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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女当家-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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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听呼出帐篷,或是回他自己的帐篷里睡,把他……”刘海暗暗伸手,做一个“宰了”地姿势,再有些得色地道:“出了事儿,刘将军担着。”

帐篷里澄心很是解气地对石小为道:“你确定他是坏人!”石小为笑嘻嘻:“你扔得很准!这个人也是坏人!”捡起石头砚台送到书案上,澄心好奇地打量过道:“这是石涉最喜欢的?”看起来四四方方,极普通的一块。

石小为让澄心认真看:“看明白好在哪里没有?”澄心摇头:“不名贵。”京里闺秀出身的她,也认过几方好砚台。

“名贵?要名贵有什么用。”石小为耐心指点:“没看到掷人很疼,也会准头儿不错。”见澄心恍然大悟,石小为突然道:“哎哟,沾上墨汁了,待我擦一擦。”

澄心这才看到,是大惊失色。砚台旁放着母亲让给的锦帕,已经沾上少少墨汁。急得澄心拿在手上对着烛光细看:“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办?”

墨汁沾到的绣花里,澄心看到依稀有东西。

这是石涉自己看不出来,命澄心对着仔细看。澄心到此时,再把帕上绣花看过,在她心里一直的疑问更是明确。

也会绣花的澄心早就觉得不对,母亲针绣颇佳,这帕子的确是母亲的绣,却绣得和她往日不一样,该灵秀的地方笨拙,该飘逸的地方强引。

此时澄心明白了,这是母亲在掩饰着。她掩饰的是这帕上原有的东西。是什么?澄心再对着烛光拨开绣线看了一会儿,她又泪盈于睫。

这里面,字迹是红色……是血书?还是朱砂?要是血书,那只能是父亲的……

石涉再次进来的时候,澄心又成了一个小泪人儿。把手中折过线的绣帕给石涉看,上面是郑大人的血书,一共四个字:“荷花池下。”

手捧着这四个字,石涉是心中明白。他正在凝思中,外面响起来刘基气急败坏的声音:“石将军,这太不象话了!”

把锦帕往怀中收起,石涉和帐篷里的澄心、石小为和小豆子抬起眼睛,见刘基硬闯进来,进来就骂:“你的小厮!太不象话!”

这一眼看过去,小豆子浑身颤抖……

第四十八章,杀良冒功

刘基闯进来,原来是带着秀气的面庞,现在气得歪斜着。他刚和石涉在钟以南的帐篷里散了没有多久,刚才的面红耳赤还没有消失,现在又气得耳赤面红。

他一进来,帐篷里立即气氛骤冷!

石涉阴沉着脸盯着他,声音里透着寒气:“刘将军,我的军帐不好闯!”他一只手放在佩剑上,“当啷”一声响,佩剑已经拔出来一半。亮闪闪的寒气透骨而来,澄心在石涉身后,缩着脖子打一个冷颤。

不是这剑如何,是石涉随剑,身上猛然散发出冷气寒气和杀气!

这杀气让刘基这二世祖结结实实地心虚几分,他对于郑大人如今下狱是心里明白。这明白由不得带来不少心虚。

帐篷中是点着两个五连枝的蜡烛,烛光下明亮不亚白天。刘基进来喝问到突然胆怯,石涉突然发难,到杀气腾腾……

“石将军,为你自己想想!”刘基只能说出来这样一句话。澄心在石涉身后静静听着,偶然一回身,澄心大吃一惊地看到小豆子。

小豆子缩着身子坐在地上,因石小为身子粗壮挡着,只有澄心看到小豆子抖如筛豆。因为有外人来,知趣站在石涉身后的澄心老实站着没有出来。此时为小豆子所惊,澄心发出低低一声惊呼。

“别怕!”与刘基对峙的石涉面上凶狠,口中是温柔的一声,并背到后面一只手抚摸一下澄心的脑袋。

刘基由不得偏下头,对着石涉狠狠剜了一眼。石涉用身子挡住,也是狠狠地道:“有话明天大将军面前说,现在出去!”

