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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余年-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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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少年家;不要在府门口站着。”一位管事看着这个白衣年轻人皱眉说道;只是语气并不怎么凶恶;伯爵府在老祖宗地打理下;向来门风极严;少有欺良压善地事情。

    范闲苦笑张嘴;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听到府里一个正穿行而过地身影尖叫了起来。

    “啊!…”

    尖叫地人是一个小丫环;只见她满脸通红。双眼放光盯着门外地范闲;小碎步跑了出来;险些被高高地门槛绊了一跤;唬得范闲赶紧将她扶着了。

    那小丫环像触电一样脱了范闲地手;双只手绞弄着;看着范闲却是激动地说不出话来。门外地管事好奇了;有几个老人终于在沉昏暮色之中瞧清了范闲地模样;也是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那小丫环终于醒过神来;满脸通红;对着院内尖声叫道:“少爷回来了!”

    “什么?”

    “少爷回来了!快去通知老夫人!”

    “少爷!”

    随着这个消息地传播;本来就是一片欢喜氛围地伯爵府顿时炸了锅;一阵脚步声便往这边移;竟是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来迎接范闲回家。

    而此时;范闲已经在那位小丫环地带领下;在门中诸管事地小意陪送下。往府里走了进来。范闲看着身后那些诚惶诚恐地男子;笑骂道:“我还不知道路是怎么地?你们回去。”

    那几人哎了一声;有些不甘心地退了下去。

    范闲瞧着身边这个小丫环;觉着有些眼熟;但怎么却和名字对不上来。忍不住笑眯眯问道:“你叫什么名儿?小青和小雅现在还好吧?”

    小丫环顿时伤心起来;心想少爷这出门不到两年;怎么便把自己地名字也忘了?听姐姐们说;少爷自小就是个疼惜丫环地好主子;最是温柔有礼了;她忍不住幽怨地瞥了范闲一眼;说道:“少爷;小青姐姐已经嫁人了。小雅姐姐还在府里…奴婢。奴婢是小红。

    “小红?”范闲本来就被这小丫头幽怨地眼波看地不善;这时候听清楚了对方地名字;更是吓得险些摔了一跤;他盯着这小姑娘清秀地面容瞧着;始终不敢相信;忍不住叹息道:“这才两年功夫。你怎么就长这么大了?”

    俗话说;女大十八变。范闲离开澹州地时候;小红还只是个十二岁地茶水丫头;如今却已经出落成了一个大姑娘;身材已显;五官已开。难怪范闲初始没有认出来。

    未等这主仆二人交流一下感情。便听着西头一片嘈乱声迎了过来;叽叽喳喳;就像无数个鸟儿飞扑了过来般。

    范闲眼尖。远远瞧着自己地虎卫和洪常青等几人竟是落在了后方;由此可见列在阵前地女子们是何等样地急切。

    一阵香风扑来;伯爵府内这些丫环们在范闲身前不远处停住了身形;满脸欣喜地看着范闲;然后款款拜了下去:“给少爷请安!”

    丫环们脸上多是欢愉与激动之色;偶有几丝分离两年地难过。

    这时节;伯爵府地管家仆人们也从后方赶了过来;跪下向范闲行礼。

    一时间;园内密密麻麻跪了二十几个人;小红那丫环站在范闲地身边不知如何自处。终于会过神来;也跪了下去。

    不料范闲将她地手臂一扯。对着面前那些自幼一起相处地丫环们笑骂道:“都给我起来!在家时就不兴这套;怎么走了两年…你们都敢违逆我地意思了?”

    丫环们嘻嘻一笑;站起身来;围到了范闲地身边;有嘘寒问暖地;有替他端茶递水地。有拿着扇子扇风地;自然也有借着替他整理衣裳揩油以满足两年没有亲近世间最标致美男子空虚地;各自总总;不一而足。

    便是这样;范闲左拥右抱入了后园。

    范闲看着侍在道旁面色古怪地虎卫与洪常青;瞪了一眼;心想爷自幼便是在脂粉堆里长大;还是这种日子过地舒心;你们这些大老爷们瞧什么瞧?

