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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作死日常-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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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力便足矣窥见德妃的心计手段到底有多深。在来之前,八福晋就做过不少的准备,她也以为自己已经足够重视德妃了,现在看来,她还是小看德妃了。
果然,能稳坐四妃之位的人,没一个是简单的。
“娘娘此话何意?”八福晋眉梢微挑,故作轻松地看着她道。
“八福晋不必觉得紧张,本宫既然是想合作,自然是有备而来,再者本宫敢开口,这个合作肯定是八福晋感兴趣的,也是对八福晋有利的。”德妃伸手理理耳边的鬓发,一脸笑意地道。
“德母妃这话是何意,我家爷和十四弟关系甚好,您又何必如此客气。”八福晋干笑两声,显然也是察觉到自己的态度显得太过生硬,逐换了称呼,借此拉近两人的距离。
“大家都是明白人,有什么事情,还是直接一点的好。”德妃没有理会八福晋的尴尬,而是径自说起了合作的事情。
德妃有一张巧嘴,这张嘴最是会说,会哄,昔日的她哄得佟皇后在众多宫女之中选中了她,过后又哄得康熙对她宠爱有加,而今,一番分析之下,她自然是哄得八福晋心动不已。
“此事如何?”德妃一脸笃定望着八福晋问。
对于自己的计划,德妃还是相当有信心的,毕竟她这个人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在决定邀请八福晋之后,她更对八福晋进行了全面的调查和分析,此时就算她还没有摸清八福晋这个人,却也有几分了解。
今日所说的话,每一字每一句都直指八福晋的内心,她就不相信她不动心。
八福晋的确动心,甚至有那一刻她直接就被德妃的话所蛊惑,若不是她戒心够重,也难以回过神来。待回过神的瞬间,八福晋虽然有些懊恼于自己的掉以轻心,可更多的依旧是心动。
八福晋对于胤禟的心结已经到了根深蒂固的地步,轻易不能解开,即便知道德妃此举不怀好意,她还是忍不住去想,甚至蠢蠢欲动地想着配合德妃将刀指向婉兮和她的孩子。
之前宁嬷嬷的提议就让八福晋想过种种可能,心里清楚婉兮的作用却又有些拿不定主意,而今德妃再提,八福晋这心里就跟猫抓似的,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婉兮不比慧茹,她从进府便得胤禟的宠爱,又连生两子,若她出事,或者弘旻他们任何一个人出事都能致使九阿哥府出乱子。只是如今的九阿哥府不比从前,若说从前她能在九阿哥府里来去自如的话,那么现在的她还真是少有登门,再依他们之间产生的种种冲突,但凡她有所动,怕是都会引起注意。
“娘娘可是已有打算? ”八福晋眼波流转,眼里透着一丝微不可察的算计。
“那就得看八福晋是何打算了。”德妃眯着眼,一副稳如泰山的模样。
八福晋见状,暗骂一声老狐狸,随后笑道:“既然来了,自然是以娘娘为马首是瞻。”
德妃主动,八福晋也不被动,可是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她并不适合冲锋陷阵,而且她手头上得用的人虽多,九阿哥府里却没有。此时的八福晋早已自动将慧茹纳入了弃子之中,更因为疲于应付,直接将事情的真相以信件的方式告知,才算是真正断了联系。
