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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边城-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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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德子不再多说,朝着常玉一摆手让她下去了。
“吕姑娘,主子爷在里头等着呢!让您直接进去。”
未央点头,此时此刻,她只觉得脚底下像踩了棉花,身上也异常沉重。
。。。
第二百零六章 ,验身
来到了万寿宫的承安殿,未央抬头望了一眼龙案,只见皇上正在低着头批阅奏折呢!
未央低着头上前跪地见礼。
“过来吧!”
皇上就连头也没抬,余光已经瞟见她的身影儿了。
未央起身,立在了龙案旁边伺候着。
皇上批完了手上的折子,将御笔撂在笔架上,这才抬起头来看她。
“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望了一眼未央苍白的脸,皇帝有些担忧的问。
未央连忙摇头,她这连夜的不睡觉,脸色不差才怪呢!
“长禄,去宣靳太医给吕姑娘瞧瞧!”皇上吩咐。
长禄连忙上前说道:“皇上,吕姑娘本身就是大夫,医术比太医还高呢!您看……”
皇上一听不乐意了,立起眼睛说道。
“医者不能自医的道理你不懂吗?哪儿那么多废话!”
长禄一听主子爷要发火,连忙领命出去了,在门口儿正好遇上小德子。
“小德子,去跑一趟太医院,请靳太医进宫。”
太医院在麟据门边上,太医们都在那儿上职,宫里有事儿再往里传。
这会儿皇上需要太医,还得出宫去叫。
“主子爷病了?刚刚不是好好的”小德子疑惑。
“哪里是主子爷病了!是那位吕姑娘!”长禄回答。
小德子心里头转悠着常玉交代的话,正好长禄提到了吕姑娘,他顺势就提一提。
“长总管,奴才刚刚去罗敷宫请吕姑娘,无意中听到一件事儿,寻思着怎么也得和长总管说说。”
长禄转身刚要走,听说关于罗敷宫的事儿,又转过身来。
“关于吕姑娘的”长禄挑眉问。
小德子点头,把吕素桥已经嫁人,又不想留在宫里的事儿讲了一遍。
“嫁了人了!”这可把长禄吓了一跳。
这女子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他还真的要向皇上禀报。
皇上向来不按章出牌,而这女子身子干不干净还真是个问题。
“公公,小人先去太医院了。”小德子说完之后一扭头儿去太医院了。
又一个嫁了人的!怎么都这么巧?
长禄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扭身又进了大殿。
一进屋正看到皇上握着吕姑娘的小手儿。
“这么烫!”皇上蹙眉。
未央只觉得身上沉重,以为是昨夜纵欲过度的结果,没想到原来生病了!
皇上看了一眼她潮红的脸颊,手上一用力把她拉到了怀中。
“长禄,太医何时来?”抱着她热腾腾的小身子,皇上有些着急了。
“回皇上,小德子已经去请了,应该在路上了!”长禄连忙回答。
抬眼望了一眼皇上脸上的焦急,心里寻思着吕姑娘的事儿,他要怎么开口。
这一开口就是给皇上泼冷水啊!
一波一波的热浪袭来,夹杂着她身体的氤香,皇帝方锦策只觉得喉咙有些干涸。
这样儿的接近令未央很难受,挣扎着想从他膝头站起来。
“别动!”未央带着热度的小身子,在他怀中不断扭动着,这令皇帝方锦策十分难耐。
耳畔响起皇帝略显嘶哑的声音,未央心头一阵颤抖。
未央乖了不少,额头上已经冒出虚汗,睁着一双含泪的眸子,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皇上眼睛里的火显而易见,长禄跟随他几十年了,怎么会不了解?
“皇上,吕姑娘怕是染上风寒了,为了皇上龙体的安康,暂时还是回避的好!”
皇上一摆手,不想听他唠叨。
手上一用力,把怀中的美人儿抱了起来,朝着后殿的寝宫走去。
未央吓坏了,奋力挣扎着,只可惜她此时全身棉柔,根本就没什么力气。
难道他不想做英明神武的皇帝了?
来到了寝宫,司帐宫女开了床,皇上把未央放在了龙床上。
长禄不敢进屋,吓得他跪在门口儿直磕头,哆里哆嗦的说道。
“皇上,奴才听说这吕姑娘以为人妇,没经过验身不能侍寝啊!请皇上三思!”
