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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临天下-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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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刘备是否已经得手,或许还没有得手,否则他就不会派赵云去截杀那个杨晟,但截杀之后,他肯定也会派人去高平县,寻找自己的证据。

    所以赵云才提醒自己,不要再掉以轻心,不!不能让刘备抓住自己的把柄,绝不能!

    想到这,刘璟立刻要来纸笔写了一张纸条,将等在酒馆门外的王泰找来,王泰躬身行一礼,“公子有什么吩咐?”

    刘璟缓缓对他道:“你立刻去一趟高平县,替我处理一件大事,此事关系到我的性命,你千万不可大意。”

    王泰肃然道:“请公子放心,王泰将竭尽全力而为。”

    刘璟将纸条递给他,“去了高平县,按我纸条上的吩咐去做,绝不可心慈手软。”

    “卑职明白!”

    王泰接过纸条,刘璟又嘱咐道:“要火速赶去,我怀疑已经有人动身了,你一定要赶在另一人的前面把事情办妥。”

    王泰点点头,转身而去,刘璟望着他骑马远去,心中暗忖:“但愿王泰能抢在刘备派去人之前。”

    。。。。。。。。。

    夜幕降临,蔡府内,黄祖在黄逸的带领下匆匆向蔡瑁书房而去,黄祖心事重重,不知道今天蔡瑁和刘表谈得如何

    但黄祖心中实在无法乐观,就在今天下午,州衙正式下达了命令,任命刘璟为柴桑别部司马,同时兼任柴桑令。

    让黄祖担忧的是,这个任命是发布在刘表和蔡瑁会谈之后,这就意味着蔡瑁和刘表的会谈并不成功,使黄祖忧心忡忡,不知道这次自已的襄阳之行,会有一个什么样的收局。

    书房内,蔡瑁背着手来回踱步,神情忧虑,今天他和刘表的谈判并不顺利。

    当然,他不仅仅谈黄祖之事,也谈了蔡刘两家的联姻,前者刘表态度强硬,不肯让步,而后者,刘表却态度委婉,言词恳切。

    这便使蔡瑁心中有一种明悟,刘表对待世家的态度并没有想象中的强硬,至少对蔡家,刘表还是以安抚为主。

    “父亲,黄太守到了。”门外传来长子蔡逸的声音。

    蔡瑁只觉一阵头痛,尽管他不知该怎么对黄祖解释,但有的事情,他必须得面对。

    门开了,蔡逸带着黄袓从外面走进

    “军师,怎样”一进门,黄祖便急不可耐问道。

    蔡瑁摆摆手,对儿子蔡逸道:“你在外面等候,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蔡逸退了下去,蔡瑁这才苦笑一声道:“不是好消息,但也不太差。”

    这时,黄祖也冷静下来,他在蔡瑁对面坐下,注视着蔡瑁,等待他的回答。

    黄祖点点头,“我就是要问你此事,刘表还是不肯撤销刘璟的任命吗?”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蔡瑁叹口气道:“他说可以撤销任命,不过他的条件很苛刻,你不会接受。”

    “军师不妨说说看”

    黄祖注视着蔡瑁,在他心中,刘璟控制柴桑是一件极为严重的事件,只要能换回柴桑,他宁可付出沉重的代价,却不知刘表还会有什么样的条件。

    蔡瑁脸上露出苦涩的笑意,“刘表的条件是你调为安陆郡太守,你能接受吗”

    黄祖愕然,随即瞪大了眼睛,忍不住腾站起身,厉声大喝:“这叫什么条件”

    蔡瑁连忙摆手,“文进兄请坐,不必动怒,事情没有那么糟糕。”

    黄祖深深吸了口气,“军师就明说吧!最后达成了什么协议”

    “最后的协议是,你每年必须来襄阳述职,江夏的文职官员由州衙任命,州牧的军队调令你必须服从,当然可以由你指定的人来统帅,作为对你的回应,刘表承诺,只有在你请求的情况下,荆州军才会进入江夏。”

    “那么刘璟算什么”黄祖怒道。

    “柴桑是特例,它不再属于江夏,由州衙直辖。”

