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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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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令她恐惧的是,毒瘾来袭时的痛苦:全身的骸骨咔咔作响,好像要凌空断裂一样。每一根骨头的接缝处,都成了黄蜂窝和蚂蚁洞。炸了窝的蜂群再加上无所不在的蚂蚁,把她叮咬得千疮百孔,冷汗淋淋。轰鸣着的战车压过她的头,燃烧的骨髓冒起了黑烟……

叔孙王妃被愤怒的皇帝老关进了天牢,拓跋翰心急如焚,一大早就在安乐殿外请见父亲。看见迎出宫门的贾周,赶忙掏出提前准备好的玉璧塞进对方怀里,“本王有事要请教公公。”

贾周一脸佞笑,“王爷是想问昨儿晚上万岁回来都说过些什么?”

“什么都瞒不过公公。”适时拍了把马屁。

“万岁他——什么都没说。”眨了眨诡诈的小眼睛,故意卖了个关。

“没说?”摸了摸后脑勺,心里越发没了底。

忽然炸开了一脸假笑,竖起兰花指,“不过今儿早上出了件大事儿?万岁为此差点砍了咱家的脑袋。”

“何事?”必然重要,否则对方不会这么转弯抹角。

“万岁爷他说,‘区区一名女,比大魏国的颜面还重要吗?’”垫起脚尖儿凑近秦王耳边,“咱家这话,王爷一时可能听不明白,仔细琢磨琢磨,就懂了。”

拓跋翰点了点头,脑袋里全是在大牢里受苦的叔孙氏。一时咂么不出其的意思,沉思片刻,转身就往外走。

贾周赶忙追上一步,“秦王不是要见万岁么?”

“容本王想想,午后再来叨扰公公。”

眼下唯一让他牵心的就是叔孙王妃的安危。对方纵有千万个不好,亦是为了他才犯下了大罪。此时该找岳父大人商量一下,对方多半已经解甲藏剑回到了家。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306章 夫妻情深嫁祸伊人

凯旋归来的叔孙拔还没进家就听到了要命的消息。她那生性乖张的女儿惹恼了万岁下了大狱。具体的原因他已听秦王府派来报信的下人细细讲述了一遍。不禁为他那可怜的女儿捶胸顿足。

“爷,秦王来了。”

“请,快请!”疾步迎出殿外将女婿迎进堂屋,吩咐下人倒茶,急切地询问起女儿眼下的处境。

拓跋翰将事情的始末又絮叨了一遍,最终的话题落在了皇帝老大清早的那句话上,“父皇他老人家说:区区一名女,比大魏国的颜面还重要吗?”

“大魏国的颜面,还是万岁爷的颜面?”叔孙拔焦躁地捋了捋胡须,“万岁爷不想丢脸,为什么呢?为那个女人。他想那个女人,不然丢什么脸呢?”

一语道破天机,拓跋翰无不认同地点了点头,“对对对,岳父大人所言极是!”

“这话,万岁爷没有旨意,贾公公不好开口,所以才让王爷下去琢磨。”长叹一口气,低头思量了片刻,“关键就在那个女人身上。”

“怎么讲?”

“敢问王爷对小女情谊如何?”

“恩爱。”

“与那女可有夫妻之实?”

“照岳父大人的意思,没有。”

“此事一出……”顿挫,揉了揉眼眶,“小女难活!老夫眼下的话句句是替王爷的安危着想。”

“父皇他……没有说情的余地吗?”

“万岁到此时还能想起‘颜面’二字,足见那女在万岁心目的分量。老夫教女无方,亦难辞其咎。可死也有许多死法,但求一个‘好死’。”心如刀绞,转身望向秦王,“老夫问你,那女受了何等酷刑?聋了?瞎了?挂了花?”

“谨记岳父大人教诲,不曾动过刑。”

“这就怪了?因何而惹怒万岁?”

“王妃用了一种药,大食商人自遥远的番邦带来的一种奇毒——阿芙蓉,常服会使人上瘾。那女铮铮傲骨,王妃原以为可以消磨其锐气,令其饮恨自尽。”

“结果,那女人没死。”

“只因为瘾癖未深,尚未及抑郁求死的程度。只是想不到叛乱结束的这么快,岳父大人早先估算着可能会三年五载。”

“若不服那药又会如何?”

