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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王侯-第3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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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姗姗所在青楼名叫春水院,是应天府最大的一家青楼,里面自然还另有上官冰云麾下影卫潜入盯梢,上官冰云先是来到春水院对面的酒楼上,饱餐了一顿,肠胃被美食填满后,心情不自禁的好了一些。
今晚上三更——————
第一千零三十四章 画师与花魁
因为考虑到有可能亲自进入春水院中打探情况,所以上官冰云此时装束却不再是林若曦,而是装扮成了一名俊美的年轻公子。
两碟精致的小菜,三杯暖酒下肚,这世界果然变得美丽多了,就连街头的一株枯树,都像是有了生机。上官冰云却是没有发现,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再是一个只知道为了完成叶尘交待的任务的工具,她本来已经泯灭的七情六欲不知不觉中又开始萌生且犹如幼苗一样开始成长。
上官冰云坐在凭窗下望,带着有趣的眼光,瞧街上熙来攘往的人群。突然瞧见一个头戴斗笠,身形曼妙的女子从春水院侧门走出,向西而去。紧接着她便看到楼下一名属下给她打的手势,此女竟然便是那唐姗姗。
上官冰云心念一转,抛下锭银子作酒钱,匆匆追了出去,转过街口,便瞧见那裹在浅紫衣衫里的诱人身子。
唐姗姗不愧是应天府头牌花魁,胴。体虽丰满,腰却很细走起路来,腰肢摆动得很特别,带种足以令大多数男人心跳的韵致。
上官冰云远远跟在后面,即使她身为女子,但动人少女的走路姿态,也让她觉得有些赏心悦目。
唐姗姗却完全没有留意到上官冰云,不过她纵然瞧见了上官冰云,也不会怀疑上官冰云是在跟踪她。
她不住向两旁店铺里的人询问,似乎在打听什么人。
她走的路越来越窄,越来越脏乱,竟已走到这城里最低下的一角,上官冰云不觉奇怪,猜不出她究竟要找谁。
像唐姗姗这样的人,走在这种地方,自然更引人注意,有些登徒无赖,简直已在指指点点,评头论足起来。
但她却旁苦无人,满不在乎,别人瞧她一眼,她也用那双脸上唯独露出的大眼睛去瞪人,还不时向人打听问路。
她所问的人似乎已在这里住了很久,有不少人都指点告诉她,所指的方向,是个小小的山坡。
上官冰云不觉更是奇怪:“这种地方,怎会有她要找的人。”
此时,唐姗姗到了山坡下,又在向一个中年妇人打听。
这次上官冰云依稀听到唐姗姗问的是:“吕秀才可是住在上面,就是那个作画作得很好的吕秀才。”
那妇人直摇头,表示不知道,她身旁一个半大孩子却道:“娘,这姐姐说的是山头上的吕秀才,就是吕老头呀!我听到有人叫他秀才公。”
那妇人笑道:“哦!你要找吕老头啊,他就在半山坡上面第三间屋子,门口挂八卦门帘的就是,好找得很。”
这吕秀才又是何许人物?唐姗姗为何定要找他?对了!他会作画,莫非水儿的画像出自他手。这应天府的贫民窟莫非也是什么卧虎藏龙之地?上官冰云提前上到山坡,先绕到第三间屋子旁,从旁边个小窗子的窟窿里瞧进去,只见光线黯淡的屋子里,一张破破烂烂的桌子旁,坐着个略有些驼背,五十岁左右的老头,神情瞧起来有种说不出的落寞萧索之感,似是已对人生完全失去兴趣,他此刻坐在这里,好似只不过在静等死亡来临而已。
这么一个邋遢的老头子,难道也是魔尊崔熙麾下的魔道高手?否则他又怎么能够画出那蕴含魔道魅惑之力的水儿画像?
上官冰云正在心中奇怪,唐姗姗已掀开门走了进去,目光四下打量了一眼,又皱起了眉头,说道:“你就是吕秀才?”
那老头面无表情,一脸木然的说道:“是的,老夫就是吕秀才,算命两分银子,画符一钱银子。”
唐姗姗眉头皱得更紧,说道:“我找的是画师吕秀才,不是算命的。”
吕秀才淡淡的说道:“我就是画师吕秀才,只不过两个月前我就改行了,姑娘若要画像,只怕已来迟了两个月。”
唐姗姗眉结这才松开,说道:“你改行不改行都没关系,只要你真是专替人画像的吕秀才就行,我找的就是你。”
她一面说,一面已自长长的衣袖中取出了一卷画,摊开在吕秀才面前的桌子上,眼睛盯着吕秀才沉声道:“我问你,这幅画是不是你画的?画上的人是谁?”
