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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朝阳-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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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还需要他站在那,向其它的总督以及他们的亲信传递一个信号,除了军队之外,其它的一切都可以保留,当然,这只是暂时的,未来随着大量事务官的南下,新的行政体系就会把总督府架空。

    当然,派出北洋舰队,同样还会起到一个作用,就是向世人展现一种决心——在必要的情况下,唐浩然会选择武力,而且不介意采用武力。

    “陛下,这自然会有参谋部负责,臣并非军人,不便发出意见!”

    依如过去一般,李幕臣格守着自己的职责,但是与过去不同,在发现其与其它人相互“勾结”之后,尽管对他依然极为信任,但是唐浩然实际上已经准备把他从现在的这个位置上拿下来,有时候,工具就是工具,工具是不能够有自己思想的。

    毕竟,一但工具有了思想,最终它会反噬其主,这几乎是必然之事!

    “嗯!”

    默默的点点头,在表示赞同之时,唐浩然又不得不考虑着湖广的事情。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湖广的陆军军官,大都出自东北吧!”

    在军事合作上,东北与湖广的合作最为亲密,实际上除了少数高级将领,湖广的二十万新军超过40%的中层军官都毕业于东北陆军军官学校,甚至就是武昌陆军军官学校其最初时,教官也有半数来自东北,可以说,最初,正是在东北的帮助下,才有了现在的湖广陆军,也正因如此,唐浩然才会提及此事。

    “陛下,您的意思是?”

    看着陛下,李幕臣沉默片刻,又试探着问道。

    “是不是要借少壮军官给张之洞施加压力?”

    所谓的“少壮军官”实际上就是基层年青军官,在东北与俄国的战争爆发之后,各地新军最大的特点就是“少壮军官”主张援助东北,主张与东北军共同作战,与那些个总督大人不同的是,在那些少壮军官的眼中,国家的利益无疑是至高无上的,尤其是在湖广陆军,其间甚至有许多军官选择作为“逃兵”前往东北参战,他们无法接受自己的曾经的同学血洗沙场,而自己只能与南方坐视。

    可以说,正是那些少壮军官的存在,才是内地诸省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每一个总督都不敢保证,进攻东北其军队内部会不会哗变,但哗变的结果却是可以预期的,一但发生哗变,他们很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所以,他们宁愿与东北保持“友好关系”,而不是冒险与东北决裂。

    “施加压力?”

    唇角微微一扬,唐浩然先是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

    “不是那种压力,我们必须要看到的是,一但那些少壮军官通过向张之洞施加压力,那么他们就会意识到自己的力量,他们在未来就极有可能向我们施加压力,所以,对于我们而言,这种施加压力反倒不利于将来帝国的稳固……”

    有些事情不能开先河,一但被撕开一个口子,那么将来,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正像另一个时空中的日本,日本的那些少壮军官的狂妄最终主导了国家的命运一般。

    “我的想法……”

    沉默片刻,唐浩然朝着远处看了一眼,而后说道。

    “能不能调动一下两江的部队,还有北洋陆军驻在河南的部队,在我们调动部队的同时,看看武昌那边会是什么反应,而这个时候,情报局可以适当的做一些工作,毕竟……”

    话声微微一顿,唐浩然展颜一笑。

    “他自己也知道,他的部队里有着太多咱们的人!”

    这正是张之洞最大的顾虑,无论那些人是否忠诚,对于张之洞来说,他们都是不可信任的,至少在某种程度上,他们很有可能被策反,到时候,对于张之洞而言,他也就没有了太多的选择,实际上那个时候,他只剩下了一个选择。

    “陛下,两江的部队恐怕不能调动,毕竟……”

    话声微微一沉,李幕臣看着陛下说道。

    “毕竟在江西那边还有一个人,……”(未完待续。)

第314章 为天下(为新书求推荐)

    (新书艰难!您的每一个推荐、每一个收藏对于《铁血宏图》而言,都是极为珍贵的!新书不易,还请大家多多支持,拜谢!《铁血宏图》小说群:150536833,欢迎书友加入,一起讨论剧情!嘿嘿!再次重申,新书不会影响老书!老书会正常更新。ps:这推荐是为新书求的!大家可不要投错了!)

