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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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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想症!

明知道自己的想法十分可笑,却还是忍不住想带着望儿飞回万年。总觉得石窟里的那双眼睛在等着她们母。而她也希望能燃一柱香感谢一下昙曜大师。因为那座石窟,爱情终于结出了果,即便依旧无缘夫妻,即便依旧生生相错,她心里已经很满足了。

而母亲绝不会同意她把未满周岁的小外孙带去内地,为了一家团聚,她只好先斩后奏,趁母亲去观音阁还愿的时候带着孩溜之大吉。

数十个小时之后,再次回到了阔别已久的魏都D城。没有心情欣赏雄关大漠的边塞风光,叫了辆出租车直奔令她魂牵梦萦的净土。

怀抱幼,仰头指点着那袭千佛袈裟,不知年幼的儿能不能听得懂她讲述的那些故事。幻想着他能再次蹲下身将她抱上膝头,幻想着温柔的大手能再度抚慰她如丝的秀发……

“啊——”一声尖叫,怀里的望儿身一抖,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嘘——禁止喧哗!”突然冒出来的“登徒”指了指不远处的公告牌。

“你?”倒霉!怎么又是他?,“你干嘛摸我头发?我不是告诉过你这辈都不要在我面前出现吗?”

对方理都不理她,扬手拨弄着孩胖嘟嘟的双下巴,“小宝贝不哭哈!”下颌轻扬,一脸得意的表情,“蛮像我的……你账户多少号,我把尾款给你结清。”

萧竹恨得咬牙切齿,眼睛里嗖嗖飞出冷箭。

余光淡淡扫过她的脸,“别这么看着我,怪吓人的。你要是愿意,我也不介意多养你几年。”注意力全在孩身上,几乎当她是空气,“跟从前一样,每月三万,分手的时候一次付清二十万分手费,往后老死不相往来。”

“靠!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方!”什么鸟人?一个月三万块就摆出一副作威作福的嘴脸。杂碎!逼着淑女骂人。

“这是给你的,儿的生活费另算。”表情相当轻蔑。

“三十万一个月倒是可以考虑——”表情邪门,竖起一根食指堵住对方讨价还价的嘴,“欧元。”这样一说,对方八成就死心了。这样的价码不是包养,是打劫银行。

男人傲慢地扭了扭脖,“你值吗?”

萧竹觉得对方这个动作极其眼熟,还有脸上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迅速切断了搭错线的脑神经,诚恳地奉劝道,“不值。所以,请另觅他人,以后不要再纠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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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可地点了点头,长长出了一口气,“好吧。孩留下,你可以走了。”

心一惊,慌忙退了几步,沉下脸色说道,“孩不是你的,你少打他的注意!”

大手一摊,“退款——预付的七十万。”

无心争辩,重要的是儿的安全,“没问题,马上退给你。”

“不止这些,还有育种费。”

“多少?”

“睡了三年才种出这根独苗,每月三十万——欧元。”看不出是故意找茬,还是精神病患者的病态模仿。

“账户?一千万欧元,十天后转给你。”

“一言为定!这十天呢?我去你那儿,还是你搬过来住?”躬身凑近,近距离端详着女人精致得宛如瓷娃娃似的小脸,“你不会随便开个空头支票就跑路了吧?放心,预留期限之内我绝不越雷池半步。”

一双来自异国的母就这样遭到了绑架勒索,且绑匪还是个不承担法律责任的智残人士。

上了停在山门外的奔驰保姆车,萧竹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哄睡了过于兴奋的望儿。歪着脑袋,仔细打量着身边的“脑残”:他傻吗?知道把钱往自己兜里装。他养女人就每月三万,人家借种就每月三十万,还欧元。

人家没毛病,她才是“脑残”,平白无故就被宰了一千万。幸亏孩他亲爹是卖白粉的,要是卖凉粉的她拿什么还?事情逼到这个份儿上,只好给狄威打电话了,不一定非得给钱,或许还有别的办法。