上官冰云也想瞧瞧这幅画是不是水儿的画像,只可惜屋子里的光线太暗,唐姗姗的影子又盖在画上,以她的眼力竟然也瞧不清楚。
她只能瞧见吕秀才的脸,仍是一片木然,既没有任何表情,也不没丝毫情感,就像是脸上戴着一个面具,或者说他整个人好似是没有了灵魂的躯壳而已。
因为吕秀才的眼睛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向那幅画看过一眼,只是空洞地凝注着正前方,以他空洞而单调的语音继续一字一句的说道:“老夫不知道这幅画是谁画的,也不知道画上的人是谁?”
唐姗姗身形闪动,下一刻便到了这吕秀才身前,一把揪住他衣襟,怒道:“你怎会不知道,这幅画上明明有你的题名。”
上官冰云见此却是一惊,她却是没有想到这唐姗姗也是一名高手。
吕秀才冷冷的说道:“放开你的手,你难道也和老夫一样?竟看不出老夫是个瞎子。”
唐姗姗像是突然被人在脸上捆了一掌,手立刻松开了手,失声道:“你……你是一个瞎子,你真的什么都看不见?”
吕秀才一脸痛苦的说道:“老夫眼睛若是还能够看见,又怎会放下画笔,绘画就是老夫的生命,老夫早已失去生命,现在坐在这里的,只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
唐姗姗呆了片刻,缓缓卷起了那幅画,但卷到一半,突又放开,目中又闪过一线希望,大声道:“你虽己瞧不见画上人,但你也应该记得她的,她是一个美丽的少女,你可记得你在约莫两个月之前画过一个很美很迷人的少女?”
吕秀才说道:“我现在虽然是个又穷又老的瞎子,但两个月前,我吕秀才却是整个中原,乃至整个大宋都鼎鼎大名的人物。”
说着这些话,他空虚暗淡的脸上,突然奇迹般闪起了一路光辉,这骄傲的光辉,似乎使得他整个人都复活了。他激动地继续说道:“这些年,有人将老夫比之为吴道子,普天之下,哪一位名门闺秀不想求老夫为她画像,老夫画过的美丽少女也不知多少。”
唐姗姗说道:“但这一个少女却不同。你一定得相信我,无论你画过的美人有多少,你必定不会忘记她,只要是男人,不即使是女人,无论谁只要瞧过她的脸,都再也不会忘记。”
吕秀才愣了一下,突然开始全身颤抖的惨笑起来,半响之后才突然道:“你说的这幅画,可是宽一尺半,长两尺半,画上的人可是穿着件粉色的衣裙,镶着蓝边。”也不知为了什么,他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神色复杂之极,有着回忆、淫。欲、怨毒、痛悔等神色。
唐姗姗却大喜道:”不错,就是这幅画,我知道你必定记得的,你当然也必定会记得画上的美人是谁?”
现在吕秀才整个人颤抖更甚,一张空虚的脸,此刻看来竟是惊怖欲绝,嘶声道:“你问的竟然是她……你问的果然是她……我……我不记得她是谁,我根本不认识她……我根本没有见过她。”
他说的话自相矛盾,且说着话双手扶桌子,桌子格格的响,他竟然踉跄站了起来,然后扶着墙角就要夺路奔出门外。
唐姗姗一把拉住他,将他又按回椅上,厉声道:“你是见过她的,是吗?你也记得她,是吗?”
吕秀才颤声道:“姑娘,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我现在只是一个又穷又瞎的无用老头子,在这里安静地等死,你何苦还要来逼我?”
唐姗姗呛的一声拔出柄匕首,抵住他的咽喉,厉声道:“你不说,我就宰了你。”
吕秀才不停的颤抖,眼前的死亡威胁终于战胜了以前心中的恐惧阴影,大声说道:“好,我说,她……她不是人,她……她就是一个魔女。”
瞧到这里,上官冰云心中的疑惑更多,之前的推断可能全部错了,只感觉越加扑朔迷离。原本她以为这唐姗姗和崔熙是一伙的,但现在看来,这唐姗姗好似也是被利用而已。只是如今不知道为何突然也追查起水儿的下落。
唐姗姗到底是拥有什么身份?为何也要不辞劳苦的来找这老画师,追问画上水儿的下落和画的来历。
而这老画师在为水儿画像两个多月之后,竟然还不敢说出水儿的来历,他为何如此怕水儿?不过水儿修炼过玉皇后传授的魔道魅惑**,倒也算得上是个小魔女了。
这时,上官冰云看见唐姗姗略一沉思之后,故意冷笑道:“魔女?如此美丽的少女,怎会是魔女?”