    赣州是一座偏远的山城小邑,不过多年来,这座城市在中国的政治地图上,却有着一个极为特殊的的地位——其是大汉军政府的中心,尽管所谓的大汉军政府不过仅只控制着湖南、江西以及福建的十三个县,但是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却是真正意志上的革命者,在过去的多年间,自民军的赣南起义成功之后,来自全国各地的起义者,就来到了这里。

    他们在这里建立一个革命的大汉军政府,也许,这里是第一处摆脱满清殖民统治的地区,不过受限于实力,尽管在过去的多年间,其曾一次次的挫败两江陆军的进攻与围剿,但在另一方面,受限于实力以及较偏远的位置,使得其只能维持着目前这仅仅十三个县的政权。

    在过去的几年间,这个民军政权曾遭受许多磨难,但是这里的人们,却从未曾丧失过希望,他们相信有一天,这个国家会恢复曾经的自由,他们相信自己的努力与牺牲是值得,聚集在这里的革命者们,从未曾怀疑过这一天的到来。

    就有数天前,当江宁传出民众游行要求两江总督宣布独立,脱离满清独立的消息时,他们每一个人都曾为之欢呼,在这里的《民军报》上,更是用热情洋溢的文字,向人们传递一个观点——满清的统治即将被推翻,人们似乎看到了革命成功的那一天。

    而正像他们所意料的那样,满清的统治最终被推翻了,不是被某一位总督,而是被人民!真正的人民所推翻,正像大革命时的法国人攻克了巴士底狱一般,人民攻克了紫禁城,满清统治的象征被推翻了,

    可是,当人们还没有从这个让人惊喜不已的消息中恢复过来的时候,另一个惊人的消息,却以最快的程度在这里传播着。

    “他当了皇上!”

    “他当了皇上!”

    简单的五个字,像空气中钉进五颗钉子,每一个人都被这个消息给惊呆了。人们互相看着,都不说话。而更多的人却是沮丧地低下了头。

    因为,对于他们中的许多人来说,或许在某种程度上,军政府都督谭嗣同是他们的精神领袖,但是东北的唐浩然却是他们的希望所在,即便是最固执的革命者都相信,未来中国的革命成功,一定是以唐浩然出兵关内完成的。

    他们有充分的理由去相信这一切,毕竟,当年杭州起义失败后,正是在唐浩然的努力下,数以万计的革命者才得已流亡东北,在东北当局的庇护之下生存了下来,而在另一方面,东北对民军的支援也是有目共睹的——这里许多军政官员来自东北,尽管他们是基于信仰,但是那些军官生却让他们相信,他们是唐浩然派来的。

    当然,更为重要的一点是,人们宁愿去相信唐浩然有一天一定会反清,因为他真的很厌恶满清政权,而且可以说的是第一个将其反满的立场告知外界的地方督抚,正因如此,这些革命者们才会如此相信未来,相信革命成功的未来,在很大程度上,正是因为唐浩然拥有全中国,最为强大的军队。

    “唐浩然背叛了我们!”

    突然在赣州的街道上某一间饭馆内,响起了一声斩钉截铁话语。

    “没有,校长,校长绝对不会背叛我们!”

    一个坚定的口音响在门口,站在那里的,正是一名穿着军装的青年军人,他的神情显得同样极为激动在说话的时候,更是有着一副为校长辩解的模样。

    “徐营长啊!”

    说话的那个人大叫了起来,他突然站起来,也各市地是因为过去激动的原因以至于他的满脸通红。

    “如果没有背叛我们,那么他干什么要称帝!我们是什么立场?他又是什么立场?我们是革命者,而他现在却成为了皇帝,有什么好谈的?我们和他们之间,没有好谈的!要有,就是他们消灭我们,或者我们消灭他们!”

    说话的人同样显得极为激动,似乎对于他来说,并没有其它别的选择了。

    “徐营长啊,虽说他是你的校长,可,可你也知道,那拿破仑虽说是个大英雄,可,可毕竟也是革命的背叛者,你是有学问的,不像咱们哥儿们是老粗,你比我们读书明理,你说说看,为什么他现在当了皇帝,还是咱们的人?你叫我们怎么办?怎么对待他那样的人?”

    对于许多革命者来说,他们曾一厢情愿的相信,唐浩然会反清,甚至他曾像是明灯似的指引他们一路坚持了下来,但是现在其骤然成为皇帝,着实超出了他们的意料,毕竟他们曾之所以相当然的以为,未来的中国会是一个共和制的国家。

    “这就是你们对校长的看法吗?”

