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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兵的战争-第7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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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因为我不敢醉，但是今天我要放肆的醉一回，我要你们陪我。”
格罗廖夫跳进了吧台，他拿起了一瓶伏特加，顺手在吧台上啪的一声把伏特加的酒瓶脖子给敲了以后，大吼道：“来喝个痛快吧！”
艾琳一脸不屑的看着格罗廖夫道：“笨蛋，里面可能会有玻璃渣子，也可能划破你的嘴，我不想看你满嘴流血的样子来打扰我们的痛饮，所以，你喝这个。”
艾琳把一瓶伏特加好好的起开之后递给了格罗廖夫，然后她自己抱着一个大威士忌的瓶子，深吸了口气，然后大声道：“来喝啊！”
安迪何浑身不自在的扭动着身子，对着高扬道：“头儿，太冷清了，太冷清了没意思。”
沃尔维克斯基咽了口唾沫，拿起了一瓶啤酒，走到高扬身边指了指四周那些钢管舞的管子，低声道：“头儿，这个，有没有那个？那个什么？你懂的吧？”
高扬哈哈大笑道：“一切都有，等我们喝完这一个，什么都有，你们想怎么玩都行，我说过一切我包了。”
每个人手里都有了酒，就连菲尼克斯手！上也拿了一瓶淡啤酒，等所有人都准备好之后，高扬举起了酒瓶，大吼道：“敬世界第一佣兵团，撒旦！”
“敬撒旦！”
高扬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儿把啤酒全都喝完之后，他把酒瓶往吧台上一放，然后他大吼道：“开怀畅饮吧！”
约瑟夫立刻扭头向外走，没过多久，明亮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然后劲爆的音乐开始响起，狂欢开始了。
其实高扬不喜欢这种地方，但是为了让一群在沙漠待了很久的人要发泄一下，他最终还是选择了一个酒吧包场。
酒保开始走入吧台后面，钢管舞女郎登场，dj出现，停摆的酒吧开始恢复该有的面目。
安迪何兴奋的只是搓手，但他在痛饮了一大口酒之后，却是一脸急促的道：“这样不对，这样不对的！”
因为音乐声太大，高扬只能大声道：“哪里不对？”
安迪何笑道：“来夜场玩，就要人多才好啊！这里只有我们这么几个人有什么意思？难道还没看够彼此的脸嘛？我们得有更多的人来玩那样才嗨啊！”
高扬苦笑道：“法克！早知道我就不包下来了，不过，这个很容易解决吧。”
高扬看向了酒吧，大声道：“伙计，给我来杯加冰的威士忌，然后告诉我，怎么才能让这里的人快速的多起来？”
酒吧熟练的给高扬摆了一个杯子的同时，大声道：“这里被您包场了，先生，但我们这里的顾客很多的，今晚他们没地方可玩很生气，如果您同意放他们进来，这里很快就会挤满了人。”
高扬把酒一饮而尽，然后他朝着招待大声道：“伙计！告诉你们老板放人进来吧，给我留一个大包厢，其他的随便，随便！你们平时怎么样就怎么样！”
招待朝着高扬行礼之后快步离去了，安迪何朝着高扬笑道：“你认识他们老板？”
高扬大声道：“我认识墨菲！墨菲认识纽约每一个人，兄弟！在这里，你可以随便玩，随便！”
人开始多起来了，而且是快速增多，只是放人入场不到十分钟，这家夜场里就多了百十来人。
就在这时，高扬拿起了一个麦克风，吹了吹，听到发出的巨大噪音后，他冲着那些因为他发出噪音而不满的人群大喊道：“女士们，先生们，这一轮我请！”
不满的人群迅速发出了欢呼，这时菲尼克斯坐到了高扬身边，然后她一脸严肃的道：“头儿，我必须和你谈谈。”
高扬看向了菲尼克斯，笑道：“你要想说不打算退休的话，那就不必说了。”
菲尼克斯摇头道：“不，不是这个。”
“那你随便说。”
菲尼克斯朝高扬举了举手里的酒杯，道：“我不是非得杀人才能活下去，当我心里的愤怒已经消失，当我已经得到了平静。”
