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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朝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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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沉默之后,谭嗣同却又试探着问道。

    放下手中的茶杯,唐浩然迎着谭嗣同的目光说道。

    “复生兄可知先前弟因何而于街中痛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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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对牛弹琴(求推荐、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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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拍桌而起的谭嗣同突然吼道。

    “无耻!无耻至极!”

    夜静更深时,这声怒斥声于屋间回荡着,猛然站起身来的谭嗣同,盯视着唐浩然,满是怒火的目中却又带着些迷惑。

    “无耻!确实无耻至极!”

    唐浩然赞同的的点点头,他并没有回答谭嗣同的问题,而是将自己在街中的悲吼的原因加以讲述,果然就像自己想像的那样,不过是刚一说出来,谭嗣同便觉察到其中的弊端,顿时气冒三丈来。

    他的赞同却让谭嗣同心底的疑惑更浓了,于是便抑下心中的怒火问道。

    “子然,你为何……”

    先是欣赏与佩服,而在唐浩然提起那“渐禁之策”后,那佩服却变成了恼怒,正是这种落差,才使得谭嗣同会如此失态,他压根没想到唐浩然会提出那名为禁烟,实为敛财的“渐禁”。

    “为何提出此议?”

    唐浩然苦笑道。

    “那么以复生兄之见,这烟毒应如何禁?”

    “自当严禁百姓种植!如此烟毒必除!”

    “这样的话,土药是除了,可洋药呢?那可是有条约保护的“合法贸易”,复生兄,除掉土药,洋药泛滥又当如何?”

    “这……”

    谭嗣同一下愣住了,是啊,除掉土药,洋药又当如何?难道为洋药同洋人打一仗?以国朝的实力行吗?

    “烟毒之祸,虽源于西洋,却滥于国朝,数十年来,国朝所虑者唯银根外流,所以他们便以挽利为由,驰禁烟土,烟毒之祸由此泛滥,这渐进之策看似有敛财之行,但为的却是控制烟毒泛滥,若能加以控制,食烟者不至新增,从而逐步消除烟毒,至少……”

    长叹口气,唐浩然垂首说道。

    “至少在有能力全面禁烟之前,能控制烟毒泛滥,否则,十年,二十年后,食烟者又为几何?是现在既着手控制,还是由其泛滥,而不闻不问?”

    这或许是唐浩然唯一的借口了,在没有能力阻止前,先行以控制,而非任由其泛滥,至少,就这一点来说在道德上还不至于承受那么多压力。

    “这……”

    沉思片刻,谭嗣同的眉头紧锁,确实像其所说的那样,加以控制总比由其泛滥强。

    “既是如此,那子然你又为何会于街中悲吼?”

    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却正中唐浩然的软肋,以至于拿杯的手都轻颤数下,好一会他才说道。

    “因为所有人看到的都是银子!”

    唐浩然痛苦的闭上眼睛,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

    “他们每一个人,所看到的是禁烟后白花花的银子,他们递的呈文里,一字字一句名提的都是银子,若让他们主持禁烟,岂不成了笑话,现在虽说我将主持禁烟,但,复生兄,既然这些人能看到禁烟之利,他日湖北加以推行,外省又岂会无睹?渐禁之策成功于否,在于控制,严格控制新增食烟者,而渐禁带来的烟利,一年又岂止数千万,我或许可以在湖北行禁,但湖南呢?全中国呢?到那时,他们看到的是食烟的人越多,带来的烟利便越大!他们甚至会恨不得举国食烟……”

    说到这,唐浩然痛苦的紧握着手中的茶杯,就连神情也变得狰狞起来,他相信那些眼中只有银子的人能干出来,到时候这“渐禁”也就变成了笑话。

    “子然所虑极是。”

    出人意料的是,谭嗣同并没有面露恼色,甚至显得很是平静!望着唐浩然,这会反倒更加欣赏他了,欣赏的是他的秉性,若换作旁人,又岂会有这么多顾虑。

    “但子然可知,他省断不会行以此策!”

    “这是为何?”

    唐浩然诧异看着谭嗣同,其他人就看不到烟土专卖里的银子吗?