回酒店取了行李,被几名“长工”护送着来到了“少东家”的豪宅。外墙的装潢太一般了,跟温哥华的大宅没法相提并论。拴在庭院里的看门狗也缺乏教养,对着主人一个劲儿地乱叫乱咬。

抱着熟睡的孩进了大门,客厅里一片狼藉,活像是贩卖假古董的杂货铺。断臂维纳斯,图坦卡蒙的面具,秦始皇的铜车马,唐吉可德的铠甲……

“蛮有品位的!”不着痕迹的挖苦。

“不是你买的吗?我不记得自己买过这些东西。”男人扔下钥匙,轰然倒向宽大的沙发。

“我?”

“没错。你在这儿住了三年,忘了?”

“没印象。”径自推开一扇半掩的房门,抱着孩走了进去。

坐在门外的脑残扯着嗓门喊话,“房间在楼上,那间是浴室!”这个女人在自己家也会迷路吗?莫非他真的记错了?

彼岸归魂,梦转今生 电话求救失忆之苦

萧竹一脸尴尬,抱着望儿退出了大得夸张的浴室。莫名想起大魏皇帝的神泉殿,这浴池的规模大大超越了礼制,倒退一千百年会被凌迟处死。

憋了口气从男人眼前闪过,急不可耐地冲上通往二楼的旋梯。无奈阴魂不散——那个该死的“脑残”还是跟了上来。

“春华,咳,尹春华。”紧走两步贴上她的脊背,仿佛在自言自语,“我记得你是叫这个名字。”

“切,还秋香呢!”懒得回头,不屑地嗤之以鼻。

“不是吗?”他在垃圾筐里找到一本日记,以此署名。越发怀疑自己认错了人,唐突冒犯了人家。

“哪一间?”

“前面。”如果这真是他的女人,不会找不到自己的房间吧?

“谢谢,就送到这儿吧。”表情拒人千里,砰的一声关闭了房门。

大手一拍脑门:糟了……刚要转身离开,房门吱扭一声拉开了一条缝。房里的女人只露出一只睫毛弯弯的大眼睛,“国际长途可以吗?”

“应该可以吧?”他也不太确定。

砰的一声,再次被关在门外,刺耳的回音响彻空旷的走廊……

电话很快拨了出去,萧竹的心随着听筒里的等待音放下了大半。接通了,迅速交到了狄威手里,“David,我是Michelle……来了内地,遇到了一点麻烦……”

“需要多少钱?”在狄威看来,钱就像万能钥匙,基本没有用它解决不了的CASE。

“呵,一千万,欧元。”这不是该用钱解决的事,该给那混蛋点颜色看看。

“天啊!”不可思议地唏嘘。

“我不知道这算绑架还是勒索?还有,望儿跟我在一起。”社团的每个人都很清楚孩是席乔政遗产的唯一继承人。

狄威心里一惊,“这个价码很公道,我马上去办,两天之后上飞机。你们具体在什么地方——”话音未落,电话那头忽然变成了忙音。

“David?”萧竹正在为电话突然断而诧异,绑架她的“脑残”推开房门走了进来。“你干什么?”惊呼出声,侧目看了看睡梦烦躁的孩。

“David是谁?男朋友?”明知道自己可能搞错了,心里还是不爽。丢掉她手里的听筒,蛮横地将她逼到了墙角。

“不,是朋友。”

“一千万欧元……你朋友可真大方!”俨然是怀疑的语气。认定对方背着他钓到了更有钱的凯,所以才趁他脑袋出了毛病,装着不认识他。是的,就是这个原因!那些跟班说,事先那女的跟他提出了分手,他才醉酒撞了警察。

“钱是我个人的,朋友只是帮忙送来。”她知道大圈办事的风格,David绝不会只带钱而不带“家伙”。

“吼,你很阔!”

“是啊。我早说了不是你要找的人,怪你眼瞎了。”

“拿我当三岁小孩么?你不是她,干嘛答应给我钱呢?”

媚眼一翻,忍不住火冒三丈,“喂!我只是不想你没完没了的纠缠下去,仅此而已!”