“好,你好,”刘基脸色惨白,返身一下就走到帐帘处,伸手抓住帐帘,犹不死心地回头再道:“为你自己想一想。”

说过,狠狠一摔帘子,外面传来“擦擦”大步踩在草地上的声音。

石涉收起杀气,回身来看澄心,是面色苍白。石小为对石涉把刚才的话回过:“外面有吵架声,我就觉得不对。我们在这里装吵架,泼了刘海一身墨汁。”

说到这里,石小为也觉得不对,石涉目光直直,澄心目光直直,都看向自己的身后。石小为回身看去,小豆子缩在一角,泪水无声无息似喷涌而出。不过是个年青姑娘,也不是一双大眼睛。可这泪水给人的感觉,是无休无止的喷涌不息。

“你认识刘将军?”石涉第一个明白过来,小豆子泪流是柔弱,开口似火山,这柔弱地泪加上火山似的恨,让小豆子的话似从胸中夺腔而出:“他!杀了我全家。”

澄心身子一晃,石涉伸手拍拍她,话到口边只是一转,石小为冲口而出:“你有证据?”刘基将军杀良冒功,军中早有传言,只是他每次杀得干干净净,一点儿活口也没有。再放上一把火,这就没有任何证据。

“我就是证据!”小豆子一挺身子,奋力站了起来。刚才石涉和刘基拔刀相向,小豆子全看在眼里。石涉和刘基的不同,小豆子这些天里,也能明白感受到。

石涉只想了一下,手被澄心拿起来晃了几晃。澄心恳求道:“多可怜,她没有家人了,能帮帮她吗?”

“你进去睡,我再问问她。”石涉伏身轻轻推推澄心。小豆子可怜兮兮对澄心看看,不想让她进去。她虽然不知道石涉和澄心是未婚夫妻,可是石涉对澄心是有求必应,小豆子和石小为都能看得出来。

澄心也不想进去,她想想自己身世,又在寻思刘基走时丢下来的话。一一想过,澄心对着石涉不自觉的有些撒娇:“我要在这里。”

石涉习惯性的把脸一板,澄心低下头弄着双手:“我睡不着,我听听。”石涉没有办法,只能道:“过来。”

书案后只有一把椅子,澄心随着石涉过去,对他道:“你坐,我听一听就成。”石涉为着好记录,他坐了下来。摆开纸和笔,石涉问一句,小豆子回答一句。

“哪里人,怎么一回事儿……。”澄心站在旁边听着,越听身上越冷。晚上本来风大就冷,再加上小豆子哭哭啼啼的话:“……我们全村一百多人,都被他…。。我没有认错,化成灰我也认识。”

帐篷里哭声一片,小豆子一个人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断断续续的哭诉声中,澄心慢慢地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慢慢地往石涉身上靠过去。石涉聚精会神地听着,并没有看澄心一眼,但是手臂伸过来揽住澄心的腰身。

澄心站在石涉右边,没有注意到石涉笔交左手,一样写得飞快,问话也不迟缓。腰上多了一个温暖的手臂,耳边听着腥风血雨,心里又想到父亲母亲,澄心慢慢地被石涉拉到怀中,安置在石涉的大腿上坐着。

石小为在一旁研墨侍立,眼睛不时瞟过来一眼,这男孩靠在石将军怀中,同情地看着小豆子。石小为觉得脑袋又疼了,他们看起来,又有些象父子。这姿势太亲昵!

说过问完近深夜,石涉停下笔,对石小为道:“去看看大将军歇息了没有?”再喊小豆子过来,把笔给她:“你画个押记。”

小豆子画过押记,再依言按上手印。石涉看过放下,先哄澄心:“乖,你去睡觉。”澄心倚在他胸膛上,帮着小豆子求情道:“帮她吗?”小豆子顺着这话,“扑通”一声跪下来泣不成声。

“等我回过大将军,要看他的意思才成。”石涉柔声,手轻轻拍得澄心斜了眼睛,石小为进来回话:“刘基将军在大将军处。”

