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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衙内-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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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哼”了一声,说道:“劳力士金表,好几万呢,他还想要什么?”
一干人等都吃了一惊。
不怪人没见识,那时节,内地的干部知道劳力士这个品牌地也不多,便是本衙内再世为人,却也只是“久仰大名”,一直无缘得识尊范。
在我的记忆中,劳力士金表一直是成功男士用以表明身份地必不可少的道具之一,价格昂贵。但具体价值几何,未曾见过实物,不好妄言,只能泛泛言之。
“几万块地金表,谁送给他的?为什么要送给他?”
梁国强当即提出了质。
不愧是政法委书记,这话问得到位。
所谓“行贿受贿”,总要有个目地和理由。尤其是商人,没有几倍十几倍的潜在利益,是绝不会下这么大本钱的。
“据说是在交易会上,一个有意向来我们宝州市投资的港商送的。那个港商姓费,是香港永兴置业有限公司的董事长。”
梁国强目光烁烁盯着汪文凯,意思是叫他说得更清楚些。
“孙有道自己也不明白那费老板为什么要送他金表,大家在一起吃了个饭,谈了一下来宝州市投资的意向,那费老板说是要收购我们秀城区百货公司进行改造,请孙有道帮忙牵线搭桥,临了就送他一块表,也没想到事情搞得这么大。”
这个话倒听着在理。
“嘿嘿,就是牵线搭桥,也用不着送这么一份大礼吧?几万块?”
陈立有说道。
大家又都点头。
我问道:“不是听说还有什么作风问题?”
汪文凯道:“这个举报信上确实也提到过,说孙有道在南方市招商引资期间,有嫖娼的行为。”
梁国强“哼”了一声,意甚不悦。
“这个事情,孙有道自己怎么说?”
我紧跟着问道。
“他说没有,是冤枉地,就是去理了个,廊的一个女子给他做了个按摩,没有做别的事情。”
“嘿嘿,这个举报人,对孙有道的行踪掌握得够清楚的……”
一直默不作声的江友信忽然说道。
我顿时心里一惊,脱口而出:“这么说,举报人就是和孙有道一块去南方市招商引资的同事?”
“八成就是。”
程新建恨恨地道。
“这个孙猴子,也太不小心了,身边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带……”
梁国强不悦道:“若是他自己行得正站得稳,怕什么人告状?”
梁国强虽然早已调任秀城区,不在向阳县了,但积威犹在,他一开了口,程新建立时便不吭声了。我瞥了师父一眼,知道他是个正统人,尽管在官场也打滚了好几年,许多棱角还在,没有被完全磨平。
“我觉得这个事情有点蹊跷,孙有道很可能是被人下了套子。”
肖志雄忽然说道。
大伙都是一愣,齐刷刷望向他。
肖志雄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沉吟道:“这里面有几个可之处,第一点是百货公司改制的事情。市里和区里是有这个意向,但还只是在酝酿阶段,尚未形成正式地文件。这个什么费老板,消息也太灵通了。第二点就是友信刚刚说到的,这个举报人,对孙有道的行踪了解得很清楚,就算是一起出差的同事吧,也太上心了……第三嘛,仅仅只是见过一次面,吃过一次饭,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呢,就送那么贵重的礼物?难道香港人地钱都是白捡来的?”
肖志雄果然不枉了严玉成看重他,分析起事情来条条是道。
“这么说来,这个事情确实是有点蹊跷了……”
我说道。
梁国强道:“就算是有人给孙有道下套子,他也不该收那块表。”
这也是事实。孙有道一收了那块表,再有多少理由都白瞎,坐实了受贿地罪名。
陈立有说道:“不管怎么样,孙有道纵有千般不是,也不能由得人家这么背后算计。”
与会诸人,以陈立有年龄最长,而且身为向阳县的常务副县长,说话自然有份量。这话一说出口,连梁国强也点了点头。
孙有道自身不过硬是一回事,被人家“背后捅刀子”,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所谓官场站队,拉小圈子,虽然不等同于无原则地抱团竞争,但同为一个圈子里的人,肯定不能眼睁睁瞅着孙有道被人阴!若面临这种事情都不作出反应地话,那么这个圈子也就没存在的必要了。
且不论孙有道最终结果如何,背后出阴招的人,必定不能让他讨到好去。
“这个事情,就辛苦汪局长继续跟进吧。师父你看呢?”