    “烟土专卖,其利之巨远超你我想象,子然,亦正因如此,它省才难以推行此策!因湖广总督是香帅!若换成旁人,自然顾虑重重,想为却不敢为。”

    虽说不于朝为官,但谭嗣同还是了解官场,自然也了解张之洞为官不似读书人之名,其专横之名于即便是现在,于山西亦是不绝,换成旁人有这个魄力吗?

    “再就是,换成他人主持禁烟,其又能禁得了烟吗?子然,你说过,他们眼里全都是银子,若是你于湖北一得征烟利数百万两,而他省行此策,一年不过数十万两,其又当如何?所以,子然,你大可不必为此忧愤。只需于湖北做好禁烟之事即可!”

    谭嗣同的话让唐浩然连连点头,初一听似乎没有道理,但仔细一分析确实如此,其它人不见得有张之洞的魄力,敢于全面禁烟,即便是有张之洞魄力的,去办事的人看到的也只是银子,他会为了银子禁,同样也会为了银子驰,而后者可能性最大——因为那时银子是个人的。既然如此,那又与现在的驰禁,又有何区别呢?

    “子然,只要你于湖北做好禁烟,这禁烟局必将展至湖南,推行于湖广,若湖广行之有效,而他省亦效之,其效果却全不如湖北之时,自然会有人问,为何湖广能成,而他省却不成?”

    谭嗣同望着唐浩然的目光中带着些羡慕,其尚比自己小一岁,却已经成此大事,一但禁烟事成其自然也就做到了“立言、立功、立德”这三不朽之事。

    “为何湖广能成,而他省却不成?”

    谭嗣同的反问让唐浩然心一动,到时候绝对会有人问,而他人发问又会带来什么呢?不过唐浩然并没有继续想这个问题,而是看着谭嗣同反问道!

    “复生兄,还需要问先前的问题吗?”

    转了一圈,唐浩然还是把问题重新踢给了谭嗣同,说罢,他顺手端起桌上的茶杯,茶水入喉时,他闭上了眼睛,在脑海中思索着历史上有关谭嗣同的资料,这位出身官宦世家的公子哥,在晚清历史上,也是另类,其无意入朝为官,而是选择离家出走,游历大半个中国,结朋识友,求学于名师,虽说其被称为“六君子”,且又被康有为、梁启超等人拿来张目,可本质上他却与康有为不同,谭嗣同支持维新,但其绝不愿维持满清的统治,他所行的是要推翻满清的统治,甚至其游走各地结交各路人士亦志在反清。

    在这一点上,自己和谭嗣同倒是共同的,想到谭嗣同父亲为湖北巡抚,唐浩然的心思便是一动,若把他接过来,那于湖北行事岂不会更方便?

    “这……国朝今日之局却又于官、士、民各阶层的沉迷不醒:官则贪赃枉法,虐待百姓;士则空谈气节,虚骄无实;民则愚昧迷信,盲目排外。”

    谭嗣同蹙着眉头,五年游历各省,使得他清楚的知道,变法维新是国家欲求富强的唯一选择,但在另一方面,他同样还知道国朝的现实。

    “既然如此,那又当如何?”

    放下手中的茶杯,唐浩然的双眼直视着谭嗣同,若是没有谭嗣同先前的一番点拨,或许他还沉浸于个人的道德挣扎之中,也正因如此,他才意识到,就如张之洞一般,自己身边同样需要有人从中出谋划策,没有比谭嗣同更合适的人选了,且不说其在湖广的人脉,单就是那份反清的心思,就极为难得。

    历史上以康梁为首的维新派,总是拿谭嗣同之死为自己张目,却掩盖了其反清以及强烈仇满的事实,在谭嗣同被杀后,他身边的许多朋友却受其影响投身反清事业中,自己的那个本家,与其同称“浏阳双杰”的唐才常便是其中的一位,甚至就连那个大刀王五亦是如此。

    “变法维新是大化之所趋,风气之所滋,非守文因旧所能挽回!欲挽此三千年未有之变局,唯有效法日本,行以维新!”

    “那,为何日本开国不过十余年便断然变法维新,而国朝开国五十年仍不思变化维新?”

    “这……”

    在谭嗣同的诧异中,唐浩然继续问道。

    “难因官、士、民沉迷不醒?”

    为什么?

