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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衙内-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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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儿还是冷冰冰的。
熊少聪无奈,只得眼望梁国成,请他“示下”。
梁国成这人老实,觉得将人家大老远的领来了,梁巧居然只打了一个照面就躲起来不见人,未免太伤人“小熊”的面子了,当下也着实有些生气。
“巧儿,远来是客,你这样怎么行呢?对得起你哥吗?”
梁国成地声音大了起来。
“我哥那里,我自己会跟他解释。”
梁巧铁了心,连老爸的面子都不卖了。
梁国成没辙了,抱歉地向熊少聪笑了笑,转向我说道:“小俊,你看这个这个……你和巧儿是好朋友,她最听你地话了,要不你帮我劝劝她?老大不小的,也该找个对象了……”
晕死!
这位也真是“病急乱投医”,将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叫我给巧儿做工作,让她出来“对象”?除非我脑子进了洗脚水。
“国成叔,看来你还是一点都不了解巧儿,她可是说得出做得到,你把她逼急了,她说不定连宝州市都不呆了……”
我双手一摊,很是“无奈”地道。
其实这话是在提醒巧儿呢。
梁国成一怔,摇摇头道:“不呆在宝州市?她能去哪里?去外国啊!”
“国成叔,你这个观念就落伍了。如今改革开放了,只要有钱,全国各哪不能去?就算真地出国,那也十分正常。又不是只有一个宝州市才能养活人,外边的世界精彩着呢,生意也比宝州市更好做……”
我反过来给梁国成做工作。
这也算给他打个预防针。
眼见得我下半年就要离开宝州市去外地读大学,巧儿势必是要跟我同行地。现在先留个话头在这,到时候真远行了,也不显得太突兀。
貌似去外地展做大生意,是个很不错的借口呢。不然的话,我和巧儿的恋情又见不得光,不找这么个借口,还真没法向梁国成和梁家婶子交代。
“嗨,女孩子家家的,做什么大生意?守着个面包屋生意这么好,还不知足,还要跑去外地做生意?那哪行啊……”
梁国成连连摇头,对我的话不以为然。
“国成叔,你这就对了,这叫重男轻女,要不得呢……”
我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地笑道。
“谁说女子不如男人?像巧儿这么能干的女孩子,咱们宝州地区都找不到几个。”
对于我的话,梁国成一贯是比较信服的。自从“小俊”出现之后,他家里可真是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且现在我爸又是地区的“大官”。
“唉,小俊啊,我也知道你见过大世面,说的话有道理呢……可是人家小熊大老远的来了,这个样子……这个样子……唉……”
梁国成不知该如何措辞了。
“人家小熊”的脸色,已经黑得像锅底了。大约他也不止相过一次亲,以他的条件,可能还是第一次这样吃瘪。
估计若不是见了梁巧天仙般的容貌,这位已经拂袖而去了。
“嘿嘿,国成叔,你这就是打击人家小熊了。以熊先生的人才,什么样的对象找不着?”
我微笑着,又挤兑了熊少聪一句。
果然,熊少聪再也呆不下去了,朝梁国成说了声“我还有事,要去看几个同学”,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居然连最基本的礼节礼貌都不顾,直接无视本衙内了。
“这死丫头,真是的……”
梁国成脸上无光,跺了跺脚,朝我挤出一丝笑容,相跟着追了出去,想是要向“人家小熊”去说几句的抱歉的话语。
直到脚步声远去,“吱呀”一声,那门捱开了一条缝隙,我笑嘻嘻的走了进去,却只见梁巧已是满脸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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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后院起火(下)
儿一流泪,我立时便慌了手脚。
自打和严菲挑明了关系,我就在心里愧对巧儿。尽管巧儿自己也知道,以我俩的年龄差距,她名正言顺成为“柳夫人”的可能性不大,柳专员家里,特别是我妈,断然不能接受一个比我大五岁的女孩做儿媳。更遑论还有严菲在。
貌似我日后若不跟严菲好,说不定我妈会立马同我翻脸。
别看老妈对我十分疼爱,甚至是溺爱,碰到这种“大是大非”的原则问题,那是毫不含糊的。
我现在和严菲已经有“私定终身”的意思,日后若出现变故,以严玉成烈火般的性子,决然饶不了我,恐怕历经风雨考验的“严柳联盟”亦会因此破裂。
事实如此,但我怎能以此为“借口”,心安理得原谅自己?
