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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炒栗子-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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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笛儿都觉得危险。
毕竟是一国之君,要是出了点什么事,不是正好便宜了那个姓马的太监?而且刚刚只是吩咐了远路远啸两个人回去,却没有让陶笛儿走,可见若真是如了他的意,自己就要一个人留下来担责任了。她身为一个外来务工人员,可不好揽下这么重的责任。
“主子……咳咳,皇上,小的认为远路公公说得对;皇上安危要紧。”
“……祖宗江山社稷难保,朕的安危还重要吗?”沉默一刻,李忱依旧冰冷的声音砸在陶笛儿心上,那声音中隐隐带着的疲惫自责,让她突然有些不忍。
“您尽心了。其他之事,只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陶笛儿不知道那纸条上到底写了些什么,但她经历过的悲惨,恐怕比起李忱的也不遑多让,反而淡定了许多。
李忱冷冷看着那妄言的女子,心中尖锐叫嚣——
太祖太宗皇帝呕心沥血、披荆斩棘,难道到了自己手里就要叹上一句“尽人事、听天命”就拱手送上阉贼之手?心中怒火万丈,然而看到那人一双异色却神色复杂的眸子,李忱却是一顿。
那双异色的眸子此刻像是掩上了一层绝望的尘埃,厚厚的阴霾一层,不复今日下午之灵动,甚至比起平时毫不在乎的样子也不相同,让人蓦地觉得心中一疼。
“朕,让你们回去,就是做这最后一步。况且,朕有说朕会输吗?”隔了好久,陶笛儿突然听到对方的声音,那其中重新恢复的自信让她不由心中一松。远啸远路则是喜忧参半的对看一眼,不敢再反对。
此后三人一直就回长安后的细节做讨论,陶笛儿也终于从中了解到李忱的考虑。不得不说这个皇帝想得真是周到,那张报信的纸条上写的是皇宫无辜起火,将军马世昌带利水局众人进宫护驾,而皇帝居于含元殿,被近身护卫御林军保护,与马世昌对峙。
远啸分析,可能是马世昌已经知道了李忱真身不在宫中,所以才一探虚实。而远路认为是老阉贼终于忍不住狼子野心,想借机逼宫。而陶笛儿想却是两样都有,加上白天关于宁州叛乱的分析,估计是老太监觉得翅膀硬了,不然不会如此轻举妄动。
“朕如今只要在外面,身怀玉玺,这就是最大的保证。最好自然是让那逆贼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朕不介意将他从伪位上拉下来!”听见对方语气中的血腥肃杀的冷,陶笛儿竟萌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还好自己不是他的敌人啊。
不过李忱说得道理她也懂,如果皇帝不在长安,那么之后完全可以以讨伐逆贼的名义和他死扛。而他担上了弑主背君的名声,估计讨不到什么好。至于李忱为什么敢放言一定能够在战争中胜过对方,那陶笛儿就不得而知了。但不知为什么,陶笛儿从心里认定,只要这个男人想赢,那就一定会赢。
况且,就算退一万步,李忱赢不了那老贼。但李氏血脉岂会善罢甘休?清初时因为一个逃出宫去的朱三太子,足足闹了一百多年,更何况李忱一个正儿八经的皇帝?
所以只要李忱身上有玉玺,那么就不会输到最惨。现在让远啸远路回去,也只不过是尽量不想到那个劳民伤财的程度罢了。
“你们回去,替朕,将太后接出宫来。”陶笛儿听李忱第一句话竟然是安排老妈,不由感叹这孩子孝顺。
接着一夜讨论,陶笛儿又撑着睡意替他们做了一顿夜宵。最后几人讨论的时候,颇有些前言不搭后语,陶笛儿一看就知道对方是在讨论一些机密了。便也自己识趣的退下。
后来接近早上的时候,远啸和远路又来了一趟,嘱咐自己好好照顾李忱。陶笛儿迷迷糊糊答应了,道了句“万事小心”,看着两个人走了。
第二天醒来,陶笛儿才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峻的事实——
“啊啊啊……远路!你没给我留银子啊!!”