“八福晋客气了。”德妃自然是要主导一切,但是她要出手,必定是不会让人抓住把柄的,“既然大家都是相同的心思,那么合作起来,自然是要共同出力才是。”
“娘娘说得是。”八福晋心有不甘,却也知道德妃能坐稳四妃之位,肯定不是她随便能支使的。
对付胤禟这种事,德妃和八福晋的出发点不一样,但是结果却相同,所以两人也算是一拍即合。接下来八福晋和德妃到底商量了什么就只有她们自己清楚了,不过就八福晋的这个举动,无不在表明八阿哥和十四阿哥同属一支,精诚合作。
宜妃坐在内殿,手里玩着胤禟让人送来的一些外邦之物,脸上噙着一丝笑意,双眼却满是冰寒。
她顾念姑侄之情,屡次留手,现在瞧着倒显得她自作多情了。
“嬷嬷,八福晋可出宫了?”宜妃头也不抬地问了一句。
“回娘娘的话,八福晋刚出宫。”齐嬷嬷看不清宜妃的神色,也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心里莫名地有些不安。
昔日娘娘待八福晋犹如亲生女儿,就算八福晋的婚事,娘娘即便觉得不妥也因着不忍八福晋的哀求而随了她的心意,昔日种种维护,谁能想到最后竟养出一个白眼狼来。
宜妃将手中巴掌大的玻璃镜随手扔到一旁,只听见‘咔嚓’一声,原本价值连城的玻璃镜便有了裂缝,宜妃目光冷淡地扫了一眼,嗤笑一声道:“这样也好,原本本宫还想着她终究是本宫的侄女,照顾一二也是应该,再加上老九和老八掺和在一起,本宫用点心也无所谓,现在瞧着到是她自己想着要拉开距离,那本宫便如她所愿。嬷嬷,以往本宫在宫里宫外安排照顾她的人都收回来吧,以后八福晋的死活都与本宫无关,另外,让咱们的人盯紧永和宫,让他们查查德妃和八福晋到底在合谋什么,本宫总觉得这事不简单。”
齐嬷嬷颔首,轻声应道:“老奴明白。”
这厢宜妃撤了原本安排给八福晋的人,那厢胤禟便收到德妃和八福晋密谋的消息,昔日胤禟倒是真把八福晋当成表妹在看,顾念着兄妹之情才处处谦让于她,之后八福晋因着他抽身离去的事情,屡次动手,欲陷他于不义,甚至于慧茹的事,他也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忍了。如今倒好,他们处处忍让,她却不知感恩,得寸进尺,如此,也就怪不得他心狠了。
“林初九,八阿哥府里那两位有孕的侍妾怎么样了?”胤禟突地想到之前他让人保下的两个侍妾,冷笑地问。
“回主子爷的话,这两人刚有孕不久,一前一后,相差不足一月,暂时无人知晓。”林初九道。
“让咱们的人先护着,另外派人到街上传一传八福晋在后院的种种行为,爷就不相信八哥再不得皇阿玛喜爱,皇阿玛就能冷眼看着他绝后。”胤禟望着窗外被白雪覆盖的美景,嗤笑一声,眸色冰寒。
以前倒是没有看出来,他这位表妹这般有迫力,动起手来可不一点都不曾犹豫,比之他那位伪善的好八哥都不逞多让啊!
也对,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就他这位好八哥,若不是心冷异常,又何以会为了岳乐旧部的支持,不要子嗣,屡次退让,甚至要他的命……呵呵,这打算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嗻。”林初九应声之后,便将胤禟的意思给传达了下去。
胤禟虽然不争,可他对大局的掌控并不弱,甚至因着退到局外,还看到了很多以前没有看到的东西。
目前的德妃犹如困兽,联系八福晋也仅仅只是为了脱困,而八福晋,不顾他母妃的感受,亲赴永和宫,这其中的用意怕是都跟他有关吧!
