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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边城-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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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五年前的荣城之战,你究竟了解多少?”晋王淡淡的问,虚弱并温柔。
对于此事,未央虽然有所了解,却没有确凿的证据。
料想江半坡官高位显,又德高望重,戎马一生的为中山国镇守了着江山。
中山国的皇帝,怎么可能光凭长陵国史书上的那么一笔记载,就治江氏父子的罪呢?
未央眸光闪了闪,黛眉微蹙,心下也犯了难。
说出来,如果没有真凭实据,就是诬蔑朝堂重臣的大罪。
如果不说,会不会错过了一个机会?
也许这个晋王,真的会对自己有帮助呢?
“无论是什么,我都不会说出去一个字的,既然让你了解了我与远征的关系,你就应该知道我的诚意。”
晋王的声音虽然不大,可那语气却是让人信服的坚定。
仅凭这份信任,就令未央感激得热泪盈眶了。
“多谢殿下的信任,我去长陵国,的确是为了调查当年的荣城之战。几个月前,我借着为长陵国皇妃看病的机会,混入了皇宫……”
未央将被中山国扭曲的历史与真相,原原本本的道出,说道最后,她已经是泪流满面、义愤填膺。
屋中的晋王与富远征全被这样的事实惊呆了!
他们设想过上官家的案子,定然有不为人知的隐情。却从来没想过,荣城之战的罪魁祸首会是江氏父子。
抬头凝望着上官未央那张挂着泪珠儿的脸,虽然悲伤,却也坚强。
这一路行来,以她一介女流,无权无势、无依无靠,虽然还没找到证据指证江氏父子,但是能了解这些隐情,已经实属不易了。
对于这样的女子,晋王心生敬佩,也不由自主的怜惜着。
了解到了这些隐情,富远征这才明白她那日前来,为何会要与江崇武针锋相对了。
原来上官家是替江家背了黑锅。
敢做不敢当,这江氏父子有愧于大丈夫的称号。
“那个叶先生究竟是谁?又为何非要除掉你父亲呢?”感慨过后,晋王开口问。
未央无力的摇了摇头,这么多天的努力,弄得自己身中剧毒,也没能查出叶先生的真实身份,如今,就连长陵国的皇帝也下落不明了。
忽然想起魏大钊对秦负责审阅,圣上只负责批红。而有些过于琐碎又无关要紧的折子,就由丞相与六部直接处理了,没必要事事叨扰圣上。”
“可是,自从上官丞相出了事以后,朝中丞相之位一直空悬,原来丞相负责的事务,直接搬进了上书房。皇上本想亲自过问,怎料年事已高,精力与体力明显不支,到最后只能让太师府插手处理。”
“这几年,圣上又得过几次大病,中间虽然也有好转,只是反反复复几次后,这批红的大权,却也旁落给了太师府。”
太师府,那座几乎成为自己夫家的府邸,由于父亲获罪,而令这座府邸蓬荜生辉,一跃成为执掌皇权的最高权府。
“不想让皇上了解真相的人……难道是范太师?”
晋王李凌认真的点了点头,这令未央大感意外。可是细想之下,这又是最大的可能。
也许是范世殊的缘故,未央没有想过太师府会有多大的野心。
只是这几年的变故,太师府如日中天、蒸蒸日上的局面,也不得不令她多想了。
如果范太师真有这么大的权利,那么,为自己家族翻案,的确不是一件难事。
那么,范世殊口中的种种无可奈何,种种情非得已又为哪般?
是真的无能为力,还是原本就打算袖手旁观,亦惑者,这件事儿本身就有他们的参与。
收回了丞相的权利,换做了太师府执掌江山,这其中牟利最大的人就是范太师了。
只可惜,事到如今,自己才看清楚这一点。
世殊说五年前他求范太师营救她,只是还没等到他们的人到来,她就自己逃脱了。
这是范世殊在欺骗她?
还是,就连他也被范太师欺骗了?
如今,那破在眉睫的大婚,又是谁欺骗了谁?
“魏大钊想把女儿嫁给范世殊,不知晋王可了解?”未央挑眉问。
晋王点了点头说道:“虽然此事较为仓促,也没有公布新娘的身份,但是,我猜测这个新娘子不会是你!”
