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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炒栗子-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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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阿果看着那黑漆漆的洞口,突然有些心酸。“我……我是来看一看那两个人还活着没有。今天晚上就要施刑了,阿爹说让我看看。”
阿果阿爹在寨子里任族长,但一般管得都是狩猎、交换之类的事务,却不会管祭祀。然而现在大长老已经昏迷,寨子里乱成一团,守卫一想也释然了,点了点头,放阿果进去。
“……阿果,你怎么又来了?”阿果战战兢兢的往里面走了两步,就听到了那个温润的声音。
待适应了昏暗的光线,阿果才看到那两个人的身影。
“我娘子在那儿?你看到她了吗?”阿果听到男子旁边的那个少年说道。阿果一愣,她知道娘子是汉语里“阿柱”的意思,但是他的阿柱在哪里她怎么知道?
阿果摇了摇头,那绝色少年失望的暗了眼眸。
“阿果,你这次来,可是……夏格尔又要给我们带什么口信?”楚江凝声音温和如玉。阿果忍不住红了脸,才意识到对方居然记住了自己的名字。
阿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目的,连忙道:“我哥哥还有大长老都受伤了,他们要拿你们祭奠神龙!”
楚江凝一愣,他身边的唐若涵低着头,眼眸中不经意闪过一丝光彩。
唐门卷 第二百二十一章 刑场风波
第二百二十一章 刑场风波
夜晚,篝火熊熊,神秘的夷族鼓声如同人的心跳一般,一声声直入人的心扉。
陶笛儿看着眼前高高的刑台,手指甲深深的沁入了手心。因疼痛而略微清醒的神智支持着她在前人的引导下登上了刑台对面的“观赏楼”。
她所坐的地方与刑台遥遥相对,是以石头和竹子搭建起来的。上面有七八个位置,有人把她引到了主位。周围的有很多都是有些熟悉的脸孔,除了族长和那个黑袍男子外,剩下的几个都是长老级的人物。
众人看到陶笛儿,连忙停止彼此交谈,恭敬的俯身跪拜。陶笛儿已经没有心情与他们客气,神情冷淡。
黑袍男子静静的站在一侧,见陶笛儿并没有向其他人一样向前行礼,而是重新看向下面围在刑台周围的族人,做了一个手势。
刚刚还人声鼎沸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众人看着台上的人,火光中显得每一个人的连都有一部分阴影。然而族人明显是紧张惊慌中带着一丝好奇兴奋,大概是还沉浸在昨今两天的受伤事件中。
黑袍男子双手持平,又做了一个姿势。“*※¥※¥#……※!(@……”
阿果不在陶笛儿身边,所以她并不知道男子说了什么。但是阴冷的声音混着唯一清晰惑人的鼓声,达到了一种迷惑心声的效果。陶笛儿眼看着众人脸上的恐惧之色慢慢淡去,随之而来是满眼的狂热兴奋。
有人曾经说过,有宗教信仰的人永远是最善良的,但从某种意义上讲,也是最冷酷的。
众人狂热之间,突然有一个站在篝火边的人突然喊了一句什么,接着所有人开始一呼百应的喊起那一个字。
这次不用人翻译陶笛儿也从众人的眼神中读懂了那个字的意味——
杀!
黑袍男子停止了发言,向后看了陶笛儿一眼,又转向了族长。族长稚嫩的脸上有着不符合外貌的沉重,轻轻的点了下头。
两个人看到他的动作,立刻从后面推出来了两个人。
陶笛儿忍不住站了起来!
众人看到那两个被推上来的人又开始热闹起来,然而看到陶笛儿站起来,更是连连欢呼“夏格尔!”“夏格尔!”