    “意思就是说,荆州军可以进入柴桑”黄祖有点听懂了蔡瑁的意思。

    蔡瑁默然,就是这个意思。

    停一下,蔡瑁又低声道:“其实关键是军队,文进兄,只要军队牢牢捏在你手中,我等觉得其它条件都可以让步。”

    黄祖也是一个极为讲究实际的人,蔡瑁的见解他深以为然,其实下午州衙宣布了对刘璟的任命,他就知道柴桑已无可挽回。

    不过,也算不错,刘表在夺取柴桑后,没有得寸进尺,保留了他黄祖的核心利益,实际上就是维持现状,关键是荆州军不进入江夏,这让黄祖多少得到一点安慰。

    黄祖叹了口气,这个结局远远谈不上满意,只能说是勉强可以接受。

    。。。。。。。

第2卷第155章致命的枕边风

    黄祖告辞而去,他今晚也要连夜赶回江夏,蔡瑁也轻轻松了口气,尽管江夏的大局已定,但还有一些细节问题远没有结束,那就是黄勇打伤刘琮的处理。

    应该说,这是一个隐患,如果不处理好,刘表和黄祖的矛盾迟早还是爆发,但究竟该怎么处理,蔡瑁心中也没有谱,刘表压根就不提此事。

    但这件事也关系到蔡家的切身利益,今天刘表已经暗示,愿意继续谈论刘蔡两家联姻之事。

    正是刘表的这个暗示,让蔡瑁对黄祖之事的热情略略消退了两分,对黄祖的江夏谈判没有过于坚持,毕竟黄祖的利益和蔡家的利益还是有所不同。

    “父亲,你找我吗?”

    女儿蔡少妤出现在门口,脸色有点苍白,今天她去探望了刘琮,但没有能见到他,使她心中略略有些不快,她不知道刘琮为何不见自己,难道外面的传言都是真的,他被打伤,成了废人。

    蔡少妤今年十五岁,对男女之事似懂非懂,她无法理解刘琮成了废人是什么意思?

    蔡瑁笑道:“进来吧!爹爹有话要和你谈。”

    蔡少妤走了进来,有些怯生生的望着父亲,她听说父亲的心情不好,心中有些害怕。

    蔡瑁坐下,对女儿笑道:“今天我和州牧谈到了你的婚事,我就想,既然两家都同意,那还是早点成婚比较好,爹爹就想问一问你的想法。”

    蔡少妤低下头,半晌,她小声道:“父亲说的联姻,是指谁?”

    蔡瑁一怔,这才想起还有一个刘璟,一直没有正式说法,蔡瑁便温和地笑道:“当然不会让你去嫁给刘璟,肯定是嫁给琮公子,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如今心愿要达成,难道你不感到高兴吗?”

    蔡少妤依旧没有抬头,虽然她心里还是愿意嫁给刘琮,但这几个月她发现自己对刘琮的热情有些淡了,而那个刘璟似乎也不像从前那样令她讨厌,深入了解后,才发现他颇有另一种男性魅力,偏偏刘琮身上没有他的这种魅力。

    不过她还是喜欢刘琮多一点,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他们之间有一种常人无法替代的亲情,只是那些传言,她心中有点担心。

    “女儿的婚事。。。。当然是父亲做主。”

    蔡瑁何等精明,女儿略微一犹豫,他便猜到了女儿的心思,笑着解释道:“你不用想得太多,外面的流言不可信,十句有九句是在夸张,琮公子受伤不假,但张谨也说了,他只是受一点小伤,休养半年便可康复,不影响你的婚姻。”

    “那父亲为何急着要女儿出嫁?”