未央苦笑一声道:“的确,魏大钊今日去找了姐姐,让姐姐未沫送魏蓁蓁上花轿。”
晋王一听有些吃惊,急忙问:“难道,范世殊认为自己娶的人会是你?”
未央点头,一只手抚上了自己凸起的小腹,笑的有些窘迫。
“的确,他不知道我已经离开了,还以为凯旋归来,就能迎娶我过门呢!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如果晋王想分裂魏大钊与范太师的联盟,不妨从这件事儿入手。一旦范世殊知道了真相,一怒之下拒了婚,也许,魏大钊会恼羞成怒。”
世殊,我宁愿相信你秉性纯良,也不想看着你继续活在欺骗中了!
一声喟叹,道不尽未央心中的怅然,行驶在权利漩涡中的船只,到最后,有多少还记得初衷,又有多少早已偏离了航线?
第二百九十一章 ,凯旋
几日后的一天,范世殊的大队人马,终于凯旋归来。%d7%cf%d3%c4%b8%f3
这场与长陵国的对决,他几乎没遇到什么抵抗就取得了胜利,这令他深感意外。
究其原因,就连范世殊自己也没弄明白这是为什么。
也许,真如传言所说的,地处中原的长陵国,根本就不比游牧出身的中山国士兵骁勇?
至于原因,他不想深究,总之,这一仗赢得漂亮,攻陷城池大小十余座,掠地数百里,抢夺财宝良田无数,归降中山国的战俘多达万人。
可是,这么多的人,可怎么安置?
“大帅,那些长陵国的降兵,可要带进荣城?”来到荣城门下,小将军上官谦毅策马前来,向范世殊请示。
“大帅,这么多的降兵,终是个祸害,还是杀了算了!”江崇武并不赞同使用降兵,何况为数如此众多,他怕难以控制。
“大帅,斩杀降兵会留下暴虐嗜杀的千古骂名,有损大帅亲兵爱民的清誉,请大帅三思而行。”
上官谦毅愤恨的望了一眼江崇武,那暴虐嗜杀的骂名,就是朝他说的。
“大帅,降兵还是不能任用,请大帅下令诛杀降兵……”
江崇武的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身边的一名将军打断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不久前带着霄云营归降中山国的云墨轩。
“崇武将军的话,听起来另有所指呀!降兵不能任用,崇武将军所指是谁?”
云墨轩带领霄云营的五万人马,在这场战役中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结果赢了战争,背后还有人指桑骂槐的说什么:降兵不能任用?
长陵国一万多人算什么?他霄云营五万人马呢?难道也都杀了?
真是岂有此理!
云墨轩气得瞪圆了一双桃花眼,非要找江崇武好好理论一番不可。
江崇武本来没有影射霄云营的意思,只是觉得这场战争赢得太过容易了,怕长陵国的军队诈降,所以,这才不放心要杀了降兵。
结果,一个没注意,得罪了云墨轩。
虽然江崇武打心眼儿里看不上云墨轩,觉得他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
可是,他手下的五万精兵,真是太强悍了。
原本就有北魏后裔威武健硕的体魄,再加上云冉阳多年的操练,并且跟着他打过几十场战役,个顶个的身经百战,又精通兵法布阵。
如今归降了中山国,真是如虎添翼。
听到云墨轩不乐意了,江崇武立刻微微一笑,朝着云墨轩一抱拳。
“云将军误会了,江某绝无此意。”
云墨轩撇了撇嘴,冷冷一笑,朝着范世殊说道:“大帅,末将倒是觉得上官小将说得在理儿,主帅的名誉牵动着军心,动摇了军心,可是兵之大忌。既然云家军能被大帅委以重任,那么这长陵国的降兵,也可以任用。”
虽然云墨轩读的兵法不多,可他在军中混迹年头多了,耳濡目染的也知道一些。
如今,这江崇武侵犯到他头上了,他怎么可能坐以待毙?
如果让范世殊有了降兵不能任用的想法,他在中山国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还没入城,身边这几个人就吵得不可开交,范世殊不耐烦的皱了皱眉。
“降兵又怎么了?良禽择木而息,有人愿意投在我范世殊门下,这说明我中山国更是各路英雄豪杰向往的乐土。既然如此,我欢迎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杀了那些投奔我的人?”
