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兵临天下-第8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董允在路上想到的就是这个办法,既然蒯良主动提出,他也不推辞,立刻起身深施一礼,“晚辈以后就麻烦世叔了!”
第224章 议婚
不久,襄阳便传来消息,刘表批准了刘先和江夏的谈判协议,正式任命刘璟为江夏太守。
刘璟随即下令遣返四千荆州战俘,与此同时,限兵令也正式生效,江夏总兵力不得超过一万两千人,而此时,江夏的总兵力正好为一万两千人。
随着刘璟被任命为江夏太守,江夏郡也翻开了全新的一页。
时间又过了一个月,建安九年的旦日即将到来,武昌城和柴桑城开始张灯结彩,这却不是为了迎接新年,而是为了另一个喜庆日子,江夏新太守刘璟的大喜之日也即将临近。
汉朝和后世的朝代一样,在婚姻流程上都依照六礼而行,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但由于六礼过于程式化和繁琐,普通民众大多不拘泥于六礼,操办婚事更加实际,而上层社会的婚礼仪式虽然十分隆重,但也出现了一些新的变化。
纳采就是求婚,一般而言是男方向女方求婚,但也不尽然,比如梁鸿因品行高尚,很多权势之人都想把女儿嫁给他,便纷纷向他求婚,也有父亲为子女求婚,最著名的便是吕公觉得刘邦有贵相,提出把女儿吕雉嫁给他。
秦汉时期社会宽容,也有很多子女自择配偶的情况,如平阳公主喜欢卫青,刘璟和陶湛两情相悦等等。
当然,一般都要经得父母同意才能婚配,若父母不同意,往往就会出现类似卓文君和司马相如私奔的轶闻,不过这对卓家却是丑闻。
而问名,主要是配八字,而占卜师收人钱财,自然不会坏人好事,几乎都是大吉大利之因缘,所以问名也只是一个形式。
问名更重要的目的是为了防止同姓成婚,同姓不得相娶,这一点在秦汉很被看重,尤其在汉初,因为很多人家因为各种原因改了姓,所以必须要事先确认。
纳吉纳征其实是同一个流程,纳吉是把占卜大吉告诉对方,而纳征就是订婚,男方需要向女方送聘礼,这是极为重要的一步。
依照社会地位不同,聘礼也各有不同,比如吕后为儿子惠帝娶鲁元公主为皇后,聘礼便是黄金两万斤,这就成了后来汉朝的皇后聘礼标准。
而普通人家则没有什么太多要求,看各自家境,家贫者大多两三万钱便可完成娶妻成婚的所有流程。
秦汉人对聘礼十分重视,聘则为妻,奔则为妾,在秦汉人眼中,聘礼所代表的不仅是财物,它有更深的精神内涵,一方面聘礼是男方家财力的体现,从而为男方家赢得面子和尊重。
另一方面,它也意味着男方对女方的尊重,对女方家养育女儿的艰辛给予报答和补偿,女方家也只有在接受了丰厚的聘礼后,才会感受到自己的尊严。
也正是这种广泛的社会心理,渐渐形成了汉朝浮夸的行聘之风。
刘璟和陶湛的婚事也经历了六礼,比如最初刘璟向陶烈求娶陶湛,虽然陶烈没有立即答应,但也没有反对。
而在柴桑大战结束后,双方正式正式确定了婚事,实际上就走到纳吉纳征的一步。
而刘璟也给陶家送了特殊聘礼,那就是在和江东的谈判中加进了陶家条款,最后孙权承诺,陶家不会因为支持刘璟而被惩罚,一如既往,这对陶家而言,无疑是最重的聘礼。
这天是腊月二十,一大早,一辆马车从武昌出发,前往江夏书院,昨天晚上刚下了一场大雪,整个武昌城内外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马车在雪地上奔跑,速度虽然不快,但十分平稳。