    蔡瑁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我也不瞒你,最近几个月,刘表开始打压荆州世家,现在他主要打压黄祖,所以为了安抚蔡家,才提到联姻之事,我也担心将来刘表会调头打压蔡家,而刘琦已和蒯家联姻,为了蔡家的利益,我觉得还是早点把这门婚事定下来,对家族极为有利,你姑姑也是这个意思,趁现在刘表松口,先定下婚姻,怕以后他又反悔,联姻就成不了。”

    为了安抚女儿,蔡瑁又向女儿许诺,蔡家将全力支持刘琮谋取世子之位,继承荆州大业,经过反复规劝,蔡少妤终于点头答应了,“如果是为了家族利益,女儿愿意接受这门婚姻。”

    蔡少妤行一礼,告辞而去,蔡瑁望着女儿的背影,脸上的笑容不由有些苦涩,他轻轻叹了口气,为了家族利益,他只能先委屈女儿了。

    刘表今天事务繁多,直到天黑尽后,他回到府中,他来到自己书房,妻子蔡夫人端了一碗参茶进来,她关心地问道:“将军还没有吃饭吧!我让厨房准备了。”

    刘表摇摇头,“不用了,在州衙已用过晚饭,只想早点休息。”

    蔡夫人连忙上前替他脱去外袍,又笑着问道:“听说璟儿回来了,将军怎么不带他回来聚一聚?”

    刘表回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她一向对璟儿厌恶有加,今天怎么想到让他回来吃饭,心中一转念,刘表忽然明白过来,一定是她知道了自己和蔡瑁达成的联姻共识,她才会这么愉快。

    刘表猜得没错,刘表下午和蔡瑁达成了联姻共识,蔡瑁立刻派人通知了蔡夫人,蔡夫人喜出望外,一直横在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不过,少妤将嫁给刘琮,并不会让蔡夫人和刘璟一笑泯恩仇,她对刘璟的恨不仅仅是刘蔡两家联姻那么简单。

    她让刘琮前来,是有更深的用意,她要当着丈夫的面,揭穿他和陶家之女的恋情,让丈夫对自己侄子大发雷霆,最好刘璟同时倔脾气发作,和他伯父顶撞,那样的场景一定很有意思。

    只可惜刘璟没有来,让她心中略略失望。

    刘表却无法了解妻子细腻的心思,他一直以为妻子和侄子关系恶劣,就是因为刘蔡两家联姻引起,现在既然这个障碍消除,那么他们婶侄二人自然也就关系和解,所以妻子才会问侄子为何不来团聚?

    刘表心中感到安慰,双手握住了妻子娇嫩的手,笑眯眯道:“我们还是多关心自己,先别管晚辈了。”

    蔡夫人明白丈夫的意思,害羞地低下头,小声道:“将军,我想再要一个孩儿。”

    刘表和妻子久别似新婚,当晚两人情意绵绵做了恩爱之事,不过刘表毕竟年纪大了,没有了年轻人的强壮和精力旺盛,不到一盏茶功夫,他便气喘吁吁从妻子身上翻下,大口喘着粗气。

    蔡夫人幽幽叹息一声,悉悉索索地摸衣服穿上,吹灭了蜡烛,侧过身去,一言不发,刘表心中歉疚万分,他从后面搂住妻子,笑道:“生气了吗?”

    “将军一路辛苦,今天就不该这么放纵自己,没什么,早点休息吧!”蔡夫人幽怨地说道。

    刘表知道自己的毛病,年纪大了,已不复当年之勇,心中又是歉疚,又是自恼,躺在床上半响不语,两人都没有说话,过了片刻,刘表转移话题笑道:“我又想到你居然关心璟儿了,真的让我很欣慰。”

    “在你心中,我恐怕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后母,是对侄子很恶毒的婶婶。”蔡夫人赌气地说

    刘表连忙搂住妻子,千哄万哄,信誓旦旦自己没有这个想法,蔡夫人这才转忧为喜,撒娇道:“你现在知道我的心其实不坏吧!”