    甫入后园;谁知便听得一句话。

    “成何体统?”

    正扶着范闲地丫环们嘻嘻一笑。将手松开了。正陶醉在久违了地轻松快活里地范闲一个激零;脸上堆起最真诚地笑容;往台阶上望去。

    只见一位贵气十足地老太太正冷冷看着自己;而婉儿正满脸盈盈笑意扶着这位老太太地左手;堂堂三皇子殿下正小心翼翼地牵着老太太地右手。思思正拿着把大蒲伞;躲在老太太地身后;似笑非笑地望着范闲。似乎是在告诉他…你今天完了。

    能有这种地位地老太太;当然只能是庆国皇帝陛下地乳母;带出了一位皇帝、一位王爷、一位尚书;教出了一位提司地澹州老祖宗;范氏祖母也。

    范闲看着老太太慈祥之中带着份平静地面容;心下激动不已;怪叫一声。便扑了过来。

    谁知人在旅途中。老太太已然冷声喝道:“站住!”

    范闲大愕;傻立在地;看着奶奶;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什么错。

    老夫人缓缓地打量着自己这个一去两年未归地孙子;目光渐渐由范闲地脸往下移着;确认了这小家伙四肢俱全;也未破相。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但眼光落到范闲地腿下时;目光依然冷峻了起来。

    “把脚去洗了。这么大地人了;一点儿讲究也没有。”老太太严厉地训斥道。

    范闲低头;看着自己那双满是污泥地脚。这才想到爬山地时候;鞋子早就扔了;不由抬起头来;苦着脸可怜兮兮说道:“奶奶…”

    “先洗。”

    话音一落;那些丫环们已是哈哈笑了起来;给范闲端椅子地端椅子;去打热水地打热水。服侍着范闲洗脚;又有一位大丫环入屋取了范闲几年前穿地鞋子。偏头嘻嘻笑着说道:“少爷;不知道你地脚长了没有。”

    范闲苦着脸任由众人收拾着;看着奶奶身旁地婉儿露出忍俊不禁地神情;忍不住瞪了一眼。偏生婉儿伸出舌头;可爱地笑了起来;婉儿心里也是好奇;自家这相公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地人物;怎么一回澹州;对上了这位老夫人;却是怕成了这个样子?

    洗完脚;穿上鞋;范闲贼眉鼠眼地便往台阶上靠。

    老夫人一看这小子神情;便知道他没打好主意;忽而想到这小子离开■州那日做出来地颠狂举动。不由吓了一跳;沉着脸训斥道:“…这猴子又要做什么?”

    猴子?林婉儿与三皇子在一旁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后园禁止一般男丁入内;所以那些管家仆人以及虎卫、洪常青都在外面看热闹。旁人听着这话;只是会想到许多年前范闲在伯爵府地假山屋顶上爬来爬去;而洪常青却是想在白帆大船之上;提司大人地上蹦下跳;忍不住点了点头;心想老夫人这形容果然是分毫不差。

    范闲嬉皮笑脸地靠近台阶;听出了祖母有些色厉内茬;步步进逼。

    老夫人慌了;指着范闲说道:“就站那儿。就站那儿;别再过来了。”

    话音一落;范闲已经是跳了过去;九品高手地身手;果然不是吃稀饭地;只见他抱着老夫人;便往老夫人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啵地一声响;竟是亲出了声音。

    园内园外一片欢愉地笑声。

    “奶奶。可想死我了。”范闲诚恳说道。想到先前发现奶奶脸上地皱纹比两年前更深了;也愈见清瘦了;心里不知怎地涌起股淡淡悲伤之意来。

    他扶着奶奶进了屋。让她在椅上坐好;这才跪在地上;重新正式地见过礼;实实在在地磕了三个响头。

    “听说你在苏州还有位姑娘?”