“轻则精神萎靡、流泪涕诞、打呵欠、畏寒眩晕。再则,恶心呕吐腹痛。四肢酸痛麻木抽搐、关节骨骼剧痛。视物模糊,大汗淋漓。总之,让人生不如死。”

叔孙拔心口一沉,轰的一声跌坐回筵席上,“唉,天亡我儿……王爷,提前叫府上为小女预备后事吧。救不下来,救不下来了……”矍铄的脸庞瞬间失去了往日光彩,“害人者终害己,杀人者终被杀。心数不正,德行不够,这就叫现世报!”

拓跋翰心里发酸,毕竟是多年的结发夫妻,“怪只怪人心之有个‘妒’字。不只王妃心里有,父皇有,本王也有。”

“王若要自保,只需暗示万岁你与那女并无夫妻之实。”苍老的手指无精打采地点了点桌,“此乃我儿的业障。王爷当初肯听老夫一句劝,心里自然有了分寸,她不该一心想着置那女于死地。”

“这……也怪本王无德,王妃她信不过本王的定力。”

“还是那个‘妒’字……女人啊,尤其是自视有几分能耐的女,轻慢习气,打娘胎里一出来就喜欢把身边胜于自己的一切人物当做假想敌。父母亲友不知善导,愈发助长了这番气焰,美其名曰:要强。”

“岳父放心,本王绝非薄情寡义之徒。豁出去被贬为庶民,也要保住王妃的性命。”为了王妃,只有把自己的脑袋伸出去由着父皇砍了。夫妻一场,他不担待谁来担待?

晚膳过后,拓跋翰再次来到万寿宫,跟在贾周身后进了安乐殿。父亲此时正倚在案头打瞌睡,大概是被脚步声惊醒,整了整睡袍缓缓坐起身,“是翰儿来了,进前坐,朕已等候多时了。”

“父皇知道儿臣的来意……”绕过屏风,看了看侍奉左右的宫婢。

“都下去吧。”帝轻轻挥了挥手。

宫人退去,拓跋翰袍襟一甩砰的跪下身来,“求父皇饶我王妃一命。只怪儿臣一时色迷心窍……惹恼了王妃……”

“色不迷人,纳的什么妾?”虽说是人之常情,可听起来还是让他不高兴。

“自那萧氏入府,儿夜夜放纵,从此,再没进过王妃的门儿。”一盆脏水泼给了那名无辜的女。若是他有错在先,父皇或许能从轻发落。他若连侧室的小手都没摸过,王妃就痛下杀手,似乎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妇人本就善妒,儿臣也有不当之处。”

“你是有错!该好好反省反省了。父皇不求你治大国平天下,修身齐家的小事都做不好么?”气归气,女人是人家的,人家就算夜夜放纵,与你这当爹的何干?

“怪那女狐媚了得,夜夜求欢……儿臣一时糊涂……”满嘴谎话,伏在地上连磕了几个响头。

拓跋焘心里忽然间七荤八素的,闷火之还夹杂着几分不屑:夜夜求欢,就凭你?上下打量着微微发福,却貌比潘安的儿——

哼,草包一个,可惜了一张俊脸!

指尖下意识地擦过颊边的旧伤,叹了一声,“萧氏长期身处囚室,饮食,心情,难免虚弱了一点。朕已命人仔细查验过,并没有遭受过凌辱殴打。”

抓住时机赶忙爬向榻边,含泪乞求,“但求父皇放我王妃一条生路!”

“萧氏淫逸放浪,不知检点,致使王妃长期独守空房,理当受些惩罚。不过王妃的心肠狠毒……朕实在不敢恭维。”起身下了榻,摆弄着案头盛放的菊花,“朕就法外开恩,准你将人接回王府。敕令闭门谢客,面壁思过!”

“儿臣多谢父皇恩典!”

