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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朝阳-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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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如一战、二战时的德国一般,不战则已,一战之下,即投入全部力量,争取在战争打响的打一时间,既然彻底瓦解对方的抵抗之力,从而为战争的胜利打下坚实的基础。
只不过的最后,在战争初期曾赢得一次又一次辉煌胜利的德国最终还是失败了!似乎,在每一次战争之中,俄国的都有着取之不尽的战争潜力。
现在,自己能够成功吗?
更准确的来说,是能够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的吗?
对于唐浩然来说,他所谋求的胜利,可不仅仅只是日本式的胜利,而是一场真正的胜利!一场能够令俄国在谈判桌前做出实质性让步的胜利。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之中,唐浩然一直在翻看着手中厚厚的作战计划,认真的反复推敲着陆海军作战计划中的每一个环节,如果说在过去的十年中,师法德国的陆军除去给东北带来的现代的军事体制之外,更重要的一点是让东北学会了如何制定作战计划。
这份作战计划有如钟表一般精确,完全继承了德国式的“精确”,恰如施里芬计划一般的精确,精确的计划使得唐浩然能够直观的了解到整个战场态势,但在内心深处,却又忍不住有些忧虑。
这份计划会不会太过于精确?
过于精确的计划会不会令部队束手束脚,如果不能如计划中的一般利用“时间差”完作阶段性目标,会不会影响到下一阶段的作战,进而影响到整个战争的胜负?
看着手中的资料唐浩然地眉头时面紧锁、时而松开。
慢慢的唐浩然的脸上露出了一些笑容,这厚厚的一叠作战计划,他从没有像今天看的这么仔细这么认真,并认真的推敲了作战计划中的每一个环节。
无一例外的,每一个环节都很详细,而更为重要的是一点是,每一个环节都有一个作为保证——技术!
技术上的某种领先,使得东北军足以达成各个阶段的目标,当然,除去技术之外,恐怕就是东北军从一开始制定的“总体战”思想了,这种超前的战略意识,足以令东北在这场战争中立于不败之地。
当唐浩然再一次合上那份作战方案的时候,他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五点了。似乎已经找到了一些自信的唐浩然,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兴奋。
于是他立即拿起了电话,电话是直接接通往的陆军参谋部的专线电话,在电话接通的时间,唐浩然用极为平静的话语,下达了实施计划的口令。
“我们将以刀剑的锐利去赢得世界的尊重!”
在挂上电话的时候,唐浩然的神情显得有些凝重,他知道现在再也没有反悔的余地了,从这个命令下达的瞬间,东北即将会进入战时状态,整个东北的力量都将服从于“总体战”的需要,东北将会在未来的几十天内,动员起每一分力量,去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从而赢得国家的未来!
当然,还将用自己的刀剑,把曾经失去的荣耀都夺回来!(未完待续。)
第184章 (求月票)
时值腊月,正是寒冬之时,虽是寒风刺骨,可对于农民来说却是一年之间难得的冬闲。这个时节,正是老百姓们“猫冬”的时候,他们会把一日三餐改作两餐,用半饱的方式成日猫在家里把这个冬天“熬”过去,等待着春天的到来。
但,并不是每一个地方的农民都会这般的“猫冬”,至少对于东北的民众来说,或许论及“苦寒”,关内无法同东北相比,但在现在的东北素来都有着“冬闲不闲”的说法,甚至可不仅“不闲”,甚至还比过去更加的辛苦。之所以更加辛苦并不是因为农活,而是因“役”而乏,所谓的“役”并非仅只是简单的“劳役”,而是“兵劳结合”的“团役”,也就是服壮丁团的的“丁役”。
每天的冬闲正是壮丁团集结训练之时——不会影响到庄户人家的正常生产,而往日里,这“冬闲”从来都是男人们赌钱、喝酒的时候,也是殴斗等冲突的多发时节,现在这“冬闲”却被政府完全利用了起来。
在壮丁团成立后,“冬闲”自然就成了壮丁团的“冬训期”。而所谓的“冬训”里军事训练在30天的冬训日中,一共只有90个小时,平均到每天不过只有三个小时,至于其它的多达150多个小时的时间,则是作“义务工”——维修水渠、道路。
对于政府而言,数百万壮丁团从来都是最好的免费劳动力。只需要提供几顿饭就行了,甚至都不需要制装费——壮丁团的制服都自备的和那自备的“木枪”一样。政府唯一需要提供的仅不过只是食物——诸如土豆泥之类,成本最低的。且又能大量提供的廉价食物。至于他们的营房倒是谈不上简陋——毕竟营区平时还会充作移民安置中心以及用于中学生军训等活动。
廉价而且充足。这是壮丁团给予政府的印象,甚至正是四百余万壮丁团的存在,使得东北可以维持良好的社会秩序,作为东北治安的补充力量配合警察实施剿匪等任务,令曾猖獗一时的胡匪消弥于无形。而在另一方面,壮丁团同样也是东北的武装力量的一个极其组成部分——是东北军的预备队。也正因如此,每年冬训的不到一百小时的军事训练,才会显得极为认真。在某种程度上,这几十小时的训练,更多的是年度考核。考核他们在过去的一年中,是否按照规定参加壮丁团的训练,而某一区队的考核成绩,同样也关系到负责“壮丁团”管理任务的警官年度考核成绩。
“杀!”
