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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王侯-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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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感受到了一股极度陌生感。

    “不好,叶尘被黑血蛊母夺去了神志,赶紧制住他。”鬼医最先反应过来,失声大叫。

    玉道香和白沧海反应最快,已经出手。

    “杀了他们。”与此同时,叶尘突然说道。

    话音未落,上官冰云和叶尘同时动了起来。

    前者玉口一张,两道黑血便喷了出来,分别拦向玉道香和白沧海。而叶尘身体弹射而起,犹如轻烟一般飘向大门。

    当白沧海和玉道香各自用剑将黑血劈散时,叶尘已经冲出了院子,白沧海和上官冰云激战到了一起,玉道香追了出去。

    …………

    …………

    半死迷宫出入口,胡三光和小皇子赵德芳,以及闻讯而来的水儿正聊着天,小太监辛石已经回宫复命。

    突然,一道身影从半死迷宫中冲出,水儿最先认出,惊喜喊道:“是叶哥哥,他的毒已经解了。”

    胡三光带领一群华夏卫和刺杀司的杀手大喜之下跪了下去,口中大呼:“拜见总司使大人。”

    赵德芳也惊喜的喊了一声老师。

    然而,叶尘根本没有理他们,身体飘动之中,很快便消失不见。紧接着玉道香也从半死迷宫之中冲出,追了上去。

    与此同时,开封城南城一家茶楼之中,不知什么时候从契丹上京来到开封城的张无梦若有所觉,站了起来,离开了茶楼。

    城东大弥勒寺主持,那名高大肥胖的和尚离开了寺庙,不知所踪。

    半死迷宫中心小院子之内,白沧海一番恶斗之后,已经将本就身体虚弱到了极致的上官冰云制住。另一边,鬼医虽然担心叶尘的情况,但也暂时将此事放在一边,开始医治寇准。

    到这个时候,包括鬼医在内,依然没有人知道导致刚才功亏一篑,且有如此突变的原因是因为寇准身上一种气息。

    …………

    …………

    皇宫之中,虽然发生了寇准这样的意外,但殿试还是要继续进行下去,赵匡胤在辛石回来复命,得知胡三光、白沧海等人已经想到且有所防范之后,便暂时将此事抛之脑后,对之前拿到手中的殿试排名进行了一些调整。

    为一甲中人唱名的工作,依例要由宰相薛居正来完成。

    头三名,为第一等。

    第四名到第二十名,为第二等。

    以上二等同属一甲,为进士及第。

    第三等为二甲,进士出身。

    至于第四、第五等,则是三甲,同进士出身。

    薛居正接过名单,只一瞥,就看到了被朱笔修改的地方,手不由自主的就是一颤。

    第三,寇准。天子竟然直接将一百多名的寇准移到了榜眼位置。但他在这个当口,却不敢多说什么。

    实事上,这样的修改并不算什么。既然是殿试,最高的评审官就是天子一人。别说第三,就是直接将寇准提成状元,也是赵匡胤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说谁是状元,谁就是状元!

    薛居正已经开始唱名。

    等了不知多久,终于等到了名次公布的时候,被之前寇准中毒一事所惊的考生们精神一振,开始凝神静听,却是个个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只听第一名状元,从薛居正嘴里报出了刘寅的名字。

    看着惊喜难耐的刘寅上前叩拜谢恩,其他人几乎眸中全部流露出或嫉妒、或羡慕、或不服的目光。

    第二名、安守亮;

    第三名、寇准;

    薛居正先后念出了成为榜眼的两人的姓名籍贯,不少人都是一怔,本来第三名的王嗣宗更是一脸怒意。

    这个时候榜眼这个名次却是与后世有差别的。

    后世明清时期科举,榜眼是第二名,但如今的榜眼,却是第二、第三名。

    不得不说,第二第三名为榜眼,才是合乎情理的说法。

    天榜之中,状元郎高居正中最上,是为魁首。其下二三名,左右并列,就像是位于两只眼睛的位置上,所以叫做榜眼————正常人怎么可能只长一只眼睛?

