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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边城-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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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可见到接盒子的人了?”骁王紧问。
柳嬷嬷点了点头回答。
“说是曹贵嫔娘家的表兄,个子挺高,身材魁梧,面色黝黑,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
骁王蹙眉,这样儿的特征等于没说。
“他有什么明显的记号吗?”
柳嬷嬷努力回忆了半天,忽然眼前一亮。
“这人虽然穿着十分整洁,但是接近了,总感觉他身上有一股鱼腥味儿,老奴当时还好奇呢!这曹贵嫔怎么也算是朝廷命官之女,怎么会有个打鱼的亲戚?”
“身材魁梧、面色黝黑、三十多岁,是个打鱼的”
骁王的一双眉毛几乎拧成了疙瘩。
“传大理寺卿,将这人的特征拟成画像全城搜捕,特别是贩卖鲜鱼的商贩!”
骁王传下命令,整个皇城都行动起来查找嫌犯。
交代完了这些,骁王从怀中掏出刚刚捡到的帕子,让人拿给柳嬷嬷查看。
“看看这个,可是你宫中之物?”
柳嬷嬷接过帕子仔细查看半天,然后摇了摇头。
“老奴敢肯定的说,这不是宸兴宫之物。”
“好吧!你先退下!”骁王一摆手让她退下。
骁王眯着眼睛瞧着帕子许久,然后微微一笑。
看来这帕子,一定是属于凶手的!
这时仵作已经验过尸,将死者的死亡原因写得清清楚楚。
“误食河豚,中毒而亡!这……怎么可能”
事到如今,骁王怎么也不相信那曹贵嫔是死于意外。
“她中的真是河豚毒?如有差池,本王要你脑袋搬家!”骁王蓦地一下站起身,语气异常严厉。
仵作被吓出一头汗来,连连跪地叩头。
“每年都有误食河豚至死的,小人也见过好几具这样的尸体了,所以请殿下放心,小人用项上人头担保,此毒就是河豚毒。”
骁王只觉得一阵虚脱,如果真如他所说,曹贵嫔死于误食河豚鱼,那他所做的一切推测都将是徒劳。
“你先下去吧!”骁王朝着仵作摆了摆手。
“殿下,皇上还等着看结果呢!”李福安连忙请示。
“去回皇上,就说曹贵嫔的死有些蹊跷,为了慎重起见,我过几日会亲自回禀调查进程,今日先请各宫回去安歇吧!”
骁王揉了揉有些发麻的头皮,这接二连三的杂事儿,让他感觉越来越不安。
李福安安顿好了皇上和后妃,又跑回来复命了!
“尸体还是移到太庙去吧!搁在这儿终归不是个事儿,这宫里还住着一院子人呢!”李福安提出建议。
该验的都已经验过了,尸体在这里搁着也的确不妥,于是骁王点了点头。
眼看着日头西斜,又过了一天,想起还在昏迷之中的未央,骁王的心情有些低落。
刚出了宸兴宫,往东长道一拐,只见昌邑王迎面走了过来。
“三弟最近很是劳顿啊!这替父皇分忧的差事,看来也不轻松!”
骁王听着他阴阳怪气的腔调儿,更觉得心情烦躁,僵硬的勾了勾唇说道。
“我就是个劳碌命,哪里比得上二哥会省心!二哥常年在封地难得回来一趟,父皇也是心疼二哥,怎么舍得使唤你呢!”
说一千道一万,还不是得不到皇上的重用?即便他这次回来哄得皇上很高兴,可是皇上还是将差事指派给了老三。
而他方萦芝,依旧是个闲散王爷!
昌邑王微微眯了一下眼,随后又换上了平日里谦和的笑。
“哈哈哈,三弟的大婚将近了,还是不要过于操劳才好,还有这女色……也要有所节制!”
听到昌邑王话里有话,骁王心头一颤,莫非他知道了刚才的事儿了?
可是,那是在罗敷宫啊!梅妃娘娘一定会封锁消息的,定不能这么快传到他耳朵里的!
“哼!多谢二哥关心了!”骁王一甩衣袖儿,扬长而去。
本来昌邑王只是怀疑吕素桥脖子上的吻痕与骁王有关,如今看到他眼中的谨慎与迟疑,这让昌邑王更加确定了几分。
看来,他与那女子还真有事儿!