陶烈坐在马车里,注视着被白雪覆盖的茫茫原野,他虽已年过七旬,但身体依然十分健朗,完全可以长途跋涉,虽然这场大雪在江夏也是少见,但他此时并没有关注车窗外的雪景,而是在想着心事。
他这几天住在武昌,孙女陶湛的婚事将由他全权操办,对他和陶家而言,孙女的婚姻已不仅仅是一门婚事那么简单,更关系到陶家的前途命运,通过这门联姻,彻底将陶家和刘璟绑在一起。
在一年半前,他还不同意这门婚姻,认为这门婚姻会使陶家遭遇荆州和江东的双重危机,但一场江夏之战却彻底改变了这一切,刘璟的崛起使陶家面临的双重威胁消弭于无形。
陶烈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希望促成这门婚姻,为此,他不辞劳苦,奔波于柴桑和武昌之间,今天他是去江夏书院会见蒯良,商量一些婚事的具体细节。
刘璟父母双亡,虽然有刘表这个伯父,但刘表却以事务繁忙为借口,不肯前来江夏,而是委托从侄刘磐为男方代表,负责筹办婚事,另外又烦请蒯良为男方长辈,代替他主持婚礼。
蒯良之女嫁给了刘琦,说起来他和刘表也是亲家翁,算是亲戚,在一定程度上他确实可以替代刘表做刘璟的长辈。
一个时辰后,马车缓缓在江夏书院侧门停下,此时的江夏书院和一个多月前又有不同,考试录取已经结束,包括马良、庞山民、刘敏等人在内的一百余名优秀荆襄及北方才俊将前来江夏书院修学。
另外还有董允、周不疑、蒯祺等由荆州高官推荐的十几名年轻才俊也将入住江夏书院。
大部分人都将在新年后陆续前来书院,但已有三十余名北方士族拖家带口先一步来到江夏,入住了书院。
侧门处颇为热闹,七八名附近的农户挑着鸡蛋、鲜鱼、冬果、腌菜、鸡鸭等农产品摆在侧门外叫卖,二十几名已入住书院的女眷则拎着篮子在买菜,讨价还价,倒也有几分生机。
陶烈走进了书院,书院的后半部分是生活区,由侧门进出,或许是下雪的缘故,书院里显得冷冷清清,不过冷清很快便消失了,一大群孩子从雪地里奔跑出来,舞着木刀木剑向假山冲去,稚嫩的声音呐喊着,个个奋勇争先,顿时使书院内变得生机盎然。
陶烈一直来到蒯良的院子,这是他第二次前来,轻车熟路,走进院门便看见蒯良正在院子里堆雪人,全神贯注,就像一个艺术大师在完成自己的作品,陶烈笑了起来,“蒯公很有闲情雅趣嘛!”
蒯良见是陶烈到来,便丢下手中的小铲笑道:“这本是我和两个小童一起堆玩,不料两个小家伙跑去玩打仗了,剩下的事情都丢给了我,没办法,只觉继续享受童趣。”
陶烈呵呵一笑,“我刚才看见了,十几个小孩子,一起冲上山坡。”
陶烈和蒯良认识多年,当年蒯良便是负责荆州的钱粮税赋,常和陶家打交道,两人颇为熟悉,蒯良拍去手上和身上雪粒,请陶烈进了书房。
书房里点着火盆,温暖如春,两人在火盆前坐下,一名老仆给他们上了热茶,蒯良笑道:“还有几天就是婚期,陶公要更加辛苦了。”
刘璟的婚期定在腊月二十七日,汉朝对于婚期格外讲究,忌日不得嫁娶,如伏日、反支日、血忌日等等,且必须选择吉日。
汉朝民间普遍认为,如果嫁娶不择吉日、不避岁月,则会给家庭,乃至整个家族招来灾祸,所以一般是由男方用占卜来决定婚期,后通知女方,然后女方开始准备嫁妆。
陶烈对定下的婚期并不反对,陶家是正月初三在柴桑祭祀,婚礼结束后立刻赶去,时间上完全来得及,但他有点担心刘璟,很显然,这样一来,刘璟就无法回襄阳参加族祭了,不仅刘璟不能参加族祭,刘磐、刘虎也不能参加,这是否妥当?