    而后世作为第三名的探花,此时却是跟名次无关。探花郎的渊源来自于唐时。进士高中后,在曲江宴上,一榜进士中最为年轻的一人便会受命去园中摘花,回来后,分给所有进士插上,所以名为探花。理论上,状元都有可能成为探花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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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六章 大儒王昭素

    叶尘在解毒过程中发生异变,神秘失踪一事。因为白沧海、李君浩和许方义、胡三光等华夏卫府高层下令当日在叶府的华夏卫不可外传,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但是该知道的人依然知道了,比如赵匡胤和赵光义。只是二人也只知道叶尘毒已经解了,但好像脑子出了一些问题,或者是走火入魔了。具体情况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为此,赵匡胤专门下旨让华夏卫府全力将叶尘寻回。赵光义担心叶尘出现,阻碍他的大事,便下令让暗中的行动开始抓紧。

    …………

    …………

    赵普罢相已经有两个月,赵匡胤渐渐感觉到薛居正、吕馀庆和卢多逊三人的才能远不如赵普,且三人也并非是什么洁身自好之辈,或贪财、或贪色、或贪名,并非他心目中的良相之人。

    他想找一个博学多才而又清心寡欲的高洁之士前来辅政,就是能经常陪自己谈古论今、讲史说书也好。

    这一日,他招来华夏卫府情报司使许方义进宫,让其查探天下,寻找一些民间不出世的大儒。

    三日后,许方义进宫,在御书房中向赵匡胤说道:“陛下,臣打听到一人符合陛下所说。”

    赵匡胤眼睛一亮,说道:“此人是谁,许卿说说此人情况。”

    许方义说道:“启禀陛下,此人叫王昭素,是开封附近酸枣县人。王昭素可谓是满腹经纶的高洁之士。他从小酷爱读书,志向高远,博通《九经》,对于《老子》《庄子》《诗经》《易经》尤为精通,其学识之宏富在中原一带颇为人称颂,是极为有名的大儒。而且,此人虽然满腹才学,却无意于仕途,从不参加科举考试求功名,只在乡村中靠教授学生糊口,安贫乐道,逍遥度日。”

    赵匡胤闻言,兴趣大增,说道:“说说此人都有何事迹。”

    许方义说道:“陛下,王昭素身上有不少趣事,在中原开封一带广为流传。”

    “据说此人到街上买东西,从不讲究价钱,人家要多少就给多少。因此,县内人们都相约,凡是王先生来买东西,任何人都不得多要钱,这竟然成了一条不成文的乡规民约。”

    赵匡胤笑了笑说道:“这王昭素倒是一个妙人。”

    许方义说道:“陛下,这王昭素身上还有一件事非常有趣。”

    “有一天夜里,一个外地的窃贼来到王昭素家。当时王昭素家中有一些准备盖房子的椽木堆积在门洞里,那窃贼是冲着那些椽木来的。当他正拨门准备进入的时候,被王昭素听见了。他也不作声,自己把椽木从墙头全扔了出去,最后说道:‘壮士若急需,尽管拿回去用吧。’那窃贼登时红了脸,掉头而去。第二天早上一看,那些椽木一块不少地堆在墙外。”

    赵匡胤闻言,眸中精光闪动,略一沉思之后,说道:“王昭素举止处事异于常人,必有过人之处,朕一定要见见他。”

    赵匡胤做事雷厉风行,当下便派人带着他的亲笔诏书,去请王昭素进宫。

    酸枣县就在开封境内,距离开封城不远,两个时辰之后,王昭素便被请至朝廷,赵匡胤在崇政殿召见了他,并让人叫来宰相薛居正、吕馀庆和卢多逊等也都参加召见。

    王昭素已经七十三岁了,两鬓如雪,却精神矍铄,行动敏捷,耳不聋眼不花,谈吐清楚流畅,就像五十多岁的人一般,赵匡胤大感讶异。

    为王昭素赐座之后,赵匡胤问道:“老先生缘何不求仕进,以致我君臣相见太晚?”

