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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临天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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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不能留下不重要,重要的是督曹一棍把我打醒,让我明白了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我一直以为自己武功高强,上次见到督曹和蔡进比武,我就忍不住想找督曹一战,结果自取其辱,唉!我练了十几年的棍术,竟然挡不住督曹一击。”

    停一下,张平又道:“我愿戴罪立功,愿为督曹效力,更加努力去巡视江面,请督曹恩准。”

    张平的语气非常诚恳,不得不说,此人满脸横肉,看似凶横粗鲁,但软下来时,却像孙子一样,恨不得匍匐在地上舔对方的脚丫子。

    其实这种人才可怕,这就是一种典型的没有底线之人,没有自尊,自然也没有宽恕之心,一旦得志,他的手段也将是残酷无情。

    对这样的人,要始终有十二分的警惕,不能被他的所谓诚意迷惑。

    刘璟淡淡一笑,“张贼曹先不忙做事情,回家好好休息,我们等郡衙的消息。”

    两人所争,是张平现在该干什么,在戴罪上岗,还是在家等信,这里面涉及到一段关键的时间差。

    张平一心想留在职位上,若这件事不了了之,对他就几乎没有什么影响了,而且这件事很有可能就是不了了之。

    但刘璟却不同意他戴罪留任,坚决赶他回家。

    上面扯皮,一时半会儿没有结论,若张平不在岗,刘璟就可以重新安排人手,就算弹劾不通过,等张平再回来时,早已物是人非。

    所以两人针锋相对,都不肯让步。

    张平又陪笑道:“现在眼看到年底,是一年中最忙的时刻,水贼水盗蠢蠢欲动,偷税逃税也是最多,这个时候卑职怎能在家中休息?”

    刘璟笑呵呵道:“张贼曹忠于职守,令人敬佩,不过按照惯例,这几天张贼曹确实不宜再出现在游缴所,以免被人诟病,先回去休息,我会尽力替贼曹美言,一有消息,我马上通知你回来,你就放心吧!”

    不管张平怎么说,刘璟坚决不肯让步,而此时张平已经不敢再得罪刘璟,万般无奈,张平只好告辞离去。

    等张平离去,卢升立刻眉开眼笑道:“督曹做得对,张平此人最善于背后阴人,他若留在所中,就是督曹后背的一根芒刺,对督曹掌控游缴所不利。”

    这个道理刘璟岂能不懂,自古以来都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就连这个小小的游缴所也不例外。

    他刚上任就遭到张平的挑衅,如果这件事他搞不定,那以后谁还听他的话?他的威望何在?

    只是张平是否留下,已不是他刘璟可以决定,报告他已经递上去了,剩下的就是上面斗争,和他关系不大了。

    不过话虽这样说,他其实还可以再落井下石。。。。。。。

    沉思片刻,刘璟便吩咐卢升,“把全体弟兄们召集起来,我有话要对他们说。”

    。。。。。。。。。。

    中午时分,士兵们都在院中吃饭,刘璟匆匆走出游缴所,在游缴所大门外,站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娘,正是刘璟的丫鬟小包子,她手弯里挎个篮子,胆胆怯怯,不时伸长脖子向大门内探望。

    这时,刘璟快步走出大门,小包子一眼看见,高兴得跳起来,“公子,我在这里。”

    “有什么事吗?”刘璟走上前问道。

    “公子,家里有人找,是个长者,给了一张这个。”

    小包子从篮子里取出一张素洁的白纸,递给刘璟,刘璟接过,原来是一张拜帖,抬头写着:‘异度恭见。。。。’

    刘璟讶然,竟然是蒯越,他连忙问道:“人还在吗?”

    “还在家中等着呢!他好像有事找公子。”

    “我马上回去!”