何况在我心里,对梁巧的喜爱,丝毫不在严菲之下。对这两个女孩,我到底喜欢谁更多一些,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
“巧儿……”
我上去,轻轻将巧儿丰盈的身躯搂在怀里,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安慰。饶是我机智百出,面对自己真心疼爱的女人流泪,却现任何言辞都是那么苍白无力。
许多事情,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
巧儿静静伏在我怀里,双手圈住我的腰用力抱紧,低低啜泣。
“小俊,我们离开宝州地区吧,不要在这里了……”
良久,巧儿喃喃道。
“好!”
我一口应承。
“真的?”
巧儿抬起头,犹如梨花带雨般的脸庞上显露出一丝笑颜,美得令人心尖子都痛了。
我拥住她,双唇在她脸上迅速游走,将苦苦的涩涩的泪水全都吮吸干净。当嘴唇再一次移到她双唇附近,温婉的巧儿忽然轻启樱唇,吻住了我的嘴唇。
我顿时全身软。
严格意义上说,这也是巧儿的初吻啊!
两人就这么深深亲吻着,越搂越紧,仿佛都要将对方融入到自己身体里去。我压抑了十年之久的**,忽然全都爆了出来。
这一刻,我真想将巧儿一口一口吞了下去,让她再也不离开我半步……
两个人缠绵着,一同软倒在巧儿散着淡淡的温馨香味地小床上,许久……我移开双唇,开始顺着巧儿圆润的下巴、洁白的脖子往下游移,一点一点,一寸一寸的,移向那饱满高耸的双峰……
而巧儿弹性惊人的娇躯,此刻已软成一滩泥,在我面前放弃了一切抵抗,丰满的双峰随着急骤的呼吸不断起伏着,充满了最原始地诱惑。
若不是楼梯口忽然响起的脚步声,接下来将要生的事情,谁都猜想得到了。
什么人这么惹人厌啊?
“巧儿,到底怎么回事?你给爹说清楚……”
梁国成再次出现在巧儿房门口,黑着脸说道。
自然,这时候我和巧儿早分开了,我甚至已经离开房间,来到了客厅。巧儿的房门,还是从里面锁上的,梁国成未能见到她衣裳不整的样子。
至于本衙内的衣裳整不整,估计梁国成现在也没心思来关注。
“这里又没外人,你打开门,和我说说,到底怎么想地……”
梁国成又催促道。
默然良久,巧儿终于打开门,眼睛红红地望着梁国成。
见了女儿这般委屈模样,梁国成满腔怒火顿时半点也作不出来,只得长长叹了口气,颓然在椅子里坐倒,掏出一支烟来叼上,狠狠吸了几大口。
梁巧擦了擦泪水,倒了两杯热茶过来,摆在我和梁国成面前,又默不作声地坐在了梁国成对面,和我挨在一起。
喝了一口茶,梁国成脸色好看了些,犹豫一下,慢慢说道:“巧儿,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婆家了……那个小熊,是你哥特意介绍的,条件真的很不错,多少国家单位上班的姑娘家都想嫁给他呢……”
“别人想嫁就叫别人去嫁好了,我不稀罕!”
看上去梁巧好像是情绪平复了,谁知说出来的话依旧这么冲,一家伙就将自家老爹挤到了墙上。
“嗨,你这孩子,尽说胀气话!难道你哥给你介绍的人,还能差得了?小俊,你说是不是?”
梁国成又是生气又是无奈。
汗!
梁国成还真是老实得不像话,愣是没瞧出我和巧儿之间的异常。
“国成叔,我跟你实话实说啊,你别见怪……这个小熊,在一般人眼里,条件是挺不错的了,不过要配巧儿的话,那可差了不止一点半点,而是老大一截……”
我谨慎地选择着字眼,尽量不让自己把话说得太难听。
其实说起来,我自己又何尝配得上巧儿了?
梁国成瞪大了眼睛,说道:“哈呀,这还配不上?人家要人才有人才,要地位有地位,公家人,好单位……咱们农民家庭,还想找个什么样地?”
嘿嘿,梁国成的思想还是那么“老式”,尽管巧儿如今身家好几十万,放眼整个宝州地区,都是一等一的“款姐”,又长得如此“祸水”,在他眼中,竟然就是“农民家庭”四字结论!