    王昭素淡然答道:“草民草野蠢愚,无以裨圣化。闲云野鹤之性,只宜蛰居乡里。”

    王昭素从头侃侃而谈,剖切入微,解说恰当,一段一段款款道来,如历数家珍一般,赵匡胤在一旁听得频频点头,听到关键时候,竟兴奋得两眼放光。接下来,赵匡胤又向他询问乡间的事情,今年年景如何,百姓们生活得怎么样,赋税徭役是否太重,府官吏有无侵渔掠夺行为,等等。王昭素既不粉饰,也不隐瞒,一五一十如实相告。

    赵匡胤越听越高兴,当即便传旨,封王昭素为国子博士。

    但是王昭素却推说自己年事已高,无论如何不肯受命,坚持要返回故里,终老乡村。赵匡胤拗不过他,只好放他回去,并赐钱二十万贯,另送给他一些茶叶、药品之类物品。王昭素收下了茶叶、药品,对二十万贯却坚辞不受。

    临行时,赵匡胤又问他治国养身之术,王昭素躬身答道:“皇上虚怀若谷,草民今日算领略了圣上的风采了。既蒙垂问,只有献拙了。以小人之见,‘治民莫若爱民,养  身莫若寡欲’。此外,陛下不应该一直待在宫中,有时出宫视察民间,才不会被奸臣所蒙蔽,更能真实的了解百姓之苦,朝政弊病。”

    赵匡胤及众大臣们无不点头赞许。赵匡胤十分看重‘治民莫若爱民,养身莫若寡欲’这两句话,他以自己君临天下十几年的切身体会,深深地领悟到这两句话的含意。他知道,作为一国之君,想大嘉天下,确乎需要爱民寡欲。爱民才能固本,寡欲方可洁行。送走王昭素之后,他把这两句话亲笔书写在崇政殿的屏风上,作为自找鉴戒的座右铭。

    但最主要的是王昭素最后所说视察民间,更让赵匡胤深以为然,暗中决定近日便出宫走走,体察百姓之苦。

    王昭素离开之后,赵匡胤又想起了赵普,心中暗暗叹道:“赵普啊赵普,以你的绝顶聪明,经世大才,怎么就看不透‘寡欲以养身’的简单道理呢?”

    …………

    …………

    酸枣县,王昭素进了自家小院,之前略有些驼背的身子渐渐变得挺直。之前面见天子时眸中睿智之色已经荡然无存,精光闪动中,随手在脸上一抹,取下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顿时变成了另外一个四十岁左右,面色白皙英俊的中年儒生。

    “四长老,王昭素一家人如何处理?”院中正屋中走出一名面色阴狠沉稳,一身劲装,面有疤痕的三十多岁的武者,来到中年儒生面前躬身说道。

    中年儒生淡淡的说道:“全杀了。”

    疤痕武者躬身称是,转身向屋内打了个手势,自己跟在中年儒生身边,继续问道:“四长老!接下来是否要回晋王府?”

    中年儒生摇了摇头,说道:“若是没有意外,皇帝这几日便会出宫视察,且多半会去赵氏故乡洛阳。本座与宋帝还有另外一场戏要演,这几天便开始准备。晋王府你去就行了,一切按照与晋王商议好的计划行事。”

    疤痕武者躬身称是。

    没错,这中年儒生正是圣堂四长老王诸同。

    …………

    …………

    叶尘犹如一名高高在上的神,抱着从叶府离开时便跨在腰间的鱼肠剑,卓立山头处,漠然无比的俯视着五里外中原地区除开封之外最大的一座城市————洛阳城。如今的叶尘拥有原本叶尘所有的记忆,区别只是叶尘的心神被禁锢在体内某个未知之处,控制他的是黑血蛊母的意志。