沉思稍顷,我说道。
梁国强点了点头。
精彩无限( )
第二百六十一章 劳力士金表
走陈立有等一干人,我独自驾车回家。
苏建中留在南方市担任巧儿的“保镖”,大刚又太忙,没理由要人家给我做专职司机的。便临时借用了他的座驾。
明天要送严菲和三姐回宁清大学,今天要早点睡。
至于华南大学那边,我早就和邱老师请好了假,就说家里有事,要晚去几天。孙有道这事情总得处理出个结果才好。
车子刚驶出秀城饭店不久,我拐了个弯,去了巧巧面包屋。
自从巧巧面包屋全判给梁少兰之后,她便来到了宝州市,向阳县的面包屋承包给了梁秀菊,按月去收承包费就是了。
毕竟宝州市的生意比向阳县要好一些。
也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我和梁巧已有了肌肤之亲,夫妻之实,照理该当对梁少兰更多一份关心才是。回来了三天,这才想起去看她,着实有点说不过去。
如今的宝州市,晚间也多了些许生气,不像以前,一到天黑时分,店铺便纷纷关门,除了几盏昏黄的路灯,行人稀少,冷清得紧。
一路上,许多商家都亮起了灯,继续做生意。路上偶尔也能看到几个行人。
车子开到面包屋,尚未打烊。
“呀,柳老板……”
梁妙香眼尖,一下就看到了我。
这个懵懂的小丫头,还是那么憨憨的,笑起来脸颊上一边一个酒窝。
我笑道:“妙香,少兰姐在不?”
“在呢……老板娘,老板娘……柳老板来了……”
妙香扯起嗓子朝楼上叫喊起来。
呵呵,又是老板娘。
“谁啊?”
梁少兰噔噔噔地下楼来,一眼瞅见我,顿时惊喜不已。
“呀,小俊,你回来了?巧儿呢?”
“巧儿在南方市啊,我家里有点事,回来打个转,过几天再过去。”
“这样啊?请楼上坐吧。”
“好。”
“小俊,你喝酒了?”
楼上还是以前的老布置,梁少兰接手之后,未作丝毫改动。我在桌子旁一落座,梁少兰就掀了掀鼻子,问道。
“是啊,刚才和几个朋友聚会,喝了点酒。”
“喝酒对身体不好,少喝一点……”
梁少兰唠唠叨叨的,去给我泡茶。离了婚许多时候,她却一点不见憔悴,反倒益的丰满圆润了,走路地时候,腰肢扭动,给人以极度柔软的感觉。
我抬头打量着这个熟悉的小空间,一种温馨的感觉蓦然涌上心头。
稍顷,梁少兰端了热腾腾的茶水过来,笑道:“我现在住在巧儿的房间里。”
“毛毛呢?”
毛毛是梁少兰的小孩,和曹生勇离婚之后,小孩归她抚养。
“放在家里给我妈带着,闹个响动。”
倒也是,家里头就是瘫痪在床的梁家爷爷,年岁大了行动不便的梁家奶奶和梁国成夫妇,那么大栋新房子,住四个上了年纪的人,平日里没个小孩,怪沉闷地。
“生意还好吧?”
“好呢。”
梁少兰一双也是乌黑明亮的杏眼不住打量着我。
我笑道:“怎么啦?”
“嗯……没事,巧儿还好吧?”
“好啊。你们不是经常通电话吗……对了,少兰姐,我得给巧儿打个电话,事情有点耽搁,我要推迟几天才去南方市。”
说着我就起身要去楼下。
梁少兰笑道:“就在我房间里打吧,装了分机呢。巧儿有时候晚上也会打电话来,跑上跑下的挺不方便……”
这个办法不错!
我笑着推开门进去,现床单被褥都换了新的。倒不是梁少兰嫌弃妹妹的东西,估计姐妹俩喜好有所不同。巧儿比价喜欢素雅地颜色,瞧现在床铺上红红绿绿的,看来少兰姐喜欢红火热闹的东西。
电话才响了两下,巧儿就接了起来。
料必她就坐在电话机旁看电视呢。
“巧儿……”
我才一开口,巧儿那边就哽咽起来。
我顿时慌了手脚,连声问道:“巧儿,怎么啦?出了什么事?”
