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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王侯-第3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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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人话,还有一个黑狼军团的,名叫韩小石。”
“都是好兵。”寇准点点头,又问道:“听你们口音,是本地人。你们有没有家人?”
“回大人,小的一家有十余口,刘老五一家也有七八口,便都住在这大山镇。”
寇准“嗯”了一声,扫视二人一眼,道:“覆巢之下无完卵,乱兵在韦平县兵变,你二人知道了,这兵变果真闹将起来,乱兵祸乱完韦平县之后,大山镇数百户人家,只怕都要没有活路。本官没什么话,只问你们愿不愿意为朝廷再出一次力,也是为保全你们家人出一次力?”
周方扬与刘老五对望一眼,二人一齐道:“愿听大人调遣。”
“那好!”寇准点点头,沉下脸来,喝道:“周方扬!”
“在。”
“某给你十名亲兵,你把住驿馆,只作没事发生。来往军民客商,不论往东往西,都不得过问。你看好这驿馆中人的嘴巴,谁敢乱说一句话,军法处置。”
“是。”
又把目光移向刘老五,喝道:“刘老五!”“韩小石!”
“在。”队伍中,一名亲兵跨出一步,单膝跪倒,与刘老五一齐应道。
“刘老五带两名亲兵,去韦平县打探消息。”
“是。”
寇准看了他们一眼,挥了挥手,众人忙领令退下。方走到门口,却听寇准在他们身后森然道:“莫坠了玄武军团的威名!”
“是。”周方扬与刘老五心中莫名地一种激动,大声应道,头也不回,跨出厅门。
望着周方扬等人出去,寇准又说道:“韩小石,你跟着本官,给本官带路,前往王家山镇。”
“是!”
“如今能否平定乱兵,也只有指望那王林和他的三千辎重兵了!”寇准强作笑容,喃喃自语道。此时,外间忽然响起一串沉闷的霹雳,哗啦啦雨下得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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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章 平叛之私调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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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份的雨是说来就来,说停就停的。寇准带着一队护卫,冒着倾盆大雨,摸黑赶了一整夜,虽然个个都淋得落汤鸡似的,可心里却只盼着这雨下再大一点,再久一点,好拖一拖运送粮草部队,也能把孙飞羽这股叛兵困在韦平县。
只是天下不如意事十之八。九,第二日天一亮,那泼水似的大雨顷刻间就收住了,到了中午,竟又是一个艳阳高挂的大晴午。大山镇与王家山镇相距不足百里,但却只有一条简陋的官道相连,暴雨过后,道路泥泞不堪,这数十里的路,寇准等人竟走了十几个时辰。不料到了王家山镇后,却没有运送粮草王林部的踪迹。
寇准心急如焚,派出近半护卫去打听打探,终于打探到有支运送粮草的队伍驻扎在王家山镇南边二十里的鸡冠山。寇准来不及休息,将就在马上胡乱吃点干粮,又向南奔鸡冠山而去。
自王家山镇至鸡冠山的官道是通衢要道,时常修葺,虽经大雨冲洗,却并不怎么泥泞,只是越往南越觉得地势险要,较之前的路也好走不了多少。又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到了鸡冠山脚下。寇准抬眼望去,只见巨峰如屏,山岩相映,一座高山形似鸡冠,郁郁葱葱中,一河清水自幽谷蜿蜒而出,竟是个风景秀美的所在,全不闻半点金戈之声。寇准策马沿河畔而上,走了一里多地,却不见半个人影,更看不见旌旗岗哨。寇准每走得一步,心就往下沉一分,沉着脸又走了约半里路,身后的派邓崇轩派来护送寇准的排长已按捺不住,试探着道:“这……这王副旅长是不是已经走了?”
