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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朝阳-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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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老师”。

    也只有接触过这个时代的人们,才知道他们是何等的保守,对于那些知道“回字有四样写法”,却不知道地理,不知自然,更不知科学为何物的读书人,唐浩然自然是早就绝望了,或许他看重国学,但看重国学并不意味着无视西方科技的进步,那些传统读书人能够给这个国家带来什么?能够给国家带来富强吗?

    答案是否定的。

    而任何变革都是以打碎旧的利益阶层作为代价,如果新瓶装旧酒,继续任用旧时代的读书人为官。他们会千方百计的维护旧时代的利益。相比于那些读书人。唐浩然更愿意相信自己培养出来的人才。而更为重要的是这些孤儿与国内没有任何关系,他们不会受到中国复杂的关系网的影响,这注定了他们与传统官员、读书人的不同,而在建设现代中国的道路上,需要的是一批令行禁止,能够不折不扣执行中央命令的官员,而这些孩子则是最好的选择。

    当然,他们或许太过年青。经验有所欠缺,但是用于充当基层官员,也许能够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比如说出任基层公务人员以及法官,他们与国内的民众并无个人关系的瓜葛,所以才能够于中国复杂的人情网中做到真正的公正无私,从而树立法律严峻而又无私的形象。

    “我们现要所需要的,就是尽可能多的教育学生,四万、五万、十万,学生。自然是多多益善!越多越好,毕竟。咱们于这里要办的事情需要是那些接受新式教育的人才!”

    西学人才很重要吗?

    过去,对于西学人才的重要性,李光泽很难理解,但是现在,随着厂矿的创办,他似乎能够理解大人的苦心,办厂兴矿以至练兵,都需要精通西学的人才,读圣贤书的人多,可读圣贤书的人或许能为官,但若是用于实业,却是不堪一用,读圣贤书者,有几人知煤如何采,铁如何练?纱如何织?路如何修?

    作为东亚同文学会秘书长,李光泽现在同样要去学习西洋学问,若是换成他人或许会有些不屑,可他却知道能否与府中站稳脚,与这西洋学问有很大的关系,不过他并没有不自量力的选择如冶金、筑路、化学等科学,那种西洋学问没有十几年的功夫绝难有所成。

    所以他另辟蹊径的选择了教育,这是他从《泰西策》中习得的门道,如普鲁士、日本者无不是以教育作为兴国之道,作为《泰西策》的编写者,大人自然看重教育,而他身边又岂有擅长教育之才?

    那李光泽研究西洋教育,难道仅只是做大人身边的洪堡?

    当然不是,他需要借助办教育,作为于府中的立足之道,而不至于大人眼中,自己只是一个读圣贤书、知官场之人。

    “大人,以我之见,在学校中,不乏十四五岁,以至于十六七岁者,其年龄已长,多年流浪致使劣习成性,于校间恐将劣习传于年少者,以我之见,不如将其纳入警察部,练其心性方可为用,”

    试探着提出这个建议时,李光泽又特意强调道。

    “毕竟,现在学校教育为小学教育,而其年龄者大至十六七岁,以此年龄更应接受扫盲教育,而非于校中按部就班的学习……”

    李光泽的话让唐浩然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曾作过志愿者的他自然知道长年流浪在外对少年心性的影响,同样也知道,其流浪经历使得其更看重亲情。

    “心性是需要磨练,但不是在警察部,而是在学校,学校是让他们生活正常话的地方,而学校将给予他们家的感觉,只有如此……”

    如此他们才会对家庭和家长忠心耿耿,而这种忠诚正是自己所需要的,之所以花费巨额的代价各地搜罗无家可归孤苦怜仃的孤儿,养育他们并对他们进行教育,唐浩然有着自己的私心,给予这些孤儿以帮助,教育他们、养育他们,所索取的回报则是他们的忠诚,以及未来他们用一生的付出,以回报自己的“恩情”。

    “如此,他们的心性才能健康的成长起来,而不是一味的依靠部队中的暴力约束,加以磨砺,再则,两三年的学校教育所学,远多于扫盲课上所学,这样更有利于他们将来的成长。”

    无论是工人亦或是警察的教育,往往偏重扫盲,而学校的教育却是系统且全面的,按学校目标的教学安排,接受两三年的教育后,基本上等于日本中等小学的水平,看似很低,但在甲午战争时,号称教育程度极高的日本陆军中,初小文化水平的仅只有40%,文盲高大60%,即是如此,日军亦成为这个时代教育程度“较高”的部队,正是日本领先于同时代的教育,使得日军拥有了优质的兵员。