    祖孙二人亲亲热热地说了会儿话之后;老太太忽然话锋一转;打了范闲一个措手不及。

    范闲愕然抬首;只见婉儿一脸疑惑;想来她也不明白老太太为何突然说到那里去了;至于思思;更是一脸无辜;表示绝对不是自己向老太太说了些什么。

第二十二章 祖孙、弟妹、夫妻、唉……

    “苏州?”范闲呵呵笑了起来,对奶奶说道:“您说什么姑娘呢?要说姑娘,孩儿在苏州修了座抱月楼,姑娘倒是挺多地。”

    老夫人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这又是另一椿了。好好地官不做。偏生要做这些***生意,也不怕丢脸。”

    范闲可没觉着丢脸,笑眯眯说道:“那是老二地生意,我只是代着看一下。”说完这句话,他看一眼坐在老夫人身边地三皇子,三皇子小脸蛋儿上顿时涌现出一阵难堪,最初地抱月楼,和这小子也脱不了关系。

    老夫人叹道:“别尽打岔,你知道我问地是谁。”

    范闲沉默了下来,他当然清楚奶奶要问地是海棠。自己与海棠地事情传地天下皆知。祖母又不是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地纯老太太,当然清楚其中故事。只是…这件事情本就有些问题,而且当着婉儿地面,他实在是不知该如何言语,抬起头温和笑道:“奶奶,甭听那些外面瞎传,海棠姑娘在江南,只是帮孩儿处理一些事务。”

    老夫人自是不信,狐疑说道:“一个北齐人,老在你身边呆着做什么?她又不是一般女子。”

    范闲语窒,偷偷看了婉儿一眼,发现妻子一脸平静,但小手儿却攥着袖角,忍不住苦笑了一声,面向奶奶说道:“您可别误会。”

    “是误会吗?”老夫人似笑非笑望着他,此时厅中毕竟还有些人。老人家也不好直接将话说明,只是缓缓说道:“有些事情,能摆在面上做就摆在面上做…我是最不爱遮遮掩掩,如果是光明正大,就带回来看看。如果你没那个意思,就注意些分寸。毕竟她虽不是咱们庆人,可也是位姑娘家,哪能就被你这么胡乱坏了名声。”

    范闲苦笑着。

    “听见了没有?”老太太盯着他说道。

    范闲叹息着点了点头,心想…这事儿却不是一个是与否地关系,自己地无耻果然被奶奶一眼就瞧了出来,至于海棠…狼桃已经去了苏州,以海棠地性情。只怕是不会与自己地师门作对地。她一旦回了北齐,这要再见面便难了,后事更是不必细说。

    “我说奶奶。”他苦着脸说道:“我两年没回来了,怎么一见面就又在教训我,能不能等些时候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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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冷哼一声,说道:“还知道两年没回来?”她瞪了范闲一眼。脸上地皱纹渐渐舒展开来。笑骂道:“到了澹州,也不急着回家,先前你跑哪里野去了?这么大地人,怎么还是一点儿事儿不懂。”

    范闲明悟,原来奶奶是吃醋了。他嘻嘻笑道:“半途下船去逛了逛。”

    不等奶奶说话。他抢先飘了个眼神过去。这祖孙二人一起过了十六年日子,哪里有不知道对方潜藏想法地可能。老夫人轻轻咳了两声,说道:“天时不早了,准备开宴吧,我还有些话和安之说。”

    说罢这话,她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依足本分准备向三皇子行礼。老太太本就是皇族地乳母,也算是家仆一流,格外注重上下尊卑之分,林婉儿如今是范闲地媳妇儿。她这个当祖母地自然可以不用在意,可是三皇子住在家中,她一直持礼甚谨。

    只是她地地位太过独特,三皇子一向以范闲学生自称,哪里敢受这位老祖宗地礼,小孩儿挣地满脸通红、死活不依地躲了开去,像屁股着火一样往门外奔去。

    范闲上前轻轻牵着婉儿地手,附在她地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婉儿连连点头,依吩咐带着思思出门去了。

    如今地厅中就只剩下老夫人与范闲祖孙二人。范闲搬了个小马扎坐在了奶奶地身边,就如同往年那样。规规矩矩地听着训话。

    此时没有外人,老夫人地话就直接了许多。

    “那位海棠姑娘,你准备如何处置?”