皇帝本没想怎么样,只是觉得她病的不轻,带她来寝宫睡上一会儿,没成想,这长禄道出了这么一个令人恼火的消息。
“你说什么?”
皇帝方锦策来到门口儿,眯着眼睛厉声问。
长禄感觉到了主子爷的怒火,连忙叩首回答。
“皇上,吕姑娘入宫前已经嫁人了!”
未央哪儿敢睡龙床,早已跪在了龙床前头,等待着皇帝的盛怒降临。
果然,皇帝听到这个消息非常恼火,来到她面前扳起她的下巴与他对视。
“这可是真的”
未央点头,眼睛里已滚出两滴泪珠儿!
何其相似的情景重现了,正如同当年一样。
他怎么也不能忘记,当年梅妃是怎样拒绝他的,而他怎么可能会输给一个太守?
“他是谁?那个男人是谁?”
皇帝眯着眼睛问,手上的力道明显加重,未央能感觉到他眼中的杀机。
幸好她不能讲话,未央摇头,想挣脱他的钳制。
她怎么可能告诉他,她的男人是谁呢!
“吕姑娘不能讲话的!请皇上息怒!”长禄跪地恳求。
明知道这不是一个好差事,但是为皇上的龙体着想,他还是要冒死禀报。
皇帝方锦策目光如炬的盯了未央半晌,咬了咬牙恶狠狠的说道。
“就算你不说,朕也一定会查到他的!”
他眼中的杀意已决,未央知道他要干什么!
正如二十几年前,他千方百计的害死皋郡太守一样,就是为了得到他的女人!
真是个疯子!
一甩衣袖儿,皇帝出了门儿,朝着御前的宫女吩咐着。
“宣验身嬷嬷过来一趟!”
脱离了他的钳制,未央感觉身上一阵虚脱,瘫软的跪在地上。她知道这事儿还没完呢!
如果皇上肯放手,又何必验她的身?
“吕姑娘,不管您想不想,有时候这就是命,人怎么也别跟命争了,争到最后也没用!”
留下这么一句无可奈何的话,长禄也退下去了,偌大的寝宫里头只有未央还在地上跪着。
皇帝回到万寿宫继续批阅奏折,只是觉得心里头异常憋闷。
“啪”的一下将奏折摔在龙案上,皇帝朝着长禄吩咐。
“去把骁王叫来!”
长禄连忙领命,吩咐小德子去请骁王。
小德子今儿个挺忙,刚刚把靳太医请了过来,这又要去请骁王了!
常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急忙也跟着出了万寿宫。
“德公公,到底发生什么了?”常玉焦急的追逐着小德子的步伐。
“估计长总管把吕姑娘的事儿和皇上说了,皇上不高兴了。”小德子也是推测。
常玉点头,这种事儿搁在谁身上,都不会痛快的!
何况是至高无上的皇上!
“那吕姑娘呢?”常玉有些担忧的问。
“听说在寝宫呢!还宣了验身嬷嬷过去了!”小德子一边疾走,一边回答。
皇上要见骁王可是急事儿,他可不敢耽搁。
常玉一听宣了验身嬷嬷,可把她吓了一跳,这事儿她得尽快回去禀报主子。
“这可是大事儿,多谢德公公,奴婢先走一步了!”常玉一转身往北去了。
“嘿,急什么呢!罗敷宫在东边儿呢!”一看常玉急得走错了路,小德子在后头得醒着她,只可惜这常玉走得太急,跟本就没意识到自己走错了。
见她走远了,小德子摇了摇头,继续朝着内务府去找骁王。
这几日骁王协助皇上彻查后宫,基本上都在这里办公。
骁王正在提审祝莺儿,为梅妃煎药的那只毒药锅正摆在她面前,让她过目。
“看看这个锅子,你可认得?”骁王坐在公堂上,一副审案的架势。
祝莺儿从来没见过这么尊贵的人,顿时吓得浑身颤抖,连话也说不利索了!
“奴……奴婢……”
“你别怕,只要实话实说,本王定然不会冤枉好人的!”
一见骁王缓和了语气,祝莺儿这才接过李福安递来的药锅子。
仔细打量了一番,祝莺儿心头一惊。
“怎么了?可有什么发现?”
祝莺儿连连叩首,吓得她不能成言。
“到底怎么回事儿”骁王拍案大怒。
“殿……殿下,这锅里的红胎,不光光是红泥,还……还掺了……朱砂!”
