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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衙内-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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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文惕倒不忌讳,笑道:“我这不也是穷怕了?有时常做无时想,省着点好,经得长久。”

    我撇撇嘴,不屑地道:“小农思想!我问你,钱赚来做什么的?”

    “这个……我倒没想过,应该是赚来花的吧?”

    “对啊!就是赚来花的。赚了钱不花掉,跟没赚有什么区别?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只要你有能耐,只管花,花得多赚得更多。”

    这倒不是故意在方文惕面前充大尾巴狼,上辈子我虽然是个工薪族,花钱可不小气。基本上赚多少就花多少,四十岁一觉睡过去之前,身无余财。这大概就是二十一世纪消费观念和二十世纪消费观念的区别吧。

    方文惕嘿嘿笑着,眯起小眼睛:“大少爷,你有啥话就直说,别挤兑我!”

    我顿时闹了个红脸。

    这死瘸子,机灵似鬼,还真能看透我的心思。

    “是这样,我想找个小女孩来给咱们做饭。”

    我也不瞒他,开门见山。

    “啥?”

    方文惕虽然有些吃惊,眼睛却是亮晶晶的。看来“女孩”这个字眼刺激了他。

    见方文惕这个模样,我心里就“咯噔”一下,有些犹豫起来。这死瘸子,今年该有二十岁了吧?也许二十二也说不定,倒没问过他具体的年龄。总之很危险,正是骚得厉害的年纪。将梁巧那么水灵的小姑娘弄到这来,该不会“羊入虎口”吧?

    那可真糟糕透了。

    “算了算了,我不说了。”

    我有些烦躁地挥挥手。

    “别别别,大少爷,你说,我听着呢。”

    我看了看他,神色严肃起来。方文惕见我认真,也收起嘻皮笑脸,问道:“正经事?”

    经事。”

    于是我便将梁家的事情原原本本说给他听,着重点了梁经纬“全能第二名”的衔头。果然方文惕听了又是紧张又是兴奋。

    “乖乖,那可不得了!”

    他腿脚不利索,对那些身手矫健的人充满敬畏。

    “你是想帮他们一把?”

    “怎么,不该帮?”

    然该。就冲着人家在部队就要提干这点也该帮。往后那个梁什么…经纬出息了,还不得记着你的好?”

    我笑骂:“去你的蛋。本少爷是那么势利的小人?再说了,我有我老子呢!”

    “对对对,有柳主任这样的老子,你还用别人记着好吗?”

    提起老爸,方文惕就羡慕得要流口水。

    “梁巧她妈要留在医院照顾梁国成,梁巧倒可以做点事。我想啊,就叫她来店里当个学徒,给咱们做个饭什么的,也改善一下伙食。她自己学了门手艺,以后也能从农村出来了。”

    跟方文惕说话,我已经完全用上了成年人的语气,多多少少还带点教训。方文惕也习惯了。

    可以给我洗洗衣服!”

    方文惕腆着脸。

    我警觉起来:“衣服可以洗,但你不许打别的主意,人家可还是小孩子。”

    “放心放心,我有那么坏吗?再说你看中的女人……”

    说到这里,方文惕张大嘴没了声音。虽说他早不拿我当小孩看,这话也未免太“成年”了。

    “放屁!”

    我又好气又好笑,严玉成说我是“恶人”,如今方跛子又来这么一句,难道本衙内当真这么不堪?小小年纪就如此过分?

    “要做好人,就该做个真正的好人,你小子假设真敢起什么歹心,我铁定叫公安局的人治你。不扒下你几层皮我就不姓柳!”

    方文惕吓了一跳,记起我整治赵强的手段,讪讪地道:“不会不会,我不是那种人…来了住哪啊?”

    我皱起眉头,不耐烦地道:“你是老板,安排工人住宿是你的事,问我干嘛?这附近没有房子出租?”

    我是什么狗屁老板了,还不是事事都由你作主?

    方文惕腹诽不已,脸上却不敢表露出来,点头不迭。

    “楼上二婶家还有空房子,我呆会就去跟她商量。”

    跟方文惕说好,这事只成了一半,梁国成答不答应还两说呢。我直接去提指定不行,人家高看我,是瞧在老爸的面子上。本衙内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一个小屁孩牛哄哄的帮人家闺女安排出路,不得笑掉大牙?

    我先跟梁科长说了这事。

    “什么,每个月给二十块钱的工资?”