“如果还有前来归降的人马,传我命令,打开城门一律欢迎。崇武,将那些长陵国的降兵分散至各营,对待与中山国将士无异,一旦发现有欺辱降兵的,一律军法处置。”
听到大帅下了这样的命令,真是气得江崇武心肝儿疼。
打开城门迎接降兵?大帅,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两国交战,那长陵国富庶繁华,并不是民不聊生的非要投奔你才有活路。
并且,如今虽然以和亲受辱为借口发动战争,可到底还是侵略了别人的领土。
那长陵国的兵不恨你才怪呢,还慕名而来投奔你?
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谁会知道你是老几?
可是这些话,江崇武只能放在心里,一百二十个瞧不上这个细皮嫩肉的公子哥儿,却也不敢违抗他的命令。
“末将遵命。”
领了命,江崇武狠狠的瞪了上官谦毅一眼,一个策马去安排降兵了。
望了一眼江崇武离去的背影儿,上官谦毅气虚粗喘、暗自咬牙。
江崇武,总有一天会让你血债血偿的!
抬头望了一眼身后的三个人,那是将自己养大的刘氏夫妻俩儿,还有一个美丽的女子,比他大上两岁。
不知为何,这女人身上似乎有着某种魔力,总是在不经意间吸引着他的目光。
而她,也在时刻的保护着他的安全,战场上,她亦是如同女战神一般的,为他披荆斩棘。
她的名字叫月无华。
如果说皓月无华,那么,谁又敢说自己有华?
上官谦毅朝着被军帽半遮着的那张俏脸淡淡一笑。
虽然,看不到她那双美丽的眼睛,只是看到她的唇微微一勾,只此一笑,便令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他知道,自己已经不能自拔。
荣城的城墙高数丈,上面立满了士兵,一个个手拿旌旗不断的摇曳着,迎着西风凛凛,旌旗摆动,呼声如雷。
随着三声礼炮炸响,城门大开,满城的民众都出来迎接他们了!
画角嘹亮,战鼓齐鸣,韶乐震天,人声鼎沸。
数以万计的民众簇拥着他们的英雄归来。
上官谦毅骑着高头大马,银盔亮甲、英气勃发,享受着此刻这众星捧月般的尊荣,情不自禁的侧过头来望了一眼身边的月无华。
只见她正在小心谨慎的关注着四下的人群,生怕人群中出现异样伤及了他。
“谦毅,快看,那是谁?”忽然月无华呼唤他的名字。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人头攒动,一个宝蓝色身影儿,一只手捂着小腹,一只手手搭凉棚,正在朝着他张望。
“姐姐,是姐姐!”上官谦毅激动得叫出了声。
果然是她!虽然化成了男人的模样儿,但是月无华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上官未央来。
她不是随着冉阳回萝川城了吗?怎么会在荣城?
这个月随着上官谦毅奔赴战场,月无华已多日没与云冉阳联络了。
难道他也来了?
想到了这层,月无华意识到,如果云冉阳此时与上官未央在一起,那谦毅的叫声也许会暴露云冉阳的身份,于是朝着谦毅说道。
“看错了,那是个男子。”
谦毅狐疑的转过头来,探着脖子望着那渐行渐远的宝蓝身影儿,逐渐的消失在了人群。
“还以为姐姐来看我了!”谦毅蔫蔫的垂下头来,眼中透着满满的失望。
得胜归来,他非常希望姐姐可以看到他胜利的风采,可是,两个姐姐都没有出现。
亲眼看到弟弟安然无恙,又见到了刘大虎与华浓在他身边,月无华也在时刻的保护着谦毅的安全,未央心头的焦灼这才消散了些许。
有月无华在他身边,未央比较放心。
因为,那是来自云冉阳的保护。
她知道有他在,谦毅是不会有事的。
直到此时,在未央的内心深处,对他依旧信任。
想起了云冉阳,未央的心猛然疼了一下,可他对待孩子的态度,真是伤透了未央的心。
这些日子,她不敢想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身处大漠中的绝望,令她不得不怨恨着云冉阳。
她不相信他想要自己的命。虽然马匹与行囊都是云白准备的,是云冉阳身边最亲近的侍从,他的一切行为,几乎能代表着云冉阳的授意。
只是,她还是不相信,也许是不愿相信,也许是不愿面对,总之,她宁愿认为想要她命的人应该是他的女人秋裳。
如今,她还活着,活着,总有相见的一天!