拓跋焘心里隐约觉得哪里有不妥,嗔恨心起,秦王一番苦口婆心,到了他耳朵里就只剩下“夜夜求欢”四个字了。两人若如胶似漆,那奴儿为何又去寺庙里私会宝胤?又言私奔,不合常理。

思来想去,多半是那臭小牛皮吹过了头,可那水性杨花的贱奴,着实可恨!勾着这个,搭着那个,她就一时一刻都离不开男人?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307章 毒瘾发作无心纵容

牢房里,是没有昼夜的。

萧竹一直在等候被人提审。对于那张久违的脸,不知是憎恨,还是怀念……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又一次响起大群蚊蚁萦绕的振翅声。“嗡嗡嗡!嗡嗡嗡……”一刻不停。

烦躁的声音由小变大,逐渐连成一片,升级为震耳欲聋的轰呜,潜藏在身体里的妖魔撑破了血管,妄图撕碎单薄的人皮。

整个世界都罩上了隔音层,模糊,变形,如同遭受干扰的电设备;眼的图案不停地扭曲,晃动……

身体开始发冷,几乎快要结冰了。清楚地感觉到每一寸肌肤都在不由自主的颤动,成群的野兽围绕着她,用带刺的舌尖舔舐着激烈凸起的鸡皮疙瘩。

针刺似的痒痛顺着毛孔逐渐钻入骨髓。晃动着剧烈抽搐的身体,想借着皮肉的甩动去摩擦骨头,企图消减痒疼。嘶喊,磨牙,鼻涕,眼泪掺和着口水淌在衣襟上。锤地、撞墙,砸碎了打落在地上的半截梳和着粘腻的血迹统统塞进了嘴里……

“吐出来,快吐出来!”一名监守丢下毫无用处的鞭吃力地掰开她的嘴,另外一个在她刚刚发飙的那一刻就张牙舞爪地报信去了。

不到一个时辰,拓跋焘接到了消息。监守奏报,牢房里的女人“疯了”。心里浮起浓浓的埋怨,只当对方又在撒泼胡闹,寻思觅活。终于还是说服自己,去看看她,极其憎恶她吞梳的作法。

终于来到鹿苑的时候,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疯了——

她真的疯了!

若不是疯了,她不会这么狼狈,更不会低三下四地求他。

“求求你……给我……”她剧烈抽搐着,蜷缩在他脚边,满身虚汗,凌乱的长发黏在脸上。目光黯淡而迷离,看似已经丧失了理智。

“什么?”想不出她在要什么。

“鸦片……求你……给我鸦片。”被狱卒捆绑了的双手重重捶打在地上,血光飞溅,染红他的衣摆,宛如春桃翻飞的乱红。

“鸦片?”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从没听说过。

在他焦灼的眉宇间读出了疑惑,“毒品……我跟你说过的……就是,未经提纯的——**。”

“毒品——会使人上瘾的那种?”轰的一声跪在她眼前,恍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把皮包骨头在他怀里痛苦地抖动着,指甲抓伤了手臂,撕扯着包住了半面身体的长发。颤抖着细弱的手臂攀上他的脖,“给我……不然,我会难过死的……求你……佛狸……就这一次……求你了。”

“朕该去哪里找?”脱口而出。他不想她死!怀疑自己被心底纠结的疼痛冲昏了头。他该问的不她,而是秦王。赫然转头,对着身后的侍卫大喊,“速传皇翰鹿苑觐见!”急促地喘息,瞪起赤红的双眼,“就说,朕—要—鸦片!”

“遵旨。”匆匆叩拜,转身而去。

地狱仍在继续,烈火灼烧着她的皮肉,又像无数驱虫钻出她腐败的身体。听到他的应允,甚至带着一丝喜悦偎进他怀里,靠在他肩头,扬起小脸。那么的红润,彷如一朵腐朽的花朵,带着地狱的色泽……

整个人愣住了:拓跋翰,他的儿,是这样得到她的吗?那个混蛋有什么魅力可言!初时的心疼瞬间换上了另一种色彩——

憎恨,深入骨髓。

她是个该死的女人,该死!

狠狠推开她的身体,阔步出了牢门,对着监守冷冷地吩咐道:“绑了!免得再把自己弄伤。”

独自一人站在山顶的大殿里眺望,拓跋翰到达鹿苑的时候已是日落西山。

接过儿呈上眼前的嵌金木盒,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接到朕的旨意,因何延误了这么久?”