    梁科长不大相信。

    县里也有个别国营单位或者集体单位请临时学徒工的,大都是管吃管住,不开工资。好点的每月给几块钱零花,已经很了不起了。

    一家伙开出二十块的工资,比集体单位的正式学徒工还高两块。也难怪梁科长要大吃一惊。

    文惕是我家的远房亲戚,人不错,挺本份的。技术也好。”

    这话有点昧良心,方文惕在红旗公社的时候,差不多是个准“二流子”。说到技术,更是连“三脚猫”都还谈不上。

    我说到做到,不但免除梁国成的牢狱之灾,保住了梁经纬这个未来的战斗英雄,还解决了医疗费。在梁科长心目中,再也不是个小顽童那么简单。我说的话,相当有分量。

    不过梁科长为人精细,与我一道专程去“利民维修部”看了看。方文惕连住房都已经号下了,床铺桌凳等简单家什也一应俱全。梁科长与方文惕聊了聊,这跛子早和我对好了口供,自然答得滴水不漏。梁科长大为满意,当即跑人民医院去了。

    梁科长在梁国成心目中,可不是一般的地位,那是整个枫树大队第一位的能人。几乎想都不想便应承下来,还没口子称谢。

    我站在旁边,见梁巧兴奋得小脸红彤彤的,心中也自欢喜。

    站在读者立场上采纳众多网民意见,满足您不同的阅读需求!( )

第六十四章 大辩论升级

    梁巧的到来让方文惕和二哥兴奋莫名文惕年纪稍大几岁,也没正经谈过恋爱,二哥更是青涩小后生,对女孩子感兴趣那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何况梁巧又是这般漂亮。

    听说方文惕是老板,梁巧就很拘谨,恭恭敬敬叫了声“方老板好”。将这死瘸子乐得小眼睛都眯缝起来,嘴咧开到耳朵根上,拖着条残腿奋不顾身地要为梁巧提溜行李上楼。

    我上前一步拦住,打掉他伸得老长的手,瞪了一眼。

    “一边去,少在这献殷勤。”

    方文惕就讪讪地收回手,搔了搔头。

    梁巧见方文惕吃瘪,有些不大好意思,轻言细语地道:“方老板,我自己拿就好了,也没什么东西。”

    这倒是实话,梁巧的全部行李也就是几件换洗衣服,用一块蓝色印花布打成个小包裹,另加一床小被子。

    有了方文惕的前车之鉴,二哥就没敢往前来献殷勤。况且他还只有十五岁,脸皮远不如方文惕厚,对女孩子也只是有些好奇。

    住房就租在铺面的三楼,一间小小的偏房,大约有七八个平方。房东二婶是个热心肠,早将房间收拾干净了,里面摆了张小木板床,一条木凳和一张自制的小方桌。

    临河的一面开了个窗子,采光和透气都还可以。

    卫生间是公用的,就在临河的走廊上隔出来,倒是装了自来水。走廊的另一头是厨房,用煤球炉。房东二婶说暂时没人用,也可以给我们。自然水电煤球钱得自己掏。

    方文惕和二哥却是住在店面里隔出来的那个小房间内。

    我在房间里打量一下,说道:“方老板,你请人帮工,不置办床单被褥也就算了,叫人家煮饭给你吃,却连个锅碗瓢盆都不买,拿手掌心当铁锅啊?”

    “买买买,马上就去买…也是太急了吗?”

    “急你个头,跟你说好都两天了,买个煮饭家伙要多久时间?”

    “行行行,大少爷,你教训得是,我这就去买。”

    见我小小孩童教训方文惕像模像样的,梁巧就抿着嘴笑。方文惕嘻皮笑脸,倒也没觉出有何不悦之色。

    去买煮饭家伙,我带巧儿姐姐去买点日常用品。”

    “凭啥?”

    方文惕背过脸小声嘀咕一句。

    “说什么呢?”

    什么没什么,早去早回,还有几台机子等着修呢。”

    什么话这是?这小子还真跟我吃起醋来了,当真好没来由。得提醒提醒他,免得他真的一时冲动做下什么蠢事,毁了他自己那叫咎由自取,连带把我一番努力也全白瞎了。

    老板,二哥,给你们立个规矩——往后,不许进巧儿姐姐房间里来。谁要是不听,我就告诉我师父,就是县革委保卫科的梁科长,你们都见过的。可要当心了!”

    说什么就是什么,谁叫你是大少爷呢?不过你自己,也不能进吧?”