    年青军官激动的反问道。

    “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觉得校长背叛了我们,实际上,校长从未背叛过我们,他从未说过,在推翻满清之后,会建立共和国……”

    “是啊,他的算盘打的好,推翻了爱新觉罗氏,这天下没有姓中,最后却又姓了唐了!这一手算盘打的很好啊!”

    “哼哼,你接受不了,所以觉得校长背叛了我们,可是不要忘了,如果不是校长,我们还要继续接受满清的奴役!”

    “满清又怎么样,我们不是和他们打了好些年了吗?现在变成别的皇帝,我们也要打下去,总有一天,能打出一个堂堂共和国来……”

    “好一个能打出一个堂堂共和国来,你之所以会这么说,归根结底恐怕真的不是为了国家,而是为了个人的权力吧!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你又岂会这般的激动……”

    “你!你!你他妈胡说!”

    那个我陡的站起来,撩起了袖子,大家也都跟着站起来,甚至有几个人抽出了手枪来。而青年军官身边的也有几名军官跟着抽出枪来,

    这时,饭店里的其中一人把左手手心向下,暗示大家伙不要轻举妄动。这人坐在方桌的一边不动,神色安详他说道。

    “哼哼,大家这么真刀真枪的干起来,最后高兴的会是谁?好吧,满清没把我们打败,现在我们自己打起来了,值得吗?”

    那人的话,让原本激动的众人面色无不是一沉。

    “******,那姓唐的都登基当皇帝了,还说他没有背叛了我们,天下还有这样的道理吗?如果说,他姓唐的赶走了满洲人,那么咱们就让他当大总统,可,可现在他却成了皇帝,还说他没有背叛了我们!”

    一名基层的军官大声吼叫。现在在这个饭店里的人泾渭分明的分成了两批人,其中一批显得有些粗野的军官大都是正统的民军军官,而一批年青人,则大都是来自东北,毕业于东北陆军军官学校。

    也正因如此,他们的观点才会有这么大的分歧,实际上这种分歧似乎是不可避免的。不仅仅只是在基层,即便是在高层同样也是如此。

    “中国总需要皇帝的!”

    王五看着面前的谭嗣同,用极为平静的语气说道,他是受人之托来到这里,来见一见他的三弟,现在二弟当了皇帝,三弟这边……希望能劝好他吧!

    “五哥……”

    谭嗣同刚要开口说话,王五却反问道。

    “三弟,你是读书人,道理比我懂,你知道当年老二打到京城城墙下的时候,为什么不攻城?”

    王五放下茶杯反问道。

    “是因为时机不成熟!”

    “是因为他害怕,害怕夺下京城后,会让中国陷入战火,让百姓生灵涂炭!”

    王五道出了一个他曾极为好奇的答案,而在他道出个答案之后,正在谭嗣同欲开口的时候,他又继续说道。

    “三弟,这么说吧,现在几乎全天下都已经认可了他这个皇帝,可,可老三,若是你还这么撑着,恐怕、恐怕老二那边,也不好交待,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是要和老二打下去,还是……”

    “我……”

    谭嗣同沉默着,一时间,他却不知道如何回答。

    “五哥,你知道我,我从不曾觉得权力有多重要,如果,子然他是当大总统,我心甘情愿交出一切,那怕到时候,他让我出国,我也会到国外,再也不回来,可,可,我不知道他,不知道子然,为什么非要当皇帝!”

    提及曾经的好友时,谭嗣同只觉心底一阵刀绞,因为他们之间的理想,在这个时候第一次发生了分歧。

    “好吧,我不说了,我只是请问你,你当真想要和他打仗吗?”

    王五盯着谭嗣同,语气显得极为沉重。

    “五哥,非是我想要天下生灵涂炭,而是我和子然,如今已经形同没路,我不能因为私谊,而废公情……”

    生灵涂炭!

    谭嗣同从来未曾想过,但是他想要的是一个人民当家作主的共和国,而不是皇帝统治下的帝国。

    “如果,如果我不说话的话,那么,他和爱新觉罗就,就没有什么区别!”

    “我不要听你解释什么的,我们既然拜了把子,今日……”

    话声略微一沉,王五盯着面前的谭嗣同,说道。

    “我们发誓同年同月同日死,既然三弟你已经有了决定,我就在这里陪着你一起死!”