“蒯公,我是怕影响刘氏族祭!”陶烈叹了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蒯良摇摇头笑道:“不用担心,刘氏族祭在正月初四举行,婚礼结束后,刘磐和刘虎立刻从陆路赶回襄阳,只要抓紧时间,完全来得及,只是一些襄阳的宾客恐怕来不了,这确实是有点遗憾。”
对于襄阳的宾客陶烈不太关心,他只关心刘璟兄弟几人,他听蒯良并没有提到刘璟,不由一愣,连忙问道:“难道璟公子不用回襄阳参加族祭吗?”
蒯良取出一封信,递给陶烈,“这是州牧写来的信,昨天刚送到,专门是说璟公子的婚事,信中也提到了,说家族都一致同意,今年璟公子可以不用参加族祭,不算违反族规。”
陶烈半晌没有说话,他老于世故,当然知道这里面另有深意,恐怕不是因为婚事那么简单,沉吟良久,陶烈问道:“蒯公,你觉得他们伯侄二人有修复关系的可能吗?”
蒯良苦笑一声,“坦率地说,很难!我不是说完全不可能,但这种因权力之争而反目,没有五到十年时间,一般都不会恢复关系,而州牧的身体还能活几年?所以我一点都不乐观。”
陶烈叹了口气,“说起来,还是平民普通人家更有人情味一点。”
蒯良呵呵一笑,“这话也不尽然,两兄弟为争一头牛,一辈子反目成仇的情况也有吧!”
陶烈也笑了起来,“蒯公说得对,家家都有苦衷,外人不知道而已。”
两人便将话题转到正事上,陶烈取出厚厚一本清册,递给蒯良笑道:“这是陶家的嫁妆,请蒯公过目!”
蒯良接过厚厚的清册,忍不住笑道:“我记得五年前陶家嫁女,嫁妆便轰动了江东,光束帛就有一万匹,此番嫁女,我可想而知了,那嫁妆必定会轰动天下。”
陶烈有些得意地笑道:“这次嫁女和以往不同,嫁妆当然要更厚一点,这次九娘出嫁,除了衣裙用具外,主要是以钱粮为主,用以资助璟公子养军,另外,还有一份特殊的嫁妆,我估计已经到了夏口。”
“是什么特殊嫁妆?”蒯良好奇地问道。
陶烈笑了起来,“很快蒯公就会知道了。”
第225章 特殊嫁妆
夏口,由于临近新年,筑城暂停,民夫们分得几斗米,纷纷返回家中准备过年。
经过两个月的筑城,新城的轮廓已经出现,城池周长二十余里,城墙已修葺一丈高,被茫茫大雪覆盖,俨如一条白色脊背的巨蛇,伸向远远的灰蒙蒙的暮色烟霭中,坎坷不平的地面,被雪填平补齐,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平地。
远处,黄鹄山上也被厚厚的大雪覆盖,俨如披上了洁白素装,树枝变成了臃肿的银条。
而码头上却热闹异常,码头上的船只一部分已被移走,空出一片宽阔的码头,足够千石江船靠岸,千余名士兵已将整个码头戒严,不准闲人靠近,而几十名陶家伙计站在百余辆马车前,焦急地望着江面,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刘璟、刘虎、魏延、甘宁、廖化等一帮军中高官都聚集在码头上的一座亭子里,每个人的眼中都闪闪发亮,充满了期待。
刘璟则表情平静,耐心地等待着陶氏船队到来,他其实有一点担心,担心陶家船队会在半路被荆州水军拦截,这是因为大船中运送着极其重要的战略物资。
一旁,陶政心中十分激动,但也更加担心,毕竟这是陶家几十年来最远的一次行商,而且耗资巨大,是妹妹陶湛的一份特殊嫁妆,如果出了意外,对陶家的信誉将是最沉重的打击。
整个码头都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万分期待船队到来,这时,忽然有**喊一声,“来了!”
紧接着很多人都大喊起来,“来了!来了!”
