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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余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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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说话的认真模样,范闲微微一笑,没有接话,他心里对于光宗耀祖根本没有丝毫想法,内心深处,对于京都的便宜老爹着实没有什么感情,这和与***相处分别太大。
“少爷为什么不愿意带我去京都呢?”这才是思思真正忧愁的地方,她可怜兮兮地望着范闲,“京都那些丫环一定都是听二太太的,你身边没个可靠的人,可怎么办?”
范闲叹了口气,思思比自己还要大两岁,放在别人家只怕早就许出门去了,只是因为自己两世人生,所以暗底里显得成熟稳重许多,反而让思思觉得自己十分可靠。
他看着思思正色说道:“正因为我不知道京都是什么模样,所以我才不可能带着你走。”
思思其实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想到以后和少爷天各一方,只怕再无相见之期,心头微酸,赶紧扭过脸去,收拾书案上的东西。
范闲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心中也是一片黯淡,但知道自己根本无法说些什么。
京都那里或许有很好的风景,有许多有趣的人或事,但一定也会有明处的刀枪,暗处的弩箭。自己愿意冒些小危险,去经历这些,因为既然有第二次人生,那就断没有在小小澹州城里孤守终老的道理。但是他没有把握能够保护身边的人,所以思思是不可能跟着自己走的。
晚上,他悄悄去了一趟杂货店。
第三十八章 离开澹州
藤子京万万没有想到,这次伯爵交待的任务,居然完成的如此顺利他本来以为,范闲大少爷既然没有拿得出手的身份,那么一定会非常抵触去京都触二太太的霉头,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拖在澹州没想到这位大少爷竟似毫不在意地同意了伯爵的要求。
他大清早就知道了老夫人留在澹州的决定,但也不以为意。只要那位没名份的大少爷跟着自己一干人回京就成,至于老太太,既然喜欢海边,就在这儿养老吧,反正伯爵也没有要求整个别府非要这次一起搬回京去。
黑色的三驾马车停在别府的正门口,御者的座位是蓝色的布垫,蓝黑相加,看着比较漂亮。门口已经围满了澹州城的居民,大家看见这种搬家的阵势,早就围了过来,四相打听才知道范家大少爷今天要回京都了。
虽然澹州港的居民们拥有人类所有应有的缺点,比如好妒,比如嘴尖,但是这十几年来,时常看见那个不像少爷的范小少爷在街上逛着,在屋顶上喊着,总是会生出一些感情来。此时听说他要走了,要去京都那种繁华地,料到多半是再没有回来的一天,自然还是有些唏嘘。
一大群人在伯爵别府门口,等着范闲最后一次踏出这个家门。
但等了半天,还是没有看到那张漂亮而且永远带着温柔笑容的脸。
…
后院里忙成一团,范闲微笑着倚在柱子上,看着几个丫环忙来忙去。一个丫头喊着:“牙刷,牙刷忘记带了。”这声喊又让丫环们找了半天。
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没有什么大发明,只是将牙刷整的舒服了一些,将时人喜欢用的马尾牙刷变成了猪毛,同时把枕头整的软和了一些,用棉花代替了**的枕头,另外还做了个淋浴用的喷头,悬在卧室的后面。
还有很多很多,只是目前看来,能够带到京都去的,只能是其中很少的一部分。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几个大包将最后面那辆马车塞的实实在在之后,范闲终于扶着老夫人,满脸微笑,缓步从别府里走了出来。
与四周乡亲父老拱手后,范闲并不意外的在人群之中看见眼睛微红的思思,想来昨天夜里哭过了。
范闲今天破例穿了件长衫,掀起前襟,拜倒在地,向老夫人叩了个头。
站起来后,他又用完全不合当世礼法的方式,将老太太狠狠地抱在怀里,用力地在奶奶满是皱纹的额头上亲了一大口,然后轻声说道:“奶奶,想法子给思思找个好婆家,至少要像冬儿那样。”
全府下人们就当没有看见少爷胡闹的模样。