“你真的不是?”

“真的不是。”对方貌似终于醒悟了。

“那好吧,就算不是吧。”冷不防抬起女人小巧而秀气的下巴,“真是怪事——我怎么觉得认识你很久了呢?”沉迷于果冻般的小嘴,忍不住想咬一口。

萧竹发觉自己在微微发抖。一样的眼神,一样的强势,尤其是拇指摩挲下唇的力道与节奏:该死,又在胡思乱想!仓惶挣脱霸道的掌握转向窗外。

难得对方反应良好,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贴上前去环住她的身,在耳边轻轻吐出一缕温热,“好像,这样抱了你一辈……”

“放手……”声音微微颤抖,抗拒,但并不坚决,”十天——你答应不会乱来。”

“我可不是什么君?”指尖已探入衣襟……

“不要!”死死按着修长的手指,坚守着她心底的封印,“我是个寡妇!”她的意思是说,她依然忠于死去的丈夫。

寡妇?那还等什么?低头轻吮她的侧颈,大胆地将衣领扯下肩头,嗅着醉人的发香落下疏狂的吻……

“勾引寡妇会下地狱的!”狠狠推开对方,伏在熟睡的孩身旁。

“我不久前刚从地狱回来。”他指的是那场车祸,“我前半世罪孽深重,阎王大概把我的脑挖出去赏给小鬼下酒了。”看在孩的份上,不再勉强对方,就近坐在床边抚过她的头顶,“害我醒了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别动我的头发!”她会控制不住胡思乱想。

“奇怪的是我那天一见你就突然想起了很多细节,清清楚楚,超乎寻常的亲昵;再加上之前听他们说起的那些,所以就把你当成了那个护士。”

“我早说了不是,你干嘛那么固执?”这家伙八成是失忆了,像她当初在瀛澜苑的时候一样。坐起来捋了捋长发,不排斥正儿八经的聊聊。

“我希望你是那个护士,那样至少说明我傻得还不算彻底。现在看来,我真的需要接受治疗了……呵,可能是我一直不愿承认自己脑筋出了毛病。”

“其实失忆也没什么,有时候反倒是件好事。断了相续的恶念,就像重生,一下放弃了从前的陋习。”

不可思议地望着对方,“呵,你好像很有经验。”

“不瞒你说,我老早前失忆过。”

放肆地握起女人弹吹即破的小手,仿佛找到了知音,“在下人们的记忆里我好像做过很多不可理喻的事情,简直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混蛋,我不太愿意承认自己真干过那些鸟事,实在郁闷的时候就去大佛跟前忏悔一下。”

彼岸归魂,梦转今生 随性手绘同病相怜

萧竹几次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始终没能得逞。身边的家伙相当固执,不动声色地凝望着她。为了避免尴尬,随口说起她的苦恼,“与你刚好相反,我从楼上摔了下来,脑部受了震荡,害我怀疑自己得了妄想症。”偷偷看了对方一眼,被他逮了个正着,迅速移回目光。

“记忆多出来了?”

“嗯。可那一定不是真的。而我不论多么想放弃那些可笑的想法,始终都摆脱不了。”无可奈何地嘟起小嘴,噗出一口郁气,“我好像穿越了,回到了古代,就像《神话》里的成龙大哥一样。不是短短的几秒,整整十年的经历前后相续,每一分钟都是煎熬。太真实了!所以就固执地认定我真的去过。”

“去了什么地方,愿意说说吗?咱俩同病相怜,谁也不用笑话谁。”

“北魏。”不愿意强化病态的记忆,避重就轻,“也正因为这样,才从温哥华千里迢迢飞来了D城。”

“你总去同一间石窟吗?十八号?”反正他只去那间。说不出特殊的理由,只是看着比较顺眼。而每次相遇的时候,她碰巧都在那里。

“印象里,那座佛像的画稿是我起草的。”并没有完全敞开,说她是拓跋焘的情人担心被听到的人嘲笑死。

“我听说那尊佛代表的是北魏太武帝拓跋焘,放在胸前的左手是表示为当初灭佛而忏悔。我刚好也是为了忏悔,所以才拜那尊。”