刘璟也看见了,在夕阳的映照下,一支由百余艘大船组成的船队正浩浩荡荡向码头驶来,刘璟顿时松了口气,太好了,幸亏没有被荆州水军拦截,否则荆州内战真的要爆发了。
陶政激动得向码头奔去,大声喊道:“准备接船!”
几十名陶家伙计奔了上来,随着第一艘大船缓缓靠岸,船板搭上了码头,码头顿时一片欢呼,刘璟也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快步走到大船前,刘虎和甘宁早已先奔上大船,他们更加急不可耐。
一群战马被牵了出来,哒哒地走下了大船,刘璟的眼睛顿时一亮,江夏的马匹也不少,大多是挽马和普通畜力,而眼前的马匹则完全不同,这是真正的战马,来自于河西走廊。
就连刘表军中的战马也明显逊色了很多,这让刘璟不由想起他在汝南见到的夏侯渊骑兵,那奔跑如山一般气势,也只有这种战马才能办到。
他慢慢走到这群战马前,轻轻抚摸着每一匹战马,像在抚摸着最美貌的女人,它们高大强健,四肢匀称,灰色、黑色、白色或者赤红色的皮毛富有光泽,在夕阳映照下闪闪发光,长长的尾巴迎风飞舞,高昂的马颈密布着齐刷刷的鬃毛,都是清一色年轻的战马。
大船一艘艘靠岸,一群群战马从船里走出来,很快便挤满了码头,战马都套有马辔,大多性格温顺,显然都经过良好的训练。
等候在码头上的千余名士兵纷纷奔上前,每人牵了一匹马,他们的神情就仿佛迎接自己妻子的到来,对眼前的战马怜爱万分。
这千余匹战马是陶家分批从凉州花高价买来,走川陇道到汉中,又从汉中到上庸,再到南阳,费劲了周折,才一批一批抵达了陶家在比水的庄园,最后再从比水上船运来夏口,光是负责照顾马匹的马夫就有五十人之多。
仅路上的耗费和贿赂,就有一千余斤黄金之多,光给汉中张鲁手下头号谋士杨松的贿赂就达五百斤黄金,才得以顺利穿过汉中全境。
这也是陶家最近两年来做的最大一笔生意,作为陶湛的特殊嫁妆,按照蒯良的说法,这确实会成为轰动天下的大事,不知多少沿途的官员会因为这件事而遭到曹操的严厉处罚。
这时,刘虎牵了一匹异常雄壮的黑色战马上前,笑嘻嘻道:“太守,这匹战马我要了,它喜欢我!”
刘璟见他兴奋得像孩子一样,摇了摇头,上前拍拍战马笑道:“这么匹马虽然不错,但你是步将,要战马做什么?不如给别人。”
不料这匹战马仿佛听懂刘璟话一般,一声长嘶,两只前蹄高高扬起,旁边人都慌忙闪开。
刘虎却搂住战马脖子,又哄又拍,很快,这匹战马竟安静下来,用嘴拱了拱刘虎的大脸,服服帖帖跟在他身旁。
“看见没有!”
刘虎满脸委屈地说:“他就是我兄弟,我能给别人吗?”
周围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这里面只有刘璟是他兄弟。
刘璟也只是和他开开玩笑,若真不给他战马,就不会让他一同前来,见刘虎一脸委屈的模样,便笑道:“那就把你的兄弟看好吧!别让它再发狠了。”
刘虎大喜,牵马向一片空地走去,尽管马具还没有配全,他已经急不可耐地要试马了。
这时,刘璟听见远处有人叫他,一回头,只见陶利带着一人向他快步走来,看那人模样,身材魁梧,长得浓眉深目,颧骨高耸,颌下留着一蓬大胡子,明显不是汉人,倒像是西域胡人。
刘璟迎上前,躬身施一礼,“这次辛苦二叔了!”