    刘璟回所牵出战马,翻身上马向城内奔去。。。。。。

    在昨天探望前任马督曹遗孀时,刘璟终于知道了游缴所的内幕,实际上就是蒯家和张允的斗争。

    尽管刘璟也不明白,游缴所督曹并不是什么高位,他们两家为何争夺得如此激烈,但有一点让刘璟不太高兴。

    那就是蒯越在他出任游缴所一事上所扮演的角色,竟把他刘璟当做了一颗棋子,利用他来对付张允。

    其实蒯越为人不错,对他多有照顾,如果蒯越直接向他提出这个要求,他也很愿意帮蒯越这个忙,只是刘璟的性格,他不喜欢被人操纵。

    他有自己的尊严,尽管蒯越是长辈,是荆州资深高官,但刘璟还希望蒯越能给自己一定的尊重。

    所以刘璟从昨天知道真相开始,心中就有一丝不快,不过,蒯越竟然亲自上门解释,这便使刘璟心中的一丝不快也荡然消失了。

    “世叔亲自上门,晚辈担待不起!”刘璟走进院子便急声道。

    蒯越正坐在房间里喝茶,听见刘璟的声音,便放下茶杯走出来,笑眯眯道:“我这个房东来看看房客,也不行吗?”

    “原来这是。。。世叔的宅子。”刘璟着实没有想到。

    “是啊!今天特地来收房租。”

    蒯越向他眨眨眼,带着一种孩童般的调皮,两人皆忍不住笑起来。

    “外面冷,世叔快请进屋坐!”

    刘璟将蒯越请进客堂,蒙叔给他们上了茶,蒯越打量一下房间笑道:“这座宅子很粗陋,贤侄还习惯吗?”

    “还不错,我很喜欢这里的安静,其实我这人对住无所谓,一间茅屋也能栖身,再说,总比寄人篱下好。”

    “寄人篱下?呵呵!贤侄言重了,州牧让贤侄出来住,其实也是希望贤侄能自立,否则就不会安排职位了。”

    刘璟不想在这件事上扯得太多,便将话题转了回来,“世叔知道张平之事吧!我的弹劾昨天下午已经递上去了,不知有没有什么说法。”

    话题转到正事上了,蒯越苦笑一声,歉然道:“我今天是特地登门道歉,贤侄出任游缴督曹一事,我并非是有心利用,只是一时来不及向说明,没想到第一天就出事了,很抱歉!”

    “世叔是长辈,怎能向我这个晚辈道歉,晚辈实在当不起,这件事不必再说了,晚辈没有任何异议,很感激世叔的安排。”

    蒯越见刘璟不卑不亢,谦恭有礼,心中也着实喜欢他,其实今天他不仅是来向刘璟说明情况,同时也想和他商量一下,如何应对这件事。

    蒯越沉吟一下道:“这件事竟然把蔡瑁也扯进来了。”

    刘璟一怔,“那张平不是蔡中的内弟吗?把蔡瑁扯进来是很正常之事,这很奇怪吗?”

    蒯越摇了摇头,“虽说他是蔡中内弟,但这件事并没有惊动蔡家,和蔡瑁更没有什么关系,但我听说昨天张允拜访了蔡瑁,所以今天襄阳长史吴庆便极力替张平辩护,这个吴庆便是蔡家的女婿。”

    “然后呢?”

    刘璟又接着问道:“弹劾之事后来有什么结果?”

    “没有结果,僵在那里了,王郡丞一心要罢免张平,但吴庆却力保,两人相持不下,李太守便将此事束之高阁,说后议,恐怕最后会不了了之。”

    刘璟沉默不语,其实不了了之倒不是坏事,至少他可以用‘这件事尚没有处理完’为理由,把张平拒之门外,不让他复职,相信他有这个权力。

    关键是这件事竟然把蔡瑁也扯进来了,蔡瑁很明显是给了张允面子,这样一来,蔡瑁、张允便穿了一条裤子,这个蔡瑁倒挺会抓住时机,或许历史上蔡瑁和张允结盟就是从这件事开始。

    蒯越见刘璟沉默不语,还以为他是为这件事的后果担忧,便安慰他道:“其实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对蒯家而言,不过是为了找回一口气,我蒯家的女婿就这么被人宰了,这口气实在咽不下,说实话,一个小小的督曹之职,蒯家还看不上眼,我主要是不想放过张平,如果贤侄感到为难,就算了。”

    刘璟沉吟一下又问道:“那张允为何要力争这个位子?”