由此可见,在官本位的国家,一个公家人的身份是何等了得。
可是对梁国成这种思想,我还真不知该如何“规劝”。实在我自己的身份,在这件事情上头过于尴尬。便算我能狠下心来,将严玉成和严菲以及我家里所有人都抛到脑后,跟梁国成说我会娶梁巧,怕他也会跳了起来。我和巧儿之间的年龄差距,非但我家里人不能接受,便是梁国成也一样不能接受。我如今还没满十七周岁,照《婚姻法》规定的最低法定婚龄,还有五年多呢。这五年,谁知道会出现什么变故?
“爸,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解决,不要你操心……”
梁巧适时出面为我解围。
“你都二十二了,还想拖到什么时候?”
梁巧脸色一沉:“我又没吃闲饭,你们那么急着将我嫁出去做什么?”
“嗨,你这孩子,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吃闲饭?我和你妈,就是心里着急,女孩子家,年纪大了,不好找对象
梁国成“苦口婆心”。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心里有数……现在面包屋生意不错,我手头也存了点钱,还想要出去闯一闯呢……”
梁国成呆住,怔怔良久,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巧儿,你还真想到外头去啊?”
“为什么不?我去南方市,去我哥那里开面包屋,也长长见识。”
听说是去南方市,梁国成高高提起地心又放下来一点,眼见女儿态度坚决,也知道再说下去效果只会适得其反,沉吟良久,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那……那就再等等吧……”
……
“巧儿,我们去南方市!”
梁国成在面包屋吃了中饭,下午回枫树村去了。在巧儿的小房间里,我们并肩坐在床上,我拉着她柔嫩地小手说道。
巧儿乌黑的大眼睛顿时亮晶晶地。
“我们真地去南方市,去我哥那儿?”
“那当然了,我准备报考华南大学,就在南方市。今年七月份考完,不出意外地话,九月份就该动身去南方市了。”
“那太好了,我就在你们学校旁边开个面包屋……”
巧儿笑逐颜开。
这傻丫头,毕竟见过世面不多,眼里就一个面包屋。不过你还别说,在华南大学旁边开个面包屋,说不定生意真的会很红火。
貌似上辈子我就读的学校附近开的面包屋西点屋和中餐厅,生意都挺不错的。
“面包屋可以开,不过你自己就不要亲自动手了,就当甩手掌柜好了。”
“那不行啊,每天不做事,会不习惯的……”
巧儿可爱的小脑袋轻轻摇晃着,鼻尖微微翘起。
我笑着刮了刮她地鼻子:“小傻瓜,哪会没事做。告诉你啊,去了南方市,你要做的事情多了……”
巧儿便很惊喜,一迭声问道:“原来你早就有安排,快告诉我……”
我笑了笑,也不隐瞒,说道:“是这样的,我呢,已经叫人在华南大学附近买了两块地皮,都不大,也就能建三四栋楼房吧,现在都快建好了吧。一楼全部做门面出租,给人家开饭店,礼品店什么的,应该都能租出去。二楼以上,全建的单间和套间,也用来出租。”
这个事情,我一早就已做了安排,叫黑子亲自去操办的。
“租给谁呢?”
巧儿好奇地问。
我笑了。
“自然是租给学生了。华南大学好几万学生,许多谈恋爱的,还怕租不出去?”
这个却是师法上辈子地故智。凡是大学附近,房子出租地生意和小旅馆的生意都好得一塌糊涂。那些出双入对的大学生们,正愁找不到地方卿卿我我呢。
巧儿顿时就红了脸,白我一眼。心道这人小小年纪,怎的尽想这些事情?一念及此,想起上午“火热”的场景,巧儿小心眼里既甜蜜又羞涩。
“这些房子的产权,都是写你的名字,你是大老板。”
我笑着打趣她。
巧儿吃了一惊,连连摇头:“呀,这怎么能行,都是你的钱啊……”
我立时皱起眉头,装作不悦的样子道:“傻丫头,还在跟我分彼此呢?我地不就是你的吗?难道把钱交到你手里,我还不放心啊?”