    面对唐浩然的发问,谭嗣同的脑海中浮现出无数个问题,但最终,所有的问题却依然划到一处——抬起头,他望着唐浩然,好一会才摇头长叹道。

    “如今之时局,不变法,国家万无幸存之理;而要变法,当局又已经完全不能依靠……”

    在谭嗣同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心底亦是犹豫再三,毕竟这话在往轻了说是“非议朝廷”,往重了说是“大逆不道”,虽说他对满清无一丝忠诚之心,但这些话也仅限于知交好友之间偶尔唠叨。今天不过刚与唐浩然初遇,又岂能全信,更何况唐浩然亦刚得重用,可他的话音方落,便听到一声阵笑声,那笑声让谭嗣同心头一紧,抬头望向唐浩然时,却看到其敛起笑容,然后一阵有如雷鸣的话语便传入他的耳中。

    “爱新觉罗氏以异族而入中国,其非中国之君,自不问中国之事!中国之存,于其何干,既与其无干,又何需何变法,待到西洋入侵之时,只需量我中国之物力,结友邦之欢心即可,又何需要变法?再则,今日中国之境,其罪本就在满清,依其变法,岂不正是对牛弹琴!”

    唐浩然的一番话却似雷鸣一般在谭嗣同的脑海中回响,如惊雷似的不断的在他的脑海中翻滚着……(我的小说《帝国的朝阳》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ddxiaoshuo”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第25章 北国(求推荐、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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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腊月的北京,正值寒冬,大雪纷飞,寒风刺骨,一夜的大雪之后,整个北京都盖上了一层白雪。看上去一片寒澈洁白,令人顿起清明之气。对于许多并不习惯北京起风时的满面飞尘的人们来,虽是寒风,但这却是好天气。相比于雨时,寒冷使得积雪不至融化为恼人的泥水,这正是出游的好时机,至少对于住在北京洋人来说就是如此。

    今天一大清早,赫德却推掉了几份邀请,这位被醇亲王称之为“我们的赫德”作为大清总税务司,每天总会有许多工作等待着他,毕竟,大清的海关,不仅仅只是征收关税,早已变成了一个具有广泛权力的机构,不单兼办邮政,甚至代大清国办理处交,至于清政府的洋务同样也是事事参与,自然的作为海关的最高负责人,他每天总会被种种事务缠身,不过今天清晨,当他拆开一份从江汉关发来的电报时,整个人都被惊呆了。

    这是一份来江汉关代转的电文,电文是由湖广总督张之洞发出,而电文的核心只有一个——湖北欲实施禁烟,并成立禁烟局,望海关给予支持与配合,但这不是最吸引人的,在中国这么多年,赫德见识过地方官府的禁烟,同样也见识过地方官府对**税的依赖。真正吸引他注意的却是其中的那句“禁烟局一应章俱效海关制”

    “马士,你怎么看!”

    赫德笑看着他的助手——统计秘书马士;

    “说实话,我很好奇!”

    放下手中的电报,马士笑着说道。

    “我所好奇的是,如果由清国人自己主掌禁烟局,即便是其仿效海关的各种制度,其又如何抗拒密中国如蛛网的人事关系呢?”

    “这确实很让人好奇!”

    赫德点头赞同道,来到清国已经整整三十年的他,如果说对于清国最深切的体会是什么,就是这个腐朽而没落的东方帝国那让人头痛的人际关系,即便是作为外国人,他亦不得不混淆其中,以至无法自拔,更何况是一个中国人?

    “阁下,尽管自您上书《局外旁观论》之后,清国便展开所谓的洋务,可是他们学习西方,却仅只局限于皮毛,我想禁烟局即便是仿效海关制,其最终亦会毁于清国内部复杂的官场之中,即便是如唐浩然,亦将深陷而无以自拔,”

    马士信誓旦旦的说道。

    “或许,相比于其它人,唐浩然无疑是当今清国最了解西方者,甚至对欧美的了解,远胜于我们自己,但,了解归了解,正因为他太过了解西方,而不了解东方,阁下,如果你不是一个英国人,而是一个清国人,那么会有今天的海关总税务司吗?”