    蒯越冷笑一声,“不过是为利益罢了。”

    刘璟背着手在房间里走了几步,一个小小的督曹之职其实他也看不上眼,不过如果利用此事让蒯家欠自己的一个人情,倒是一个大买卖,虽然放过张平有点损害自己的威望,但和得到蒯家的人情相比,这点损失也微不足道了。

    想到这,刘璟笑道:“世叔,我有两个方案,第一是把张平赶出第二游缴所,这个很简单,我明天就可以办到。。。。”

    “你怎么能办到?”蒯越不解地问道。

    “很简单,我明天让所有士兵集体去郡衙上书,控诉张平欺虐下属,他应该就回不来了。”

    蒯越笑了起来,“这个办法不错,其实去州衙控诉,效果会更好。”

    “那世叔想不想听第二个方案呢?”刘璟又笑问道。

    “贤侄请说,我洗耳恭听!”蒯越兴趣更浓了,他很想知道,刘璟怎么处理此事。

    “第二个方案是让张平留在游缴所,我保证半年之内,把他性命交给世叔,同时让张允身败名裂。”

    蒯越眼睛一亮,又看一眼刘璟,意味深长的笑了,他知道刘璟的能力,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而且蒯越也感受到刘璟愿结交蒯家的诚意,这也是蒯越一直所期待之事,他第一次见刘璟,就觉得他非同寻常。

    现在,能不能杀张平倒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刘璟对蒯家有了诚意。

    蒯越点了点头,“如果是这样,我就选第二个方案,我很期待看到一个精彩的结局。”

    说到这,蒯越起身笑道:“这座宅子如果贤侄不嫌粗陋,我就送给你了,算是我对贤侄升职的贺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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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55章 元日到来

    当天下午,刘璟便上书郡衙,替张平解释,声言只是一次误会,愿意撤回张平犯上的弹劾。

    襄阳郡丞王觊也得到了蒯越的授意,对此事不再坚持,襄阳太守李圭便顺水推舟,撤销了张平犯上案,准许张平官复原职。

    尽管李太守在处置张平之事上磨蹭,迟迟没有结果,但在撤消处份上却动作迅速,办事高效,半个时辰后便了结了此案,一场不大不小的上任风波就这样结束。

    晚上,张平便按照荆州风俗,亲自送来两只獐子,表示赔罪,并转达了张允对刘璟的歉意,刘璟欣然收下了獐子,至此,这件事就画上了完满的句号,波澜平息。

    。。。。。。。。

    一更时分,刘璟出现在汉水前,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变成另一个人,一个为实现自己梦想而奋斗的少年。

    刘璟始终忘不了第一次见到赵云时的情形,那凌厉的枪法,那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勇烈,那就是他的梦想,他也要成为这样的猛将。

    还有两年后和蔡进之约,还有他要面对的一个又一个的对手,刘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对学武的迫切。

    更重要是,玉真人帮助他找到了一条通往绝顶高手的路径,玉真人已经将他领进门,剩下的就是他自己的刻苦。

    ‘水是万物之灵,水也是力量的源泉,子龙生长于山野,以木成武,而你将成长于水泽,当以水为武格。。。。。’

    刘璟赤着上身,浑身只穿一条裈凝,手执战刀,静静地凝视着黑黝黝的汉水,脑海里却在想着玉真人说的话,这时,他鼻头一凉,心中若有所感,抬起头,天空竟然飘起了雪花。

    纷纷扬扬,细细如绒毛,还是十天就是新年了,荆襄大地才第一次下雪,雪也是水命吧!