呵,他倒是不知道往日的礼遇退让竟养大了她的心,让她把别人的关心付出都当成了理所当然。
此情此景,他是不是该庆幸他的好八哥还没能成功上位,他这位好八嫂也还没能举起刀,给他玩上一出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好戏。
胤禟处理好书房的事情后,便着林初九去了清漪院,谁知刚到清漪院门口就被一个雪团砸中了胸口。抬眼望去,看着低着头装作没看见他的婉兮,一阵好笑,都已经是三个孩子的额娘了,居然还跟个孩子一样淘气。
“爷,你来了。”婉兮见胤禟过来,知晓刚才是自己太冒失,不由一脸讨好地蹭到他身边,娇声讨好夸赞,就想着把这事给糊弄过去,“爷今日真是玉树临风,俊美绝伦。”
“真的?”胤禟冷着一张脸,满身的威仪丝毫不减,让原本淘气的三个小包子也不禁收敛起自己的动作来。
婉兮看了看胤禟,又看了看排成一排的三个小包子,心中一阵柔软,然后用力点头,以保证自己说的话都是真的。
胤禟一脸满意地轻咳一声,挥手让弘旻他们自己去玩,他则牵着婉兮往屋里走去。
婉兮扭着身子直往胤禟身边黏糊卖好,胤禟美人在怀,就是有再大的气,现在也消了。
“宫里八福晋和德妃达成协议,估计是忍不住想要出手了,只是不知道她们这次是针对你和孩子还是针对爷。”胤禟过来就是为了提醒婉兮,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针对爷和针对妾身和孩子有什么区别吗?妾身就不明白了,这八福晋同爷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竟这般紧追不放。”婉兮靠在胤禟的怀里,俏脸微冷,似对八福晋种种举动相当地不满。
当初慧茹之事,婉兮就意识到八福晋的来者不善,本以为八福晋只是心里过不了那道坎想给胤禟添添堵,现在瞧着这位八福晋似乎并非出口气这么简单,她这是想不死不休呢!
“她这是心大了,以为谁都欠着她呢,可爷不惯着她,谁惯的谁负责,没人负责,跌得狠了,那也是自己活该找罪受。” 胤禟心中冷笑,都是好日子过太久了,才让某些人忘了自己真正的身份。
婉兮依恋地蹭蹭胤禟的胸膛,心想这八福晋可不就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么?
八福晋郭络罗氏,和硕额附明尚之女,安亲王岳乐之外孙女。身份看似贵重,实际上也不过是寄人篱下的孤女。
第一百零五章 误会
“啪——”
“砰——”
八阿哥府的正院里传来一阵阵让人头皮发麻的重物落地和瓷器碎裂的声音,新上任不久的喜嬷嬷和两个大丫鬟碧香和碧玉都不约而同地缩着脖子站在门外,不敢往前一步,就怕自己一动,就让盛怒中的主子注意到她们的存在。
毕竟当出气筒这种事,谁也不想。
话说这日子原本还是过得不错的,可近几天却不知道怎么回事,谣言四起,一切都直指八阿哥的子嗣问题,八福晋的跋扈,每一字每一句都直戳八福晋的心窝子。
这种事,府里的人压根不敢提,就是那些有孩子的下人也不敢让孩子出现在八福晋的面前,谁不知道八福晋睁孩子都快盼疯了,可方法用尽就是没效,单冲着这局面,谁也不敢戳她的眼珠子,谁不知道八福晋向来说一不二,说杖毙绝不给留口气,就这样谁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但是府里没人敢动,不代表府外不敢。
府里的采买每都要出门,对于府外的动静知晓的一清二楚,可就八福晋那脾气,他还不敢吱声,以至于等到八福晋发现一切的时候,这谣言早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八福晋可不知道下人的想法,她现在的情绪很愤怒,很憋屈,很压抑,就好像一个气鼓鼓的圆球,快要越过承受的范围而极于找发泄的途径,所以目光所到之处,但凡能砸的都让她给砸了,“到底是谁?这般可恶?本福晋生与不生关他们什么事,莫不是有人想借此对付爷,所以打算坏了本福晋的名声,借此打压爷的气势。”
八福晋越想越有可能,她与八阿哥大婚也有些年头了,子嗣之事也不是没有人提过,可不管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八福晋一律都想法顶回去了,不管是为了谁的脸面,这事提的人渐渐的就少了,就是她姑姑宜妃在此事上也仅止是言语上暗示,并未明言。
可她不愿意,谁又能耐她何?
