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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边城-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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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连死都不怕的他,还会怕这么个洞吗?还有什么比死亡更可怕的?

    如果洞的那一端是死亡,那么正好让他如意了。

    “有什么不敢的?”

    陈聚莲深吸一口气,望着面前那充满未知的黑洞,心头居然有些胆怯了!

    横竖不过一死,陈聚莲双眼一闭就走了进去。

    陈聚莲没有睁眼,因为睁开眼睛也没用,四周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耳畔只能听到“呼呼”的风声,与周围越来越重的潮气,还有一股子……血腥味儿!

    “滴答……”

    好像有什么东西滴在了他的脸上,陈聚莲伸手一摸,湿湿的,黏黏的,热热的。

    “滴答,滴答,滴答……”

    越来越多的东西滴在他身上,脸上,手上,到处都是……

    陈聚莲连忙闪躲,一不小心撞到黑洞的墙壁上。

    这墙壁上也是湿漉漉,黏糊糊的一片……

    陈聚莲心头颤抖着举起手指,颤颤巍巍的将手上触到的东西移至鼻子下头一闻。

    “啊!”

    果不其然,一股血腥味道扑鼻而来。

    原来这黑洞里面流淌着的全是血!

    顿时吓得陈聚莲转身就要往回跑,可是四下伸手不见五指,他只能像只没头的苍蝇似的到处乱撞。

    一不小心,陈聚莲被什么东西绊倒在地,摔了个瓷实的大马趴。

    “咕噜,咕噜……”有东西滚过来,正好滚到陈聚莲的手边。

    毛茸茸,湿漉漉的东西触到陈聚莲的手指,使得他强压着心头的恐惧,慢慢的摸了上去。

    “啊!”直到触到了那东西上的五官,陈聚莲这才明白手边上的东西是一颗血淋淋的,冒着热气的人头。

    顿时吓得陈聚莲魂飞魄散!

    想都没想,扔下人头,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靠在墙壁上粗喘着气,想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

    “一颗人头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没什么可怕的!”

    靠着墙立了好半天,他那两条瑟瑟发抖的腿才能移动。

    “摸着墙就能回去了,不管摸到什么都不要停下,顺着墙就能回去了!这些都是骗人的!”

    一边沿着洞壁往回走,陈聚莲一边给自己壮胆儿。

    整个人也越走越有力气了。

    果然,没过多久就看到前方不远处的光,陈聚莲加快了速度,连滚带爬的朝着光源的方向奔去。

    似乎只要跑出了这可怕的黑洞,就能彻底解脱他被死亡笼罩着的恐惧与绝望。

    终于……他跑出了黑暗,可是当他满心欢喜的走出黑暗的那一霎,看到了眼前的情景,他却恨不得永远待在黑暗中不要出来。

    因为,这早已不是他踏入黑洞前的那间屋子了,而是比黑洞更为可怕的情景。

    这是活着的人永远也不可能见到的,只有死人才能来到的地方。

    十八层地狱……

    “陈公公,你终于来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令陈聚莲心头一颤,猛然一回头,正看到如喜朝着自己走来,背后插着一把刀,滴着鲜血的刀尖儿从胸前露了出来,鲜红的血还在咕咕的往外冒着,将他身上的衣襟染红了一大片。

    “别……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陈聚莲被吓得面色如纸惨白,倒退了两步,一下靠在了后面的冰冷身体上。

    “陈公公……”

    一个回头,正看到常玉披头散发的盯着自己,一张脸如同长满了锈的铜器,带着绿色的尸斑,阴森森、冷冰冰的出现在自己身后,顿时吓得陈聚莲双腿一软,趴在了冰冷的石板地上战栗不止。

    。。。

第二百四十八章 ,秘密

    陈聚莲竭尽全力的往前爬,想尽早逃脱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鬼地方,可是如喜与常玉的鬼魂步步紧逼,陈聚莲没了办法,只好连滚带爬的朝着悬崖边缘而去。

    身后被两个恶鬼追逐着,陈聚莲拖着苍老残破的身体,早已累得气喘吁吁了。

    兜兜转转的不知道跑了多久,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两个恶鬼的纠缠,陈聚莲趴在崖边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陈公公……陈公公……我死的好惨啊!我死的好惨啊!你为什么要骗人?你为什么要骗人?”