    刘璟一笑,他嚼碎了易筋丹,将小瓶中的洗髓酒一饮而尽,很快,体内燃起了熊熊烈火,他将刀咬在口中,纵身跳进了冰冷刺骨的汉水。

    水花拍起,瞬间将他淹没了,他进入了一个黑黝黝的世界,四周是冰冷的水流,看不见任何东西,他不断下潜,仿佛进入了一个黑暗的隧道,这让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两个多月前,他的灵魂不是一样从这样一个黑暗的隧道来到了这个时代吗?

    这样无止境地潜下去,他会不会又能回到后世,但答案很快就出现了,不能,他已经触摸到了河底软软的淤泥。

    这里离河畔不远,水深约一丈七尺,也就相当于四米,他昨天上午也曾潜水下底,在这里找到了一块大石。

    河底浮力很大,必须要给自己找到一个固定点,很快他摸到了那块大石,像骑马一样,两腿紧紧夹住了石块。

    此时腹中丹药化开,使他浑身被火焚烧一般,燥热无比,仿佛把他的五脏六腑都要熔化了。

    时值三九时节,正是一年中最寒冷的季节,尽管是南方,但河水依旧冰寒刺骨,仿佛将人骨髓都要冻住,只是腹中的燥热使他感受不到这种寒冷。

    玉真人布置给他的第二阶段训练课程便是,每晚入水三次,泅水三千步,然后沉入水底挥刀,每次必须挥刀一千下,中途只准换气八次,也就是说他每一次憋气至少要挥刀一百二十下,这样,就逼迫他以最快的速度挥刀。

    这是一般人无法想象,但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练出他的力量,将他体内的潜力固定下来。

    刘璟直到这时,才明白前期为何要进行一个月的残酷训练,就是为了让他在水底尽可能地多呆一点时间,实际上就是增加他的体力和肺活量。

    江底,刘璟双腿紧紧夹住大石,开始在水中疾速挥刀。。。。。

    寒冷和水的阻力使他挥刀格外艰难,但他咬牙忍受着,他相信玉真人,他已经培养出了一个天下绝顶猛将,就一定会让自己再次成功。

    暗黑的河底,刘璟的刀在迅猛无比地挥动,水面上劈出一道道水波,他已经渐渐适应了。

    劈出一百二十下后,他浮上水面,换一口气,又潜入江底,继续挥刀,一次又一次。

    。。。。。。。。

    ‘哗!’一声,他又一次浮出水面,这是他的最后一次换气,这一次他要挑战自己。

    刘璟潜入水下奋力挥刀,他的双臂已经酸软无比,浑身的每一节骨头都仿佛断裂一般。

    水底无边的黑暗中,他强迫自己奋力挥刀,战胜手臂的酸软疼痛,牙根都几乎咬断。

    他已经挥出一百二十下,已经快到极限,但他挑战的目标是一百五十下,他只觉得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要爆炸,一百三十六、一百三十七。。。。。一百三十八,这种痛苦使他再也无法忍受,他的肺即将爆炸,他几乎要处于一种缺氧的昏迷状态。

    一百四十八、一百四十九。。。。。

    他双腿一松,身体迅速上升,在即将冲出水面的刹那,他在水中挥出最后一刀,一百五十!

    ‘哗!’他终于冲出水面,一股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刘璟浑身瘫软,贪婪地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刘璟慢慢游上岸,此时他的两只手臂酸痛无比,尽管他已经苦练了一个月的体力,但在水中挥刀一千下还是使他的肌肉酸软得难以忍受,刘璟没有任何抱怨,这是他心甘情愿的选择,就算玉真人不在身旁,他也一样能坚持下去。

    休息片刻,体力稍稍恢复,他又游进了汉水,开始了第二个课程,游水千步,并不多,就是在汉水上游一个来回,这其实也是一种恢复体力的方法,他尽量放松自己的身体。

    不多时,一个来回的泅水结束,刘璟再次深深吸一口气,向江底的黑暗深处潜入,开始第二次水底练刀。

    。。。。。。。。。。。

    这时天色已蒙蒙亮了,开始有贫穷人家的主妇在江边浆洗衣服,棒槌在石头面上敲得‘砰!砰!’直响。

    刘璟靠在江边一棵柳树后,背对岸边,他从颈下小瓷瓶取出一颗绿色的丹药服下,这是青竹观罗箓道长用玉真子的药方给他配制,和滚水泡澡有异曲同工之效。

    他又盘腿闭目打坐,浑身肌肉放松到忘我状态,注意力凝聚于脑海中一点,让药力慢慢在身体中发散,他感觉到体力在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恢复。。。。。。