“没……没事……我就是好想你……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巧儿抽泣道。
我只觉得心口一阵阵的痛,强笑道:“傻丫头,这才走了几天?”
“三天了……一天都好长……”
“好啦,别哭了,过几天我就回来了。”
我安慰道。
“还……还要过几天?”
巧儿大是不满。
“嗯,孙有道你还记得不,就是原先向阳县供销社的孙主任,他出了点事,我要处理一下才能过来。”
“啊,他出了什么事?”
“被人家告了,弄不好要坐牢。”
我如实相告。
“那……你可得好好帮人家,这人对我们都很好地。”
巧儿果然心善,一听孙有道出事,马上便将自己的“相思之苦”丢到一边了。
“我这不正在帮吗?好巧儿,乖乖的啊,我会尽快赶过去。”
不知不觉间,用上了“哄”的语气。
“嗯……”
巧儿止住抽泣,甜甜的应了一句。
“我在少兰姐这里给你打电话呢,要不要她接电话?”
“啊……好啊好啊……”
我抬起头,却只见梁少兰怪怪地瞅着我,许是刚才“肉麻”的言辞雷到她了,呵呵。
“巧儿,还好吧……”
梁少兰接过电话。
我走出门去,坐在外边慢慢品茶,脑袋里又开始转悠孙有道的案子。
肖志雄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我总觉得还欠缺点什么。到底还有哪一点没想到呢?
“巧儿,你做生意不能太大方了,要管紧一点,钱是一分一分赚来的。你太大方了,这里漏掉一点,那里送掉一点,最后自己还能剩下什么?”
电话里,梁少兰正在给巧儿讲解“生意经”。
如今的梁少兰,身兼两家面包屋地“总经理”,也是个女强人呢。
对了,做生意,生意人!
那个费老板,为什么要送一块价值不菲地金表给孙有道?如果是孙有道的同事“暗算”他,和那个费老板又是什么关系?为了扳倒孙有道,值得花这么大的代价吗?
几万块在当时绝对是个惊人的大数目。
出阴招的那个人,哪来这么大手笔?
须知行贿的赃物,是要没收上缴国库的!断无还当事人一
定还要追究他行贿的罪责!
没有道理啊!
好不容易梁家姐妹俩的电话粥煲完,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我便向梁少兰告辞,临出门地时候对她说,如果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梁国强或公安局长汪文凯帮忙。
……
回到家里,意外地看到金富昌和阿佳居然在客厅里。
“啊呀,金董事长,阿佳小姐,稀客稀客……”
我乐呵呵地上前与两人握手。
“两位是为了特色商业街地事情来地吧?”
寒暄过后,重新落座,我笑着问道。
人民公园已经落成对外开放,虽然还比较粗糙,总归是初具规模了,日后再增加娱乐设施,逐步完善。与之毗邻的两条特色商业街地建设,基本也到了竣工扫尾阶段,一些性急的商户,已经匆匆忙忙迁了进去,略事准备,就开始营业了,生意还挺红火地。
金富昌这个时候来到宝州,倒也在情理之中。
金富昌笑着点点头,瞧来很开心的样子:“是啊是啊,特色商业街的开搞得不错,腾飞公司那边的小吃街,如今比商业街还热闹呢。共赢共赢……”
虽然我正在逐步退出腾飞总公司,五伯和兆玉哥有什么重大决策还是习惯要征询一下我的意见。柳家山正处于新老领导班子接替地阶段,五伯担心柳兆玉没见过大世面,读书不多,经验不足,希望我能多关注一些,也是人情之常。
这个交接,可不是简单的村支书换届,关系到一两个亿的资产和数千人的衣食,决不可疏忽大意。
我给五伯的建议非常老套——民主集中制。
这个民主集中制,其实是很好的制度,而民主集中制具体到柳家山的精髓就是总经理负责制,各个工厂都陆续成立了有限公司,原先的厂长变成总经理。倘若柳兆玉接班之后,真能做到集众人之智为我所用,不愁腾飞总公司不持续展壮大。
纵然其中一个公司决策失误,走了弯路,也不至于拖垮整个集团。
因而对于特色小吃街的建设进度,我基本上是很清楚地。
当下聊了些闲话,金富昌听说我在华南大学上学,便很高兴地说道:“那就太好了,小俊有时间一定要经常到江口市去,许多问题都可以一起探讨。”
在家里当着老爸的面,金富昌也便很亲切地叫我小俊。
我笑道:“承蒙金董事长看重,到时一定会去拜访的。”
“拜访不敢当,一起探讨一起探讨……”
金富昌连连谦逊。
“金董事长,有个问题想请教。”
我忽然想起一事。
金富昌笑道:“请讲。”
“对于劳力士金表,金董事长该当知之甚稔吧?”