高扬哈哈一笑，然后他大声道：“告诉我，你是如何得到了内心的平静？”
菲尼克斯没有回答高扬的问题，她只是把酒杯和高扬的一碰，然后大声道：“我只是想说谢谢你，干杯！”
“干杯！”
放下酒杯，菲尼克斯拿起话筒用有些尖锐的声音道：“我心情非常好，这一轮酒我请了！”
又是一阵欢呼，高扬朝着菲尼克斯摇头道：“不，不，我说过今晚我包场了。”
菲尼克斯两杯酒下去，眼睛却特别的亮，她大声道：“不，我原来很穷但我现在有钱了，我想享受花钱的乐趣，所以你不该阻止我的乐趣。”
高扬已经有些晕了，他随意的挥了下手，而这时李金方朝着他举杯道：“扬哥，你真的很久没有喝醉过了，今天是个好机会，咱们干了！”
格罗廖夫站了起来，大叫道：“以后我就是有老婆管得人了，伙计们，干杯！”
吵吵闹闹，大喊大叫，每个人都喝了非常多的酒，不需要什么理由，他们只是需要大醉一场。
作为一个神枪手，高扬是排斥酒精的，作为撒旦的团长，高扬不敢喝醉，但是今天，他们退休了，高扬敢醉所以他就要喝醉，仅此而已。
二千六百六十章 最近的人
高扬是被疼醒的，他的头好像被人劈成了两半又重新缝了起来，疼的他刚睁开眼就忍不住叫了一声。
“你醒了，喝点水吧。”
高扬挣扎着爬了起来，从叶莲娜手里接过了一杯凉水，咕咚咕咚的喝下去之后，喘了口气，用手按着自己的头，低声道：“我这是在家里？我怎么回来的？”
“约瑟夫送你回来的，你是第一个醉的，只有约瑟夫没有喝酒，所以就是他负责把你送了回来。”
高扬一脸诧异的看向了叶莲娜，大声道：“我是第一个醉的？不可能！”
“你可以问问约瑟夫，露西卡和菲尼克斯都没醉，只有你醉了，听说你跳到了舞台上和钢管舞女郎一起跳舞，跳得还很不错，还好你把衣服都脱了，所以你在上面吐得到处都是的什么，至少没弄脏自己的衣服。”
高扬倒吸了一口冷气，颤声道：“不会这么丢人吧？”
“你要看录像吗？”
“不会……这么丢人吧！”
叶莲娜轻叹了口气，道：“你的酒量可真差劲啊……”
高扬有些恼羞成怒了，他大声道：“不可能！兔子不可能比我还能喝！”
“他也醉了，但是至少在你之后。”
高扬的嘴里无意义的咕哝了几声，然后他小声道：“其他人呢？现在都在哪儿？”
“酒店，我父亲今天上午回了家，我妈妈没有骂他，我从昨晚在这里照顾你到现在，其他人，现在应该都没事了吧，哦，你收到了一份账单。”
“什么账单？”
“昨晚喝酒的钱。”
“我提前付过了。”
“显然不够。”
“又要多少？”
“十七万块。”
“这么多？不可能！怎么会这么多？”
叶莲娜看着高扬，幽幽的道：“据说你昨晚请全场的人喝了七轮的酒，还有，因为打架损坏的东西需要你来赔，然后你就需要再付这么多钱了。”
高扬怒道：“法克！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人多了得打架，算了，打就打了，反正不会吃亏。”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高扬恶心的打了个嗝，然后他捧着自己的脑袋极是苦恼的道：“还有什么事呢？还有什么事等着去处理呢？我现在脑子一片空白。”
“露西卡要和你谈一谈非洲的事情，她和你谈过之后会回家，还有就是雅列宾先生他们两位，他们已经对纽约没兴趣了，我想你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处理这两件事吧。”
高扬呼了口气，道：“太阳系公司的事情暂时用不到我，好吧，我要去一趟波特兰，带着雅列宾他们去我们的牧场住几天，你能一起去吗？”
叶莲娜极是遗憾的道：“恐怕不行，我得专心上课，快要毕业考试了，我可不想无法毕业。”
高扬耸肩道：“其实我建议你继续深造的。”
叶莲娜微微一笑，道：“那也是结婚以后的事情了。”
高扬坐了起来，痛苦的低声叫了一声，叶莲娜极是温柔的道：“好了，去洗个澡，给你准备了些汤，喝了你会好受些，我下午得去上课，约瑟夫在外面睡觉，现在他可能已经醒了，亲爱的，我建议你再找一个保镖，因为只有约瑟夫一个人的话我担心他会被累死。”
“其实我不用他保护的，好了，你赶快上学去吧，路上小心点。”