    。。。。。。。。

    新年又称正旦或者正日,西汉初年采用秦历,是以十月初一为正旦,一直到汉武帝太初元年,才以夏历的正月初一为岁首,并一直延续至今。

    秦汉时期的新年主要祭祀为主,朝廷要举行盛大的朝会,也就是历史上的‘大朝受贺’,皇帝登位,接受百官臣僚祝贺,也接受四方使节的朝觐。

    但对于一般家庭,则主要以祭祀为主,为了这一天,从很早就要开始做准备,从每年十月的上辛日就要为正旦的祭祀酿造冬酒。

    然后正旦三天前家族选出祭祀执事,整个祭祀就是由家主和执事两人主持。

    新年前一天,中午时分,刘璟正在家中吃午饭,一阵剧烈的砰砰敲门声几乎将旧木门砸破。

    刘璟眉头一皱,这是谁,怎么如此无礼?

    刘璟正要上前,小包子却奔去了院子里,“我来吧!”

    门‘吱嘎!’一声开了,紧接着小包子一声惊叫,“虎公子!”

    只见一个又高又大的黑色身影一阵风似的奔来,一下子把房间里的光遮住了,“璟弟,你还有空吃饭吗?”

    原来是族兄刘虎,只见他满头大汗,就像奔跑了几十里一样,气喘吁吁道:“璟弟,伯父叫你回去参加祭祀。”

    刘璟的心一下松了,这两天他一直为祭祀之事发愁,怎么刘表还不来叫自己,一般而言,是三天前族人开会商量祭祀的程序。

    明天就是正月初一了,天不亮就要开始祭祀,刘表怎么还不通知自己,要知道这是刘璟的第一次祭祀,关系到他正式成为刘家子嗣的问题,所以刘璟这两天有些忐忑不安。

    刘虎的到来,终于使刘璟长长松了一口气,尽管刘虎粗鲁无礼,但在刘璟看来,他此时却是如此率真可爱。

    “来!来!我们一起吃午饭。”刘璟热情地邀请刘虎坐下。

    刘虎从襄阳奔来,找到这座小宅又花了半天时间,着实有点饿了,他也不客气,坐下来手一卷,一张小葱羊肉煎饼便被他咬去一半。

    小包子看得心疼无比,那可是她给公子煎的饼,没这头老虎的份,刘璟笑了笑,吩咐她道:“小包子,给虎公子盛碗粥,再煎几张饼来。”

    小包子无奈,只得答应一声,到厨房去了,蒙叔又端了一碗水给刘虎,刘虎咕嘟咕嘟将一碗水喝干,这才打个长长的水嗝,瞪大眼睛问刘璟道:“听说你把水狼击败了?”

    水狼就是张平的绰号,尽管击败张平是游缴所内部事务,但这种事情传得极快,几天时间,襄樊两城的剑馆几乎都传遍了,令刘虎羡慕不已,这才多久时间,刘璟的武艺竟然能击败水狼了。

    刘璟苦笑一声,这件事他可不想传出去,传出去会他增添无穷的烦恼,会有很多好事者上门来挑战,毕竟他只会那一招。

    “别说废话了,快吃吧!吃完我们就去襄阳,你不是很急吗?”

    。。。。。。。。。。

第1卷 第56章 再回刘府

    离开刘府一个多月,刘璟再一次回到了府中,不过他本身在刘府住的时间并不长,对刘府也没有什么感情,蔡夫人把他赶出刘府,也割断了他对刘府的一丝怀念。

    只是他是刘家子弟,回刘府参加祭祀是理所当然之事,蔡夫人再恨他入骨,也阻止不了他在新年前入府。

    “璟弟,我想搬过去和你同住,你看行不行?”