唐门卷 第一百五十四章 冷面宝宝
第一百五十四章 冷面宝宝
一大早上,陶笛儿感觉身边有什么东西散着凉气。接着一阵微冷碰触到自己额头……
那微冷的温度熟悉,陶笛儿忍不住霍得睁开眼睛。看到那一抹白色的身影,陶笛儿先是一喜,但擦了擦眼睛,再用自己可怜的右眸仔细一看,看清来人时眸子又一下子黯了下来。
李忱穿着中衣,只淡淡看着那人动作,没有说话,看着那人从迷糊转而惊喜又至失落防备,心中刚刚还算不错的心情有些败坏了。李忱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开始琢磨一件事,难道自己这么让人不信任?
两人沉默对视,一时气氛诡异异常。
陶笛儿很无辜,她睡觉睡得好好的,突然感到似乎那人的温度,惊喜之下睁眼,却没想到李忱穿着中衣站在自己屋里。好好的惊喜变成了惊吓。
李忱也很无辜,因为几日来他本来就进食极少,昨日安排完事情后,整个人慢慢放松下来,竟觉得有些饥饿。所以清晨醒来他发现身边没有服侍的人,便起身来看看。可谁料陶笛儿还在睡着。他御人向来极重规矩,看如此就想将陶笛儿叫起来,然而看到对方睡颜,心中不知为何改了主意。
那女人睡着的时候,脸色会从白天白得有些羸弱的肤色变为白里透红,菱形的唇瓣微微嘟起,额上的碎发打下来,茸茸的。睫毛细长如同羽扇,此时安静下来,给人一种清丽文弱之感。李忱看到对方裹成粽子一般,好像是冷一般,不由自主将手伸向对方额头探视温度。谁料可能是未穿外衣,在外面冻得有些久了,所以手上的温度有些凉,没想到就这么把女人叫醒了,可没想到对方看到自己竟然会是如此防备的表情。
“主子?”陶笛儿眨眼,看到对方不悦的神色,心中一凛。乖乖,冷面宝宝你不是喜怒不长于色吗?如今这么生气,是自己惹到他了吗?然而看到对方穿着中衣淡淡站着,这才醒悟过来,冷汗滴落。
“小的这就起来服侍主子更衣。”陶笛儿连忙从床上鼓捣起来,急三火四往自己身上套装备。等穿好衣服时,才发现李忱正偏头看着屋子另一侧,如冰的俊脸上似乎有些可疑的红色。陶笛儿不由更加疑惑了,自己刚刚即使是从床上起来,也是穿着中衣的啊。没露胳膊没露腿的。你回避个什么劲儿?况且你屋子都进了,现在又装什么装?
她却没有想到李忱一直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刚刚看她起身时,才突然意识到对方是女人。不过这个伤人自尊的事情,她是永远不会知道了。
“主子,现在早上已经天凉了,我这儿去给你拿衣服吧,您略等一下。”陶笛儿说完连忙回李忱房内替他拿衣物,出门时看了眼还未明的天色,差点把一口牙咬碎。
等她回来的时候,李忱正坐在床上。陶笛儿眼皮一跳,先伺候对方穿上衣服,接着打水帮他洗脸,束发。
陶笛儿看着那坐在椅子上一脸冰雪的人,心中却是苦笑不已。这么说,以后伺候这位主子的任务都在自己身上了?昨天远路走的时候,许多话她都听得迷迷糊糊的,但其中还有四个字他重复了好几遍,陶笛儿细细回忆起那四个字,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近身随侍。
这是毛意思?意思就是说让自己一天二十四小时跟着这个人形冰柜,照顾他起居饮食?陶笛儿觉得欲哭无泪。连手中丝滑头发的美妙触感都差了几分。
感觉到对方动作僵硬,李忱忍不住不悦的一皱眉,想起刚才她居然要自己叫她起床,便想训斥。但下一刻李忱又是一愣,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有心情和这些奴才较真?若是远路在的话,自己略微敲打,他自然会替自己处理。但如今……
两人各自想着心事,直到一阵“咕咕”的声音,陶笛儿才愣愣的回神儿,发现自己爪子抓着人家一绺头发已经好久了。
“朕饿了。”发声者还是一脸寒冰,淡淡吩咐。但陶笛儿看着那人眼中严厉的刀风,还以为自己要被杀人灭口了,连忙应了一声,立刻跑了出去。