但是八福晋再蛮横,她心里也清楚,这些事情私下里如何都只是他们自己的事,一旦摆到明面上,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错的人都只能是她。
“该死,到底是谁?之前一点苗头都没有,现在传得大街小巷人尽皆知,日后定然是不好收场的。”八福晋知道她多年未曾出怀已经惹得康熙侧目,良妃不满了,之所以没有说出来,定是八爷在康熙他们前面代为周旋,才让她免去责难,而今,此事被传得人尽皆知,势必会惹来无数的关注和猜忌,到时她若不拿出一个态度来,此事她怕是难辞其咎。
八福晋本想着和德妃一起算计婉兮及其子,只要婉兮,或者她其中一子出事,必然会引来轩然大波,到时她们不仅打击了胤禟的嚣张气焰,还能浑水摸鱼。
只是一切还未顺利展开,她就让这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砸了一通,八福晋喘着气坐在一旁的炕上,面色发红,胸口似有一口闷气堵着,上不来,下不去的不说,她还得打起精神来想办法解决这件事。她一个妇人,背个恶名对大局并无影响,可是八爷不一样,他有雄心壮志,不能因为她而受到影响。
即便知道一切都只是权宜之策,可只要一想到八爷的孩子不是出自她的肚子,她就觉得胸闷气短,难受非常。
可恶!可恨!若是让她知道动手的人是谁,她必定要将对方剥皮抽筋、碎尸万段。八爷自己都没有因为子嗣之事而对她心生不满,偏偏这些躲在背后的人喜欢多管闲事,还逼得她不得不表态,不得不后退。
八福晋内心满是不甘,整个人正处于一种快要爆发的状态,谁知屋外却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一时间让她彻底爆发了,“吵什么吵?都想死吗?”
门外,胤禩皱着头,看着外面噤若寒蝉的下人,不由地抬脚往里走去。
八福晋听到脚步声,一阵恼怒,上前几步,飞快地拉开门,对上胤禩温和平静的面容,八福晋原本高高的气焰一下子灭了,“爷,你怎么来了……”
“此事爷会处理,你无须顾及,也不必在意,只要爷愿意,无论外面说什么,你都无须理会。”胤禩握住八福晋的手,牵着她一步一步地往屋内走去。
“爷,妾身其实并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妾身只是恨上天不公。”在胤禩面前,八福晋强忍多时的泪水这才掉了下来。
说到孩子,八福晋其实比任何人都想要,求神拜佛,她亦不比别人做得少,这京城大大小小的庙都让她给拜遍了,香油钱更是散出去不少。可就是这样,她的肚子依旧没有半点动静,这如何能让她心甘。
胤禩眼神复杂,看向八福晋的目光里有怜惜亦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埋怨,到他这个年纪,不说前面的众兄长,就说小于他的弟弟们,都各自有了子嗣,要说他没有想法是不可能的,可思及他心中的抱负,又必须对此予以容忍,不至于因小失大,毕竟就目前的形势而言,他们的夫妻关系和睦就是他最坚实后盾之一。
“咱们还年轻,以后日子还长着,总会有孩子的。”胤禩此时也只能这样安慰于她,又或者说安慰他自己。
“可是依眼下的情势,若是处理不当,唯恐影响到爷。”八福晋面露忧色,一脸关切地看着他道。
胤禩目光幽深,一脸若有所思地伸手拍拍八福晋的手道:“这些暂且不提,一切待查明之后再做决断。”
事已至此,再急再怒也解决不了问题,唯有查清楚事情的起因,弄清楚对方的用意,才能出奇制胜,解除危机。
近段时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胤禩疲于应付,为此倒是忽略了不少事情,等到反应过来时,才发现八福晋已然把人得罪深了,再想挽回,怕是难于登天了。
胤禩轻叹一口气,目光看向窗外,阳光下的白雪透着一种高雅之美,他却无心欣赏,“福晋同德妃合作之事,还是再行斟酌为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德妃败局已定,就算折腾的再欢,也再难恢复往日的荣光。
当然,最重要不是这些,最重要的是德妃已经不得圣心了。
“爷的意思是……”八福晋并非藏于闺阁之中的人,事实上除了主持家政之外,在一些重要事情上,八福晋还会为胤禩出谋划策,胤禩也会根据情况进行采纳。
“近来,皇阿玛的种种举动都在表现他对德妃和十四弟的不满,原本尚有松动的态度再次有了转变,甚至变得更加忌惮起来。从这一点上不难看出,德妃此次就算不出局,也很难恢复往日的荣光。”胤禩目光定定地看向八福晋,相较从前的随意,此时的他显得相当地认真,“若德妃是想借你之手对付九弟,借此转移视线,再浑水摸鱼,爷劝福晋还是想法推了吧!”