石涉微微一笑:“我知道了。”说过对石小为道:“给我打热水来。”再对小豆子难得的态度温和:“你睡在这外面,以后也不要再乱跑了,免得刘基手下有人认出来你。”

这样交待过,石涉把澄心抱在怀中往里面去,在床前放下澄心,澄心再问道:“那锦帕上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家的宅子已经抄没入了公。”

石涉微笑:“等回京去,我就告诉你。”荷花池下这句话,也只有石涉才能明白。这是石涉为明年迎娶澄心,托岳父郑大人在京里买的一处宅子。那宅子里,恰好是有一个荷花池子。

郑大人置办过后,曾经和石涉通信言道:“澄心夏日,素爱荷花,常流连于家中荷花旁嬉戏,是吾眼中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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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大丈夫情义无价

刘基在钟以南面前气急败坏,钟以南温和地看着他。他知道刘大人在中书令,也知道刘大人和石涉一家,包括石涉的父亲,石涉本人,还有石涉的岳父政见不合。

军中这么多人,政见不合的人太多了。钟以南不管这些。

他微笑道:“石涉说得并不错,这仗可以结束了。”刘基一张嘴就是一通话,什么再拖一阵可以全歼,再拖一阵如何如何。

钟以南笑容加深,不用石涉说,是个人也能看出来刘基是想拖住整个大军在这里不动。钟以南心中暗笑,刘大人是个奸雄,生下来儿子实在草包。身为将帅,怎么可能中他的小花招。

久战无功,钟以南不打算送这样的罪名给人拿。

他还没有说话,帐帘子一揭,石涉风风火火进来。他本来想等刘基出去,再一想刘基这个人从来不识相,钟将军不答应,他赖在帐篷里也有可能。

他怒目圆睁,双手握拳,一字一句对刘基道:“刘将军也在!”刘基见到他,脸上腾地一红。他先是来告状,说白了,是打着告状的名义试图再次说服钟以南拖延一时。

只要再拖一时……。

石涉看刘基好似看白痴。再拖一时?拖上三天,就合围不成。对方也不是傻子,下一次再上当不容易。拖上一时?最后可能是无功而返,打打小仗罢了。

然后……。

钟大将军落一个久战无功,消耗粮草兵力的罪名。钟以南他不明白?

刘基和石涉对峙着,才眼睛对上,刘基就头疼。气势上先不如人,别的方面刘基样样也不行。刘基快步出去,感觉背后石涉的眼睛还盯着,如芒在背!

帐帘子重新落下,钟以南呵呵笑起来。石涉转过身,郑重地跪下来,双手抱拳:“大将军,请允我请求!”

钟以南面色微变,为难地道:“你要知道,这一次你军功不小,”石涉慨然道:“大丈夫情义为重,我岳父家无男丁,无人为他奔走。我妻,”他轻轻叹气:“小小年纪只带一人独身寻我到此,我怎么能再等?”

他叩头再次恳求:“请您答应我!”

“你可知道,这一仗打完,我将安居京中养老。这大将军的位子……”钟以南也叹气,眼光在石涉面上瞍来瞍去,再一次提醒他:“你等仗打完再走,你军功最高!再在军中历练数年,你前途高于他人!”

石涉苦笑:“功名重要,人命更重要!等仗打完我再回京中,只怕我岳父熬不过去!”钟以南以手叩额,喃喃道:“京中风云,历来多多。”

“宦海仕途,从来风波!”石涉接上。

两个人四目相对,深邃的眼中如星芒相撞,有什么一闪,再绽开过,里面是满满的相知。钟以南扼腕叹息,可惜了!

但是他明白,他问自己换成是自己,大概也会这么做!

军功再大,人命更大!

再想到石涉的那个妻,钟以南好奇地问:“你妻子多大?”石涉有掩不住的笑容:“十四岁。”钟以南赞赏地道:“是个好孩子。”再问:“那忠仆,你好好对他。”石涉皱眉:“可不是,要好好对他。”

对郑成真是又敬又恨!

钟以南的长叹声中,石涉走出来,对天上星光满天问自己,后不后悔?理所应当,闻信而去!但是将军数年煎熬,为的就是一战之功!