这次贩马完全由陶利一手策划,包括从比水运来江夏,也是由陶利亲自操刀,可以说殚精竭虑,尽管陶利也是经验丰富的商人,但这一次,他也同样感到无比艰险。
也正是这样,刘璟对他才充满了感激,礼数也格外周全,陶利对自己这个侄女婿也是喜爱之极,他对刘璟笑道:“其实能圆满完成任务,我也很有成就感,而且这一次陶家也开辟了一条新的商道,以后很多西域的货物,我们也就能顺利运来荆州。”
他把身后的胡人拉上来给刘璟介绍道:“这位是甘州先零羌酋长之子,名叫阿索,这批战马也就是他父亲所卖,这次他特地跟来荆州,想买一些荆州的货物回去。”
他又对酋豪之子阿索介绍刘璟,“这位便是江夏刘太守,荆州牧之侄。”
阿索全名叫南宫索,在路上便听陶利介绍过刘璟,知道他能征善战,是一员勇将,又见刘璟长得高大威猛,相貌不凡,连忙跪下行礼,“南宫索拜见刘太守!”
他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而且看模样虽然比较老相,俨如三十岁许,可以一开口,声音清亮,明显才二十出头。
刘璟连忙上前虚托,“少酋长请起,不必多礼!”
南宫索起身,回头一招手,“牵上来!”
他的几名羌人随从牵上来一匹白马,高大雄健、四肢均衡有力,浑身雪白,没有一根杂毛,四蹄周围各有一圈白毛,稍微能识马之人都看得出,这是一匹难得的千里马。
南宫索拍拍这匹战马笑道:“这匹战马名叫飞影,是一匹西域大宛马,在西凉也颇为有名,今天初次见面,这匹战马就献给太守了。”
刘璟走上前牵住战马,伸手在马背上用力按下,他这一按,不说千斤,三四百斤力道是有,不料战马却纹丝不动。
“好马!”
刘璟忍不住赞叹一声,马的外表虽然不错,但他更看重负重能力,以他们的体重加上兵器以及其他一些杂物,至少要三百斤,所以对战马的要求很高,一般的普通马根本负担不起。
刘璟回头对亲兵吩咐道:“拿一支斩马刀来!”
亲兵迅速取来一把斩马刀,斩马刀已经完全配备了重甲步兵,这是荆州独一无二的兵器。
刘璟将斩马刀递给南宫索笑道:“多谢少酋长的重礼,无以回赠,这把斩马刀聊表心意。”
南宫索从未见过这样的长刀,长一丈五尺,柄短而刃长,坚固无比,他轻轻挥动两下,顿时爱不释手,大喜道:“好兵器,多谢太守相赠。”
刘璟见天色已晚,便对士兵们笑道:“把战马牵回营地,好好喂养,明天一早回武昌!”
众士兵无限欢喜,牵着战马浩浩荡荡向大营而去。
。。。。。。。。。夜晚,刘璟来到了马营,这是特地为战马而搭建的帐篷,一共有一百多顶,千余匹战马便安置在这些帐篷中。
战马很安静,马夫不时将一桶桶刚蒸好的黑豆倒进食槽中,旁边水槽里也灌满清水。
荆州的马匹大多是用麦秆喂食,但这一批军马要求较高,普通的麦秆养不出好马,必须用上等食料,荆州没有牧草,就只能用黑豆。
所以养骑兵耗费极大,平均要六户人家才能养一名骑兵,更不用说还有别的军种。
如果没有陶家在背后全力支持,光凭江夏一个郡,根本养不起一千余骑兵。
帐篷里,刘璟正好遇到了陶利,他也正背着手探望战马的情况。
“这么晚,二叔还不休息吗?”
陶利摇摇头笑道:“太兴奋了,反而睡不着。”
“一路过来没有受到刁难吧!”刘璟又笑问道。
“刁难总是有,不过一切用钱开道,也就有惊无险了,更重要是分成十几批过来,也没有引起路上守军的注意。”
说到这里,陶利又轻蔑一笑道:“其实很多人心里有数,不过看在钱的份上,都装聋作哑罢了。”
“听说汉中最为顺利,是吗?”