训练场上,穿着钢片护甲如同古代武士一般的壮丁,正奋力用刺杀木枪向“敌人”进攻着,左防刺,突步刺。显得好不热闹,数百名壮丁在场中进行刺杀训练时。周围更是挤满了人,在那里发出一阵阵喝彩声。
这是训练,同样也是比赛,镇与镇、村与村之间的军事技能比赛,从集训开始的那天,便已经暗自展开了,而真正的对抗却是与骨干团丁之间,所谓的骨干团丁,相当于部队里的班长,普通团丁部队里的士兵。
而依照兵役法规定,基干团丁为一类预备役,普通团丁为二类预备役,至于年龄在18岁以下,45岁以上的则三类预备役,而分类的预备役又划定了动员批次。在东北的四百余万团丁之中,骨干团丁差不多占去二分之一,这是因为东北人口大都是由新移民构成,其移民中壮年男丁又占大多数。也正因如此,只有获得委托的团丁才会获得武器。至于其它未获得得委任的骨干团丁,往往只是获得一身没有军衔的军装。
但是冬训期间的竞赛会改变一切,获胜者非但能够获得新军装——毛呢军大衣、军装以及军靴,还能够获得步枪,那步枪可不是老式的单响枪,而是十响的汉式快枪,对于许多青年人来说,无论是气派的毛呢军装亦或是那十响快枪,都意味着他人羡慕的眼神以及女孩仰慕的目光,也正因如此,这竞赛才会显得这般激烈。
“杀……”
随着一声沉喝,李云杰只觉枪头猛然一顿,不过只是瞬间的功夫,他便知道自己赢了,甚至不需要看,他都知道自己这一刺的力量足以让对方倒下。
果然,在枪头刺中对方胸膛时,那个王家屯出来的刘三便猛的一下摔倒了。
赢了!
“后林屯李云杰获胜,拼刺三十五分……”
在李云杰收枪时,营管区派来的下士官大声喝吼着,远处的黑板上李云杰的排位立即上升了一位,经过多年的实践,东北军事竞赛早已经变得极为规范,并参照体育竞技制定了相应的规则,甚至除去冬训期间的内部竞赛之外,还有夏季时三省级别的高规格军事竞赛——东三省体育竞赛,不过在参加东北军事竞赛之前,还需要经过市、省级的比赛筛选。
体育竞赛军事化与体育教育军事化,是东三省的特点,同样也是基于军事上的需要——东北需要尽可能的武装自己,为未来的战争作好准备,这是整个备战体系的一部分。
“云杰,好样的,你再赢一场,咱们村的脸面可就挣回来了!”
在同村的战友们欢呼着迎接着李云杰胜利归来时,他那张年青的脸膛上则带着有些腼腆的笑容,摘掉护罩的他看起来极为年青,实际上,他刚满十八岁,去年征兵时还没到征召的年龄,刚满十八岁的他,刚刚成为一名骨干团丁。对于他来说,能给村子涨光,并不是他所在乎的,他所期待的甚至不是作为奖品发放的步枪和军装,而是营管区的推荐信。
有了那封信,到了夏季征兵的时候。只要没有传染病。他便可以直接进入新兵营。从而成为一名士兵。
对于李云杰来说,当兵,是他多年来的愿望,之所以会有这个愿望非常简单,完全是因为当年卖和父亲一同卖枣糕时的那个班长,那天班长制止了他人的强吃,还塞给了他一块钱,也正是从那天起。在他心中,便没有任何人比军人的形象更高大。自然的军人,也就成为了他的理想。在他成年之后,成为军人一直都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
“嘿,你小子,刚才那一枪刺的可真准啊!”
