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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扬拜占庭-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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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格迪埃的设计下,营垒墙体都是低矮倾斜式的,以抛物线为弹道的波斯抛石机,根本还没碰触到营垒的墙体,就很高很高地飞了过去,落在了营垒当间松软的土地,或者空闲的帐篷,或积水的壕沟当中。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在设计抛石机的时候,应该仔细看看敌人的营垒规制!”抛石机边上呆着奴兵和旗帜督战的阿马萨将军暴跳如雷,“现在你们这些抛石机都是用铁钉和木座固定起来的,要拆卸下来再退后更改弹道,简直是再麻烦不过的事。”
但是波斯匠师在他的马前跪称,他们也早已准备好了后手。
波斯匠师所说的“后手”,便是随后在队列里退出的一辆辆小型的连环抛石机,带四个木轮,十来个人手持盾牌,或护卫或推行,隆隆朝着营垒的战线而去。
在这群小抛石机的四周,都是鱼鳞般的强攻方阵,有步兵有骑兵有弓箭手及火罐手,在各自旗手的调度下,紧紧而勇敢地伴随着攻城器械,朝着高文的营垒重重压去。
“豪猪箭,射击啊!”待到敌人阵列如云般逼近到射程内后,子墙和拒马后,随着城门塔上乔瓦尼的旗帜挥动,数座豪猪射箭器随着锤击的声响,再度****出阵阵弩箭,在营垒正前方的半空里,飞成了群铺天盖地的“黑蝙蝠”,带着嗜血的呼啸声。
阿马萨阵头敢死的盾手在瞬间,疾跑到了各座己方小型抛石机面前,组成了盾牌和血肉组成的墙壁:为了节省体力,增快反应的速度,他们铠甲和头盔都没有,连武器都没有佩戴,大部分人只是裹了层识别的头巾,左右手持两面盾牌,就这样面对着射来的弩箭箭簇。
在“豪猪”冰雹雨般的打击贯穿下,敢死盾手血肉横飞,倒下死亡了一大片,其余受伤的哀嚎着,有的跪下翻滚,有的立在原地等待血流尽而死,有的在抓挠企图拔出射入躯体和手臂里的箭簇(但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阿格妮丝设计出来的弩箭,都是没有羽尾的,只有个弧度的鳍,一旦楔入人的骨肉,再经过血的润滑的话,根本无法拔出)。
但这群敢死盾手的惨烈伤亡,却卫护了身后小型抛石机砲手们的安全。到处呻吟扭动的躯体后,阿马萨的波斯砲手们急忙将丢弃下来的盾牌,排在了低矮的横炮架前,接着两个人便一根绳索,很迅速地就拽动起来,转轴飞也般,带着密集的小石弹雨,朝着交错子墙内的守军士兵砸去。
两座豪猪瞬间被砸垮,德西乌斯亲眼看到,一发飞来的石弹,削掉了两位豪猪砲手的脑袋,带着血淋淋的肉,喷到到了其后的子墙上,砸出了花花的痕迹。
德西乌斯咕噜了下吐沫,再转身看着距离大约三百尺开外的敌人阵列——带着轮子的小型抛石机,每隔段距离呈一字形排开,转轴发出了死神般的嗤笑声,臂杆上上下下,不断就近将石弹之雨倾泻猛砸过来。而突厥人的弓手,也自各处涌出,开始疯狂射箭掩护己方的突击手们。
“下防弹卷!”德西乌斯当机立断,几乎和城头的工程总监格迪埃同时喊起来,各处墙壁后站台,都立起了一两名士兵,挥动斧头,砍断了悬挂在自己面前的绳索,随后滑轮咕噜噜转起来:挑在平头墙狗脚木上的皮革、麻布卷,纷纷抖动着平铺下来,啪啪啪的声音骤然响起,它们不断扭动起伏着,挡住了突厥人射来的石弹和箭矢,使其纷纷颓然坠地。
“反攻,别以为只有他们有扔石头的玩意儿!”这会儿,最靠近城门塔的那数道子墙后,以及城门塔上,高文方的匠师和砲手们或拽动着绳索,或锤击机关,对着射程内的敌人集火抛射了番石弹和大铁矛,狠狠逆袭了下。
原本拥堵在前线,准备攻坚的突厥突击手们,遭到了这波猝不及防的射击,阵线就如同被突如其来的飓风扫荡过后,有的三四个人一道被弩砲射来的铁矛贯穿过去,有的被石块砸得脑浆四溢倒下,瞬间队伍残缺不全,连几座带轮子的抛石机,杠杆也被砸断,呼啸旋转落下,许多波斯的砲手的腰和双腿都被它们打得粉碎,口鼻流血倒在地上,哭喊着拍打着,乞求他们的同伴把压在躯干上的抛射杠杆给搬开。
混乱里,几名先前被高文释放回去的新月教徒,(果然转身就参加了围城军),他们的姿态最为积极,夺过了死伤者手里的星月战旗,冲到最前方挥动着,并对着同伴们喊到,“不要畏缩不前,大伙儿分头朝他们这群子墙间隙里冲锋,异教徒和有罪者们缺乏粮食和体力,他们的士兵也很少,坚守不了多久的!”