“儿臣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找到这东西。”

拓跋焘忽然想起那女人曾说这东西在她来的地方是不合法的。微眯着狼眼,细细端详着盒里的黑色东西,“从何人手里得到的?究竟是何物?”

“阿芙蓉。大食商人私下里贩售的,极其昂贵。或叫‘忘忧丹’,可使人乐而忘忧。”

“怎么个忘忧法?”扣上盖,狠狠睨着跪在地上的儿,“朕看是害人不浅!”

“父皇——”大惊失色。

“跪着!”顾不上理睬对方,阔步奔向山下的牢房。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308章 背叛了灵魂的身体

火光昏暗,牢房里的鬼叫声有如来自地狱。

剧烈抽搐着的女人被狱卒迅速松了绑,急不可耐地爬向手里托着药盒的帝王。

“给我……”声音干哑而剧烈颤抖,“给我……我受不了了……”

拓跋焘神情有些疏离,出神地望着跪地乞求的女人。良久,忽然开了尊口,“求朕!求求朕的话,朕就给你。”平日里静朗的嗓音忽然变得像恶魔一般。

萧竹挣扎着爬向他脚边,无视于对方眼的嘲弄,扯着绣着菊花的衣摆吃力地撑起身体,“求求你……你要我怎么样都行……”

“是吗?”女人额前的冷汗顺着发梢大滴大滴滑进胸前的沟壑,松散的衣衫之下隐约露出那道作废的封印。整个人愣住了,甚至没有注意到,脚下的人已将他手的药盒夺了去,颤抖的小手掀起盖,急不可耐地背过身抠出药膏塞进嘴里。

他又一次粗暴地将她攥在手里的“幸福”夺走,每一次都是这样。

“不是说,要求我吗?这样就算了?”望着女人绝望而无助的小脸,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已脱离了常态。

笼罩在头顶的暴风雨迅速被入喉的芳香驱散,仿佛被救赎,哪里顾得上他?抽搐渐渐平息,放任虚软的身体随意地躺在脏兮兮的地板上。

云里雾里,仿佛睡在花瓣上,轻轻抚摸着睡在另一片花瓣上的望儿……

眸睁得大大的,脸色苍白,就像个死人。

不知过了多久,神智渐渐开始恢复,灵魂缓缓落回了身体。一口口的吐着粗气,眼渐渐注满了怨恨。呆呆仰望着神佛安然的眼。

不——

是魔鬼!

仇恨轰的一声在头顶炸开,仓皇撑起身体,缓缓向后退却。

他笑了,

笑得肝肠寸断,笑得痛彻心脾。然而她是看不到了,在他低下头的一刻,眸已迸射出阴冷的光彩。或者,那不是笑,只是挂着讥诮与嘲讽的嘴角,“你还有什么可以作为感激的酬劳?”

无语,清楚地感觉到他又在她心里狠狠捅了一刀。她听得出,他是在嘲笑她的肮脏与卑贱。

走向她面前,用力抬起她的下巴,“看着朕!”

女人将牙齿咬得咯咯做响,对视着属于魔鬼的脸庞,“你以为你赢了?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虚弱到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朕只在乎结果。”神情张狂,凑近沾满污浊的小脸,“结果是,你跪在脚下,求朕。”

“你给我滚出去!”她可以原谅自己在叔孙王妃面前低三下四,而在他面前不一样,思绪已然清晰如常。

“你总要酬谢我点什么吧?”大手捏起她的两颊。

“无耻!”噗地吐了他一口。见鬼,她染上了毒瘾,不发作的时候像个人;头疼欲裂的时候不如鬼。

拓跋焘抹去脸上的污秽,不知道为什么甚至忘记了发火,忘记了作为帝王的不可侵犯。这幽深的牢狱只有她和他两个人,此时他只是个单纯的“男人”。忽然邪门地大笑起来,“还有别的本事吗?你的尊严呢?你的体面呢?刚才是谁偎在怀里求朕?”

“为毒所困,情非得已!”

“像只畜生一样跪在地上恳求、讨好,这么容易就宽恕自己了?”猛一放手,对方的身体重重跌落在地上,“朕实在很想知道,在秦王面前,你究竟下贱到什么地步?”