作为李云杰的班长,孙立梁的脸上全都是得意的笑容。
“这次可给我涨脸上,谁不说我带个好兵……”
“啥挣脸不挣脸的,就是比……”
不待李云杰把话说完,那边却是突然响起了哨声。是集合的哨声。正在进行着的比赛立即被打断了。
这是怎么回事?
虽说疑惑着,但是李云杰连忙提着木枪。人不解甲的穿着防护服与村里的战友们一同编队集合。
在接下来的半小时中,李云杰诧异的发现一个问题——所有的班长、队长,都被单独喊出列,在班长们出列后,副队长、副班长自然的接替了班队的指挥,更让人诧异的是,在班队长集合时,他们又被命令将自己的武器移交给副手。而这也意味着他们将“指挥权”下移,而拉过武器的“副职”出任正职。
这是怎么回事?
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命令,所有人都觉得有些诧异,不过,他们早就习惯了服从,习惯了对军命的服从。
对于普通的壮丁来说,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对于那些片刻还是平民百姓的班队长来说,不过只是片刻的功夫,他们便接受了征召。接到军队的征召。
“班长,这是咋了?这是要回家?”
一个多钟头后,看着班长收拾着行李,李云杰等人无不是诧异的看着他。
“回家!”
在提及回家的时候,孙立梁的脸色显得有些不定,尽管他没有当过兵,可是这突如其来的征召,却让他的内心升涌起一阵不安,尽管每年都会有“动员演习”,但是去年,刚刚动员过一次,今年却又一次动员了,连续动员,这可是过去从未曾发生过的事情。
征召令!
1901年1月,数十万份征召令甚至没有通过正常的邮寄渠道,而是直接下达到各营管区,命令非常简单,对第一梯队预备役实施全面动员,因为正值冬训时期各营管区甚至不需要将一纸征召令下发出去,接到司令部命运的营管区立即对本营区的预备役实施动员,根据最初的计划,直接编组成营团,再根据命令开赴团管区,再直接补充进入52个乙级混成旅。
当第一梯队的预备役士兵开始实施动员的同时,分布于东三省地区的五十二个乙级混成旅内同样是繁忙非常,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乙级旅只是一个“架子”,是一个100%完装人员却只有15%的“骨架”。
根据动员序列,乙级旅需要在接到动员令的72个小时内完成动员,而对于征召兵而言,他们有48个小时的时间报道,而对于乙级旅的在役官兵来说,他们从接到命令的那一瞬间,只有二十四个小时的时间抵达征召区,于团管区等待接收征召兵。
正因如此,当动员令下达后,整个东北瞬间热闹了起来,各营团的军官、军士们纷纷骑着马、乘着车前往各团管区,对于他们来说,现在,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依如过去的演习一般,完成部队的动员与组建。
“动员72个小时……”
骑在马上,顶着风雪的绍仁杰在心里默默的嘀咕着。
“一个月的补训……”
此时他所念叨着的是乙级旅的正常动员时间,33天,33天后,五十二个乙级混成旅将完成动员,进入作战序列,或许对于营团长们来说,现在的动员更多的是“预防性演习”——每年都会25%的部队实施一次动员,多年来的习惯,使得他们几乎不会注意到今年的动员与过去的动员有什么区别。
可是对于身为第73混成旅旅长的绍仁杰来说,在刚刚结束的会议上,司令官已经直截了当的告诉他们——这次动员是全部动员,让大家作好打仗的准备,做好打仗的准备,并不仅仅只是如往年的“演习”一般,只是动员人,而是要把军装、武器等一切物资完全发放下去,同时还要进行一个月的补训,以令士兵进入战斗状态。
“旅长,看样子,这次会不会是为了在外交上施加压力?”
骑在马上的赵克武尽管看不到旅长的脸色,但却能够感觉到,从会议结束后,旅长神情的凝重,来的时候,他们骑在马上可是扯了一路,而现在,从离开滨江到现在,却是一句话都没说。
在现在这个时候,面对这样的命令,所有人都觉得压力有些沉重,尤其是作为军人的他们,他们会忍不住考虑各种可能,其中自然也包括对俄国的战争。
“施加压力?”