    陈聚莲本想趁机休息一下,他那颗心脏早已跳得生疼了。

    刚喘了两口气,就听见悬崖底下有人在叫他。

    那个人从水里一点一点的浮出水面,披散着头发,身上早已被水浸透,不知道在水里待了多久,裸/露的皮肤上长满了绿苔,身上和头发上也缠满了水草。

    陈聚莲屏住呼吸一步一步往后退,而那水鬼却一点一点的升了起来,直到来到了陈聚莲的身边。

    “大……大皇子……”陈聚莲惊恐得大叫出声。

    水鬼的脸上长满青苔,让人看不清他的长相,可是他身上穿的衣服,是陈聚莲这辈子也不会忘记的。

    这件衣服正是大皇子出事那天穿的那件,还是他亲自为他穿上的。

    “不错,没想到陈公公还记得我!”来到陈聚莲身边,水鬼幽怨的开口。

    “你……你的死,与我无关,你……你找错人了!”

    陈聚莲被水鬼逼得连连后退,直到他触到了石壁,再也退不了了。

    “哈哈哈,陈公公,你为何不说出真相来?害得我变成一缕冤魂,凶手得不到惩戒,我就不能投胎做人,只能泡在这冰冷的水里被鱼虾蛇鼠啃食,你可知道这是个什么滋味儿?”

    说到这里,那水鬼痛苦得皱起眉头,撩起自己的衣服,从胸膛的腐肉中抓出一把不停蠕动的蚂蟥来,一把扔在了陈聚莲的脸上!

    “让你也尝尝被蛇虫啃噬的滋味儿!”水鬼愤恨的说道。

    吓得陈聚莲裤裆一热,当场小便失禁!

    “啊!啊!不关我的事,你的死不关我的事……”陈聚莲双手捂着眼睛,不敢看那水鬼胸前腐肉中爬虫蠕动的样子。

    “既然如此,我只好将你带给阎王处置了。”水鬼伸出手来就要抓他。

    “不……不要……你的死与我无关,冤有头债有主,你应该去找害死你的人!”陈聚莲拼了命的挣扎着,不假思索的朝着前方慌乱的奔去,却见到浑身是血的如喜站在那里挡住了去路。

    陈聚莲一见这条路走不通,急忙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逃去,才跑了没几步,常玉的鬼魂又朝他逼近,吓得他只好停了下来,靠在石壁上,惊恐的望着面前的三只恶鬼。

    “走吧!阎王爷正等着陈公公呢!”大皇子的鬼魂冷笑着开了口。

    陈聚莲没有办法,三面是鬼,一面是悬崖,他想逃也无路可逃。只好被这三只恶鬼押解着进入了阎王殿。

    抬眼一看,大殿四周站满了牛鬼蛇神,阎王爷殿中端坐,旁边坐着判官正在翻着一本册子。

    堂前跪着一名女子,阴森凄惨的哭声让人听起来心头直打颤。

    “阎王,这女子所言属实,她的确是被她的丈夫左大柱打死的。”

    查找了半天,判官终于找到了生死薄上的记载,侧过头来向阎王禀告。

    “啪!”惊堂木被阎王拍得山响,也将陈聚莲吓了一大跳。

    “将左大柱带来,投入油锅,让他先尝尝被费油煎炸是个什么滋味儿!”