陶笛儿没有听到众人的声音,她只是紧紧看着下面被布巾盖着头的两个身影。手指已经握到了腰间的一个冰冷的瓷瓶……
行刑的人员将那两个人绑在了受刑的石柱上。
石柱上是寨子祖辈留下来的各种戒规,是最神圣的东西。陶笛儿以前在现代看到过很多少数民族都有类似的东西,往往一些族人会因为外族人对石柱的一个不敬眼神而杀人。
一会儿两人就将绑在石柱上受刑,由寨子里的所有族人每人一刀。因为不会刺到致命部位,所以往往受刑人会先死于恐惧、疼痛,或是失血而亡。
施刑人已经将两个人绑好,接着把尖刀递给了台下的第一个人。
顿时那人周围的族人开始激动起来,有的勉力有的兴奋有的好奇,推着那人上去。
陶笛儿手指已经落在了瓶塞之上……今天她若是出手,那么必定要杀人才能逃出这里。在夷族的领地中杀人,就好比在沙漠中切断自己的水源。要是有其他选择,陶笛儿不会如此冒险……但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上!
被选中的人有几分惊慌,拿着刀的手微微抖了一下。但看到石柱上绑着的身影马上镇定起来。
在他眼中,石柱上的人是杀死神龙的罪人。而他则是惩罚罪人的勇士……
众人欢呼声中,他一步步接近了其中一个较纤细的身影……
突然,从人群的角度飞快的划过一道银色的厉光,众目睽睽之下,那手拿尖刀的男子已经立住不动。
众人的声音顿时一静。
施刑人上前想推那人一把,却看到那人脖子上有一道浅浅的红痕……接着红色晕开,喷薄如同岩浆!
人群中开始有人尖叫,大家四处奔逃起来。有人喊着“神龙发怒了”,还有人想上刑台去把那人的尸首拿回来,却被涌过来的人群踩在了脚下。
黑袍男子站起身来,声音阴冷中也带了一丝焦急,喊了一句什么。但人群已经完全混乱,又有几道银光闪过,人群中不断有人倒下。
陶笛儿握着瓶子的手僵住,然而还未反应,突然看到一道银光向着自己身边的族长飞去。
陶笛儿心念一动,一把将人抓过来,接着运起轻功向后急退了两步。饶是如此,那银光也是贴着陶笛儿的衣领飞过。
黑袍男子见众人已经慌乱,突然发出了一声尖利的叫声。
他的面前突然出现了几个人影。影影绰绰,陶笛儿竟然看不见他们的面貌。后来谢文笛告诉她,那是高级蛊师豢养的蛊影,有人性,能力各异。
黑袍男子向那几个人吩咐了几句什么,接着陶笛儿就见那几个人竟然在空中飘了起来,直接向刑台上的两人而去!
陶笛儿一惊,放下族长连忙追上去。但刚刚追了一半,就被几道黑色的影子突然插进,拦了下来。
“你们是谁!”陶笛儿冷声问道。
眼前的黑衣人给她一种隐隐的熟悉之感,但却想不起是什么时候遇到过的。
为首的一个人身材很纤细,看了陶笛儿一眼,接着就攻了上来。陶笛儿忍不住“咦”了一声。
那人是直接冲着自己喉部抓来,却没有设防。陶笛儿眼睛一闪,这说明对方知道自己“失去武功”,陶笛儿一边化解开对方的攻势,接着另一只手挥着匕首而上。
对方显然没想到陶笛儿恢复了武功,一惊之下差点被匕首划中。手腕一翻,却是下了死手!
陶笛儿心中道了一声“不好!”,错过了最要害的部位准备硬受一击,却见那人像是迟疑了一下。陶笛儿趁机向后一步,避开了攻击。
“你到底是谁?”陶笛儿更加确定了,这个人她一定在哪里见过。
那为首的人似乎有些犹豫,突然身后他们的人叫了一声,那人顿时一震,手一扬几只飞针冲着陶笛儿面门而来。
陶笛儿慌忙将飞针小心接下,她这才发现,对方似乎真的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只是不想让自己到刑台一处。陶笛儿一咬牙,手指微微在飞针上一抹,接着扬手反向那人扔过去。
那人轻巧的接过了飞针,但就在这个刹那,陶笛儿的身影却已经出现在他面前!胳膊一疼,已经被陶笛儿手中留下的一枚针扎中。
“你!”黑衣人声音沙哑,有些惊讶的发现浑身已经开始软绵起来。
陶笛儿伸手去揭对方的面纱。
离面纱还有一厘米……
突然,刑台上传来了一声惊呼。陶笛儿连忙看去,那黑衣人借着最后一丝力气远离了陶笛儿的位置,被另一个人扶住。
原来台上黑袍人派去的几个影子正在和几个黑衣人打斗。其中一个黑衣人已经摸到了石柱上两人身边,揭开了两人头上盖着的布巾。
然而……
陶笛儿突然感觉腔子里的血一冷。
其中一个人是楚江凝没错,但另一个人,一双惊慌失措的眼睛望着众人,却是阿果!