宫里的确有朱砂,由于它的色泽鲜红,又有辟邪安神的功效,大多作为配饰做成珠串儿。
御药房也有入药的,但是朱砂本身有毒,御药房的控制也是十分严格的。
“朱砂?”骁王疑惑。
特别是遇热后的朱砂,经过分解后会产生汞,进入药汁中就是毒药了。
祝莺儿频频点头,这锅子的确是她师父做的,可是里头的胎怎么会变成了这样儿,她可真的不知道。
“锅子的确是师父的手艺,可是这胎中的朱砂,奴婢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啊!呜呜……请殿下明查!”
骁王眯着眼睛看着她,心头恨出了血。
这下毒之人的手段可真是高明,这个锅子不加热没有毒性,只有加热后才会有毒。
并且,这只锅用在了为梅妃娘娘浸泡梳子的药汤里,因为那个药不会入口,所以谁也不会去尝那个药是不是有毒。
通过梳子与头皮接触,令梳子上的毒性进入梅妃体内,中毒虽然缓慢,但是这一点一点的渗入,渐渐的摧垮身体,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就好似患了慢性病,看似不要紧,却是慢慢的要人命!
而这只锅是怎么到的罗敷宫?又是谁指派用这锅专门用作熬制浸泡梳子的药汁呢?
罗敷宫中,一定有人接应!
“李福安,嫣婷的审讯可有结果了?”
让人将祝莺儿带了下去,骁王转过头来问向内务府的李福安。
。。。
第二百零七章 ,惩罚
李福安连忙回答:“启禀殿下,问了两个时辰了,也没问出想要的结果,正想问问殿下,要不要用刑。”
骁王蹙眉,按照情理他不相信嫣婷会是罗敷宫里的接应,但是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儿,似乎都指向了她!
“过去瞧瞧!”骁王起身,就要往慎刑司去,忽然想起了那祝莺儿的师父来,一转身朝着李福安吩咐。
“还有那个姚敏之,一会儿也带到慎刑司去!”
刚走出内务府的大门,就见到御前的小德子跑了过来。
“骁王殿下,皇上宣您见驾呢!”小德子单膝跪地行了个礼。
骁王蹙眉,手上一堆事儿都是急茬儿,不知道皇上又有什么差事。
可是皇上已经派人来了,他再忙也得去。
“请问公公,不知是何事儿”一边走,骁王一边打听。
小德子也不知道会是什么事儿,总感觉与那吕素桥有关。
“具体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午后皇上叫吕姑娘过去了,还传了验身嬷嬷,奴才估计皇上叫殿下过去,兴许与这件事儿有关。”
验身嬷嬷?骁王一听心里有些难受,脚上也加快了速度。
来到万寿宫门口儿,却见到了宸兴宫的嬷嬷跪在承安殿前头哭。
小德子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拉了一把小梁子问道:“怎么回事儿”
小梁子摇了摇头,把他拉到了一边儿压低了声音说道。
“曹主子……没了,一尸两命!”
“我的个天儿!什么时候的事儿”小德子也被吓坏了!
宫里头接二连三的命案,真是闹得人人自危。
“午膳过后就休息了,嬷嬷说下午叫起时,人就没气儿了!”
两人的对话声音不大,骁王竖着耳朵也听了个大概齐,心下泛起了不小的波澜。
那曹贵嫔的死,会不会与那个与她私通的男人有关?骁王蹙眉思索。
“骁王殿下,皇上叫您进去呢!”长禄出来传话。
骁王道了一句“是”,跟着长禄进了承安殿。
抬头就望见了未央消瘦的背影儿跪在龙案前头,旁边还有一个嬷嬷。
“启禀皇上,吕姑娘确实已为人妇,并非完璧之身,亦无顽疾。”验身嬷嬷向皇上如实禀报。
一句话听得骁王的心猛然的疼了一下,双手也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拳头。
她告诉他,她已经嫁人了!
只是他一直不想去面对这样儿的现实。
他一直幻象着云冉阳定不会这么草率的对待她,他们只是私定终身而己。
无媒无聘的,骁王并不承认他们的婚礼。
只是如今,听到了这样儿的消息,是他不得不面对的事实。
他不敢想象她将自己献给云冉阳时的情景,这么多日以来,他自欺欺人的以为,云冉阳定会给她一个公正的婚礼,才会要了她。
结果,她们已经是夫妻了。
她说要将初夜留在与他的大婚之夜,他信守承诺,尽管让他吃了不少苦头。
可是她……并没有守住他们之间的承诺,一转眼,她就嫁给了别人!