吕秀才颤抖着说道:“不错,我一生中见过的美女虽多,但却再也没有谁如她这般迷人,当年南唐小周后也请我去画过像,那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子,可是小周后的美丽最多使我着迷,但这位少女的美丽却可使我发疯,使我宁可牺牲一切,甚至不借牺牲生命,只为求得她对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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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五章 她是一个魔女
吕秀才在描述水儿的美丽语声中却充满了恐惧,因为他此时显然想起了她见到水儿时的感受。只是上官冰云心中却是更加疑惑了,因为据她所知,水儿虽然天生媚骨,体制特殊,修炼魔道魅惑**事半功倍,但是还远没有达到这吕秀才说的这种程度,除非水儿在失踪的这半年以来,魅惑**已经大成,达到了极高的境界。
上官冰云暗叹道:“如今的水儿恐怕再也不是陛下心目中的水儿,她已经变成一个极为恐怖的人物,在很多的情况下水儿或许已经比超一流高手还要恐怖。”
这时,吕秀才又接着说道:“老夫两个多月前见到她时,也不禁被她的美丽惊倒,当时老夫远不像现在这般邋遢,虽然也不再年轻,但也是翩翩美男子,也曾经有不少女子,为老夫相思,老夫都不曾理会,但是她……在她面前,老夫竟似突然变成了她的奴隶,恨不得将老夫所有的一切全都拿出来,全都奉献到她的脚下。”
唐姗姗扬了扬眉,说道:“世上真有这么美丽的女子?”
吕秀才叹道:“没有见过她的人委实难以相信,这幅画老夫自信还画得不错,但却又怎能画出她那醉人的神采,迷人的风韵,老夫简直画不出她美丽的万分之一。”
唐姗姗说道:“她是独自一个来找你,还是和其他什么人一起来找你?”
吕秀才说道:“她是一个人来的,她见了老夫后,就要老夫为她在一个月内画十幅画像,若是别人,即使是应天府转运使大人,老夫也不会一个月时间画十幅画。老夫甚至为此推了转运使大人让老夫给他夫人画像。老夫费了一个月的功夫用尽一切智慧、心血,终于完成了她的十幅画像。”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好似想到什么让他感到很幸福的事情,嘴角竟然突然泛起一丝微笑,缓缓的说道:“这一个月里,老夫天天面对她……这一个月真是老夫毕生最幸福的时刻,但一个月后,她……她……”说到这里,他嘴角的微笑又荡然无存,面上又泛起那种惊怖恐惧之色,身子又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唐姗姗忍不住道:“一个月后到底发生了何事?”
吕秀才说道:“一……一个月后,老夫将十幅画完成的那天晚上,她备下一桌丰盛的酒桌,亲自来为老夫酌酒,陪老夫共饮,老夫神魂颠倒,不觉醉了,等醒来之后,才知道她……她……”他喉结上下牵动,声音一个字一个宇从他咽喉里吐了出来,“她竟然将老夫的一双眼睛生生挖了出来。”
听列这里后,不管是问话的唐姗姗,还是窗外偷听的上官冰云都不禁骇了一跳,特别是上官冰云,据她所知,水儿虽然调皮,且除了面对陛下和寇准之外其他人时有些孤僻之外,在陛下的亲自教导之下,本性还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孩,可是如今按照这吕秀才所说,却是一个心机深沉的狠毒女子。
过了许久,唐姗姗才长长吐出口气,说道:“她为何要这样做?”
吕秀才惨笑道:“只因老夫为她画过像后,她再也不愿老夫为别的女人画像了。”
唐姗姗真实身份和所在组织并不是什么好人或者正道势力,她也曾经杀过不少人,说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子也不为过,但听到这吕秀才说水儿的残忍与狠毒,掌心也不觉沁出了冷汗,心中暗忖道:“这女子不愧是教主要找的圣女。只是这恐怕不是圣女,而是魔女……”
不管唐姗姗和上官冰云如何想,吕秀才自顾说道:“老夫早已说过,她是个魔女,无论谁想占有她,都只会不幸,姑娘你……你为何要问她?这幅画又怎会落到你手里?”