回到罗敷宫,未央已经醒了,烧也退了,梅妃正在与她说话。
刚刚发生了那样儿的事儿,骁王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立在门口儿踌躇了半天,也没进来。
“回儿,你过来吧!”
梅妃娘娘朝他招手,把他叫了过去。
骁王这才硬着头皮进了屋,找了个绣墩坐了下来。
“我也伐了,你们两个说说话,我回去歇了!”
梅妃娘娘借口回去了,只留下了骁王与半靠在床头的未央。
“你……好些了吗?”干坐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抬头望了一眼她脸上的潮红已经退了下去,此时却是让人心疼的苍白羸弱。
梅妃娘娘开导了她许久,也替骁王说了不少好话。
也许正如梅妃娘娘所说的, 皇上从小就宠爱他,他想要什么基本上都能满足, 没经历过什么挫折,才会那样强烈的想去占有得不到的东西。
也许经过这件事儿,他真的成长了!
抬头望了一眼骁王脸上的憔悴,他虽然还没病倒,可这脸色也没比她好多少!
他们居然是这样儿折磨着彼此。
“我好多了!你不用挂记我,时候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骁王一听他刚来她就要撵他走,顿时有些心伤,黑着一张脸,静静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她到底还是不能原谅他!
而他,刚才也真是伤了她的心了!
“未央,你原谅我好吗?我再也不逼你了!你可以选择你的路,而我……而我……”
而我就像吕峒斌那样把你当妹妹!
可是这句,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一生一世,他都无法将她当成妹妹看待!
。。。
第二百一十章 ,喊冤
未央靠在床头,强打着精神看着骁王。
现在的他已经恢复了理智,看来真是验身嬷嬷那几句话刺激到了他!
未央曾经承诺将她的初夜留在大婚之夜,他满心欢喜的期盼着那一日的到来,结果……她却将自己给了别人!
没有几个男人能忍受这样儿的结果!
幸好……梅妃娘娘及时赶到,阻止了事情进一步恶化。
骁王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几句话来,后来只是低着头默默的坐在那里。
此时他的心里窝了一潭苦水。
他做不到像吕峒斌那样儿,把她当成妹妹看待,可又不能与她在一起。
他爱着她,关心着她,她的一切都牵动着他的心。
可是从今以后,他对她的情都要止于礼,不能僭越,不能表达,更不能索求回报。
因为……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并且,她过得很幸福。
他不能强取,不能豪夺,只能默默的祝福她。
这是何其的残忍!
苦涩一笑,骁王抬起头来,打算和她说说今日发生的事儿。
也许退回到战友的位置上,她会感觉轻松一些吧!
“曹贵嫔……咳咳,曹贵嫔没了!”
未央半眯着眼睛,恍惚之间听到骁王的话,顿时令她清醒了不少。
“怎么会这样?”这个消息令未央立刻坐直了身体。
“按照上次对陈芳的审讯,那陈芳不应该与湖边沉尸案有关,可是他的确是在隐瞒着什么。”
“他隐瞒的那件事儿,最后令他死于非命了,而曹贵嫔怕是也知道这件事儿。”
“究竟是什么事儿,使她们主仆二人都丧了命”
未央的脑袋还不是太灵光,此时此刻,虽然烧退了,可还是一团阴云压顶,混混沌沌的不太清明。
刚一谈起案情,就吸引了她的关注力,他们之间的尴尬氛围荡然无存。
骁王牵强的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往前一递。
“这是从曹贵嫔的寝宫找到的,也许与凶手有关。”
未央接过帕子仔细查看,忽然瞪大了眼睛。
“怎么了?”她的反应让骁王大吃一惊。
未央握着帕子的手略显颤抖,猛然抬头问道。
“曹……曹贵嫔是……怎么死的”
骁王知道,她一定想到了什么,所以,将曹贵嫔的死因与她道了一遍。
“河豚毒!”未央大惊失色,同时,已经猜到谁是凶手了。
“杀死曹贵嫔的凶手是昌邑王。”未央说得十分肯定,同时,也将日前她在东辰饭庄门口,偷了昌邑王毒药的事情向骁王道了一遍。
“这块帕子,就是当时包毒药的那块儿,这毒药本来是为你准备的,没想到最后他给曹贵嫔用了!”
听到这个消息,骁王的脸色更加阴郁了,一双拳头也紧紧的攥起。
“老二,想不到你这么狠毒,就连我的命你也敢要!”