“灭佛也是情非得已。大丈夫一生开疆辟土,左右权衡,无心之下造下了极重的杀业。死在他手里的不止有敌国的军民,还有他的至亲和兄弟。可那并非出于他的本心,只是因为他是大魏的皇帝。为了消除自身相续的恶业,也为了超度被他送进地狱的冤魂,他秘嘱昙曜大师在他去世之后开凿这座千佛石窟。”

“是不是失去记忆的人都会并发妄想症?我大多数时间只当他是释迦摩尼,极少会想起他是太武帝。记得有一天脑筋跳槽,忽然想起对方曾经是个皇帝,心里不由艳羡,那家伙一定艳福不浅。”

“帝王传记从来没提过他恋慕女色。”不知道是替拓跋大叔争辩,还是为她自己开脱。

“假的!崔浩死后无信史。再没司马迁那样的春秋直笔了!”萧竹以为,对方说话的表情和口气像极了拓跋焘本人。“有道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我要是皇帝,保准把喜欢的女人放在枕头边上,勒令她寸步不离!”

“所以你当不了皇帝。神不能有凡人的感情,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心头盘踞着浓浓的遗憾,何苦把一个高高在上的天神变成了痴情的汉?

“我常常在想,什么样的女人会让那样的盖世英雄动心?闲的长毛,还坐在洞窟门外的长椅上画过一张人像。”

“后来呢?”赫然想起她捡到的那张简单的素描。

“扔了。实在想象不出天姿国色,这辈也没见过什么真正的美女。我能想象出来的样完全是自己的个人喜好,诸多优点凑在一起充其量也就是个养眼一点的邻家小姑娘。”

“元沣?”她清楚地记得那个签名。

点了点头,嘲讽地苦笑,“什么破名字?倒霉就倒霉在这名字上!元沣——‘原疯’,这辈想不疯都难!”并不意外她唤出自己的姓名,猜测是他爹雇佣的那些“长工”向对方透露的。

萧竹惊愕地望着对方,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被眼前晃动的巴掌打断,“嘿,醒醒!魂儿来,上哪儿转去了?”

赶忙收回目光,郑重其事地探问,“说真的,你的模特是哪个?是不是那个护士?”

“谁知道是不是?那女的长什么样我忘得一干二净。”身一仰大咧咧地倒在了床上,“也许吧?正因为喜欢才给她那么多钱让她替我生孩,不然这事儿没法解释。”心里压根就觉得自己干不出那样的蠢事——花钱找人生孩。现在的自己挺正常,撞电线杆之前才像脑残。歪着脑袋看了看呼呼大睡的望儿,“哎,要怪就怪我第一眼看见这小的时候更坚信自己找对了人,他不是一般得像我,活脱一婴儿时代的翻版,你没发现吗?”

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小孩都差不多,哪里看得出来像不像?撇了撇嘴角,趁机抽回手藏进了衣兜,“所以就狮大开口,每月三十万欧元?呀——”突然想起了正事,“电话忽然断了,我还没讲完呢!”

“进来之前我把分机线剪掉了。”轰地一声坐了起来,“既然是一场误会,那些钱也就用不着了。”

“不行不行,方才在电话里我都把话说出去了。得赶紧通知对方不必大老远飞过来了。”钱不钱的是小事,一帮荷枪实弹的亡命徒若真被空投到这里,搞不好会要了他的命。或许因为那副画的关系,距离骤然拉近,总觉得两人之间有一些说不清的东西,需要更多的时间去证明。

彼岸归魂,梦转今生 阴差阳错非常短路

“还没接好吗?”萧竹郁闷地举着手电筒,仰望着手忙脚乱的元沣。

“你别追命好不好?我又不是电工!”手笨,还满嘴借口。

“一个大男人,什么都干不了。”嘴里嘟嘟囔囔。

“人总有强项。”心不在焉地辩驳。

“比如?”

