他二人笑道:“上兵伐谋,这一战咱们就来个谋攻之策!”

    两**喜,知道刘璟已胸有成竹,一起躬身道:“请太守下令!”

    。。。。。。。荆州水军大营最北面是仓库区,所有粮草和军械都存储在这里,被巨大的木栅栏隔开,由近两千士兵看守,进出仓库十分严格,必须有张允的令箭或者副尉陈朔的令牌。

    约一更时分,一支由两百余士兵和三百多辆大车组成的队伍来到仓库区大门前,为首军侯名叫夏志,是副尉陈朔的心腹,他骑马来到大门前,将陈朔的令牌高高举起,“奉副尉之令,来取一批粮草!”

    守军辨认了令牌,便开启了大门,队伍轰隆隆进了仓库区,库区内很安静,没有什么人,夏志低声对一名军官道:“你们去运粮草,我另外有事。”

    军官带人走了,夏志带领五十名骑兵,向仓库的西北角奔去,仓库的西北角是一座独立的建筑,有士兵看管,这里是张允的私人仓库,放置一些张允的私人物品,并有十名亲兵在这里看守。

    张允之所以把私人仓库放在这里,因为这里是大营的最北面,一旦大营出事,便可以立刻携带物品从后门逃离,而且这座仓库的身份极为隐秘,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它是张允的私人仓库。

    仓库门口站着四名士兵在放哨,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情况,这时,从仓库身后冲出七八名黑影,将这四名士兵按倒在地,手起刀落,果断地杀了四人。

    仓库大门开了一条缝,黑暗中,夏志一摆手,几十名手下冲进了仓库,随即大门关闭,四名士兵在外站岗,就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仓库内,夏志带领手下杀死了另外六名熟睡中的守军,他们牵着一群马,一路飞奔到了仓库最里面,他们奔至尽头,推开了一扇隐蔽的小门,里面豁然另有天地。

    这是一处通风十分良好的空间,布置成了一座临时马厩,十五匹上等种马正静静地站在马厩内休息。

    两名马夫惊恐地望着冲进来的士兵,随即被士兵们按到在地,夏志一摆手,“把马换了!”

    手下们牵出十五匹种马,又把他们带来的马匹放进了马厩内,夏志连同两名马夫一起抓走,很快便离开了这座仓库。

第236章 夜来铁骑声

    就在十五匹种马被偷梁换柱之计换出仓库后不久,冯毅带着几名心腹手下跟着刘正出了军营,骑马一直向西北方向奔去。

    冯毅心中暗暗惊疑,刘璟这个时候找自己做什么?

    还有眼前这个少年,虽然没有骑马,却奔走如飞,速度能和战马相比,听曹云说此人是江夏军最厉害的斥候,看来确实名不虚传。

    “刘军侯,我们去哪里?”走出十几里,冯毅终于忍不住问道。

    刘正没有问答他,他轻轻一纵身,跳上一株大树,向四周凝望片刻,一指西面,“就在前面!”

    众人又向西走了数里,眼前出现一条隐蔽的小路,就在这时,一声唿哨响,几十名哨兵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将他们团团包围,举起弓弩对准了他们,为首屯长大喝:“你们是什么人?”

    刘正上前行一礼,取出一支令箭,笑嘻嘻道:“是我啊!我找魏将军!”1江夏军上下都认识他,而且还有令箭,哨兵收了弩箭,把他们带向树林深处,很快,一行人便看见在小路上密密麻麻坐满了正在休息的士兵。

    旁边不远处,一片空地里有一座小帐,众人一直来到小帐篷前,哨兵进去禀报,很快出来道:“魏将军请你们进去。”

    冯毅进了小帐,小帐内光线昏暗,正中间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铺了地图,一名身材魁梧的大将正在仔细查看地图,冯毅知道眼前此人就是刘璟手下大将魏延,他上前躬身施礼道:“参见魏将军!”

    魏延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堆出了笑容,上前拍拍他肩膀笑眯眯道:“咱们都是义阳人!”

    两人口音完全一样,顿时让冯毅有一种他乡遇同乡的亲切,他也笑道:“在下是黄桥乡人。”

    “我知道,你和曹云是同乡人,我是麻坡人,知道吧!就在黄桥东面。”

    “知道!小时候社日时常去,那里有一株参天大树,号称树王,在铁匠铺旁边,我至今记得很清楚。”

    魏延呵呵一笑,“那棵树王就在我家附近,那时,我常和黄桥来的少年打架,咱们年纪相仿,说不定我们年少时还打过架!”