他爱着她,珍惜着她,同时也恨她的无情无义!
“知道了!你下去吧!”皇上气息粗喘,心中窝了一团火。
跪在地上的未央,早已顾不上这些人的愤怒,她的脑袋疼得快要爆炸了!
她知道骁王来了,也知道骁王听到了嬷嬷所说的一切。
她的心也疼了一下,但是她不后悔。
如果再次选择,她还会选择云冉阳,这一世,她就是他的!
那场婚礼,本身就是一场欺骗,她与他已经说明白了,只是骁王他自己不承认罢了!
“回儿,替朕查查她的男人是谁,然后,杀了他!”皇帝说得异常阴狠。
未央心头一颤,立刻抬起头来望着皇上,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恨。
这个拥有着至高无上权力的皇帝,只要是他想要的,他就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抢!
从来不管别人怎么想!
“吕姑娘不想留在宫中,还请父皇三思!”
尽管骁王也恨,那夺妻之恨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忍受,只是,他无法不顾及未央的感受!
未央眼中的愤恨令皇帝怒火中烧,这个女子眼中的倔强,比当年的梅妃不知强烈不少倍。
一个女子还没搞定,他的嫔妃曹氏又出事儿了,居然是一尸两命。
“啪!”皇帝将茶盏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哼!留不留的哪容得你开口?怎么,你还想抗旨不成?”皇帝今日诸多不顺,眼看着怒火就要朝着骁王发。
骁王一见皇上雷霆大怒了,连忙跪拜在地。
“儿臣并无此意,还请父皇息怒!”
骁王知道皇上今日情绪不佳,他才不会火上浇油。
如今,他要将皇上的注意力引到曹贵嫔的案子上。
“父皇,儿臣进来时,见到宫门口儿有宫人跪地啼哭,不知何故?”
被骁王一提,皇上这才把怒火压了压,的确,他的嫔妃还死得不清不楚呢!
想想平日里曹氏活泼开朗的模样儿,顿时一股悲伤油然而生。
她的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子嗣呢!
皇帝以手掩面,落下了清泪两行。
只是瞬间,他乘人不备拭干了泪,又恢复到了平日里威慑四方的样子。
帝王的脆弱,总是这样的不经意,也不能让人知晓!
女人可以喜欢,可以占有,但是,不能爱!
一旦爱了,就会被利用,被左右,甚至被控制。
有朝一日,就会成为自己致命的弱点。
“皇上,曹贵嫔……可还在宸兴宫呢!”望了一眼骁王,长禄也跟着帮腔。
皇帝望着未央半晌,只见她面颊潮红,浑身颤抖,看样子的确烧的不轻。
朝着骁王摆了摆手说道:“送她回罗敷宫吧!”
起身就往外走,长禄朝着骁王递了个眼神,骁王连忙领命。
“儿臣谨遵圣命!”
皇上移步来到未央身边,伸手将她拽了起来,望着她潮红的脸颊狠狠说道。
“没有朕的命令,你不许出宫,听到没有?”
未央紧张的点头,他的力道令她感到疼痛。
忽然想起一早遇上昌邑王,他好像说晚上要接她出宫来着。
自己正好不用随着他去了!
皇上猛然一松手,径自出了万寿宫,失去了支持,未央身子晃动了两下,最终还是跌倒在地上了。
揉着发疼的胳膊肘,未央心里怒骂着皇帝。
该死的老东西,差点儿把她骨头捏碎了!
还没等胳膊上的疼缓解,她又被人拉了起来,疼得她蹙起眉头。
抬头正对上骁王的满脸盛怒。
未央浑身绵软无力,被他像拖死狗似的拖出了万寿宫。
“放开我,我自己可以走!”宫道上无人,未央挣扎着想脱离骁王的牵制。
她的挣扎令骁王异常愤怒,“啪”的一下把她推靠在宫墙上。
“将自己献给他你就心甘情愿,和本王接触一下,你都不愿意是吗?”
他眼中的狠厉是未央许久没见过的,上次看到他这样的眼神,还是他逼问她兵符下落时。
阴狠、暴虐、杀戮!
“我……我本来就是他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他们之间也没有任何可比性。
她从来都没有选择过,一直都是云冉阳。
即便面前这个邪魅霸气的男子,一直都在扰乱她的心,可是……从来没有动摇过她的决定。
“哼!并蒂灵芝是我的,你的命是我救的,你是我的!”