他草原上数月辛苦,就此白费了!

一念才起,石涉又露出微笑,怎么会白费?找到了澄心!如果自己不在草原上,那走错路的澄心……。

这后果让人不敢想。

忠仆郑成,又被石涉将军在心里骂了一顿!

帐篷里,澄心睡得香甜。确切来说,自从找到石涉,澄心就睡得很好。天已过中夜,明天又要早起,睡是睡不成了,石涉坐在床边看澄心。

小眉头,还是颦着。石涉用手指轻轻推开,轻轻告诉睡着的澄心,过上几天,你就可以睡安宁。

天交四更,澄心被弄醒。见自己在石涉怀里,石涉正在给她穿靴子。没有想这姿势过于亲昵,澄心问:“去哪里?”

本能的,她要问这一句。

石涉含笑:“带你回去!”

“真的!”两只手臂绕上石涉头颈,澄心的小面庞贴过来,两只眼睛幽深深:“是真的吗?”石涉深吸一口气,忍住亲一口的想法,把澄心另一只靴子穿上,把她轻推远些,携起她的手往外面去:“真的!”

校场上,有整整齐齐的一支队伍在。石涉抱澄心上马,自己再上去,抚一把她的小脑袋:“抱紧了我,我们办完最后一件事,很快回去!”

“要几天?”澄心乖乖抱着石涉,仰起面庞来问。石涉笑容满面:“很快,乖,你相信我,很快!”

澄心很相信他,在他宽厚的胸怀前,感受这身子传出来的温度,柔声道:“我信你呢。”如果不信,怎么会千里万里寻找而来?如果不信,怎么会逼着别人说石涉脸比一切人白?

马蹄动了,在帐篷里偷看的石小为摸着脑袋咕哝:“我倒不能去!”小豆子在旁边瞪着眼睛,石小为拿她出气:“看什么!还不是你拖累的!”

小豆子结结巴巴:“他们……。是什么关系?”石小为哼一声,鼻子朝天:“我怎么知道!”他在床上坐着,听五更鼓响,士兵出操的时候,石小为赶着马车,带着郑成和小豆子悄悄离开军营,往关内行去。

走一路,埋怨一路:“我没仗打,都怪你们。”郑成听到吃惊问:“石将军去打仗?他还带着我们……。”

“我们将军不放心你家豆芽菜,要自己带着才放心!”石小为冲了他一句,再次哭丧着脸道:“我没仗打,我要送你们,全怪你们!”

郑成和小豆子,开始为澄心担心!

路上同石小为好商议几回,还是石小为心情好的时候,才勉勉强强说出来:“不是太大的仗,危险是不会有,不过,”他愁眉苦脸:“怎么没有我呢?”

横了一眼两个累赘:“全怪你们不能自己走!”

马车后面,几个护送的士兵捂着嘴笑他。

---------------------------------------------------------------------------------------------------感谢收藏的亲们,感谢你们,今天开始恢复更新,字数不多,如果一天只更三千,还请见谅!

第五十章,喜欢

天清地绿,青草带着茸茸摇曳在马蹄下。可在澄心眼里,是一片苍茫,还伴着乌黑翻滚云腾地暗。

她伏在石涉怀里,耳边全是石涉扑腾扑腾的心跳声。身后,是乌压压一群追兵。追兵有多少,足有石涉所带人的数倍以上。

天因此黯淡,绿草也不敢婀娜。澄心又害怕又恐惧,抱着那宽厚,穿上战甲,自己甚至不能合抱的腰身。冰凉的盔甲被她摩得温润,但在澄心心里,她还是怕得要命!

一箭,擦过马匹。石涉机灵地带马左纵避开,这半转腰的姿势带着他盔甲作响,而澄心则泪流满面,落地时重重一顿,澄心觉得吃不消。

吃不消的事情还在后面,后面羽箭飞舞狂呼而至。一枝,两枝……无数枝!澄心甚至不敢看两边的人,紧闭眼睛,哭着听不能避开的砍杀声,血奔流声,人闷哼声……

这就是战争!