高扬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中午一点多了，起床去洗了个澡，然后他摇摇晃晃的去了厨房，在餐桌上坐下来的时候大声道：“约瑟夫，你吃饭了吗？”
看起来略显狼狈的约瑟夫出现在了餐厅门口，沉声道：“没有。”
“坐下来一起吃，我岳母给准备的东西可是够多的。”
“纠正你一点，是你的未婚妻为你准备的早餐，哦不，午餐，不是你的岳母。”
高扬皱着眉头拿勺子在保温锅里尝了一口，然后他的眉头舒展开来，大声道：“不错嘛！”
“你不知道叶莲娜报了厨艺班？”
“呃，我真的不知道，好了坐下一起吃，我们有足够的面包和足够的汤，别看了，在自己家里你何必呢？”
约瑟夫在高扬对面坐了下来，苦笑道：“我所恪守的规矩被你破坏完了，我以前可接受不了保镖和保护对象坐一起吃饭，请递给我腌黄瓜。”
高扬一脸自得的道：“得了吧，你信不信真有事儿咱们不一定谁保护谁呢，相信我，在三十米的距离内，我还没有遇到对手呢。”
“我坚信会是我保护你，因为要干掉你的人通常不会在你面前下手，下午出去？”
“不出去，明天和雅列宾还有露西卡一起去西海岸，今天下午我有些事要和露西卡谈谈，你吃了饭去好好睡一觉，别穿着衣服在沙发上睡了，你身上都臭了伙计。”
“我需要换衣服，但我没有换洗衣服，所以我还得去买，而我没时间去买。”
“伙计，这是在我家，相信我，在我家里没有任何人能伤得了我，绝没有，所以去给自己买身衣服，多买几身，还有，不如在附近给你买套房子算了，有些话不妨说明白，除非你死我应该是不会换保镖了。”
约瑟夫点头道：“理解，我知道你太多的秘密，如果你没打算干掉我，那你显然是无法让我离开的。”
高扬笑道：“你这算是上了贼船吗？算吧，回头找个保镖组，你也能轻松一点。”
“早该有了，你可以买房子，但不必送给我，这超出保镖的待遇范围了，我在纽约可买不起房子，所以你可以买房子让我住，但房子还是你的。”
高扬低着喝着汤道：“你要只是我的保镖，那我不会给你买的，但你是撒旦的一员，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就当这是员工福利吧，下午你买了衣服可以顺便去附近转转房子。”
约瑟夫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道：“好吧，看来我不死就真的只能跟着你了，我的房子需要尽量离你近点，还有，保镖组的人选是你自己找还是我帮你？先找几个？”
高扬想了想道：“给你两个名额，你自己做主，另外两个我慢慢找好了，你知道要求的，暂时连你在内维持五个保镖好了，哦，可别再找年薪百万的那种了，我可付不起。”
约瑟夫笑道：“明白，我会尽快给你找好保镖的。”
二千六百六十一章 一切为了撒旦
轻描淡写，三两句闲谈，约瑟夫这辈子的命运基本上也就定了下来。
看似很温馨的谈话，其实也很残酷，不管约瑟夫是否愿意，他这辈子注定只能当高扬的影子了。
和高扬最亲近的是谁？当然是撒旦的这些人，那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是和高扬最近的人，必然只能是贴身保护他的保镖，所以高扬不见得和约瑟夫最亲，却一定和约瑟夫最近。
原来有些事还没有说的太清楚，但是现在，有些事情就必须说明白了，约瑟夫挣了其他保镖无法企及的钱，享受了其他保镖无法享受的待遇，那么他当然也得付出比其他人更大的代价，而代价就是他一生的自由。
就像西蒙这辈子不会离开摩根一样，约瑟夫这辈子也不可能离开高扬了，他可能会成为高扬保镖团队的负责人，不必二十四小时跟着高扬，但只要高扬要去干什么危险的事情，那约瑟夫就必须成为高扬的第二条命，要死也只能是先死他。
还好高扬是一个值得让人追随的大哥，而且高扬也能给约瑟夫被人给不了的信任和空间，这很重要，所以约瑟夫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
当然约瑟夫也就没有拒绝，他和高扬只是几句话就定下了自己的未来。
两人很轻松的谈笑着吃完了午餐，约瑟夫随意的拿袖子擦了擦嘴，站了起来，对着高扬道：“我走了，今天晚上回来。”、
“去吧，把自己收拾好再回来，再见。”