老夫人也是被搞的大惊,断没有想到一向沉稳懂事的孙儿居然也有如此胡闹的一面,敲了一下他的额头,骂道:“胡闹什么,这些事情我自然会处理。”
目光从眼前这些熟悉的脸上扫过,范闲微微一笑,拱手向四处行了一礼:“这些年来辛苦大家了。”
下人丫环们哪敢受礼,赶紧避让。
老夫人忽然微笑说道:“走吧,不要让你父亲在京都着急,至于思思…将来你如果在京中过的舒服,我让她过来跟你。”
范闲一怔,来不及分说什么,就已经糊里糊涂的上了车。随着车轮滚滚作响,马车缓缓行出了澹州城。
天光明媚,蓝天之上,白云如丝,分外美丽。
马车行过关了门的杂货店,远远经过豆腐摊,范闲掀开车帘,看着豆腐摊上的那位少妇和她身边已经能够到处乱跑的小丫头,唇角浮出一丝微笑,坐回座位。
座位下是个古旧的黑色皮箱
澹州城生意最差的那间杂货铺终于倒闭了,城里的居民们随口说了几句,估计那位瞎子老板恐怕将来会孤老潦倒,同情了几句,又开始把话题转移到刚刚离开这座小城不久的范大少爷身上,人们纷纷猜测着,伯爵大人让自己的私生子进京,准备给他安排个什么样的职司。
此时范闲正躺在宽敞的马车上,这辆马车在队伍的中间,上面铺满了他自己准备的被褥,十分软和,感受不到太多的颠波。他自然也会猜想父亲让自己进京的真正原因,所以请这一行护卫的头领藤子京进来一叙。
藤子京沉着脸坐在车厢的另一边,一双脚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生怕弄脏了脚边的那床雪白被褥,心里实在是很有些不舒服,看来这主儿也是个败家子,比京都里的小少爷好不到哪儿去。
范闲很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眯着眼睛,望着这位明显实力不俗的中年人,问道:“藤大,这都已经离澹州很远了,能不能告诉我,父亲这次让我入京,到底是因为什么?”
藤子京有些犹豫,似乎有些话不好说出口。
范闲微笑着,眼睛里清亮无比,望着他的双眼,柔声道:“您也知道我的出身,所以难免会有些担心。”
藤子京挤出一丝笑容,恭谨回答道:“少爷多想了,老爷这次接少爷进京,那自然是要为少爷打点前程做准备。”
范闲挥了挥手,摇头道:“车里就我们两个人,何必掩饰什么。”他忽然笑了起来:“如果你不肯说的话,说不定我呆会儿就跳车跑了。”
藤子京笑了起来:“少爷喜欢说笑。”
话还没有说完,范闲已经冷冷截道:“有时候我不喜欢说笑话。”
藤子京心里咯噔一声,心道难道这位说的是正经话?如果你真不想进京,这是大家都能猜到的事情,那为什么在澹州城的时候,却没有在老太太面前提出反对意见?他看着面前这个面相柔美的少年,越发觉得对方其实并不简单。
范闲自然不会真的跑,虽然他也知道进京估计没太多好事儿,但这些年的富贵闲人生活,早就让他没了闯江湖的勇气,要住荒山破庙吃苦,这不符合他的性格。
他来这个世界,是来享福的。
而他又很愿意去京都看一看,所以当司南伯派人来接自己的时候,他根本没有想过要反对。但这并不代表,他会不好奇这件事情背后隐藏着的东西。
沉默了许久之后,藤子京终于有些忍受不住车厢里冰一般的平静,开口说道:“少爷,这次之所以要急着接您回京都,其实是老爷给你准备了一门亲事。”
范闲看着他,半天之后才开口说道:“亲事?”
第三十九章 望京
“是啊。”藤子京恭谨回答道,他不愿意重蹈前些年那位二管家的悲惨下场,所以对面前这半个主子格外的恭敬。
范闲皱皱眉头,脸上浮出一丝与年龄不相衬的冷静,全没有一般少年听说自己即将成亲后的表情,缓缓说道:“我很好奇,对方是谁。”
他十六岁了,早就知道这种权贵门阀中,婚事肯定是被提到议事日程上来的事情,而且父亲既然这些年来一直没有忘记自己这个私生子,那么总会有这么一天。只是这次的时间如此急迫,让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这件婚事会如此急迫。
藤子京回答道:“这个…我也不清楚,只是听说那家小姐贤良淑德,在京里风闻一向不错。”
他小心翼翼的解释,反而让范闲疑窦丛生,试问自己一个没有身份的私生子,就算父母暗中的背景都异常深,但想来也没有哪位官宦人家愿意将女儿嫁给自己才对。
看见他的表情,藤子京终于开口说道:“只是…那位小姐好象身体不大好,最近患了病,所以急着…”
范闲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是个冲喜的神物啊,这下就明白了,不由苦笑着摇摇头。
藤子京正小意看着他的神情,发现少爷居然没有发怒,也没有哀切的神情,反而有些没有回过神来,心想马上要娶一个要死的少夫人,难道少爷居然一点不生气?