    “我当然没关系,我是小孩嘛。”

    我得意洋洋。

    方文惕气得直翻白眼,却无话可说。

    于是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去买锅碗瓢盆,我却悠哉游哉带女孩子逛起街来,心情十分之爽。要说向阳县的街,确实没啥逛头。拢共就这么几条灰扑扑的烂水泥路,脏水横流。

    但这不要紧,要紧的是我从未如此阔气过。

    上辈子同老婆谈恋爱时,大学毕业才几个月,口袋里经常闹空城计,多数时候不过是手拉着手出去再手拉着手回来,买几块钱的小吃解一下馋罢了。如今“腰缠千元”,按可比价格计算,得有后世好几万块那么多吧?哄一下女孩子开心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得感谢,要没“穿越”这回事发生,怕是难得有这种“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的风光了。套用赵本山在春晚小品《不差钱》里说的话越”的八辈祖宗都得感谢!

    我只顾摆阔,买了香皂、洗发膏、梳子、小圆镜、雪花膏之类用品,才花了不到三块钱,心中不爽,待到县百货公司一门市部的架子上取下一条标价六块钱的鹅黄色碎花连衣裙要梁巧试穿时,却发现她紧张得额头冒汗,小脸通红。

    “怎么啦?”

    我大是奇怪。

    “太贵了。”

    梁巧小心翼翼地答道。

    “这你不要管,穿上好看就行。”

    “不行的…还不起的……”

    我更加奇怪:“谁说要你还了?”

    更不行,我不能花你的钱……”

    营业员已经给搞得满头雾水,开始以为咱们是姐弟,本就在奇怪姐姐怎么啥都听弟弟的,要都是成年人,倒也罢了。这个弟弟也忒小的离谱了点,偏偏作主的是我,掏钱的还是我。如今听梁巧这么说,就更加猜不透我们的关系了。

    “没关系啊,我喜欢给你花钱……”话一出口就觉得太过暧昧,我还是小屁孩,不该说这么暧昧的话语,于是又加了一句:“等你以后赚了钱还给我就是了。”

    梁巧脸更红了,漂亮的丹凤眼里漆黑如墨的瞳仁闪动着瞟了我几眼,就垂下眼睑,拿起连衣裙进了试衣间。

    等再从试衣间出来,连同是女人的营业员都看得目瞪口呆,至于自我感觉良好的柳衙内,更是很没出息的差点当场流下口水。

    这……这也整得太漂亮了些!

    诚然梁巧的容貌极其精致,不过前后对比反差太大也是一个原因。眼见得一个穿着补丁粗布衣服的乡下丫头眨眼之间变成婷婷玉立的城市美少女,还真让人的眼睛一时难以适应。

    说起来我好歹也算二十一世纪穿越回来的,在沿海城市打工多年,也见识过不少靓丽迷人的“祸水”,多少有些抵抗力,不至于当场出丑。方文惕就差远了,才乜一眼,当即摔了电烙铁。所幸没有砸脚上,但纵算砸到脚上,估计一时半会也觉不出痛来。

    惹得梁巧又是一阵羞涩的轻笑。

    回到家中吃过晚饭,心情大好,嘴里哼起了小曲。转眼却见老爸眉头紧锁,手里拿着一份《N省日报》,正在逐字逐句读一篇文章。

    莫非上头政策又有了变化不成?

    我凑过头去瞟了一眼,发现标题是《当前政治宣传工作中存在的问题》。

    嗯,口气很大呢,作者该当是大有来头。眼睛自然而然往下一瞅,“文毅”两个字赫然在目,心里不由一跳。

    果然好大来头。

    这是署名文章,文毅乃是某大军区的副政委,该大军区管辖着包括N省在内的四个省的驻军,实权副政委堪称威风显赫的大人物。

    照说文毅的文章,该当发表在军报上,想来《N省日报》只是。

    我索性站起来,靠到老爸身边,一同看那篇文章。越看越是心惊。却原来文副政委字里行间,分明是在指责目前N省的宣传导向很不正常,是和中央既定大政方针对着干。在文章中间,甚至还点了向阳县和严玉成、柳晋才的名,言辞甚是犀利。

    我正要和老爸说话,电话机响了起来。县革委副主任的宿舍,也都装了电话的。

    严主任…马上过来……嗯嗯,小俊也在,好好……”

    我问道:“严伯伯叫我们过去?”

    去周先生那里,你严伯伯一起去。走吧。”

    还是安步当车,没有惊动司机和别的人。来到县剧团的职工宿舍,周先生一壶清茶,半躺半坐,怡然自得在看书。

    “老师,好兴致。”

    “周伯伯好,师母好!”