在澄心心中留下深深的烙印。

她不敢闻血腥气,就拼命去闻石涉身上的汗气。好在他蒸腾的汗气无处不在,能解澄心的忧愁!

有好半天功夫,石涉抛下追兵停下看顾澄心,见她小脸儿歪在自己身上,带着泪痕睡熟过去。石涉盯着这泪水,心底升出来说不出的怜惜。

看远山青翠,是一派好景色。此时的未婚妻,哭睡着在自己怀里。他曾无数次想过见到澄心是什么样子,今天这场景事先从不曾预想!

可是他没有办法!

“将军,徐将军到了!”

左前方,冲过来徐伸。他满头大汗,带着同样杀气腾腾的队伍过来。离得老远大声道:“走!”

澄心动了一下,睁开迷蒙的眼睛看一看,立即把头缩在石涉怀中。

徐伸与石涉会合并肩,小声问:“你确定这么做?”

“嗯!”石涉用眼神示意一下澄心。徐伸还是说出来,犹豫道:“你的军功?”只怕没有,就是有,也大打折扣。

澄心只听到这两句话,余下再没有什么。徐伸在石涉的阻止的眼光下不再说,但是惋惜!

澄心缩头如鸵鸟般又半天后,天黑下来。

“啊哦啊哦……。”

巨大的呐喊声惊醒澄心。她睁开眼,惊恐见到前方亮起无数火把。火光多得照亮那一方天空,好似星星落人间。

这些是什么人?

再看后面,追兵一直就在。

澄心惊心动魄,石涉长呼一口气,而正前方的钟以南面露微笑,对身后的人道:“请刘基将军来!”

刘基匆匆过来,不及见礼,见瞪大眼睛,忍不住叫起来:“天呐,这是什么人!”他愤而转向钟以南:“大将军,您说是夜间演练……。”

再看来的人一眼,刘基直了眼睛。他死死盯着为首的那一个,石涉!

化成灰,刘基都认得,那浑身散发英武的人,是石涉!

下一刻,他比澄心还在惊恐万状!身子哆嗦,嘴唇抖动,刘基惊得吃吃:“石……。”钟以南慢条斯理:“刘将军,我觉得石将军的计策不错,你看,”他扬起鞭含笑往南:“那边是陈将军已至!”

一枚烟火,奔向空中。

又是一枚,从东方升起!

刘基傻呆呆看最后的南方,又是一枚烟火升腾,绚丽多彩,对刘基来说,更像是一个恶梦!

他不想石涉回去还是小事,他更不想的,是钟以南过早班师!

这其中原因,只有刘基自己才知道。

他的怀里,现在还揣着家中的密信。上面循循有言:“务必拖大军于半年后回……。”

杀声震天!

刀枪齐舞!

钟以南发号司令过,见人人都走,刘基还在傻站,眉头一皱,不悦地道:“刘将军?”刘基没反应。

“刘将军!”钟以南提高嗓音,怒喝道:“为何还不归队!”

刘基失魂落魄,低声道:“是!”

拨马回归自己军中,百忙中分开心思找一找,见战团中失去石涉的身影!

他没有多想,以为石涉杀在重围中。过上一时,他心中总不能放下害他不能完成父亲交待的石涉,再找一找,没有!

不安,出现在刘基心中。

按理说石涉这样的人,就是在乱军中,也是头一个让人发现那种!

“嗖!”一枝箭飞来,正中东张西望的刘基手臂!他咧开嘴痛叫一声,被人救下去时,眼珠子冒着白光到处不停在转。

没有!

直到回到帐篷里,刘基也没有见到石涉!

钟以南对着远山喃喃道:“可惜了!”

翌日一早,石涉在潺潺溪水旁停下。马蹄声一停下来,澄心就醒来,胆战心惊,小心翼翼伸头找找,触眼处野花盈盈,碧水白石还有游鱼。

“打完了?”澄心糊涂了,仰起小脸儿问石涉,还有怯怯:“这就不打了吗?”