我随口问道。
老爸的眉毛却轻轻一扬。他自是知道我为什么要问劳力士金表的事情。我前天晚上说要管一管孙有道的事,不过两天时间,就直接查探核心问题了,动作蛮快的。
金富昌不知我何来此问,还以为我少年心性,喜欢上了这种奢侈的名表,当即笑着说道:“这你可问倒我了,对这个表,我所知也是不多,只知道是在瑞士注册的商标,最初是由一个德国人和一个英国人合伙经营的……”
金富昌口说所知不多,说起来却是滔滔不绝,对劳力士大大夸赞了一番。
劳力士原本便是成功男士显示身份地一种象征。
“我是想知道,通常情况下,一只劳力士金表价值若干?”
“这个价格相差就远了,同是金表,因为款式、生产年代和镶嵌钻石多少不同,在价格上会有很大的区别……”
金富昌说得兴起,捋起左手袖子,将手腕上一块金光闪闪地表取了下来,放在桌子上。
“这是我七年前购买的,劳力士1954年款万年历金表,当时价格是五万美金左右……”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八零年地五万美金换算**民的币该是多少,我对当时地外汇汇率不清楚,不过估计一二十万是要的。
区区一二十万元到不至于让本衙内撮牙花子,关键孙有道要是摊上了这么一块表,恐怕要将牢底坐穿了。
我拿起那块表来,想要观赏一下,入手沉甸甸的,有压手的感觉。
见我对那表有兴趣,金富昌便凑过头来,热心地指点给我看,告诉我何以这只手表是真版正品,例如表壳精细,表带、王冠商标、英文字等等十分清楚完整,尤其是表底、盖齿,十分精细清楚、洁亮而有立体感。
我笑道:“金董事长描述得如此细致,搞得我心里都痒痒的了,可惜啊,我没钱,不然也去买一只来戴戴,显摆一下……”
金富昌明知我是开玩笑,却认真道:“小俊不可妄自菲薄,你是我所见到的最杰出的少年天才,日后若是从政,也就罢了。要是经商,必定是亿万富豪,区区一只金表,何足挂齿!”
这话既是奉承也有一点事实,深得阿谀精髓,果然不愧是精明的生意人。
我笑着将金表交还,说道:“金董事长请收好,这么贵重的表,不要摔坏了,我可赔不起。”
金富昌哈哈一笑:“劳力士最大的特点是坚固耐用,你看这个表是18K~金质地的,戴了七年,品质和颜色还和新的一样,没有太大的改变……假设是仿造品,颜色早就变了……”
“仿造品?”
一直微笑着瞧着我们说话的老爸忽然问道,神色一下子凝重起来。
“是啊,柳市长,劳力士金表有很多仿造品的,一些手工比较好的仿造品,看上去就和真的一摸一样。”
阿佳代替金富昌答道,却是不理解何以柳市长神色忽然变得凝重。
我紧着问了一句:“这种仿造品,在哪里可以买得到?”
“一般的地摊货,江口市很多地摊上都有买的。如果做工精致一些的,就要到专门的假表贩子手里去买。”
阿佳瞥了我一眼,还以为我动了心思,要去买一只假表来炫耀。
“价格怎么样?”
阿佳笑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没买过,总是在一两百块钱左右吧!”