    “呵呵,你们来了

    严玉成也不废话,甫一落座,便递过报纸。周先生接过,仔细读了一篇,眉头微蹙,慢慢将头往后靠到竹躺椅的后枕上,闭起眼睛。

    严玉成微微一笑,端起茶杯慢慢品茶,甚是好整以暇。老爸却是正襟危坐,神情略显紧张。

    “玉成,你好像很悠闲啊。”

    周先生睁开眼睛,微笑问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既然是讨论,自然会有不同意见。”

    我笑道:“严伯伯,好气魄。”

    “臭小子,倒会拍马屁。”

    “不是拍马屁,是真的很有气魄。”我扁了扁嘴,“我拍马屁也有原则的。”

    三个大人都不禁莞尔。

    周先生说道:“小俊,那你说说,你严伯伯怎么个有气魄法?”

    “文毅可不是一般人,来头那么大,大军区副政委,级别比咱们省委第一书记不低呢。”

    周先生三人面面相觑,老爸迟疑地问:“这个也是周先生教你的?”

    周先生连连摇手:“别赖我身上,我可没教这个。”

    严玉成就盯着我,似乎要从我头上看出两只角来。

    嘿,一不小心把这茬忘了。普通人哪知道文毅是谁啊?更别提什么级别的事了。

    我咳嗽几声,讪讪的起身给他们续茶。打定主意他们要再纠缠这个话题,咱就来个闷声大发财,叫他们老虎吃天,无从下嘴!

    所幸他们没有继续纠缠。我给的惊奇太多,也不在乎多这一回。

    俊说得有理呢。以文毅的身份,断不至于胡乱说话的。尤其是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他们这种级别的干部通常是慎之又慎。”

    周先生说道。

    “可他偏偏写了这篇文章,而且旗帜鲜明,看样子是要做急先锋呢。”

    严玉成皱起眉头。

    周先生冷笑一声:“急先锋?我看未必。他说的东西又不新鲜,都宣传快两年了嘛。估计是近来N省闹得太厉害,已经走在全国其他省市的前面了。再不反击,怕是要席卷全国了。”

    “你是说,文毅是那条线上的人?”

    “那还用说,你查查他任职的简历就知道了,要不是靠在那条线上,能升得那么快?”

    前世有一阵子我是军事发烧友,特别对国内高级将领的事迹比较感兴趣。这位文副政委的履历倒也知道一些。和大多数处于他现今这个职位的将军不同,文毅战争年代的功勋并不显著,建国后的地位也不突出,似乎是师一级的干部。到六十年代后才逐渐崛起,去年升任大军区副政委,并且握有实权。要说升迁也不算太快,只不过开国将军中比他资历老功劳大的大有人在,这才显得比较突兀。

    那边选择他来展开第一波反击,很有道理。以他的地位,足可以代表高层意见。倘若万一反击失利,折损却也并不太可惜。毕竟他在军中尚属于新贵,不是元老级别的。失利不至伤筋动骨。事实上,照历史轨迹,文毅明年就会被调离大军区,具体去了哪个单位,我却记不得了。

    对文毅的升迁轨迹,老爸很熟悉。毕竟他是军人出身,对这些东西比较敏感。

    文毅推到第一线,证明他们也很担心,并无必胜把握,是在试探。”

    周先生一拍巴掌:“对了,晋才这个分析非常有道理。”

    “那我们怎么办呢?”

    严玉成问。

    周先生笑道:“玉成,故意哄我呢。你心中早有成算了。”

    严玉成抓抓头皮,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笑:“成算是没有。我看可以不必理他。反正我们级别差得太远,他点我们的名,只是指桑骂槐。哪会真跟我们来计较?”

    “他职务虽高,体系不同。军队管不到地方。我看这场大辩论要升级了。”

    我暗暗点头,却再不敢胡乱显露出来。

    在此之前,真理标准的讨论还只是在理论界展开,向阳县属于特例,因缘际会提前参与其中。闹腾了个把月,也该到升级的时候了。

    文毅开了这个头,随之而来的就是和他地位相当的高层大佬会纷纷发言,表明态度。

    “你们啊,该干什么还干什么。甭管他。”