绍仁杰先是一愣,而后想到了与俄国进行的谈判,不过只是商务谈判罢了,需要动员四五十万大军施加压力吗?
“应该不会,听说除了咱们之外,常备旅也补充了一个半团,而且还要抽调出半个团,说是要组建第三梯队,这分明是要大打出手的节奏,要不然,又何必动员这么多部队!”
尽管许多消息严加保密,但是消息总是会“泄露”出来,就像绍仁杰,作为旅长的他既可以通过一些渠道获得一些严加保密的消息。而每一个人都告诉他,这一次不仅仅只是一次简单的“动员演习”,而且他也感觉到这同样不是“演习”,过去的动员演习是不需要全员配发武器的,但是这一次演习却要求全员配发武器,而且打开武器仓库,而这不正是大打出手的迹象吗?
“大打出手……”
旅长的话让赵克武这位旅参谋长先是一愣,然后却又是跃跃欲试的说道。
“旅长,会不会是准备进关!我现在黄魂协会那边的人可是成天嚷着要挥师进关了,要是进关的话,那咱们可真就有事干了!……”(未完待续。)
第185章 津门忧(求月票)
转眼腊月过半,刚下了一场瑞雪,皑皑白雪覆盖的大地愈发显得厚实,虽说年关未至可此时的整个中国大地几乎每一座城市、市镇、村落,依然处于一片辞旧迎新的气氛之中。
在这风雪之中,在这二十世纪的第二个年头里,天气似乎比往年更冷上一些。在天津城里,那通亮的路灯下,风雪飘荡着,地上已经落着厚厚的一层雪,在那匝深的积雪中,穿着黑色毛呢大衣的巡警腰佩着洋刀,来回的于街头上巡逻着,维持着这座城市的治安。
多年来,天津已经从座古朴的中国城市锐变成为与天津租界相仿的现代城市,通亮的路灯、街头的巡警,甚至还有那刚刚实行起来的人行道,无不彰显着城市的变化。
在这个冬夜,在街道上,恐怕也只有这些尽忠职守的巡警还会在街头上,忍受着这冬夜的严寒,任劳任怨的沿着曾无数次走过的路径走动着。
偶尔的,他们会把视线朝着另一个方向看去,那里的路灯似乎比这里更亮一些,那边是北洋大臣行辕,在行辕门口,穿着土黄毛呢大衣的北洋兵荷枪立于岗亭中,相比于警察在这个冬夜里他们似乎更为难挨——一动不动的他们,只会更觉寒冷。
可是却没有谁会掉以轻心,万一让长官抓着偷懒,那可是要行军法的!
除夕的北洋大臣行辕显得极为安静,在这里甚至听不到什么鞭炮声,只是偶尔的会有一些人走动着。现在。都到了这个点了。自然不会再有人把电报往这里递了,各地拍来的贺岁的电报,该来的都来过了,就是登门拜年的门人,也不会在这个钟过来。按道理来说,这个时候,应该是闲下来的时候,可是今个。府中的人们却诧异的发现,大人今年似乎没有闲着,只是在匆匆的用完晚饭后,又一次进了他的书房之中,
“快到除夕了吧!”
盘腿坐在床上火炕里的一直沉思着的老人突然抬头问了句,此人正是被称为“当世奸雄的李鸿章”的李鸿章,这位为大清国收拾了一辈子烂摊子的北洋大臣,在十年前,终于走向了另一条道路,从大清国的忠臣变成了“奸臣”。
可就是这个“奸臣”却依然维持着大清国的“体面”。若是没有李鸿章的苦心维持,恐怕早在十年前。这大清国就已经京破国亡了,现在,再不济,这大清国还是在这的,大清国的朝廷还在京城,皇上、太后都还在紫禁城中。
甚至就在几个小时前,李鸿章还收着皇上和太后发生的旨意,除了贺年之外,当然也会叮嘱李鸿章好好的调理身体,众所周知,已经七十有九的他,或许被人称为之“当世奸雄”,可谁都知道,大清国不能没有这根定海神针。
“是的,荃帅!还差十三天。”
在一旁的张佩纶则紧紧的恭应着,作为李鸿章的女婿,他同样也是其最信任的幕僚之一,也就只有他时常在入夜后陪侍在其身边。
“这今年的年景不错,想来百姓能过个好年……哎!”