街上的人真是太多了,摩肩接踵的站着,很容易挤到自己的孩子。
既然已经看到了弟弟,也就没什么可停留的了,让别人发现了还会有麻烦。
未央努力的挤出人群,朝着富远征的府邸走去,为了避人耳目,未央拉了拉头上的风帽,低着头进入了胡同儿。
远离了人群,她那颗压抑已久的心,这才得以释放。
是怨恨,也是委屈,亦或是前所未有的孤独。
说不清道不明的一团乱,终于令她无法装作若无其事,她选择远离了他,可是她真的能将他忘记吗?
怎么可能?
未央徐徐靠在墙边,蜷缩着身体,低声抽泣。
就让眼泪流个干净吧!
压抑,只会更痛!
终于在人群中看到了她的身影儿,这令在霞碧阁雅间观看大帅凯旋的秦紫玉异常兴奋。
即刻派人跟踪着她,随后,他寻着暗卫留下的记号,也赶了过来。
看到她肩头攒动的窝在墙角儿哭泣,他朝着属下挥了一下手。
美人越是悲伤,就越是需要人陪伴。
虽然,秦紫玉认为她没有自己美,但是,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对这个女子充满了好奇与征服欲。
那一日的药膏,与纤云制作的明显不同,更像是他第一次用到的那一种。
他料想,那是她制作的。
果不其然,在他毫不留情的逼问下,两个丫头终于承认了她来过,并且为他做了药膏。
她居然回来了,还为他做了药膏?
这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秦紫玉的心不由自主的升起阵阵温情,还有一丝丝的甜蜜。
可是,她做好了药膏居然又离开了。
避而不见,又几次三番的撩拨着他,这是什么意思?
第二百九十二章 ,冤家
避而不见,又几次三番的撩拨着他,她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说这是她使的小手段,那么,这无疑是有效的,这令一贯冷漠的他,唯独对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女子,产生了浓烈的兴趣。
目光落在了她抚摸着小腹的那只芊芊玉手上,继而令他看到了她凸起的小腹,这也印证了纤云口中那个她有孕在身的事实。
她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那个男人会是谁?
秦紫玉眸光闪了闪,眼神也变得异常凛冽。
这个女人总是让他无法控制,不期而遇的到来,不辞而别的离去,又在他不经意之间,为他奉上清凉如泉水的凝膏。
就连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预料之外的出现,这令他措手不及。
没关系,无法预料的,他不期望发生的,都可以慢慢调整,所有的一切,都会回到他的轨道上来。
秦紫玉含笑的立在不远的前方,玉笛横握,朱唇微启,浓密的睫毛微微垂下。
曲之哀怨,如泣如诉,萦绕心头,宛如天籁之音。
发现面前有人,未央停止了哭泣,抬起头来,只见秦紫玉一身红衣似火,乌发飘然,玉笛横握,惊为天人。
呆呆的看了很久,人之飘逸,赏心悦目,曲之凄婉,撩人心弦。
秦紫玉,这是秦紫玉,听玉风说过,他正在四下寻着自己。
回过神来,未央这才觉得自己如今的处境十分不妙。
来不急和他打招呼,未央出其不备,一个转身朝着胡同儿深处逃遁。
如同老鼠见了猫!
前一刻,她安静的聆听他吹奏,眼波流转,似已融入曲中。
下一刻,她撒腿就跑,尘埃落定,她已不见了踪影。
秦紫玉立在一处,脸色阴冷得好似数九寒天,悦耳的笛声戛然而止。
一个摆手,朝着身边的人说道:“把她拿下,我要活的。”
不知为何,她越想跑,他越想要抓住她!
上官未央也不知道怎么就招惹上了这么个麻烦。
一个萍水相逢,他却纠缠不休,这令未央非常苦恼。
跑出去了一段距离,偷偷回过头来观看,发现那些人没有跟过来,这才令她长出了一口气。
如今有孕在身,她的行动不如以前轻盈,动作也迟缓了不少,即便如此,她也比一般人的脚程快多了。
只是,肚子里的小人儿,此时在不断扭动着身体,似乎在抗议着她方才那不顾一切的逃亡。
未央蹙眉,轻轻抚摸着小腹,安抚着那个小小的,却有些脾气的小人儿。
“你这是要去哪儿?”