陶笛儿顾不得其他,连忙抢上台子。那黑衣人似乎对没有发现唐若涵十分恼火,一刀就砍向了阿果颈部。
“小心!”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一声是楚江凝的,一声却是那刚刚和陶笛儿交手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刀式一变,接着反手架住了陶笛儿的匕首!
陶笛儿眼中光芒一闪,竟是愣住了——对方用的刀法竟然和当初唐夜陵有几分相像!
都说人在最紧急的时候会显示自己本门的武功,难道……
“你们是灭了唐门的人?”陶笛儿忍不住问道。
这个世界上除了唐门中人,也只有将唐门覆灭的人才会取得唐门的武功秘籍。
黑衣人动作一顿,也不再恋战,转身就要飞走。看得出来,他们的对象只是唐若涵。
然而他却没能离开,身后一层薄薄的雾气散开,陶笛儿眼中带着血丝,手中的匕首破空而出……
雾气中,黑衣人已经不能行动。眼见着那匕首离他的胸口越来越近……
然而就在此刻,一只手突然握住了陶笛儿的手腕。手指修长,如同玉石雕刻。
那黑衣人同时眼神一变,竟然突破了雾气,长啸一声,很快失去了踪迹。
陶笛儿挣扎着想要追上去,却被身边的人止住了动作。那人有些冰冷的手抵在了自己睛明穴上,一股清凉之气传来。
陶笛儿气息慢慢平定下来,才发现自己身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让自己来苗疆的谢文笛。
“若涵呢?”陶笛儿连忙问道。
谢文笛唇边勾起一个慵懒邪魅的笑容,手将陶笛儿在暗处握着的瓶子取了过来,凑近陶笛儿的耳边,续续灌入一股热气。
“放心,有我在。”
陶笛儿愣愣呆住。谢文笛出手如飞,点住了陶笛儿的穴道。手一挥,楚江凝身上的绳索顿时也解开。
“跟我走。”他回头向楚江凝说了一声,接着踏空而去。
楚江凝看着他怀里正瞪着眼睛的陶笛儿,皱了下眉,纵身跟上了谢文笛……
唐门卷 第二百二十二章 事实真相
第二百二十二章 事实真相
十万大山中的一座三连峰的中峰山顶,巍峨的建筑隐藏在雾气和一阵说不出颜色的水汽之中。
一只野兔有些好奇的接近,然而刚刚走进水汽的外围一步,就四肢抽搐起来,两只红宝石一样的眼睛留下了血泪。
此刻,一只白团从草丛中飞快的奔来,叼起了那只白兔,悠然的踏过了水汽,向着里面的建筑踱步而去。
陶笛儿看着那白团叼着兔子进来,不由一愣,以为是小麻团。
“小麻团?”陶笛儿刚刚叫出来,就发现不妥。那白团比起她的小麻团瘦了不少,而且大了一圈,一双红色的眼睛如血,无所谓的看了陶笛儿一眼,接着叼着兔子一边享受去了。
谢文笛微微一笑,单手一挥,那正跟死兔子玩的白团就被他抓在了手中,转手递给了陶笛儿。
小东西似乎很生气,但谢文笛似笑非笑的看了它一眼,小东西便没骨气的一蹬腿,不挣扎了。陶笛儿迟疑的将白团子接过来,那小东西开始还做装死状,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在陶笛儿怀里打滚起来,搂着白嫩嫩的肚皮喘气。
陶笛儿像揉小麻团一样揉了揉小东西的肚皮,小东西很愉快的颤起了四肢,眯着眼睛很享受。
“笛儿可是也有一只猞猁?它是烈的儿子。”
烈?