    走到刘府前,眼看没有了机会,刘虎终于忍不住表达自己的心愿,这是他考虑很久之事,他学武多年,进步却不大,而眼看着刘璟进步飞速,终于使他受不了这个诱惑了。

    刘璟停住脚步,感到有些惊讶,他见刘虎脸胀得通红,眼睛里却格外严肃,看样子他是当真了。

    “可是。。。。。你兄长准许吗?”

    刘虎的兄长便是刘磬,兄弟二人的父亲也去世了,两人跟着母亲生活,住在襄阳城。

    “应该没有问题,我在剑馆也住了几年,他也没说什么,再说我已经十八岁了,完全可以自立。”刘虎目光热切望着刘璟,只盼着他能一口答应。

    这时,刘璟心中一动,他正好想给张平安插一个副手,一时找不到合适人选,这个刘虎不就是最好的人选吗?

    他是襄阳出了名的呆傻大个子,但实际上,刘璟知道他其实也并不愚笨,只是胸无城府,上次和蔡进比剑,他不就劝自己不要接受吗?

    想到这,刘璟笑道:“跟我住也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我安排你进游缴所任职,当然不是做小兵,怎么样?”

    刘虎挠头嘿嘿一笑,“你是怕养不起我吧!是不是?”

    “不干就算了!”刘璟气结,这个家伙想得倒复杂。

    他催马向府门而去,刘虎连忙拉住他,陪笑道:“只是和你开个玩笑,我怎么会不答应,你怎么说就怎么办。”

    “那好,我们一言为定!”

    。。。。。。。

    刘璟和刘府走进正堂,刘家子弟已经齐聚一堂了,除了刘璟认识的几个刘氏子弟外,还有些远房子弟,围坐在刘表四周,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卑恭的笑容。

    刘表的亲兄弟有四个,刘表是长子,次子从小病死,三子一家死在黄巾之乱中,四子便是刘璟的父亲,也去世了,

    其余偏房族弟还有十几人,大都在汉末之乱中凋敝失散,幸存下来的都来了荆州,依附刘表,不过大多资质平庸,分散在荆州各地,这次祭祖,大家都赶来了襄阳。

    刘表坐在正中,左手第一人是从侄刘磬,他甚至比刘琦还靠前,从这一点,刘璟便判断出,今年的祭祀执事应该就是刘磬。

    刘磬和兄弟刘虎长得完全不同,年约二十出头,身材中等,皮肤白净,看起来温文尔雅,是一个典型的白面书生。

    “呵呵!璟儿来了。”

    刘表见刘璟进堂,便笑着对众人道:“大家也好几年没见到他了,看看变化大不大?”

    刘表这句话说出来,顿时把刘璟惊出一身冷汗,他几乎忘记真实身份之事了,总把自己当成真的刘璟,现在已没有人怀疑他是假。

    那是因为众人大都没有见过真正的刘璟,但族人不同,这些族人都是见过他的,刘璟这才意识到,他的真正大考直到现在才迟迟来临。

    刘璟按耐住心中的紧张,恭敬地跪下向刘表行一拜礼,“侄儿拜见大伯。”

    这时,他已听见两边传来的窃窃私语声。

    “好像长高了不少,比从前更加黑瘦,但更健壮了。”

    。。。。。。

    这些议论之声让刘璟忽然想到一事,顿时有了绝妙的借口,他现在和一个月前也变化很大了。

    刘表也是一个月没见他了,打量一下,有些奇怪地问道:“璟儿,你不是学习炮药吗?怎么变得又黑又瘦,我都快认不出了。”

    刘璟连忙道:“回禀大伯,刚开始是学习炮药,但很快又开始练武,每天要跑步泅水,所以。。。。。”

    刘表笑了起来,“我说呢!怎么一个多月不见,就差点认不出了,原来是练武,我估计大家都觉得你变化很大。”

    刘表又回头问一名中年男子,“二弟,你说是不是?”