    而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明年学校内的学生将会突破三万人,而其中三分之一者,三年后都在17岁以上,这意味着三年后,警察部队至少可以吸纳上万名接受过一定教育的士兵,他们不仅仅只是士兵,还将是扩军后军中的骨干。

    马车继续往前走着,最终在一片工地边停了下来,飘着雪的工地上,数百名穿着棉衣的工人正挥汗如雨的忙碌着,这是汉仁铁的工地。

    “嘿哟……”

    随着号子声,可以看到十几名劳工挑着数米长的钢轨,正沿着路基向前走去。

    “你们干什么的!”

    在唐浩然一行靠近工地的时候,一位监工瞧着来者,连忙大声吆喝起来。

    “这位老哥,这不是过去没瞧过修铁路,这不,来朝鲜做点生意,顺便瞧瞧嘛!”

    一见有人拦,李光泽连忙讨好的说道。

    如果要是亮出身份,自然不会碰着这样的事情,不过现在唐浩然所想的却是了解一下铁路工地上的情况,这条只有30多公里的铁路,对于朝鲜,准确的来说对于统监府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从汉城至仁川虽说只有三十多公里,乘马车也仅需要六七个钟头,搁过去,这点路程自然没有关系,而现在,这么一点距离,却制约着唐浩然直接管理特区的可能。

    毕竟对于身负统监之责的唐浩然来说,他还需要履行统监朝鲜的责任,不可能分身两处,同时于汉城或者仁川处理两地事宜。一但铁路筑通,这一切都将改变,只需要一个多小时便可往返两地,从而可以让唐浩然直接掌握特区的建设以及确保对汉城的朝鲜局政的控制。

    那监工听李光泽这么一说,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笑来。

    “哟,听您说话,也像是山东的?”

    在把总套着近乎的时候,李光泽连忙用苏北话说道。

    “徐州的和山东挨着。”

    “哦,那也不远,你们看归看,可别妨碍着旁人干活……”

    监工叮嘱了几声后,便继续督促着工人干活,而唐浩然与李光泽则沿着铁路工地向前走着,此时这路基差不多已经完工了,夯土路土上铺着一层碎石,工人们或是铺着枕木,或是钉着路钉以固定路轨。

    走出百多米后便能看到几个外国人拿着图纸与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国人,在那里说着什么,仁汉铁路作为朝鲜的第一条铁路,除去詹天佑等人主持修建外,亦聘请了多名外国技术人员协助修建。

    “是眷诚他们,走咱们过去看看!”

    待看到与外国技师讨论着的人是詹天佑,唐浩然便连忙走了过去,距离詹天佑一众人尚有十数米时,跟在詹天佑身边的一个青年看到唐浩然一行,忙提醒了一下詹天佑。

    “大人?您怎么来了?”

    看着突然来到工地上的大人,詹天佑脸上满是惊讶之色,这天可还下着雪哪,大人怎么这时候来了?

    “这不,瞧着天上下雪了,我来工地上看看,怎么样,眷诚,工地上的事情顺利吗?过完年,这路能投入使用吗?”(未完待续……)

第74章 台湾(第二更,求月票!)

    “嘎、嘎、嘎……吱、吱……”

    在人声嘈杂中,笼中鸡鸭的叫声于车厢中回响着,甚至在座位旁还有人用绳子系着猪,正值盛夏,空气中各种味道弥漫于车厢内。

    客家话、闽南话各种方言在这节车厢里汇聚着,摇摇晃晃的车厢随着列车的加速,摇晃的更加夸张起来,以至于总让人有一种车随时都有可能脱轨的感觉,不过车上的乘客显然都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

    这不是火车,这是集市场!

    挤坐在三等车厢中,袁世凯在心里暗自嘀咕着,虽说靠着车窗的关系,使得窗外的风带走了车厢内的令人作呕的味道,但扑面而来的煤烟味,却时不时的撩动着他的嗅觉。而更让人无法忍受的恐怕就是走路中间系着的那头猪,那头猪甚至还在走道中留下一堆污物,以至于整个车厢中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异味。

    “查票、查票……”

    在拥挤的车厢中,穿着黑色号衣的验票员,一边吆喝着,一边在车厢里,验查着乘客的票,在查票的时候,袁世凯看到有人买了票,有人则付了些铜钱后,那铜钱便被直接装进了口袋中。

    “这是我们六个人的票!”