李忱不由心中又是不悦,好个蠢笨的奴才!怎么朕身边就这么可怕吗?怎么跟见了鬼似的……但不悦归不悦,如今身边只此一人,又是唐家旧人,李忱想了想,还是决定暂时隐忍下来。然而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一早上三番四次异常的情绪波动是从未有过的。
陶笛儿来到厨房就苦了,昨天远路走的时候没有留下银子。而经过昨晚的扫荡,能够吃的东西也着实不多。想到那位大爷还在等着,加上自己早上起得比他晚的确不大敬业,陶笛儿只有决定自掏腰包,将门一开就冲向了早集。
好在虽然是小镇,但早上还是有一两间早点铺子的。陶笛儿是村镇中的生面孔,众人不由多看了两眼,但见是一个瘦弱的后生,便也没在意。陶笛儿掏了些碎银子买了点豆浆包子之类的。本来还想顺便买些鲜蔬,但怕家里那位主子炸毛,只得作罢。
回到院子,陶笛儿发现李忱居然还在自己那间房内,不由有些奇怪。但还是将早餐摆好,接着也不用对方吩咐,直接用筷子夹起包子,问道:“主子要蘸些醋吗?”
李忱寒眸扫过陶笛儿手中热腾腾的包子,薄唇略微抿了抿,看起来有些不大适应这样的问话。的确,他从小锦衣玉食,中间虽然吃过苦,但在饮食上一直有人打点。况且他身为皇嗣,重点都放在权谋之上,对饮食自然不大精心。陶笛儿这个问题提出来,他一时竟不知怎么回答。似乎无论是点头还是摇头,都显得自己像个吃货!
想着李忱不由不悦的皱眉,心说这个女人果然不知道深浅!
陶笛儿也是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就这么自取堕落,等人家吩咐就是了,干嘛自己上赶着凑上去服务?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她也只有硬着头皮盯着对方的强劲冷气道:“呵呵,主子不知。这外面的包子可能比不上宫里用料,所以用些醋可以调味。如今早晨,吃些醋也能开胃。加上早上主子受了凉,醋可以预防伤寒。”
李忱不动声色,但见对方还记得自己早上受凉一事,脸色缓和不少。毕竟还有用到这个女人的地方,现在训斥未免得不偿失,李忱想着,便点了点头,但却忽略了自己心中那隐隐的一丝轻快。
陶笛儿见对方点头,连忙狗腿的将包子递过去。见对方吃到嘴里后表情没有变化,便知道自己是暂时过关了。喂了一个包子,陶笛儿将豆浆递过去,道:“主子,这豆浆还是趁热喝比较好。”知道李忱不喜欢甜食,所以陶笛儿这一次也没问用不用加糖。
李忱微微喝了一口,感觉热热的液体滑过喉头,入胃十分熨帖,抿了抿唇。倒也不是没吃过,但李忱早上真正品了品味道的早餐,这还是第一遭。
“你做得很好,这些东西,费心思了。”看到陶笛儿听到自己夸奖时眼中的那抹惊讶,李忱忍不住嘴角弧度微微一弯。
陶笛儿还被对方刚刚那浅浅一笑震得回不来神儿,那人已经拍拍屁股决定回自己屋子宅了。陶笛儿还来不及说一句“这是我应该做的”,就被对方指使着去屋内磨墨。
***
室内,陶笛儿摸着自己还没洗过的脸,偷偷在李忱看不到的地方做了个鬼脸。吃完早餐,似乎这个冷面宝宝的心情还不错。虽然脸上还是万年不变的沉冰,但明显身上的冷气弱了很多。见对方一时没有吩咐,陶笛儿摸了摸肚子,决定先出去梳洗吃饭。
李忱看着那人偷偷摸摸的背影,咳了一声。陶笛儿动作一顿,但却听那人说“吃完饭继续回来伺候。”看着陶笛儿又是见鬼一般逃出去,李忱忍不住摇了摇头,压下心中刚刚那一股奇怪的波澜,继续看手下的东西。
陶笛儿好好收拾完自己之后,看了眼天色,琢磨着是不是趁着李忱心情好,把银子要过来好出门买菜。
李忱听到声响,抬头就见那人一脸让人不顺眼的笑容,低头掩住眼中的不悦。但陶笛儿从进门起就眼巴巴盯着那人,哪里会错掉对方眼中的神色?脚步一顿,陶笛儿有些怀疑,这位又怎么了?谁惹到他了?