范闲没有什么好生气的,前世看这种片段看的太多了,而且生气并不会有助于解决问题,在他的心中,反而有些同情京都里那位缠绵于病榻之上的女子,只是因为自己身体不好,便要被强迫着嫁给一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男人。
至于自己?范闲没有那种小家子的郁闷憋屈他总是有些大男子主义精神,认为男女之事,总是女方吃亏,男人占便宜,既然自己总是要在这个世界娶妻生子的,如此说来,万一拣到一个好女人,岂不是大赚?反正先进京再说,逃婚这种事情,可不能着急,先看看再说。
一切都等着看看再说。
看看那个女生漂亮不?可爱不?萝莉不?
…
“少爷,为什么…”藤子京小心问道。
“为什么不生气?”范闲微笑望着他,轻轻说道:“第一,我去京都不代表我会接受这门亲事。第二,如果我接受这门亲事,就一定代表着我喜欢那个女子。第三,就算那个女子缠绵病榻,我也不会觉得这件事情有多屈辱。第四…你可能不知道,其实我是一个很厉害的医生。”
藤子京愣了,这四条理由把他弄的有些糊涂,尤其是最后那条少爷居然懂医术?可是他依然不认为少爷的婚姻,会因为这一点而产生从悲剧到喜剧的飞跃,毕竟那家小姐家中很不简单,连御医都治不好的病,少爷怎么治的好。
马车一直未停,藤子京出去后上了第一辆马车,车厢里又只剩下范闲一个人。旅途难免寂寞,他掀开车帘,任由道上疾风吹拂在自己脸上,微眯着眼,看着四周呼啸而过的青青山色和官道上的石板路,觉得真像是无数的画面,正在倒带。
就像十六年前,自己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在马车上看到的画面一样
—
四月末的一天,京都城外道旁长草早除,飞莺也被往来踏青的男女们吓跑,只有沿着护城河的那两排青青柳树,正摆动着婀娜的身姿,自矜地审视着城外那些从天下各处前来的士民们。
一列三辆马车组成的小车队远远行了过来,在官道上排队,等着入城。
车帘掀了起来,露出一张满是阳光笑容的干净脸颊,那人望着京都的城墙,看着四周面色安乐的人们,深深吸了一口气:“原来这就是京都的味道。”
这人自然就是范闲,经历几十天的艰苦旅程,他们一行人终于来到了京都。这一路上,他十分好奇地观望着陌生之中夹杂着几分陌生的庆国天下,终于满足了自己的游历**,而且与藤子京等护卫们的相处,也变得熟络了许多。
范闲是个习惯于满脸带笑的可爱少年,这样的人,总是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藤子京扶着他的手让他从马车上下来。
双脚落在官道上,范闲微微转动脚踝,刻意让布鞋的鞋底与这片土地多接触了一会儿,似乎想体会一下京都土地的与众不同。
入京的人有些多,京禁森严,所以排的队有些长。范闲等的有些无聊,指着前方的城墙与藤子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他猜想,司南伯府应该不会派人来接自己才对,毕竟自己的身份不怎么光明正大。
正闲谈间,忽然后方的人群里微微骚动起来,人群很自觉地让开了很宽的路面。一队骑兵沉默地骑了过来,速度很快,往城门处行去,没有半点停留。
队伍最前的那匹马上,是一位穿着浅色襦裙的少女,在这春重天时里,竟然还戴着一顶白鹿皮做的帽子,看上去十分俏皮。
这少女双眉如远山青黛,眸子清亮,十分美丽。只是她坐在马上,表情却是微显焦虑,看来她急着回城,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范闲站在路边,微笑望着一掠而过的马队,赞叹道:“京中果然佳人多。”不由想起了,自己那位可能的“妻子”不知道长的什么模样。
藤子京在旁边轻轻咳了两声。
范闲心想自己只是赞了一句,又没有失态,这么紧张做什么?笑着问道:“看来京都的风气没有我想像当中的闭塞,这位姑娘穿着裙子,却还在骑马,也没有人生出些议论来。”
藤子京苦笑着解释道:“刚才过去的那位,是京都守备叶重大人的独女,谁敢说她去。”
范闲哦了一声,站到马车上往城门处望去。果然那队骑兵到了城门口,并没有排队,就这样验了令牌,进城而去。
轮到范闲进城的时候,他刻意看了看城门处官兵的表情,发现对方一应公事公办的表情,再望回自己的马车,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三辆马车上并没有范家的标记,看来自己这次入京并没有大张旗鼓。
五竹自述(作者:昨夜小楼春风)
当我背着小少爷离开京都的那一刻,就知道我还是会回来的,就像许多年前的那个傍晚,我陪着小姐走进京都的城门一样。
我叫五竹,是个瞎子!