    马士的反问让赫德略点下头,如果他不是英国人,中国官场内部的斗争早在十数年前恐怕就已经将他吞噬。

    “既然有时阁下亦不得不为诸多事物头痛,那么作为清国人的唐浩然又如何回避这一切呢?阁下,于我看来,在未来的一两年内,我们将会目睹发生在湖北的一场闹剧,它会以一场闹剧的形式开始,同样也会以闹剧的方式结束,至于唐浩然……”

    无奈的耸耸肩膀,马士感叹道。

    “也许到那时,他会后悔回到清国,也许,他应该留在欧洲,以其对历史学的造诣,相信会有很多大学愿意聘请其作为教授,作清国第一个教授,但禁烟,阁下,这只是一场闹剧!”

    马士的回答,让赫德沉思片刻,他又一次看了眼电文的内容。

    “或许,这是一场闹剧,但是,却与海关有很大的关系,张之洞希望海关能够给予配合,”

    拿起电报赫德指着电文说道。

    “他要求我们未持禁烟局特许证者,不得入关私卖,所有烟土只得与禁烟局贸易,这违背了1858年英国同中国达成的有关条约,从那时起,**就是合法贸易,我们没有权力制止**通过江汉关!”

    “阁下,关于这一条,要看如何理解**的合法化,或许,其它人的清国人无法理解,但唐浩然却换了一种方式。”

    沉吟片刻,马士继续说道。

    “首先,湖北并没有否认**的合法化,他们没有权力否认中央与外国达成的条约,同样,外国亦没有权力阻止地方政府禁烟,这是他们的权力,其要求洋行只得与禁烟局交易,禁止私售**于商贩,这确实违背了自由贸易原则,但是,阁下,如果其逮捕所有的本地烟商,那么洋行又把**卖给谁呢?公使馆会为武昌本地烟商的损失,而出头吗?再则,其并非是没收洋行的**,而是要求洋行只能与禁烟局交易,我敢说,洋行甚至乐意看到这一切的发生,因为……”

    “有管制才有暴利!在其禁烟后,必然导致**走私的盛行,洋行自然乐意看到这一切的发生!”

    赫德点点头,对于沿江的湖北而言,其禁烟过程中充斥着太多的漏洞,洋行可以在那些漏洞中寻求难以想象的暴利。

    “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办呢?马士!是不是应该提醒一下张总督。”

    “阁下,我认为,天津的李总督,更希望看到这件事以闹剧收场!”

    马士的提醒让赫德叹了口气,虽说是英国人,但是他同样知道李鸿章与张之洞两位总督之间的矛盾,看似是个人矛盾,但实际上却是地方与中央的矛盾,中央之所以扶持张之洞,是为了阻止以李鸿章为首地方督抚对洋务的控制,进而摆脱他们。在这种情况下,李鸿章自然看到张之洞的禁烟以悲剧收场。思索片刻,赫德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

    “哼哼,这个张南皮!”

    天津北洋大臣衙内,放下手中邸报,李鸿章冷冷一笑。

    “大人,若是让他禁了烟的话,到时候,这湖北的事没准也就成了!”

    周馥惴惴不安地看着李鸿章说道:

    “现在朝廷之所以信用张之洞,为的就是由其办洋务而分我等,若是其于湖北事成,必为朝廷所喜,这样子下去,如何得了?”

    这么多年,大人靠着什么居于不倒之位?靠的不就是朝廷需要大人办洋务,需要同洋人打交道吗?这些话周馥没说,毕竟“携洋以自重”的事,早都扯上了朝廷,可朝廷没办法,因为除了李鸿章没人会与洋人打交道,更没人会办洋务。

    也正因如此,从朝廷扶持张之洞的那天起,便注定了两人之间的矛盾。在这种情况下,周馥自然不愿看到张之洞事成。

    “玉山,这事能阻止的了吗?”

    李鸿章看着周馥说道,

    “他张南皮打着禁烟的名义,若是我上折子阻止其禁烟,我必为清流所攻,此时又岂能落人口实。”

    从张之洞于广东开办洋务的那一刻起,李鸿章便对其已大起戒心。自然要设法抑制,而他拿准其好大喜功的性格,令接任其两广总督之位的兄长,将铁厂、纱厂以及枪炮厂尽数返归于张南皮,原本以为张之洞以湖北的财力根本就撑不起那么大的局面,等到一切变成烂摊子后,他再出面收拾,可谁曾想却冒出了一个唐子然,在一旁为其出谋划策,现在又打着禁烟的名义敛财,若是他李鸿章出面阻止,那批清流不知又会在这事上动何脑筋。

    “大人,既然如此,那又当如何?难道坐视其事成而代我?”