寇准仿佛被蚊子叮了一口,霍地扭过头,铁青着脸,冷冷地瞪了那排长一眼,说道:“麻排长,你若不想跟着本官,尽管带着你的人回去找邓将军复命便是。”
说罢,寇准“驾”地喝了一声,使劲抽了坐骑一鞭,驱马向谷中跑去。十名暗卫紧紧跟随,那排长脸色恐慌,心知刚才他与寇准之间的对话若是传回军团长那里,他此行护送寇准不但没有功劳,而且还会倒大霉。想通了此事,他不敢再有丝毫牢骚和怨言,慌忙加鞭疾驰,带着他的人马紧紧跟在十名暗卫马后。
寇准心里其实早已在担心王林已拔营而走。只是这件事情太过重要,他一直担心叛兵跑出韦平县,四处烧杀抢掠,祸害百姓不说,他再想追上就很难了。而这时候还见不着王林部的踪影,心里便不由得有点心浮气躁起来。驱马疾驰,狠狠地抽打着坐骑,以寇准的性格此时竟是下意识的将气全出在了那匹河套马上,打得马身上深一条浅一条的全是鞭痕。
如此又跑了一柱香的时间,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马蹄之声。寇准心中一喜,连忙策马迎上前去,却见前头三四里外山道之中一长长队伍正在赶路。不是押送粮草的王林一行,还能有谁。
寇准知道事情急迫,不能耽误,急忙对身后紧跟着他的这十名暗卫头目,本身有着少都副校军勋,正八品官品的王三豹说道:“王三豹,你速带两人快马前去,拿你们暗卫司令牌截停王副旅长,就说我有急事拜会。”
王三豹答应一声,一声吆喝,身下上好河套战马已经跃了出去。
不比周方扬这些远离京师的人,身在夏京的辎重营将士即使不知道暗卫司的存在,但也绝对能够认出暗卫身上那与众不同的暗黑色战袍,更知道非皇族之人或者陛下最为亲近之人不能差使暗卫。所以眼见一名暗卫军官带着两名暗卫,手拿暗卫令牌快马冲过来,惊疑的同时,不但根本没有人敢阻拦,而且以最快的速度让开了道路。
这支粮草队伍能够出动三千辎重营兵马看护,显然粮草不在少数,在这山道之中前生足足有三四里长。身在车队中间位置的王林远远看见一名暗卫军官带领两名暗卫向他跑来,突然想起自己将一部分好米倒换成次米充当军粮的事情,双腿一软,差点没有一屁股跌下马来。但紧接着他一想不对啊!暗卫司虽然恐怖,但却不会管他这些破事。即使是安全部的人恐怕也懒得惯这种贪污之事。只有李君浩的监察院才会管这事。
王林擦了一下额头汗水,心中恐惧消散大半,心神平复下来,但紧接着一想此地出现暗卫,难道有皇族中人到来,可是再一想皇族凋零,除了陛下和三位娘娘之外,便是最近传言中闯下大祸,快满三岁的公主殿下。不管是哪一位都绝不可能在此时出现在此地。
王林的疑问很快就有了答案,得知是寇准到来时,王林心中却是恍然,心中暗道:“怎么将这一位给忘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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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曾试图封锁消息,但韦平县有乱兵叛乱的传闻,此时还是早已传遍了韦平县附近百里范围,被传言惊扰的居民们都惊恐万状,纷纷收拾细软逃向附近州县大城,往来客商更已绝迹。除了零散从韦平县逃难来的百姓。韦平县外只余下急赶而来的寇准和王林带领的两千如临大敌的辎重兵和百名寇准身边精锐骑兵护卫正向韦平县行去。粮草则由一千名辎重兵暂时护着原地待命。
在寇准表示私调护送粮草辎重军队的后果他一律承担,且亲自书写一份书信给邓崇轩解释粮草未按时到达之后,王林毫不犹豫的便表示愿意带人过来和寇准一起平叛。开玩笑,天下间谁不知道寇准前途无量,有机会能够攀上这一位,又怎么能够错过。更何况在王林看来,此事做好了那可是大功一件。