陶利点点头笑道:“我们在汉中有杨松的令牌,一路顺利,沿途所有守军都以为是杨松的生意,没有人敢阻拦。”
刘璟点了点头,记住了陶利的话,他又上前观察这批战马,战马已经配备了马鞍,不过都是直筒鞍,并有绳套放脚,一侧还有上马的小蹬。
虽然刘璟知道桥型马鞍和马镫,但现在不能用,曹军骑兵要远远强于南方,一旦传出去,这就使曹军如虎添翼。
不过,可以考虑使用马蹄铁,刘璟注意到,战马四蹄都是用兽皮包裹,这样虽然可以保护马蹄,但行走非常不便,也容易脱落,从保护战马的角度上说,完全可以使用马蹄铁。
这批战马对刘璟意义非常,有了这批战马,他便可以建立起一支强大的骑兵,无论冲击敌阵,还是远距离突袭,都将拥有极大的优势,可以说,江夏军的战斗力,因为这支骑兵而飞跃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此时,他对陶家充满了感激之情。
第226章 远到的贵客
千余匹战马没有乘船,而是走陆路返回武昌,早在迎马之前,刘璟便准备好了练马场。
这座练马场实际上就是原来黄祖的马场,位于江夏书院西面,是一片占地两千余亩的旷野,四周修建有围栏,地面平整,在马场西面,另有一处占地百亩的建筑,有军营、马厩和食料库。
说起来也是有点可笑,黄祖虽然开辟了一座两千三百亩的练马场,但实际上,他的战马只有三百余匹,还是他花高价从北方买来。
马场稀疏,他又弄了五百余匹畜力马混杂在其中,事实上畜力马也可用作军马,比如送信、载物,以及士兵普通骑乘行军等等。
但要上战场鏖战,畜力马就差得太远,无论是速度、耐力、拼杀力和冲刺能力,都远远比不上真正的战马。
一方面固然是品种不行,另一方面,荆州之地也养不起良马,所以大街小巷,到处是劣马充斥于市。
可就是这样,黄祖的三百余匹战马和五百余匹畜马还是被江东军洗劫一空,只剩下一座空荡荡的马场。
刘璟在柴桑时也有一百余匹战马,原属于荆州军,后来带到柴桑,这一百多匹战马本身品种不错,但因喂食粗糙,体质大大下降,最终无法形成骑兵,只能用作训练。
先期进驻的百余名士兵已经将练马场收拾干净,随着一千余匹战马进驻马场,练马场内顿时热闹起来。
刘璟站在马场边,注视着马场内的忙碌,马场内此时已被皑皑白雪覆盖,深达一尺,暂时还无法训练。
刘璟远远地注视着一同前来的南宫索,在路上,他从陶利那里意外得到一个消息,这一千余匹战马都已被阉割,没有一匹种马,羌人不肯把种马卖给他们。
这让刘璟心中着实有些不悦,尽管他能理解羌人不愿种马外流,但这个结果还是让他失望,他原准备在江夏自己繁殖战马,现在计划被打乱了。
南宫索扫开了一处雪地,在趴在土上细细地嗅闻,这时,他的一名随从端来一箕马料,是刚刚蒸好黑豆,他随手抓起一把,放在口中细细咀嚼,却摇了摇头。
刘璟见状,便缓缓走了上去,笑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南宫索连忙行一礼,“这些战马世代生活在甘州和凉州,早已习惯了那边的水土,我很担心它们不适应荆州水土,会出现生病死亡。”
这句话勾起了刘璟的担忧,他连忙问道:“现在如何?”
“土质不一样,不过现在正好是冬天,土气收敛,等春天土气蓬勃之时,估计它们已经适应了,问题不大,但食料有点问题。”
刘璟默默点头,“请说下去!”