    阎王一声令下,黑白无常顿时将左大柱押了上来。

    “饶命啊!阎王爷饶命……”

    “如今知道害怕了?杀人时的胆量哪儿去了?”白无常开口讥笑。

    黑无常则一脸铁青,毫不留情的把左大柱推下了油锅。

    霎时,左大柱就被扒光了衣服吊了起来,一根绳子慢慢的将他放入“噼里啪啦”冒泡儿的油锅里。

    “啊!啊!救命啊!疼死我了……”

    陈聚莲急忙闭上了眼睛,不敢看面前这活生生煎人的情景,那惨烈的叫声吓得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自己做过的恶比这左大柱多得多,难道也要遭受这样的折磨?

    原以为一死了之,什么也不知道了,没想到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就连死也逃脱不了自己曾经犯下的罪责。

    “小人,小人愿意将功补过,请阎王给小人……一个机会……”

    终于左大柱受不了油锅之苦,打算招出一些事情,帮助那些由于冤屈而滞留在阴间不能进入轮回的鬼魂脱身。

    这么做也会减轻自己的罪责。

    “好,把左大柱带回来。”阎王一声令下,左大柱也被拽出了油锅。

    “将功补过?”

    看到左大柱被阎王赦免了,陈聚莲的心里也在思索着,他要怎么才能救自己。

    “帮助一个滞留在阴间的亡灵进入轮回,就能替自己赎罪,免去一种责罚。”

    这时,身边的大皇子为他解释了起来。

    陈聚莲不敢看他,阎王殿里的鬼他都不敢看,只是低头思索着大皇子的话。

    如今,自己怕是已经死了,以后的日子恐怕就要在这里度过了。

    而他在阳间做过的那些恶事,估计想瞒也瞒不住,还不如向左大柱那样将功补过,帮助一些冤死的鬼进入轮回,也算是替自己赎罪了!

    正在陈聚莲低头思索着,那左大柱的案子已经完解了。

    抬头一看,只见常玉跪在殿堂上,正在控诉着他的罪行。

    “小女子自知罪孽深重,不敢请求阎王饶恕,甘愿入十八层地狱受罚,为自己前世所犯下的罪行赎罪。只是,小女子死得的确冤枉,是被长陵国的老太监陈聚莲砌在夹层里,活活饿死的,呜呜……请阎王爷明查!”

    此时,大殿中一片寂静,只能听见判官“哗啦,哗啦”翻书的声音。

    “找到了!常玉所言属实,的确是被老太监陈聚莲砌在墙壁中饿死的!”判官回禀。

    “啪!”惊堂木一响,陈聚莲全身都在发抖。

    “黑白无常,将陈聚莲捉拿归案!”阎王一声令下,不知何时,黑白无常已经来到陈聚莲的面前了。

    “陈聚莲,阎王爷有请!”白无常客气的开了口。

    黑无常依旧面无表情,抖了抖手上的锁链,朝着陈聚莲的脖子就套了上来。

    陈聚莲被黑白无常押解着来到堂前,跪在地上连忙给阎王磕头。

    “陈聚莲,常玉告你害了她的性命,你可认罪?”阎王爷冷冷开口问。

    陈聚莲连忙磕头认罪,判官手上那个本本记得清清楚楚的,他不得不认。

    也许认罪态度好些,还能免去一些责罚呢!

    “小人知罪,常玉的确是被小人害死的!”

    阎王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好,那么,你就将害死常玉的过程全部道来。”

    陈聚莲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

    “杀害常玉,是怕她将小人毒害梅妃的事情透露出来。而毒害梅妃娘娘,又是为了引远在边关的骁王回京,只要他回到京城,就可以通过小人步下的陷阱,将骁王方萦回毒死在东辰饭庄了。”

    “你一个太监,为何要残害皇嗣?”阎王狠狠的咬了咬牙,瞪着眼睛粗喘着气,样子看起来像是要吃人。

    “长陵国的开国皇帝贞泰皇帝,只因为豫州知府田亮的几句诗词,就将豫州大小官员都定了谋逆之罪。小人一家八口人,只有小人一个在外读书,才逃过此劫。”

    “贞泰皇帝暴虐弑杀,昏庸无道,他的后代也没一个好东西,所有姓方的人都该死!”