陶笛儿看着怀里正翻着肚皮无限享受的小东西,顿时无语。
谢文笛继续道:“这世上,除了烈和你的那只,此种猞猁不超过十只。”陶笛儿心中一动。她早年就已经知道唐府众人待她是极好的,却没想到会到这种地步,心中苦笑。
“谢……舅舅,您叫我来究竟是什么意思?”陶笛儿问道。
“笛儿不喜欢这里?这可是你出生的地方。”谢文笛看着眼前的景致,淡淡道。
陶笛儿皱眉:“……如果可以的话,我现在更想知道唐若涵在哪里,你说过他现在平安,但他在哪里?”
她已经问过了楚江凝,当时阿果去关押两人的地方时,楚江凝就请求阿果将唐若涵化装成她逃出去。但无奈来到后来约定的地点,唐若涵已经不在了。陶笛儿看了眼眼前之人,几乎可以肯定唐若涵就在他手上。
谢文笛见陶笛儿眉间难掩的关切之色,暗暗叹了口气,“真的想知道?”
陶笛儿脾气很坏的给了个“你说呢”的眼神。
谢文笛不由莞尔,“你这脾气倒像是锦儿……”陶笛儿一愣,后领突然被那人提起,接着整个人飞了起来。
“哎哎哎!”陶笛儿虽然自己轻功无障碍,但这样被人拎着总不会好受。看着飞快后退的地面,忍不住叫了起来。
一声轻笑响起,接着陶笛儿被接入了一个怀抱。有些冷,却十分宽厚安心。
此处已经是峰顶,所以两人不多时即来到了一处极其开阔的山崖边。
“这是千嶂宫惩罚叛徒的地方。”谢文笛将陶笛儿轻轻放下,眯着眼睛看着层峦下的虚空,淡淡道。
陶笛儿一惊,顿时脚下一软。要不是谢文笛在旁边扶了她一下,几乎就要摔下去。
谢文笛看着她惨白的脸色,知道对方会意错了,摇头道:“他不在崖底,放心。”然而眼中戏谑之色一闪而过,不知道是有几分故意的。
陶笛儿这才舒了口气,刚刚身体中那种巨大的抽空感散去,唯有心里隔几秒钟还会使劲的痉挛一下。
真的是陷进去了……陶笛儿捂着心脏,淡淡想。
“看西边的方向,那里就是蛊神谷,历代夏格尔得到神命的地方。”随着谢文笛好听的声音,陶笛儿望向了西边。
那水雾好像是通人性一般,慢慢在眼前散开,接着陶笛儿看到了一生中最美丽的画面。
这种感觉是心灵上的震撼,一种温暖的情绪在心底升起,好像是回到了母体一般的平静祥和……陶笛儿忍不住向着那方向伸出手指,向前一步……
石头滑落的声音响起,陶笛儿这才回过神儿来,发现自己离悬崖只有几厘米了。
陶笛儿倒退两步,冷汗已经下来了,回头怒道:“为什么不提醒我?”
然而身后谢文笛的表情却很怪,带着一丝回忆怀念却又满怀痛苦和留恋,那复杂的眼神震得陶笛儿顿时说不出话来。
许久,谢文笛才从那种情绪中脱离开来,上前将陶笛儿的额发抚到一边。
“你和你母亲真的很像……”声音是陶笛儿没有想过的温柔如水,但她不知为何却是全身一震!
因为那语气,那眼神,似乎谈得并不是妹妹,而是爱人!
看到陶笛儿惊惧的神色,谢文笛淡淡一笑,那种独特的魅力便显现出来,他对陶笛儿道:“不要着急,我会把一切告诉你。”
陶笛儿点了点头。
“你母亲亲要是活着的话,这里就应该是她丧命的地方。”谢文笛淡淡道。
陶笛儿一皱眉,“你是说她犯了错该受罚?”