陶笛儿想着脸上的元宝笑堆得褶更多,整个人就像是早上吃的热腾腾的包子,嘿嘿笑道:“主子。小的有一件事情要请示主子。”
李忱听对方有事,先将心中不悦放在一边,等着她说。
陶笛儿见对方沉默,便炸着胆子继续道:“远啸哥和远路哥走的时候……”
“他们是什么身份,你可以以兄称之?”陶笛儿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冷冷截住。陶笛儿不由一愣,仔细打量李忱片刻,难道这位被穿了?
怎么冰柜转炮仗了?
唐门卷 第一百五十五章 牵牵牵手
第一百五十五章 牵牵牵手
李忱出言训斥陶笛儿之后,心中也有些诧异。刚刚不知为何,只听她叫两人亲昵,不知为何心中就好像是压不住的愤怒。但转瞬一想,便释然了。料想是这女人竟敢与自己身边亲信相交,安不了什么好心,所以才这般在意。
陶笛儿被对方一噎,也说不上什么,之后的词忘了一半,老老实实道:“远路公公没留下钱,所以小的现在只好管主子讨银子了。”李忱没想到对方拐来拐去是这个意思,心中微有些奇怪。若是往日,远路断不可能犯下这种错误,可是现在却……
李忱不是未经世事的小毛头,手上自然留着银两,但只见那女人异色的眸子里满是铜钱状,话到嘴边竟改了:“朕这里没有银两。”
话一出口,陶笛儿笑不下去了。
没有?!没有爷在这里赔笑做什么?莫不成咱投到堂堂皇家门下,还得自掏腰包?
况且你小子那表情是什么意思?拽什么拽?想到今后都要自己掏腰包,陶笛儿心中没好气。看着李忱那张冷冰冰的俊脸,内心吐槽——丫的你如今也就相当于姐包*的小白脸,居然还敢跟姐甩脸子……
李忱感到对方放肆的视线,不由心中一怒。陶笛儿被对方冰冷的视线看得一惊,连忙垂下眸子,当下将心中那些话自动删除到九霄云外。安慰自己这只是短期投资,毕竟人家是皇帝,将来的好处是短不了自己的。
其实不得不说,对于陶笛儿这种欺软怕硬的人来说,李忱这样的正巧是她的克星。
见陶笛儿耳朵耷拉下来,李忱也不说话。御人之道他向来明白,这关键之处就在于“一张一弛”。就如初时陶笛儿归于门下时的罚跪,是让以威压人,将她知道今后的主子是谁。之后让远路远啸对其示好,便是以情动人。初时便将任务交与对方,是为了以示重视信任……
李忱寒眸一眯,心道是不是又该敲打一下此人了?此刻,他却已经忘了之前不想长用陶笛儿的想法,而是琢磨着如何调教合适。
陶笛儿感到一股诡异的冷气,打了个哆嗦。既然讨要银子不成,那自己之后等报销呗。
“那主子,我这里倒是还剩下一些银两,想必这些日子还是够的,只等远路公公回来再说其他。”陶笛儿画外音清晰明确——回来得给我报销。
李忱是什么人?怎么能听不出她的那点意思?但没想到自己只是临时试探一下,对方竟然如此市侩。心中微微有些沉,眼神冰冷的扫过那人,还好还好,只要是贪财,那这个人就还能控制。李忱内心盘算,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不知为何,他心中有些隐隐的失望。
陶笛儿见对方不说话,而是一个劲儿的冷风直吹,知道今儿是又把这位主子给得罪了。可是仔细想想,自己似乎真的没什么错。你说衣服也穿了,饭也吃了,墨也磨了,要点工钱就不爽了。你难道还指望着我免费服务不成?
姐又不贱!