“忘恩负义的混蛋们!”看到这个情景后,守城的士兵一传十十传百,大伙儿双眼通红,纷纷握着武器,从拒马枪和站台上立起,要和涌进来的突厥士兵厮杀了。
因为按照格迪埃的设计,城门前的二十余堵子墙,每段大约三十五安娜尺长,独立守备,交错列成三排,挡在营垒前,之间的空隙排满了带着长矛的拒马枪和土壕——所以阿马萨若是制造攻城槌、攻城塔此类器械,根本无法绕过这群子墙,抵达高文营垒的城墙前,只能硬派着轻装勇猛的士兵们,朝里面猛攻,扫清了子墙阵地后,才能突破敌人的城门塔。
事实也正是如此,成群成群的突厥士兵,背后背着绳索、钩爪,携带着带着尖刺头的小盾,手里提着便捷的弯刀、战斧,分成几道凶猛的洪流,冲入了各处子墙左右,和守卫士兵搏杀起来。(未完待续。)
第86章 铁墙(中)
“坚守住!”当十数名突厥突击手,轻捷地跃过拒马枪,挥动武器嚎叫着扑过来后,子墙边步战的守军士兵没有慌乱或逃跑,他们五人一组,三人站立着,手持长桡钩,两人半跪着,手持斧枪,三人桡钩冲前,两人半跪静默不动,交错间就把那十余名突厥突击手全部像牲口般,抵回了拒马枪上,几人背部被拒马枪上的矛刃直贯到前胸而出,其余几人持盾挥刀,刚准备反抗——呐喊声里,两侧子墙各自涌出三五名同样手握剑盾或战斧的守军,手臂挥动间,人头飞舞翻滚——短短半分钟内,这扑进来的敌人全部都被砍杀,无一幸存。
各处子墙入口处都是如此,阿马萨的突击队伍猛战了番,但是却发觉拒马枪后的高文士兵岿然不动,他们各自组成了十分默契的战斗小组:三人长桡钩,两人斧枪,七八人斧头和刀剑,还有两人持荆棘枪或野猪枪殿后策应,连环往复,各类武器格战纷纭,斗战声不绝于耳。
在他们背后,后线子墙上,守军弩手也三人一组,一人负责递送弩箭,一人瞄准扳动,另外一人预备替补,专朝着突厥人突击队列的后部射去:人头密集,鲜有失手,扳机声连绵起伏。
而最后方的子墙后的小型抛石机,也没闲着,同样不断朝着突厥人后列增援来的队伍射去,许多突厥士兵手持武器,还在等待轮番上前,但懵懂当中就被呼啸砸来的石弹,打得头破脑裂,脑浆和体液到处飞溅。
在子墙入口处的猛攻接连受挫后,二番猛冲来的突厥士兵,纷纷对着子墙上抛掷了发火罐,但是墙体半部是倾斜的,加上有狗脚木加高,发火罐根本扔不过去,就倒着滚落下来,烧得自家人狼奔豸突。