人生有很多事都不能如意,比如记忆。我不确定到底是忘记了什么,还是记住了什么,总之,我的脑海里有一片灰蒙蒙的存在。
澹州是一个奇怪的地方,因为那里的人很奇怪。
他们总喜欢打扰别人,喜欢和别人聊天。本来也没什么不好,不过总有些人找我聊天,因为我不喜欢说话。
他们在我开的杂货铺门口闲聊,不理解他们为什么对于没有回应的谈话如此热衷。
小少爷长得很漂亮,你问我怎么知道的,第七感觉。
小少爷生的很聪明,你问我怎么知道的,第七感觉。
在某个夜晚,小少爷识破了我的身份,这足以证明我的第七感觉在正常的工作着。
以后的日子里,我负责训练小少爷,因为我知道危险总会来临。
在杂货铺后院,有很多萝卜,萝卜是很有营养的。
你只要到百度上一查就知道。
萝卜营养丰富,可生食、炒食、腌渍、干制。萝卜因含淀粉酶,生食可助消化,因含芥辣油,具有辣油,具有辣味。根和种子内含有莱菔子素,有杀菌作用。萝卜有祛痰、止泻、利尿等功效。
噫!百度是什么?我说过吗?
我的脑海里总会出现一些莫名的词汇。
小少爷很有趣,经常作一些令人费解的事情,比如说写书。
小姐总是说:刀剑总是比言语更有力量。
这个世界上的人宁愿唠叨的说话,也不把手里剑练的快一点,真是不能理解。
我只是保护小少爷,对于他经常趁丫环们睡熟的时候抚摸她们的脸蛋的事情不属于我关注的范畴。
时光总是短暂,对于穿越者来说,千万年的时光就在转瞬之间。
穿越?
又是个我无法理解的词汇。
或许我真的失去记忆了也说不定!
人生有很多事都不能如意,比如记忆。我不确定到底是忘记了什么,还是记住了什么,总之,我的脑海里有一片灰蒙蒙的存在。
我叫五竹,是个瞎子!
十六年后,在某个夕阳西下的傍晚,我“看到”小少爷的马车驶进了京都的城门!
庆庙一日游(作者:小楼昨夜春风)
今天风和日丽,春意融融。
都说青春易逝、年韶易老,大好年华不能就此荒废,所以我决定出来走走,不能整日的进行码字工作。
四月的天气不热不冷,清爽宜人,游人如织,小偷也不少。
不知不觉来到了庆庙,这里真是冷清呀!
不对,咋这么多人倒在地上呢?
我每个人都咬他们一口,没有反应!
唉,算了,虽然我知道自己很伟大,不过这种小事还是不要管了,继续我的春日旅游。
上帝呀!我看到了什么?
在庙里的香案下方。
一个美丽的女孩子,她的五官是那么的精致,她的肌肤是那么的粉嫩光洁,她的神情是那么的清逸脱尘,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似乎会说话一般。
而她面前的小白脸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那小白脸正在用眼神示意。
“快把鸡腿交出来!”
“就不给!”女孩双颊通红,不过眼中却有一丝坚定。
小白脸看硬的不行,改变策略,吐出一口鲜血,用来博取同情。
“我快死了,鸡腿给我吧!”
“不行!”女孩儿见他吐血,虽然眼睛里自然流露出来极强烈的怜惜之色,不过原则还是要坚持的。
竟然软硬不吃,小白脸只有使用最后一招。
直接开口说道:“你是正殿里那人的家人?”
意思很明显:再不给我,我告诉你家人你躲在这里偷吃!
女孩容颜一黯,没有回答他,却从香案上钻了出来,像阵风一样地跑了出去,在临出庙门之前,将鸡腿递到小白脸手里,就这样跑出庙门,再也没有回来。
就听那小白脸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嘟囔道:“这样都有鸡腿吃,明天还到这里来!”