寻着声音,未央紧张的抬起头来,一道红色身影儿从墙上跃下,看到他的脸时,他已经近在眼前了。
一见难以逃脱,未央朝着秦紫玉甜甜的笑了笑,好似久别重逢的故友。
“秦公子?您怎么也来荣城了?真是太巧了!”
秦紫玉冷冷一笑,玉笛一横,挡在了她的脖子上,只要他稍稍用力,就能敲断她的脖子。
“还敢跟我装糊涂?快说,为何见了本公子撒腿便跑?你究竟干了什么坏事儿了?”
未央眨了眨眼睛,仔细想了想,自己还真没干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儿,如果不是听玉风说他在四处抓她,她才不跑呢!
脑袋摇成了拨浪鼓,未央连忙说道:没有,我只是刚好有急事儿,所以才跑的,和公子无关。”
“真的?”秦紫玉并不信,玉笛也贴了过来,压得未央难以喘息。
“真的,当然是真的了!秦公子国色天香,又精通韵律,玉笛一曲那真是妙不可言,我怎么可能见到公子就跑呢?真是因为我自己有急事儿!”未央说得急切,泪花闪闪,很是诚恳。
这秦公子的残暴她不是没见识过,如今,未央怎么也不能激怒他,这个家伙一发火就要杀人。
想想方才她的反应,呆呆的望着自己失神,秦紫玉也相信了她的话。
的确,他不仅姿色超众,并且,才艺精湛,身价背景更不用多提,她不可能见了自己如同老鼠见了猫似的。
秦紫玉点了点头,手上的力道也放松了,腕子一甩,将玉笛收了起来。
“你有什么急事儿?本公子今日无聊的紧,就来陪陪你,如何?”
来到荣城数日了,整天待在魏府,虽然被魏大钊锦衣玉食的侍奉着,但是这日子闷得让人发疯。
所以,他这才出门透透气,前来观看那个范大帅凯旋归来,没想到却遇到了她。
未央见到了谦毅归来,自己也就放心了,本想回富远征的府邸。
可是,如今有这个祖宗跟着,想甩也甩不掉,她还真不能回去。
忽然想起晋王说的名妓白慎,最近几日可是火的不得了。
传说那姑娘年芳十五,虽说混迹风尘,却出落得旖旎清雅,平日里更是一席白衣胜雪,不染凡尘,在那弥漫着纸醉金迷、爱欲狂欢的烟波之地,却是那么一番的不可亵渎。
也许,正是因为她独特的孤独,才造就了这样的一代名妓。
如今无处可去,不如领着他去听听白慎姑娘的曲子。
料想这秦公子也谙晓音律,或许,他会感兴趣。
想到此处,未央微微一笑,朝着秦紫玉说道:“秦公子,您若是觉得闷,不如去听听小曲儿?”
秦紫玉一听,她倒是不急了,方才那有急事儿,果真是个借口。
不过……此时的他还真是闷的发慌,如今有人作陪,还有曲儿听,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哼哼,既然如此,还不快走!”
怕她再次落跑,秦紫玉紧紧的拽着她的胳膊,两人出了胡同儿口,转到了大街上。
此时,大帅的队伍已经过去了,看热闹的百姓也散得差不多了。今日净市,就连做买卖的也没几户,只剩下寥寥几人,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
“秦公子来荣城,是做生意的?”
虽然未央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她还是装作对他一无所知。
秦紫玉斜睨了她一眼,心中暗道:你给我装什么糊涂?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他并不回答未央的问话,兀自提问。
这哪里是交流?她完全不能掌握主动权。
“啊!我一介布衣,不足挂齿!”未央朝着他嘿嘿一笑,想就此蒙混过关。
这句回答令秦紫玉非常不满意,侧过头来冰冷的望着她,直看得未央脊梁骨发寒。
可是,魏大钊满城的抓她,还怀疑乾坤镜在她身上,让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可还了得?
可是不说……这祖宗的手段她是见过的,违逆他估计没有好果子吃,如今自己的胳膊还被他攥着,他一个生气,没准儿就废了自己。
果然,他的手加重了力道。
“我……我叫凤言,家住三江镇。公子手下留情……”
未央被捏得呲牙咧嘴,疼得她冷汗直流。
秦紫玉冷冷一笑,咬着牙问道:“凤言,那本公子问你,你这肚子是怎么回事儿?”