谢文笛像是想起什么,目光悠远,但嘴角的笑意却又慵懒又苦涩,“笛儿真是聪明,若当初你母亲亲有你一半聪明……不,若是我有你一半聪明,那么之后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
谢文笛慢慢回忆起当年发生的事情——
当时陶笛儿的母亲越锦的确是夷族的圣女——夏格尔。在当时的年代,苗疆比现在更加的封闭神秘。
作为夏格尔,权利也绝非今日的陶笛儿所能想象。
夏格尔是神化的领袖,是所有夷寨的守护神。她缘起于夷族族人崇拜的夏格神,实际上夏格尔只是谢家一代中的女性。
谢家世代精于苗疆蛊毒之术,且身有异能。谢家的女性在此方面尤其优秀,是唯一能通过蛊神谷蛊神考验的人。
夷族以强者为尊,所以谢家的女性被神化也只是顺水推舟的事。
但谢家却有一个秘密。
那就是谢家每一代都会有生一对龙凤双胞胎,别无其他子嗣。其中女者自然就是下一代的夏格尔,而男者则要修习谢家的一项武功。
夏格尔的体质为阳,可身怀炙阳蛊而不死。而她的兄弟因为修习的武功原因,则体质为阴。往往每代夏格尔继任前,都要与其兄弟成亲以综合阴阳,使能力达到最大。这种兄妹通婚的制度在古代很普通,例如中国的伏羲女娲,亦或是古埃及的法老。
且每代夏格尔都需要经过一个考验,那就是通过蛊神谷。只有通过蛊神谷的人,才能得到教民的敬仰。所以能让自己的力量最大化,则是每一个夏格尔的愿望。
但事事也有例外。
“你母亲亲从小的时候,就优秀异常,她十三岁的时候,蛊毒之术就已经在我们的娘亲之上。”谢文笛淡淡笑着,然而笑容却未深达眼底。
“你母亲亲十六岁的时候,在外面救了一个汉人回来……”
陶笛儿一窘,这个套路……
谢文笛见她猜出,点了点头,“的确,就是你父亲。不过当时我们只是以为他是个普通的汉人,来苗疆通商而已。”
陶笛儿点了点头,看来自己老爹从那时开始就有经商的天赋啊。
“锦儿对你父亲极好,但你父亲却经常沉默。当时我正在外面修业,等锦儿十七岁及笄之时便和她成亲,但没有想到的是,你母亲亲竟然做出了一件让整个夷族震惊的事!”
陶笛儿心下一突——
私奔!
“她和你父亲跑了,还带走了炙阳蛊。”谢文笛脸上的表情很淡,像是再说别人的事。但陶笛儿能够想象此事当时对他的打击和触动。
在对方的眼中,和越锦成亲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并不是道德所阻挠的。况且,他又真的爱着越锦。
“在夷族当时,你可以想象这是多么大的事。堂堂夏格尔,神的爱女居然和一个汉族男人私奔了……”谢文笛的眉浅浅皱起,显然即使是他,对当年的艰难都有些为难。
陶笛儿点了点头。换句话说,越锦就相当于王位继承人,而且是唯一的。
对于信仰万岁的夷族人来说,抛弃信仰的越锦就是罪大恶极的存在,而那个汉人恐怕就是让神女堕落的魔鬼。在加上其他长老、祭祀对权力的觊觎煽动,想必当时谢家的权力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何况以夷族彪悍的性格,陶笛儿有些奇怪,陶之然夫妻怎么可能逃得过追杀?
“交易。”谢文笛似乎看透了陶笛儿的想法。
陶笛儿一震,“什么交易?”
“如你所见。”谢文笛看着山下的景色道,“谢家脱离夷寨,建立千嶂宫。夏格尔的权力受限,各族由其族长、大长老和祭司分权。”
若是条件准许,陶笛儿一定拍手!这一手真是漂亮!
现在的夷族形式就好比是君主立宪,夏格尔只是名义上的统治者。而各个夷族山寨则是由族长、长老和祭司“三权分立”。
怪不得以前的夏格尔可以掌握生杀予夺的大权,而她只能接受教众的尊敬而已。
但一家欢喜一家愁,谢家之所以从苗疆的卫冕之王被迫失去王冕,陶之然夫妇绝对是“功不可没”。
那么谢家人该有多么恨这两个人?
陶笛儿不由身子一震!