话未尽,李鸿章便长一声,沉住话来,撑着身子,起了床。
“荃帅,外头风寒,莫要着了寒气……”
未待张佩纶说完,已下床的李鸿章便披衣推来了房门,走了出去,张佩纶只得忙在一旁跟着,他知道,今天荃帅为何会这般模样,是心忧所至,现在,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拖着有些沉重的步子来到了院内,看着黑洞洞的夜里,这飘着雪的冬夜里诡异的寂静,让李鸿章只觉内心沉重无比。
就在几个小时前,前来拜年的赫德,带来了一个让他至今仍处于极度震惊中的消息——英国已经东北驻伦敦代表签订了同盟条约,更准确的来说,是《英国——东北地区的通商航海补充条款》,也正因如此,从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李鸿章才会显得有些失神,或者说神魂不定。
在过去的两年之中,英国因为在非洲进行英布战争,国力受到很大消耗,已无力单独对付俄国。因此早已经放弃“孤立主义”的英国才会开始在东亚物色伙伴,以期确保和扩大在东方的权益。
一开始,英国首先想拉拢北洋,但多年来持以“以夷制夷”的李鸿章,自然让英国大失所望。继而其甚至想做美国的工作,又因其势力距远东过远而作罢。这样,英国人的视线便转向了实力同样强大,且又与俄国人于亚洲扩张充矛盾的东北身上,最终基于“在远东只有东北最可靠”的认识,英国一反旧时支持北洋常态,决定与东北接近。
那时东北正面临俄国的强大压力。而且国际关系错综复杂,需要妥善处理。在唐子然的努力下,如唐昭仪等人行动下,通过外交开创对东北有利的国际条件,采取了最后一着棋,即跟英国结成同盟。
现在,面对俄国向东南亚展开的野心,终于在新年到来的时候,东北拿到了他们梦寐以求的同盟条约,而这个消息,李鸿章并不是从英国公使或者东北方面得知的,而是从赫德,通过“友谊”途径得知的。
“两国中的一国与第三国交战中如有别国参战,同盟国则应进行联合作战……幼樵,唐子然苦心经营十年,终于得逞了!”
是了,终于得逞了!
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够阻挡唐子然了,对外,即使是其于俄国人发生战争,他也无须担心关内了,英国人会帮助他看管好后方,对内,在其统一关内的时候,其也无须担心俄国的进攻,英国人同样会给予其保护。
苦心经营十年!
唐子然终于可以放开手脚了!
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不过只是短短几个小时。李鸿章却像是老了几岁似的。就连那从未曾弯下的脊梁这会也无力的弯了下来。现在的他,已经看到了未来,看到了磨刀霍霍的东北大军,既将挥师入关的一幕。
“再也没有人能阻挡他唐子然了!”
苦叹一口气,李鸿章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十年,在过去的十年中,执掌北洋的他同样苦心经营着。在过去的十年中,他做的事情比前三十年做的还要多。取得的成功,自然也远非前三十年所能相比。
唐山的机车厂以及钢铁厂、大沽口的大沽造船厂、德县的北洋兵工厂,还有青岛的海军船坞,芦汉铁路,津镇铁路再加上胶济铁路,这一座座工厂、一条条铁路,无不是见证着过去十年间的进步,可是相比于东北,总还是差了那么一点。何止是一点啊!
差得太多了,其实。从一开始,人家就把北洋甩在身后了,只不过,自己一直都装做视而不见,不是装作看不见,而是……哎,现在再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现如今,他唐浩然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只等着挥师入关南下了!待到时机合适的时候,恐怕就是黄袍加身了!
更何况,还有天命……天命!