陶笛儿心中也是有火儿,但李忱积威之下,只得将脸上恶心的元宝笑堆得更深。她已经发现,似乎远路和此人都十分不喜自己这么笑,那么自己偏偏要恶心你!
于是一个上午就在两人别扭的气氛中度过。陶笛儿被李忱一闹,也忘了早上想要出去买菜的事儿,直到中午李忱那句轻飘飘的“备膳”吐出来,陶笛儿才想起来……
“主子,这个……还没买菜……”陶笛儿小脸一垮,冷汗直流,眼看着李忱那儿从冰柜升级为冰雪风暴。
***
“主子,这个坏了……那个还没熟,不行不行……这个太小的。”陶笛儿手忙脚乱自己挑着菜,同时将李忱放在自己眼下的菜蔬加以评价阻拦。老天爷,自己只不过是说要出来买菜,可为什么这位日理万机的主儿也跟着出来了。
虽然看着冷面宝宝一丝不苟拿着白菜这种违和的东西很有喜感,但陶笛儿此刻却没有吐槽的心情。如今整条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妇都眼睛冒火的盯着自己旁边那人,唯独当事人还一脸冰霜的问着自己。
第一次意识到,虽然自己是见惯美色(唐家众男),但在这个社会,李忱这种冷峻雍贵的类型还是很受欢迎的。不然你当数字兵团里为何四四党如此人多势众?
“哟,你瞧瞧,这公子心多善啊,小厮挑个菜,还要帮忙。”大婶,你确定他是帮忙而不是捣乱吗?
“才不是呢,你看那个小厮,啧啧,瘦得跟猴子似的,一看就是个女人。”混蛋,你这是羡慕嫉妒恨!我这是苗条好不好?
“是啊是啊,那个女的应该是那个公子的婢女吧?”***,未成年人参与这种话题不好。
“切,真是走了八辈子的运,居然有这样的俊俏公子怜香惜玉,要是我的话,死了也值了……”呵呵,姐姐你长得是比我好看那么一丁点,但古代女人不是都很含蓄吗?莫非你也是穿来的?
陶笛儿眼皮直跳的听着那些人的话,感觉自己所处的包围圈越来越小。当下不敢耽误,连忙将手里挑好的菜一股脑递给卖菜的。
“您算算,多少钱?”
“……”陶笛儿疑惑抬头,却见那卖菜的年轻后生满脸通红,看着李忱默默不语。
靠之!这是一个怎样疯狂的世界!
陶笛儿拉着李忱终于活着从包围圈里逃了出来,忍不住劫后余生的呼了口气。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么多女人简直就是灾难啊!况且其中还有男人三两只……
李忱被那人握着手,心中意外并没有不悦,只是有些不满。心想这女人怎么如此孟浪,居然能和男子这般牵手,话虽如此,却默默没有松手。只是他现在这么说,却忘记刚刚自己听其他女人的轻挑语言时,完全毫不在意。
陶笛儿缓了口气,也反应到自己不应该拉着李忱就出来,连忙将他的手松开。
感觉着那不算细滑的小手放开自己,李忱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看着那人一脸假笑,多了几分不耐。
唐门卷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丈夫捉奸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丈夫捉奸
这些天陶笛儿的日子都过得挺滋。除了早上要比那个人早起来,准备热水替那人梳洗。上午要站在那桌侧面,以防那人找不着使唤的人。晚上烧水服侍他沐浴,接着铺床伺候那人睡觉。接着,就完全是她自己的时间了。
各位看官看来,陶笛儿的日子奴役悲惨。的确,开始她也是这么认为的,但自从第一次朱砂丹开始发作时,陶笛儿脑中疼若刺骨,而那人淡淡道“朕一时忘记了”后,陶笛儿就苦中作乐的接受了一切,并且逐渐从这种枯燥的工作中发现一丝趣味。