但是城门塔上的高文,却看到了这群勇猛的敌军,在火焰还没有熄灭前,就在旗手和阿訇们的鼓舞下,重新如蚁群般聚拢起来,许多人衣甲上带着火,就用绳索钩爪抛上,搭住平头墙上狗脚木腿,叫喊着攀缘而上。这会儿,每堵子墙站台上,五人跪着操控弩机,对着下排射击口朝下闭着眼睛猛射,六人双手倒着举着长柄的刺矛,顺着上排射击口,对着爬上来人的头颅或腹部猛戳——下面的突厥士兵,为了掩护,列队对着平头墙的射击口猛射箭矢,但是平头墙和传统的雉堞垛口不同,戍守的士兵在射击和搏战时,根本不需要探出脑袋来,也等于不受敌方射来的箭矢威胁——除非突厥人集中了神射手,能用箭将上下交错的射击口给封住,但这显然也不可能,毕竟那个年代是没有狙击步枪,或者能速射连射的机关枪的。
很快,后继扑上来的突厥士兵,根本不需要再使用绳索了:他们直接踏着同伴的尸身,就能抵达子墙的半腰位置,而后咬咬牙,使用了个办法,将同伴尸体抬起,堵死了子墙的射击口,随后接着往上爬。
但是这时候,子墙后面的士兵,将弩机丢下,将刺矛抽出,换取了中柄的骑兵斧,提在手里,但凡看到有手扒住狗脚木的间隙或铁丝的,有一只剁一只,有一双砍一双。下面指挥攻坚的摩苏尔军官们,只看到断手和手指不断落下,许多人哭喊着捂着残缺的臂膀,滑下了子墙,挨个朝后面跑动,有两个胆子大的,来回走动,就用兜子将断指们都掬起来。。。。。。
站在后方旗下的阿马萨,痛苦地用手扶住额头,下令暂时撤退。
随后进入了双方的“垃圾时间”,互相竖起抛石机和弩砲,石弹在半空来来去去,大家都退回到各自的营垒线,在调整着休息着。
愤怒的阿马萨,想要找那日被高文放出来的信徒的麻烦,责难他们提供了不切合事情的信息,但哪里能找到人呢?除去部分年长的没参加攻城的外,其他壮年的几乎全死在子墙防线下了,两三个重伤的,抬回来没过会儿,也丧命了。
得闻如此的惨状,阿马萨将军也沉默了,也没有心思去怪责任何人,而是把军营将官、阿訇和摩苏尔随军的贝伊地方官们都召来,细心地听取了他们关于夺取高文营垒的想法。
然后阿马萨算了笔账:现在他在向奥龙特斯营垒的正面战线上,设备了十四座营砦;在玫瑰岭自己右侧后的战线,设备了三座营砦;而向着自己左侧前,面向铁桥,又有五座营砦。整个阵势呈现弧形,而阿塔城和圣西蒙方向,除去他的留守队伍外,尚有阿勒颇王公里德万,以达芙妮丛林为中核,控制着奥龙特斯河上游的密密麻麻营砦。
总的来说,虽然在今日的攻坚战里败绩,损失了数百人,但在一线的兵力他还是占据绝对优势的,因为加上里德万提供的仆从军,他有一万二千人上下,应该是高文能够保持的一线兵力的数倍。
“从里德万的营砦,派遣传令绕行到王公殿下的军营处,请求他尽快攻下那座铁桥要塞,将三处军势合拢在一起。明日,我们变更战术,继续攻击当前的这座营砦,时间是十万火急的,即便在王公殿下到来前,我们没能完全将其攻陷,但也要绞杀得对方只剩下一口气!”