打发走了约瑟夫，高扬在屋里随意的走了走，然后他拿起了电话给露西卡拨了过去，然后等了没有半个小时，露西卡就按响了他家的门铃。
高扬打开了门，露西卡一脸促狭的道：“作为一个男人，你……”
“闭嘴！再说翻脸，我们说正事。”
高扬一脸严肃的坐在了沙发上，大声道：“喝什么自己动手拿，现在我们说正事吧。”
露西卡去冰箱里拿了瓶可乐，大声道：“喝可乐不好。”
坐在了高扬身边，拿着可乐随意的喝了一口，露西卡呼了口气，道：“钻石矿运行的很不错，出货的事情都是摩根的人负责的，我插不上手，所以我不知道卖出的价格是否合理和准确。”
高扬摆手道：“我负责矿山的安全，还负责寻找人手开采钻石，至于出货的事情归摩根管，而我还是很信任的摩根的，所以这部分你不必多考虑。”
露西卡吁了口气，道：“在我去之前，矿上的事情都是雷达一个人说了算，他在哪里就是皇帝，他甚至有九个老婆。”
“什么？”
“九个老婆，他有九个老婆，他说的一切没人敢于违抗。”
高扬皱起了眉头，他想站起来，但是一用力发现头很疼之后就放弃了站起来的打算，只是有些忧心的道：“这不是一个好的讯号！”
露西卡笑了笑，道：“我开始也这样认为的，但是后来我发现是我想多了，雷达这个人很聪明，他真的是个聪明人，所以他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高扬饶有兴趣的道：“说来听听。”
“他非常配合我，因为他知道我是代表你的，雷达没有愚蠢到试图用手上的力量来架空我。”
高扬双手交叉，沉思了片刻，道：“越聪明的人越容易打交道，因为他们不会轻易做出愚蠢的事情，好了，说具体一些。”
露西卡沉声道：“钻石矿现在大约有二百个工人，男女都有，但现在护卫却有二百五十多人，几乎全是黑人，班图纳的手段强硬而残忍，任何试图偷窃钻石或者离开的人，他会毫不留情的立刻杀掉！”
高扬皱眉道：“血钻？呃，我这算是伪善吗？但我真的不喜欢这样，我喜欢钱但我还是有底线的。”
露西卡摇头道：“你不明白哪里的局势，如果没有强硬而血腥的手段，你的工人和护卫会在一夜之间带着他们找到的钻石跑个精光，哦，除了那些你救下的人之外，雷达做事还是很有底线的，他只杀犯了死罪的人，他不是那种血腥的刽子手。”
高扬笑道：“这我就安心多了，继续。”
露西卡严肃的道：“雷达熟悉哪里的一切，他的手段很有效的控制着矿上至今没有被发现，没有人偷偷溜走，而我去了之后认为雷达的权力过于大了一些，于是我开始采取措施收权，我是在哥伦比亚的丛林里长大的，我熟悉丛林法则，我能够应付的来。”
“说下去。”
“可是在我采取措施的时候，雷达找到了我，他说他和你一起战斗过，他知道你的实力所以绝不会蠢到背叛你，如果你打算换人代替他的工作，那么他绝对毫不犹豫的交出来，如果我想要做些什么，我该直接和他说，他会让我满意，因为他知道我代表着你。”
高扬笑道：“就这些？”
露西卡微笑道：“是的，话只有这些，但他在行动上确实做到了，正如我之前所说的那样，雷达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背叛的下场是什么，他也绝不会挑战你的权威，摩根派在矿上的人很满意雷达的做法和态度，所以他们才会一直没有发出过任何不满的声音。”
高扬由衷的道：“这样很好，那么现在的局面如何？”
露西卡笑道：“我收回了雷达大部分的权力，尤其是任何护卫的调动必须有我的命令才行，但是我让雷达担任我的副手，我下达命令他去执行，以此强调你的权威，但是我下命令之前一定会认真听取雷达的意见，其实就是雷达继续他之前的工作，只不过我是他权力上的枷锁，他熟悉哪里，他做的很好，我无法做的更好，我能作的就是在他的权力外面加一个笼子，就是这样了。”
高扬呼了口气，看着露西卡道：“小唐尼去哪儿了受的了吗？我有点担心他。”
“放心吧，矿上的医疗条件和生活设施现在很完备，毕竟是我们最后的秘密藏身处，他很好，不必担心。”
高扬低声道：“既然那边没什么事，而且小唐尼也去了哪里，在家里多待一段时间吧。”
露西卡摇头道：“钻石矿的利益太大了，雷达很聪明，他不会做蠢事，但如果有更加强大的力量想插手呢？抱歉，我不是怀疑雷达，但我成长的经历让我不相信除了撒旦之外的任何人，必须逐步往哪里安插绝对效忠与我们的人手，在完成这个工作之前我必须待在哪里，我打算待半个月的时间就回去，不能更久了。”