    验票员一来,一旁坐着的王成连忙取出六张票来,车票是从大稻埕至水返脚,也是台湾铁路的起点与终点,不过只有百余里路程,虽是如此,这车厢里乘客却是不少,尤其是以商人为多。

    “哟。你们怎么不做头等车。来到三等车厢里挤着!”

    操着生硬官话的验票员。接过票一看,便好奇的打量着这几个人,这几位脑子让驴踢了是不是?

    “这不是过去没做过火车,都想尝尝嘛!”

    王成赔着笑,作为大人亲随,这种事自然都是由他招呼。

    “行,那你们就先尝着吧!”

    验票员笑着,把票还给了王成。临走的时候,还朝着坐位上挤在窗边的那个穿着件绸衣,面像却与乡间村夫无太多区别的青年看了一眼,那人眉头皱着,瞧这罪遭的,不是自找的吗?

    而对于袁世凯来说,这趟铁路之行,倒不是为了坐一坐刘铭传修的这铁路,尝尝这洋荤,而是为了巡视铁路筑路情况。毕竟这铁路是台湾洋务中最重要的一项,亦是“初见成效”之项——三年修通132里。虽说现在看来路质堪忧,但确实也是一个不菲的成就。

    对于心怀雄心壮志,意欲于台湾同唐浩然一较高下,于台湾大办洋务的袁世凯而言,这已经修出些名堂的铁路,无疑是他所选择的第一个突破口,当今中国者筑路者无外三人,一是李鸿章,二是张之洞,至于三嘛,过去是刘铭传,现在就是他袁世凯了。

    可这一路上,满怀雄心的袁世凯那雄心顿时消无形,真正见识到了这条铁路管理的混乱——有些人只买了二等票却跑到了先前他搭乘的头等车厢,不仅如此,车厢内的环境混杂更是远超出他的想象,就像特意来到这节三等车厢内,车厢内除去乘客之外,还有不少人带一堆小鸡、小猪以及许多蔬菜猪肉与各种包裹上车,客车完全变成了货车,而在车上的验票员要求验票时有不少人没有票,不是想在车上补票便是根本不想付,对于那些不付钱的人,验票员便拿走他们的物品抵押,更多的人却是以少付钱的方式,直接买通验票员,除此之外礼在货运方面各车站的报价亦是不一,商人便会挑选附近几个车站之中报价最低的车站托运货物。

    “大人,看样子,这铁路非得好好的整顿一下!”

    坐在袁世凯身边黄仲良轻声说道,他是袁世凯于天津寻过来的幕僚,虽说原本在朝鲜时,有几位似幕非幕的朋友,可人家毕竟都是正经的朝廷委官,全都被唐浩然留于朝鲜了,到了台湾的他,只得另开炉灶,另招幕友,同是留美幼童出身,且熟悉路政的黄仲良,亦是他身边仅有的几个精通洋务的幕友。

    因为大家说的都是官话的原因,倒也不担心谈话为他人所知,毕竟台湾人大都不会说官话,自然也听不懂官话。

    “嗯!”

    袁世凯只是略点下头,需要整顿的岂只是铁路运营,已经上任近半年的他,在过去的半年间,除去结交台湾官员士绅,一面在熟悉着本地政务,一面又对机器局、电灯局以及邮政局加以了解。

    台湾洋务支开的摊子,看似成效颇丰,铁路通了、机器局建了,邮政局亦送信了,甚至就连台北也是全国第一个通电的城市,可是处处可见管理上的混乱,且不说其管理上的混乱,以机器局为例,其制造的枪弹,实际还不如进口,不仅质劣,而且价格远高于进口。但在另一方面机器厂制造枪弹、炮弹的设备,都是前几年从德国进口的枪弹机,可从制壳至成弹,成品只有六成,其余皆为废品。废品多了,成本自然昂贵非常,甚至就连同机器局的技师,也不过就是几名洋人罢了,而火药局中的外国技师,甚至于法国所学是建筑,而不是火药,所谓的制药,不过是依着葫芦画个瓢罢了。

    唯一运营还算良好的,恐怕就只有电报局与邮政局,不过两者都有先例于前——前者的一应章程仿自外洋,于大陆运营多年,至于后者,则是海关代管。

    要整顿!

    是该整顿了!