    “你的心当然不坏,虽然有时有点小性子,当总得来说,还是非常不错。”

    刘表微微一笑:“难得你这么关心他,本来我也是想让他来,只是担心你们俩相处不好,所以最后没有叫他,早知道应该让他来就对了。”

    蔡夫人转过身,依偎在丈夫怀中道:“这就要怪将军了,我的心胸有那么狭窄吗?他毕竟是晚辈,我只希望他知礼懂事,再娶一个名门之女为妻。

    说起婚事,璟儿也十七岁了,将军应该多关心他的婚事,他父亲不在,自然就是将军做主,以免少年人头脑冲动,到时娶一个商人之女回来,那对将军的名声影响可不好,我其实是担心将军的名声。”

    蔡夫人的一句话点中了刘表的心事,他本来打算今天问一问侄儿,关于陶家之事,但侄儿扯到江东吊孝,他一时忘记了,刘表沉吟一下道:“我想他不会这么糊涂,没有我的同意,擅自娶陶家之女。”

    蔡夫人叹了口气,“将军,我不想扫将军的兴,但将军也是从年轻时候过来,年轻人为了自己心仪的女人,往往会头脑发热,不顾一切,难道将军还不清楚吗?

    我听说陶家之女长得美若天仙,不亚于东吴二乔,连琮儿和黄勇都为之痴狂,偏偏璟儿又是一个不羁礼法之人,他很有可能会娶陶女为妻,将军,这是我的忠言。”

    刘表想到侄儿确实是一个不羁礼法之人,万一他真娶了商人之女,这就让自己丢脸丢大了,刘表沉吟一下,问妻子道:“那依你之见,我该怎么办?”

    蔡夫人等的就是这句话,她眯起眼笑道:“将军不妨用釜底抽薪之计,让他娶不成陶家之女。”

    “什么釜底抽薪之计?”刘表不解地问。

    “将军,我的意思和昨天一样,还是让琮儿娶陶家之女为妾,这样,便可以堵外人之口,同时也可以让琮儿收心读书,最关键是,没有了陶家之女,璟儿自然就没有了想法,不会再做傻事,娶什么商人之女为妻。”

    这时,刘表却有了另一种心思,他早已不考虑什么感情因素,在他眼中,婚姻不过只是一种利益结合,侄子和陶家联姻,可以获得陶家的钱粮支持,这就不利于自己对侄子的控制,只有让侄子在钱粮上依赖自己,他才会老老实实替自己守柴桑。

    妻子说得对,把陶女嫁给自己的儿子为妾,一方面可以断了侄子的混帐想法,另一方面,也可以断了他的自立之心。

    想到这,刘表自言自语道:“可是该怎么说服陶家?”

    蔡夫人柳眉一竖,语气不满道:“哼!把女儿嫁给州牧之子为妾,这是陶家的福气,他们有什么不同意,再说,琮儿受伤,他们陶家也有很大的责任,他们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吗?”

    刘表缓缓点头,陶家家财雄厚,和陶家联姻也有利于自己获得足够军资钱粮,可谓一举两得,他将妻子搂在怀中紧一点,“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会写封信给陶胜,让他把女儿送到襄阳来,让琮儿妻妾同娶。”

    “如果陶家不答应呢?”蔡夫人追问道

    “如果陶家胆敢不答应,我就追究他们看护不力之责!”刘表冷冷道。

    。。。。。。。

第2卷第156章魏延的理想

    今天注定不是一个平静的夜晚,在襄阳北有一处占地近百亩的建筑群,这里是襄阳官舍,也就是襄阳的官办宾馆,由三十座小院组成,从荆州各地来襄阳办事的高级官员都会住在这里,每座小院都有专门的人服侍。

    夜幕下,一辆马车停在了官舍侧门,一名身着黑色披风的瘦高男子从马车里出来,披风高高竖起,遮住了脸庞,他步履匆匆,走进了官舍,一直来到刘备下榻的院子前。

    他回头吩咐两名随从几句,直接进了院子,看得出刘备知道此人要来,特地做了安排,一路人都没有任何馆舍的人看见,年轻男子进了房间,放下披风,柔和的光线照亮了他那张苍白的脸庞,赫然便是刘表长子刘琦。

    这不是刘琦第一次来见刘备,他们早有了一种默契的关系,刘琦需要借助刘备的力量争取世子之位,刘备也需要从刘琦这里了解刘表的心思,从而在荆州站稳脚跟,同时支持刘琦也符合刘备的利益。

    刘琦双膝跪下,恭恭敬敬向刘备行一拜礼,“侄儿刘琦拜见叔父!”