八福晋静默了下来,整个内室里一片安静,胤禩也不催她,而是静静地看着她,让她思考,毕竟这事她自己要是想不明白,他说再多也无济于事。
“爷,你对九阿哥他们就真的一点都不怨吗?”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八福晋平静的询问声。
“这事真要论起来,首先错得就是爷。”胤禩长叹了一口气,似没有想到他的隐瞒才是造成这一切的主要原因。
八福晋闻言,心中一惊,猛地抬头看向胤禩,“为何?”
“江南之行,爷派去对付四哥的人差点要了九弟的命,虽说这其中有误会,却抹不掉爷的责任。”胤禩想着当时的情景,心里依旧有些懊恼,当时的他怎么就能忍心对一心为他的九弟下手呢,“九弟因此事跟爷决裂,不难理解,可即便如此,之前的那些势力和银子,他一样都没有要回去,所以计较起来,错在爷而不是在九弟。”
胤禩虽然心中算计多,可该有的担当他还有有的,并不会为胤禟和胤俄的出走就抹杀掉他们对自己的付出,在这一点上胤禩和胤祯是有着本质的区别的。
八福晋越听面色越僵,她认为的背弃现在看来似乎都只是一个笑话,“爷为何不早说。”闹到这一步,他们的确没有颜面再要求什么,特别是在经历这一系列的算计之后。
这一阵大起大落的,八福晋心里也是滋味莫名,就跟打翻了调味瓶一样,分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爷当时只觉得心中羞愧,却不想会引得福晋误会。事已至此,福晋也不要多想,一切顺其自然的好。”胤禩轻叹一口气后,满脸的平静,似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是啊!现在也能顺其自然了。”八福晋轻叹一口气,心里也不无感慨。
在此之前,她还一腔战意地准备除了九弟的侧福晋和儿子,现在弄清楚一切,她倒是想停手,毕竟胤禟的势力并不小,就她所知,仅仅只是宜妃交给他的人手就不少,何况,现在谁不知道阿哥之中,最能搂银子的当属胤禟。这有了银子,还怕建不起势力来,她该庆幸的是胤禟没有争储的想法才是,昏了头才会步步紧逼,闹得两败俱伤。
可惜这些她都明白的太晚了,以德妃的性子,怕是不会那般容易让她退出吧!