比如说,她准备一日三餐时,总会有村镇中的大姑娘小媳妇送一些瓜果蔬菜过来,甚至有些年轻后生直接拎两条鱼或是两斤瓜果过来,弄得陶笛儿有时候都想把李忱要是嫁出去,这彩礼一定能收不少。况且那些孩子都纯情的很,往往见到陶笛儿都是面红耳赤,话说不到两句转身就跑,让陶笛儿又是感慨又是好笑。
再如,她发现李忱吃饭也是很好玩的。看着那张冷脸面无表情的嚼动食物,怎么看怎么喜感。而且日子久了,陶笛儿发现此人虽然起得比鸡早,却有些小小的起床气,可能是血糖低。于是陶笛儿在早餐时给他多加了些糖,没想到吃得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一脸阴沉。于是陶笛儿也学阴险了,白天李忱要是敢冻她,吃饭时就做偏甜的菜系。
李忱不是没发现那人的小伎俩,但是看到那女人乐不可支、一脸你不知道我在干什么的表情,竟不知为何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想来也只能安慰自己是目前事情太多,无暇顾及。若是今后有了时间,再好好敲打她一番不迟。
于是两人间竟保持了一种诡异的和谐,直到那一日为止。
因为到了秋天,陶笛儿决定午饭时加一道汤,算是滋补一下。可是正琢磨着做什么汤,外面突然有人敲门,陶笛儿磨磨蹭蹭开了门,就见一个眼生的年轻后生,小脸通红的看着自己。
陶笛儿以为又是李忱的爱慕者,轻车熟路道:“你来送东西的?谢谢啊,难得你这份心,真是好人。我这里有些银两……”
她假意客气,果然见那憨厚的孩子连耳朵都红了,摇头道:“俺不要银子……这是送给你的。”
陶笛儿心中阴险一笑,但表情还是很为难的样子,“这样不行啊,要是被我主子知道,会罚我的。毕竟白白拿人家东西不好……”
然而让陶笛儿奇怪的是,这男孩子竟没有露出往日其他人的神色,而是好像吓了一跳一般,接着有些歉意的看着自己:“那……那俺……”陶笛儿看着对方那期期艾艾的神色,倒是有些愧疚了。自己刚刚只是表明“收了你的东西不代表我家主子就能看上你”,但没想到对方这么实诚,以为连累了自己而愧疚。
“没事啦,其实我刚刚也是随便一说。你捉鱼也不容易,这钱还是你拿着吧。”陶笛儿数出铜钱,又生生咬牙又加了一枚,只当是看这人顺眼好了。
那男孩见陶笛儿的手伸过来,傻乎乎接过陶笛儿手中的钱。手心与陶笛儿手指相触的瞬间,竟然如同被烫了一般将手缩了回去。他动作一撤,陶笛儿没有防备,那铜钱也就撒了一地。
陶笛儿脑袋青筋直跳,心中丫的倒霉孩子!败家子!
她心中怒着,但还是没跟那脸上已经能煮鸡蛋的男孩计较,低头去捡铜钱。过了两秒,那孩子好像才反应过来一般,连忙也矮下身子帮陶笛儿捡铜钱。但两人的手又是一碰,陶笛儿看着对方如同触电的收回手,心中不由疑惑——
我又不是有皮肤病,你躲什么躲?
此刻两人离得极近,陶笛儿抬头正好就和对方慌忙的视线对上。陶笛儿本来还想问一句,但见对方面皮子薄的样子,也就好脾气的忍住,只当是李忱又多了个奇怪的追求者。
男孩感到那双眸子看着自己,那人如同兰芷的轻浅呼吸打在脸上,心中不由狂跳。呐呐站了起来,看着那人又将钱递给自己。
“呐,好好拿着,下一次再掉了我可生气了。”
“俺不掉了,你别生气。”听对方要生气了,男孩连忙手忙脚乱说。那两尾鱼扫得满是水滴,但男孩偷偷看去,那人脸上还是一脸温柔,没有生气。
陶笛儿看着那男孩着急的表情,一瞬间有愣神,却是和记忆中某个人的样子重合了。摇了摇头,陶笛儿一脸苦笑,接过对方手中的鱼。再看到对方一脸笨拙的表情,语气也耐心了很多:“这样就谢谢你了,时间不早了,你请慢走啊。你的事……要是有机会,我会和主子说起的。”
陶笛儿想了想,决定还是破例为此人拉回皮条。想起李忱,他不是也接受过远路吗?看着这孩子也没差到哪儿去嘛。
然而陶笛儿却没想到男孩听到自己的话却是眼睛一亮:“那你啥时候嫁给俺?”