    想起往事,陈聚莲愤恨的攥紧拳头,就连恐惧都忘记了。

    “那……你为什么会放过二皇子?”阎王压下心中的怒,开口继续问。

    “哈哈哈!放过?简直是笑话!小人只是在利用他替我全家复仇,等利用完了,就会让他与他的亲人团聚的,姓方的都该死,小人绝不会放掉一个!”陈聚莲咬牙切齿、面露凶残。

    当满腔的仇恨涌上心头,陈聚莲脸上的惧色瞬时化成了扭曲的狰狞。

    阎王暗自攥紧了拳头,抑制着要将他碎尸万段的冲动,深吸一口气后又开了口。

    “二皇子为何要听你的?你只是霞阕宫的老太监,怎么会左右着他一个皇子?”

    “因为大皇子的死,与二皇子有关。当年大皇子落水的整个过程,恰巧被小人看到了!”陈聚莲回答。

    “二十六年前,三皇子周岁礼那日,所有人都在大殿观看三皇子抓周仪式。见到所有人都关注着三皇子,备受冷落的大皇子十分气恼,一个赌气就离开了大殿,朝着后园跑去了。”

    “婉妃娘娘不放心,就让小人跟着大皇子。小人追着大皇子来到夹道上,看到二皇子的奶娘正在与大皇子说话。二皇子也在场,被他奶娘拉着,他手里还抱着一只雕刻精细的木头船。二皇子的奶娘交代了几句,似乎请大皇子照看二皇子之类的话,然后就匆匆离去了!”

    “二皇子闹着让大皇子带着他去湖边玩船,大皇子也想离开前院图个清净,所以就随着二皇子去了荷花池。”

    “小人随着两位皇子的步伐,也来到荷花池畔,远远望见对岸皇后娘娘的凤驾,正在湖边歇息,只是没过多久,皇后娘娘就离去了。”

    “木头小船儿漂向了湖中央,二皇子急得“哇哇”大哭起来,大皇子只好站在湖边,探着身子去够木船,后来脚下一滑,他就跌入湖里了!”

    “救命,救命,弟弟救我……;大皇子不断求救,可是二皇子害怕,不敢上前去救他。慌乱之中大皇子抓住了二皇子的脚脖子,想拉着他上岸。”

    “二皇子死死抓住湖边的一颗树,半个身子都被大皇子拽入水中了。”

    “‘走开,走开……’,二皇子不断乱踢腾,大皇子的脑袋挨了他十几脚,终于挣脱了大皇子的钳制爬到了岸上。而大皇子却沉入湖底,再也没了声音。二皇子一见大皇子没影儿了,一个转身仓皇而逃,慌乱之中丢失了一只鞋,那只鞋子恰巧被小人拾到了。”

    陈聚莲徐徐开口,讲述着埋藏在他心底二十多年的秘密。

    。。。

第二百四十九章 ,识破

    “揣着二皇子遗落的鞋子,小人找到了他的母亲容妃。容妃听小人讲了事情的经过之后,顿时吓得脸色惨白,跪在地上恳求小人替二皇子隐瞒。”

    “小人当然可以替他隐瞒,只是,小人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让二皇子认小人为义父,他们母子今后也要听从小人的调遣。”

    陈聚莲以二皇子遗落在湖边的鞋子作为把柄,要挟容妃母子替他卖命,这狗奴才的胆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阎王被气得一拍桌案,蓦地一下站了起来,胡子都被他吹得乱颤。

    一边的判官斜睨了阎王一眼,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阎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能流露太多情感,于是捋了捋胡子,又坐了下来继续问道。

    “那你是怎么替二皇子隐瞒的?”