南宫索笑了起来,“养马如养孩,不能太娇宠,也不能太粗糙,光吃黑豆,这些马就太娇贵了,将来行军打仗没有黑豆可吃,它们就会出问题,我建议可以用麦秆切细碎,和黑豆混在一起,五五分,这样粗细搭配,马匹就会长得更加膘壮。
另外,我这次带来不少最好的紫花苜蓿种子,太守可找水源充足且人口稀少之地,一般是秋天种下,但这里不是很冷,也可在冬天种下,明天春天它们就会发芽生长,战马夏天时就能吃到新鲜的苜蓿,这是它们最爱,这对战马的体质极为重要。”
刘璟立刻想到了阳新县,那里人口稀少,可以在富水两岸可以种满苜蓿,这样可以大大减少自己养马的成本,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
刘璟心中对南宫索因种马而产生的不满消褪了几分,他向南宫索深深施一礼,“多谢少酋主帮助,刘璟感激不尽!”
“不用客气,谁让我和太守投缘呢!”
南宫索爽朗地笑道:“将来太守一定去凉州做客,我会把太守当做贵客招待。”
刘璟点了点头,“有机会,我一定去!”
南宫索仿佛理解刘璟心中的失望,又微微笑道:“再过两年,等我继位了,或许我会卖给太守几匹种马。”
刘璟也笑了起来,拱手道:“那就先谢为敬了!”
这时,远处围栏外有士兵高喊:“太守,有要事禀报!”
刘璟向南宫索抱歉地说两句,转身迎了上去,“什么事?”
士兵禀报道:“琦公子来了,刘皇叔也来了,已经快到武昌码头,徐长史和磐公子请太守立刻回去。”
刘琦和刘备来了,这让刘璟有些意外,他连忙吩咐廖化几句,翻身上马,带领几十士兵向武昌城疾奔而去。
。。。。。。。。刘备最初是在长沙找张机看病,借机接近刘磐,但刘表的寿辰打断了他的计划,他不得不返回襄阳贺寿,却正好和刘璟错过,这次刘璟成婚,刘备又禀明了刘表,得到刘表同意,前来武昌参加婚礼。
刘备也发现了刘表身体迅速恶化,已支撑不了几年,他由此嗅到了荆州即将内乱的先兆,此时他对刘表的几个子侄更加关心,尤其是刘琦,他始终牵着刘备的心。
但刘琦在南郡,而他刘备在新野,这次刘表过寿,不准刘琦前来襄阳,这便使得刘备没有机会和刘琦接触,这次刘璟婚礼,刘备暗中得到消息,刘琦极有可能会去参加,他也以贺婚为名,赶来了武昌。
也是巧,刘备的座船刚到武昌码头,刘琦的船也到了,两人意外地在码头不期而遇。
不过码头上有徐庶和刘磐前来迎接,刘备和刘琦并没有太多交谈,只是很普通的见礼寒暄,但彼此都心照不宣。
一行人被迎到了武昌县迎宾驿馆内,这里是武昌县乃至江夏郡招待往来高官之所,条件非常不错,有专人伺候,大堂上,众人寒暄几句,都坐了下来,徐庶对刘备和刘琦笑道:“真是很抱歉,我家太守正好去了夏口,估计今天就应该赶回来。”
刘备点点头笑道:“听说夏口在筑城,规模不小,等回去时我们也顺道去看看,琦公子也可以去看一看。”
刘琦连忙躬身道:“既然世叔这样说,我一定去看。”
刘琦又问刘磐,“婚礼筹备得怎么样了?”
刘磐是长沙郡丞,这次是特地和黄忠赶来参加刘璟的婚礼,而且他收到伯父刘表亲笔信,命他负责筹办这次回礼,刘磐这些天忙碌得脚不沾地,几乎所有事情都是他亲力亲为,好在人手众多,一些重要事情由蒯良做主,所以虽然忙,但还是很顺利。
“筹办得差不多了,我真是佩服陶家的大手笔,那陪嫁简直让人开了眼界,光粮食就有二十万石,据说还陪嫁了一千匹战马。”
刘磐言者无心,但听者却有意,徐庶和刘备几乎同时变了脸色,徐庶始终没有提战马之事,虽然这件事迟早瞒不住,但他不想让刘备在武昌看到这些战马,就算知道了,也就是那么回事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