    周先生下了结论。

    此后情形一如周先生所料,辩论逐渐升级,一些大军区治区、直辖市的重量级人物纷纷出场,或发表言论,或撰写文章,表明态度,大多数是支持“实践检验真理”的。

    虽然我早知这个结果,毕竟有些患得患失,也与严玉成和老爸一道,密切关注辩论的情势,每日的《N省日报》那是必修课程。情势明显对严玉成和老爸有利,我也就松了口气。

    在八月十七日的《N省日报外看到一则消息,让我又动开了心思。

    动!这几天想得最多的,就是这两个字——感动!诸位兄长对我的支持与鼓励,让我感动莫名。一名新人,在起点这片汪洋大海里,因为码了几个字,得到如许之多诚挚的关心,是我始料未及的。“起点的读者是最宽容最善良的”这句话,一点都没错。写作的动力是什么?上架费章节?都是,也都不是。我觉得,最大的动力就是得到认同,特别是得到未曾谋面的朋友们的认同。诚如我回复闲风孤云兄的话:哪怕这书永远是公众作品,只要还有大大在看,我就一定会坚持下去。

    以此为誓!再次感谢诸位兄长的支持!

     整理( )

第六十五章 火力发电厂

    八月十七日的新闻报道说,大型火力发电厂“大坪火力发电厂”已经破土动工址就位于向阳县石马区大坪公社。

    我记忆中上辈子在大坪乡是有个火力发电厂,但没去看过,也不知道居然一九七八年就在建了。宝州地区煤碳资源丰富,被称为N省的能源供应基地。此前已经在其他县建了两个火力发电厂,大坪是第三个。将煤碳资源转变为电能,可以弥补水电站发电量的不足。

    倒不是我对这个火力发电厂有啥想法,那是国家投资的大型项目,只不过选址在大坪乡,不要说向阳县,便是宝州地区也管不到人家。我小屁孩一个,能染指什么?

    我想的是另一回事。

    向阳县物产不丰,除了煤碳,值得一提的大约就只有粘土了。粘土乃是制砖的好材料。一些社员农闲时节搞点副业,就是制砖制瓦。当然是纯手工的,很累人,所获也不多。限于体制,也没人搞大型的制砖厂。其实就算是体制允许,以向阳县的经济状况,消费得起红砖(烧制砖)的人也是少之又少,缺乏大型制砖厂的生存基础。

    如今火电厂动工,无疑需要大量的红砖。

    这可是个好机会。

    我年龄太小,走不出去,最近几年要想赚点钱零花,就得立足向阳县想办法。这个好机会可不能错过。我没打算组织一批农村壮劳力手工制砖,一则政策暂时还不允许,记得上辈子的时候,国家规定个体户雇工人数不得超过六人。二则这么原始的方式也有点委屈我这个机械方面的长才。

    我打算整个制砖机来玩玩。

    大型真空液压制砖机技术难度太高,工艺要求也太高,向阳县这点工业基础,完全不够用。整一台小型的,每天出五千块砖坯,难度应该不大。材料可以废物利用,有车床和刨床就可以搞定了。

    使用这些设备,我不是很在行。但那没关系,咱就负责出设计图纸和材料,偌大一个向阳县,找加工的技术工人还是不难的。

    其实制砖机也有得买,只是考虑到成本,似乎还是自己动手要划算些。

    本衙内现在手头不宽裕啊,人脉也不广,没办法解决资金问题,必须立足现实来想办法。

    “方哥,你现在手头有多少钱?”

    在维修部吃过中饭,我拉方文惕到一旁说话。

    梁巧做饭的手艺挺不错,大家都吃得很满意。至于帮工,眼下还在学徒。不过小姑娘尽管只读了个小学毕业,却是心灵手巧,学得也认真,已经能帮上一些忙了。

    梁巧见我和方文惕在一旁说话,很懂事地避开去,和二哥一道清理回收的旧机器,拆零件。

    “一千多吧,怎么啦?”

    “一千多少?”

    不是知道吗?数数你自己的钱不就清楚了?”

    这话在理。咱们是对半分账,理论上我有多少钱他就有多少钱。

    我笑道:“谁知道你有没有去打牌!”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到街上之后,我就没打过牌……嘿嘿,每天忙得跟个鬼似的,那还有哪闲工夫?”

    方文惕连忙撇清。

    他是真的有点怕我。

    “那你手头,应该还有一千三四百块吧?”

    “差不多。怎么啦,想借钱啊?”

    方文惕就警觉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紧张得很。

    我骂道:别那么没出息。就算想借钱,你也不用防贼似的看着我吧?怕我赖债不还?”

    方文惕搔搔头:“这倒不是。你真要借,我敢不给吗?”