“他的狠毒,也许你还不够了解。”想起昌邑王的毒计,未央淡淡一笑。
“可是他……为何要杀曹贵嫔?”两人同时陷入沉思。
“那个男人!”几乎是异口同声,未央与骁王同时想起了与曹贵嫔在庙里私会的男人。
“哼哼!没想到,父皇的女人你也敢沾,二哥,你果然胆量过人。”骁王恨得牙根儿痒痒。
抬头望了一眼未央,只见她虚弱的靠在床头,骁王知道她在强打着精神与他交谈。
“我走了,你要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骁王本想说再来看你,又怕被她拒绝,停顿了一下说道:“我明日再来与你探讨案情。”
未央点了点头,朝着他微微一笑,看着他恋恋不舍的离去了。
唉!你这是何苦?
未央摇了摇头,不想再为他伤神,她已经很累很累了。
一闭眼,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一直睡到次日巳时。
还是被吕峒斌给叫醒的。
“上官,你快醒醒,快醒醒!”吕峒斌焦急的唤着她。
“怎么,有事儿”看着他一脸急切,未央立刻坐了起来。
“唉!骁王那臭小子……出事了!我娘……梅妃娘娘急着赶去万寿宫了!”
未央一听骁王出事了,顿时完全清醒了,拽着吕峒斌的衣袖儿急切问道。
“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吕峒斌看她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来。
“还不是昨天的事儿,不知怎么传到皇上耳朵里了,皇上大怒,就要治骁王的罪!”
昨天宫里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这宫里各路的眼线云集,想瞒都瞒不住。
他昨日也真是太鲁莽了!
是呀!他已经失去理智了!
未央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
“昨天的事儿,打死也不能承认,不然骁王难免一死!”
一边收拾着,未央一边想办法,不知不觉,她的脸上已经挂满泪花。
忽然想起来,梅妃娘娘说肃雅风昨日来过,如果肃雅风出面,也许能救他一命。
“峒斌,快去肃王府一趟,请肃雅风进宫,说不定骁王还有救!”
吕峒斌点头,按理说如今的情景都是他一手促成的,没有他那张假面,事情也到不了如今这个地步。
而他也的确挑起了皇上与骁王的隔阂,按理说,看着他们父子自相残杀,他应该很高兴才对。
可是,当吕峒斌看到梅妃娘娘焦急的样子,他的心也如同架在火上烧。
原来,他真的不愿意骁王出现意外,不为别的,只为了她的母亲。
他不想母亲担惊受怕,更不想母亲为他担忧焦急。
“我这就去肃王府请肃雅风,还有这个假面,是你要的,我已经做好了!”
吕峒斌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放在了桌子上,转身就要离去。
未央叫住了他。
“峒斌,求肃雅风把事情担下来,让这样说”
“一定要说服她,我想她应该是想救骁王的!”未央泪光闪闪的恳求。
吕峒斌长出一口气,点了点头。
“我会尽力的!”言罢,吕峒斌马不停蹄的出了宫。
经过一番精心打扮,未央换上了自己最好的衣服,抬头瞧了瞧镜子里那张美艳动人的脸,未央冷冷一勾唇。
随后,抬手咬破中指,以自己的鲜血在帕子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冤”字,待血迹晾干后,揣入怀中。
准备好了这一切,未央出了自己的院子,她要亲自出马,去万寿宫解救骁王。
还没走到近前儿,远远的就看到梅妃娘娘在承安殿前头跪着。
未央疾走两步,一把抓住了梅妃的胳膊。
梅妃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来,早已是满脸泪痕,不知流了多少泪,眼睛都红了!
“回儿,回儿被打入天牢了……呜呜……他……他怕是凶多吉少……”
“皇上如今正在气头上,你来了未必是好事儿,兴许还会触怒龙颜!”梅妃身边的太监全贵把她拉到一边儿小声叮嘱。
未央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向他点了点头,让他放心。
望了一眼她的花容月貌,全贵一声叹息。
这人长得太美了,也未必是好事儿!
“那你要小心点儿!”
未央点头,站起身朝着万寿宫走过去。
长禄早就在门口儿恭候多时了,一见这吕姑娘来了,连忙浮尘一甩将她拦下了。
“吕姑娘,您的胆子真不小,出了这样儿的事儿还敢来!”
未央的神情犹如往常,没有丝毫慌乱,朝着长禄道了个万福。
“哼!皇上正等着您呢!”