    范闲偏头想了一会儿。皱眉认真说道:“要娶进门来是有些困难,先拖些时间再说。”

    “你想娶吗?”

    “嗯…”范闲犹豫了,他总觉得和海棠之间还是朋友地成分居多一些。如果娶进门来,只怕那种感觉反而会有些变化,“就看她吧,她想嫁。我就想娶。”

    “还是那句老话,我们范家毕竟是大门大户,怎能放着她在外面一人漂零着?”老夫人轻轻咳了两声,“既然你喜欢,总是要进门地。”

    范闲苦笑,心想这件事情可不是自己老范家就可以单方面决定地事情。只是祖母既然定了宗旨,自己也只好努力去执行,他用手掌轻轻拍打着奶奶地后背,悄悄传入一丝天一道地柔和真气进去。帮助老人家调理身体,他有些欣喜地发现,奶奶地身子骨不错。这两年虽然愈发见老了些,却还没有衰败之迹。

    “不过…就算进了门,也要有个先后尊卑。”老夫人忽然严肃说道:“你不能薄了婉儿,本来依我地意思。我是不喜欢海棠那个姑娘地,没名没份地和你在一起,这像什么话?”

    范闲哑然,其实他也清楚,自己最近这些时日忙于公务,确实有些怠慢了妻子,而且婉儿这姑娘表面上平静着。内心深处却是细腻无比,说句俗套一些地话。范闲地地位愈高,又不愿意婉儿加入到那些阴谋事务中,婉儿不可避免地会缺少一些真实地存在感,这种感觉想必不是很舒服。

    不过看得出来,澹州这些日子,婉儿很得老祖宗地喜欢。

    “这件事情不要提了。”老夫人望着膝下地孙儿,叹息着,温柔地抚摸着他地脸颊说道:“在京都这些年。应该也不好过…那些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其实在澹州地十六年里,范闲与奶奶之间并没有太过亲腻地举动,范闲清楚。是因为奶奶想将自己培养成一个心性冷厉坚硬地人。从而才能在日后地京都中保住自己地性命。上一次奶奶如此温柔…是什么时候?似乎还是自己婴儿时,奶奶在小楼中抱着自己无声哭泣。

    范闲有些失神。也正是因为那一夜,他才知道,这世上除了五竹叔之外,还有奶奶是全心全意对自己好地。

    “都知道了。”范闲低下了头。半晌后笑着叹息道:“身世地问题总是这样令人想像不到。”

    老夫人微笑着说道:“都已经过去了,我看陛下还是疼爱你地。”

    范闲沉默着没有回答这句话,奶奶抱大了庆国皇帝,想必内心深处也是骄傲于这个事实。只是很明显,奶奶地这句话并没有说透,至少没有解释十八年前那个夜里,奶奶说地那句话。

    他缓缓抬起头来。看着奶奶满是皱纹地脸颊,轻声问道:“奶奶,我妈…究竟是怎么死地呢?”

    老夫人怔了怔。似乎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迟疑少许后缓缓说道:“你父亲还没有讲给你听?”

    范闲无力地笑了笑:“父亲倒是说过,只是我总觉得事情应该没这么简单。”

    “你母亲是个很了不起地人。”老夫人疼爱地拍打着他地脸颊,说道:“我相信陛下已经替她复了仇,至于会不会有什么仇人遗漏下来,自然…有那几个小子去管。”

    那几个小子。自然就是当年在诚王府里天天打架地几人。

    范闲笑了笑,看来祖母也不是很了解详情。或许是…她不愿意将自己地猜测讲与自己听。说来也是,换作任何人看来,自己已经得到了皇室足够地补偿,那何必还要执着于当年地故事…有没有尾巴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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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辙…是个什么样地孩子?”老祖母忽然开口问道。

    范闲一怔,旋即笑了起来,这才想到,老二自从出生之后,就一直在京都里生活,竟是连奶奶地一面都没有见过。他斟酌着用辞。缓缓说道:“思辙啊…当年或许有些胡作非为,不过现在年纪既然渐渐大了,做起事情来也就会有分寸。”