而同一时刻,在奥龙特斯营垒当中,今日得胜的所有士兵们,除去警戒的岗哨外,其余人都在紧张有序进食着,好像明天开始就没饭吃那样:按照轮番入驻作战的协议,明日吉麦吉斯旅团和守卫者旅团,将要各自抽出部分支队,前来守卫。
“请大公爵一定要信任我们的人马,他们都是叙利亚长大的,对于守城的技巧和战术还是熟稔的。”这会儿,格里高尔跟在巡营的高文身后,不断为自己直属的兵马夸耀着。
一会儿,大公爵带着卫队来到了营地和“高文之桥”相连的别营处,用木栅和荆围圈起来的地方,其余的新月教劳役者,大约三四千人,惊恐不安地蹲坐在里面,四周站着些持武器巡逻看管的士兵,当这群人看到高文时,不由得骚动不安。
高文清楚看到,他们的眼神夹杂着恐惧、不安和敌视。(未完待续。)
第87章 铁墙(下)
高文摆摆手,身后的军仆们,扛着亚麻布袋或捧着陶罐纷纷走过来。
“按照事前我的仁慈决定,我放走了你们当中体质最弱,年龄最长的二百人。但他们刚刚到阿马萨那边去,就吃饱了饭食,拿起了刀剑,前来杀害我的士兵。而你们剩下的人员,许多人体质更好,也许我该放弃先前的仁慈,把你们全部烧死。”当高文的话语刚刚落地后,那群新月教徒们被吓得要死,纷纷跪在地上,举起双手,乞求大公爵的谅解,并开始咒骂先前的二百人不义的行为。
一会儿后,高文趁机表示可以宽恕,但是“马上我再释放一千五百人时,要从你们当中挑选体质最弱的,以此类推。并且克扣你们两日的口粮,让你们即便去阿马萨那里,也无法立即投入他的队伍。”
被圈禁起来的教徒们顿时在口头上表示这个方策十分好,但在心中积累更大的怨恨,暗自对真主安拉起誓,待到他们能前去阿马萨那里的话,待到安条克城被攻陷后,要尽屠所有的希腊人、法兰克人、诺曼人方才心甘。
第二天当太阳升起后,奥龙特斯河对岸的科布哈,集中了军力,稳扎稳打,北边的里德万也终于出拳——直打到晌午时分,雷蒙德和罗伯特才丢弃了那座丘陵,带着部众再收缩了防线,围绕着铁桥要塞继续固守。这下,科布哈王公总算能看到宽阔滔滔的奥龙特斯河,也能看到对岸高文和阿马萨的营垒,但这还是没有任何的作用,因为他渡不过去,那个来自南高卢的雷蒙德还死死守着那座桥梁和要塞,唯一的桥梁。
不过科布哈总是有办法的,他先动员士兵,顺着河岸构筑起狭长的营垒,随后找来了一批通晓水性的属下,“待到入夜之后,你们下水,在确定了哪段水浅后,就泅过去,在对岸举火标志。我安排后继的人马,前去接应你们,而后站稳脚跟,搭设浮桥,侧击对岸的营垒,配合阿马萨把其给攻下!”
同时在临河的垒墙上,高文皱着眉头眯着双眼,也看到了对岸科布哈的阵势,并看到了他属下士兵忙碌扬尘的身影,便找来军法官乔瓦尼,“阿马萨那边的情况如何?”
“正在集结人马,看样子他也看到了主子摩苏尔王公已经和自己仅仅相隔一道河川,正以饱满的情绪,要来继续攻击我们。”乔瓦尼回答说。
高文便顺着射击口,对着那边指了指,“马上城门塔的战线由我来指挥,你向格里高尔索取三百名士兵,一半骑马,一半携带弓弩,从营垒小门出去,潜伏在河川边的牧草地当中监视着,如果到了晚上,有人在那里举火,你就让持弓弩的士兵在河流最湍急最深处的岸边也一起举火;而后你亲自带着其余一半的骑兵,对着对方举火的方向急速奔袭杀去。”
待到布置完毕后,高文急速顺着平头墙后面的城道,来到了城门塔上,接着便看到,阿马萨肯定是连夜叫属下的波斯匠师们,打造了崭新的攻城器械。
密密麻麻的突厥攻城部队的中间,竖起个巨大高耸带槛木塔,远远高于城方,四面用绳索固定起来。高文需要仰视才能看到,反过来说,对方的匠师们呆在这座木槛塔上,足以俯视大部分奥龙特斯营垒,将他们的详细虚实看得一清二楚。
“大公爵,这是他们的指挥中枢,里面的匠师可以使用波斯的数理器具,用来侦测我们的砲位,并给敌人的抛石机校正射点。”高文身边的格迪埃抓了抓干枯的头发。
“不用理会,那座木槛塔再神奇,也是入不了城的。格迪埃,你仔细看敌人行列里的其他攻城器具。那是什么!”高文指着敌人队列最前方的几座带轮的器械车询问说,这些车辆和昨日的带轮小抛石车完全不同,稀奇古怪,看来是要在抛石机的掩护下,来对付他的营垒守御体系的。
格迪埃看着其中的一种类型,四个轮子,两侧竖起木架,中间同样布设了轱辘转轴,但是其上架着的,全是抓钩、梯形锹和矩形耙,还有的车辆在杠杆上,也悬挂着浸水的皮革,还有的则是悬挂着鼓风的皮囊。
“大公爵,仅留下少量的士兵,固守前两道子墙防线,其余的士兵全都埋伏在系胸带墙和城门间的位置,我们城头上的守御器械也要运作起来!”格迪埃激动又担忧地喊叫起来,高文便对着城上城下摩拳擦掌的士兵们鼓动起来,“吉麦吉斯士兵们,你们博取光荣的时刻到来了!”