真是比我还无耻呀!
我紧跟着小女孩出了庙门,看着她忧郁的面庞,不由得在她白藕般的手臂上咬了一口。
这是我表达感情的方式,对自己喜欢的人我都会咬上一口,一般人我还不咬勒!
作为伟大的蚊子一族,我们的先人告诫过我们要知廉耻、守礼仪,不要丢地球蚊子的脸。
我们是伟大的穿越一族,时空管理局穿越试验的第二号报告中就有我们祖先的名字。
听说第一次穿越试验的对象是一只猫!
注:此蚊子在六个月后因感染肺痨去世,享年蚊子时三千二百岁。而这本《小蚊子日记》一直流传下去。直到有一天……
范氏小传(作者:无人的星空)
谵州范氏,生而有所知,性聪慧,好冶学。
时人有传,其乃京都侍郎之子,深许也。
年及稍长,得二师,一教其武,二教其毒。
待长成,忽得使至,接其往京。
京都中人,多有诡异,常存谋其之心。
幸得贵人相助,屡过劫难。
一日范氏偶至庆庙,遇一女子,油光满面,手执大个鸡腿一副,立时心神荡漾,深慕其风。
多方打探,方知此女乃其未婚之妻也,心畅之。
做得好个文抄公,范氏名声渐长,涉及产业,财富日丰,兼其武艺高超,竟似得面面俱全,近完人矣。
然峰回路转,其父非其亲父,其母死活难知,日后之事,万难预料,要知后事如何,请诸公稍带淫荡猫腻,为吾等讲来…
关于猫腻的庆余年(浮见君)
关于猫腻的庆余年
老猫的文,先有朱雀记。现在追庆余年的很大一批人,恐怕也都是为了朱雀而追的。朱雀之于仙侠修真而言,脱跳飞扬,很有几分男儿扬眉之态。虽然时时有不够精致不够细密,换言之,是仅凭了一腔热情而挥洒着感情的男人感觉,即使如此,还是会让人觉得爽朗而沧桑。那种爽朗如前文,是男儿扬眉,那种沧桑,是秋来男儿灯下低眉饮酒,一灯如豆,秋风夜凉如水,漫漫卷落黄叶的沧桑。虽说有舞台之气,却还是让人深深受了,也同样低了眉,似乎嗅着了那丝酒气。
然而,朱雀记还是生了些。
文章前段中正平和,后段日渐跳脱。文字的变幻隐隐约约透着猫腻的成长。每个作者在操纵一篇长篇文时经常会有这样的变化,除非他的风格已经完全稳定。正是这种成长,如玉之琢磨,渐渐夯实了基础,使作者成为日后的那个人,而不是其他人。这样的过程,自然免不了生。
然后终于谈到了我想谈的地方:庆余年。
这是我喜欢的题材:穿越。
这是我喜欢的个性:我虽不欺人,人若欺我,我必百倍奉偿。我虽善良,但也不忌为了重要的人或事拿出阴冷的手段。绝不做那非要立个牌坊的下贱职业。
这还是我喜欢的故事流程:小小的孩子慢慢成长,慢慢强大,遇到的事情一点一点都是为了YY无限,直到手掌天下权,极目处无人不敬服,就算是恨,也只敢在阴暗的角落钉着小草人恨而已。
这就是庆余年到目前为止给我的印象。
这篇故事到现在已经四卷,风格渐稳定了。或许猫腻至少已经掌握了这个故事的脉络,不会发生秋天写来凉夏天写来热的情况。之于读者而言,这是很舒服的感觉。
最重要的是,猫腻早说了,这是个HE。
起点的书栏上,不是HE的是异类,但我依然为这故事欣喜。
或许改日我会有兴趣写些关于庆余年中间人物的东西,然而现在,却只想记些细节而已
打开箱子后的五竹(第三卷第三十七章,箱子的秘密二):
“待范闲有些颓废的身影消失在雨水之中,五竹才缓缓地从角落里走了出来,有些木讷地坐到了桌子旁边。他的手指在箱子里和桌子上的枪上抚过,然后落到那封信上,他的手指轻轻在信封上来回划着,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微微沙沙声在指头和信纸间响起,沙沙声在雨水和庭草之间响起。
屋内一片漆黑,五竹一个人,坐在一个箱子旁,脸上那块黑布都柔软了起来,脸上浮现出一丝很温柔的神情。”
(打着这些文字时,我的心中渐渐地柔软,似乎可以想到那个只在黑暗中的男子,心脏在想到叶倾眉这一刻时,是如何慢慢地跳动着,有一丝抽痛,有许多快乐。那些回忆排山倒海,这一刻,他与叶倾眉,相对于记忆的岁月中。多少惘然,在那些雨里零落。
虽然无数人在想起叶倾眉时会温柔地笑,但是,我却深信,只有五竹的,最是美丽。这一点,即使是皇帝,也不是如。