唐姗姗说道:“我本来有五幅此女的画,只是最开始我并不知道………”
说到这里,唐姗姗突然反应过来,没有必要给这吕秀才说此事,便停口不再说下去,却是让上官冰云心中冷哼一声,再不犹疑,飞身掠人了窗户。
唐姗姗只觉眼睛一花,面前已多了个人。
她却是丝毫没有察觉到附近还藏有人,大吃一惊,霍然后退,贴住墙壁,厉声娇喝道:“你是谁?”
上官冰云瞧着她微微一笑,说道:“姑娘千万莫要吃惊,在下此来,也正和姑娘的目的一样,也是来寻访这位吕秀才的。”
上官冰云此时装扮的俊美青年流露出的微笑,仿佛有一种使人安定的力量,尤其是使女子安定的力量,唐姗姗神色竟然不由自主的和缓下来,说道:“你为何要找吕秀才?”她瞧了上官冰云两眼后,不知怎么的,连身上的最后一分警戒之意都松懈了,仅一双眼睛却仍是瞪得大大的。
上官冰云却也知道她瞪眼睛,只不过是要在她面前显示她眼睛的美丽而已,并没有什么凶狠的意思。这或许是唐姗姗身为花魁经常用的一个手段,不过她的确拥有一双美丽的眼睛,
上官冰云却突然说道:“教主他老人家说此女事关重大,派我来和你一起追查此事。”到此时,上官冰云若还推测不出唐姗姗的身份,那她就不是当年楼炎明的弥勒教的圣女了。
说到这里上官冰云已瞧清桌上那幅画。这画上的女子,眉目宛然,栩栩如生,蕴含有让世间任何男人都为之神魂颠倒的诡异魔力。不是水儿,还能有谁。
唐姗姗却是闻言一愣,不知为什么她对上官冰云所言竟然没有丝毫怀疑,躬身道:“属下唐姗姗拜见尊者。”
上官冰云点了点头,算是回礼,心想称自己‘尊者’,看来是楼炎明新建立的欢喜教的人,这样想着,嘴上说道:“将你得到这五幅画的过程一字不漏的告诉我。”
唐姗姗毫不犹豫的说道:“一个多月前,郑永春等三人从泰山之巅煮酒论武之后,来到应天府,郑永春请另外两位高手到我们春水院吃花酒,当时属下作陪,不料没过多久,有一名院中丫鬟送上来五幅画,说是有人送给郑永春三人的礼物,当时三人各自打开一副画之后,脸色变得极为精彩,然后三人互视一眼,竟然各自拿了一副画就此分手离去。另外两幅画便留了下来,属下因为是女子之身,当是看了这幅画之后,除觉得此女非常美丽,能够引起男人淫。欲之意外,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殊之处,当时便将其中一幅画挂在属下房中,以提升属下在青楼之中的营生,直到昨天那黄山剑派麻衣客来到应天府吃花酒,见了属下挂出来的那幅画之后,以五百两黄金的高价卖走了那幅画,属下想着还有一副画便卖了一幅给那麻衣客。不料今天早上,属下接到总舵教主的法旨说让各地教众寻找前些天突然失踪的圣女,并附有圣女的一幅简易画像,属下见了大吃一惊,这才发现这幅画上的女子竟然是本教圣女。属下对应天府极为熟悉,仔细看过画之后,发现这画的作者竟然是我们应天府的吕秀才,所以便匆匆来此查探此事。”
上官冰云听了之后,点了点头,对唐姗姗说道:“你现在便回去,查一下送画上来的春水院丫头,是谁给她的画。”
唐姗姗略一犹豫,便恭敬称是,然后看了一眼吕秀才,就此离去。
待唐姗姗走远之后,上官冰云锐利的目光,似乎连没有眼睛的吕秀才都能感觉得出,他不安的在椅上动了动,终子忍不住道:“老夫刚才听到了你们的一些秘密,你若想杀人灭口,便赶紧动手,若是不想杀老夫。又为何还不走?”
上官冰云却是冷笑一声,说道:“我是在等。”
吕秀才说道:“你还等什么?”
上官冰云微笑道:“等你说出还在为画中少女隐瞒的事。”
吕秀才呆了半晌,长叹道:“你怎么会知道,老夫还有事情隐瞒没有说?”
上官冰云说道:“因为我知道你虽然恨她,但却还是不愿意别人伤害她,可是你若还不肯将所有的事说出来,她只怕真的就要被人害了。”
吕秀才果然一脸着急的动容说道:“为什么?”