    这名中年男子叫刘度,是刘表远房族弟,刘虎的叔父,颇为精明能干,去年被刘表任命为零陵郡太守,刘度四年前才来荆州,所以对刘璟有点印象。

    他捋须笑道:“变化是很大,四年前还是一个顽皮的黄毛小子,一转眼便成人了,令人深感岁月流逝,也是我们家族兴旺有期。”

    他又问刘璟,“璟儿,你的腿现在怎么样了?”

    刘璟从蒙叔那里知道,自己的腿小时候摔断过,这个他已经很清楚,但问题是,眼前这个中年男子是谁?

    蒙叔虽然把家谱告诉了他,但他都没有见过家谱上的人,他无法和真人对上号,这个男子明显认识他,如果他不认识,那就说不通了。

    不过,或许可以糊弄过去,刚才刘表不是叫他二弟吗?看样子五十岁左右了,应该比自己父亲年长。

    刘璟决定一赌,他立刻跪下,也行一个拜礼,恭恭敬敬道:“回禀二伯父,侄儿的腿已经完全好了,二伯父身体可好?”

    知礼的孩子人人都喜欢,刘度立刻笑道:“我还好吧!零陵那边气候我能适应。”

    提到零陵,刘璟立刻知道他是谁了,刘度,自己从小是叫他仲父,可不是叫二伯父,他立刻改口道:“仲父的身体一向强壮,在哪里都能适应,不知贤二哥有没有来。”

    下首一个年轻书生点点头笑道:“璟弟,我在!”

    这时刘表笑道:“好了,族人都到齐了,我该讲一讲明天祭祀的具体细节了。”

    刘虎轻轻拉了一下刘璟,把他带到右首最后两个位子坐下,刘璟一颗心放下,第一关总算熬过了。

    “明天正旦,祭祀从卯时一刻开始,我为主祭,磬儿为执事,五更正在祠堂集中,不得来迟,下面每个人的事务我再重新交代一下。。。。。”

    旁边刘虎低声对刘璟道:“昨天第一次商议你没来,家主说你是第一次参加祭祀,就不让你做事了,你就跟着我,礼节之类很简单,我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刘璟对刘虎的印象大好,如此善解人意,谁说他傻来着,刘璟也很喜欢这个族兄,说不定他们将来可以一起奋斗。

    想到刘虎的武艺稍弱,刘璟便笑道:“虎兄,今晚我们住一起吧!探讨一下武艺。”

    “好呀!”刘虎兴奋起来,“我跟你练武。”

    。。。。。。。

    入夜,刘璟一份‘风雷变’的刀谱给了刘虎,“我之所以能击败水狼,就是因为我会这一招,一共要练习二十四刀出击,其实就只有一刀,这是不传之秘,我正式给你,希望你不要流传出去。”

    ‘风雷变’是玉真子专门给刘璟量身打造,和落凤门无关,所以刘璟把它传给刘虎也没什么关系,关键是落凤功法他不能传出去。

    但刘璟不是这么想,要练习‘风雷变’,就必须要会一点落凤功法,刘璟也决定把一部分落凤功法传给他。

    他需要的是一个得力助手,至于落凤门的规矩约束不了他。

    刘虎看得直咋舌,乖乖,一招二十四式,他可从未听说过。

    “璟弟,我可以练好吗?”

    “你先把招式练熟了,然后功法我再教你,也不急,慢慢练吧!你会这一招,蔡进也不是你的对手了。”

    刘虎欢喜之极,跳起身嗷嗷叫道:“我现在就练去!”

    刘璟一把抓住了他,凝视着他道:“这件事你若传出去,你休想让我再教你任何东西!”

    刘虎见刘璟的表情异常严峻,他也郑重地点了点头,“就算割了我的舌头,我也绝不说!”

    刘璟也站起身笑道:“我现在去一趟西襄水,保证五更时分在祠堂集中。”

    。。。。。。。。。。

    刘府的祠堂位于西宅,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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