我先是一怔,随即不顾礼貌,大笑起来。
金富昌和阿佳有些骇然地望着我,不知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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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刘文举亲自出马也枉然
,孙有道的案子,八成有救。//”
送走金富昌和阿佳,我对老爸说道,神态轻松。
老爸点点头。
显然他也是想到了那块劳力士金表可能有假。
“这个事情,你自己去操作,不必跟我细说。”
老爸这也是学严玉成的了,“难得糊涂”。
照组织原则来说,儿子干涉纪委的调查,是严重违反纪律的行为。奈何我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大学生,暂时还不归“组织”管辖。老爸便也开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官场上,太飞扬跋扈固然不妥,但太囿于规则显然也是行不通的。如何在这中间取得一个合适的度,就很考较各人的智慧了。
正所谓: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我明天,要去省城一趟,顺路把你三姐和菲菲带到学校去。”
老爸说道。
我诧道:“去省城?”
“对。请社科院和宁清大学地几位专家。再来宝州调研。上次地专家路线。搞了两年多时间。效果显著。你严伯伯地意思。是想再请这些专家们来给宝州出谋划策。修正一下不足之处。提出新地展方向。”
“这个主意好。不过……”
“不过什么?”
“严伯伯自己为什么不去?上回那些专家就是他接待地。他去不是更熟门熟路?”我想了想。又说道:“是不是严伯伯地懒病又作了?”
老爸灿然一笑:“小孩子家,嘴下积德,你严伯伯对你可是非常好的。”
我也笑了。
“照说他是市长,亲自登门去请人家,更有面子嘛。”
“那些专家都是些实诚人,不讲究这些门面功夫。再说,廖省长的秘书下午打了电话来,说廖省长明天下午三点要和我谈话。”
老爸很随意地说道。
我惊得差点跳了起来。
“廖省长召见?”
老爸点点头,淡淡道:“别那么大惊小怪,就是想问问我国营企业破产重组的大致思路。”
我稳了一下神,依旧难以抑制兴奋情绪,急急说道:“廖省长知道这回事了?”
老爸笑道:“上个月不是在电话里跟你说了,那篇文章已经出去了,省报头版头条,加了编按。”
这个事情,老爸上个月下旬确实是和我说起过的。如今周先生做着省委宣传部长,老爸的文章只要够分量,上个省报的头版头条再加个编按,都只是等闲之事。
身为省长,本省地党报,廖庆开是必定要看的,看到老爸这篇文章不足为奇,奇的是他这么快便做出了反应,不等假期结束,便急匆匆要秘书打电话通知老爸去省里当面汇报。
瞧来老爸这篇文章着实搔到了廖庆开的痒处,不然不会这么急迫。
对于老爸来说,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毕竟是第一次单独向廖庆开汇报工作,谈的还是事关全局地大问题,应对好了,所获必定匪浅。
“那你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要赶路呢。要不,我和你一道去?”
老爸想了一下,说道:“算了,孙有道那个事情,也不能耽搁了。”
“明白。”
老爸听了我的劝,破例早早上床休息,老妈大为惊喜,以为树上结出了西瓜。细细一问,才知道是廖省长明日召见,惊喜之余又很是不满——这样的大事,不和自己说,巴巴地等儿子回来才说。
所幸得宠的是自己的儿子,尚能忍受。
老爸一离开客厅,我立即便将电话拨给了汪文凯。
“文凯局长,你好,我是小俊,要辛苦你一下,连夜去见孙有道……对,你就这样跟他说……”
……
次日一早,严菲听说我不和她一道去大宁市,顿时大为不满,小嘴撅得老高。
我只得安慰道:“过两天我就去宁清大学,帮你们把房子的事情搞好再去南方市。”
许是见了人多,小菲菲也很是无奈,撅着嘴巴进了桑塔纳,赌气不理我。但是桑塔纳开动之后,又忍不住回头张望。
我又是好笑又是甜蜜,朝她扬了扬手。
送走老爸一行没多久,王博超急匆匆来找我。
见他神情有异,我便心里一惊,问道:“师兄,出什么事了?”
“小俊,汪局长一早被市纪委刘文举书记叫去了。”
我吃了一惊,问道:“刘文举?什么事情知道吗?”