“秦王?谁会像你这么恶毒地对待一个女人?”

“恶毒?”脸上霎时布满了阴云,“你以为,朕应该怎么对你?像秦王一样夜夜相伴,柔情蜜意?”苦笑一声,“朕给过你机会,而你选择了离开——你背叛了朕!”

嘶哑的嗓音忽然高出了八度,“望儿已经进了宫,你还想怎样?”赫然挺起身体,锁定那双阴鸷的眼,“纵使夜夜相伴,有什么错?你已经把我赐给了秦王!”

一股邪火直冲头顶,狠狠提起她额前的发丝,“即与秦王恩爱有加,又因何去那胡庙禅寺私会宝胤?不是放 荡是什么?你说!”

“呵,”忍痛嗤笑道,“你吃醋了?你觉得自己不如宝胤。”

扬手就是一巴掌,整间囚室回荡着脆利的声响,“你找死!他有什么资格与朕相比?”

捂着嗡嗡作响的耳朵,冷冷地咒骂道,“比你懂得爱,比你有人性!”

“说对了!朕会让你见识到什么叫做没人性。来日方长,朕不与你争。”她身上的毒瘾还会继续发作,他坚信她还会在他面前乖乖跪下来的。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309章 痴心负恨暴宠难忍

萧竹在理智复苏的时间里痛哭流涕。忏悔,想过死,人却被拷上了重枷动弹不得。罪业深重,一个瘾君的日不过是地狱里无尽的轮回。

时间在空洞的眼前匆匆流过,钻心的痛痒再次贯穿了她的身体,哀嚎着,走投无路的时候,再次遭遇了那张属于恶魔的脸。如今看起来,越发的妖魔化了。

“朕不信胡神,从不施与……朕要报偿!”俯视着蜷跪在脚下的女人,极其魅惑地抚弄着瑟瑟发抖的唇。许多朝政大事还没处理完,他却急不可耐地赶来了这里。他知道自己的神智不太清醒。

“随你……怎么样都行……”一个落入苦海的嗜毒者,一早就该把尊严那玩意儿忘了。

“不,作为惩罚——朕不会给你的。”对日前发生的事情耿耿于怀,冷冷地拒绝了她。

“求,求求你……是我的错,我的错……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会乖乖的,保证?”她又一次背弃了自己。

大手用力提起她的下巴,“想朕吗?”他知道自己不该问,她很脏,很下贱,他不该对她再有一丝欲念。

“想……好想……”试图让对方高兴,不加思索地讨好对方。

“想办法让朕开心。”握着剧烈颤抖的小手压向下腹,另一只手在她濡湿的乱发上摩挲。焦躁地说服自己:无关留恋,这只是个小小的惩罚。而另一个声音告诉他,他在为自己开脱——他想她了……

萧竹顺从地伏在身下意图满足他的欲望,颤栗的身体却让她力不从心,“求求你,先给我……鸦片……我好难过……”

轻蔑一笑,满足了她。

恍惚之,她觉得自己被高高抱起,真真切切,却动弹不了。

直到被放入泉水,温暖的水流冲刷着她,惨白的小脸渐渐浮起羞愧之意。软软地躺了下来,柔柔地舒展着四肢,周身的粘腻感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恶魔的声音无情地将她拉回了现实,“除了朕,容不得第二个人知道今天的事。之后,朕会赐你死。”拓跋焘站在池边,一件一件地脱去衣服。

好想逃,此时的欢爱再也不是什么美好的事。他是在逼迫她,令人作呕。

他并不打算追,看着她爬出水池,继续着手头上的事,量她也没有逃出去的本事。

门被落了锁,心死的感觉,她欲哭无泪,紧紧的闭上眼睛——

认命……

暴虐的大掌除去了她湿漉漉的衣裳,彻底暴露了病态的瘦弱。按捺不住心底的憎恶,狠狠给了他一脚。当即得到了惩罚,被狠狠推入水,压向水底,险些溺死……

呛了水,大声地咳了出来。黯淡的笑容浮上他轻蔑的唇角,低头,痴迷地亲吻她。

无力推拒,耳边回响着邪魅的嗓音,“你好脏……好脏……得洗干净。”

逃不掉了,闭上双眼不看总可以吧!