    “没事!”

    冷笑一声李鸿章想到赫德发来的密电。

    “他张南皮以为用对了人,便成办成了事,可他却忘记了一点,在咱们大清国的官场上,能办事的人,不见得能为得了官,若是他委唐浩然为洋务总办,倒也是人尽其用,可他偏偏委其为官,玉山,这件事,咱们就任其去办!”

    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周馥的眉头微微一锁。

    “大人你的意思是……”

    见周馥似有不解。李鸿章笑说道。

    “若是他张南皮不办这件事,又岂能把这事办砸了!”

    “可,大人,若是办成了呢?”

    周馥的担心,却让李鸿章很不以为然,他摇头说道。

    “这事没那么好办,湖北不同山西,且不说周围山路复杂,单就是千里长江又何能控?受禁烟暴利驱使,洋行于长江沿长贩烟,他张之洞又如何阻之。阻不了私烟,这公烟又如何售出?”

    “看来,他唐子然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周馥的话让李鸿章摇摇头,

    “不是他唐子然把事情想简单了,而是他把中国的事情看的太简单了,官府、地方还有洋人,这烟土一事牵涉甚多,又岂是他唐子然说禁便禁!不过……”

    话声稍顿,李鸿章却又可惜道。

    “只是可惜唐子然了,不是他唐子然无才,实在是……”

    一声长叹后,李鸿章看着周馥说道。

    “若是这件事他张南皮办砸了,到时候,老夫也能有机会收唐子然入幕我府了!”

    “这倒也是。就怕到时候张南皮心里不高兴。”

    “不碍。”

    李鸿章摇摇头说道。

    “到时候,只怕他自己自顾不暇,那里顾得了别人,玉山,湖北的事你盯住了,若是你有变故,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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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犹商(第二更!求推荐、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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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烟!

    在时光即将跨进西历1890年的门槛时,当上海租界里的洋人们尚还未来得急欢庆新年的到来时,一个突然如其来的消息传至上海租界,只引得洋行顿时一片哗然。

    禁烟!

    湖北全省禁烟!

    消息最初并不是从武昌传来的,而是从北京传来的——湖广总督张之洞上奏朝廷,痛阵烟害誓言禁烟!而了解他的人立即想到张之洞抚晋时的禁烟,没有人以为他只是说说,更何况在在奏折还于北京争论的时候,在武昌“禁烟管理局”便已经悄悄的挂起牌了。

    好嘛!

    这个消息经汉口的洋行传至上海的时候,顿时引起洋行的一阵慌乱,现在面临危急,关心利益的大班们立即开始在私下开会讨论对策这些大班们比官员更机灵,时局的变化逃不过商人敏感的鼻子,他们早就得到消息,也比领事官员们更焦急担心。

    对于任何一家洋行来说,**都是他们最重要的经营项目之一,或许印度**被沙逊洋行、哈同洋行垄断,但是其它洋行却运来了伊朗**以及土耳其**,尽管现在中国国产**迅速崛起,但是他们并不担心,因为中国**的质量不及外国**,每年近十万担**输入,为各洋行带来了数千万两白银的利益。

    现在,虽说只是一个省宣布禁烟,但却让这些敏感的商人们意识到了危机,如果失去了**这一贸易,那么不知会有多少家洋行因此蒙受巨额损失,以中国的市场,经营普通商品,何时才能弥补失去**带来的利益损失呢?

    他们每个人都在左思右想,反复计算,决定要想一个能够确保自己利益的办法,早在湖北禁烟的风声传出时,他们便曾与私下里讨论过,而讨论的结果却是让人失望的——领事是不可能介入其中的,因为湖北并没有禁止**输入——至少在名义上。

    会议又一次抛开了,是由怡和洋行大班威廉马地臣先生主持。在上海开埠之初,怡和洋行就和颠地洋行争先恐后地到上海,也是上海开辟租界的创始洋行,也正因如此,其在上海洋行界一直颇有威信的,在会议一开始,他便同沙逊热情地交谈着。看似平静的背后,实际上他却万分嫉妒这个在**买卖上超过怡和、在地产贸易上领先于他的竞争对手,每次见面,就从来不放过讥嘲的机会。