    “说敢不敢的,多难听?好像我就是个恶人,老欺负你似的。”

    方文惕不说话,给我来个默认。

    我又好气又好笑,打了他一拳。只是他比我高多了,这一拳却捅在腰眼子上。随即正色道:“跟你商量个事,我想整台制砖机。”

    方文惕立即满天小星星。

    “我说大少爷,你怎么老是有那么多古怪想法啊?这维修部搞得好好的,又整什么制砖机?整那玩意干嘛?你要建房子?”

    “我说你怎么越来越笨呢?脑子进水啊?”

    “啥叫脑子进水?”

    晕死!

    十几年后的流行语,这会子说出来还真有些超前。

    “笨蛋。自己建房子就要整台制砖机,那是不是还要建个水泥厂啊?”

    “就是嘛,我就不明白了。”

    我叹了口气:“卖砖啊!现在一块砖卖三分八厘到四分钱,我算过了,除去人工开支,烧碳的钱和运输费用,每块砖能尽赚两分钱。假设一天出五千块砖,你倒是算算,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方文惕掰起手指头来。

    “一块砖赚两分钱,十块两毛……一天五千块就是一百,一个月……三千!”

    “明白啦?”

    白了……”

    方文惕嘴张得老大。

    “这还只是刚开始的算法,等买卖做顺畅了,可以扩大生产规模。这样吧,你要害怕,我就一个人干,你借钱给我,一分的月利。一年到期结清。要是不怕,那就还是咱俩合伙干,不过分成方面要改一改,四六开,你四我六,怎么样?”

    “合伙合伙,当然合伙!”

    方文惕想都不想,马上就嚷嚷起来。

    说起做买卖,他也知道自己的脑水根本不够跟我比。最聪明的做法就是猛点头!

    “对了,大少爷,谁去干这个呢?维修部也要有人才行。”

    我笑起来:“做机器也分几个步骤,设计图纸我来弄。整好图纸之后我还得去找加工的师傅……这些事情要叫你去做,你也做不来是不是?”

    我这么直白,可以想见方文惕心里是何等的不爽,但事实如此,也只得点头。

    “等机器做出来之后,找地方组织人员生产,就都是你的事了。我小孩子家,也指使不动那么多人。”

    “那卖呢?砖烧出来卖给谁?”

    “这个不要你操心,我来找买家。”

    方文惕点点头,看得出来,他兴致不是很高。这也难怪,现今守着棵摇钱树呢,修理费加上组装机出售,每月最少也赚三千。还是人家找上门来要货,轻轻松松。我却偏不安生,要去整什么制砖机。

    烧砖可不是什么好活计。

    方文惕腿脚残疾,没做过砖坯。但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走路呢,瞧人家一天到晚泡在泥巴里,累得像狗一般吐着舌头喘气,想想都头皮发麻。他习惯于听我的安排,无奈之下应承下来,兴致自然不高。

    做设计图纸不容易。最简单的机械制砖机,立体图、平面图、剖面图、转动结构图,大大小小得一二十张图纸,还都得一丝不苟标明尺寸,工作量不小。维修部里内外两间房,到处堆满了废旧电器,工作台上更是如同混战之后的战场,想做图纸都没地儿。

    “巧儿姐姐,借你的房间用一下,我画几张图纸。”

    我指指背的书包,举凡作图要用的工具,纸张都买好在这里了。

    梁巧来了这些天,观察之下,也早已明白,这个维修部名义上是方文惕的老板,实际是由我作主的。当即轻轻抿嘴一笑,脚步轻盈地随我上楼。

    工作的时候,她还是穿着补丁衣服,权当工作服了。那件漂亮的连衣裙,只穿过一两次,珍惜得很。尽管如此,仍然难掩丽质天生。方文惕和二哥见我如此假公济私,眼睛里几乎要滴出血来。

    上午太阳不毒,临河的老式木板房,倒也阴凉得紧。房间内收拾得干干净净,透出淡淡的香味,相当好闻。梁巧手脚麻利地将小方桌移到窗口下,支好凳子。

    我冲她甜甜一笑,坐下来,掏出纸笔开始作图。

    “小俊,这是什么呀?”

    梁巧给我倒了一杯茶过来,用的是她自己的水杯,见我画出一个立方体,有些好奇。

    “制砖机。”

    “制砖机?做什么的呀?做红砖的吗?”

    砖坯的。做好之后直接上窑里烧成红砖。”

    梁巧轻轻一声:“做砖坯还用机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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