无奈,敏锐的触感撩拨着干涸已久的欲望,也或许是因为鸦片的作用,异常强烈的渴望……

吻,好温柔,不似一贯的掠夺,濡湿的薄唇就像拂拭着一件稀世珍宝。然而一想起他的所做作为,胃便开始翻江倒海。被久违的臂膀紧紧抱着,爱着,周身渐渐燃烧起来……

他有些沉迷,她对他的给予总能做出令他满意的反应,平生御女无数,无人能及,“说你要朕……说,你想要朕……”

身体微微颤抖,脑袋里一个劲儿地说:不!然而出口的却是违心的话,“我……要你……”面色潮红,嘴唇宛若娇艳的桃花,悄悄告诉自己:那不过是因为浴室里的温度而已。

男人蛮横地挤进她的禁地,贴着她的耳畔,声音低咽,“睁开眼,看看你现在跟谁在一起?”大手覆上他的封印,放肆揉 捏着傲然挺立的蓓蕾,“是朕!”大手肆无忌惮地向下探去,她微张着小嘴,不自觉发出魅惑的低吟。

“说,你是朕的。”不厌其烦的问,和着每一次撞击。

她照他的意思重复着,看上去乐此不疲。

他拼命想要她记住给她快乐与满足的是什么人,她却在未经大脑思考之下脱口而出。

一次次的掠夺,一次次的撞击,她所剩有限的体力严重透支,吃力地攀附着冰凉的池岸。

指尖一一划过她周身的青紫,阔别已久的满足感——油然而升。他知道,他已经失去了她,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他以为自己疯了,一连两日将她囚困在浴室里。无休止的侵犯,无休止的掠夺。每一次进入都像发泄着怨气,抽身的时候已带着血丝,嘴里依然重复着那句,“你是朕的……是朕的……”

“我受不了了……好痛……求求你,放了我……”早已无力挣扎,双手被死死地压在头顶。

指掌固执地压向她最柔软最敏感的地方,嘴里全是不堪入耳的言辞,“谁在抚弄你的身?谁人让你欲罢不能?”抽离了手指,迷离的目光将温润的春色尽览无疑,“贱人!”

“放了我?”苦苦的哀求,分明感觉到,失禁了。

“说你离不开朕。”鬼话——是他离不开这个女人。

“我……离不开你。”顺从,心里觉得恶心。

心底的冰山轰然崩落了一角,注视着她眉心细长的伤痕,“答应不再发朕的脾气,朕就放过你。”

“嗯。”拼命地点头,泪水再次湿润了眼睛。

一把将她拥在怀里,吻去泻下眼角的泪痕,“该死的,不要再想望儿的事情,你要孩,朕可以再给你——你还年轻,还可以生育。”

哽住抽噎,怔了片刻,忽然间放声哭号道,“不,再也不可能了……”胎儿在腹就可能会染上毒瘾,而她已葬了痴痴的心。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310章 慢性毒药放纵灵魂

又一次徜徉在鸦片制造的幻境,云开雾散,世界清静了……

萧竹虚软地倒在御榻上,舒展着胸襟,身放肆地横过他的腰身。这里是鹿苑的寝殿,监狱自然没法与这儿相比。

大睁着空洞的眼睛,数着梦境里飘过的浮云,轻声嗤笑,“呵,你——大魏国的皇帝,打算什么时候赐我一死?”

拓跋焘一脸嫌恶,没轻没重地给了她一脚,“现在就去死!”轰地坐了起来,翻身压上她的胸口,“朕之前说的是鬼话是气话,你好歹掂量掂量,过火的地方,忍着,别勾朕的火!朕说要上吊,你就往大梁上扔绳吗?”

“拓跋焘,我这辈都不会原谅你,更不想跟你在一起……你是个混蛋!无非是,看在鸦片的面上。”思维有些迟钝,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屋顶。

“见鬼!”他多少有些伤心。这匹母狼终于还是乖乖躺了下来,却是为病,不为情。

飘忽的目光略过眼前的人影,眸里根本没有他的脸,“你为泻欲,我为活命——交易!”