清晨日头从她眉梢打过来,眉角肌肤粉嫩如玉,似有香生。石涉笑眸再看澄心的鼻子,寻常最爱朝天的俏鼻子上,有一点儿灰。再看面颊,上面横一道竖一道,有点儿墨汁。

爱漂亮的澄心不爱在脸上抹泥土,自己研墨,给自己化个丑妆。

“打完了!”石涉牵着澄心的手到水边,让她蹲下身子,袖子里掏出半旧不新的一个旧帕子,沾上水,给澄心一点儿一点儿的擦拭面上污迹处。

他温柔又柔缓,澄心渐安定下来。忽然嗅了嗅,颦着小眉头问石涉:“你的帕子多久没洗过?”石涉送到鼻端闻闻,哑然失笑拍拍澄心肩头:“这是汗味儿。”

澄心“腾”地红了脸!

可不是,从昨天出来到今天是两天时间。衣上汗水干了又出,出了又干,不知道有几层子叠在一处。这帕子,又酸又有淡淡馊味儿。

可她喜欢了,闻着眼睛任石涉给自己擦洗面颊。帕子从唇角移开,石涉明显看到红菱角似的小嘴角上扬,是喜悦的笑容。

“带你回京去,澄心,你喜不喜欢?”石涉笑容满面。

澄心不假思索,眉头上扬,甜甜道:“喜欢!”她笑靥如花,小眼眸儿中含羞带怯,和前几天那个凶巴巴孩子是两个人。

这个,才更像是家人们年年看望澄心回来时说的那一个。

石涉心花怒放,双手抱在澄心胁下,把她举得高高,哈哈大笑:“再说一遍。”

“喜欢!”澄心笑眯眯,见左也无人,右也无人。想也没想低下头,在石涉脸上亲了一口!

------------------------------------------------------------------------------------------------------感谢打赏,感谢亲们的关心,木头爱你们。

第五十一章,石小为的烦恼

忽然的吻,没有让石涉不自在,也没有让澄心难为情。他们本就是夫妻,从定过亲后彼此都有这样的认识。根深蒂固下,互相容存的有这样一个人。

在澄心的心中,这个人叫石涉。在石涉心中,这个人叫澄心。

温软的嘴唇落在面颊上,石涉又等了一等,见没有第二个吻,这才把澄心抱得更高些。澄心笑看着他,对上他明亮笑意的眼眸,才扭捏了,但清晰大声地道:“我很喜欢你!”

“哈哈哈哈,好!”石涉放声大笑。有好一会儿,不愿意把澄心放下来。只希望日子久远就此停住,停在他和澄心的笑容中。

重新上马,重新赶路。石涉笑容不止,澄心喜乐陶陶。喜欢一会儿,澄心又难过了,低声道:“父亲母亲不知道现在好不好?”

“一定好!”石涉斩钉截铁,并把马速加快。颠得木木的澄心没有抱怨,心思飞回遥远京中。

没过几天关城可见,石涉指给澄心看:“一入了关,就更近了。”澄心一路行来过,明知道离近还不止,但是入了关是近了许多,她用力点点头。

“咦?”石涉惊异一声,澄心往前面看,见两乘快马如飞而至,马上是两个壮汉。几步处滚鞍下马跪倒:“大公子。”

石涉惊喜:“坎子叔,根叔,你们怎么来了?”他一闪念明白:“父亲已经收到岳父消息!”他跳下马,抱澄心下来,再来扶这两位。

石坎子道:“老大人接到京中郑大人信,即命我们启程来见大公子。”再对男装的澄心打量一眼,不用石涉说,石坎子笑着行个礼:“亲家姑娘好,您的奶娘带信说,请姑娘放心,她已经先到了。”

“亲家姑娘”这称呼,让澄心红了脸。见到未来婆家的人,红脸是淑女之象征。但澄心不同于以前的澄心,红过脸后扯扯石涉衣袖:“这位是?”