    刘备正在灯下看书,见刘琦行大礼,他连忙笑眯眯摆手道:“贤侄不必如此大礼,快快请坐。”

    刘琦在刘备对面坐下,一名侍从上了两杯茶,刘琦笑问道:“没想到叔父会来襄阳,真让侄儿喜出望外。”

    刘备这个时候出现在襄阳并不偶然,现在荆州格局正在发生剧烈,在这个关键时候,刘备怎么可能在新野稳坐钓鱼台,他也要参与进来,想办法谋取属于自己的利益。

    事实上,刘备已经出手了,不久前,刘备便向刘表推荐了自己的幕僚简雍为南郡郡丞,但刘备并不满足,他还想寻找机会,获取更大的利益。

    今天在樊城码头,刘备遇到了刘璟,刘备本想和他好好谈一谈,但又怕被刘表知道而心中生疑,所以没有细谈,今晚,刘琦的到来,正合他意。

    刘备微微笑道:“这次来襄阳主要是想和你父亲商量,在荆州建立汉室宗祠一事,没想到这两天似乎襄阳很热闹,今天下午听说璟公子被封为柴桑别部司马,少年有为,不错啊!”

    今天刘琦来找刘备可不是为了刘璟之事,而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利益向刘备请教,虽然他已和蒯家联姻,但蒯越的很多建议总是说不到他的心上,相反,刘备给他的建议,却能一针见血。

    而且刘备是大汉皇叔,声望播于天下,和他交往,对自己有益无害,如果他能支持自己继承荆州大业,这将是一个极大的分量,也正是这几个原因,刘琦对叔父刘备的支持极为看重。

    刘琦叹了口气道:“明天我就要去南郡,出任南郡太守,远离襄阳,这样就无法在父亲面前表现自己,恐怕对我前途不利,而且我听说,父亲已正式和蔡家达成联姻的意向,少妤将嫁给刘琮,我心中很是担忧,担心父亲最后选择刘琮为世子,叔父,我该怎么办?”

    刘备沉思半天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父亲对你的印象是从小形成,不会因为你去了南郡而轻易改变,我想,只要你心怀孝道,时时写信告诉父亲你的状况,努力从政,把父亲交代之事做好,你父亲一样会喜欢你。”

    刘琦悲从中来,磕头泣道:“侄儿以肺腑之言相告,叔父为何要敷衍侄儿?”

    刘备脸上露出苦笑之色,“这是你们家事,我怎好随便参与。”

    刘琦砰砰磕头,“侄儿愿听叔父金玉之言,望叔父不吝赐教。”

    刘备给旁边孙乾使了眼色,孙乾起身退下,房间里只剩下刘备和刘琦两人,刘备这才不紧不慢道:“凡事有所失必有所得,你虽去南郡,无法在父亲面前表现,但你却有机会控制南郡,你要想办法在短时间内,牢牢把南郡控制在自己手上。

    我想,你父亲也不会让你久呆南郡,等你回襄阳时,你就比琮公子多了一份实力,琦公子,去南郡,绝不是坏事。”

    “万一父亲听信继母谗言,不让我回襄阳怎么办?”这也是刘琦担心的事情。

    “这也无妨,以我的估计,你父亲不到病危时不会传位,你只要笼络住长沙刘磐,拉拢好江夏刘璟,和叔父刘度建立交情,再加上你自己的南郡,等到那一天,你振臂而呼,南郡、江夏、长沙、零陵响应,荆州大半已归你,那时又何惧小小的襄阳?”

    刘琦缓缓点头,叹息道:“还是叔父看得深远,侄儿受教了。”

    这时,刘备忽然想起一事,笑道:“不是有传言,琮公子被黄勇所伤,成为废人了吗?怎么还要娶蔡家之女为妻?而且他成为废人,你父亲怎么还会考虑他为荆州之主,贤侄,你多虑了吧!”