而寇准此时却是长长松了一口气,叛兵竟然始终没有出韦平县。
“寇大人尽可放心。”王林执鞭指着石桥,笑道:“沐水、塘水之渡口、渡船,都已在我掌握中。沐水上所有的木桥、石桥边,也都堆满了干柴、炸药,叛卒既然在最开始没有离开韦平县,此时便绝不可能再逃窜得了。”
“还是王副旅长顾虑周详。”寇准赞道,到了韦平县附近之后,他便询问过被他派来盯着韦平县情况的刘老五等人以及逃出城的一些难民,大致了解了叛卒的情况。那些叛卒此时正在韦平县城中不知所措,惶惶不可终日,看眼下情况就算是要流窜,最多是进入山中散为群寇而已。
但是寇准一想到刚才刘老五给他说的话,神色异常难看,且心中少有的涌现出滔天杀机。半晌才低声叹道:“刘老五冒险混进韦平县,探得消息,那韦平县现在实是惨不忍睹!叛卒作乱后自知罪在不赦,惶惶不可终日,整日除了内哄斗殴外,便只知道残破百姓。韦平县百姓,此时盼王师之至,犹胜久旱之盼甘霖!而王副旅长你带领两千人马便是甘霖。”
王林却是一脸担忧,犹豫了一下,小心的说道:“寇大人,叛军虽是无用之辈,却毕竟是白狼军团整编之劲旅,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且白狼军团素有悍勇之名,狗急跳墙,我就怕这两千辎重兵难以对付……”
寇准却是一脸的自信,打断王林之言,说道:“王副旅长放心,只要按照在下所说的计策,以疑兵之计,先让叛兵摸不准我们有多少人马,然后在下便带领十名暗卫和百名朱雀军团精锐骑兵以气势震住叛兵,言称朝廷只诛首恶,余下一概赦免,送到前线抗敌,将功赎罪。以在下身份,定会让叛兵相信在下所言。而叛兵本来人心惶惶,且不少人是被那孙飞羽诓骗,定能驱动叛兵先发生内斗,并且定会有人为邀功恕罪将那孙飞羽擒拿或者杀死,到时候我再以言语诓骗叛兵缴械投降,便大事可定。所以,只要这个计划成功,王副旅长的这两千人马说不定不会经历任何战事,便能够立下此大功。”
王林听了之后,想了一下,感觉寇准所言之策成功可能性很大,且是寇准以身犯险,又不是他。便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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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韦平县城东北方向,白狼军团副军团长折御轩阴沉着脸带着一队骑兵向韦平县行去。他奉拓跋格鲁之命,擒获孙飞羽,然后带领这两千逃兵回去。只是,白狼军团之前与党进一场苦战,损失惨重,拓跋格鲁只给他五百人马完成此任务,折御轩深知这是拓跋格鲁恼怒他与张守义、王晶三人之策失败,从而致使白狼军团损失惨重,所以才派他过来,否则按照道理说应该是由白狼军团军法司司使大人过来才对。
折御轩这几天眉头就没有舒展过,他们早已从当日战场之上找到了这两千逃兵中七名军法官的尸体,更是一路上遇见两个村子被烧杀抢掠的痕迹,知道孙飞羽带着这两千人很可能已经不是逃兵,多半是变成了叛兵。若是这样,以他五百人又怎么将这两千叛兵带回去。
第九百五十一章 平叛之坑杀千军
折御轩也想过以诓骗的方法将孙飞羽诱杀,余下叛兵便不会有多少反抗之心,可是要做到此事谈何容易。所以,虽然明白叛兵在韦平县多半没有做好事,但是折御轩还是有意识的放慢速度,因为他还没有想出万全之策。
折御轩皱眉苦思,突然之前派出去的一名探马疾驰而来,向他报告了在韦平县城西面发现寇准一行,不由大喜。下令急行军,前往寇准之处,欲与后者汇合。