王博超左右四顾无人,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汪局长说,可能他去见孙有道地事情被刘文举知道了。他出门的时候,叫我赶紧来找你。”
我想了想,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王博超便即匆匆离去。
我一刻也不曾停留,直接找到了严玉成办公室。
严玉成的秘书也是识得我的,知道我是严市长的“乘龙快婿”,当即笑眯眯地起身接待。
“钟处长,我有点事想要向严市长汇报,麻烦你通报一下。”
国务院虽然已经批准宝州地区改为宝州市,但办公大楼前面的招牌写地还是“宝州地区行政公署”,要到十一月份才统一改过来。
不过大家无论公私场合,都已经改了口,不称专员称市长。
严玉成的这位秘书姓钟,为人也很沉稳,不过不是向阳县出来地人,我对他不摸底,到了宝州市之后,我行事低调许多,也没有刻意将他拉进我的小圈子,因而依足了官场地规矩,叫他钟处长。
其实严玉成任专员(市长)的时间不算太长,钟秘书暂时还是正科级干部。但一般来说,作为市委市政府一把手地秘书,只要不犯错误,得到领导信任,熬个三五年之后,通常都能外放个副处级实职。
“小俊快别这么叫,你这样叫就见外了,要是愿意的话,叫我一声钟哥吧。”
钟处长微微露出责怪的神情,程度恰到好处,显得亲热而不**份。
我在心里微微一点头,看来也是个懂事的人。
“好的,钟哥。”
我从善如流,笑着叫了一声。
钟秘书便笑容满面,说道:“你略等一下,我去通报。”
话音未落,严玉成已经在里头话了:“小钟,叫他进来。”
却原来严玉成办公室此刻没有客人,门是虚掩的,我们的谈话他都听到了。
我进得办公室,钟秘书给我泡好茶,退了出去,临出门前说道:“市长,您今天九点半有个会。”
严玉成点点头。
钟秘书便带上了
“你胆子不小啊!”
我尚未开言,严玉成已经板起脸来训斥道。
我耸耸肩,做个无所谓地姿势:“当真事事都逃不脱严市长的法眼,果然了得。”
严玉成“哼”了一声:“少给我嬉皮笑脸。你干嘛叫汪文凯私下里去会见孙有道,这下子孙有道还没有结果,汪文凯又陷进去了!”
瞧来严大市长表面上不管这屁事,私底里却是明察秋毫。自然又是肖志雄告诉他的,不过那也没什么。我原本也没打算瞒他。若要瞒他,肖志雄我也就不会请了。
“陷不陷进去,现在可还说不准。”
我淡淡道。
严玉成眉毛一扬,冷冷盯着我。
“我估计孙有道收的那块金表,是假的。”
我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说道。
“哦?”
严玉成脸上露出一丝诧异。
我不禁又得意起来,嘿嘿,总也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吧?别以为“臭小子”真地那么好把握!
“别先顾着乐,说你的理由。”
严玉成这人,很能抓问题的重点,将本衙内小小地得意视而不见。
于是我将事情前后详细说了一遍。
“如果这表是假的,一切便都说得通了。分明有人背后使绊子出阴招……”
“哼!”
严玉成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我。
“就算是假的,孙有道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当作真品收了,也是个贪婪地家伙。”
这话在理!
奈何孙有道是我的“阁员”,却不得不为之一争。
“严伯伯,我听说,孙有道自己也不知道那表的价值呢。他还以为和我们的国产表一样,就是值个几十百把块钱。要真知道价值好几万,只怕他也不敢收。”
严玉成盯着我看了一阵,似乎在辨别这话的真伪。
我知道这个时候必须要神色坦然,“态度诚挚”,稍有躲闪失态,一切努力不免付诸流水。严玉成虽颇有政治智慧,却不一定会为了一个孙有道放弃自己的基本原则。
他很明白“水至清无鱼人至察无徒”地道理,也从不要求底下的干部一个个都是完人,容许他们有这样那样地缺点和不足之处。
但那只是指工作和能力上的缺点和不足。
像“贪污受贿”这样地原则性错误,便超出了严玉成容忍的底线。假设他认定孙有道品德有亏,那么纵算孙有道逃过了这一劫,只怕从今往后也会上了严玉成地黑名单,就此打入冷宫,永不重用。
保下一个“废人”孙有道,雅非我之所愿。
“我知道了,你去吧!”
良久,严玉成挥挥手。
我站起身来,朝他微微鞠了一躬,昂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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