兴许她的出现,正在皇上的意料之中吧!
未央颔首进了大殿,皇上今日并没有办公,就那么气势汹汹的坐在龙椅上看着她。
旁边还坐着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昌邑王方萦芝。
未央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心中暗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
该死的小人!
未央压下心头的愤怒跪在龙椅前,伸手将怀中的帕子掏出,展开一个大大的“冤”字举过头顶。
皇上看她这副视死如归的架势,气得他“啪”的一下,将茶杯摔个粉碎。
“哦?吕姑娘这是替三弟申冤来了?你对他……还真是一网情深啊!”
昌邑王不怀好意的火上浇油,非要激怒皇上,将骁王置于死地不可。
当年昌邑王的母亲容妃,就是被人这样陷害的,后来皇上亲口下旨赐她出家为尼。
那一年他还未成年,他的母亲就被扣上了一顶与人私通的帽子。
即便她到了寺院,带着这个帽子,也是被人折辱欺凌,不过两年就损命了!
昌邑王狠狠的扯动了一下唇角儿,历历往事涌上心头,那是他今生今世都不能忘却的仇恨。
听到昌邑王有意误导皇帝,未央抬起头来,朝着他摇了摇头。
“不是替他申冤?那你是替谁申冤?”皇上的语气冷煞十足,脸色也是异常的凶狠。
未央知道,只要说错一个字,她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深吸一口气,未央将帕子收回,以手指蘸了蘸洒在地上的茶水,写了一个大大的“我”字。
“你?哼!你与骁王私通,居然还敢喊冤,真是颠倒黑白!”
昌邑王坐在旁边,等着看这出好戏如何上演,没想到刚一开始,这剧情就没朝着他的预设发展。
她听说骁王被下了大狱,不是应该替他求情,或者以她自己做交换,去救骁王出狱吗?
只要她心里放着骁王,她就一定想救他出狱。
她越是不顾一切的为骁王牺牲,皇上就会越恨骁王,到最后……兴许就杀了他!
。。。
第二百一十一章 ,申辩
昌邑王一派悠然的坐在旁边等着看好戏,可是这剧情却没有按照他的预期上演。(品&书¥网)!
这个女人前来,并不是为骁王求情的,而是为自己申冤的。
申冤?她居然用了个“冤”字。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她否认所发生的一切。
这个该死的女人!
脖子上的吻痕还没褪去呢,她居然就不承认了!
昌邑王狠狠的盯着她,只见她似乎感觉到了自己目光的凌厉,抬起头来朝着他冷冷一笑。
她……还真是宁死不屈!
皇帝一听她不是为骁王而来,窝在心口的怒火霎时消散了不少,碍于她不能讲话,皇上又想听听她的申辩,命令长禄为她准备了纸笔。
从内心深处,皇上也极度不愿意见到她与他最喜爱的儿子有所瓜葛。
虽然萦芝更为年长,但是这个儿子一直都野心勃勃的,他虽然常年在封地,但是他的小动作皇帝也是看在眼里的。
而萦回的性情与萦芝大为不同。
萦回骁勇善战又足智多谋,驻守边陲多年,战功赫赫,声名远扬。
他不但有治国安邦的雄才大略,最主要的是,他没什么野心。
他不会为了肃家的兵权而娶肃老将军的孙女儿,即使他已经下了圣旨,他宁愿驻守边疆,也不愿意委屈求全。
所以,皇帝才会那样放心的把权利放给老三这个儿子。
“如果你有冤屈尽管写出来,朕定然不会冤枉你,可是,如果你蓄意狡辩,想蒙混过关,朕也不是好愚弄的,定会重罚你!”
皇上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这句话说得既为她留有余地,又达到了威慑的作用。
未央一听皇帝给了她申辩的机会,顿时深深一叩首。
“父皇千万不要受她蒙骗,三弟将她抱回罗敷宫,两人关在屋中许久,定了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罗敷宫的下人不止一人看到。”
昌邑王一听皇上要松口,立刻搬出他所得到的消息,句句紧逼,不给未央留任何喘息的余地。
未央嘴角儿勾勾,就知道他会以此事大做文章。
“朕倒是想听听,这件事儿你作何解释?”方萦芝的一番话,顿时把皇帝的心中的火又勾了起来。
抬头望了一眼皇帝想要吃人的眼神,未央深吸一口气。
这昌邑王再有眼线,也只是看到了骁王将她抱了回去,至于骁王在屋子里干的事儿,她敢肯定没人看到。
所有的一切,都仅限于昌邑王的猜测罢了!