折御轩虽然贵为副军团长,但因为寇准身份特殊,且寇准所言之计策可行性、成功率极高,所以双方汇合之后便依然依照寇准之计而行。而对于寇准而言,有了折御轩,以及折御轩带来的五百白狼军团骑兵,拿下近两千叛兵的成算就更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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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军显然从未想过要守城,所以寇准和折御轩便毫无阻拦的进了韦平县城,而后面的计划进行的很顺利,当寇准之前给王林所说那些欺骗叛军的许诺被寇准身边一百人齐声在韦平县大街上喊出时,一切果然都依照寇准所想,叛军再次发生内斗,孙飞羽被下属所杀,叛军乱糟糟的拿着孙飞羽及其三十多名心腹亲兵的脑袋主动来到寇准和折御轩眼前,丢下兵器,跪了下去。
待寇准和折御轩下令将这些人兵器全部收走,且用绳子绑起来后,众人才长长松了口气。谁也没有想到这场兵变如此轻易的便平息下来。轻点过人数发现叛军只有一千四百多人,寇准又让暗卫分开挑人进行了严格审问才弄清楚,除了死去的人之外,早有五百多人不愿意随孙飞羽烧杀抢掠的将士趁乱离开了。
接下来寇准将叛兵交给折御轩后,他开始处理韦平县里面的乱摊子。可是他看见的情景,是那样的触目惊心,让他一辈子都难以忘怀。
寇准通红着眼睛看完那一切的,身子一直都在不停地颤抖。韦平县城中被乱兵洗劫过后的惨景说是修罗地狱,亦不过如此。整座城中,到处都是惨死的无辜百姓的尸体,特别是女人占了大半,寇准甚至怀疑整个韦平县的女人从十来岁到四五十岁全部被这帮叛兵糟蹋了,一具具**的女尸充斥在整个县城各处,从他们死时的情景来看,被糟蹋之后,多半是自杀的,少半时在反抗的过程中惹怒了叛兵被随手杀死,而每一具女尸旁边都会有一些男尸,看得出来这些男尸多半都是女尸的家人或者亲人,每具死尸的眼睛都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寇准从来没有生出过此时的感觉————无比的愤怒,无比的痛恨,无比的悲悯…………这是他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一种五代时期的武人乱兵之祸,他再也不想有第二次!
没有亲身经历过五代乱世的人,是无法理解宋朝太祖皇帝赵匡胤与开国诸贤在立国之初时便对藩镇割据、武人擅权的恐惧!有一些时候就算是天下所有的文官都贪污,也比不上一个武将所带来的残害祸乱!寇准这是第一次真正的理解了身为武人的宋太祖赵匡胤为何建立统一的封建政权后,一定要消除中唐以来绵延两百多年藩镇割据的局面,兵灾祸乱果然是最恐怖的。
下午,寇准请王林和折御轩二人及属下几名武官议事,让王三豹在茶水里面放了迷药,将二人及二人属下几名武官全部迷倒,然后寇准派人将全县百姓召集到南城门外,又让王三豹带人将投降的全部一千多名叛兵用绳子牵着驱赶南城门前。
寇准每拉出一名叛兵,便让下面百姓指认,凡是杀过人,强奸良家妇女者、强抢百姓财物者,寇准一律下令当场处死!最后的结果是这些叛兵全部被寇准下令处死了。有叛兵喊着冤枉,说自己没有杀人。寇准也知道这其中或许有强奸过良家女子但没有杀过人的叛兵,而百姓之中也定然有出于仇恨,胡乱指证夸大者,但寇准知道被他们糟蹋过的女子全部自杀了。所以,他还是装作不知道,只要有百姓指证,他便下令处死。
兵变是一定要处死的,甚至连家属也要全部处死。但在历朝历代的历史上,数百人规模以上的兵变,便极少有全部处死的例子,往往都只是只诛首恶。而家属往往也只是被发配偏远地区为奴。眼下祥符国朝廷正是用兵之计,这一千多人的兵变,朝廷要法外开恩实在是太有可能了。这便是法不责众之道理。
但寇准绝对不能看着这些人还能活在这个世界上。他一闭上眼睛,便会想起韦平县的惨象。这些人活着,他不知道那些无辜惨死的韦平县百姓怎么能瞑目!