    若不整顿,谈何于台湾操办新政,不,是操办洋务!对于总理朝鲜数年,刚刚放任台湾的袁世凯来说,他急欲做成一些事情,以向朝廷、向大人证明自己能力,进而以洋务晋身官场,当今中国地方官员欲自重。唯有借洋务而行。中堂是这样。张南皮也是这般,甚至就连同朝鲜的唐浩然亦是如此。

    不过袁世凯却知道,自己比不过他们三人,中堂有多年积威于朝,南皮有朝廷借重分权,至于他唐浩然,不单精通洋务,且又有中堂的欣赏与南皮的旧情。这都是他袁世凯拍马难及的,虽是如此,因年岁相近的关系,袁世凯心里却总有与其一较高下的心思。

    “朝鲜不过为外藩,纵是你唐子然有翻天的本事,又岂能用以朝鲜人?富以朝鲜?纵是办了特区又能如何?”

    心里这么想,袁世凯却知道,那唐浩然于朝鲜却有着自己难及的便利,朝鲜为外藩是不假,可就是因其为外藩。他唐浩然才能享以全权,如此方才能与朝鲜任意妄为。而全无擎肘。反观他于台湾,却不得不顾虑地方士绅以及湘淮防营,更有布政使、按察使等互相擎肘,多方来擎肘,又谈什么办事业?

    心里这般寻思着,火车摇摇晃晃的驶进了下水脚站,车厢里的乘客纷纷涌出车厢,只于车厢中留下一片狼籍,在离开车站之后,袁世凯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座车站瞧起来倒有点像是座祠堂,想到沿途的混乱不禁长叹口气。

    “大人,现在自从铁路去年四月初一投入运营,不单没能达到以路养路的成效,反倒是每月亏空近三千两,若是以此计算,待到全岛南北铁路筑通后,每月亏空将达十数万两,以我看来,这亏空全在路政管理混乱,以今日咱们在车上所见,单这一趟车,入查票员私囊的至少有十数两银子,若是再加上称磅减斤,这亏空怕还是亏于人事!”

    在王成往车马行租马的时候,黄仲良则于一旁轻声进言道,先前这一路上见过路政的混乱之后,他便立即意识到,对于自己来说,这或许就是一个机会。

    “嗯!”

    人事之亏,于国内洋务工厂之间,可谓是见怪不怪,旁人可以见怪不怪,但袁世凯却不能,他没有那个银子去虚耗,他需要靠台湾铁路去向朝廷证明自己。

    “良友,以你之见,若整顿铁路,又当如何整顿?”

    看着黄仲良,对路政不通的袁世凯只得把希望寄予其身。

    “大人,其实说白了,这经营铁路也就是做生意,对于主持来说,即便是不懂铁路,亦需要先明白做生意的道理,做生意就是为了挣钱,就拿咱们今天在车上看到的来说,这车厢中携带包裹倒属不可避免,可把成笼的鸡鸭,甚至猪仔赶上车,被车上的气味这么一薰,下次谁还敢做车?再者就是,各等车厢混坐,只要塞上几十文钱,便能由三等转二等,由二等转头等,依这种做法,这不亏才怪……”

    黄仲良这会倒全不像是读书人,而是如普通商人一般斤斤记较起来,或许这正是留美所学的影响,使得他更擅长于经济的角度去看待一些问题,就如台湾铁路面临的这些问题一般。

    “以腾云号为例,一共13节车厢,头等车1节,二等车2节,三等6节,余者4节为货车,以学生之见,既然头等车厢成日几乎无客,二等车终日客少,那就直接把头等车厢取消,把二等车减至1节,三等车厢减至5节,增加3节特制的敞车,这种敞车的专供小贩用,其携货亦极为方便,票价与三等车相同,猪仔、鸡笼之类一率不准进三等车厢,如此一来,三等车厢的环境自然好转……”

    黄仲良的建议让袁世凯颇以为然的点点头,若是如其所说,带着生猪、黄牛之类活货的商贩搭敞车,既不需要担心货丢,又不至因车厢不准进活物,而减少运营收入,而且又能改善车厢内的环境,百姓自然愿意乘车。

    “嗯,这倒是一个办法,那诸如逃票、私货之类的现象又如何清除?”