    陈聚莲听到阎王继续问了,于是继续说道:“小人就说大皇子是一个人去的荷花池,容妃也附和着小人的说辞,一口咬定二皇子一直待在她身边。”

    “就这样,皇后说她曾经看到两位皇子在湖边戏水,自然就没人相信了。随后,小人矛头一转,又放出是皇后推大皇子下水的谣言,就这样……顺理成章的就把杀害大皇子的嫌疑转移到了皇后身上。”陈聚莲回答。

    “可是,皇后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陷害皇后?”阎王问。

    “小人进宫的目,就是要闹得皇家永无宁日。虽然最后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皇后是杀害大皇子的凶手,但是,婉妃却深信不疑。后来,小人时不时的向婉妃进进谗言,她就对皇后恨之入骨,陷害起皇后来也就不会心慈手软了。”陈聚莲咬牙切齿,眼露凶光。

    阎王被这陈聚莲的阴险狠毒恨得瞪红了一双凤眼,真恨不得将他粉身碎骨,可是看到判官投来警告的目光时,这才将心口的怒火压了下去。

    平复了好久,阎王才开口。

    “陈聚莲,长陵国宫里死的那些人,可都是你杀的?”

    陈聚莲思索了片刻后,摇了摇头回答。

    “四皇子,陈妃,冯潇潇,如喜,姚敏之,常玉,都是小人下的手,包括令婉妃疯狂的药也是小人下的。可是……那曹贵嫔与陈英不是小人杀的,不过……如果道出他们的死因,可以减免小人的罪责,小人倒是愿意说说。”

    阎王一听有门儿,顿时眼睛一亮,于是点了点头说道。

    “只要能救那两个冤魂脱离苦海,便是你的功德。”

    陈聚莲点了点头,顿时安心不少,继续说道。

    “曹贵嫔本是昌邑王的爱妾,怀了昌邑王的骨肉才送进宫。那女子到是有几分灵气,进宫没几个月便被册封了贵嫔之位。”

    “昌邑王与小人见面,都会安排在她的宸兴宫里,只要昌邑王一去,曹贵嫔就会遣散所有宫人。”

    “那一日,小人夜半去宸兴宫见昌邑王,昌邑王以为曹贵嫔睡熟了,就在外间儿与小人见了面,小人交代了些重要的事情就离去了。2yt”

    “可是,后来听昌邑王提起,那日曹贵嫔并没有睡熟,而是将我二人的对话全听了去,还以此要挟昌邑王带她出宫,迎娶她为王妃。”

    “曹贵嫔只是市井小民出身,看她有几分姿势,昌邑王才会重用她。谁知她竟然不知天高地厚,还觊觎着王妃之位,真是自寻死路。而那件事儿至关重要,昌邑王怕她恼羞成怒,坏了自己的大事儿,所以,才会杀了她灭口。”

    阎王点头,的确,曹贵嫔是死于昌邑王之手。

    只是……曹贵嫔究竟听到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事儿?

    致使她以为那个消息可以保着她坐上王妃之位?

    “曹贵嫔究竟听到了什么?”阎王继续问。

    陈聚莲甩了甩脑袋,感觉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清明了,眼前也不像方才那么云山雾罩的了。

    抬头望了一眼四周,感觉这阎王殿也不像开始时那么阴森可怖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正在陈聚莲疑惑着,又听到阎王揪着他与昌邑王密谋已久的那件事儿不放,顿时抬头看了一眼阎王,怎么感觉这阎王说话的声音还有些耳熟?

    “小人已经道出了大皇子与曹贵嫔的死因,阎王是否可以赦免小人的刑罚?”陈聚莲跪地请求。

    一听陈聚莲不肯说,事情又到了最关键时刻,阎王有些着急。

    “不道出你与昌邑王的计划,你的罪责不能赦免!”阎王愤怒一拍桌案。

    此时的陈聚莲已经提起了戒备,低垂着脑袋盯着地面,心头思索着这阎王为何一定要知道他与昌邑王的计划。

    他已经把那些人的死因讲清楚了,知不知道这个计划有关系吗?

    他为何对这个计划那么感兴趣?

    这阎王的态度,顿时引起陈聚莲的强烈怀疑。

    侧过头来,望了一眼身边的大皇子,只见此时的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干了,脸上的青苔也剥落了不少,流下的汗将脸上的绿苔冲得一道一道的!