高扬极是感慨的道：“辛苦你了，露西卡。”
露西卡微微一笑，道：“一切为了撒旦！”
二千六百六十二章 不敢忘
退休的日子，果然如同预料之中那般的无聊。
当佣兵时百忙中抽个空儿回家几天，觉得平静的生活特美好，但是等以后全都要过着这种日子的时候，高扬竟然是第一天就感觉到了极大的不适应。
其实就是心里那根紧绷着的弦儿有所放松，一时间还没有适应神经松弛后的生活状态。
私人飞机先到了西雅图，把露西卡放下，高扬顺便去看了看布鲁斯的两个孩子，在西雅图停留一晚后，他拉着雅列宾和格列瓦托夫去了自己的农场。
雅列宾在在纽约医院检查的结果还不错，他的身体很正常，但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身体器官开始衰竭，一切正常也只是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的正常，所以雅列宾的状况并不算很好。
就是说，雅列宾还没有老到动不了的程度，如果小心保养再活个三年五年的极为正常，但是他随时死去也有可能。
有的人多活几年，有的人少活几年，人老了总是要死的，谁也没有办法，高扬所能做的就是让雅列宾休息好，并且在人生中最后几年过得舒心一点。
“这是我的牧场，只不过一头牛都没有，哈哈，我很喜欢这里，希望你们也能喜欢。”
开门把雅列宾请进了门，高扬伸手道：“请进。”
雅列宾慢慢走进了房子，他四下打量了一眼，点了点头，微笑道：“这里不错。”
请雅列宾和格列瓦托夫都坐了下来，高扬笑嘻嘻的道：“这里很少有人来，而且来也只是我和叶莲娜，所以只有我们几个的话吃饭会是个大问题，不过不必担心，我请了专业的服务人员来照顾我们的生活。”
雅列宾摇着头道：“太安于享乐不好。”
虽然只是说安于享乐不好，但雅列宾却也没有说别找人来服侍他们。
雅列宾笑道：“还不请我去看看你的收藏吗？”
高扬立刻站了起来，道：“如果你们不累的话，那就来吧，请过来，各位，请欣赏我的收藏。”
这牧场里可是真的收藏了很多枪，非常非常多的枪。
从最初样品实验枪阶段的m1911，到极为齐全的盒子炮，从费多尔给高扬留下的毛瑟98k和p38，再到高扬从敌人手上缴获的战利品，这里的每一把枪对高扬来说都有特殊意义。
几个人参观了很久，有说有笑，为高扬的收藏赞叹不已，直到雅列宾拿起了一把狙击步枪，低声道：“这是博物馆收藏的，这是一把战斗英雄的狙击步枪。”
高扬笑道：“是啊，这是波罗涅申科的藏品，呃，我从他手上抢了过来。”
雅列宾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对着高扬低声道：“这把枪不该在你手上锁在枪柜里。”
高扬愣了一下，道：“您的意思是？”
雅列宾把枪在手里掂了几下，沉声道：“这是苏联英雄的枪，应该回到莫斯科的博物馆里，我不知道这把枪经过了怎样的历程才落到了你的手上，但是，我想请你送给我，然后我会送给俄国的博物馆。”
雅列宾摇摇头，一脸感慨的道：“我知道绝大多数人不会怀念苏联，但终究是有人怀念的，他们也许会想在博物馆里看看，看看那些年，那些人，做出的那些事的见证。”
高扬立刻肃然道：“送给您了，老师，您想把这把枪送个那个博物馆？”
雅列宾沉默了片刻，把枪放回了架子上，低声道：“随便吧……”
雅列宾转身离开了高扬用来放枪的屋子，一言不发，有些萧瑟的向后走去。
高扬赶紧跟了上去，低声道：“老师，您怎么了？”
雅列宾苦涩的一笑，然后他低声道：“你去过莫斯科的无名烈士墓吗？”
“呃，我去过一次红场，看到过。”
雅列宾轻叹道：“有些人死了还有东西留下来，但有更多的人默默死去，什么都没有留下，连名字都没有。”
高扬看了看格列瓦托夫，格列瓦托夫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高扬什么都别说。
雅列宾继续低声道：“我经常会想起那些牺牲的兄弟们，因为我怕自己死了，就真的没人记得他们的名字了。”
高扬心里一紧，觉得有人抓住他的心脏揪了一下。