    袁世凯朝着远处的车站看去,在车站周围可以看到有一些人不经验票口进入车站,这些人不知要逃掉多少票去。

    “给所有的铁路工丁都派上带号码的制服,然后再派人暗查,可以向西学堂要了一批学生,每人月支五六两薪酬,要他们每人坐一次列车,专看查票情形,发现弊端,记下查票员号码,到下一站即下车直接拿文书打电话上报,反正这沿线车站既有电报,也有电话,譬如在锡口前一站发现,到锡口即下车打电话,告诉管理者,管理者立即以电话通知锡口站,派人上车接替作弊的查票员,将他开除并交由路丁扣押,然后直接扭送官府审问,吃上官司。能当上火车的查票员也不是件容易事,只要开除几个以后,以后谁也不敢再冒险作弊。对私运货物也同样派人暗查,查出也立即开除、扣讯。这样的话,只要有一两个月,就能把这两大弊端整顿过来了。这种路政改革只要主持者站得正,方法好,收效自然会很快,这样一整顿,收入必定激增,转亏为盈,到时候自然可收以路养路之功效!”

    朝着街对面的车站看了一眼,然后袁世凯颇为略点下头,语气凝重的说道。

    “良友,这路政是要整顿,不过要主持铁路局,必须先懂铁路,这次回台北后,你先到铁路局中任职,一切待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再说,现在,台湾这边……”

    这边的事情还没有理清啊!

    想到台湾内部纷乱复杂的官场关系,袁世凯反倒有些嫉妒唐浩然了,他初一上任,便废除旧王,另立新王,从而坐实的朝鲜太上皇的身份,如这般政令岂能不通,而相比之下,自己于台湾这边,反倒是各方擎肘,好不头痛。

    若不然……

    想到唐子然于朝鲜的日子过的那么舒坦,不无羡慕的袁世凯不禁想为其添上一些麻烦,可如何添上些许麻烦?

    若不……

    想到家中的那位美娇娘,袁世凯的心里顿时涌出一阵不舍来,现在还不是用那人时候,而且……而且自己还有用得着他唐浩然的地方,

    “袁世凯啊,现在交好他唐子然还来不急,你却……”

    摇头感叹一声,袁世凯往着北方看去时,那眉头亦随之皱紧了。

    “他唐浩然还欠自己一个人情要还,只是这个人情要还在什么地方?”(未完待续……)

第75章 同文学堂(第一更,求月票!)

    光绪十七年,这春节将过,京城与天津的地界上便有一个话题在读书人中间传播着,这初时只是于报纸上,而现在却是于读书人中间口耳相传着。

    而这相传的却是消息,倒也不是什么大新闻,只是天津同文学堂招生的新闻,这同文学堂没人知道是何人所立,瞧着这名字似乎与那“同文馆”有些相似,可与同文馆毕业后授予官衔不同,这同文学堂毕业后,却是能荐往洋行工作。

    “月薪不下数十两!”

    瞧着这银子看似不多,可于那些寒门子弟的眼中,这却是他业所不及,过去不知有多少人想进洋行,而不得其门,现在好了,有这么一家学堂“专事西学”不说,且又有荐往洋行的机会,如何不让人心动。

    而最让人心动者,却是这东亚同文学校非但可把学生荐往洋行,且不收学费,并提供伙食,此等消息不过刚刊于报纸,顿时便不知引起多少有兴趣,尤其是京中那些各省赴考落榜的士子,无不是私下谈论着。

    这地方不错,且不说与同文学校中学什么,便是这不收学费且包伙食,若是于校中长住,岂不是可借此往校外结朋交友,拜访京津名师,学习文章?

    不知多少人打着各自的盘算,便留于这天津,待着那租界中学校开校,这天津因界内华人有限的原因,其繁华远无法同上海租界相比,租界内闲地甚多,地价甚廉。甚至这临海河的学校用地。亦是美国领事以半卖半赠的方式送于学校。

    随着学校内大兴土木的建起校舍。这边的招生也开始了,初时的规定是“召集学生共两百人”

    ,不过也许是瞧着大家反响不错的关系,便又扩至四百人,而他们的教师则是十二名于天津、上海等地招来的外籍教师。教科书和教学内容全部采取天津教会学校内的《数学》、《英语》以及《自然》、《地理》等教材。

    至于这东亚同文学校的入学资格,几乎更是没有什么要求。“具备一般学问,习得文章之人”,也就是说。管他是童生还是秀才,只要读得四书五经的,能写得出还算过得去的文章的人,便能入得了这学校,而且这学费正如传说中那样完全免费的,甚至除此之外,一个月学校还发两元津贴,非但够伙食,亦足够一介书生的日常费用了。

    这消息一经确认,不知惊骇了多少人。非但那些落榜的士子将此视为于近畿混吃混吃,待来自年会考的过渡之处。亦不知有多少家贫童生将此视为继续求学,甚至谋生之处,毕竟这学校中非但可以读书,且又有两元津贴可拿。