在那边,突厥人攻城队伍的鼓点声急如骤雨般响起,许多人背着干柴、草捆和火罐,持着盾牌,前后左右,卫护着这些精贵的特种攻城车辆,朝着奥龙特斯营垒步步紧逼而来。
而在他们的后面,高耸的木槛塔上,波斯匠师在使用线吊坠、弯曲尺等东西不断比划测量着,而后大声站在其上,将石弹重量、施放曳拽的绳索数等数据一项一项地喊给下面抛石机的砲手们听。
不久,发砲击石开始,这次再也不像昨日那般铺天盖地,而是三四发,三四发地飞来,准头精度提升特别大,高文所在的城门塔,上面一段狗脚木在第一波射击下就被砸断,高文身边的一名武士被落下的木头击中,捂着重伤流血的腿,躺在大公爵身边,但是却一声都不敢呻唤,只是咬着牙低着头抖着,不让其他的人看到这副凄惨模样,以免影响士气,直到同袍将他抬下去为止。
接下来,攻城方抛射来的石弹,越来越精确,也越来越凌厉,许多平头墙被击穿,有几个倒霉蛋则直接被打中,抱着石弹倒着飞坠入水壕或营垒处,死状十分凄惨。但是吉麦吉斯旅团士兵表现倒是比较坚忍沉着,一旦某处墙体裂坏,他们就带着各种材料器械,蹲伏在其左右,待到敌人石弹抛射的间隙时间,就开始疯狂修补起来。
城外错综的子墙间,一队队吉麦吉斯旅团的士兵,也低声互相提醒着,背着各色武器,除去少量人还留在站台上观察敌人动向外,纷纷朝着系胸带墙和城门处撤走。(未完待续。)
第88章 攻城车
护送着攻城车辆的摩苏尔士兵推进十分迅速,他们步伐整齐划一,盾手、弓手、砲手和轻步兵的队列也错落有致,不断击打着震人心魄的鼓点和叉铃,像黑色的旋风,更像黑色的瘟疫,扑向了奥龙特斯营垒的防线。
挡在他们和子墙群间的,有一道不深不浅的土壕,这本是高文营垒的外壕,按照格迪埃最初的想法,是要和内壕一样灌入奥龙特斯河的河水来阻绝摩苏尔的突厥人马,但是还未等工程完工,阿马萨就派出大批骑兵来攻:昨日高文旅团守御得胜后,便又派了些士兵和许多劳役者,来奋力掘壕,但还只是掘了五六尺深而已,距离格迪埃的要求还差得多。
所以一阵叫喊声里,冲在最前面的突厥士兵,全部卸下了背着的柴草捆,瞬间就把几段外壕给彻底填平。随后,悬挂着皮革布帘的车辆,被率先推到了子墙下,在那里少量留守的士兵,开始鼓噪着,朝车辆和攻城人员上射击弩箭,抛掷梭镖,但突厥人车辆上挂着的也是皮革:这些射具武器,无法伤害它们分毫。再加上在先前的砲战当中,奥龙特斯营垒城下设置的小抛石机,几乎全被击毁打哑,故而车辆四周的突厥士兵很有自信地举起盾牌,继续推着皮革车,朝着各处子墙抵进。
与此同时,另外数量带着铁兜和鼓风皮囊的车辆,也在掩护下,靠近了各子墙间的拒马枪叉排前。