他近乎咆哮的在她耳畔低吼,那是他心底的愤怒、伤痛与悲哀!
言罢,他惩罚性十足的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力道令未央很痛苦,更使她无法挣脱。
他占有式的吻,让她感觉到了他的压抑与愤怒,她越是闪躲,他越暴虐。
直到今日,未央才感觉到自己居然有些怕他,而现在的他,令她感到异常的陌生。
“我要你,现在就要!”骁王失控的在她耳畔坚决低语,他的双瞳泛起红色的血丝。
“不……不可以,你不可以这么对我!”未央痛哭着捶打着他,这样儿的骁王令她恐惧。
她当他是朋友,是兄弟,有时候……还会更亲密一些,而他给自己的感觉也是安全的、稳定的。
可是现在,他居然要伤害她!
“你说要将你的处子之身,留到咱们的大婚之夜,哈哈哈!我居然相信了,到头来,你留给了谁?”
大婚之夜一说,她的确是骗了他!
因为,她从来都没想过要给他,一直都是云冉阳……不,一直都是方华倦的!
“对不起……”她不再挣扎,任凭他肆虐的啃咬着她的肌肤,心底一潭苦水。
将她抱回罗敷宫,骁王一脚踢开房门,将她扔在床上。
罗敷宫的宫人,一见骁王凶神恶煞般的模样儿,都吓得纷纷闪躲,有宫女赶快禀报梅妃去了!
骁王回身将房门杠紧,一边脱衣服一边朝着未央走过去。
现在的他,如同一只失去控制的猛兽。
他逼近床头,望着她的眼中除了欲/望,就是愤恨!
“今天,我必须要你,谁也不能阻止,这是你欠我的!”
他忿忿咬牙,脱掉上衣,露出他胸前的伤疤。
未央含泪望着他那张略显狰狞的脸,直到现在她才真正明白,情感是不能被利用的!
他说,这一切都是她欠他的!
她欺骗了他,愚弄了他,伤害了他!
尽管她想尽一切办法,要弥补自己对他的伤害,然而,伤害就是伤害了!
伤害已经成为事实,有些东西是不能弥补的。
未央闭紧双眸,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她对不起骁王,这是她欠他的债。
而她更不想辜负云冉阳!
。。。
第二百零八章 ,报复
“ 今天,我必须要你,谁也不能阻止,这是你欠我的!”
令未央没想到的是,她的欺骗与利用,使骁王对她产生了这么多的怨恨,恨不得就此毁了她的一生。
望着他的一脸盛怒,朝着她徐徐逼近,未央心如刀割、泪如雨下。
她与他之间,到底是怎样的情感纠葛,是爱是恨,就连她也说不清楚。
也许,今日过后就不会这么复杂了,一切的情感都将归于一个“恨”字。
“方萦回,我会记住你,我会恨你一辈子!”
随着这一句道出,未央心头一疼,两行滚烫的泪不受控制的滑落。
“哈哈哈!好,太好了,我就是要让你记住我,我要让你将我铭记于心,不管是爱还是恨,都要把我记在心里!”
骁王拧着眉头狂放的大笑起来,就连笑声都变得那样的陌生,怪异的音调儿,阴狠的语气直让人心头打颤。
头疼得快要炸开了,也许,她就要死在他的折磨之下,未央牵强的扯了扯唇角儿,等待着即将来临的狂风骤雨。
她知道自己躲不开,她全身都在发烫,高烧使未央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如今,就连意识都有些恍惚不清了!
横竖不过一死,其实能够再次见到华倦,她已经很满足了。
何况还能嫁给他,并且成为了他的妻子,未央觉得今生今世已经死而无憾了!
“来吧!如果这样能让你感觉好受些,你就来吧!”
她从来都不畏惧死亡,既然他说并蒂灵芝是他的,她的命是他救的,那么,她就还给他!
“哼!你本来就是我的,你是我的王妃,你的命也是我救的,这一切本该是我的!”
而她不仅骗了他,还将自己献给了云冉阳,让他做了一只彻头彻尾的乌龟。
她的态度令骁王异常搓火,而她依旧不知悔改,面对他的狂怒与恨意,她大义凛然,毫无畏惧,似乎要与他死磕到底!