想到这两个字,李鸿章的面上顿时显露出一副五味杂阵之色。
光绪十八年,当时满清朝廷刚在“壬辰之战”中惨败,“朝廷”甚至不得不“屈辱”的认可“九督议政”,甚至就连挑起“壬辰之战”的驻朝统监唐浩然亦位列为九督之一,对于这个“乱臣贼子”朝野上下自然充满了仇视情绪,而在许多读书人的眼中,那以“洋学代之国学”的唐浩然无疑是“祸乱之源”的“当世之贼”,舆论变得对东北非常不利。面对关内舆论对自身的不利,东北当局自然是倍感焦虑。
针对当时远东和内地的复杂形势,原本肩负“同化朝日,融汇中华”的“东亚同文会”开始肩负起了新的责任——对关内的舆论鼓动,其认为最妥当的办法就是缓和与内地紧张的关系,并逐渐培养亲近东北之心,在“匡正中华”的前提下影响内地舆论。
也正是从那时起,在充足的经费支持下,“东亚同文会”这一建于朝鲜旨在同化朝鲜人,后又鼓吹“东亚同文同种”的“同华机构”,开始了对内的工作,在短短数年间,借助内地新政之机,其于内地收购创办数十家报纸,以影响左右内地舆论。
也正是从那时起,内地才开始一点点的受到影响,而其中所受影响最大的恐怕就是“昭昭天命”。
“匡复中华之昭昭天命!”
一句简单的话语,在某种程度上,显露着某种程度上的野心。“九督议政”之后,尽管在关内各督幕僚以及舆论之中皆有种种言论,在舆论吹嘘着大一统的同时,同样出现了“代清”的苗头,但内地更多的却是从所谓的“五德终始说”说去言道着“满清”的“德尽”。
而相比关内东北无疑走的更远一些,如果说,关内的传统舆论依然传统的用所谓的“五德终始说”为自己张目的话,那么东亚同文会则直截了当的用“华夷之辩”作为基础,言道着华夏之族的“昭昭天命”。
与内地吹嘘着“五德终始”不同的是,受东亚同文会影响更深的东北的舆论更愿意相信“天命”,而东北的天命即是“匡复中华”,重现“华夷秩序”亦是东北的“昭昭天命”。
十二年前,无人在意这“昭昭天命”,而现在,这“昭昭天命”在内地同样也影响了很多人,十二年前,于世人眼中,唐浩然是“乱臣贼子”,而现在,又有几人视其为“乱臣贼子”,只待其挥师南下之时,恐怕立即就会有人鼓吹其“天命所归”了。
“荃帅……”
张佩纶满面苦涩的笑了笑,这笑容似乎有些牵强。
“至少,咱们还有一搏之力!他东北想一口把咱们北洋吃下去,即便是累不死他,也得撑死他!”
那笑容敛去时,张佩纶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狠意,是了,东北固然强大,且现在全无后顾之忧,可另一方面,过去这十年,北洋也没有闲着什么事情都没做。北洋也在准备着这一天,莫说别的,单就是北洋的十六镇新军,就足够他东北喝上一壶。
至于北洋水师,虽说现在规模不及东北海军,可再怎么着,也有那么五艘战斗舰摆在那,凭着成师二十年的积垫,即使是俄国,也不见得能在北洋舰队的手下讨着好了,若是当真打了起来,这胜负未尝可知。
是了,这或许是唯一值得安慰的事情了!
张佩纶的话,并没有让李鸿章松下一口气来,反倒是让他的眉头蹙的更紧了,这十年,他之所以苦心维持着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甚至有时候不惜忍辱负重,为的是什么?
是为了李家的江山?
李家何时又有过江山?
是为了北洋,这北洋与中国孰轻孰重?
诸如此类的念头,在李鸿章的心底弥漫着,他默默的思索着,考虑着,最终,他还是把视线投向了走廊外,透过电灯的光亮看着那飘荡的雪花,他的心里却又一次想到当年第一次到关东所曾看过的一幕幕。
突然李鸿章打破了沉默,他像是自言自语的轻语道。
“幼樵,你说这些年,他唐子然在东北都干了些什么?”
唐子然在东北干了些什么?李鸿章知道,同样也不知道,知道是因为报纸上、情报里,总会有许多关于东北的事情,不知道,是因为除了那或夸张或轻蔑的言语之外,他根本就不知道在东北发生了什么。
“荃帅……”
未等张佩纶弄明白李鸿章的意思,李鸿章的下一句话,却是惊得其半晌说不出话来。
“幼樵,若是可以的话,我可真想去关东看看啊,我想去看看,这十年,他唐子然把东三省那片不毛之地变成了什么模样!想看看,这东北到底给了他什么底气!可……”
话声稍顿,李鸿章语带无奈的说道。
“就怕他不给咱们机会了啊,你瞧东北那边……几十万大军已经动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186章 探究(求月票)
冬雪纷飞,在长春新城的人行道上,尽管沿街的住户、商户会把门前人行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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