    “五哥!”

    就在谭嗣同,激动的看王五时,就在这一瞬间,他的心中便是一热。

    “我不能,五哥,你,你还是回京吧!”

    “不回了!”

    摇摇头,王五苦笑道。

    “咱们弟兄三,当年在京城结拜的时候,谁又想过这么多?这天下的百姓啊!老三,你,你别怪我……”

    就在说话的时候,王五突然嘶吼一声,突然翻开了小褂,掏出了腰间的匕首,明晃晃的,人便越过方桌,直朝谭嗣同扑过来,旁边的人大都被惊呆了。

    他这是要干什么?

    茶杯、茶壶滚到地上,发出碎裂声音的时候,王五已经冲到了谭嗣同的身边,而就在他扬起手中匕首的瞬间,枪声突然响了。

    清脆的枪声响起的瞬间,王五的身体便是一顿,胸前中弹的他,整个人瞬间跌倒在地。

    谭嗣同安详地坐在那里,他的脸上带着几滴血湾,茶水溅满了一身。他他稳定得像一尊佛像,不是金刚怒目,而是菩萨低眉。

    “三弟——!”

    被卫兵一枪击中的王五发出轻微的喊声,谭嗣同看着五哥,泪水从他的目中流了出来。

    “五哥,我……为什么……”

    “都督,没准,还有其它的刺客,还请都督……”

    “撤下!”

    谭嗣同的怒喝,使他人都立刻缩了回去。

    谭嗣同走到王五的身边,一把扶起他,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衣衫。

    “五哥,为什么会是你?告诉我……”

    尽管在唐浩然称帝之后,谭嗣同已经隐隐猜出了一个结果,但是他却没想到,向他下手的竟然是他最为相信的王五,他们毕竟曾结拜。

    “三弟,我,我不能让,让这,这天,天下的老百姓,跟,跟着受苦。老二不,不忍心,我,我要为天下……”

    王五在说话的时候,还试图把自己手中的匕首刺向谭嗣同,而他的手却被谭嗣同一把握住了。他的话,却让谭嗣同的底一阵触动,而这时王五却已经渐渐的没有意思,只是意识模糊的说道:

    “不能,不能让,让老百姓,让百姓……”

    没有人知道,最后王五说了什么,当扶着他的谭嗣同再次站起身的时候,王五整个人已经躺在血泊之中。

    而谭嗣同却是神情凄然的走了出去,

    “都督,怎么了?”

    谭嗣同并没有回答,他默默的拿出烟斗,装上烟丝,点着烟斗后,一口接一口吸着。

    “都督,”

    刚刚赶过来的李玉勤忍不住开口了,

    “我真不明白,以王五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背叛你……”

    谭嗣同吸着烟,没有看李玉勤,眼只望着天,冷冷他说:

    “他没有背叛我们,他如背叛了,他也就不来了,他,他是为了天下……”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谭嗣同的眼角一湿,一滴泪流了下来,他是为了天下,他同样也是为了天下,而他自己,依然也是为了天下,为了这天下,曾经的弟兄三人却……(未完待续。)

第315章 在湖广(为新书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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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清国真的没有指往了!”

    武昌的湖广总督衙门后院书房内,突然传出一声极尽悲怆的长叹,一身布衣的张之洞在发出这声长叹时,泪顺着老脸流了下来,可这泪到底是为大清国,还是他自己,恐怕只有他自己才能体会其中含义。

    虽说早在十年前附属“八督议政”的那天起,他就对大清国没有了任何指往,而过去十年间,更是借着湖广两地的财力,大建铁厂、枪炮厂、航运公司、煤矿,可以说,在关内这些年湖广之势,几不逊于北洋。

    北洋的唐山铁厂一年所出钢铁不过三十万吨,而大冶却高达三十六万吨,至于湖南产出的无烟煤,更是沿江畅销,既便是在上海,益销售日增,至于湖广航运公司,更是把湖广两地的土产、钢铁以及煤炭沿江湖运往各处。

    而这一系列的官办企业加之高额的烟税,使得张之洞能够将更多的资金用于扩充军力,经过十年如一日的扩充,现在的湖广“自强军”早不是当初的一镇之力,十三镇自强军加之沿江炮台兵,他张之洞掌握着一支不逊于李鸿章的新军,即便是他李鸿章有北洋海军又能如何?沿江的炮台又岂是北洋舰队所能突破?