唐门卷 第二百二十三章 姐姐画儿
第二百二十三章 姐姐画儿
谢文笛看着陶笛儿突然惨白的脸色,没有说什么,只是回头招了招手,一个白影窜过来,扑进了他的怀里。
“烈当初有一个妻子,被你母亲带走了。估计你的那只小东西应该是烈和她的孩子。”
陶笛儿一愣,随即感觉不对,“不可能,小麻团是我在唐家才遇到的。”
谢文笛莞尔,“它叫小麻团?”低声笑了两声,摸了摸陶笛儿的头发又道:“上一辈的事你知道的事情太少了。”
陶笛儿想反驳,发现谢文笛的手逐渐挪到了自己脑后。“这里,就是证明。”
那被金针封脑的伤口早已经愈合,但在谢文笛手指的触碰下,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既然我不知道,请你告诉我。”对视片刻,陶笛儿一字一句道。
谢文笛刚想回答,两人背后却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谁?!”陶笛儿忍不住厉声道。
自从来到千嶂宫以后,她的神经立刻紧绷着。加上唐若涵下落不明,整个人都处于戒备状态。手中一动,却被旁边的谢文笛压住了手腕。
“出来吧……”谢文笛的声音难得的有些无奈。
悉悉索索的声音一顿,接着从两旁的树林中走出一个少女。边走边好奇的看着陶笛儿笑:“爹爹,这个女人是我新后娘吗?”
陶笛儿立刻炸毛,“你!”
少女嘻嘻哈哈的揶揄看着两人,谢文笛却未生气,只是带着溺宠的点了点少女的鼻子。
“画儿,这是你妹妹。”
“啊?”陶笛儿和谢画儿同时瞪大了眼睛。本没有几分相像的五官此刻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谢画儿看着陶笛儿异色的眸子,奇怪道:“她是我妹妹?爹爹,你什么时候生的她?”
陶笛儿顿时一窘,谢文笛不以为忤,“她是你姑姑的孩子。”
“姑姑的孩子不是秀姐姐吗?”谢画儿更加疑惑。陶笛儿听到对方话里的字,不由愣住。
秀姐姐?
白秀?!
等谢文笛将陶笛儿的事讲清楚之后,谢画儿才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她突然凑近了陶笛儿,鼻尖对着陶笛儿的鼻尖仔细打量……
陶笛儿闻到了一股深重的药香味。
谢画儿突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惊喜道:“你长得真的很像我!”
陶笛儿却有些奇怪。眼前的少女看起来比她还要小上几岁,肤色如同玉石一般,比陶笛儿好看不知多少倍。且继承了她父亲慵懒闲逸的双眸,只是时不时喘气声声……
谢画儿叽叽咯咯在陶笛儿耳边说着话,陶笛儿经常回答一两个字她也不在意。看起来是寂寞的久了。
“画儿,该回去休息了。”谢文笛声音插进来。
谢画儿立刻脸色一沉,陶笛儿以为对方会耍小姐脾气,却没想到谢画儿眼睛一转,小狐狸一般对陶笛儿一笑,接着乖声道:“哦!”接着转身就走了。
陶笛儿看着少女的背影,发现从身后看,少女更加消瘦,似乎……是患了不治之症。
“画儿是我与白秀的母亲生的孩子。”谢文笛的声音从后面淡淡响起。
“她的身体……”陶笛儿疑惑的开口,没想到白秀的母亲居然是谢文笛的妻子。只是听对方的口气,似乎又有什么玄机。
谢文笛脸上出现了一抹黯色,点头道:“的确,画儿有先天之症。”
“为什么?”陶笛儿惊异。
谢文笛看着陶笛儿的神色转而有些复杂,半晌才开口道:“我刚刚和你所说,夏格尔一般与其兄弟结合,除了能够增强实力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样能够救谢家男子的生命。”
“救命?”
“你当初与唐若涵行夫妻之礼,可还记得原因?”谢文笛突然问道。
陶笛儿脸上爆红,没想到对方竟然知道这件事,支支吾吾的点了点头。谢文笛看着她窘迫的样子,安抚的微微一笑。
顿时陶笛儿就感觉尴尬轻了一些,尝试着客观组织语言:“当初是我身体中有炙阳蛊,能够对抗若涵身体里的寒毒,所以结合后他身上的寒毒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谢文笛听着陶笛儿淡淡的叙述,看着少女的眼中多了两分难以察觉的怜悯,但还是颔首道:“的确,夏格尔相当于体内有炙阳蛊,而修炼阴性武功的谢家男子等于体内有寒毒。若夏格尔未和其兄弟结合……”
陶笛儿心中一震!