“不要反击,它们是用来纵火的,靠近它会让我们士兵徒添伤亡!”这个口号刚刚在城门塔上喊出时,这几个古怪的车辆边,左右的突厥人冒着箭矢,举起带着火焰的钩镰和短矛,点燃了悬挂在车上的铁兜——里面全是硫磺、干柴等易燃之物,还夹杂了石灰,瞬间燃起了凶猛之火——而后,在车辆后的突厥人,手握着皮囊的屉手,呐喊着朝铁兜的管道里来回鼓风,啸声当中,劲风夹杂着扑腾腾的红焰,还有滚滚石灰,形成一道道“毒蛇巨蟒”,浇在了拒马枪之上,顿时烈火蔓延,熏得留守的人员也支受不住,纷纷朝后跑动起来。
另外边,突厥人开始将带着抓钩、梯形锹和矩形耙的车辆挨个,也推到了子墙之下,接着他们撬动杠杆,喊着口号上下翻动:抓钩原来牵扯拉坏狗脚木,而锹和耙则是掘毁土墙的,忙得是不亦乐乎,碎土和狗脚木纷纷坠下。。。。。。
高文沉默立在城门平头墙后,目不转睛地观察着下面的战况,看来摩苏尔的军队已经化身为拆迁大队了,正在摧垮平毁他用一堆土筑起来的几道木栅土墙,而在他的四周,吉麦吉斯旅团士兵已在城门塔和两侧的高墙上继续布防,开始对准备着手其他的守御器械了。
“拆迁大队”忙乎了大约一个时辰后,高文才听到了震天动地的欢呼声,他们终于填平了外壕,平毁大部分子墙,并且焚毁了拒马枪。无数突厥士兵满脸兴奋,立在了车辆四周,布好了密集的阵势,正对着被剥去外在守御的奥龙特斯营垒,心念着:
马上就要举起真主和经文的大旗,爬上去!攻进去!冲入大开杀戒,殄灭里面所有的人。
但是很快,他们看到了挡在城门塔前大约二十尺外的,与其平行的“系胸带墙”,它比四周的子墙不知高到那里去了,连上面的狗脚木都是特制加高的,把敌人营垒的正城门挡得严严实实的。突厥官兵顿时傻了眼:推攻城槌过去?这高墙就挡在城门前,除非你把这堵墙先撞毁了;带着攻城器械从墙的两边走“之”字路绕进去?那就意味着,攻城车在进去时要转个弯,进入狭窄的夹层道,再撞门的话又要转个弯,这两个弯能不能转得周全尚且不论,怕是还没转完,早被敌人给砸毁完了,因为即便这些攻城车安有四个轮子,但那也是直来直往有效,转向设备在当时年代几乎是未知领域。
于是下面的情况很有趣:数千突厥攻坚队伍列队,在摧毁子墙和拒马枪后,逼近本体城垣,先是欢呼,接着看到系胸带墙横在面前,立刻又傻了眼,这玩意儿要怎么对付?
而城门塔上的吉麦吉斯人,则是摩拳擦掌,各自坚守岗位,也沉默地看着城下列阵的突厥人,心想你们怎么还不攻来?
有点疲累的高文,则将剑刃重新往地上一插,双手握着剑柄,就在城门塔里坐定下来,大有和整个营垒共存亡的精神气在里面。
其后别营当中,数千被圈禁监察起来的新月教劳役者,也都人挨人肩并肩,呜哩哇啦地开始朝拜诵经起来,看守的士兵有懂撒拉森语的,就不满地手持武器大喝,叫他们安静下来,带头诵经的,就举着双手说我们是为了美好的和平而在祈祷,愿安条克永远没有战争。
最后,还是在后面压阵攻坚的阿马萨将军清醒些,对着他身旁高耸的木槛塔喊到,“你们发布旗帜命令,叫前面的所有士兵,分为两部,一部使用云梯攀爬,别管那个古怪的墙,猛攻对方城门塔的两侧;另外部,选择对方营垒的侧角,在抛石机的掩护下,也攻上去!”