    原来自己没有死,而这一切都是骗人的!

    到头来还是上了那女人的当了,真是可恶!

    陈聚莲被气得涨红了脸,痛恨着骁王那个阴险狡诈的小人,居然以这样卑鄙的手段骗他招供!

    虽然知道自己还没死,可是如今,他已经把这辈子做过的坏事儿招了一个遍,一不小心还把昌邑王给卖了。

    自己罪孽深重难免一死,而这骁王又揪着曹贵嫔听到的消息不放,自己如果不说还会受到非人的折磨,如果一个没忍住说了出来,那他复仇的计划不就全完了!

    还不如一死了之!

    想到这里,陈聚莲趁人不备,一头撞向了石壁,顿时白花花的**迸洒了一地。

    “啊!”一见此状,判官吓得扔下手中的笔,一头扎到了阎王爷的怀里,再也不敢抬头了。

    “师父,至于吗?”一见大戏结束了,白无常摘下了帽子与舌头,朝着判官一顿冷嘲热讽。

    “雪儿,这样儿你都不害怕,还是女人吗?”判官吓得迸出热泪,依旧抱着阎王的腰不敢抬头。

    “聂江,叫人收拾一下。”阎王朝着黑无常吩咐。

    黑无常黑着一张脸,立刻领命去收尸体了!

    这时,如喜、常玉、大皇子也走了过来,着急的问。

    “怎么回事?”

    同时也把身上的装扮脱了下来。

    如喜把假面一摘,露出吕峒斌的真容。

    大皇子擦了擦脸上的绿苔,原来是小豆倌假扮的。

    常玉还是常玉,就是化了一个死人妆而已。

    “看来还是被这老家伙看出破绽了!”骁王也拽掉了脸上的胡子,拍了拍怀中的未央问道。

    “好些了吗?”

    未央脸上的三缕墨髯掉了两缕,早已没了判官的风采,惨兮兮的点了点头。

    “我没事儿,只是……线索又断了,昌邑王的阴谋还没问出来呢!”都快要问出来了,就这样结束了,未央觉得好可惜。

    “小神仙,你的易容术很有问题,连个老太监都能识破,看来你得回炉重造了!”

    伸手摸了一把小豆倌脸上的绿色末末,蓝雪儿开始批判吕峒斌的学艺不精。

    蓝雪儿一句话把吕峒斌气坏了,这里头就数他最辛苦了,从布景、化妆、道具、灯光,外加友情出演,他包办了一大堆,到头来还落下了不是?

    真是岂有此理!

    “要说破绽就你破绽最多,一个白无常哪儿来那么多废话?原本就没有你的台词,还非要自己加了两句,不要脸!”

    吕峒斌像只斗鸡似的回击。

    “你……你这该死的小神仙,对了,欠我的四千两金子呢?快点儿给我!”蓝雪儿手掌一伸,跟他要起金子来。

    此话一出口,吕峒斌的气焰顿时挫了半截。

    “雪儿,你的演技真不错,一切都是我不好,我得去找我师父回炉去了,再见!”

    得来的金子他最少,从宫里出来吕峒斌是又置房子又置地,还把义云堂盘了下来,结果……把雪儿的金子挪用了。

    一听雪儿开口要账来了,“嗖”的一下,跑得比兔子还快。

    “你敢跑?信不信我明天在义云堂对面开个医馆?价钱只收义云堂的一半,包你半年内关张。”

    蓝雪儿双手插着腰,朝着吕峒斌狠狠威胁。

    这句话还真管用,吕峒斌跑着跑着停了下来,一转身又跑了回来。

    “雪儿,欠你的金子被我盘了义云堂了,能不能宽限些日子?等我赚了钱一准儿还你!”吕峒斌可怜巴巴的看着蓝雪儿,眼睛眨巴眨巴的,让人不忍拒绝。

    蓝雪儿眯了眯眼睛,柔柔一笑。

    “大家都是朋友,这些事儿都好说好商量。鉴于你如今也没钱还我,不如这样吧!你核算一下义云堂的市值,那四千两黄金就当我入股,你也不用还了!”