骁王一把攥住她的脚踝,将她躲在床里头的身体拽了过来。
“啊!”满腔的嫉恨,使骁王毫无怜惜之情, 一个用力,他把她挤在床头,大手一伸将她的衣服撕个粉碎。
没了衣领的遮挡,她白皙的玉脖上露出了青xhtml
。。。
第二百零九章 ,灭口
未央还未醒来,皇上身边的小德子就过来请骁王了。://efefd
“有峒斌在,她不会有事儿的,你放心去吧!”梅妃娘娘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给予他安慰。
收起眼中的悔恨与自责,骁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襟,深吸一口气往门口儿走了两步,停顿了一下还是转过身来,望着依旧昏迷不醒的女子。
那是他深爱着的女子,可是被他伤害成了这个样子!
“快走吧!你留在这儿也不顶用!”吕峒斌白了他一样,没给他一句好听的!
“她就……拜托你了!”
骁王知道这句话说出来,吕峒斌也不会当回事儿,只是他还是不由自主的说出口来。
“哼!现在知道担心了?没有你,她怎么会烧得这么厉害?”
对于骁王的关心,吕峒斌只当做虚情假意。
骁王不想和他争论,蹙了蹙眉出了罗敷宫,小德子也听说吕姑娘病了,如今看来,病得还真是不轻。
抬头望了一眼骁王铁青着一张脸,小德子吓得没敢吱声,引着骁王默不作声的来到了宸兴宫的门口儿。
“王爷进去吧!皇上正等着您呢!”
骁王点头,收起心头的烦闷,又恢复到了平日里端正的模样儿,一进宫门就发现院子里的人来的可真不少。
皇上、皇后、各宫嫔妃来了一院子人,就连昌邑王与五皇子都来了。
“送个人也去了这么久?”皇帝方锦策蹙紧眉头,对骁王的拖延有些不满。
骁王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给各宫娘娘一一见过礼后,这才来到皇上面前。
“吕姑娘病得不轻,安排了医师为吕姑娘看病,儿臣这才回来,让父皇久等了。”
皇上一听病得不轻,顿时蹙紧眉头,又碍于一院子的嫔妃不好多问,于是压下了心头的担忧。
“曹氏死得难看,你带人过去看看,如果她是枉死的,一定要将害死她的人揪出来。”
皇上话音刚落,就听到院子里一个嬷嬷哭得悲伤,话里话外说她家主子死得冤枉,让皇上替她家主子申冤。
她这一顿哭,也引得众嫔妃切切私语起来。
点了仵作与一干人等,骁王领头儿朝着出事的院子去了。
来到曹贵嫔的寝宫,她的尸身依旧停在榻上,骁王一招手,让仵作上前查看。
他自己则带着手下,仔细勘察着屋中的线索。
忽然在桌子底下发现一块儿帕子,深葛色的丝绢,上面绣着腊梅的图样儿。
骁王一个附身将帕子拾了起来,直觉告诉他,这块帕子是属于一个男人的!
“来人,把曹贵嫔的贴身嬷嬷带过来问话!”
骁王让人搬了把大椅安放在廊下,他要好好的调查一番,陈芳刚死了没多久,他的主子曹贵嫔又死了,骁王绝不认为这是巧合。
没过一会儿,那个哭得死去活来的嬷嬷就被带了上来。
“老奴……老奴叩见骁王殿下。”
“一进门儿就听你喊冤,说说吧!你到底知道些什么?”骁王问道。
这位嬷嬷姓柳,自打曹贵嫔一进宫就跟着她了,算是曹贵嫔身边儿的人。
“前头有仵作说娘娘是误食毒物致死的,并非有人下毒,可是……老奴就是觉得此事有蹊跷!”
“哦?你有什么证据吗?”骁王一听这事儿有门路,立刻坐直了身体。
“贵嫔似乎知道她自己要出事似的,如果是意外,她为何要这么做?”柳嬷嬷回忆着这两天来,曹贵嫔的怪异行为。
“那你说说,她都做了哪些让人觉得反常的事儿了?”她的话立即引起了骁王的警惕,他正了正身子,仔细聆听。
柳嬷嬷趴在地上,声音微微颤抖。
“这两日,贵嫔让老奴递了两个盒子出宫,那两个盒子都是贵嫔私攒的银两和首饰。”
骁王一听顿时瞪大了双眼,这人要潜逃,才会事先将钱财转移出去,看来这曹贵嫔是想跑啊!
“哦?那你可见到接盒子的人了?”骁王紧问。
柳嬷嬷点了点头回答。
“说是曹贵嫔娘家的表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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