    就在两年前,他甚至还与刘坤一商定,共同创办海军,海军以吴淞口为母港,并且在东北购进了几艘轻巡洋舰、驱逐舰,这只不过是其野心勃勃下的一个动作罢了。

    今年,在东北对俄国开战之后,前方的东北军的一次次胜利,让张之洞只觉一阵老怀欣慰,同时又开始忧心着东北何时挥师入关,考虑着到时候湖广新军能否抵挡东北军的进攻,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真正感觉到自己当初的失误——太过于依赖东北!

    与其它省份大都依靠西洋以及东洋军官操练新军不同,凭着与唐浩然的亲近,湖广更多的是依靠东北的帮助建立起了自强军,许多湖广自强军军官皆是受教于东北陆军军官学校,如此一来,万一两军将来要是交战,那些学生又将如何面对师长?

    就在张之洞忧心着这些问题如何解决的时候,国内风云的变化却让他整个人完全处于一种从未曾有过的状态。张之洞坐在椅上久久地凝视着从京城发来的密电,胸中的怒火在一阵阵灼热地燃烧。它炙烤着他的心,令他愤怒,也同样令他痛苦。

    他没有想到,这朝廷竟然在一日之内,为暴徒所推翻,同样更没有想到,皇太后、皇上或自杀,或为暴徒所杀,如果他们死于军人刀斧之下,他反倒不会这般恼怒,可他们却死于一群暴徒之手,是谁下的手?

    是他唐子然?难不成这就是他用来夺天下的手段吗?而现在,唐浩然那位新皇的一番动作,却让张之洞,意识到,他真正的手段是什么,是驱狼吞虎!

    这样想来想去,一阵揪心之痛令张之洞头晕目眩,手心直冒虚汗,终于瘫倒在太师椅上。一会儿,大根进来斟茶,见四叔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吓得叫道:“四叔,四叔”喊了几声后,张之洞睁开了眼睛。

    “四叔,您不舒服?”

    大根捧起张之洞的左手,在他虎口处略微用劲压了一下。

    “好过点吗?”

    张之洞轻轻地点点头,有气无力地说。

    “你背我回后院去躺躺!”

    见大根背着老爷来到后院,佩玉大吃一惊,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走过来,连声问。

    “怎么啦,怎么啦?”

    见着夫人大根连忙答道。

    “四叔有点不舒服。”

    几个多月了,四叔什么时候舒服过,自家内里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然后又是江苏那边刘绅一身染重疾,两江毕竟是湖北最重要的盟友,现在这些问题是不用想了,可也不需要再想了。

    佩玉摸了摸张之洞的额头:

    “哪里不舒服吗?”

    “胸口闷。”

    张之洞轻声答,脸色已比刚才好些了。佩玉铺好被子,又和大根一道将张之洞的外衣裤脱去,让他好好地躺着。

    “要不要请医生来瞧瞧?”

    “不用。”张之洞轻轻地摇摇头,然后又对大根交待一句。

    “你不要对别人说我病了,免得搅了军心,耽误了大事。有事找我的,叫他明天再来。你出去吧,我一个人安静躺躺。”

    躺在床上的张之洞,闭上眼睛,目中尽是痛苦之色,在意识到军队内部的不稳之后,他一方面开始寻思着从陆军小学堂抽调毕业生充实陆军基层,而且为了挽回局势,他不仅提高了自强军的军饷,而且还破例开了双饷,总算是暂时稳了军心。

    至少,他觉得厚饷之下,那些至少不会立即“附逆”,原本他以为自己还有时间,可却不曾想,唐浩然却随手下令北洋南下,进驻台湾基隆,又令河南的北洋军南下南阳,江苏陆军更是借口增援江西为由,进驻九江。

    这一系列的举动,可不就是为了逼他张之洞,一但他张之洞洞有所异动,其会立即的调兵进攻!

    而到时候,他张之洞就不得不四面迎敌,前线稍有不慎,湖广也就完了,若到时军中再有异动的话……这唐子然,当真长于用兵啊!过去怎么没有发现?

    就在张之洞反复思索着的时候,大根却进来对他说。

    “四叔,辜先生从北方来了,想看看您,您有空吗?”