巧儿便略有些害羞地一笑,不再辩驳。
其实做这个安排,我也带着尝试一下的心态在里头。巧儿在我印象中,和严菲有许多相似之处,都是娇憨慵懒的性子,不大喜欢操心太多,一切听由我安排。只要有我陪伴便心满意足。
便是面包屋的账目,巧儿也管得马马虎虎。倒不是说她文化程度低或脑袋不灵泛,实乃生性如此。我既然已经决意彻底从腾飞实业展总公司淡出,日后庞大的资金和投资,得有信得过的人帮我去掌控。单以忠诚度而论,梁巧是当然的第一人选,犹在小青姐之上。
咱不能把所有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万一出点变故,全完蛋,那便悔之晚矣。随着老爸的官位不断上升,对手也是越来越多。若做事不细密些,很容易被人抓到把柄。
自从那回与严玉成和老爸谈起过“入仕”的打算,我便一直在筹划这个事情。带着亿万身家去当官,在国内是行不通地。“衙内们”有钱归有钱,面子上的功夫还得做足了。虽然自古便有“红顶商人”一说,毕竟只是有个“红顶子”,骨子里头还是商人,待遇尽自可以享受,想要真正主政一方,几乎全无可能。我可不想到时候搞得官不官商不商地,别扭得紧!
但是,若为了做官,完全抛弃金钱,也不现实。
很简单,人都是贪婪的。特别是像我这种拥有先知先觉地穿越,要我眼睁睁看着一个又一个唾手可得的财机会从身边悄悄溜走,那不是淡泊从容,而是神经病作。
建这几栋出租屋,也算是牛刀小试,让巧儿去尝试一下。如果她确实没有理财地天赋,那就算了,不必叫她操心具体的事宜,只要她挂个名字,将资金放在她名下就够了。
无非就是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让想挑岔子的人无处下嘴。而我需要调动资金的时候,又能够比较方便。
假使巧儿有了这个天赋,自然最好不过,历练得一段时日,我尽可以将日后的“商业帝国”一分为二,分别交给她们去打理。
“那,房子全都租了出去,我除了每个月收回租金,平时还是没事做……”
唉,这丫头,人家都是担心事情太多很烦人,而她挂牵的,却是怕没事做。
“那会没事做呢?平时你可以,看看电视,逛逛街什么的……南方市可是大城市,比我们省里的大宁市还要繁华热闹,好玩的地方多了去了……再说,你每天把家里收拾干净了,我一回家就能吃到热腾腾的饭菜,岂不是好得很吗?”
巧儿先是一怔,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顿时便软软的往我怀里靠,娇俏的小脸上,羞涩之中夹杂着无限向往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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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严专员的软肋
玉成手持“尚方宝剑”,在宝州地区大力整顿吏治,种人”,砍得畅快淋漓。一些问题干部先是四处找关系求情,希望能保住现有职位,比如崔秀禾,就不顾脸面,亲自上门来求肯。却不料严专员“铁心肠”,软硬吃,该砍的毫不留情。
崔秀禾们眼见此人凶狠万端,油盐不进,便死了求情的心,串通起来,在宝州地区掀起了一股“告状热”,各类举报信雪片般飞向省委主要领导的办公桌,甚至有些告状信直接到了中央大佬的案头。
严玉成毫不在意,照砍不误。
“这些混蛋,历史上就有问题,现在又占着茅坑不拉屎,每天光知道搞阴谋诡计,正经事一点不干。这样的干部,留下来何用?”
这是密室聊天时,严专员的原话。
正在这时候,严明回来了。
不是回家探亲,而是转业回家。
本来严明身为军官,不一定要回宝州地区安置,组织上考虑到他是独子,家里只有一个妹妹,特意照顾,让他回父母身边工作,乃是一片好意。却不想让严专员犯了难。
照说严明是军转干部,在部队还立了三等功,受过好几次嘉奖,安排一个好点的单位完全应该。
解英见宝贝儿子回家,高兴得一连几天嘴都合不拢来,逢人就笑眯眯的。便算严菲复习功课时偶尔溜出来“透透气”,解主席居然也并不生气。
高兴劲头缓了缓之后。解英就开始操心儿子地工作问题。
她和老妈乃是挚友。这样地大事。自然要两人凑在一起“嘀咕”商议。看将严明安排到什么单位去最为合适。
“首选当然是进机关了。庙大。以后提拔起来比较容易。”
老妈出主意道。
身为柳副专员地爱人。老妈一上来就打体制内地主意。也在情理之中。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地儿子会打洞”。貌似严专员地儿子。日后也该是这么个出路。不当官就经商。
解英立即点头赞同。随即又皱起眉头。嘀咕道:“老严那人死心眼。怕是不会这么安排!”