谢文笛看着陶笛儿的表情,唇边弯起一弯温和的笑意,“没关系,你看我这不是还好好的?”没有温度的手在陶笛儿头发上轻轻的碰触,带着长辈的关怀和爱怜。
陶笛儿咬了咬唇,心中更不是滋味。当初陶之然夫妇,也许欠下这个男子的不止这些。
“锦儿走后,我曾大怒派出了全谢家的人出去寻找,但是锦儿以命相胁,死也不肯回来……”谢文笛脸上表情平淡,却让陶笛儿有些想哭。
“而且当时苗疆已乱,我腹背受敌。当时我受到一部族人的偷袭,受伤后遇到了白秀的母亲。”
陶笛儿点了点头,回想起白秀对自己的敌意,有些纳闷。
谢文笛低声一笑,顿时魅惑之意四射,陶笛儿差点被迷住,尴尬的红了脸。可以想到当时白秀的母亲肯定爱惨了这个男人。
“当时秀儿已经出生,不过她的父亲被我已经杀了。”谢文笛轻描淡写道。
陶笛儿顿时瞪大了眼睛!
“怎么这么吃惊?”谢文笛横看了陶笛儿一眼,挑眉道,“难道你还以为我是好人吗?”
陶笛儿一窘,脸上的笑有些僵硬——是啊,这位主儿在中原正道眼中可是十足的邪魔歪道……
“白秀的父亲就是那伤我一族的族长。当时情况不容乐观,所以我第一个下手的就是他。”
陶笛儿点了点头,擒贼先擒王。但还是忍不住问道:“那白秀她母亲知道吗?”
谢文笛淡淡一笑,说不出的邪气,只说了一句话:“夷族以强者为尊。”
陶笛儿冷汗滴落。
“白秀的母亲是难得的纯阳性体质,所以我娶了她。”谢文笛淡淡道。“白秀和她一样,故在锦儿没有回来之前,我一直对外宣称她是锦儿的遗腹子,而你父亲当初已经被谢家杀了。”
陶笛儿“啊”了一声,没想到阿果当初告诉她的传言居然真的是谢文笛编出来的。
“那画儿呢?”
提起谢画儿,谢文笛的脸色变得沉重起来,看来是真的疼这个女儿到了骨子里,道:“画儿的体质本应与我一样,但因为她母亲的原因,竟然两方相冲,所以有不足之症。”
“那会怎么样?”陶笛儿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必死!”两个字重重捶在陶笛儿心底,让她差点跌倒。
若是没有陶之然夫妇,那么谢画儿就不可能这么痛苦。比起谢画儿而言,陶笛儿真是幸福太多了。
从刚刚那女孩接近的片刻,陶笛儿就闻到了一股深深的药香,要是没有长期的服药,绝对不可能有这么重的味道。
“没有什么其他办法了吗?”
谢文笛叹了口气,“白自筠十年前已经看过,凭他之力,能保三年。我穷尽心力,也只多延了七年……如今,已经是药石无医。”
“……”一阵沉重的沉默。
过了不知道多久,陶笛儿突然露出一个难看的微笑:“你说吧,要我做什么。”
谢文笛意外的看了陶笛儿一眼,“你知道我有事?”
陶笛儿笑得像是想哭,摊手道:“你让我来苗疆,当初又和我约定让我帮忙,现在更是安排谢画儿直接出现在我面前……若是再不清楚,我不是白活了?”
“噗哧”一声,身后有人笑了出来。
谢画儿露出一个小脑袋,笑道:“爹爹,笛儿妹妹真可爱。”
可爱个毛!
陶笛儿心里吐槽。都被你们两个一大一小的狐狸给骗了!
“呐,笛儿妹妹……你知道我爹爹让你做的事情可是很危险的,你真的答应吗?”谢画儿表情狡黠。
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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