“……”见鬼!失忆了——说不出自己擅长什么。愤愤自嘲,“吃喝嫖赌,杀人放火!”

“切,你还真有自知之明。”可她为什么不讨厌他呢?平添几分期许……

“你不害怕吗?”转头俯视着她,“你再没完没了的刺激我,我随时都可能兽性大发。”砰的一片火花,房间里的电话吱的响了一声,望儿哇的哭了起来,萧竹默默地摇了摇头,貌似没有修好的希望了,“算了,出去找地方打吧。”耷拉着脑袋进了房。

元沣砰地跳下椅攥着钳靠着门板,”哎,那个David对你有那么重要吗?不打不行啊?”

“不行。既然是误会,当然得尽快通知人家。”拧紧奶瓶,送进宝宝的手里。

“就当是来天朝观光一下,我负责接待那个洋鬼。”扬起一脸意味深长的假笑。

“David是华人,早年跟着父母从香港移民去了加拿大。”

“那就更该回祖国看看了,免得把自己当成了鬼佬。”

萧竹抬头瞄了对方一眼,感觉像在做梦。依然是一副大家长的论调,不由想起初次遇见席乔政时的尴尬情形。

“就这么说定了!”随随便便就替对方做出了决定。

“人家哪有时间在太平洋上飞来飞去啊?再说这地方也没什么值得参观的。”并非不领情,危险解除,她可不打算引“恐怖主义”入境。

“好歹还有云冈石窟,难得一见的真古迹。现在全国都在大规模造假。”

“你别指望说服我。孩喝完牛奶,我马上去电信局。”

“天都快黑了,你不饿也得让我先喂饱肚啊。”

“我自己可以,用不着你操心。等下我先回酒店,问问前台能不能打国际。”

“嗯。”有些失望。误会解除,他有什么理由禁锢对方的人身自由呢?落寞一笑,“也好,送你回酒店。”心不在焉地上了停在门外的“保姆大奔”,频频侧目打量着逗孩玩耍的女人,半晌,莫名开始犯浑,“护士,真的不能不走吗?”

萧竹吓了一跳,无奈地转向对方,“喂,又跳槽了?方才不是说清楚了么,我不是那个护士。”

坐在前方的“长工”转身解释道,“我们‘少东家’出事儿以后,一直是明白一阵,糊涂一阵。你不用理他,用不了多久他就又明白了。”

“真是活见鬼了!”萧竹心里忍不住哀叹:算她倒霉,惹上这么个粘茬!她的业报——死了变鬼都要折磨她!

在酒店前台填了个申请,房间内的国际长途很快被开通了。电话再次接通时,狄威连声嚷嚷着“糟糕”。”方才电话突然断了,我担心你出了事情。一心急,就找管道联络了大陆那边的关系。我这边的号码是个座机,暂时联系不上对方,人马想必已经动身赶去了你那里。”

“我好像没说我在什么地方。”老天啊,居然捅出了这么大的娄。

“有电话记录,很容易查。”想了想,恳切地奉劝道,“可不可以通知那个‘误会’暂时隐姓埋名换个隐秘的地方住,我安排一下尽快赶过去。”

“呃……好吧,也只能这样了。”再次担心起了那句“生生相错,有花无果”,莫非又是个短暂而苦涩的轮回?电话挂断,赶忙给望儿换了身干净利落的衣裳,忧心忡忡地嘱咐道,“妈妈一不小心把事情搞得乱七八糟,所以必须去把情况跟那个脑残叔叔解释一下,之后咱们马上离开,望儿要听话哦。”

孩一脸天真的傻笑,貌似很开心地蹬了蹬两只小脚。

不是这么兴奋吧?一听到开战就坐不住了,这脾气还真像他亲爹!

急急忙忙冲出房间,打算叫一辆TAXI再去一趟之前扣押她的那座“古董铺”。远远看到那辆“保姆奔驰”并没有离开,抱紧望儿跑过去敲了敲车窗,“元沣——元沣在吗?”