“那,进其他单位也可以,公检法都行,要不就来我们工商局。严明是副连级干部吧?叫他们安排个办公室副主任的位置好了……”
老妈大咧咧的道,她现今是工商局副局长,如此说话,也不算僭越。
在这件事情上头,老妈的积极性仿佛犹在解英之上。
所谓好朋友,不就是这样的吗?
“我先探探他的口风再说……”
解英越想心中越不托底。严玉成对家庭成员的要求,确实是挺严地。
以前就是为了解英自己上个副科级,他都不曾插过手,还是老爸瞒着他给办的。
……
“老严,明明的工作,你打算怎么安排?”
解英装作很随意的问道。
要说这个时机,选择得很是不错。乃是安排在晚饭之后,而且请了我们一家子共进晚餐。以严柳两家的交情,相互请吃个饭完全不需要特别的借口。两位女主人任谁心血来潮,提前一个电话打过去,这事就定了。对于在谁家吃饭这样的事情,严玉成和老爸从来都是不干涉的,反正有得吃就行。
吃晚饭,大家照例要坐在一起聊聊天扯扯闲话。
“嗯,这个要组织部和人事局安排……”
解英问得随意,严玉成答得也随意。
“明明,你自己的意见呢?”
解英又问严明,意即要他主动向严玉成提一嘴。
若说严明这位“衙内”,经过部队几年历练,那是完全脱胎换骨,变了一个人似的。站有站相坐有坐相,虽是在家里扯闲话,也是正襟危坐,双手抚膝。那像本衙内,歪歪斜斜坐在那里,和严菲两手相扣,做一些上不得台盘地小动作。
“我服从组织安排。”
严明一本正经答道。
晕!
这位也变化太大了些吧?这可是在家里,不是组织谈话。也不知梁经纬到底有何了不得的本事,愣是将一个“纨绔”给训成了标准军人。
严玉成笑了起来,赞许道:“这个态度就对了。党员就该服从组织安排。我看,明天和组织部打个招呼,叫他们给安排一下,去工厂吧……”
“去工厂?”
解英差点跳了起来,脸色顿时比苦瓜还难看。
“亏你想得出来……”
“去工厂有什么不好的?人家想去都去不了呢!”
严玉成脸色也沉了下来。
类似这样原则性的“大事”,严专员是历来不容许夫人干政地。
“哼,我知道你呢,怕人家说你照顾自家小孩,徇私……”
解英气得浑身微微发抖。
事关儿子的终身大事,解英也顾不得严专员地脸面了。
严玉成“哼”了一声,不作回答。
这个时候,因为安排军转干部和清理“三种人”,严玉成得罪了一大帮子人,确实不想人家抓住什么把柄来做文章。
“不行,我坚决不同意!”
解英也摆出了强硬的架势,看来为了儿子不惜与老公一战了。
严玉成更加不悦了,说道:“这是组织上安排的事情,要你同意还是不同意?”
“你别开口闭口组织,我也是一二十年的老党员,组织上的事情,知道得比你少……”
解英立即反唇相讥。
严玉成被推到了墙上,眼见得有了“恼羞成怒”的意思,只是当着大伙地面,不好发作。
老爸抽着烟,沉吟道:“严专员,严明的组织关系,好像是挂在宝州市吧。这个事情,我们地区就不要去干涉了,让人家市里地同志自行去安排好了……”
解英立即眉花眼笑,说道:“对对对,就由宝州市去安排,你们做行署领导的,也不要管得太宽,要不人家下面地同志不好开展工作……”
我差点笑出声来。
料不到平日里大大咧咧惯了地解英,这时却是如此机敏,一下子就理会了老爸“暗度陈仓”地意思,反手便将大帽子给严玉成扣上了。
严玉成冷着脸道:“若是别人的孩子,我倒是可以不管。我自家的孩子,这么做,不就是变相的使用特权吗?市里的同志,会给专员的儿子安排不好地单位吗?人家当面不说,背后不知道怎么议论!”