石涉告诉她:“这是侍候父亲的人,最得父亲信任。”石坎子笑起来:“大公子又夸奖我们。”扭头看石根,眼睛溜圆了:“老大人让你带的话呢?快告诉大公子。”

石根是沉默寡言,没有笑容的面相,说话也淡淡,对澄心躬身一礼,再对石涉道“老大人说,功名虽然重要,京中事更重要。命大公子速往京中。又担心大公子没遇到亲家姑娘,命我两个人来,一是寻找亲家姑娘,二是护送亲家姑娘。老大人即日动身前往京中,请大公子不要停留,快些过去。”

澄心扑簌簌落下泪来。听石涉答应着,在问父母安好。她擦干泪水,对着石坎子和石根拜了下去。

“姑娘使不得!”石坎子和石根惊得一跳分开,不敢在澄心身前。澄心恭敬地还是拜了三拜,心中想着那远方的公婆。三拜后没有起来,再转向石涉,还没有拜下去,脖后一紧,被石涉拎起来。

头上方,石涉笑道:“快进城去给你寻点儿好吃的,再买几件衣服,要拜,以后有的是机会。”澄心听出来这是打趣,红着脸瞪了他一眼,低声道:“人家心里感激你。”石涉把她拎上马,自己上马前伏着马鞍笑问:“再感激,我也不是花。”

澄心扑哧一笑,想起来自己的那个笑话。见石涉上马,她习惯性的往身后靠去,又低低道:“谁叫你,不告诉我。再说,我当时不认识你。”

“是啊,都怪我没认出我的小媳妇。”石涉搂住她,低笑催动马匹。。

入关只有数百步,路上石坎子又说出来,他们是先至,后面还有两个给澄心的侍候人。澄心暖洋洋倚在石涉胸前,不时半羞涩地看他一眼。

石小为在关城接住他们,带他们去客栈。郑成好了许多,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还要休养。石涉谢过他照顾澄心,但是也怪他冒失。再出来丢下话:“我去去就来。”一个人往外面来,石小为习惯地要跟上,石涉命他留下。

街上成衣铺子里买了几件女装,说不上好,不过是红衣绿裙。回来单独叫过澄心给她,命她沐浴后换上。

小豆子坐在外面帮看门,石小为抓耳挠腮过来,没话找话:“洗澡呢?”小豆子点头:“洗澡呢。”

再一想白眼他:“洗澡不是你问的。”石小为吐吐舌头:“我就是不信,”悄声道:“真的是个姑娘?”

石小为早几天到,先和石坎子等人会面,听他们和郑成说话,句句是我们姑娘,句句是亲家姑娘,石小为如遭雷击。城门口儿对着澄心打量半天,犹自不敢相信。在心里不停告诉自己,假的,别人全弄错了。

这要是亲家姑娘,就是自己以后的少夫人。石小为一想到这里,就想不下去。

他外面转了一圈儿回来,见石涉还在和郑成几个人说话,石小为又溜过来,对小豆子哈哈几声:“真的洗澡?”

小豆子干脆装听不见。

“你说,怎么就是姑娘呢?那么凶,会咬人,会抡火把打人。是姑娘也罢了,怎么就是我们家的亲家姑娘?说来怪公子不好,自己媳妇不认识,也怪豆芽菜不好,自己丈夫不认识……。”

房门格格几声开了。

澄心红衣绿裙,半湿的头发扎着半高的发髻,小脸儿红扑扑出现在门内。一眼见到石小为和小豆子,澄心微红了脸。

院子里传出怪叫,除了郑成以外,石涉三个人一步跳出来,正见到石小为后退几步,扑通一声坐倒在地,怪叫声止住。

他似见鬼一样瞪着澄心:“你……。你你,真是个女孩子。”

澄心格格笑起来,对他吐吐舌头:“当然!”数次在小人所为口中吃瘪的澄心姑娘,今天扳回一筹。

石小为连滚带爬逃了出去,眼睛不看路,一头撞到外面的大榆树上,哎哟一声停下来,就此坐在树下苦苦思索,怎么办,怎么办?

以后的少夫人,让自己和石小知从头得罪到尾。石小为哀声叹气,傻坐在树下发呆。

店门外,又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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