司机砰的一声打开了车门,将太阳镜压下鼻梁露出双眼,“我们几个也在找他,一转眼就不见了。还以为去了你的房间,刚叫人上去看看。”

“他没有随身带电话吗?”

“最近一直不带。”

萧竹难免有些担心:人马这么快就到了?那些大圈的办事效率也太高了吧?唉,日后再解释吧,孩的安全要紧,眼下的情况也许没有想象的那么差。默默安慰了自己几句,对司机说道,“尽快把人找到,他可能会遇到危险,不瞒你说,有人会来找他的麻烦。如果那些人到了,就说是场误会,请他们打电话跟David哥核实一下。”

初上的华灯照亮了单薄的身影。也不知哪儿来这么大的力气,身后背着超大号的旅行包,怀里抱着不足周岁的幼一个箭步冲上了等在酒店门口的出租车,终于靠在包包上长长出了一口气。

车平稳地开上了翻修不久的魏都大道,司机并没有问她打算去什么地方。满心诧异时,副驾驶的位置忽然探出一颗阴魂不散的脑袋,得意地鬼叫道,“唉,终于把些烦人的尾巴甩了!”

怎么——”惊恐的目光在那张追命的脸上定格,突然愤愤地咒骂,“苍天哪,你别跟着我行不行啊!”弹又不长眼睛,跟他在一起望儿可能会送命。

“我不过是想留你们母吃个饭,没别的意思。我好歹也是孩他爹,你只当给我个一家团聚的机会。”

“拜托,我不是那个护士!天哪,你怎么又短路了?”捶胸顿足,若没有望儿她多半已经跳车逃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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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一桌她喜欢的菜品毫无胃口,拿起筷在盘里心不在焉地画着圈。思来想去,终于决定坦白,“元沣,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吧。因为我打给David的那个电话,对方找了一些人来对付你。”

“黑帮片啊?真的假的?”不屑地嗤之以鼻,“大陆好像没有他们发展的土壤。”

“搞定你貌似用不着黑帮片里那么隆重的场面,一两个亡命徒足矣。”

“你好像在渺视我的能力?”她眼明明写着两个字——废物。

“话我已经说完了,信不信在你自己。”抽出湿纸巾,替望儿擦了擦满手的意大利肉酱,还有满是沙司的小花脸,起身告辞,“定了后天飞温哥华的机票,我得尽快赶去首都机场。感谢你的盛情邀请,你慢慢吃,我跟望儿先走一步。”

大手重重一拍她的肩膀,将她按回了座位上,“我一想起那些黑帮片的场景就害怕,所以只好委屈你和小宝贝留下了。我到真想看看那个David是一副什么鸟样。为了本人的安全着想,只好先委屈你当个人质了。”怀疑她那通鬼话是怎么编出来的?真把他当成脑残了!

“走开啦!”大声抗议转身坐在她身旁的男人。

“切!”懒得理她,抱起孩直奔自助餐厅的大门。忍不住奸笑:有种别跟来!平生泡妞无数,还搞不定这碟小菜?

萧竹一路沉默不语,紧咬着牙根看都不看对方一眼。心里愤愤咒骂:继续造业吧!你就继续造业吧!大不了一起死,有什么了不起的!

TAXI缓缓停在了一所小区门口,这次的目的地显然不是之前的“古董铺”。跟着绑架她儿的混蛋上了电梯,很快进了一所位于顶层的公寓。

“你在外面究竟养了多少女人?”客厅的装修与摆设一看就出自某位颇具才情的女性之手。

“据说这所房曾住着个花艺师,后来天知道为什么分了手。”她问的不是废话吗?他脑袋撞电线杆了!放下怀里的孩,抓起茶几上的苹果塞进了小手,“乖,自个儿玩儿吧。”摸了摸小毛头。起身接着说道,“相比之下,我还蛮喜欢这房。比你住的那间不知道强多少倍。”

“说了,我不是那个护士!”严重崩溃,忍不住大叫起来。

“还是那么爱发脾气,我怎么受得了你?”印象里有个女人总是在发脾气,而他又总是异乎寻常的犯贱。她可能不是那个护士,但戏弄她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萧竹觉得自己已经被这个脑残折磨得精疲力尽了,喘着粗气问道,“我睡哪间?”