“祥符国绝不能再允许任何兵变存在!”站在韦平县城头上上,看着眼前叛卒一个个被王三豹带人杀死,然后血流成河,寇准的心如岗石一样冰冷坚硬。
但是,寇准心里也非常明白,自己闯出了弥天大祸,擅调押送粮草辎重兵已是罪名不轻,何况还擅杀一千多降卒?这些叛兵自有军法部在上报给朝廷之后,遵照朝廷和陛下的指示按照相关程序,遵守相关的军法条令进行处理。寇准是绝对没有丝毫权力处理这些叛兵的。更何况这不仅仅是越权的问题,寇准这本身就是严重违法乱纪行为,这和一些自诩侠客去杀一些自认为恶人的人没有什么区别。放在后世他百分之百就是死罪。即使在如今的祥符国若是严格追究起来,他同样是死罪。
当折御轩和王林等人醒来急忙跑到南城前时,看着一千多叛卒尸体,一个个脸色苍白,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折御轩这样杀人不眨眼的武将,看到寇准时的眼神,都带着一丝恐惧,而王林更是脸色苍白,心中只想着此事千万不要牵连到自己。若不是做这件事情的是皇帝陛下的亲子,换一个寻常人,二人都会认定这个人重则必死,轻则也会在牢狱中过下半辈子。
寇准把兵符交给王林,然后自己亲自写了一份信给邓崇轩替王林解释粮草耽误原因,之后将信交给王林打发王林带人离开继续去押送粮草。再之后,寇准平静地写了自劾的奏折,脱掉了官服,当场脱了官服,交给了王三豹,让其押送自己赴夏京。
寇准并不是真的不在乎自己的前程,自从成为叶尘亲传弟子后,寇准胸中便满怀抱负,原本在宋国时想成为如叶尘那般的一代名臣。跟着叶尘来到西北,成为叶尘的臣子之后,他一心想要帮助叶尘成为千古明君,让祥符国成为堪比汉唐盛世之国,他想过要彪柄史册,垂名万古,成一代名臣。
然而,此事即使他是叶尘的弟子,且此事是忠心为国,朝廷上下也多半是没有人敢上书定寇准死罪,但寇准了解自己的老师叶尘————自己如此藐视触犯国家律法,即使叶尘心中同意甚至欣赏他这种做法,可是为了杜绝再有人效仿此事,杜绝有人打着忠心为国的幌子,肆意违法妄为,也绝对不可能轻易放过他,他必然是要遭受一定的处罚的,以示整个祥符国朝廷上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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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二年八月四日。
祁连山的北部山区,从前一个晚上起下起了雨。这场雨不是很大,在地势较低的地区,地面上只是积了一层薄薄的水洼。但是,这样的天气,已经令寇明禄带领安全部西域分部打探到的山间秘道更加难走。
寇明禄为了尽可能的突显他的功劳只是简单的说了这条山道是他带人打探到的,但实际上这条山道并不是他们最先打探到,而是安全部的探子追踪从凉州逃走的潘罗王,无意中发现的。想来,这条秘道是潘罗王多年让人打探,是为来日实力足够强大时染指河湟吐蕃赞普位置而准备的。
按照寇明禄派人以马速估算,这条山道路程大概这一百八十里左右,半程是山间谷道,半程则是由干河水沟自然形成的,另外还有一些人工开辟的痕迹,显然是潘罗支派人所为,但寇明禄自然都毫不客气的说是他派人所为。
即使是这样,许多地方草长没膝,甚至长满了横七杂八的灌木,说是秘道,其实严格说起来根本就没有道路。
但在八月四日这一天,这条不是道路的山道上,却突然出现了一万骑兵,朝着河湟地区的方向前进。