木槛塔上的波斯人领命,即刻挥动了旗语。
轰然声当中,最前战线上的突厥士兵,都高声呐喊着,舍弃了刚才还发挥奇效的攻城车辆(严格来说,这群昂贵而费时费力的器械只是平毁了些廉价的土墙,但却完全被高文的系胸带,不,是系胸带墙给无形废掉了),潮水般举着斧头、长矛、盾牌,争先恐后扛着云梯,朝着奥龙特斯营垒的城垣扑来,其喊声和脚步声,简直震得城门塔内浮灰下扬,落得高文满头都是,大公爵便一边用手掸着,一边咕噜抱怨。
整个营垒正面的墙,毫无疑问是以城门塔为中核的,而城门塔和平常规制并无二致:两座大塔,中间夹着城门,上面有相通的战道和平头墙,其上有严阵以待的士兵据守。
“叠起盾牌。”当跑步攻到墙下的突厥人仰头,看到奥龙特斯营垒高高平头墙上,射击口里开始露出弩机黑乎乎的铁蹬环时(这个部件位于弩机的头部),便纷纷喊叫起来,一阵呱噪声里,他们很完美地将无数鳞片般的圆盾,举起遮挡在自己的帽盔和头巾上。(未完待续。)
第89章 铁刺木框
这下,凭借着如云般的盾牌和帽盔,突厥士兵认为自己根本不会遭受到投射武器的伤害。他们呐喊着,在盔檐下的双眼,勇敢地注视着从奥龙特斯营垒高处平头墙射孔里,射出的如雨般的投石和箭矢,“我们有此卓越的防护,是不会惧怕这种东西分毫的。”
投石、箭矢砸在了突厥人往上凸举的盾牌墙上,无力地到处弹射坠落着,但还没等前排的突厥人狂喜欢呼起来,他们忽然就纷纷扔下盾牌,双手捂着腹部和****,痛苦万分地倒在地上,横七竖八,很快就咽了气。
当即,攻城队列就爆发了大混乱,这群前排的士兵到底为何而死,又为何死得这么迅速?
答案并不难揭晓,后面继续前进的突厥人,很快就看到:在他们面前敌人的营垒,墙基稍微往上,居然有一排排原本用泥块或草团伪装遮蔽起来的射击口,大约距离地面只有三尺上下,不仔细看是发觉不了的。
在方才时刻,城门塔内里最底一层的士兵们纷纷靠近墙基射孔,用小棍将遮蔽物给捅穿去除,而后手握着弩机,根本无需瞄准就来了杀伤的一波——而当时,几乎所有的突厥士兵,都猬集在城下,朝上高举着盾牌,等于腹部、腿部根本没有任何防范措施。。。。。。
当即就有几名突击手,愤怒喊叫着,握紧了锋利的长矛,对着射孔就猛刺进去,里面的士兵急忙躲闪开来,而后旁边的同伴就举起斧头,很利索地砍断了从射孔刺入进来的矛刃,接着又操起了长矛回刺——突厥人也还施彼身,同样用斧头削断了从里面刺出来的矛尖,而后就是断掉的矛杆互相乱扔的景象。
反应过来的突厥人,前排的急忙蹲下,又重新将盾牌护到了前胸和腿部。
其他的突厥人,朝着倾斜的墙面挨个架设靠好了云梯,纷纷背着盾牌,叫嚣着挥动着亮闪闪的斧头、弯刀,鱼贯着朝平头墙和破毁的狗脚木栅上攀爬。“施放!”城门塔两侧的旗官叫喊起来,士兵们每隔一段,就斩断了面前滑轮上的根绞索,而后滑轮狂速转动起来,带动绳索拔除了固定在墙边战道上的铁钉刺——在城头上,本来悬挂在横杆上的一块块黑色的东西,呼啸着直直朝着突厥人的头顶垂直坠来!
这黑色的东西,其实是四边四叉的大木框,四边都使用巨大粗重木棍制成,上面扎上了许多逆向铁刺,而四叉则是两片木板早就,上面系上了许多尖刀,这是吉麦吉斯旅团士兵事先的“发明”:他们许多都是本在叙利亚讨生活的铁匠、木工,制作这些没良心的守御武器,自然是得心应手。一旦士兵砍断了绳索,那么这个带刺大木框,就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猛地砸下来。
七八个大木框,同时坠落,这下原本顺着云梯、钩爪附在城墙上往上爬动的突厥兵,最上面的率先被砸中,接着就像滚刀肉那般,一个接着一个,云梯被劈开,钩爪被拉断,直砸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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