上官冰云说道:“因为我是她的家人派来救她的,而她可能被坏人劫走了。而我若不知道她在哪里,又怎么救她?”
吕秀才默然半晌,缓缓的说道:“刚才那姑娘方才忘记问老夫一件事。”
上官冰云心中大喜,急声说道:“什么事?”
吕秀才说道:“她忘记问老夫是在什么地方为那少女画像的。”
上官冰云失声道:“不错,你是在什么地方为那少女画像的?”
吕秀才又说道:“出南城门继续向南走五里有个水月庵,老夫就是在那里为她画像的,那庵中主持明月大师看起来和她关系很熟,很可能知道她的下落。”
上官冰云问道:“还有呢?”
吕秀才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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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六章 魔奴
上官冰云转身而出,来到山坡下,招手叫过来一名影卫属下,说道:“派人盯死春水院的唐姗姗,将她送出给任何人的消息都截住。”
那名影卫躬身称是,然后快速离去。上官冰云转身看了一眼山坡上吕秀才所住屋子,眸中有过刹那间的疑惑,但最终还是向吕秀才所说的南城门外五里水月庵赶去。
同一时间,吕秀才的住处,吕秀才跪在一个人身前,一脸的恐惧,说道:“求求你了,你放了我的孙女吧!我刚才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将那些话全部告诉了他们,我可以保证刚才我没有留下一丝破绽。”
那人冷冷的说道:“世人都说老而不死是为贼,本尊刚才看你的表演果然是个狡猾的老贼,那上官冰云是出了名的难缠,竟然也被你所骗。放心吧!你孙女我不会伤害她的,至于你这老贼………却是不能再活了。”
吕秀才脸色大变,正要说什么,那人右手闪电般伸出,再收回时,手中多了一颗心,而吕秀才一声惨叫,脸色惨白中摸向自己的心口,那个地方多了一个洞。
……
……
上官冰云奔下山,却不是徒步去的城外水月庵,毕竟光天化日之下施展轻功太过抢眼,自有属下给他准备了一辆马车,一路到了目的地。
车马启行,上官冰云在车上思前想后的将这件事反复想了一遍,虽然感觉过程有些顺利,但是却也不存在什么漏洞。不过,这件事虽已略有头绪,但关键还是要看是否能找到那水月庵里面的明月大师。
知道上官冰云要赶时间,负责赶车的那名暗卫走得并不慢,不等上官冰云想明白一些事情,车已经到了水月庵。
青山绿水,小径古庵,风景幽绝,能在这里当主持,这位明月大师,多半不俗。
水月庵的门是开着的,上官冰云没有带任何属下,独自走了进去,庵内尚未燃灯,赞唱之声不绝,一位乌衣白袜的女尼,却幽然站在梧桐树下的阴影里,似乎正在悲悼红尘中的愁苦,上官冰云一边向其走去,一边死死的盯着此女尼,想要将其看穿看透。
不等上官冰云开口,那女尼便双手合十向上官冰云一拜,说道:“不知施主找谁。”
上官冰云回了礼,说道:“明月大师可在此处?”
那女尼瞧了她一眼,说道:“贫尼正是明月,不知施主从何而来?为何而来?”
上官冰云从怀中拿出画像,说道:“大师久避红尘,不知是否还记得这位少女?”
明月大师道:“记得即是不记得,不记得即是记得,施主何必问?贫尼何必说?”
上官冰云微笑道:“说了即是不说,不说即是说,大师若是执意不说,岂非着相了?”
当今天下佛教各宗得道高僧,论起佛道经义和讲禅谈禅,还真没有几人能够比得了上官冰云。
明月大师嘴角泛起丝微笑,说道:“施主倒也懂得禅机。”
上官冰云说道:“略知一二。”
明月大师叹道:“施主既是解人,贫尼又何苦不解,施主既然来到此地,想必已听那吕秀才说起,水儿姑娘的确在此处住过一段时间。”
上官冰云心中大喜,说道:“大师可知水儿离开此处之后,去了何处?”
明月大师道:“水儿姑娘命运悲苦,在那吕秀才画她的画像之前已经得了怪病绝症,只剩下了七天寿命。”
上官冰云失声道:“绝症怪病?只剩下七天寿命……难道她竟已死了么?”