    这时,叶尘已可清晰地感应到张无梦在离他不到三十里处。为什么能够感应到此人,叶尘自己也不知道。或者说控制着叶尘的黑血蛊母也不知道。但不管是如今的叶尘,还是叶尘体内黑血蛊母都很清楚一点,张无梦会威胁到他们的生命,所以他要杀了张无梦。

    至于另外两个跟着他,且同样能够对他产生威胁的人,却是已经被他甩开。只有张无梦不知以何种办法始终能够察觉到他的行踪,让叶尘无法摆脱,所以叶尘决定将其杀死。

    有了这样的决断,叶尘心中充满对张无梦的杀意,朝洛阳北方五十多里外孟津县城掠去。如今的他已经和三日前离开开封城叶府时有些不同,比如双眸中的血光已经内敛,不仔细看的话是察觉不了的。

    叶尘随着趁市集的附近乡农,于城门开启时进城。

    入城后,叶尘闲荡了一会,街道开始热闹起来,人来车往,表面来看,孟津县城确是繁华兴盛,即使比一些略微偏远地方州城还要繁华。

    三天三夜没有休息,叶尘突然感觉很饥饿很疲惫,朝对街那所最具规模的客栈走过去,吃过东西,要了一间上房躺在床上,瞬间陷入沉睡之中。

    叶尘如今虽然被黑血蛊母所控制,但此时状态与叶尘以前以蛊虫控制别人有些类似,平常行为举止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他所做的一切,目的都是为了黑血蛊母的意志目去服务。

    但是他如今睡眠却是有些特殊,若是有人去检查他的鼻息定会被吓一大跳。因为他在睡眠之中失去了呼吸。

    没错,叶尘此时睡眠不知不觉中用起了胎息**。

    他潜意识中截断了门鼻呼吸,纯以胎息方法从早上直睡至华灯初上的入黑时分,进入了最深沉、近乎胎儿在母体内的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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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七章 胎息**与剑气

    一夜之后,叶尘从床上坐起来,此时精神十足,整个人焕然一新。

    喧闹声从大街的方向传来,令叶尘有一种重返世间的奇异感受。

    他取起放在枕旁的鱼肠剑,随意的用手提着,站起来,推门外出。

    来到客栈一楼用饭喝酒的饭堂,二十多张桌子,一半坐有客人,猜拳斗酒,好不热闹,看外表该是路经的商贩、旅客占大多数。

    好的位置都给人占了,叶尘随便选择了中间的一张桌子坐下,点了几个小菜,叫了一壸烧刀子。

    酒先来了。

    叶尘掐开壶塞,喝了一口,然后冲天喷了出来,酒水如喷泉一般向四周客人洒下,二十多名客人破口大骂,但只持续了两三息时间,随着这些酒水渗入这些客人体内,喝骂声渐渐消失,整个客栈一楼死一般寂静。所有客人坐在自己座位上,犹如无事人一样,继续吃喝起来。

    然后,没过多久,一名老道便走了进来,目光随意扫过,直直向叶尘走了过来。

    叶尘举杯向老道微笑道:“前辈想必就是太平教张真人,大驾光临,晚辈敬你一杯。”

    张无梦此时方缓缓坐下,死死的盯着叶尘看了半天,从后者双眸中发现一抹妖异的血色,不由瞳孔一缩,心中一寒,不禁暗忖道:“果然如此。”

    这般想着,张无梦说道:“将三枚玉佩给我,我便不再…………”

    然而,不等张无梦将话说完,异变突起。

    客栈中二十多名客人和小二、掌柜突然极为突兀或者说毫无预兆的动了起来,他们拿起身边凳子、碗筷、碟子等一切能够用作武器的东西全部向张无梦砸了过去。

    张无梦不由一惊,但发现这些人只是寻常人之后,便没有理会这些人,因为叶尘已经动了。

    “铮!”