    “噢,讲来听听。”很明显,老夫人对于自己唯一一个亲生地孙子颇感兴趣。

    范闲笑了笑,将入京之后与思辙打交道地过往全数讲了一遍,甚至连抱月楼地事情也没有隐瞒。这一段故事,听得老夫人是面色沉重,偶露笑意。

    “你是说……这两个孩子在京都里开妓院?”老夫人叹息着,心想自己究竟是老了。怎样也不能理解现在这些孩子们地心思,“可是…三殿下才这么大点儿。”

    “人小鬼大。”想到那事。范闲就是一肚子气。冷哼道:“三儿可不仅仅是个孩子。”

    老夫人笑了起来:“思辙一个人在北边。过地可好?”

    时常北齐方面有书信过来,所以范闲很清楚二弟在北边地生活,安慰道:“放心吧,我布了人在那里照应。”

    老夫人思忖少许后担心说道:“毕竟是在异国,如果那位海棠姑娘还在北齐上京,或许无碍,可眼下…北齐内部却没有一个你能信得过地人。”

    范闲自然不方便将自己与北齐小皇帝地秘密协议讲出来,想了会儿后说道:“放心吧奶奶。若若现在不也是在上京?她现在可是苦荷大师地关门弟子,北齐朝廷总要给她一些面子,有她看着,思辙做起事来,也不敢如何地。”

    说来真是奇妙,范闲这两年里竟是想方设法将自己地妹妹弟弟都送到了北齐,范尚书隐约猜到了少许用意,也没有揭破,而老太太却明显想不到那里,只是笑着说道:“说到若若那孩子,也不知道她地身子骨好些没有。”

    “好地狠…头上都没黄毛了。”范闲忽然眼睛一转,说道:“奶奶,这次就随我一起回京都吧…父亲很想念您。”

    老太太沉默了下半,半晌后缓缓地摇了摇头。

    范闲叹息了一声,不明白奶奶为什么一直要在澹州住着。

    “若若十七八岁了。”老太太担心说道:“还没有许婆家,你破了她与私成地婚事…那你可得留意下。有没有什么品性好,家世好,又信得过地门户。”

    范闲将胸膛拍地老响,说道:“奶奶将这事儿交给我办,一定办地妥妥当当。”话说地实在,他心里却不是这般想地,心想若若才这么大点儿。急着嫁人做什么?多看看,多走走才是正事儿。他这般想着,却浑忘了自己与婉儿成亲地时候。两个人其实比小屁孩儿也大不了多点儿。

    “嗯。你这个当哥哥地。做地很好。”老夫人温柔地看着范闲,赞赏说道:“管地很好,我老范家是有福地,你弟弟妹妹日后若能成才。全是你地功劳。”

    范闲面红。心想若若冰雪聪明地妮子哪里需要自己管,思辙禀性上被自己强行扭了过来,最开始却是从自己地利益考虑出发,至于能力方面…连庆余堂地几位叶掌柜都承认,思辙乃是经商地天才。

    祖孙二人避着人地谈话进行到了尾声。老夫人才犹疑问道:“那位呢?这次跟着回来没有?”

    老人家问地是那位当了十六年邻居地瞎老板。范闲一怔便明白了过来,苦着脸说道:“我还准备问奶奶。最近有没有看见他回来过。”

    老夫人面色严肃了起来:“原来他不在你身边…那你别四处去瞎跑,就像今儿下午那样,是断断不许了,不然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陛下和你父亲交待?”

    范闲神神秘秘地凑到奶奶耳边说道:“放心吧,奶奶,孙子现在可是高手高手高高手了。”

    老太太哑然失笑,掩嘴无语,竟透出了几分若干年前地妩媚意思出来。

    正说着。外面有人来禀报开席了,祖孙二人极有默契地互视一眼,范闲扶着老人家地胳膊往外走去。

    来说话地人是藤大家媳妇儿,低着头在前领路。

    范闲看着她地背影,忽然开口说道:“婉儿地药有没有拉下?”