“那得问你打算自己睡,还是——”

“当然是自己!”

“不要你儿?”像个白痴似地眨了眨佯装无辜的修长眸。

“你——”说服自己克制,哀叹道,“业障……我上辈大概坑了你一座金矿。”

“不用怀疑,我上辈说不定是因为你才去阎王殿报道的,这辈恨不得一口咬死你。”邪气十足地挤了挤眼睛,“先把我的房间让给你吧。担心你睡别的女人的卧房会胡思乱想。”

反射性攻击,“睡你的房间更会胡思乱想!”

“胡思乱想?”薄唇凑近她的鼻尖,坏坏地挑起眉峰。

被小人阴了,可怜巴巴地凑近他耳边,趁其不备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叫嚣道,“想一刀宰了你!”

“哎呀——聋了,聋了!”扬手捂着耳朵,没趣地嚷嚷道,“你可真没意思,明知道跟你开玩笑,你就不能配合配合?”

“配合?凭你?呵。”拢了拢散落在耳边的碎发,轻蔑地从他眼前飘过。

“左边那间。”把一身落寞丢在柔软的沙发上。他有个富可敌国的老,几乎是D城女人的。可这带着拖油瓶的寡妇根本看不起他。难免有些郁闷,扯开嗓门试探道,“哎,那护士,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萧竹。或者叫我M。”急不可耐地推开房门,希望能尽快摆脱絮絮叨叨的话唠。

小猪?果然是知女莫若父!莫名有些自卑感,怯怯地追问道,“那你前夫呢,干什么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进了房,半晌没有答话。

推开房门的一刹那,萧竹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胳膊,怀疑自己又在做梦。

这是他的房间?不会这么另类吧?试图说服自己,她得了妄想症,眼前的一切可能只是幻觉:漆木柜上的菊花与刀,屋顶垂下的蚕丝隔段,榻榻米上的草编坐垫,窗上如烟的篾帘,还有高悬床头的弓箭……老天,她快要窒息!

醇厚的嗓音再次回响在耳边,“怎么,不习惯?其实不只你,连我亲爹都被雷倒了。我也是不久之前才找工人重新装修了房,只剩客厅还没来得及收拾,反正我暂时也用不着客厅。出院以后除了对你还有点印象,我谁都不认识。”

“你是不是投胎走错了地方?”转头与他四目相望,媚眼如丝,几乎枕着他的肩膀。

“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我的人,之前有个女的也这么说。她说好像头一天认识我,跟以前完全不一样的。”

“在床上说的?”酸,不知为什么忽然计较起这个。

尴尬地挠了挠头,算是默认了。

萧竹暗暗咬腮,心里极其不爽:生就的骨头,造就的肉,就算再投一百次胎也还是个花心大萝卜!转念一想,长长叹了口气:也许正因为这样,她才觉得是他。如果对着个圣人,她还敢认吗?

彼岸归魂,梦转今生 误入浴室鸳鸯戏水

整夜失眠,萧竹大睁着双眼望着身边熟睡的孩。早该料到躺在这样一间卧室里会睡不着觉,仿佛置身安乐殿,又仿佛回到了温哥华的大宅。

撑着疲惫的身体坐了起来,趁着望儿和那个“可疑邻居”还在梦里,蹑手蹑脚地进了浴室。按死了门锁,合上浴帘,小心翼翼地跨进金龙吐水的按摩池。不得不佩服,有些人即便不是皇帝,一样很会享受。

相比之下,她好像活得太对不起这张人皮了,生在少有的大富之家,吃穿住用行却一向都很随意。有条件享受的时候不懂得仔细品味生活,万一哪天落魄了,多半又要后悔了。

门锁咔哒一声脆响,浴帘上映出深灰的鬼影。

元沣迷迷糊糊晃进了洗手间,半梦半醒,隐约听到浴帘背后水波微微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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