    叶尘鱼肠剑出鞘,看似寻常的一剑刺出,张无梦却是神色一凝。

    伴随着张无梦一声爆喝,二十多名寻常百姓已经倒飞了出去,嘴中无不喷血,当场全部死去。

    但这二十多人的死并不是毫无一点价值,至少叶尘感到张无梦的气场停滞了一瞬,那是境界达到半步先天强者之上后者会有的气场。

    可是在叶尘一剑眼看就要落在张无梦身上时,张无梦似像倏地消失了,叶尘竟然再感应不到张无梦,要命的是张无梦的灵觉却完全紧攫着他。

    他既不知该何时出手,更不晓得张无梦会用何手段。

    刹那间整个局势完全改变过来,他已陷于绝对的被动,先机尽失。

    来自丹田的灼热和冰寒的真气相互交融着透剑锋击出,叶尘循着冥冥之中的奇妙感应,猛得转身向右侧一处刺去。

    奇妙的一幕发生了。

    灼热和冰寒相间的剑气化为一柱蓝红惊人光焰,把原本不知以何种手段藏匿起来的张无梦身影勾划出来,神奇至令人难以相信眼睛所见。

    来自丹田的奇妙的真气不但能够化成剑气,而且还直刺往张无梦双掌平推的掌隙间处,精准得难以想像。

    张无梦诧异之下立即变招,两掌合拢,成掬手状,发出另一股真劲,迎上叶尘有如神来之笔的“剑焰”。

    叶尘自己从没想过自已的真气拥有如此奇效,竟然能够化成剑气,且离体攻击。但反应却也一点不慢,人随剑势,竟就那般全力催发剑气,往张无梦扑去。

    “蓬!”

    张无梦的真劲与蓝白的剑焰交击,立时化作往两边激溅的蓝红色光点,有如烟花盛放,诡美至难以用任何言辞形容其万一。

    张无梦浑体剧震,闷哼一声,往后飞退,一闪身竟然又消失不见。

    叶尘亦被反震之力轰得往后挫退。正准备继续出击,突然身体一震,眸中血光一闪而逝,黑血蛊母意志控制着他离开此地。

    以叶尘如今的实力,八石宝弓又没有带,根本杀不了张无梦。所以黑血蛊母果断控制叶尘离开。

    …………

    …………

    赵匡胤这些天一度陷于苦闷之中。晋王赵光义拉派结党,蓄意营造自己派系势力的行为已经十分明显,赵匡胤这些天几次给予暗示和警醒,但看起来都没有什么效果,赵光义仍然在我行我素,毫无收敛之心。最主要的是,他已经感觉到这股势力在开封城里盘根错节,已经成为大宋朝廷之外的另一权力核心,已经到了不容忽视的程度。

    俗话说,当国容易当家难。如果这股势力是来自异姓朝臣,不管他势力多大,堡垒多么顽固,活动多么猖獗,以赵匡胤的精明神武,政治手段的强硬老辣,要翦除它、粉碎它绝不会有半点犹豫。只要一句话,动一点小手术,甚至都不用动用大军,便该贬官的贬官,该流放的流放,也用不着人头落地,便可以让这股势力土崩瓦解,烟消云散。

    当年的义社十弟兄都是身经百战、桀骜不驯的战将。赵匡胤只消一杯酒,几句话,便让他们身战股栗,乖乖地交出了兵权。

    但这是自己的亲弟弟,赵匡胤从小看着他长大,登基后又一直大力培养擢拔,倚为自己的主要腹心和肱股,视他如同自己的儿子一样,在某种程度上甚至比自己的儿子还亲,他无论如何下不了狠手,不忍心毁了他的一生。再说,赵匡胤也不愿落个杀弟害兄、骨肉相残的千古骂名,对历史上这样的昏君他一直深恶痛绝。

    因此,赵匡胤陷入了深深的苦闷之中。对于这位皇弟,真像是手上捧了个热炊饼,拿着又烫手,扔了又不舍得。又像是面对一块掉在灰堆里的豆腐,吹又吹不净,

    打又打不得,他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这些天,一个个万籁俱寂的夜晚,赵匡胤都在反复地思索。这样的事不能同任何人商量,只能在自己的心里掂来掂去。

    他有时候想不通,这个弟弟为什么要这样?自己这个当皇帝的哥哥不曾亏待过他。他身为晋王,辅佐朝政,位列宰相之前,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力炙手可热,你还要什么,难道非要坐在这把龙椅上吗?