没错,就是一万骑兵。而且统兵大将不是杨继业,而是黑狼军团骑兵一旅旅长韩涛。
当日,杨继业召集众将在凉州召开作战会议,最终决定由此次西征部属损失较少,且表现出色的韩涛统领本部骑兵四千多人,再加强折兰军团骑兵一旅三千多人,特种大队特战营一千人,抛石机连三百人、工兵营一千人,总计万人左右,以安全部提供的秘道前往河湟地区,偷袭青唐吐蕃王国。
第九百五十二章 秘道行军
(非常感谢‘宫商羽'的万币的大捧场和‘威虎山老八’、‘北冽鲸涛1’、‘书友48633709’的慷慨捧场和月票支持。为感谢大家,特别是为感谢‘宫商羽’的万赏,今天晚上就算咬舌砸腿都要三更。)
韩涛带领一万精兵以秘道奇袭河湟地区吐蕃王国,而剩下的四万骑兵却是回援国内,不过却没有去支援兰州,而是杨继业亲率三万骑兵前往黄湾关地区防范宋国,另一万骑兵前往府州一带交由黑狼军团李光顺统辖,防范辽国。不过,这四万大军从凉州出发,还要行军一千多里,路途遥远至少需要半个月时间才能够到达各自预定地点。
杨继业当时综合作战会议众人讨论结果,之所以这样做,是考虑到三个方面的原因。
第一,白狼军团与宋军黄湾关大战,党进竟然出动宋国西北边军所有的骑兵————三万精骑来伏击拓跋格鲁带领的白狼军团。这件事情不管怎么想,都会让人感觉宋国很有可能对祥符国全面开战。不管宋国几次败于祥符国之手,杨继业都知道真正有可能让到祥符国亡国,且最为迫切让祥符国亡国的只有宋国。所以,即使宋国此次全面开战的可能性不大,也不得不防。
第二,此次皇帝陛下受了重伤,而且受重伤的过程有些诡异和蹊跷,杨继业认为他必须要在国内腹地坐镇,就近统领全国大军心里面才会踏实。
第三,以秘道前往河湟偷袭,虽然是步妙棋,但是因为是秘道,粮草供应难度太大,去的兵力太多,粮草供应根本难以满足。即使是韩涛这一万人,除了随行携带的五日份粮草之外,剩下的还要效仿契丹骑兵打法,到了河湟之后通过打草谷的方式筹集粮草。
…………
…………
因为道路所限,韩涛带领的这一万大军拖得很长。走在这支骑兵最前头的,是五十名来自特战营侦察连的侦骑,他们超出大部队十多里,谨慎的搜索前进,一有风吹草动,立即就会停下来,将自己隐藏在道旁的树木、岩石之后,抓紧手中的长弓、快弩。
偶尔,在这条道路上,也会有一些狩猎的吐蕃族樵夫出现,这些特战营侦骑接到的命令,就是毫不留情的射杀。尽管这些倒霉的猎户几乎不可能是敌方的细作,但这些猎户很有可能会泄露韩涛所部一万人的行踪,让河湟吐蕃人提前有了准备。
所以,这五十名侦骑兵显得十分小心。要知道行走在这条道路上,道路两旁的大山阴森森的耸立着,倘若敌军提前知道行踪,在路边的山上设伏,后果是不堪设想的。毕竟,哪怕是简单的搜索道路两旁的山头也是不可能的。如果那样的话,前锋小股部队行进的速度,只怕比部队最后面的大军都要慢,这一百八十里的山道,走上五天也不见得能走完。
带领这五十名侦骑的是特战营两次立下特等战功,未经祥符军事学院培训学习原侦察班班长薛米见。他如今已经直接由高级士官晋升为都尉侦察排排长。
而在这五十名侦骑身后十里左右的,是五百名同样骑马,但手里拿着斧头、长锯等工具的工兵,他们穿着拥有工兵特有徽记的军装。在工兵营营长白兴强指挥下,熟练的砍倒、搬开道路上的树木,甚至还来得及给一些坑洼泥泞的地方铺上木板。这便是所谓的开山铺路。
在他们的身后几里,则是近万骑的大队骑兵。以及队伍最后方的,拖着抛石机和巨型弩。枪配件的牛车,负责押送他们的除了抛石机连两百人之外还有工兵营的另外五百工兵。
“连长,你说这个走法,天黑前能走出祁连山,赶到那河湟的湟源城么?”