    蓝雪儿一拍吕峒斌的肩膀,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望着吕峒斌的一脸铁青,未央暗叹。

    徒弟啊徒弟,你能不能不这么算计?怎么满脑子都是钱?

    “你说咱们也投些钱如何?”

    未央的耳畔传来骁王的轻问。

    “义云堂原本是京城最大的医馆,只因刘云鹤被陈妃的案子牵连了,这才便宜的出让。吕峒斌的医术没得说,又有蓝雪儿经营,保证能赚钱。”骁王很看好义云堂的将来。

    只是这京城危机四伏,保不齐哪天挑起了战火,未央不认为这时投资固定产是好时机。

    她更想去草原牧马,不愿意待在京城。

    未央摇了摇头。

    “你要是有闲钱,不如跟我去放马吧!”

    骁王点头,在她耳畔说道。

    “你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吕峒斌算了好半天才说道。

    “买这个医馆花了两千两,修缮装潢五百两,还有……”

    “总之,不到四千两,是不是?”蓝雪儿得意的笑了笑。

    “是,但是,如果给你当伙计我可不干!”

    他这忙来忙去的,又成为她赚钱的工具了!

    “哈哈哈,瞧你这副样子,准不能让你当伙计!你要是跑了,我上哪儿去找你这么好的医师啊!你医术入股,算你四成股份,一分钱也不用你出了,怎么样?”

    吕峒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还是蓝雪儿吗?怎么可能这么大方?

    “你说的可是真的?”吕峒斌激动得双唇颤抖,眼里都闪着莹莹泪花儿。

    “当然了!好好干吧!年轻人!”蓝雪儿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老东家的模样儿。

    卖了一个消息就得了四千两黄金,金子本来就是白来的,一转眼,自己又成了京城数一数二的大医馆东家了,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对于这笔买卖,蓝雪儿非常满意。

    刚收拾完尸体的聂江回来复命,刚一进门就听到了这个小丫头片子,一转眼成了义云堂的大股东了,顿时惊得他瞠目结舌,就连回禀什么都忘了。

    “聂江,怎么了?”望了一眼他心不在焉的样子,骁王心生不悦。

    聂江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失仪了,连忙跪地。

    “启禀殿下,陈聚莲死了!”

    “**都出来了,不死才怪!”

    一见聂江回来了,蓝雪儿连忙跑了过来。

    骁王点头,这结果也在意料之中。

    “殿下,如今唯一的希望,就落在曹贵嫔那表兄身上了,那个人怎么样了?”

    未央蹙眉,如今,只能期盼着曹贵嫔能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了。

    。。。

第二百五十章 ,交换

    陈聚莲死了,案子也不能再往下审了,虽然没问出他与昌邑王的阴谋,但是大皇子的死因到是查清楚了!

    “尽管大皇子是自己的落水,但是老二不但没有出手相救,还将大皇子往水里踹,致使大皇子最终坠落水中溺死了。。rg”

    “才那么小的年纪,他就如此的冷漠无情,真是方家的败类!”

    看完了未央记录下来的供词,骁王的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儿。

    未央立在骁王身边,望着这份供词,也跟着无奈一叹。

    “招供了又能怎么样?没有签字画押,也不能作数。”

    听到未央的忧虑,骁王不以为然的一笑。

    “画押还不容易吗?”言罢,拾起桌子上的朱泥盒儿,几步来到陈聚莲的尸体旁边。

    脑袋开了花,样子很不好看,此时陈聚莲的尸体已经被一条白布遮住了,未央这才敢随着他过去。

    “殿下,您要干什么?”未央警惕的问。

    “看着!”骁王朝着她邪魅一笑。

    来到尸体边上,骁王拾起陈聚莲的手,将手指按在朱泥里,然后又按在了供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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