    再说了,你就是要当皇上,想君临天下,也不能这么猴急,这么迫不及待。我这个当哥哥的才四十三岁,体魄健旺,离死还早呢?你只有三十四岁,就是要当皇帝,也要等我驾鹤西归之后吧!你赵光义应该知道,自五代以来各个朝代惯例,凡是准备继任皇位的储君都是授予开封府尹这个要职。我自登上里位以后,就任你为开封府尹,并不是没有想过传位于你,你又何必这样急于求成呢?

    事实上,赵匡胤在大宋成立之初,确实有过打算在自己百年之后,将大位传给弟弟赵光义,而不是传给自己的儿子赵德昭或赵德芳。因为这里有一段“金匮之盟”的秘密。

    …………

    …………

    早在建隆二年,赵匡胤母亲杜太后突然身患重病。在其临近垂危的弥留之际,托病榻于赵匡胤和赵普二人。

    赵匡胤对母后从小便十分敬重和孝顺,母亲的精明聪慧和宽厚仁德,都对赵匡胤的身心有极为鲜明的影响。

    赵匡胤来到母亲床前,看看母后那孱弱的病体和枯槁憔悴的病容,就如万箭钻心一般痛楚,匍匐在地上哀哀而泣,涕泗交流。

    杜太后看了看儿子,心中发酸,强忍着泪水问道:“你荣登大位已经一年多了,可想过你为什么能当皇帝吗?”

    赵匡胤正哭得肝肠寸断,天昏地暗,听了母后的问话,竟呜呜的说不出话来。跪在一边的赵普却觉得太后此话问得突兀而又蹊跷,知道一定有大事嘱托,

    只静静地看着皇上,一句话也不敢说。

    太后勉强抬了抬头,深深地叹了口气,提高声音说道:“我已年近花甲,此时归天,也是寿终正寝。生死由命,此乃天数,我儿无须过于悲伤。人生一世,像我这样身为太后,荣耀已极。自古以来,能有几人?再说,古人云,‘生子当如孙仲谋’,而我儿本是一介布衣,闯江湖,战沙场,大智大勇,威名满天下,不仅出将入相,而且跃登大宝,创下我赵氏江山社稷,上可光宗耀祖,下可泽被子孙,不如要胜过那孙仲谋多少倍?我老婆子何等福气,就是死也含笑九泉了,我儿也要节哀保重才是。”

    说到这里,杜太后已喘成一片,只好停顿了一下。

    赵匡胤伏在地上听着,哭声却越来越无法抑制。

    杜太后只好又提高了声音,佯作生气地说道:“眼下我的时间不多了,有大事要跟你说,你怎么光知道哭呢?我适才问你,你可知自己为什么能得天下吗?”

    赵匡胤强抑悲声,忙哽咽着答道:“这都是父亲大人和母后从小训诫教养的结果,也是赵氏祖上的荫德所致。”

    谁知杜太后却连连摇头,苦笑着说道:“我儿错了,这些都不过是些套话。你之所以能顺利地当上皇上,既不是因为你自己多么天赋过人,更不是父母或祖上荫德使然。所谓人主乃天命所司,也纯属谬说。你之所以能拥有四海,成为天下令主,完全是因为周世宗柴荣的命运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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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八章 天子西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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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一出,宋帝赵匡胤大为惊愕,连满腹玑珠、治术老辣的赵普也不知所云,如坠云里雾中。

    只听杜太后又说道:“柴氏寿享不永,传位于几岁的乳臭小儿,群臣离心,将士不附,这才给你创造了黄袍加身、禅代称帝的机会。设若柴荣不是传给他的儿子,设若他有已经成人的兄弟,而将大位传给他们,你能有今天吗?”