一个三十来岁的抛石机连都尉排长抬头望了望天色,天空中下着小雨,天阴沉沉的,看不出什么时辰来,他低声呸了一下,说道:“这条道路安全部的人走了两来回,也拿着沙漏计算过时辰,路是难走一点,但并非走不了,我们已经走了两天了,天黑前,一定能赶到吐蕃人的湟源城。”
说完,抛石机连连长又抹了一把脸上的有些寒意的雨水,朝问话的那个都尉说道:“吴进,你到后头盯紧点,已经有两辆牛车翻到沟里面去了,我们两架抛石机还没到河湟便已经算是丢了。你再看人家工兵营的那些家伙,他们负责拉运着火药,不但没有受潮,而且一辆车都没有翻。韩旅长说这次到河湟攻城主要靠我们抛石机连,昨晚上开会时我汇报丢了两架抛石机,韩连长脸色已是很难看了,再出点差错……”他的这句话都没有说完,一个下级士官小跑着过来,敬了军礼,说道:“苏连长,陈副营长请你过去说话。”
苏连长回了军礼,点点头,催着那个叫吴进的都尉排长去了,刚转身上马,朝着工兵营车队的中央驰去。
没跑多久,苏连长便已见着工兵营的陈副营长,他骑了一匹黑马,正微侧着身子,和身边的几个韩涛派来督促工兵营运送火药务必注意安全的参谋低声说着什么,见到苏连长过来,陈副营长不待他行礼参见,便说道:“苏连长,你抛石机连总共二十架抛石机,如今却还未开战便折损了两个,不是本官说你,这运送之事总体韩旅长是交给本官负责的,可是具体运送你抛石机配件的是你们抛石机连的人,但是这到最后本官还要在韩旅长面前挨训。”
“是。下官………”
陈副营长却是没什么耐心听他解释,继续说道:“还有啊!拉运你们抛石机配件的牛车是我们工兵营的,这一下也毁了两辆,韩旅长是不心疼,一声令下,扔了继续赶路。可我们工兵营就这些家当,回去之后军法部核算军功的时候,这些丢失损坏的牛车都会折算到里面。别这一趟下来,本官的一些军功都折在你们抛石机连手中了。”
苏连长被陈副营长数落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却也不知如何辩解。此番他们受令到韩涛帐下听令,这韩涛乃是祥符国三十六名旅长里面最为优秀的几个旅长之一,不管是去年与辽军大战,还是这次西征立下军功无数,只要不犯错,迟早提升为副军团长,甚至军团长都不是什么难事。他们虽然原本不是隶属韩涛,但都只有俯首听命的份,韩涛说要做什么,便是什么。就算是韩涛制定的计划是要打下河湟吐蕃亡国都城青唐,活捉赞普,他们虽然心里觉得可能性太小,但却也无人敢有丝毫的异议。
三天以来,这条道路,虽然有一二十处地方比较棘手,但在前面五百工兵修缮之后牛车勉强是可以通行。
但是,今天的这场雨,却是谁也不曾料到的。而且,苏连长也想不到,韩涛根本不准备让他们在后面的边修路,边赶路。韩涛的命令十分粗鲁,却不容置疑——所有掉队的士兵也罢、车辆也罢,都弃之不理。道路也只是由前方工兵营的五百人粗粗修葺一下,能让车马通过就成。全军必须不惜一切代价保证行军的速度,遇到一些麻烦的地方,五百工兵解决不了,韩涛甚至会带人亲自下马去砍树、铺路。
苏连长清楚的明白“不惜一切代价”指的是什么,韩涛的一个参谋路上不小心从马上跌下来,摔断了腿,韩涛冷酷无情的将他丢在了路上,只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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