    “很有可能!”

    两人一起大笑起来,关系立刻变得亲密起来,魏延这才将他拉到桌案前,用小萝卜般的食指重重敲了敲桌上地图,“这里是宜城县,冯将军,我奉太守之命今晚拿下宜城县。”

    ‘宜城县!’冯毅暗吃一惊,连忙道:“水军大部分将士的家眷都在宜城县,一旦宜城县开战,张允恐怕会立刻派援军赶来!”

    “这个我知道,太守更是清楚,所以太守才要请冯将军帮忙。”

    “我?”

    冯毅一怔,心念一转,他忽然有些明白过来。

    。。。。。。。。宜城县和柴桑县一样不是郡治中心,城门只有两座,东城门和西城门,其中东城门紧靠汉水,是宜城县的主城门。

    而西城门则是辅门,由陆路和北方襄阳联系,同时水军大营和宜城县联系,也主要是通过西城门,而且相距并不远,只有十里的路程。

    宜城县守军约有八百人,主要就是守卫两座城门,白天江夏军和荆州军交战的消息已经传到宜城县,使宜城县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宜城县的防卫是由一名牙将负责,而蔡逸在天快黑时也赶到了宜城县,他准备在宜城县住一晚,明天一早再出发去襄阳。

    夜色深沉,此时正是初春,春寒料峭,夜风依然带着一丝寒意,冻得城头上的守军直打哆嗦,几名士兵低声嘟囔着,“早知道带床被子上城,裹在身上也暖和点。”

    “被做梦了,让你裹被子上城,你不睡觉才怪。”

    “睡觉也不错啊!现在会有什么事呢?”

    “什么事?你不知道水军那边已经开战了吗?”

    “开战关我屁事,有本事多给我一点钱粮。”

    几名士兵在城头上斗嘴,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响动,众人都停住了,目光投向城外,不多时,一支荆州军出现在城外,大约千余人,为首一员大将,正是别部司马冯毅。

    “城上士兵听着,我是别部司马冯毅,奉张校尉之令前来支援县城防御,速开城门!”

    当值屯长认识冯毅,连忙喊道:“冯将军稍候,我立刻派人去禀报马将军!”

    有士兵飞奔跑向城楼,赶去向牙将禀报,负责守卫宜城县的牙将名叫马赞,是张允心腹,今晚由于发生了水军交战之事,他不敢回家,就在城楼内睡觉,他刚刚睡着没有多久,便被士兵叫醒。

    “马将军,有事禀报!”

    “什么事?”马赞恶狠狠问道,他这几天睡眠不好,好容易睡着又被人叫醒,使他心中格外恼火。

    “水军那边来了一支军队,说是增援县城防御。”

    马赞一下子坐了起来,“是谁带兵?”

    “是冯司马,带来大约一千余人。”

    “怎么是他?”

    马赞眉头皱了起来,他知道冯毅和陈朔其实都是苍梧太守吴巨的人,并不是张允的心腹,张允一般不会派他前来,而应该派杨先过来才对,更重要是冯毅是别部司马,而自己只是牙将,低了他半级,难道校尉是要让自己听命于冯毅吗?

    虽然心中有些不满和疑惑,但他还是穿了鞋,快步来到城门上,他看了看城下,果然是冯毅,后面还跟着一千余士兵,便高声问道:“冯将军,可有校尉令箭?”

    冯毅取出一支令箭,这是江夏军仿制,和真令箭完全一样,而且增兵只需令箭,如果是换防,不仅要令箭,还需要兵符,而兵符只有张允和马赞知道是哪一种,那就很难仿制了,所以增兵就简单得多。

    城上放下一个篮子,冯毅命士兵将令箭放进篮子里,篮子拉了上去,其实马赞并没有怀疑冯毅有诈,他只是不想让冯毅进城,成为自己的上司,所以找各种理由拖延,但冯毅的令箭完全正确,他就没有借口了。

    马赞干笑一声道:“冯将军勿怪,因为听说下午江面上交战,所以要严格些,例行公事而已。”

    冯毅也笑了笑道:“无妨,校尉就是担心江夏军偷袭宜城县,所以命我来增加防御,本来应该是杨司马过来,但他下午受了伤,所以陈副尉便提议让我来协防,防御之事还是由马将军负责,我只有在江夏军攻城时才出面。”

    马赞这才恍然明白,原来是陈朔提议,难怪!不过冯毅不管防御,让他终于放心下来,便令左右道:“开城!”