纳尼(什么)?
陶笛儿眨眼,自己刚刚有没有幻听?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那刚刚还木讷害羞不堪的男孩猛地下定决心般拉住自己的手:“俺中意你好久了。”
“……”冷气阵阵,陶笛儿僵硬着脑袋回头,就见李忱寒眸正冷冷看着自己和男孩相连的手,虽然面无表情,但陶笛儿肯定这已经是暴风雨的前夕了。
陶笛儿另一只手中的两尾鱼唯恐不乱甩了甩尾巴,又溅了陶笛儿一脸水珠。
迷迷糊糊听着李忱冷言将那动春心的少年赶走,陶笛儿在身后要是有个小手帕简直就要咬一咬了。真是……这么纯朴又有眼力的孩子上哪儿找去?!
那句“俺中意你好久了”,让陶笛儿忍不住想握住那孩子的手大喊一声知己。就说自己虽然眇了左目,但也不是没人要的嘛……陶笛儿傻乎乎想着,突然觉得一道刺骨寒冷的目光射来,连忙抬头,就见李忱一脸冰霜的从身边走开。
陶笛儿忍不住一愣,接着有些怀疑——刚刚那人眼中,怎么有种丈夫捉奸的感觉?陶笛儿被自己的想法一雷,连忙摇头。
想必是自己花了钱,所以李忱才生气?不是啊,他不是自己这样小气的人(你看得倒明白)那是因为什么?陶笛儿脑子里想着,只得拎着鱼回厨房。
李忱回到案前,提笔想要继续写字,却发现刚刚的思维接续不上,脑中有些杂乱。不由心中隐怒,要不是那女人没有眼力,自己怎么会因想出去喝口茶却看到这种场景?已为人妇却不守妇道,好个不知道礼义廉耻的贱人!
李忱心中怒气更胜,将笔放置一边。闭上眸子却反省自己最近因为这个女人感情波动起伏太大,似乎有些危险。只是如今又是用人之际,那么也不能将她打发。上一次故意等她朱砂丹发作后才将暂时压制毒性的解药给她,为的就是给她一个教训。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还敢不知廉耻,在自己眼下搞三搞四。真不知道唐家究竟是怎么选上了这么个儿媳妇……李忱心中想着,却完全没发现自己一遇到陶笛儿的事情,似乎就会变得尖刻。
这边陶笛儿自然不知道李忱心中如何骂她,否则她也不会在费劲熬鱼汤。等到中午时光,陶笛儿将煨好的汤盛了一碗出来,剩下的依旧在小火上炖着。接着将盛好的饭菜端到李忱房内。
李忱听到那人熟悉的脚步,手中笔微微一顿,但还是继续写下去,只是听着那人发出的声响,笔下的是什么字微微有些忘了。陶笛儿摆好了碗筷,看那人还在深思,只轻轻唤了一声:“主子,该用饭了。这鱼汤是热的,要是凉了就不好了。”陶笛儿刚刚说完,就觉得一股子暴风雪夹着雪沫扑面而来。
陶笛儿一个哆嗦,看着对方那冷厉如同第一次见面时的表情,心中惊讶。本来这些日子自己略微废话几句,这位冷面宝宝也挺受用的啊,怎么今天就变了?还真是有句话说得好——天威难测。这个人还没当上实权皇帝呢,怎么脾气就这么古怪?
丝毫不知道那“鱼汤”两个字已经变为敏感词,陶笛儿苦苦疑惑着。李忱冰冷的眼中此时却是燃着焰火,但看到对方不解疑惑的表情,心中遽然一震,意识到自己的反常。
怎么突然会在意这种小事情?对于手下之人情之一事,他束之甚少。不因其他,只是懒得去理睬,只觉得不是大事。但因为这个女人,自己最近的脾气似乎太诡异了些。闭眸一想,李忱惊愕发现最近自己情绪的变动居然都和陶笛儿有关……
这个女人,似乎太过危险。
李忱眸子霍然睁开,又复冰雪之色。只是眼中一掩而过的杀意,寒冷彻骨。
陶笛儿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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