想到这点,未央心里这才有了底。
拾起竹笔,在纸张上写道。
“民女昨日大病,高烧不退。骁王奉了皇命送民女回罗敷宫。走到半路,民女就走不动了,烧得毫无意识,后来听梅妃娘娘说,是骁王将民女抱回罗敷宫的。”
一张纸写得满满当当的,未央放下竹笔,将纸张举过头顶。
长禄连忙接了过去,递给了皇上。
皇上将纸打开仔细看,脸色也缓和了几分。
的确,昨日她发起了烧,皇上是知道的,而萦回也是奉了他的命令送她回去的。
简单的看到萦回抱着她回宫,就断定这二人有奸情,未免太过武断了!
“萦芝,你来看看。”对于昌邑王的指控,皇上已经有些动摇了。
昌邑王接过未央的辩词认真查看,他越看心里越是觉得这女子的诡诈善辨。
这话说得居然天衣无缝!
昌邑王徐徐移步来到未央面前,眯了眯眼睛勾了勾唇,一声冷笑。
“哼!吕姑娘,那本王就要问问了,骁王殿下将你送回屋后,为何要大门紧锁?”
未央知道,罗敷宫里一定有他的眼线关注着她与骁王。
即便如此,未央还是确定,他的眼线绝对不会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
未央抬头望了昌邑王一眼,暗自咬了咬牙。
一会儿非要将他的眼线揪出来不可!
“民女当时已经昏迷,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只是事后听弟弟说起,骁王妃雅风郡主前来探望梅妃娘娘。雅风郡主听说骁王也在罗敷宫,就寻着他过来了,那门据说是雅风郡主锁的。”
肃雅风痴迷的倒追骁王,这件事儿怕是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将骁王堵在屋里这种事儿,她的确做的出来。
皇帝一看她的辩词,这还真是肃雅风的行事风格,顿时心下更加敞亮了!
看来自己是误会儿子了!
她这辩词,可把昌邑王给气坏了!他的眼线压根儿就没提过肃雅风出现过,这丫头再怎么申辩,也不能歪曲事实,他可是有人证的。
“肃雅风根本就没出现在你的院子里,你这是在欺君!”昌邑王被她气得浑身颤抖起来。
未央冷冷的望着昌邑王,随后在纸上写道。
“王爷为何如此断定?难道是王爷亲眼所见?”
昌邑王看到她这么将他的军,真恨不得揭穿她不是哑巴的老底,好好的告她一个欺君之罪。
若不是与她还有合作,他都想一并毁了她!
这个可恶的女人!打着替自己申冤的幌子,居然想替骁王开脱罪责,她脖子上的吻痕就是铁证!
可是,他不能指出他见过她脖子上的吻痕,父皇要是怀疑起来,他也不好为自己开脱。
皇帝等了好半天,也没见昌邑王回答,于是开口问道。
“芝儿,你可是亲眼所见?”
昌邑王知道,只要他说出了证人,那他安插在罗敷宫中的眼线就要暴露了!
只是这一次的暴露,到底值不值得?
搬出了人证,能不能彻底扳倒老三?
如果扳不倒他,那宸兴宫发生的事儿,他究竟查出了多少?
昌邑王思索了好半天,这才开口回答皇上的问话。
“罗敷宫的花匠刘檀可以作证。”
听到他说出了他安插的眼线,未央低垂着脑袋,嘴角微微一勾。
原来只是个花匠!
“传花匠刘檀问话。”皇帝怒瞪了一眼未央,语气很是凌厉。
昌邑王来到她面前,垂眸望着她低声说道。
“一会儿人证来了,看你还怎么编故事!念及父皇是那样儿看中你,本王也非常想顾及你的名誉,原本不想声张。只是你步步紧逼,非要让本王将你们干的那些丑事儿全都揭露出来,渍渍渍,本王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未央抬起头来,迎上他轻蔑的目光,看到他眼中的得意,好似已经胜券在握了,未央心头一阵冷笑。
没听说过捉贼捉赃,捉/奸捉双的道理吗?如果不能捉/奸在床,就凭他这样儿的推测也想扳倒骁王,简直是做梦!