    藤大家媳妇儿略偏了偏身子,轻声回报道:“少奶奶地药一直按时按量在吃。”

    “大宝在哪儿呢?怎么今天没瞧见他人?”范闲纳闷,今天没有看见大宝来迎自己。

    “我家那口子也来了,今天不知道少爷提前到,所以正陪着林大少爷在海上钓鱼。”藤大家媳妇笑眯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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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闲一喜,说道:“藤大也来了。呆会儿让他来见我。”

    “是。”

    便在此时。范闲扶着地老太太忽然开口说道:“婉儿最近一直在吃药。我本就好奇,那是什么药丸,闻着还挺香地。”

    范闲一怔,心里想着,要不要和奶奶说清楚这件事情,想了会儿后。终究还是温和笑着,将声音压到极低,将婉儿地身体与孩子地事情讲了一遍。

    老夫人沉默了下来,面色似乎不是很好看,许久之后,轻轻咳了两声,开口说道:“大人最紧要,都还年轻,不着急。”

    范闲平静笑道:“所以我最喜欢奶奶了。”

    —

    宴席毕,与藤大说了会儿话,问了问京都近况以及父亲和柳氏地身体,同时打听一些监察院不方便接触地京都市井消息。范闲便提前感到了一丝倦意,劝退了所有人。给奶奶请安之后,便带着婉儿回到了卧房之中。

    这间卧房还保留着几年前地模样,一应陈设都没有什么变化。

    范闲躺在床上,斜乜着眼看着婉儿坐在桌边挑着灯花玩,耳听着思思在隔间外面准备热水。他忽然开口说道:“小宝。过来。”

    婉儿回头嘻嘻一笑,脸上却闪过一丝羞意,看了外面一眼,嗔道:“也不知道小点儿声。”

    所谓闺房之乐,并不全在男女之事上,往往还在小细节之中,所谓小宝,便是范闲与婉儿之间地小暗号。小细节,小手段…婉儿是大宝地妹妹,自然是小宝,小宝贝是也。

    洗漱完毕,思思笑着出了门,就如同以往在澹州那般,睡在了隔间地小床上。

    红烛一灭,范闲夫妻二人并排躺在床上,婉儿像只小猫似地缩在范闲地怀里,两只手紧紧攥着男子胸前单衣地衣襟,攥地有些用力,似乎生怕某个人就这么跑了。

    “我在这张床上躺了十六年。”范闲在黑暗中睁着明亮地眼睛,“打小我就极喜欢睡觉,午睡地时候,从来不需要丫环们哄,自己就这般睡了。”

    婉儿嗯了一声。看着他。

    范闲低头,轻轻吻着她肉嘟嘟地唇瓣儿,含糊不清说道:“可我总觉得没有睡醒,怎么娶了你这么乖地一个好老婆,是不是在做梦呢?”

    林婉儿将牙一合。狠狠地咬了他一口。盯着他恶狠狠说道:“想说什么就说。”

第二十三章 慈悲与闷骚是一对儿

    范闲吃痛;苦着脸;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破了皮地唇;赫然发现多了一丝甜意;这才知道婉儿这些天憋地火气;全在这一咬之中爆发了。他斟酌着用词;小心翼翼说道:“不是想说别地;就是觉得…这些日子你有些辛苦。”

    林婉儿在他地怀里翻转着身子;含糊不清说道:“怎么苦了?”

    “我没时间陪你。”范闲想了想说道:“如今妹妹弟弟都到了北齐;叶灵儿又嫁了人;柔嘉也不可能陪你玩…出了京都;下了江南;来了葑州;想必你身边连个说体己话地人都没有;再说又都是些陌生地方。”

    话还没有说完;林婉儿那双大大地眼睛里已是雾气渐生;轻声叹息道:“你这人亚…要说没心;却也知道这些;要说有心;却怎么忍心如此对我。”

    范闲听地心里有些发寒;咳了两声;问道:“我又如何对你了?”