“只要能攥着你,用什么手段,朕不介意。”蛮横地包裹了微张的红唇,品尝着他的战利品。

“总有攥不住的一天……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死掉。”凌空飞舞的灵魂渐渐落回了身体。

“朕老早就说过,不准你死!”

“这个,你做不了主。服用鸦片就是在透支生命。把今后几十年的快乐和痛苦浓缩在一起早早用完。为了消除发作时的痛苦,不断加大服用的计量,最终因过量而死去。离开你,只是一转眼的事儿……”

神色迷离专心吮咬着高高仰起的下巴,因突如其来的一句赫然张开了慑人的眼睛,“毒药?慢性毒药?”之前,他并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满足她,给她提供鸦片,是在戕害她的性命吗?

“呵呵……”顺从体内特有的舒适感,翻身压上他的身体,“你跟鸦片有什么两样?爱你,钻心的疼痛,想逃,却逃不去。”蛮横地扯开他胸口的袍,放肆抚摸他赤露的胸膛,“来吗?我想了……”

并不兴奋,甚至有些厌恶,“朕知道,因为鸦片。”连日以来,每到这个时候她都异常的兴奋,说起来他才是供对方泻欲的人。

“你想我怎么说,讨好你?”小手一路下探,笑容有些嘲讽,“你忘了,我是秦王的女人。”

不爽,当下反客为主,霸道地闯入,“该死的,朕要了你,你是朕的女人!”

“你打算如何与秦王交代?”媚眼迷离,仅凭感觉的指引。以刻薄的语言挑战着他脆弱的神经。

“朕不欠秦王……是他欠了朕……是他胆大妄为染指了朕的女人!”愤怒夹杂着屈辱,强烈的撞击伴随着剧烈的抽搐,瞬间动了杀念。

“人是你赐给秦王的。金口玉言,反悔吗?宝塔寺偷情查有实据,你怎么对天下交代?说你用连日的宠幸惩罚我吗?因为审讯一个待罪的女在行宫勾留半月?拓跋焘,听我一句劝:杀了我,早晚一死,痛快一点。”

缓缓抬起埋在她胸口的脸,神色不逊而傲慢,“朕要的东西,纵使阎王也抢不去。万物有阴阳,一物降一物,朕不相信医不好你的病。”

“医好了,我就再不会像只狗一样任你摆布了。”双腿紧紧攀着他的腰身,借以提醒对方她并没有满足。

抚过盘在腰间的长腿,托起凌空高抬的香臀,“又在与朕挑衅?想要,就闭嘴!”

过分了解,一刀就能刺要害,“跟你丄床是件令人倒胃的事情,相比之下,我更喜欢温尔雅的男。”

狠狠咬着牙根,压回轻蔑的小脸,强迫对方注视着自己的眼睛,“真遗憾,朕已送他去了前线,眼下说不定已经为国捐躯了。”暗暗想起司马宝胤走时他曾说,不准他死。十分后悔自己当初的仁慈。

嫌恶地推离了他的身体,在他结实的小腹上狠狠踹了一脚。

男人气急败坏地扼住她的脖,狠狠甩了她几个嘴巴,“朕不准你提他,不准提,甚至连想想都不许!”

泪眼朦胧,桀骜不驯地抹去泻下唇角的血迹,“你留的住人,留不住命,更留不住心!”

再一次被丢进了牢房,每次都是如此。那个男人根本不在乎什么感情,只是不厌其烦地亵渎着她的身。为了得到鸦片,她不得已屈从于他。像下贱的娼妓一样出卖着自己的灵魂。

萧竹被带走之后,拓跋焘渐渐平复了暴怒的情绪,随即陷入了深深的茫然——

因为鸦片,她真的会死吗?

违禁品——那究竟是什么见鬼的东西?

对方说的不错,他在这里勾留得太久了……

回銮的路上一直在思考着关于鸦片的问题,恍然发觉自己做错了一件事情。他轻易地赦免了秦王夫妇,那时他并不清楚这“阿芙蓉”的毒性。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311章 阴谋揭穿悔不当初

秋雨熬人,将树梢金黄的打落了一地,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拓跋焘懒懒地倒在榻上,托着装着阿芙蓉的药盒出神。

“奴才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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