    “父亲根本不相信那些传言,我了解父亲,如果没有传言,或许他还会考虑一下,可有了传言,他就认为是有人居心叵测,而且夫人刻意替刘琮隐瞒,又买通了张谨,这件事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刘备想了想道:“琦公子,你还是小看你父亲了,如果他不怀疑,他就不会这么着急替刘琮娶亲,应该说他有所担心,只是不知受伤程度,你放心,这种事拖不了几年,只要琮公子三年无后,而你生下子嗣,那么继承荆州基业之人,就非你莫属。”

    刘备之言让刘琦如拨云见日,心中亮堂起来,他再三感谢,这才告辞而去。

    孙乾将刘琦送走,又返回了刘备书房,只见刘备负手站在窗前沉思不语,孙乾小声道:“主公,琦公子已送走。”

    “公佑,你说琦公子为何不去找蒯异度求教,却反而信任我?”刘备沉声问道。

    孙乾笑了笑,“或许蒯越是世家,有家族利益,让琦公子有所忌讳。”

    “不是!”

    刘备摇了摇头,“琦公子不会无缘无故来找我,我觉得他是希望得到我的支持。”

    “我想,主公一定会支持他!”

    “当然,我会全力支持他继承荆州大业。”

    此时,刘备的眼睛充满了期待,这是一种对未来前途的向往。

    。。。。。。。。。

    五更时分,十艘大船列队在长江上疾速向南行驶,船队早已过了武昌,再行数十里便到了柴桑,在第一艘大船的船头,刘璟久久凝视着黑亮亮的江水。

    长江水流在夜幕下如黑色丝绒带般奔流着,与夜空上的银河带遥相呼应,几颗大星星发出璀璨的光芒,在这个神秘悠远的夜色中,使刘璟陷入了无限的遐想。

    魏延缓缓走上前,站在刘璟身旁凝视着长江,良久,他低声叹息道:“以长江水柔之军,何以统一天下?”

    刘璟瞥了魏延一眼,微微笑道:“那以马腾、韩遂的西凉之军,就可以统一天下吗?”

    魏延摇摇头,“马腾、韩遂的幕僚谋士不过是书生之谋,将不过是子弟,怎能和曹操相比,唯一和曹操抗衡者,只有袁绍,袁绍灭亡,曹操将天下无敌,荆州、江东合力抗曹,或许还有一点希望,但孙刘世仇,想联合抗曹,难啊!”

    刘璟淡淡一笑,“其实也不难,现在只是危机不到,一旦危机到来,什么世仇都是浮云,文长不用太担心,现在我们要做是事情是夺取江夏,建立自己的势力,其他暂时不要考虑太远。”

    魏延沉默片刻道:“璟公子,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璟看了他一眼笑道:“有什么话不能说,你说就是了。”

    “璟公子,我觉得你取江夏为根基,有点失策了。”

    刘璟没有说话,魏延继续道:“江夏有黄家势力深厚,江东虎视眈眈,荆州不肯放松控制,可谓易攻难守的四战之地,卑职就担心公子辛辛苦苦战胜黄祖,最后却被江东摘走果实,那时,公子数年的辛苦成了竹篮打水。”

    刘璟笑了笑,“那依你之见,应该以哪里为根基?”

    “卑职以为,应该以上庸为根基之地,上庸丘陵山地相间,地形复杂,骑兵难以攻击,而且上庸东接襄阳、南阳,南接巴中,更重要是,可以以上庸为跳板,攻取汉中,继续进军关中、巴蜀,天下可得其三,足以和曹操抗衡。”

    刘璟轻轻叹息一声,“文长,你的想法并不错,但不合时宜,以哪里为根基并非我能选择,我之所以能在短短半年时间内成为柴桑之主,很大程度上是我赢得了州牧的信任,同时抓住了州牧和黄祖矛盾这个千载良机,又逢江东军进攻的风云际会,如果我没有能抓住这个机会,那么今天我还在樊城守城,何谈基业?”