不过,看了身旁的八阿哥一眼,见他眉头深锁,八福晋反而不敢把实话告诉他了,只是德妃那边,她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第一百零六章 矛盾(二更送上)
“哈哈哈……报应,报应,这都是报应!郭络罗氏,你我同属一宗,你却屡次算计于我,甚至在我落魄的时候踩上两脚,现在得报应了吧!”九阿哥府后院,慧茹尖利的笑声从院子里传了出来,笑声中带着歇斯底里的癫狂,让屋里子里侍候的秋月和奶嬷嬷们都躲得远远的,眼里均着一丝惊恐。
自打慧茹收到八福晋传来的信件之后,整个人就变得越来越古怪了。若说之前只是念念有词的话,现在就是癫狂了。
内室里,慧茹披头散发地坐在床上,削瘦苍白的面颊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窝深陷,完全不像月子中的人。如今的她找不到往日的嚣张跋扈,整个人就像失了水的花儿,憔悴不堪,唯有眼里带着一丝疯狂的怨毒,“郭络罗氏,你这个贱人,你不是高高在上么?你不是喜欢随意决定别人的命运么?现在呢,你有本事你倒是生个孩子啊!你这就是作孽太多了,才生不出来的。”说罢又是一阵疯狂的笑声,让一旁的秋月看得心惊胆颤。
“姑娘,姑娘,你别这样,你的身子……”秋月看着有些癫狂的慧茹,心里虽然痛快,却也怕她真出点什么事,自己没个着落。
在这个奴才如猪狗的年代,她这种不是内务府出身的丫鬟可没有什么好去处,若慧茹真的出了什么事,别说现在生活,怕是以后的境遇比起现在更不如。
说到秋月,那也是心气高的,原本慧茹进阿哥府时,她还想着自己姿也不差,指不定日后还有点大造化,谁知慧茹进府之后,不仅脾气越来越不好,她也没什么机会见到胤禟,就是见到,那也必是慧茹瞎折腾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自我表现的机会。
这一度让秋月觉得前途渺茫,好在慧茹怀着孩子,她到也不急,谁知慧茹如此不给力,折腾了这么长时间,硬是生了个格格。
这下好了,先不提她心中的打算,就慧茹现在的情况,她若真出了什么事,她怕是什么都不用想了。
“身子?我还顾什么身子?我从头到尾就是一个笑话。”慧茹伸手抓着秋月的手臂,放声大哭,哭得是自己的无知,哭得是自己的满是黑暗的未来。
“姑娘,姑娘,你振作点呀!”秋月看着一副不要命了的慧茹,有些语无伦次地安慰她道:“姑娘,你这样不就是随了八福晋的心意么?她当初算计于姑娘时,就是想借姑娘之手陷害主子爷,现在没成功就把姑娘撇到了一边。可是姑娘你还没输啊,你还有小格格啊!”
“小格格?”慧茹目光失焦地望着秋月,似有些回不过神来。
“是,只要有小格格在,姑娘一直有机会,毕竟这后院有孩子的带着姑娘也不过三人啊!”秋月越说越起劲,似乎只要能保住慧茹,她说什么都无所谓。
“对,对啊,我……我还有小格格……哈哈……郭络罗氏那个贱人可是什么没有,她根本就是个不下蛋的母鸡,这就是她的报应。”此时的慧茹语无伦次地说着,好似最终找了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对,姑娘说得对。”秋月可不管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她现在只想慧茹能活下去。
慧茹似乎是真的想通了,又或者被秋月的话给转移了注意力,原本毫无血色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嫣红,整个人看上去也显得有了些人气,一改之前接到八福晋送来的信件时的那种颓废和绝望,显得鲜活几分,“哼,我不会让她郭络罗氏得意的,我要活着,好好地活着,活着看她有什么样的报应。”
外面的天气越发地冷了,天空中时时飘着雪花,再加上年节将近,弘晖和弘昀也被四阿哥接回了四贝勒府。
事后,四福晋和李氏都派人送了礼,而婉兮随意翻看了一下,相比李氏的精细,四福晋送得礼相当地贵重,婉兮却无暇欣赏,直接让高嬷嬷收了下去。回礼之时,李氏的礼她是亲自看过的,加厚一成,以表心意,至于四福晋的礼,按规矩走便是,她连过问都没过问。
对于李氏,婉兮没什么意见,人家客气,她亦不为难,可对四福晋,不是婉兮小心眼,而是四福晋的所作所为太过膈应人。
当然,依着胤禟的性子,说要帮弘旻出气,肯定不会只是说说而已,而四福晋送礼,定然也是别有用意。
“四福晋可有给福晋送礼?”婉兮若有所思地问道。
“回侧福晋的话,福晋那边没有收到礼单。”听竹闻言,轻声回道。
“没有么?看来,咱们这位四福晋的脸是被爷给打疼了,否则怎么会甘心认错。”婉兮嘴角含笑,眼里却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听竹见婉兮一脸高兴的模样,笑着附合道:“可不是,奴婢听听雨说四福晋的两位嫂子可是三去四贝勒府,为得就是求情。”
婉兮闻言,双眼微微发亮,语气也显得兴奋起来,“可有何结果?”