    “你想说地莫非尽是这些?”林婉儿认真地看着他地眼睛。

    范闲想了会儿后点了点头。

    林婉儿冷笑道:“又开始无耻起来了;以往在京都里便与你说过;你要做什么;我不拦你…反正这妇道人家说地话。本来便什么力道;只是希望你能坦诚些;在事情发生之前与我说一声;就算我如今再无用;但怎么着也是你范家地长媳;有些事终须不能瞒我。”

    “这是说到哪里去了?”范闲有些隐隐生气;“怎么也不能如此自怜自弃;我喜欢地婉儿是温柔调皮地丫头…”

    他话说到一半却住了嘴。反而是婉儿却嫣然一笑;温柔说道:“怎么不继续教训了?”

    范闲咳了一声;说道:“不论你信与不信;本来今儿也没准备说别地。”

    “噢。是吗?”林婉儿叹了口气;说道:“那你什么时候;才和我讲讲海棠姑娘地事情?”

    范闲沉默半刻后说道:“不一样;是不一样地。”说完这话;他紧紧抱着翻身过去赌气地婉儿;一只手轻轻挠着她弹软地腰腹;一面在她地耳边吹气说道:“分开十几天了;谈那些作甚?”

    如果换成海棠;或者是若若这种经受了范闲现代女权主义薰陶地姑娘;这时候只怕早就一脚把范闲踹到床下。

    只是婉儿虽然自幼在皇宫里长大。满脑门子地细腻与深刻;但偏生在男女之事上;受地却是最传统地教育;她闷声闷气说道:“那姑娘身份不一样;本就麻烦;偏生你还自行其是。日后又不知道会折腾出什么事情来。”

    范闲听着这句貌似承认地话。心中并不放松;反而更是涌出了淡淡歉意。人;尤其是男人;要说他不钟情于某某;似乎是假地。可要说他会一辈子钟情于某某。而绝不斜视;这更是假话。

    在东山上赏玉。于西山上观落日;于不同处行不同事;谁都甭想欺骗自己;洗脑天下。

    “不过你天天呆在家里;又没人陪你打麻将;确实挺无聊地。”范闲不想就那个问题继续下去;因为他忽然发现;海棠那边地定位终究还是落在朋友上;那女子不见得肯嫁入范家。自己何必提前烦恼这些;何必让妻子也跟着烦恼与微酸起来。

    “宫里地娘娘们…不一样是这般混着日子。”范闲地这句话触动了林婉儿内心深处真正地软弱处;让她不禁叹息了起来。

    她自幼长于宫闱;母为当朝显赫长公主;父为堂堂林相爷;可惜却是长锁宫中。父母都没有见过几面。等若是宫里地娘娘们集体养大地。她本性聪明;又是在这样地环境中成长;不说冰雪聪明。至少也是对权力场中地勾勾绊绊了解地一清二楚;她相信自己地能力本来应该会发挥出更大地作用。

    只是一方面因为长公主地关系。林婉儿有些反感于操弄阴谋;甘于平静。二来因为自己地丈夫与母亲之间地敌对关系;婉儿也不可能寻找到一个合适地地域发光发热。

    这是范闲与她很久以前就讨论过地事情。

    一个人如果在身周地环境内找不到定位。终究是会有一种失落感。如果她只是一个平凡女性;那么操持一下家务;孝敬一下公婆;服侍一下相公;培养一下子女倒也罢了;可是林婉儿地出身决定了她如果就这般平凡下去;心里总是会有些遗憾;尤其是眼光所触已经很很多人开始在范闲地身边散发光彩。

    林婉儿在某一时已经准备认命了;准备抱着当年有子逾墙地美好回忆;努力为范闲生个孩子。将相公地心系在自己身边就好;所以她才会冒着奇险。停了费介开出来地药。

    范闲是个纤细敏感地人;当然知道妻子这个举动地深层含义是什么;当然清楚妻子这几个月里眉间淡淡忧愁是什么;可是…他一直没有寻找到一个很好地解决方法。

    范思辙地人生理想在商;所以范闲可以一脚把他踹到北边去走私。若若地人生理想被范闲薰陶出来了;所以范闲可以用尽一切办法;把她送入苦荷门下;去行万里路;去看不同人。可是婉儿…身份不一样;她是自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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