执掌天下的人的爱意,总会被这些那些的种种湮没。之于曾经的五竹,这个世界却是只有两个人的吧。纯粹的,不知道该叫友情或者爱情或者姐弟之恋的情感,浓烈如酒,缠绵如酒。)
第三卷第三十八章:秋雨后的晴朗
“似乎这些事物中都烙印着母亲的气息,这街上,这屋中,这天下,到处都有那个女人的味道。
那封信的最后说着:“老娘很孤单。”
…
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庆国,你们对不起那个叫叶轻眉的女子。”
(我们被抛于这寂寞的世界,只不过希望,逃脱这种感觉。
叶倾眉,猫腻多么爱你,你已是这中最幸福的女子了。)
第三卷第三十章,千古风流(这一章只怕是谁都不能不提的,只要看过这书的人):
“范闲闭目,饮一口酒。“作”一首诗,三壶酒尽,三百诗出!
阔大的宫殿之中,似乎有无数的光影正在飞舞,渐渐凝成只有闭着眼睛的他才能看清楚的画面,那是前世的诗家,前世的老帅哥小帅哥,在竹下轻歌,在床上袒腹,在亭中大道此风快然,在河畔黯然垂泪。
…
他猛然睁开双眼,冷冷看着庄墨韩,却像是看着更远处的某个世界。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谁能比李白更洒脱?
“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谁能比苏轼更豪迈?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谁能比李清照更婉约?
…
…“抄你MB,袭你MB!””
(抄诗爽是一回事,而小范所看到的诗人的灵魂,却让我默默低了眉。
千古风流,千古风流!千古风流…)
下面是今天看的新章里的片段:第四卷第二十二章,初登门:
“京都的百姓依然循着老规矩,远远躲着监察院行走,院门前的石碑安静地注视着那些人们,似乎是在说,院子是保护你们的,你们为什么如此害怕?不要问百姓为什么会害怕监察院,就像是杨万里那四位士子一般,人们对于秘密特务机构的害怕总是没来由的,因为那个衙门似乎没有光,似乎拥有的只是秘密与黑暗。”
(我原不知道为什么会爱上这段,等到写完上面几段时才明白:这一段让我想到了叶倾眉的“老娘真寂寞”。那些人,默默地消失在历史的时光中,最终,什么也没有留下。
然后,写到上面一句时,我想到的是齐少奇、贺龙。
多么奇怪,就想流下泪来。
想要保护的人,或许是最不了解你的人。
这一回,想到的是袁崇焕将军。
透骨的悲哀。)
抄完段子了,然后想到另一点:猫腻有一点真要不得啊…好喜欢挖坑埋线索,然后时不时抖个包裹。哦,还有一点,喜欢玩文字游戏,比如那一章“庆历四年春”,藤子京出现在书中。等到反映过来,差点没把我笑死。习惯实在不佳,可惜若我习惯了,也就爱上了。实在是我犯贱。
拉杂完了今天的份,满足地去睡觉。
叶倾眉,是怎样的女子?
无尽的鄙视(苍穹)
无意间看到了猫言对《朱雀记》的评论,于是便有了浓厚的兴趣去翻出这本老书,然后果然兴致盎然的读了下去。这一读呢,就一直从烧鸡追到了庆余年。其实《庆余年》的名字也是早就听说过了,但一直不知道作者原来竟然就是猫腻大人,当我发现这个令人震惊的事实后,连忙第一时间找到了该文的盗贴,一次性快乐的看完。啊,说漏嘴了,其实我从来不看盗贴,真的。
但让人痛苦的事情也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庆余年》还没有啊!眼看着我即将就要陷入漫长的等待中,这种欲求不满的强烈感觉促使我想要说点什么。说什么咧?那就让我用无尽的鄙视,鞭策伟大的猫腻大人,尽快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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