雅列宾看向了格列瓦托夫，低声道：“你叫什么名字，我是说你的真名。”
格列瓦托夫愣了一下，他思索了很久，才犹犹豫豫的道：“我姓申尼科夫？”
雅列宾叹了口气道：“你果然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你叫伊戈尔。申尼科夫。”
格列瓦托夫低声道：“记得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雅列宾看着格列瓦托夫道：“你们的真实姓名从加入黑魔鬼那天起就禁止再使用，你们会有个全新的名字，全新的身份，全新的人生，你们被强迫和自己过去的一切割裂，家人，朋友，你有没有恨过我？”
格列瓦托夫笑了笑，低声道：“那时候小不懂事嘛，开始的时候确实有些恨你，但后来就不恨了，真的。”
雅列宾看着格列瓦托夫道：“你还记得自己的家人吗？”
格列瓦托夫低声道：“记得，我还有对于父母的印象，但他们都已经去世了，但我没有兄弟姐妹，其他的亲戚都记不得了。”
雅列宾低声道：“你们没有档案，没有记录，经过几十年的洗脑教育，哪里还能找到自己的家，你们都是天才，但训练你们的也都是天才，格列瓦托夫。”
“队长。”
“对不起。”
“没关系，我从不后悔加入黑魔鬼。”
雅列宾慢慢的道：“其实我记得你们每个人的真实姓名，只有我知道，只有我曾看过你们每一个人的档案然后销毁，我一直记在心里不敢忘，你想回去看看你的家吗？或许我的记忆还没有错，或许你还能找到些亲人。”
格列瓦托夫笑了笑，道：“算了吧队长，我不想再去寻找了，我已经有家和孩子，我熟悉的一切已经没了，找到不熟悉的那部分也没有什么意义，队长，您还记得自己的真实名字嘛？”
雅列宾缓慢的呼了口气，道：“我叫雅金。列宾斯基，我出生在格鲁吉亚的第比利斯，但我在索契长大，哪里可真是一个好地方啊……”
二千六百六十三章 有鱼上钩
谁也不知道雅列宾为什么会突然说起这些，直到雅列宾自己公布答案。
“高，看到那把枪，我很感慨，我们为国家付出了一生，但我们生前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名字，死后也不会有人知道我们的名字，就连我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雅列宾显得很痛苦，他喃喃自语的道：“就连墓碑上，都不会有名字啊。”
高扬低声道：“老师……”
雅列宾挥了挥手，他看向了高扬，低声道：“黑魔鬼以后就是你的了，黑魔鬼很特殊，除了找一个队长继续带领他们，他们真的会一个个死在无人的角落，这支队伍太特殊了，只能允许一个声音，一个意志，如果没人带领他们，他们将无所适从。”
高扬点了点头，道：“请放心吧，老师。”
雅列宾继续道：“你带领黑魔鬼会得到很多好处，但你也会承担一些责任，高，你要替我记得他们的名字，有些人死了，有些人还活着，但是我希望这世上还有人记得他们。”
高扬郑重的道：“我一定会记住他们所有人！我向您保证，老师！”
雅列宾笑道：“其实这世界上有很多没意义的事，但没意义的事情也是需要有人做的，我真的老了，开始多愁善感起来了。”
自嘲的笑了笑，雅列宾突然道：“格列瓦托夫，和你们不同，你们都是十几岁就被挑选出来开始训练，而我是成年之后才进入克格勃的，你们从小被刻意抹去对家庭的记忆，被灌输对国家的忠诚，而我，是保留了完整记忆的，从一点来说，我比你们辛运。”
雅列宾说自己比黑魔鬼其他人辛运，但是他刚刚说出来，却是立刻沉默了，然后他一脸痛苦的道：“当然也能算是不幸，因为我有完整的记忆，就要承受更大的痛苦，我知道自己的家人在哪里，知道他们叫什么，他们在做什么，他们……”
摆了摆手，雅列宾叹声道：“辛运还是不幸，谁又能说的清楚呢。”
高扬低声道：“老师，您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雅列宾思索了很久，微笑着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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