    一大清早,赵士亮便来到了海河边洋人租界内的同文学校,在学校洋式的大门旁挂着“教务科”牌子的房门外,已经站了不少人,足足有一二百人出去,其中不乏胡须发白的老者,今天是同文学校报名的日子,这报名中的人,即有少年亦有五十六岁的长者,即有求学谋生者,亦有于此混吃住之徒。

    就在众人的期待中,一位穿着青灰长袍的青年走到人群边,他的胸前挂着一个景泰蓝的小圆牌,牌似乎是“东”字,他瞧着等待报名的人群,那眉头一皱。

    “各位皆是报名入我校求学之人!”

    “我等正是欲报名入校求之人!”

    在人们纷纷应声时,这青年手往墙边的纸上一指。

    “各位识得字否?”

    “这位先生何以说出此言!”

    一位年愈50、鬓须花白的长者脸上全是不满之状,这不是在说他们不识字吗?

    “既然识字,难道就没看告示所列报名条件之第一项?需十五岁以上,三十岁以下,敢问先生,今年高寿?”

    青年语中带着恭意,可那语气却全是轻蔑之状。

    “岂有此理,圣人云……”

    不待那人把话完,那青年看着众人大声说道。

    “非本校勒其年龄,而是因本校所授者皆为西学,若考试不过者,非但需退还学校,我校亦将其学业不精上告北洋衙门,请衙门革其功名……”

    青年的这话刚一说出,原本还在排队的那些三四十岁的,欲借学堂免费食宿留于津门访友拜师的落榜士子纷纷离开队列,虽说他们大都对此颇有微词,但倒也没出什么乱子。

    “革去功名?”

    人群中的赵士亮听着这句话时,那眉头只是微微一抬,然后便没有了旁的念头,他只是通过县试、府试的童生罢了,甚至那学业也于两年前因家境不济断了下来,又有何功名?在这里学西学,想来也是不错,将来进了洋行,至少再不用为生计担心。

    实际上,仍然留于校门外等候的青年以及少年,大都抱着相似的念头,当他们在校外等待着时候,在教务科内,先前那个轰走了几百名士子的李青扬,这会却正在那里准备着一会的报名登记,待五天的报名结束之后,方才会进行入学考试。

    而入学考试的试题并不复杂,实际上只有一篇文章,作一篇文章对于的那些童生、秀才来说并不复杂,但于学校来说,却希望通过这篇文章筛选出能够接受西洋知识的学生,或许于外人看来,同文学堂如京师、天津的同文馆一般培养的是通译,以供洋行之用。作为统监府教育部的官员,李青扬却清楚,无论是天津同文学堂,亦或是设立于其它各通商口岸的同文学堂,都是作为东亚同文学院的预科。

    是大学的预备学校,原本按大人的计划,除去东亚同文学院之外,还要设立东亚理工学院,不过因为师资以及生源等方面的原因。使得最终只是于东亚同文学院下设理工系。而学院一率从国内招生。而之所以于国内各通商口岸创办规模大小不等的同文学校。即是通过一年的学习使学生基本掌握英语、数学以及初知自然科技,再择其优者送入同文学院。

    十几天后,待到赵士亮再次来到同文学校,进入教务科的时候,在他前面还有十几人正在登计,而负责登记的正是那日于校外轰去数百士子的青年。

    “你的成绩是甲下。”

    边说边打开手中的文件,李青扬开始了详细的说明。

    “这个成绩还算不错,文章作的这么好。若是再习上几年,没准你能中榜也不一定,怎么不继续读下去了?”

    “回先生话,家中贫寒……”

    很平常的理由,李青扬点点头,又接着问道:

    “你,今年几岁啦”

    这时他有些明知故问了,在他面前的表格上写的有年龄:

    “十四岁……”

    赵士亮小声回答道,这还是虚岁。听到这里李青扬一下子做出了很为难的样子:

    “这就有点难办了,你年龄不够啊!”

    按规定要十五岁以上的。李青扬倒是没有刻决为难他。

    “再等明年再说吧!”

    难不成还要在饭馆里做一年的学徒?这么一想,赵士亮自然更想去学堂了。毕竟这里一个月能拿两块钱的津贴,便是扣了一块钱的伙食,相比饭馆学徒一个月几百大文,还是剩下不少,而且在这里还能学着学问。

    “那还有一个办法”

    就在这时李青扬的话传到赵士亮的耳,却见他拿出一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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