    魏延低下了头,他也觉得自己有点吹毛求疵了,刘璟取得今天的成就并不容易,而且上庸现为曹军所占,攻取上庸无疑就是对曹操宣战,州牧未必肯干。

    魏延叹了口气,“公子说得对,是卑职想得太简单了。”

    刘璟拍了拍他肩膀笑道:“有想法其实并没有错,但咱们得一步步来,抓住每一次机会,厚积薄发,等我们逐渐强大起来,说不定有一天,我就会像你说的那样,以上庸为跳板,进攻汉中和关中,那时,我封你为汉中校尉,为我的先锋。”

    魏延眼睛渐渐亮了起来,他充满期待道:“如果有那一天,我魏延愿为将军马前卒,为将军开疆辟土,建立霸业!”

    这时,桅杆上有士兵大喊:“前方便是柴桑,我们到了!”

    刘璟走近船舷,迎着强劲的江风,头发飞舞,他看见了柴桑城雄伟高大的城廓,在东天际一抹晨曦的映衬下,渐渐显露出来。

    ‘柴桑,我又回来了!’刘璟喃喃自语。

    。。。。。。。。。。。

第2卷第157章捡软的捏

    从古至今,中国都是一个以血缘人情为纽带的国度,俨如一个金字塔的造型,最顶层是皇室家族,其下则是掌握大权的各大权贵家族,再是天下名望、郡望、县望,层层向下递减。

    在这个血缘金字塔的最低层,也是一个个同姓氏族组成的数百万个家族。

    而在各个郡县,也同样是金字塔型的权力地位体系,整个天下都是大大小小的金字塔拼凑而成,构成一个最庞大的、严密而稳定的社会等级体系。

    柴桑和荆州其它郡县一样,也是由大大小小的家族组成了一个独立的社会等级,在最顶端,盘踞着柴桑的三大家族,陶氏、朱氏和周氏。

    其中陶氏是商人家族,财富雄冠江南,不仅是柴桑,也是荆州和江东两地最大的商人;而朱氏则是柴桑最大的地主,几乎每个种地的柴桑农民都是朱家的佃户。

    周氏家族又有不同,周家也是土地大户,但周家的土地却不在柴桑,主要集中在武昌一带。

    三大家族中,虽然陶家财富雄冠江南,但权力地位却最低,而周家财富不著,但在江夏权利场上却混风生水起。

    江夏郡丞周并便是周家家主周谷之弟,黄祖手下头号大将苏飞的妻子,也是周家之女,甚至黄祖的小妾同样出身周家,在刘璟未掌握柴桑之前,连柴桑牙将兼县令周凌,也是周谷之侄。

    相对于周家在江夏权利场上的势大,陶、朱两家却处于一种弱势,所柴桑又有权周、船陶和牛朱之说,平日里,三家各自独立,互不犯界,相处还算融洽。

    周家一家独大,高高在上,而陶、朱两家则关系密切,相互联姻。

    这次柴桑保卫战由于刘璟强势入主柴桑,对柴桑的势力格局影响极大,尤其刘璟夺权,杀死了牙将周凌,使柴桑家族势力之争再起波澜,表面平静的局势下暗流汹涌。

    周家在周凌被刘璟杀死后,一度沉默,无论在募捐守城和战后抚恤上皆看不见周家的身影,但在刘璟赶赴襄阳述职后,周家又渐渐复苏。

    周家家主名叫周谷,年约五十岁,面白清瘦,学识也不错,颇有几分名士风范,周谷早年也在河北常山郡担任一县县令,黄巾造反席卷河北,周谷在乱世中逃得性命,遂弃官南归,专心经营家族。

    十几年时间,使周家渐渐成为江夏名望家族,地位还在陶家之上。

    但这半个月,随着刘璟渐渐控制柴桑,使周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周谷为之忧心忡忡,思虑对策。

    房间里,周谷正伏案疾书,他在给自己兄弟周并写信,周并是江夏郡丞,也是黄祖的心腹之一,黄祖虽是江夏太守,但他的精力主要放在军队上,江夏政务基本上就是由周并全权负责处理,权势很大。

    这次被刘璟所杀的周凌便是周谷和周并的侄子,是他们逝去长兄留下的儿子,周凌被杀,这口气周谷当然咽不下,只是刘璟势大,掌握了柴桑军队,周家不敢强势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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