明月大师双手合什,一脸怜惜道:“生死有命……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这结果却是大出上官冰云的意料之外,她从未想过水儿已死。
“不对,水儿若是真的得了怪病绝症,且剩下没几天好活,绝对不可能还在这里让那吕秀才给她作画,肯定会赶回祥符国去见陛下一面。这尼姑在说谎。”
上官冰云脑海中念头转动,突然说道:“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
明月大师愣了一下,略一犹豫,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施主所言极是。”
上官冰云心中冷笑一声,暗忖道:“此人连释迦牟尼的这句经义都不知道,果然是有问题,多半是一名假尼姑。”但是她面上不露丝毫,说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告辞了。”
明月大师说道:“施主请便!”
上官冰云离开水月庵之后,下了山看四周没有人,身形闪动钻入林中,又绕行回到了水月庵。
然而,他还未绕回到水月庵,便已瞧见一道猛烈的火光,从水朋庵中冲天而起。那水月庵中竟然已化为一片火海,这庵中纵有什么秘密,也早已被火烧得干干净净了。
但上官冰云却并未离去,而是依然潜伏在附近一颗视野极好的大树上,但却又能够利用树冠将自己藏起来。
就这样她一动不动,足足半个时辰之后,终于有情况出现了————在通往水月庵半山腰小径旁边一口枯井中突然伸出一颗脑袋,先是小心翼翼的左右看了几眼,然后纵身跃出,看此人动作身法竟然极为高明。
从井中出来的人也是个女人,但从面容上看却并不是那明月大师,不过上官冰云只看了一眼便能够确定此女就是明月大师,只不过她的脸已经不是之前的那张三四十岁的脸,而是一名双十年华女子,并且身穿紧身夜行黑衣。
此女的轻功极高,但是身法姿态却非常奇特,有时居然会用手帮助她的脚来增加速度,看来就像是条猫一样,也有四条腿四只脚。
不过,她行动时不但速度极快,而且绝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使人非但不会觉得他的姿态可笑,反而会觉得说不出的诡秘可怖。
上官冰云无疑也有了这种感觉。因为她想起了一个传说,从而认出了此女便是传说中的魔奴。上官冰云早在很多年前便听楼炎明说过,当年魔道在玉老魔巅峰之时大盛,玉老魔亲自训练出了一批魔奴,这些魔奴身法诡异,擅长刺杀,是一等一的杀手,他们都学有一种‘兽遁’之术。
据说这些魔奴都是见不得天日的人,从年纪幼小时就开始接受极为严格残酷,甚至变态的训练,过的也是一种极不人道的团体生活!既不能有家,也不能有妻子儿女,因为魔奴的生命本来就不是属于自己的,而是属下魔尊,只要被选为魔奴,一生的命运就已被注定。据说只有达到半步先天境界的魔尊才会利用自己的‘势’以类似于洗脑的手段给他们心中种下‘魔种’,并以此控制这些魔奴的心神意志,等到他们长成时,他们就要开始接受魔尊的命令,无论多艰苦危险的任务,只要是魔尊安排的都会拼命的去完成。
只是,据上官冰云所知,魔奴的寿命都很短,活不过三十岁,所以玉老魔当年训练的那一批魔奴已经全部死去,而如今的新魔尊崔熙还未达到半步先天强者,且本身年龄才二十多岁,这个魔奴是哪来的?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水月庵中欺骗自己?
脑海中不断推测,上官冰云却是已经悄悄的跟了上去,很快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了应天府城,来到了应天府中最大的几家客栈之一中原客栈。
这魔奴却是潜入这家客栈的,并且应该是住在最左边的一个跨院里,因为她到了之后,没有立刻便进入跨院,而是先把这个院子前后、左右都查看了一遍,而且看得非常仔细。
跨院里有三明两暗五间房,只有一间房里没有点灯,这间居的窗子正好对着客栈的边门。窗子里既没有灯光也没有人声。
上官冰云决定要赌一赌了,赌她自己是不是看得准。实事上她的运气很不错,因为这位魔奴好像忽然听到了什么动静,又绕到院子的另外一边去。
上官冰云的身子趁机飞掠而出,平平的贴著屋顶飞了出去,从这个屋脊的阴影掠入了另一个屋脊的阴影。窗子里从里面拴起来的。上官冰云只用了一弹指间的功夫,就把这扇窗户打开了。又在一弹指间将窗户从里面拴好,而她的人已经到了这间房的横梁上。
就在这时候,刚被她拴好的那扇窗户忽然又被人打开,一个人犹如狸猫一样窜了进来。进来的便是那魔奴,只是这魔奴进入自己的房间竟然也不走正门,而是翻越窗户。
上官冰云推断的很准,这个房间里果然是这个神秘魔奴的住宿处,她没有看错。此时她的身体已经完全进入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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