    “亲爱的沙逊先生,怡和于武昌每年只销售不到一千担**,而你和伊莱斯斯的洋行去年却在那里销售了近三千担**,这次禁烟,你的损失应该是最大的。”

    “不,”

    阿尔伯特·沙逊摇摇头,同时又朝着自己的侄子雅各布·沙逊看去,他的父亲在十几前创办了新沙逊洋行,在表面新老沙逊洋行一直被人视为一个整体,认为其关系密切,自然也共同进退,但事实上,整个沙逊家族都将伊莱亚斯创办新沙逊洋行视为“叛逆”之举,表面上他从来没说过什么,但心里却极为反感,尤其是……看着雅各布身边坐着的哈同,阿尔伯特的心底便是一恼,哈同离开老沙逊后所投靠的就是新沙逊,

    “这涉及到我们每一个人的利益,而不仅仅只是沙逊洋行!”

    尽管明知道大伯阿尔伯特暗恼自己的父亲,从父亲创办新沙逊时即意味着与沙逊家族的决裂,但是雅各布·沙逊却知道,至少对于外人来说,新老沙逊仍然是一家的,而且他也需要这个“假想”,在阿尔伯特话声落下后,他便举着杯子,向怡和洋行大班敬酒后,直率提出:

    “我们尊敬的马地臣先生,你对当前的时局,有何高见?”

    “我想这是我们每一个人都必须要考虑的事情!”

    马地臣将酒杯举在眼前不停转动,仿佛要从杯子里观察时局的趋向,

    “不过,我认为,中国人禁烟永远只是停留于表面!”

    所有大班都停止动作,翘首相望,想知道这位在上海洋行界有着第一大班名声的怡和大班的看法,按常过去的惯例,他们总会追随强者,尽管现在老沙逊洋行无论是在**亦或是地产,都已经远远超过了怡和,但怡和还是第一洋行,尤其是他们在英国政府间享有沙逊家族永远无法企及的影响力。

    “他们的官员或许可以为了名声去禁烟,但是先生们……”

    马地臣故作神秘地从容地抿了一口威士忌酒,咂咂嘴,

    “他们能够离开**带来的税收吗?既然是英国,英国又怎么能离开**税呢?英国都离不开,更何况是中国呢?”

    马地臣说的是事实,事实是中国离不开**税,英国同样也离不开**税,英国通过在印度实施**专买政策以及本土对**进口课以重税,每年获取上千万英镑巨额税金,无论是中国亦或是英国都离开不**,政府更离不开**税。

    “我们可以看到的是,湖北禁烟,并非完全查禁,而是对**实施专卖政策,这意味着,以后我们要同中国的官府打交道,只是购货商变成了禁烟局而已,所以,我们现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如何减少我们的损失,我想这才是我们需要考虑的,毕竟,在禁烟局控制着湖北的**采购与销售权的前提下,我们也许会有额外的损失。”

    有的人没有听懂,有的假装明白,但减少损失这四个字深深印在脑里。回去后又各自思考,探听各方的消息,而没有人注意到的是哈同的眼中却闪动着一丝异样的神采。

    “哈同,你有什么想法吗?”

    坐在马车上的雅各布·沙逊看着沉默不语的哈同,四年前,中法战争期间,在哈同的建议下,老沙逊洋行借战争恐慌投机法租界土地,在战争结束后,获得了数百万两白银的回报,而作为功臣的哈同却仅只得到一千两的“奖金”,这促成了哈同的离开,也就是从那时起,雅各布·沙逊便将其招入了新沙逊洋行,在过去的几年间,哈同一次又一次的证明了自己的能力,现在雅各布·沙逊同样在意他的意见,毕竟**对新沙逊洋行来说同样是非常重要的。

    “我想的是,他们在想什么?”

    哈同的语气依然和过去一般谦卑。

    “他们?”

    “其它的洋行!”

    “禁烟……”

    沉吟片刻雅各布·沙逊朝车窗外的黄埔江看了一眼,然后开口说道。

    “会带来难以想象的暴利,任何一家洋行都不会错过这一机会,甚至对于不少洋行而言,他们甚至期待湖北的禁烟,在条约下,**贸易是合法的,但是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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