未央垂眸,不再与昌邑王争论,合计了一下时间,想必此时吕峒斌已经见到肃雅风了。
如今,她已经没了办法,只能静静的等待肃雅风前来为骁王解围。
尽管肃雅风知道了昨天发生的事儿,她也许会非常恨她,也会恨骁王。但是大婚在即,她肯定不希望骁王出事,未央推断她一定会答应吕峒斌向她传达的请求,前来解救骁王!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未央的双膝已经跪得没了知觉,大殿中的人都在紧张的等待着,皇上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了!
因为,如果昌邑王的人证到了,而她又没有反驳的证据,那么,皇帝一定连她一起处决。
尽管皇帝十分不想这么做,但是,事情已经闹开了,为了天家的威仪,他也要处罚她!
君王岂能是她能戏弄的
“启禀皇上,那花匠刘檀已经带到了,就在门口儿侯着呢!”小梁子回来复命。
未央的心头有些颤抖,刘檀已经来了,如果肃雅风还不出现的话,她前面的辩词将会苍白无力。
皇上的判断也一定会倒向昌邑王的!
难道肃雅风不想救骁王吗?她不爱他
亦或者她与骁王这件事儿,真的伤害了肃雅风,致使她都想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两人一起人头落地?
越是等待,未央心头越是烦乱!
脚步声响起,花匠刘檀来到了大殿之上。
“朕问你话,你要如实回答,如有半句虚言,定将你碎尸万段!”
皇上一开口,先是一顿震慑。
刘檀哪里来过万寿宫?还被皇上提审?这样儿的架势早就将他吓得瑟瑟发抖了!
“奴才贱命一条,哪敢欺瞒皇上,只要奴才知道的,一定实话实说。”
皇上放心的点了点头。
“嗯,好!那朕来问你,昨日,你可看见骁王抱着吕姑娘进了她的屋子了?”
刘檀连忙回答。
“昨日午后,奴才在院子里修理花篱笆,的确见到骁王急匆匆的抱着吕姑娘回来了。奴才见吕姑娘神情恍惚,怕是有事儿,就跟着骁王来到了吕姑娘的院子。”
“奴才看见骁王抱着吕姑娘进了她的屋子,过了一会儿,屋门就被关上,还从里头杠上了,过了好半天都没见骁王殿下出来。后来梅妃娘娘赶来了,奴才这才离去。”
这刘檀战战兢兢的将昨日看到的全都说了一遍,他还算是个老实人,说得基本上都是事实。
皇上听完后,狠狠的咬了咬牙,又开口问道。
“你可见到雅风郡主进了那间屋子?”
刘檀连忙摇头。
“昨日雅风郡主的确来过罗敷宫探望梅妃娘娘,可是,奴才并没看见她进入吕姑娘的屋子,奴才只看到骁王殿下抱着吕姑娘进去了,没有其他人!”
“啪!”皇上盛怒之下将龙案上的玉砚摔得粉碎,真是将未央吓了一个激灵!
。。。
第二百一十二章 ,解围
方锦策听完花匠刘檀的证词后勃然大怒,将龙案上的玉砚“啪”的一下摔个粉碎。(品书¥网)!
“大胆女子,光天化日之下祸乱宫闱,丑事败露之后不但死不悔改,还敢编造谎言欺瞒朕,简直是无法无天!来人……”
方锦策气得颤抖着手指指向未央,这段话的措辞异常犀利,只是最后,他究竟要怎么处置她?
事情既然闹到这个地步了,对她的处罚恐怕是在所难免,还有他的儿子萦回,究竟该怎么收场?
“父皇,这女子与三弟私通媾/和,淫/乱后宫,对于这样儿有辱天家颜面的淫/荡男女,理应装入木笼游街,当众斩首,以儆效尤。但是,三弟毕竟还是皇室中人,为了保住天家的颜面,游街示众就不必了,按照惯例,理应赐这对狗男女毒酒一壶,以示惩戒,还请父皇下旨!”
昌邑王对皇帝的迟疑不决有些担忧,怕他依旧下不了杀骁王的决心。
所以,他就搬出了当年的事情,提醒皇帝,当年遇上了这种事儿,他的父皇是怎么处理的!
虽然,最后昌邑王的母亲没有被毒死,皇上下令让她出家为尼了,但是那木笼游街,无疑就已经要了她的命了!
而那个与她私通的男人,当年的佶王方锦衣,也因为此事而受到了严厉的处罚。
后来,方萦芝的母亲容妃与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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