    一席话,只说得赵匡胤频频点头,忙说道:“母后说的极是,不知母后有何训诫,请您老示下。”

    杜太后遒:“汝与光义、光美皆我所生,待汝百年之时,应传位于汝弟光义,光义后传位光美,光美之后再传于汝子德昭。这样代代新皇都是成年之人,方可保我赵氏江山永盛不衰。四海至广,能立长君,乃社稷之福。”

    赵匡胤本是至孝至仁又极为忠厚之人,自然对母亲的话言听计从。当下太后说完,便以头碰地,哭着发誓道:“儿子唯母后之命是从,敢不女口母后所教。”

    杜太后慈爱地看看儿子,说道:“既如此,就请赵书记记录在案,并签字为证。可将它藏之金柜,待汝百年之后再开启为凭。此事只我们三人知道,不可向任何人泄露一字,以免节外生枝,引起混乱。”

    杜太后对赵普一直十分器重,拿他当自家人看待,而见面一直称他原来的官职“赵书记”。

    赵普听了杜太后的话,觉得这违背了历朝历代帝位传于嫡长的惯例,久后未必是福,心中深不以为然。但太后与皇上都商定了的事,他一个臣子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只得将这种传位方法记录下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以为久后凭证,交赵匡胤藏于金柜之中。这便是为后世广为流传的“金匮之盟”,或称为“三传约”。

    可是近几年来,从光义的身上他嗅到了一股异味,总觉得他有些背后的小动作,对自己开始离心离德,对在他身边迅速膨胀起来的那股势力,赵匡胤从开始的察觉,到后来的警觉,现在已是在担忧了。

    但他重情重义的性格,让他无法决断该怎么办?他怕自己是神经过敏,犯了历史上许多皇帝猜疑刻忌的通病,误伤了亲弟弟。因此,他感到十分棘手。

    苦恼和忧心缠绕着他,他感到像老牛掉到了枯井里,浑身是劲却没处使。为了摆脱这种烦躁,他决定离开开封一段时间,到西京洛阳去散散心,况且现在朝中也没有什么大事。

    洛阳是他的故乡,是他从小生长的地方。在这个生他养他的城市里,有他的夹马营故居;有他少年时使枪舞棒、驰马射箭的场所,有一匹有着神话般的传说,曾经深深地吸引了他童稚之心的石马;有他与光着屁股的小伙伴斗蛐蛐、“列兵阵”的地方。总之,那里到处都飘游着他童年时的梦想,这梦想是那么温馨,那么甜蜜,那么光怪陆离而又色彩斑斓。

    赵匡胤是四十多岁的人了,按照这个时代的说法,他已经跨过中年向老年迈进了。同一个普通人一样,到了这个年龄,一种怀旧之感、思乡之情便会不断地骚扰着他。

    本来因为皇帝的身份禁锢着他,让他不敢随意离开开封,但前些日子王昭素一席话却是打破了他心中的禁锢。所以,他要回到故乡去,尽情地游乐一阵子,好好地排解一下心中的郁闷,特别是他打算将皇弟赵光义叫上,以借此机会以兄弟亲情化解二人之间如今已经出现的隔阂。

    …………

    …………

    叶尘在山野飞驰,神舒意畅,朝洛河的方向推进。

    他感应到张无梦在后方十多里处追来,感觉很是清晰,没有丝毫模糊,比前几次还要清晰。

    太一真经心法在体内运转,如天道阴阳循环流转,体内真气去而复来,阳极阴生,阴极阳现,轻松得如飞鸟翔空、舒闲似鱼儿戏水,疾奔近五十里路,仍没有丝毫劳累的感觉,痛快得难以形容。但他可以确定自己还没有晋升至半步先天境界。并且整体实力并未提升太多,正面对敌他依然不是张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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