虽然她如今男装在身,宽大的衣襟遮住了她凸起的小腹。可是,只要留意观察,她时刻都在护着肚子,无疑是一个孕妇的模样儿。
未央汗颜,对自己这乔装的手段,还真没了底气,就连怀孕了都让他看出来了。
未央讪讪一笑,骚了骚脑袋说道:“这……这都让您看出来了?”
其实,若不是纤云提过,他还真没看出她有孕在身,大漠中与她过招儿,她身形灵活的如同狸猫,即便是秦紫玉自己,最终也不能将她拿获。
见她顾左右而言他,秦紫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手上一个用力,把她的胳膊拉至身前,真把未央吓了一跳。
“再敢耍滑头,小心本公子对你不客气。”蹙眉瞄了一眼她那小腹,秦紫玉心头升起一股无名之火。
见他盯着自己肚子发狠,吓得未央心跳加速,不知道这祖宗想干什么,她的孩子可没招惹他!
“秦公子……有话好好说,与我这样儿的人动怒,不值得……”
被他拉得很近,近得可以数清他有几根睫毛,可以看清他明亮的瞳眸中,映出自己战战兢兢的身影儿。
还可以感觉到他的怒火与杀气。
“本公子再问你一次,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这令秦紫玉大为恼火。
凡事不按他想要的放向发展,不管是人,还是事,都要受到他严酷的打击。
直到遂了他的意为止。
望着他那双原本秀美至极的眸子,此时已燃气熊熊火焰,未央知道,如果不给他一个说法,这件事儿怕是过不去。
只是,她为何要给他解释?
他又干嘛揪着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放?
孩子的爹是谁关他屁事儿?
而她,居然也说不出来,孩子的爹究竟是谁!
崩溃啊!
“如果……如果我说,这孩子我也不知道是谁的,你会相信吗?”
说着这句话,她全身颤抖着,望着他的那双眼睛,好似两汪凝着朝露的荷叶,是那么娇弱得不可触及。
难道,她是被人迷/奸了?疑惑者,她有健忘症?
不然,她怎么会不知道孩子是哪里来的?
未央也不知道秦紫玉是否相信了她的话,他虽然什么也没说,只是把她的胳膊放开了。
第二百九十三章 ,听曲
再次来到五月楼,虽说这里依旧门厅若市,却也没了那一日的喧闹,也许由于今日大帅凯旋而归的缘故吧!权贵富贾都去大帅府恭贺去了。
二人进了楼,表明了要见白慎姑娘。
听一曲纹银五百两,这个标价未央再明白不过了!
小手儿一伸,朝着秦紫玉要银子。
“你干什么?”秦紫玉被她搞得一头雾水。
而他,大梁秦公子,何时出门需要银子了?
“哼!小公子,您又来啦!这次,可带齐银子了?”迎上前来的伙计于芳,那语气中是显而易见的讥讽。
对于上官未央,那五月楼掌管收银子的于芳,对他可是印象深刻,想忘也忘不了。
那一日,如果不是他来了,这五月楼怎么会出那么大的乱子?还令那么多的贵公子受了伤。
幸好东家并没有怪罪,不过,那把黄豆肯定不是出自五月楼的。
秦紫玉不知道前面发生的那些过往,总感觉这伙计眼中,对他们二人是明显的怠慢,心头已升起不悦。
怕这秦公子一个不乐意又要杀人,未央赶紧将于芳拽到一边儿去了,压低了声音说:“他可是魏城主的贵客,你得罪不起,一切开销都算在魏城主账上,把他伺候好了,魏城主一定有赏。”
于芳听到魏城主三个字后,眸光闪了闪,对她所说的话将信将疑。
抬头望了一眼面前的红衣公子,不苟言笑却又贵气逼人,并且那模样儿,真是出奇的英俊。
于是,于芳点了点头,这才把未央与秦紫玉让进了白慎姑娘的雅阁。
隔着白纱而坐,只能隐约看到那纱帐后面的倩影,云鬓微垂,双肩若削,暮色缭绕中,真好似不胜人间。
“请问公子,想听什么曲儿?”一见客人坐定,白慎姑娘徐徐开口,声音不紧不慢、不高不低、不瘟不火。
就好似一阵清凉的风掠过。
不光是秦紫玉,就连同是女人的上官未央也被她吸引住了。
这女子天生的柔肠媚骨,由内而发的万种风情,夹杂在淡漠的疏离之间,是那么的牵动着人心。
也许,这才能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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