    自从那年张之洞将辜鸿铭“借给”唐浩然后,辜鸿铭与张之洞便没再见面,而辜鸿铭则一直于朝鲜总监府直到总督府中任职。眼下,张之洞却没有想到,他辜鸿铭却成了北方派来的说客,游说他张之洞的说话。

    本来,张之洞并不想见他,可却又想探听一下北方的底线,于是便问道。

    “辜鸿铭现在哪里?”

    “他已在督署门房外。”

    “你问过他吗,他住在哪里?”

    “是的,他说他还是暂住在柳条巷的四方院。”

    那里离总督府不远,实际上,就是总督府的宅子,也是当年辜鸿铭在武昌时的住所所在。

    “他这是什么意思?”

    躺在床上的张之洞想了想说。

    “你去告诉他,说我这时正有急件要办,请他晚上再来,我有重要事和他商议。”

    晚上,辜鸿铭如约来到督署,强打起精神的张之洞高兴地在小书房里接待这位不一般的老朋友。辜鸿铭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后,感叹道。

    “香涛兄,你这些年老多了。案牍劳形,此话不假!”

    张之洞看老友虽身形瘦削,却神完气足,同样不无感慨地说。

    “你跟上次见面时差不了多少,想来在东北,应该也是事事如意吧。”

    说罢,二人都笑起来,前者的笑中带着难色,而后者却是由衷之笑。

    笑罢后,张之洞才开口问。

    “汤生,这些年你在东北都干了些什么?”

    辜鸿铭爽朗地答道。

    “这些年在东北停留。先编了一部教材,后来又当了一任教育长,接着又去了东北大学,不知不觉间,人世就过了十余年光阴。岁月过得真快啊!”

    “是呀,是呀!”

    张之洞连连点头。

    “岁月过得真快,就连当年接待你的门房都变老头子了。”

    看着辜鸿铭,自己这位早归唐氏之幕的幕友,张之洞想着便开了口。

    “汤生,我之所以约你今晚来此,你应该知道原因吧。”

    张之洞面色凝重地将谈话转到主题上。对于张之洞的面色变化,特是在辜鸿铭的意料之中,但却是摇摇头。

    “你以为我来和你谈的要事是国事,而我现在却是一个不问国事的人,至多也就是一位大学教授,恐怕你要失望了!”

    呃……诧异非常的张之洞,眨眨眼,几乎不敢相信辜鸿铭的话,他,那他为什么来湖北?

    “好吧,汤生,既然如此我要的正是不问国事人的意见。”

    盯着张之洞,听到他的话后,辜鸿铭敛容点下头。

    “那你就说吧,我尽我的所知所识答你。”

    老友的回答让张之洞神色肃穆,语中带着些凝重。

    “其实也不是什么密事,天下突变,世人皆知!”

    “子然登基一事?”

    辜鸿铭随口说道。

    “正是,你先看看这个。”

    张之洞将京城的密电,递给了辜鸿铭。辜鸿铭接过一看,心里大吃一惊,但脸上却不露声色,平静地说道。

    “我知道了,你我皆知,自子然称帝之后,可谓是,天下士民皆心归于其,这时候你想问我的看法……”

    张之洞有些凝重的点了点头,如果说先前他把辜鸿铭当成了一个说客,那么现在,他更希望对方能给自己一些意见。

    沉吟片刻后辜鸿铭才开口说道。

    “如此大事,你能拿出来和我商议,足见你对我的相信,今晚我们在这里所谈的一切,我自然不会泄露半点出去。虽说我早不于幕中,但是于学校之中,对这等事,或许比你们局中人还要清醒些。不过,我倒要问你一句话,你也要以实相告。”

    老友的凝重,让张之洞点下头。

    “有什么你就问吧,对你,我没有不说实话的理由。”

    辜鸿铭盯着张之洞的眼睛问。

    “对当今的时局,你认为这满清是留着好,还是不留着好?”

    “朝廷于夫有提点大恩,我自然当应报效朝廷。然今朝缺陷之深,早非行以新政,推以改革所能改变,所以这大清国早已经不和时宜。更何况,这大清国是满人之国,所以,自当不能再留……”

    一辈子兢兢业业、苦心经营只为能让大清国早日富强,可现在呢?心想着,张之洞的神情暗淡下来,毕竟无论于公于私他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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