    吊钱吱嘎嘎放下,城门缓缓开启,宜城县的战役地位虽然重要,但战略支点是水军,而不是县城,因此县城稍微简陋,没有瓮城,穿过城门便可直接进入县城。

    冯毅注视着城门开启,他低声令道:“进城!”

    他催动战马带着士兵们缓缓进了县城,马赞已经下了城,在城门处迎接他,尽管他心中极不欢迎冯毅的到来,但表面上还是装出几分客气,拱手笑道:“冯司马辛苦了!”

    不料冯毅突然翻脸,喝令:“给抓起来!”

    身边几名军士猛扑上前,将马赞按倒在在地,长刀架在他脖子上,这个变化太突然,令所有人都措不及防,突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惊呆了,马赞被按在地上大喊:“冯毅,我有何罪?为和抓我!”

    “你自己心里明白!”

    冯毅又举起一支令箭对城上城下守军高喊道:“宜城守将马赞勾结曹军,企图出卖荆州军,校尉有令,立斩无赦!”

    “你放屁!”

    马赞一句话刚骂出,雪亮的战刀便凶猛地劈了下去,一声惨叫,马赞斗大的头颅滚出一丈远,鲜血从脖腔里喷了出来,城上城下数百人都鸦雀无声,每个人都被震慑住了,马赞就这么被宰了吗?

    冯毅随即下令,“城池防御由我来接管,所有士兵回军营!”

    他又暗令手下将马赞的二十名心腹抓来,一个都不准放走,很快,魏延率领其余两千余人进了城,接管了东城门,将宜城县控制得如铁桶一般,一个人都没有能逃出去。

    这时,他们却得到一个意外收获,几名士兵将五花大绑的蔡逸推了上来,向魏延禀报:“启禀魏将军,此人想逃出城,被弟兄们抓住,才知道他竟然是蔡瑁之子。”

    魏延一愣,随即大笑,“蔡公子,你父亲送来的好一份大礼啊!”

    蔡逸恨恨地呸一声,扭过头去,他心中懊恼到极点,早知道自己不在宜城县过夜了。

    冯毅快步走上前,笑道:“魏将军,宜城县完全控制住了。”

    “好!”

    魏延点点头,那就该施行下一步行动了,他当即下令,“点烽火求救!”

    。。。。。。。。荆州水军大营内十分安静,此时一更已过,大部分士兵都已入睡了,但张允却无法休息,江夏的战船还在江面上虎视眈眈盯着水寨,不知道晚上会不会发动袭击。

    各种担忧就俨如沉甸甸的一块秤砣压在张允心中,令他坐立不安,他已经紧急写了一封求援信,命人连夜赶去襄阳。

    张允坐立不安,不时走出大帐,眺望长江方向,心中估摸着江夏军的动向,就在这时,身边传来一阵轻微骚动,让张允一愣,随即有士兵北方大喊:“校尉,宜城县烽火!”

    张允一回头,只见远方宜城县处燃起烽火,这是遇到危险时求救,张允大吃一惊,宜城县遇到危险了吗?马赞怎么没派人来?

    张允心乱如麻,水军的大部分将士家属都在宜城县,如果宜城县失守,对军心的打击不堪设想,他急得来回踱步。

    就在这时,几名哨兵带着一名受伤士兵奔来,受伤士兵举起玉豹兵符,跪在地上气喘吁吁道:“禀报校尉,江夏军三千人围攻宜城县,马将军和蔡公子拼死守卫,快要支持不住了,马将军恳求校尉立即支援。”

    张允接过半只玉豹兵符,正是他交给马赞的兵符,他又急问道:“蔡公子怎么在宜城县?”

    “蔡公子本来只歇息一晚,明天早上赶路,不料被包围在县城中了,他也恳请校尉支援。”

    说到这,士兵又取出一把匕首,“这是公子让我交给校尉。”

    张允认识这把匕首,确实是蔡逸的贴身匕首,蔡逸是蔡瑁长子,是蔡家的下一代家主,身份地位非同寻常,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张允就无法向蔡瑁交代。

    张允不再犹豫,立刻喝令道:“速点齐五千军队!”

    这时,陈朔一瘸一拐过来,问道:“校尉,是不是宜城县出事了?”

    张允点点头,心中烦躁地说道:“马赞派人来报信,有三千江夏在围攻宜城县,蔡公子也在县城内。”

    陈朔大惊失色,“校尉,宜城县若丢,江夏军押军属来哭喊,军心会立刻崩溃,绝不能丢失,不如卑职率军去救援?”