“四贝勒自然是没管,而四福晋自然不可能认错,一次两次的,她还能应付,到了第三次,她就直接出言敲打两位乌拉那拉夫人,这下可把人得罪深了。”听竹见婉兮高兴,言语间也不由地透着一丝喜气,“之后主子爷加大打压的力度,这次找上门的就是四福晋的两位兄长了。”
“呵,四福晋再能耐,她也离不开娘家兄长的支持,若乌拉那拉家真的败了,她四福晋又何以立足。”婉兮接过听琴递来的茶盏,轻啜一口道:“不管四福晋今日因何而低头,我们之间的梁子都结下了。”
“那又如何,只要主子爷在,谁也不能动侧福晋分毫。”听琴笑着凑趣。
婉兮抿唇轻笑,别人不知道,她心里却清楚,乌拉那拉氏最终会登上后位,到时,怕又是一笔烂账。
正院里,董鄂氏听了下人的回报,心里堵着一口气,没两天就病了。顿时,整个正院上下都慌了手脚,再过不久可就是年底了,宫宴以及府中年礼往来都尚未安排妥当,这会儿董鄂氏病了,即便后院有四大嬷分管,大面上没人做主也于事无补啊!
尹嬷嬷低声劝慰几句,见董鄂氏依旧一副郁结于心的模样,心里也不由地一阵叹息。这段时日好不容易才让董鄂氏安下心来安安分分地过自己的小日子,谁知四福晋这一出不仅惹得董鄂氏又起心思,还气得董鄂氏一下子就病倒了,真是……
“嬷嬷,本福晋心里真的难受的慌,原本以为只要退上一步,再抱养一个小阿哥,便能安安稳稳地守着自己的福晋之位安安稳稳地过日子,现在看来不是本福晋心胸狭窄,而是别人并没有把本福晋当数。”董鄂氏侧躺在床上,声音哀切而嘶哑,神色悲伤而愤慨,“你瞧瞧,你瞧瞧,本福晋还没有退,这外头的人就已经将她完颜氏当成了九阿哥府里的女主人——”话未说完,便是一阵巨烈的咳嗽声。
尹嬷嬷见状,立马挥了挥手,一旁的佟姑姑立马端着一碗温水走了过来,动作轻柔而小心地拿起小勺一勺一勺将温水喂进她嘴里。
佟姑姑喂着,尹嬷嬷则轻轻地拍着董鄂氏的后背,帮她顺气。
咳嗽过后,董鄂氏不由地挥了挥手,脸上带着几分不耐,脸上的愁绪不仅没有散开,相反地眉头皱得更紧了。
“真是事事都跟本福晋作对。”董鄂氏抱怨一句,又道:“四嫂这是看不起本福晋,巴着她完颜氏呢?”
佟姑姑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便知董鄂氏又开始钻牛角尖了,一时间不由地偏头看向尹嬷嬷,希望她来解决这件事。
尹嬷嬷看着径自抱怨的董鄂氏,轻声解释道:“据老奴所知,四福晋此举是为了道歉。”
“道歉?”董鄂氏微微一怔,似有些不明白婉兮和四福晋之间还有什么变故。
“是。据说之前弘旻小阿哥在四贝勒府时,四福晋似乎是做了什么事情委屈了弘旻小阿哥,之后主子爷动手惩治了四福晋的娘家,四福晋不堪压力,这才有了今日这一出。”尹嬷嬷之所以把事情打听的这么清楚就是为了阻止董鄂氏再生出什么奇怪的念头来。
尹嬷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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