解英气苦:“这么说,做了你严玉成的儿子,就活该倒霉?
“这是什么话?难道只有进机关做官老爷才有出息?工厂就不是人呆的?”
严玉成然不悦。
我以前只在电影和小说里见过这种“正气凛然”的好干部,不成想现实中在我眼前就演了一出。
要说严玉成的说法也不是没有道理,身为专员,固然位高权重,却也“高处不胜寒”,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宝州市若真给严明安排了个人人眼红的好职位,估计又要惹出许多告状信来。
严玉成“整顿吏治”的工作到了关键时刻,确也不容节外生枝。
不过如此一来,又未免对严明不公平。别人有个当大官的老子,“背靠大树好乘凉”,轮到他了,却要“避嫌”,真正憋气得紧!
“好好好,你要做清官,做包公,算我们母子倒霉……”
解英气急,口无遮拦地嚷嚷起来,眼圈已自红了。
严明说道:“妈,你别这样,就依我爸的安排好了,我去工厂……”
呵呵,果真不但外表变了,内里也变了呢,我记忆中的严大公子,几曾如此体谅过严玉成地难处?
严玉成便赞许地点点头,眼里露出欣慰的神情。
解英的眼泪立即滑落下来,扭过头,都懒得看他父子一眼了。
这两个“混账”,成心跟老娘过不去。
严菲本来是一点不关心这些事情的,见解英落泪,顿时慌了手脚,忙即起身走到解英身边,拉住她地手,不说话,流露出关切的眼神。
“解阿姨,去工厂就去工厂好了,也没啥了不起地。”
见闹了个满拧,一直懒洋洋不说话的本衙内,终于忍不住开了腔。
解英“呼”地扭过头来,“恶狠狠”盯住我,若不是瞧着老爸老妈都在,怕是要将将我“生吞活剥”下去。妄自对这小子那么好,当成“姑爷”来疼爱,关键时刻,竟然如此“落井下石”,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打从认识解英以来,她还不曾如此“痛恨”过我。
“小俊,别胡说!”
老妈急了,连忙开口呵斥。
我微笑着,毫不在意两位“老妈”的痛恨,淡淡道:“严明哥哥今年二十三岁了吧?进机关熬资历不是不行,估计五年时间,可以熬到副科级……”
瞧严玉成大义凛然的样子,五年熬到副科,貌似都有点悬乎。
“严伯伯,如果你一定要严明哥哥进工厂的话,我看就放到宝州市一铸管厂去好了!”
这一回,连严玉成也对我“怒目相向”了。
这小子,老子说要让儿子进工厂,可也没说不让儿子吃饭啦!谁不知道宝州市一铸管厂是个濒临倒闭的企业,工资都发不全,几十号工人,全领地生活费在家待岗呢。严专员再讲究原则,也不能“虐待”亲生儿子吧?
解英倒还好。毕竟她对一铸管厂的具体情况不怎么了解。
“你什么意思?”
严玉成冷冷问。
“没什么。你不就是怕人家说闲话吗?严明哥哥去了一铸管厂,我看还有谁说闲话……不过,我也有个建议,严明哥哥去了一铸管厂,不做工人,做厂长!”
严玉成顿时瞪大了眼睛。
“一铸管厂是宝州市工业局下属企业,股级架子……”
老爸适时插话,做了个说明。
我笑道:“严明哥哥本来就是副连级,去个濒临倒闭地厂子做个股级干部,不算僭越吧?”
严玉成有点明白我的意思了,蹙眉道:“虽说是濒临倒闭地工厂,级别在那呢,照惯例,军转干部要降半格使用……”
这意思就是说,严明过去不降反升,怕是不合适。
解英又不满了,当下将“濒临倒闭”丢到一边,给我助拳道:“不就是个股级干部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明明本来才副连级,还要降半格,不如直接去做农民好了。”
严玉成瞪了她一眼,解英就撇撇嘴,再次扭过头去,不予理睬。
我嘿嘿一笑,说道:“那就算了,别人想做这个厂长,就让他们去做好了。反正不就之后就要破产清算了!你们两位父母官都不为铸管厂地工人着想,我操的哪门子闲心啊……”
瞧严玉成的模样,手心痒痒的,跃跃欲试,又想给本衙内一个爆栗了。
老爸喝了口茶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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