    张允见他腿上有伤,不能骑马,而且头上看起来伤势也颇重,便摇了摇头,“你不能急行军,还是我亲自去救援吧!你负责镇守军营。”

    陈朔当即应允,“属下遵令!”

    一刻钟后,五千军队排列就绪,张允也骑上战马,手执长枪,披甲贯盔,杀气腾腾地注视着远方十里外的宜城县,这时一名大将奔来禀报:“启禀校尉,军队已集结完毕!”

    “出击!”

    张允恶狠狠一声令下,催马而行,带领五千军队向宜城县疾奔而去。

    陈朔望着他们走远,脸上不由露出一丝冷笑,按照刘璟的计划安排,本来是由他带兵前往宜城县,然后半途佯装被伏击,再向张允求救,不料张允心急如焚,亲自带兵去了,这再好不过。

    陈朔一直等张允军队消失在一里外,这才脸色一变,冷冷下令道:“传我的命令,所有屯长以上军官全部来中军大帐集中,商议防御计划。”

    他又对自己心腹将领低声道:“等军官入帐后,你可率一千兄弟包围中军大帐,不准一人逃脱。”

    “遵令!”

    陈朔得意地笑了起来,自己送了这份大礼,刘璟无论如何也该好好地重谢自己。

第237章 宜城收官

    张允心急如焚,率五千军向北疾奔,从水军军营到宜城县相距约十里,一路之上都是大片密林,他们穿越林中官道,快步奔跑,张允不断催促士卒,“快!再加快速度!”

    他根本没有心思顾及路上是否有埋伏,一路飞奔,半个时辰后,五千大军终于抵达了宜城县西门,此时已是三更时分。

    宜城县西门外是一片宽约三四里的旷野,四周被树林包围,远处是低矮起伏的丘陵,在旷野北面的一片树林中,刘璟亲自率领两千骑兵已经等待多时了。

    在敌军北上过程中,他有无数个机会伏击张允的五千军队,只是树林不利于骑兵作战,刘璟才放弃了伏击,将最后的伏击地点安排在西城门外。

    刘璟远远注视着五千敌军向西门奔去,这时,刘正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刘璟身边,把刘璟身边的亲兵们吓了一跳,一起向他怒目而视。

    刘正挠挠头,扮个鬼脸似地向众亲兵眨眨眼,上前对刘璟低声道:“太守,我看得清楚,这支援军的主将正是张允本人。”

    刘璟点了点头,居然是张允,他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回头对骑兵喝令:“传令下去,准备出击!”

    两千骑兵顿时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战马也扬蹄轻踏地面,蓄势待发,这将是江夏精锐骑兵的第一战。

    张允从树林出来,一眼看到宜城县时,就觉得不太对劲了,县城外安安静静,根本没有任何攻城的迹象,城门大开,看不见一个人影,他心中充满了狐疑,犹豫良久,他还是下令军队进城。

    张允战刀一挥,“进城!”

    五千军队浩浩荡荡向县城杀去,眼看靠近县城,离县城还有不到百步时,陡然间鼓声大作,城头上出现了无数士兵,乱箭齐发,密集的箭矢呼啸射来,荆州水军措手不及,纷纷中箭倒下,惨叫声响彻夜空,荆州水军顿时一片大乱,刘璟见时机已到,长戟高举,厉声大喝:“出击!”

    马蹄声骤然大作,两千骑兵从树林中杀出,黑暗中,战马如群奔的鬼影,长矛飞舞,战刀雪亮,马蹄卷起滚滚黄尘,以一种撼天动地的力量向荆州水军席卷而去。

    被城头伏击的混乱还没有平息,敌军骑兵又突然杀至,骑兵气势仿佛山崩地裂,荆州水军士兵吓得魂飞魄散,士气在瞬间崩溃了,无数士兵扔下兵器,调头便逃,张允急得大声叫喊:“不要慌乱,长矛集结队形迎战!”

    可无论他怎么喊,没有一个人听从他的号令,他的喊声很快被淹没在士兵惊恐的叫喊声中,几名亲兵见形势危机,大叫道:“校尉,快走!”

    张允心已胆寒,调转马头便逃,这时,江夏骑兵呼啸杀来,瞬间冲进了荆州水军中,以百人为一队,将荆州水军零碎分割,杀得敌军人头滚滚,尸横遍野,荆州水军哭爹喊娘,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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